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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张氏恨不得一手搂一个,让他们成长在自己的庇护下。
一家人和和睦睦的用了早膳,张氏又用了药,才一手拉着贾赦,神色中透着对往事的眷恋,“恩侯,熊太医说我……”
“绣姐!”
“好,”看人板着脸的急切的模样,张氏无奈的笑笑,“不说这个了,只不过我如今瞧着外面草长莺飞,春日阳光大好,私心想着去庄子上走一走。”
“可是你身子……”听人说到去外面踏踏春,贾赦面含担忧的,“不好乱动,万一劳累了怎么办?”
“不过近郊,而且不去庄子也行,我想去礼佛,拜拜菩萨,求保佑你们无病无灾,一辈子都可以安康快乐!”
“可是……”
“我整日呆这一亩三分地可是要闷出病来的。”张氏拉长脸。
“我……那我去准备。”贾赦偷偷看一眼张氏的苍白的面色,“你可要保证照顾好自己,嗯……请不到熊太医随行,但是得用的黎大夫,一定要带上的。”
“自然。”
看着张氏露出的笑容,贾赦也挂上大大的笑脸,转身便忙不迭的准备去礼佛一事。若说直接去庄子里玩,太太定然是不许的,可是礼佛就上天保佑,谁也不好拦着。
他出门自然不用禀告,但是带着病重的妻子出门,贾赦还是向贾母汇报一番,等来到贾母住处,正是欢声笑语不断,贾史氏正搂着出嫁回家的贾敏说笑。
听到门外小丫头帘起帘子禀告贾赦到来,贾史氏一张笑脸面色刹那一僵,但很快又不动声色,唤人进来。
贾赦恭顺的请安之后,见到贾敏在场,不由心中窃喜,也不管出嫁妹子为何会在家中,他只知有贾敏在,太太今儿心情定然不错,那么没准他能少被骂几句,一次性的就将“出门礼佛”一事办妥。
不由的欢欣鼓舞,贾赦朝贾敏寒暄几句听到林如海此刻在与贾代善议事,想也没想,道:“我闻如海字画一绝,正巧我前日得了唐朝的古画,此物在我这不若宝珠蒙尘,不妨边送与妹夫赏玩吧。”边说,闪着一道亮光看向贾敏,心里默默祈求贾敏能看古玩的份上,等会帮他说几句话。
“大哥厚爱了。”贾敏抿嘴一笑,并未多说什么。她虽然是贾代善夫妇捧若珍宝的掌上明珠,但是对于贾赦这个嫡长大哥来说,她永远的也要退射一地。不是父母宠爱之心,而是嫡长的名号就宣告了一切,小到身边的仆从月俸,大到家产继承联姻之族。她自幼便与二哥交好,自然替他抱不平。而贾赦之妻,虽然对她也是疼爱有加,但是那骨子里隐隐透出的高贵之气就无形之中让她矮上一截。尤其是三年前,张家衰败,张氏依旧傲骨存在,更是刺疼她的眼。
没有等到自己想听的话,贾赦也习惯了,面色不变,一躬禀明了来意,道:“太太,儿子私心想着这几日天气不错,想陪着绣,”话一顿,贾赦咬咬舌,“想带着大房的女眷去礼佛,求求佛神的庇佑,又……又快到了……到了……”结结巴巴着话语中忽地弥漫了一股浓浓的哀伤,“到了瑚儿的周忌,我想去护国寺添柱香。”
“……”
一听贾赦的话,贾史氏神色旋即一黑,脑海掠过一道粉妆玉琢的身影,眉头一簇,话语中带着冷淡,“既然你决定了,就去吧,不过注意身子,老大你媳妇约莫是不怎么好了吧?别传出我贾家苛待儿媳妇的名声!”
