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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幻剑录-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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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帮帮众听了,又在下面细声地议论起来。

“同谋?少帮主还有同谋?”

“好像说得也有理啊。”

“就是啊!少帮主前一天就出门去了,直到我们都喝起来了才回转。我们都亲眼见到少帮主只是径直到了帮主那张桌子。跟我们一点也没接触啊。为什么我们就被迷倒了呢?”

“也就是说,唯一的解释就是,少帮主还有同谋?”

……

四大堂主相互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骇。如果真是如此的话,只怕江湖上威名四播的黄河帮,顷刻间就会分崩离析,四分五裂了。

林惊风突然大声命令:“战风堂阮戚阮治听令,你速率二十名兄弟去守住少帮主。记住,不是我们四个堂主一起去,绝对不能让任何人进去!不,你还是多带十名兄弟过去。”

如果方灯河真有同谋的话,那这些人首要便是会把方灯河救出。所以林惊风才果断地下了这样一个命令。

这个时候,林惊风渐渐显示出了领导的才能。可是他心里并半点高兴。以往都有帮主在上面指挥,他只要照着办就是。可是如今,他与帮主两人却已人鬼殊途,阴阳两隔!

这时,吴自立望向史不严他们,嘴里说道:“这,四位堂主听了乐兄弟的话,不知意下如何?如果真有同谋的话,是否要把他们揪出来呢?”

“这是自然!”说话的竟是平常最沉默寡言的萧青余,“如果各位所言是真的。这些人一定要揪出来。我定要他们碎尸万段!”声音阴冷刺骨,众人听了都不由把身子一缩。

乐无言又突然说道:“大人!我相信我们帮里的兄弟对帮主都是忠心耿耿的。他们都不会做出对帮主不利的事情来的。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吴自立听了,突然眼放精光,厉声说道:“你的意思是……外来人?难道,乐兄弟你在怀疑本官?!”

乐无言连忙躬身行礼道:“凭吴大人与帮主的交情,属下怎敢怀疑大人。但是,除了大人,今天恰恰还来了另一帮外人。”

听了乐无言的话,温子君便知道要糟。没想到他偷偷破坏了乐无言的一次诬陷,却最终还是被乐无言诬陷到了。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温子君六人的出现,似乎都有点巧合。他们早不来,迟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就像跟谁约好了似的。

吴自立望了一下温子君他们,说道:“乐兄弟是想说,张大人他们就是方灯河的同谋?”

这一下,只怕温子君他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第二十章 黄河帮凶案(六)

温子君他们现在正是跳进了黄河!但能否洗清他们的嫌疑呢?

张在晨听了,吓得脸色尽失,连忙呼道:“吴大人,这,这可是诬陷啊!我们来此,只不过是想向黄河帮借几个熟悉水性的朋友而已。”

乐无言说道:“那为何早不来,迟不来?非要在今天前来?”

下面的一些帮众亦纷纷点头附和乐无言的话,觉得乐无言说得甚是有理。

张在晨又望向柴承儒,急道:“柴堂主!你看,我们俩可是认识了一年了。堂主看我像是要谋害贵帮的人么?并且,我已经向堂主说明了来意啊。”

柴承儒听了,却有点尴尬,他吱唔道:“这,张大人,你的确是向我说了来意。只是今日,不比往常。帮主之死,关系重大。因此,大人此次的来意,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张在晨的脸色更是惨白,他心中大乱。

柴承儒的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张在晨与他相识,他可以理解为是为了故意接近他。今天说是借几个人,也可能是一个借口罢了。

张在晨的身子一软,差点就要跌倒在地。还好温子君一把将他扶住了。其实张在晨是一时慌乱了,心一乱就想不清事情了。他也不想想,他身边还有一个平南将军呢。等到他看到温子君的平静如水的目光,他才醒悟过来,自己这边还有一个强大的后盾呢。

再看看其他人,张在晨感到有点汗颜。王进,李尚东镇定还说得过去,因为他们可是京城禁卫军的统领。没想到的是,王文庆与宋平也毫无惧色。

温子君拍了拍张在晨,把他拉到背后,站了出来。他双手作揖地说道:“吴大人,各位堂主以及所有帮众,方帮主遇害,我们均感悲痛。但是,如果大家只凭我们今天适逢其会,就断定我们几个是帮凶,岂不是有失偏颇么?”他的话不卑不亢。

吴自立听了,点头说道:“你所说的亦不无道理。只是,这也不能洗脱你们的嫌疑吧?”

四大堂主听了,也觉得这样似乎有点草率。但是吴自立的话亦是说得甚为有理。

史不严说道:“吴大人所言甚是。帮主之死何其严重,不得不慎哪。”

温子君听了,不愠不火,淡笑道:“大家在此喝酒,个个被迷药所害。就连我们也被迷倒了,如果我们是同谋,怎么会自己毒自己呢?”

