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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薇-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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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桃林绯然,正是如火如荼。花间游人三三两两,远远便能瞧见衣带如织,听到一阵阵欢声笑语。

    两人不欲凑这个热闹,便依旧循着小路往放生池畔走。

    放生池依着一片山洼水潭而建,顺着一条汉白玉阑干的石阶长路,走不过二三十米便是。两人刚刚转过一座鱼戏莲叶的浮雕,却听得放生池那边传来一阵惊呼,依稀是有人顺着台阶滚落。

第六百六十二章 谋划

    各府里要做功德,大约会选在午膳前,这个时辰放生池畔的人应该不是很多。慕容薇与夏兰馨两人一路走来,行人寥寥无几,何至于拥挤踩踏?

    两人便不往前,而是绕进一旁的树要,在一株花绽如雪的梨树下立住,等着璎珞前去打探消息。

    红豆与小螺铺开帕子,摊平在树下石凳上,请两人落坐。再命身后婢子取出预备的茶水,替二人各自斟了一杯。

    茶茗尚未消散,璎珞已然翩翩转回。她眼里带着抹不屑的神情,微笑禀报道:“奴婢方才看清了,是襄远伯府的温四小姐。与一众小姐妹踏青,说是失足崴了脚,以至滚下台阶,刚巧被忠顺伯府的世子救下。”

    璎珞素日寡言,从不轻易开口编排旁人,今日回了几句话,眼里那抹玩味的神情始终未曾消散。

    她在主子面前并不妄言,而是规规矩矩依着事实说话:“奴婢闻得温四小姐便是由前面这道石阶滚落,身上的衣裙被两侧的树枝刮破,是忠顺伯府的世子解下身上的披风,替她挡住了不整的裙衫。”

    众目睽睽之下,温披了忠顺伯府世子的披风,无论两人愿意与否,这位世子的一生大约便无法与她撇开关系。

    慕容薇牵动唇角,露出讥诮的笑容,悄悄与夏兰馨道:“莫道襄远伯府里没有聪明人,这温便是其中之一啊。”

    夏兰馨亦是面含鄙夷,悄然摇了摇头,淡淡笑道:“她的眼光不怎么好,虽说忠顺伯府颇得圣宠,眼下尚算安逸。莫非不晓得这位世子已然是有妇之夫,赶着做妾不成?”

    两人对襄远伯府都无甚好感,尤其夏兰馨曾手下婢子取得伯夫人下药的证据,亲手促成了周夫人的和离,更对这粒从头烂到尾的柿子深恶痛绝,说话间不觉刻薄了几分。

    璎珞垂手立在一侧,眼中的笑意未曾消去,只继续回道:“奴婢还听说,这位世子当时是与靖安候世子立在一处,正要沿着放生池往上走。温四小姐滑落的方向本是冲着靖安候世子去的,不晓得如何被忠顺伯府的世子相救。”

    这话说得浅显易见,慕容薇听得忍俊不禁。她轻轻点一点夏兰馨的额头笑道:“看来不是眼光不好,而是眼光太高。可恨好好的一步棋没有走出妙招儿,反而成了败笔。”