“多谢母亲关心。”贾赦笑笑,又寒暄几句,立马离开去准备。
贾母看着人离开的背影,眼底露出一层淡淡的鄙夷。
这儿子虽然是她所生,但没学到她半点聪慧!从小就被农妇老太太养着,被老太太教养毫无勋贵之族的富贵气来。想想她堂堂史侯家千金,当年以孙媳妇的身份嫁入贾家,上头两重婆婆手下熬日子,这两太太都是乡野农夫粗鄙之人,就算一进门享有管家权,但整日活的压根要窒息。
那老虔婆第一日就给她下马威说都是一同起家的勋贵,谁也别扯什么公侯名号,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听听这叫什么话?
等好不容易熬死了老虔婆,没想到临死前,那老虔婆还见不得她半点好,把全部的私房留给了老大,半点没给自己还有老爷,显得自己特么不孝,有段时间在勋贵诰命间抬不起头来。
而且不仅自己没有半点好处,就连政儿,同意是嫡亲的孙子,也没得到半分!
丝毫不知贾史氏背后的怨念,贾赦迈着轻松的步子出门朝大房院子而去,好好的安排了一番,最后浩浩荡荡安排了十几辆马车出行,张氏的衣食住行还有丫鬟婆子大夫一件不落一人不少。
正与林如海商议近日京中诡谲局势,贾代善命贾政旁听之后说自己感想,忽地赖大来报,大房一行人十几辆车要出门礼佛。
“据闻有消息说吴祺已经现身琉球,如今诸皇子争嫡,岳父贵为京城节度使,正该低……”林如海如今刚考过庶吉士,原本深得帝王青睐,但局势动荡,他想要谋划重振林家,必须先保存自己,留得青山在,故此正筹划着外放,为自己留得一线生机。
反正京中贾代善乃是帝王心腹,只要荣国府有人,他日后回京也是无多少困难险阻。
正说话着,听到赖大的回禀,林如海话语戛然而止,偷偷的抬眼打量了一下面色不虞的贾代善。
贾代善脸色阴沉,昨日散朝皇帝私下招了他们几个心腹老臣,隐约着透露出自己身子不太好,想要退位的想法。不是立储,而是直接立皇,自己退居太上皇!
朝中年长皇子有九位,他手握京城兵马,如今正是该谨慎低调行事的时候。
这老大
简直是……
贾代善眼眸冰冷一片。
与此同时,张氏看着浩浩荡荡一群人,面色带着丝犹豫,“恩侯~”
“无事的,我听太太吩咐的!”贾赦拍拍胸脯保证着,“太太说贾府儿媳妇出门,不好让人小觑的。”
张氏:“……”
有那么一瞬张氏觉得贾赦在扮猪吃老虎,但是下一刻看着贾琏,想到蠢死的两人,彻底熄灭刚才的念头。
“那么,上车,我们快走吧!”趁着如今光明正大坑一把贾家也好。张氏放下帘子,坐在车内,闭目养神。
到了外面,府内没了人镇压,魑魅魍魉才会做妖,等着她回去一锅端。
到了外面,没了孝道挟制,能更好的设局,请君入瓮,一锅端。
贾代善,你要我命,因所谓家族利益,我绕你一回,但算计自己亲孙子,我儿子贾瑚,我张锦绣定然会送你一份大礼。
让整个贾家因你蒙羞!