这时,帮众里有一个人说道:“难道你们就不会来个苦肉计?故意与我们一起喝下有迷药的酒,以让我们相信你们是清白的?”一些帮众又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温子君依然淡笑道:“不错!下迷药者,也有可能是苦肉计,自己也喝下迷药。既然如此,”说到这里,温子君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们在此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是下药者!我们六人固然有嫌疑,但是吴大人,四大堂主,以及所有的帮众,都是有嫌疑!”说到后面的时候,语气亦稍稍加重。

温子君这话一出,四大堂主,吴自立,黄河帮众都脸色一变。特别是黄河帮众,都出口大骂温子君,说他是信口雌黄,无中生有。

温子君却一脸笑意,默默地望着众人。他后面的张在晨一等,虽未脸上带笑,但还算平静。

史不严正色说道:“这位小兄弟,你这话,呃,可是犯了众怒啊!”

温子君亦正色道:“但在下所说的,却是事实,不是吗?”

史不严的脸色有点难看,其他三位堂主亦然。帮众此时亦渐渐平静下来。

温子君此时又说出一句让所有人都震惊的话,他说道:“既然在下一行亦有嫌疑,那么,在下愿意帮助贵帮找出下药者!”张在晨听了差点又身子一软,要跌倒下去。

四大堂主听了,对望一眼。

史不严又说道:“这位小兄弟的意思,是不是有办法找出下药者?”

温子君应道:“正是!”

乐无言听了,一丝惊慌从脸上闪过,稍纵即逝。

吴自立接道:“那么,你有什么方法找出下药者呢?”

温子君正要说话,史不严问他:“敢问这小兄弟贵姓大名?”

“在下秦牧。”温子君答道。

史不严与另三位堂主低声商议了一下,然后转过来对温子君说道:“好。秦兄弟,如果你真能帮本帮找出下药者,本帮就送你一面金鲤玉牌!”

温子君听了,说道:“在下亦是为自己洗脱嫌疑罢了。这玉牌嘛,就不用贵帮破费了。”的确,他如今身为平南将军,又是文侯之长孙,这些身外之物,实在是不足道哉。

温子君对金鲤玉牌的反应是如此平静,但黄河帮上下的脸色又是一变,就连吴自立亦脸色一变。因为他们知道金鲤玉牌的价值,绝不是用钱来衡量的。

原来,金鲤玉牌,是黄河帮送给曾经对他们有恩的人的。并且,这个恩情可不是般的恩情,它必须是关系全帮安危的,才可以送金鲤玉牌。今日帮主方大海被害,自然是全帮极为重大的事情,如果能够找出所有凶手,的确可以送一块金鲤玉牌。

这玉牌不单是报恩的,它还是一块令牌。凭此玉牌,可以号令全帮上下做一件事,即使是叫他们去杀人放火,他们也将毫无条件地听从。黄河帮雄居梁山泊年代久远,至今亦只送出两块金鲤玉牌而已。

温子君自然不知道这金鲤玉牌的重要。史不严笑道:“秦兄弟,这只是本帮的心意罢了。但此时还是言之过早啊。还是等你找出下药者来再说吧。不知秦兄弟有何办法?”

“古时候,有个富商一次出行,天黑歇息时,发现自己随身的一袋珠宝不见了。有嫌疑的是他的六位随从,但六人都说没拿,搜身亦没有。于是这个富商找来一口旧锅,反罩在地上,里面放着一只公鸡。他说那只鸡是神鸡,只要是偷了他的珠宝者的右手摸了那口锅,神鸡就会叫。为了不惊吓神鸡,富商还把灯吹灭了。于是众人都摸了,但神鸡并没有叫。富商点了灯,叫六个随从伸出右手来。五只手都有锅灰,有一只却没有。这只干净的手的随从只好老实交待了偷珠宝的事实。”温子君居然把一个故事在此时此刻娓娓道来。

黄河帮众都笑了。一个声音从里面传来:“这位秦兄弟的所谓的办法,难道也要找一只神鸡罩在铁锅下,然后叫我们挨个去摸一下么?”众人又哄笑起来。

史不严皱起眉头,说道:“呃,秦兄弟,你说这故事,不会是真的要仿效那个富商,找一只什么神鸡来吧?”

吴自立亦有点不愠道:“秦兄弟,如果世上真有神鸡,那我们断案亦不会如此费心了。你这岂不是有点乱来吗?”

温子君却笑道:“古时皋陶断案,乃是靠了一只独角神羊。一到审案时,皋陶便让神羊站在一旁。有罪者,神羊便用独角触之,无罪则不触。尧时还有一种名为指佞草,佞人从其旁经过,则会屈而指之。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富商用神鸡找出偷盗者,也不无可能啊。”

乐无言听了,笑道:“那么,不知秦兄上哪去找神鸡,抑或是神羊,指佞草来呢?”