    靖安候世子家世渊源,仪表堂堂,正是到了议亲的年纪,官媒们虽不至于踏破门槛,也是京中炙手可热的翩翩少年郎。

    靖安候一门清贵、荫及子孙,家教及其严谨。这位世子的母亲便是夏府里请下的全福人刘氏,当日曾与鲁氏一起登门替夏钰之说亲,与慕容薇与夏兰馨两人都算熟识。

    两家同为勋贵,门庭却有天壤之别。温妄想打靖安候府的主意,未料想聪明反被聪明悟,清誉已然尽毁。

    方才璎珞并没有听错,慕容薇和夏兰馨的猜测也未曾冤枉温半分。

    此时这位始作俑者身上披着忠顺伯府世子的披风,被他扶着手臂,半卧半坐在台阶尽头的石凳上,恨不得立时晕过去,免得受着周围讽刺、讥诮与瞧热闹各色各样的目光。

    这的确是一场温自编自演的闹剧,她的本意自然不是为忠顺伯府的世子所救,而是牢牢描向与他一同往上走的靖安候世子。

    襄远伯府外忧内困,被崇明帝削爵不过早晚的事。温虽出生在门庭没落之时,不能算得自小锦衣玉食,也曾靠着祖宗余阴过了几天光鲜日子。

    若爵位削去,她便会从贵女变为一介庶人,过起平民百姓的生活,与从前的笙歌燕舞与宫闱楼台做别。从今往后,宫庭宴饮、花灯酒会再与她无关。

    只要一想起这些,再想想做了太子妃的温婉,温心上便如同火烧火燎,简直比杀了她更为难受。

    老伯夫人与伯夫人那里都靠不得,温只有靠自己谋算。如今断了钱瑰那条路,襄远伯府的名声也已经烂透,放眼整个京中,挑不出几个人愿与她结交。

    昨日听得皇太后要选在二月十九去皇家寺院进香,温便开始打这个主意。她死皮赖脸随上了刑部尚书魏大人府上那一对姊妹花的车驾,巧言令色道想要瞻仰世伽大师的仪容,请两姐妹成全。

    两姐妹性子绵软,此前通过钱瑰与温有过几面之缘,到不好做得太过。未料想进了皇家寺院,温并未进大雄宝殿,而是托词有些头晕,自己往后山散心。

    两姐妹也不在意,嘱咐她早去早回。瞧她只带了一个小丫头傍身,还曾好心要借她几个婆子跟随,却被温巧言婉拒。

    原来温晓得今日多有各府世子陪着自家女眷前来进香,皇太后和楚皇后等人在前头听经,他们不便进去,势必往后山踏青。

    她便兜兜转转,在后山盘算着如究竟寻哪一家下手。深知成败在此一举,温为着自己的下半生,颇有些孤注一掷。

    奈何后山中游人虽多,却多是呼朋引伴,还有的男宾一直陪着自家姐妹,她连上前搭讪的机会都没有。

    温不肯放弃,她连午膳也未用,从桃林那边一直转到放生池畔,正在焦急惶惶之时,蓦然发现了沿着石阶往上走的两位世子。

    靖安候世子玉树临风,面目舒朗似月,脸上始终挂着和煦的笑容,显见得极其温和。联想到对方的家世,还有显赫的门楣,温心头一阵狂喜。

    瞅着那道台阶长有二三十阶,彼此中间隔了段不短的距离,温虽然胆怯,却顾不得担心皮肉受苦。她瞅准了靖安候世子往上去的方向,将心一横,故意一脚踩空,惊呼一声便顺着台阶滚落。

    靖安候世子貌似温和,心思何等机敏。方才往上走时,便瞧见依稀有一抹淡蓝色的衣裙在石阶上徘徊多时。

    深宅大院、绕绕弯弯,女人心似海底针。便是没有亲眼目睹,靖安候世子这几年听过的这类事情却不在少数。瞅着那抹淡蓝的身影踟蹰犹豫,他眼底冰芒一闪,微微牵动了嘴角。

第六百六十三章 落空

    石阶方方正正,修得十分平整。上头并无青苔藓痕,而且并不拥挤。

    靖安候世子瞧着那抹淡蓝的身影惊呼间忽然坠地,堪堪往自己身前滚落,他的笑意不减,本能的便是存心避让,将身子闪在一旁。

    一个转身间,便与忠顺伯府世子换了方向。

    忠顺伯府世子谈兴正浓,根本没有注意上头的动静,待听得惊呼声、再瞧着有人滚落,呼唤救人已然来不及。

    他避之不迭,温正好滚到他的脚下,带动着他一起跌倒在地,两人摔在了一起。温神情十分狼狈,淡蓝的衣裙被两旁的竹枝划破,露出一截绣花的雪袜。

    春寒料峭,她将腿往裙裾里头缩了缩,嘤嘤哭出声来。

    一切跟自己预料的一样,抛开身上七荤八素的疼痛,温心里更多的却是跻身豪门的欣喜。她没有睁开眼,看似可怜兮兮,却是牢牢抓住了对方的衣角,一双哀怨的大眼睛潸然泪下。

    生怕误会更甚,忠顺伯府世子忙着起身。他唯有解下自己的披风,先遮住狼狈不堪的温,然后温言问道:“这不是温四小姐么?可有伤到哪里?”