第7章 执念入魔()
仲春时节,万物复苏,正是赏春游园的好时候。便是如今朝政诡谲,但亦不过勋贵朝臣之家气氛紧张,普通百姓人家哪愿错过春日好风景。
贾赦一行人到达护国寺时,香客往来,热闹不已。
“护国寺后院果林风景不错!斋饭素的寡味,但放生池里许多肥鱼烤起来挺好吃的。”贾赦抱着贾琏,悄悄耳语如是介绍千年古刹。
被抱着的贾琏忍不住翻一白眼。且不说寺庙传承千年,乃是禅宗祖庭,但能冠之护国名号,便说明与皇家牵扯上联系,是皇族平日礼佛之地,何况寺中主持修缘方丈深受帝王信任。
可对于他来说,饶是阳光明媚,但并不想出来。
毕竟一月之内要解决赖嬷嬷,如今与她并无多少交集。
正思忖着该如何,便见宋嬷嬷与林嬷嬷一边一个搀扶着张氏下了小轿,瞬间压下心中所思,面上换了一副天真烂漫的笑容来。
“母亲~”
“嗯,琏儿乖。”张氏揉揉贾琏的头,视线转向贾赦,“恩候,今日据闻还有修缘大师讲禅,我想静坐听听,许是要一大段的时间,不妨你带着琏儿去后边林雅苑赏赏风景。”她知道贾赦向来最不耐烦这些求神拜佛,盖因小时候随祖母前来,有一庙祝替他解签道是【磐涅重生,展翅为凤】。那时正有点知事,自诩一个大男人居然解出凤命来,又被各种打趣的留下阴影。
“要不我陪着你吧?反正就是一个多时辰的事情,你身子不好,万一……”贾赦面含担忧看向张氏,后面的话语怎么也说不出口。
“有嬷嬷他们呢,你一个大男人掺合在一群女眷里头也不像话,我们荣府在院中也有一间禅房,你们若玩累了,就去休息休息。”
“那……好吧。”贾赦扰扰头,余光瞥见山门口停下天青色圆盖玉辇,低低的应了一声。护国主持讲课,的确有不少善男信女趋之若鹜,且护国寺乃是皇家寺,素日也有什么郡主王妃前来。
“那你自己注意些,就算有人来气你找茬,你也莫要理会,小心气坏了身子,那就不值当了。”一想起昔日张家荣宠之时连他这个女婿也有源源不断的恭维但一朝败落便谈之色变。贾赦忍不住担忧,“我……要不咱们换个庙?”
“好了,我会注意的,你也要注意安全。”张氏笑笑,又低声说了几句话别,带着一行女眷朝庙内走去。
直到视线内见不到张氏等人的身影,贾赦带着几个小厮,拉着贾琏为他介绍寺庙风景。看着贾琏耷拉脑袋跟霜打茄子一般没什么精神,贾赦眸子一转,带着人兴致勃勃的直奔后山。
与此同时,大雄宝殿内,张氏站着仰头看着法相端严的佛学在烟火缭绕隐隐的窥视不出真面目,扭头看了一眼跪地的信女还有几个垂髫童子。原本她想带着贾琏来求一求,但又害怕:原本佛神不晓,如今一拜,让人发觉了端倪。
散了跟随的大房几个老实的侍妾让她们各自散去拜一拜,张氏命人添了香油钱,跪在蒲团,虔诚的扣求。许愿之后,摇得个中签,请庙祝解签。
岂料庙祝眯着眼呵呵一笑,“此签何解自在夫人心中,执念成魔,放不下,佛不度。”
张氏一惊,面上一黯,拦下闻言面色不虞的嬷嬷,沉默了许久,道:“惊扰了佛门清宁之地。”
“小僧倒是与夫人有缘,送夫人两词,慧极必伤,刚过必折。”
看着庙祝念佛走远,张氏秀帕擦擦手心里的汗,面色凝重,朝着袅袅熏烟中的佛像注目了许久许久,最后闪过一丝狠戾决绝,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禅房而去。
见到等候在房内的人,张氏面色带了笑意,迎了上前,“四姐姐,你怎么亲自来了?”