温子君亦笑道:“此时自然无法找来神鸡,也无法找来独角神羊等,但是,贵帮不是有圣鱼么?”说到后面时,他的话一字一句。

“圣鱼?”乐无言听了,大笑道,“你是说,我们帮里的圣鱼亦能像神羊那般找出下药者?”他的心情一下子便放松起来。

温子君正色答道:“正是!”

黄河帮众又是一阵哗然。四大堂主听了,亦有点不可置信。

史不严说道:“秦兄弟可否说明一下?”

温子君说道:“贵帮的圣鱼,只要有人下了圣池,它们都会蜂拥而来。有伤者为其吸食伤口里的腐肉,无伤者为其吸食垢皮。也就是说,只要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下去,圣鱼都会纷纷游到他身边。但是,如果一个心怀不轨的人下去,比如如今这个下药者下去,我相信圣鱼定会避之而犹恐不及,绝对不会游近他。”

史不严听了,疑道:“这,有可能吗?我们也曾经有许多人都下去过,也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啊!”

“对呀!这怎么可能?不过,嘿嘿,我也下去疗过伤,这么说来,我是光明磊落的人喽!”

“哎!不对呀,少帮主也曾下去疗伤,可是圣鱼亦没有避开他呀!”

“难道说少帮主也是光明磊落的人?如果这样,他怎么会杀帮主?”

温子君非常淡定,他笑道:“圣鱼之所以叫圣鱼,定有它的神奇之处。我们大家要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谁知道呢?”

第二十一章 黄河帮凶案(七)

黄河帮的大广场。

圣池正前方。所有黄河帮的人都整齐地排着几个纵队。最前面的是四大堂主。

温子君说道:“既然我们六人都有嫌疑,那么我们也应下圣池去。这样吧,我们六人就插进贵帮的各队里去吧。”

四大堂主没有讲话,但看他们的神情,应该算是默许了。

于是,温子君六人都分插进各个纵队里去。温子君找准乐无言所在纵队,然后插到他前一个帮众的前面。

吴自立及其随从无奈,亦唯有站到帮众的纵队中间去。

四大堂主率先下圣池。

如今圣池的四周站着八个皓首老人,他们正是黄河帮各堂的长老。这些长老一直生活在岛上的后山,黄河帮上下都对他们极为尊敬。特别是方大海,他作为帮主,一直都对长老们尊重之极。

黄河帮平安无事的时候,他们便在后山修心养性,过着逍遥的生活。黄河帮面临极为严重的事情时,他们便会被请出来,继续为黄河帮出力。

帮主被杀,这肯定可算是黄河帮所面临的最严重的问题。

最先下去的是战风堂堂主林惊风,他已经脱去了战袍,卸下了长枪,只穿一件汗衫。林惊风下了圣池,池水及胸。他在水中刚把衣袖卷起,周边的圣鱼便都围了过来,甚为壮观。

八大长老面色如常。也就是说林惊风并无嫌疑了。

接下来是史不严,柴承儒,萧青余……四大堂主上来后,亦重新换上干衣服回来站在圣池旁。

再接下来的是战风堂,刑风堂的帮众……有的上来后便沾沾自喜地回去换衣服了,有的则一身湿漉漉地站在一旁,要看到底是谁会为圣鱼所弃。

流风堂的帮众也渐渐下圣池。身在其中的乐无言见到前面的帮众一个个下去都安然无恙,心下大定。他觉得这个叫秦牧的人简直是在胡说八道。圣鱼毕竟是鱼,它们怎么会知晓一个人的好坏呢?

乐无言望向前面与他相隔一个帮众的温子君。此时,温子君亦望向他。两人都相视一笑。自然,他们心里正在想什么,就只有他们知道了。

温子君下了圣池,卷起衣袖,圣鱼都向他游了过来,纷纷啄食他手臂上的疤痕。四大堂主都无动于衷,亦说明他没有被圣鱼抛弃。他是清白的。

有许多帮众都开始议论纷纷,都在说的确是冤枉了客人。

乐无言看到他前面的帮众从池里上来,笑着从他身边擦过。他也报之一笑,很轻松地走下了圣池。

圣鱼开始向乐无言靠拢,他卷起了衣袖,等着圣鱼过来。他心花怒放,悬着的心亦放了下来,于是闭上眼睛,想要享受一下,以舒缓刚才紧绷的神经。

但是很快,乐无言感到有点不对劲。照理说,圣鱼早就应该游到他身边来的,可是他竟然没有感觉到有圣鱼过来。他有点慌,连忙睁开了双眼,发现圣鱼见到他犹如见到了什么天敌一般,纷纷扭头逃开去了。更让他惊慌失措的是,刚刚冲在最前面的一些圣鱼,还翻转白肚,吐着白沫,像是将要死去一样。

乐无言终于知道发生什么了!圣鱼对前面的所有人都是蜂拥而至,却对他犹恐避之不及。

这不是应了秦牧的话了吗?——“下药者下去,圣鱼绝对不会游近他!”