    昔年诗笺会上、还有宫中宴饮,亦曾见过几面。温乍闻此声非彼声,惊得睁大了一双眼睛。眼前却哪里是她心仪的靖安候世子,分明是忠顺伯府世子一张憨厚平庸的脸。

    同在京城,低头不见抬头见,温自然晓得这位世子早已娶妻生子。她脑子嗡得一声,茫然间不知所措,脸色更是煞白如雪。

    温虽然性子暴烈,一张粉面却皎好如画。又是一幅梨花带雨的模样,深深撞在忠顺伯府世子心上。

    忠顺伯府世子转头吩咐人去寻个会治跌打损伤的医女,自己在这里好言劝解温。靖安候世子一幅关切的模样,到急着人去传步辇,又使人往前头送信。

    哀怨的哭声如泣如诉,如今再无有一丝掺假的成份,温到真是觉得受了天大的委曲。她尝试着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脚踝,一动便是钻心的疼痛,拿手指轻轻一探,早已肿得老高。

    这下不必再装什么可怜,温的眼泪如江河绝堤,心里早已悔不当初。靖安候世子瞧着殷勤,亦曾上前探问,脸上和煦的笑容却不达眼底,眸光深沉在温脸上一撇,惊得她垂下头去。

    苦心经营,奈何天不从人愿,温心比黄连更苦。

    自己已然满了十七,婚事却依旧高不成低不就。小门小户的人家瞧不上,真正的候门贵府又无人愿意与襄远伯府联姻。自己谋划的未来,偏偏又平地起风波。

    往昔可怜母亲被人分薄了恩爱,瞧着后院里那几房不安份的姬妾,每日装扮得艳若桃李,只为求得父亲的青睐,她便觉得恶心。

    从前最讨厌那些不入流的东西,温每日助纣为虐,帮着母亲下死手地整治,如今自己却也要沦落到如此地步。

    温悲从中来,忍不住放声大恸,更引得还未远去的几位贵女侧目。

    都不愿淌这样的浑水,方才一出事,大家便各自避让,更有甚者想要拿这笑话与自己的小姐妹分享,不过片刻功夫,放生池畔的游人便走了个干干净净。

    待医女到来,放生池畔仅余了温主仆与两位世子,世子们的跟人远远避在一旁等着传唤。

    医女仔细检视了温的伤口,对两位世子回道:“姑娘的脚踝扭了,所幸未伤及骨头,总要敷几日伤药,好生养一养,这十天半月的下不了地。”

    忠顺伯府世子点头,问及温的婢子府上可有旁人同行?温今日只为钓条大鱼,身边仅带了一个丫头,如今在旁边早已吓傻,只会懵懵懂懂地摇头。

    说话间,方才靖安候世子传的步辇已然来到。消息传到前头,秦姑姑了几个健壮的仆妇过来照应,又打发半夏来瞧。

    若只是方才池畔那几名贵女,温大可拼着她们乱嚼舌根,自己来个抵死不认。如今靖安候世子惊动了楚皇后身边的人,宫里头亦曾知道,她唯有自认倒霉。

    温恨恨地将拿去剜靖安候世子,却被对方眼中的寒芒吓住,一抹警告的意味明显,如风霜雪剑刮上温的俏颜,吓得她忙垂下头去。

    靖安候世子回过头来对着半夏浅浅一揖,笑得儒雅从容:“见过半夏姑姑,温四小姐有些懵了,便由在下来说,原来是这么回事。”