“妹妹不用担心,先前便有礼佛打算,今日王爷也一同前来的,咱们姐妹便叙叙旧,外面一切都安排好了。”
这边姐妹叙旧,另一边贾赦带着贾琏趴到了放生池边。
放生池中鱼种杂多,不像养在家中后院都是观赏的锦鲤。旭日蓝天下,湖面波光粼粼,成群结队的鱼儿在池中悠闲的游走,划出道道波纹,丝毫不知此刻有人盯着他们口腹流津。
贾赦盯着最肥的一条不知何品种的鱼,眼中尽是怀念,“你爹我小时候最爱掏鱼吃了,不是自己的就吃的特别香。然后把自己的月俸丢进水里跟池水龙王买鱼着,简直是好蠢啊~”
贾琏:“……”
稍稍朝后退几步,看着池内鱼儿一条条的因喂食,奋力的蹦出水面,鱼尾甩出一串串漂亮的水珠。然后抱着拳头冷冷的看着正追忆童年的贾赦被溅了一身水。
贾赦挥挥手,擦拭身上的水珠,看着贾琏站在身后面无表情的模样,伸手一捏贾琏的小嫩脸,直倒泛起一丝红印,才道:“小没良心的,也不提醒一下我,看我抓到鱼,不给你吃!”
贾琏抬眼看了一下贾赦,见他正撩袖子,眸子瞬间瞪大。
贾赦得意的翘翘脑袋。他选址的这个地方靠近小石桥洞,四周都是花圃遮挡,只听游人嬉笑声,可却不见踪影,是干坏事最佳的地方。
“好啦,别怕,到时候多买几条扔回去就行!”贾赦揉揉贾琏的头,“身为男孩子,不上树掏鸟下水捞鱼,对得起你童年吗?”
贾琏哑口无言,只看着贾赦朝前而去。
忽地,只见池边有两条浑身闪着金芒的锦鲤猛然跃出水面,比先前任何一条都要跃得高,两条锦鲤一前一后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定住,在半空中稍稍停顿一会,然后在继续用力一甩尾巴,高高跃起,像是前面有一道坎一般,轻松的越过,然后噗通一身,落回水中。
正抓鱼准备露一手的贾赦被甩出的鱼水浇得正着,愣怔住,许久不言。过了好半晌,擦擦水,站起身来,比划了一下高度,惊叹,“鲤鱼跃龙门啊,必须抓住烤了吃了!”
“……”
“正好两条,咱们父子一人一条吃了也跃龙门。”
……
…………
不远处桃树荫下,见此一幕,徒律嘴角挂起浅笑,取出一块小碎银,抬起手,指头一弹,便有一道凌厉的气流朝贾赦而去,下一刻原本在池边的贾赦忍不住脚一趔趄,下意识的后腿一步,噗通一声跌进池水中。
看见池水中扑棱的贾赦,嘴角的笑意愈发大了。
果然今日没来错,看见他受苦受难,饶是再多的阴谋算计勾心斗角也不在话下。
于是,心满意足的离开。
在他离开的那一瞬,贾琏似乎若有感触般眸子里闪过一丝恐惧,朝后一看。
“儿子,你爹我在这里啊,你朝后看什么啊!”贾赦在池水中伸手刨着,很不满的呼喊道。
先前离开的徒律脚步一滞,回眸看了一眼贾琏,眼眸一眯,似笑非笑,慢慢的踱步离开。
这边,贾琏见贾赦在水中自在的浮水,眉头紧紧的蹙起,无奈道:“父亲,你先上来吧。”
“不要,我要抓到那两条,给绣姐补补运气!”贾赦摇头,“放心,你爹我水性好的很,祖母从小就带我玩水,说是……”话语忽地带了一丝的迷惑,“大家族里总有几个少爷爱落水。”
“落水~:”贾赦的声音愈发的低,低到连自己都听不见,但却脑中轰隆一声的炸开。瑚儿,他的瑚儿就算落水了,他也会水啊
他亲手教的,每一次洗澡,瑚儿也爱玩水,反正都是玩,就在浴池里慢慢的教人孚水玩。
就算只有五岁,但是熬到仆从来施救,肯定没有问题的。
他小胳膊小腿的怎么也不会被湖底的水草给绊住吧?
