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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有的章程还是要有的。”
“哟,您是一个高明的,又是行军打仗,又是叱咤朝堂的,您来给妾身说说,一面要章程,一面又不许管束的太严格,到底怎么个管法?妾身可是听说过,武胜军的军法非常的严苛,就连副将周同都挨过军棍,您看看咱家有那个下人挨过板子了?”
“我就是那么一说,这里面的损益你可以自己掌握啊!”
“我不管,家里放羊才好呢。”
云峥苦笑道:“不管不成啊,青烟今早来问我,给相好的各家怎么送八月节的礼?她的眼皮子浅,根本就不会弄。”
陆轻盈骄傲的转过白皙修长的脖颈对云峥道:“妾身当然会去安排,但是先约法三章,我管家的时候你少插嘴,这一点你的见识还不如我,妾身保证不会把二叔管教成傻子,也不会把闺女养成养成疯子,更不会让下人们没了管束,也不会让家里如同死水一潭。”
云峥挑起大拇指道:“果然是高手中的高手,为夫受教了。”
陆轻盈瞟了丈夫一眼道:“您以为妾身在当闺女的时候就学了吹箫弹琴?”
云峥猥琐的笑道:“晚上的时候不妨施展一下给为夫看看?”
“滚!”
男人家就是这样没出息,被老婆骂了之后就乐颠颠的顶着脑门上的大包去找狄青,商定的计划能不能实施还要看那些人会不会让自己和狄青出任州府官。
狄青如今彻底喜欢上了这间不大的木头屋子,一天里有大半时间都是在这里度过的,不管是在里面看书,还是休憩,都觉得非常舒畅。
这间屋子彻底的成立皮毛的世界,自从知晓上官喜欢猛兽皮毛之后,狄青接受到的馈赠就非常的多,地上的熊皮换成了虎皮,墙壁上的豹子皮也被猞猁皮代替,至于坐榻上竟然铺了一张巨大的花熊皮,这如果在后世,估计枪毙都够资格了。
狄青见云峥上来木屋,放下手里的《韩非子》道:“你是做过学问的人,你来告诉老夫何为‘二柄’,老夫总觉得读得不够通透。”
云峥坐在自家的虎皮上道:“如果你说的是一种游戏,二饼就是里面的一张牌,二五八饼糊起来很过瘾。
如果你说的是韩非子口中的‘二柄’那就说起来话长了,君王管理群臣的手段就叫二柄,也就是所谓的刑和德,说白了就是一手大棒,一手甜枣,两者缺一不可。
《韩非子》里面说这两种手段都必须是君王自己亲手掌握,亲手实施的,不能假借他人之手,好坏都必须由皇帝掌握,万万不可操之臣下之手。
齐简公因为把甜枣交给田常去掌握,结果田常就用大斗租借,小斗偿还的办法施恩天下人,造成的结果就是齐简公被田常给杀了。
子罕对宋国的国君说:‘天下人都喜欢封爵赏赐,所以这些就由大王掌控,天下人都讨厌杀戮刑罚,这样的恶名就由臣下来背。’最后的结果是宋国的国君失去了威严,竟然被盗匪劫杀。
狄公,今日因何对帝王心术起来研究的心思,莫非三日前陛下的言行让你有所感悟?”
狄青拍着座下的虎皮道:“老虎之所以啸傲山林者,是因为有爪牙,如果老虎没了爪牙,恐怕连狐狸都会欺辱于他。
云峥,老包说的没错,我们可以在有限的权利之下做一些事情,但是绝对不能过份,老夫手下的家将去了开封府看了那些尸体,很容易就得出这是标准的军方手段,绝对不是一般的江湖草莽能做出来的事情,所以他怀疑我们也是情有可原,你不要心生怨恨。
昨夜一夜之间,东京城中的城狐社鼠死伤之惨重堪称旷古绝今,两百余人喋血街头,无数的帮派互相厮杀,嚣叫之声就连皇宫中都清晰可闻。
五城兵马司连夜出动,抓捕了城狐社鼠不下千人,这些尸体中间,有好多人都死得悄无声息,甚至都无法证明到底是谁所杀。
那些帮派的头子上了开封府大堂才知晓死伤如此惨重,可悲的是他们竟然不清楚自己的部下因何会与别人斗杀……
这种事如果让老夫来做,应该能做到这样的程度,以己推人,你云峥也能轻松地做到,这样一来问题就出来了,老夫知道自己没做,云峥你做了吗?”
云峥砸吧一下嘴巴道:“我今天出门的时候,脑袋上被砖瓦砸了一个大包,老婆告诉我,这是我不会管家得来的报应,她还乘机和我约法三章,抢走了管教弟弟和闺女的权利,所以总觉得今天会很不顺利,看样子是有人硬要把这事按在我们头上啊。
狄公,这个世界能人很多,你说这些事情只有我们能做的出来,那就太小看天下英雄了,庞籍韩琦,文彦博,富弼,甚至濮王这些人难道做不出来?不见得吧?