    从头到尾述说了一遍,半夏冰雪聪明,哪里听不明白温偷鸡不成蚀把米,想要打旁人的主意,反而赔上了自己。

    瞅着靖安候世子玉树临风一般,貌似人畜无害,偏故意将方才的一幕描绘得或灵活现,存心撮合面前这对冤家。即便半夏沉稳,也忍不住梨窝浅漾,唇边荡出一丝清浅的笑容。

    温哽咽难言,只哭得泣不成声。偏忠顺伯世子怜香惜玉,瞧得心疼不已,不忍就此撂开手去,命人将温扶到辇上,自己要亲自送她回府。

    慕容薇与夏兰馨两个坐在树下,听得外头脚步声纷沓而至,半夏带着人来,又带着人渐渐远去,平白看了一场热闹。

    夏兰馨笑道:“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她若堂堂正正,自然可以嫁入好人家为妻,偏要寻些旁门左道,伯府里为着那几两聘礼,一定会认下这门亲事。”

    巴掌大的京城,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忠顺伯府世子家有悍妻人尽皆知。温日后这一嫁,虽说依然置身勋贵之家,却不过是个小妾,有她的苦日子要熬。

    襄远伯府日渐衰落,果真被夏兰馨料中,事情已然无法转圜,忠顺伯府求娶之时,便多多要了些银钱,典型的卖女行径,更为人所不齿。

    到是忠顺伯世子喜爱温娇憨,不忍以妾视之,拼着与那悍妻闹了一场,将温抬为平妻。温却也因此遭了那正牌夫人的暗算,一个不足月的哥儿生生滑了胎,落下些毛病。

    世间种种,因果报应。其间滋味,唯有温自己这个当事人知晓,自然这些都是后话。

第六百六十四章 延绵

    放生池畔这一场闹剧结束,瞅着时辰已然不早,慕容薇与夏兰馨两个才施施然立起身子,折转身形往回走。

    一间素雅的禅房之内,檀香袅袅、茶茗清淡,世伽大师依旧与皇太后、老太君、楚皇后等人相谈甚欢。慕容蕙与汤伽儿想是欣赏后山的美景,依旧未曾转回。

    从前虽不相熟,去年今日却曾在玲珑山上都与世伽大师有过一面之缘,慕容薇与夏兰馨先向大师合掌行礼,然后在楚皇后的下首落座。

    慕容薇青丝如瀑,眉目皎皎如月,因着今日礼佛,又穿得格外素雅,到似是山涧清新的幽兰。她向世伽大师柔和笑道:“玲珑山上一别,已然又是一年,大师别来无恙?”

    世伽大师捻须而笑,一双慧眼悲悯慈慧,仿佛已然洞彻了前世今生,他合掌回礼,慈祥地问道:“大公主与禧英郡主是去后山转了转么?皇家寺院景致虽好,总不及玲珑山上质朴天然。几位去岁绣的佛幡,如今还挂在大殿上,倏忽间竟然已是一年。”

    夏兰馨亦浅浅笑道:“连着两年菩萨圣诞,有幸两次听大师讲经,受益匪浅。”

    两人打过招呼,便不再言语,安静地听着众人说话。

    因是方才提及楚朝晖的离去,皇太后心上总有些牵挂。楚朝晖往昔与世伽大师相熟,今日众人便多聊了几句。

    楚朝晖远赴边城,姑苏皇城人人尽知,世伽大师面含微笑,向皇太后合掌道:“恭喜安国夫人脱出樊笼了,真是大欢喜、大自在。”

    皇太后哈哈笑道:“哀家没有大师这般超脱,每每想起,心上可是挂念得紧。”

    世伽大师柔和的目光如一泓清泉,仿佛能望进人的心灵深处,他微微笑道:“太后娘娘又来打趣老和尚,何谓牵挂?何谓超脱?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蕴炽盛,人有八苦,这生老病死,种种因果,总要尝尽了才能远离红尘。”

    从前自佛经里读到的东西,从世伽大师口中说出来又是别有一番滋味。慕容薇听着那句“总要尝尽了才能远离红尘”,一时不胜唏嘘。

    想来便是前世尘缘未了,拼着满腹怨气,才感天动地,赐了自己这重生之机。世伽大师每一句话都似是当头棒喝,昔日点醒温婉,如今又处处提醒于她。

    大师又坐了一柱香的功夫,估摸着皇太后也将启程,便请辞离去。慕容薇总觉得有些话想问,她借着更衣,随上了大师的脚步。

    禅房外头的一株亭亭如盖的菩提树下,慕容薇唤住了正在前行的世伽大师,深深施了一礼:“方才听大师所言,句句警若洪钟。人生八苦,好似都尝过一遍。可否请大师指点迷津,既然过往种种,已然散如天上烟云,慕容薇今生又能否得偿心愿?”