秦牧的话犹如在耳,乐无言脸色大变。他立即逃出圣池,然后挥舞着双手戒备着,嘴里一个劲地叫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下药!我没有下药!……”

所有人都一阵哗然,没想到圣鱼真的这么神奇,可以帮他们找出下药者!并且,有很多人都不敢相信,这个人竟然是乐无言!平常乐无言对谁都是非常的友善,也乐于帮助每一个帮众,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四大堂主已经把乐无言围在中间。史不严挂在嘴边的笑容不见了,他森然道:“乐无言!你还有何话可说?”

乐无言一脸张惶,他大声对吴自立叫道:“吴大人!你要为小的做主啊!吴大人!吴大人……”

吴自立听了,叹道:“事已至此,你叫本官怎么做呢?”

乐无言叫道:“这是个意外,一定是个意外。你们,你们不能单凭圣鱼的异样表现就断定我是下药者!”

吴自立也似乎觉得有理,他望向四大堂主,说道:“四位堂主,这,这圣鱼之事,只怕……”话没有说下去,但四大堂主知道他要说什么。

“只怕证据不足啊!”这是吴自立没有说出来的话。

林惊风冷哼一声,道:“不管如何,先把他押下去再说!来人!”话音刚落,便见有两个人站了出来,他们是战风堂的高手。

“把乐无言给我押下去!”林惊风道。

“不!吴大人!我没有下药!吴大人!你一定要为小的做主啊!”乐无言见两人上来要押他,连忙挥舞着双手跟对方抵抗起来。

四大堂主一见乐无言此时的武功,大吃一惊。那两个战风堂的高手可是排名前十的,乐无言却跟他们俩战成平手。而乐无言平常所展现出来的武功,却只是帮里的中等水平而已。由此可知,乐无言要么就是一直都隐藏了自己的真正实力,要么就是近段时间有高手指点他。不管是哪一种,都是令人寒心的。

林惊风又冷哼一声,接着又出来两人。这样,有了四个战风堂的高手,形势便一边倒,乐无言很快便被制住。可是乐无言被按住了臂膀,却还要挣扎。正挣扎间,一个瓷瓶从他湿淋淋的衣服里掉了出来。

乐无言脸色大变,却无法去捡。

史不严上前去把瓷瓶捡起,拔开瓶塞闻了一下,脸色一寒,指着乐无言说道:“乐无言!”然后一扬手中的瓷瓶,“这是迷药的解药!为何你身上会有迷药的解药?这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乐无言咬牙道:“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大人,你一定要为小的做主啊!”

林惊风厉声道:“押下去!”那四人便把乐无言押下去了。

其实,温子君本可以在聚义堂直接指出乐无言怀中有迷药的解药。但是,乐无言亦可说是被陷害的,并且还会反过来质问温子君怎么知道他怀里有解药。然后乐无言就会说这是温子君放在他怀里的,那样,温子君就会得不偿失。

但是,有了圣鱼一事后,乐无言已经方寸大乱,并且,那解药是自行掉出来的,没有人指出。自然就不怕被他反咬一口了。

广场上的骚动渐渐平息,原来排在乐无言后面的帮众还要下圣池,却被温子君拉住了。他对四大堂主说道:“既然单靠圣鱼不能算作有力的证据,再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我看已经找出了一个下药者,应该可以从他嘴里问出有用的东西。”

四大堂主也觉得有理,便叫帮众都散了。把温子''文''君六人以''人''及吴自立''书''一行请进聚''屋''义堂。没有下圣池的帮众都松了一口气,要是下去后,那圣鱼也一样游开去,岂不是说明是跟乐无言一伙的?到时就怎一个惨字了得了。

……

聚义堂。

柴承儒一拍木椅的扶手,怒道:“我真是瞎了眼,没想到乐无言竟然是个这样的人!枉我一直以来对他那么信任。这次帮主的寿诞,我还叫他负责各项事宜,却没想到被他利用了!”

萧青余叹道:“这乐无言如此,难道真是少帮主的同谋?可我还是不怎么相信少帮主会杀了帮主的。虽然他们俩的关系时好时坏的。”

林惊风接道:“但这些都是我们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不成?”

史不严一声不吭,脸上再无笑容。

吴自立亦叹道:“我与方帮主相交数十年,也见过少帮主多次,也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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