贾赦面色阴沉,忙游上岸,急匆匆的离开。
被遗忘的贾琏:“……”
被小厮抱着回到禅房,贾琏依旧未见贾赦踪影,张氏又在礼佛之中,只得按下心满肚子的疑惑,自己拿出《千字文》,慢慢的背诵起来。
上辈子他不过略识几个字,没有做睁眼瞎罢了。
这辈子,不仅是因为学文练武可以增加阅历值,救得母亲,而且,刚才贾赦落水之际,他没来由的心中一荒,那种无法诉说的威严时时刻刻的环绕在心头,让他从骨子里发寒。
只有,自己足够强大了。
才不怕天子之威。
张氏续完旧,她不知上辈子四姐贵为皇后为何贾琏所言中从未出现过张家的身影,但是如今之际,她依旧能冒着风险,亲身来见自己一面,也算全了姊妹的情谊。
能帮是情分,做人不能求着他人,就连血脉之间也必须多番衡量。因为他们学到的第一课是如何维护家族利益,接着便是自身利益。没有道理自己不稳定下打肿脸冲胖子。
她最能依靠的只有放手拼自己。
听到嬷嬷来报贾赦落水后丢下贾琏火急火燎的离开不知去向,张氏心中一沉,拖着病弱的身躯来到禅房,看见小小一个人儿低头摆弄书本,正认真的诵读,便挥手让宋嬷嬷等人守在一旁,自己走了进去,揉揉贾琏的头,满是欣慰,“琏儿长大了,以后可要辛苦你了。”
“母亲,我不辛苦。”贾琏沉声道。
“放心,琏儿会长大,你父亲……”张氏眸子坚定,“你父亲也会长大,浴火重生,凤凰磐涅!”
“母亲!”贾琏眼皮忽地一跳,张张嘴,却不知该说何是好。
“好了,不说这些事儿,如今天气不错,为娘的在这附近有一处庄子,咱们琏二爷不仅日后要会读书,还得分五谷。”捏捏贾琏的鼻子,张氏笑道。
“五谷?”贾琏不由迷茫。
“出去走走,看看农事,免得“何不食肉糜”。”张氏又低声嘱咐了几句,让嬷嬷把人抱出去。而后端口起茶,抿口,才唤来宋嬷嬷,低声道:“必须尽快找到患牛痘的放牛娃,然后……”张氏话语一顿,想到贾赦忽地发觉开窍了一般,风风火火的命人找先前被发卖出去的晓静晓丽,要再一次调查瑚儿落实之事。
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把我们查到关于瑚儿的事慢慢的引着他查到,但也就到贾史氏为止,不容透出贾代善之意。”
“奶奶!”宋嬷嬷不满惊呼。
“有些事,等我死了知晓才更好。”张氏冷冷道:“放心,不会太久,不会……咳咳……”看着秀帕上的血,张氏擦擦嘴角,姣好的面容露出一丝的疯狂。
第8章 张氏身亡()
当张氏默默筹划,贾赦也忙着调查四处奔走之际,贾琏板着手指头数日子,他一个“大男人”就算有系统提供的经验教学…《庶女难为》,《嫡女宅斗手札》,《主母养儿计》诸如此类涵盖嫡庶争斗东风压倒西风的文,可真实践起来,还是困难重重。
三岁的小豆丁,怎么虐掉祖母的心腹?
虽然说后院争斗都是围绕大家长,只要抱到大粗腿,一句话,分分钟的事情。
但贾家大家长……
呵呵。
贾琏垂眸想掩饰住心中那一丝的悲痛。自从他们大房庄外游玩回来后,拜见贾代善时,祖父那眼底的冰凉丝毫不掩饰的对着贾赦……好吧,对着他蠢比的爹。
不管贾赦如何,这爹最后终究对他有千两银子的恩惠。
贾代善是手握重权,英勇果决,简在帝心的权臣桂勋,但却是贾家长幼不分的根源。贾史氏的心偏了,那不过是后院这一亩三分地,但贾代善的心偏了,偏的便是荣国府对外的形象。
他也说不出这爹是幸还是不幸:空有嫡长的名头,却无嫡长的尊荣!不过,能活蹦乱跳的长这么大,还是得亏从贾史氏肚皮里爬出来的。
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