    世伽大师伸掌接住头顶上飘落的一片菩提树叶,宝相庄严间又好似拈花微笑:“时也,命也,大公主身在局中,如何来问老和尚一个外人?凡事有因有果,您曾在玲珑山上为自己燃了长明灯,老和尚便祝您今世福寿延绵。”

    那一盏点在玲珑山庙佛塔内的长明灯,慕容薇的确是为自己所燃。

    重生不易,慕容薇倍加珍惜自己的每一天。当时心中所想便是求神不如求己,只有自己好好活着,才能孝敬父母、关爱亲人,才能做完前世想做的事。

    世伽大师寥寥数语,好似洞彻她的前生,又好似一无所知,只对她充满着美好的期许。慕容薇听得那福寿延绵的祝词,心上豁然开朗。

    吩咐半夏寻了慕容蕙回来,楚皇后再请了皇太后示下,一行人如来时一般浩浩荡荡往山下行走。

    返程途中,楚皇后才听了半夏的禀报,晓得襄远伯府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她凤眉轻轻一挑,淡然道:“陛下顾及昔年的老人们有从龙之功,给这些勋贵们留着三分脸面,却耐不住子孙不成气。由得他们闹吧,伤口烂得越深,陛下越好动手。唉,流言无形,却最能伤人,温府的丫头一辈子也就这么着了。”

    半夏微微笑着,将一杯杯刚泡好的普洱茶汤递到楚皇后手边。秦瑶却是低低叹道:“娘娘素日亦曾说过,甲之蜜糖、乙之砒霜,焉知这小妮子心里并不后悔,却庆幸依旧可以嫁入勋贵之家呢。”

    楚皇后纤长的手指轻轻叩击着骨瓷兰纹的茶盏,对两人说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人,瞅着她离两位公主远些。往后也无须入宫,咱们眼不见为净。”

    半夏诺诺应着,又回道:“娘娘放心,两位公主都有分寸。二公主自始至终与伽儿姑娘在桃林里头,放生池畔喧哗,她只打发了丫头过去看一看。大公主到是碰个正着,却与禧英郡主躲在梨树下远远避开。”

    楚皇后这才点点头,拿起杯盏啜饮了一口。

    一行人回到宫里,已然红日西斜,慕容薇先送了皇太后回去,才往璨薇宫来。

    香雪已然传了膳,今日阖宫吃斋,罗嬷嬷特意命秋香做了素什锦和几个清淡的小菜,蒸了家常豆腐,配上椒油、豆豉、生抽、腐乳之物调味。

    再熬了碧绿的梗米粥,切了一碟自酿的包瓜,露出里头粒粒饱满的果仁,还有一笼金灿灿的茯苓煎饺,都在炕桌上摆得整整齐齐。

    瞅着璎珞与红豆服侍慕容薇更衣,香雪便先呈上温婉的来信,曲膝回道:“肖指挥使以五百里加急人送回来的信,说是他们已然到了汤城,端仪郡主有话要与公主说,特意写了信来。”

    雪样的玉版纸信封,拿火漆仔细封着口,拈在手间厚厚的一摞,想是里头写得东西不少。慕容薇算算时辰,今日才二月十九,温婉大约还没有抵达建安皇宫,途中却急急写了信来,想是有什么重要情况。

    慕容薇便不急着用晚膳,先在书案前将信打开,细瞧温婉娟秀的笔迹。

    温婉在信中事无巨细,述说了这些日子的行程和身边发生的事情。

第六百六十五章 提审

    行至西霞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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