我在蜀中自以为无敌,结果被高昙晟生擒活捉,这是我终生的耻辱,即使这家伙最后死在我手里,午夜思及,也是寒意渐生,狄公,莫要小看我们的对手,这里不像战场上敌我分明,背后被人捅刀子的事情常有发生。
从今夜起,云家的家将也会出动,去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做的,如果有必要我会把庄子上那些退役的部下也派出去,狐狸尾巴迟早会露出来的。”
“不妥,你我两家的力量一旦陷进去,后果太可怕了,一旦被敌人诬陷,或者卷进漩涡,我们就更加的说不清楚了。
为今之计,我们必须离开东京城了,只有出任军州,才可能不受牵连。”
云峥将牙齿咬得咯吱吱的道:“即使离京,我也会找到到底是谁挑起了事端,不这样难泄我心头之怒,东京城既然已经乱了,那就不妨乱的再彻底一些,这一潭浑水用力的搅和几下,说不定能找到非常多泛起的沉渣!”
“我们的身份过于敏感,如果贸然出动,可能会招来弹劾!事与愿违,不妥!”
云峥道:“我们好不容易前进了一步,焉能后退,这世道是一个不进则退的世道,我们让人一步,别人就会大踏步的前进一步,这不行,绝对不能忍。
只要心中无私,怕他何来!”
云峥霍然起身,走下木屋,喊来憨牛和猴子道:“去,带人去开封府看看,看看那些人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死于制式军械之下,如果是死于制式军械,那就立刻留在开封府等候查验,如果不是,那就追索凶手。”
猴子和憨牛对望一眼,立刻穿上甲胄,带齐了装备,带着三十几个家将骑上马径直去了开封府衙,他们早就知道开封府最近乱的一塌糊涂,只是没想到和自家还有牵连。
猴子和憨牛走了之后,葛秋烟幽魂一样的出现在云峥背后小声道:“万一出了岔子怎么办?”
云峥拍拍葛秋烟的手道:“他们已经离开京城了,掀起这么大的波澜,只用了三天,看样子他们还能接受更加重要的任务。”
第四百七十章 风闻
事情做了就不要害怕,这种情绪只会坏事,事前做周密的安排,事后做好应对就可以了,如果这样还出岔子,那就是你做的准备不够充分,出事也不能怨天尤人。
斗木獬,井木犴,参水猿,毕月乌,翼火蛇,奎木狼都是星盘里专门负责行动的,每一个都是经验丰富的独行大盗,这些人算不上罪恶滔天,好些人似乎还是狭义上的侠盗,不过心狠手辣是这些人的通病,经常性的一怒就杀人。
好在大宋的人命都是有价码的,这些人也不例外,豪侠也要吃喝拉撒,也要供养父母亲人,所以云峥通过一些手段,将他们收为己用,他们在确定价码已经合适的情况下,就不在乎为谁卖命了,集体行动要比自己单独行动要安全得多。
单线联系可以保证这件事有最大的隐秘性,而笑林自从执掌了武胜军星盘的运作之后,就完全从大哥寒林的体系里退了出来,可笑的是,这位干了几十年密探的家伙,竟然要求星盘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这可能就是他道德的底线。
星盘当然不会干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样的底线云峥也有,伤害老百姓是一件无聊透顶,而且毫无意义的事情。
至于官员和富豪,贫寒出身的笑林对他们有着天然性的仇恨,这些年见到的黑暗事情太多,他不认为伤害这些人有什么问题。
相比这些专门负责行动的小组,危月燕,心月狐才是真正的人才,他们不但要制定行动计划,还要负责善后事宜,保证行动组在行动之后不会被别人抓住,当然,一旦有行动组的人被抓住,视情况采取救援或者灭口行动的也是他们。
这里面的人就不能是草莽人士了,他们只能出自甲子营,还必须是甲子营中出类拔萃者方能胜任,当然,他们的名字早就不在甲子营的名录上了。
猴子和憨牛打探到的消息不断地传进侯府,如今的东京城确实是草木皆兵,夜市上除了一些为了生计不得不出来叫卖的平民之外,连寻芳客都很少出现。
尤其是在一处下水道里,发现了一大群生生被闷死的丐帮人士之后,那些平日里在东京城耀武扬威的大豪都拖家带口的亡命出城,不敢在东京这个风暴中心稍作停留。
再没听说过谁家的少年人有丢失的现象,云二所在的国子监因为大部分人都是七品以上官员子弟在就读,院判欧阳修已经下令闭馆,所有生徒全部居留国子监不得外出。
生活还要继续,当东京城的百姓忽然发现这场大风波似乎和自己无关,死掉的都是东京城的城狐社鼠,也就逐渐的敢出门了,赚到的钱财也比往日多了一些,再也没有那些恶霸敢过来问自己要钱了,每天能多挣几文钱,在他们看来这就是好事情。
城里巡视的兵丁和捕快增加了好多,听说仁慈的陛下还派出了皇家禁卫帮忙维持治安,所以东京的夜市在萧条了几天之后,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民众恢复了平静,对开封府的捕快来说,艰难的日子才刚刚开始,包拯在公堂上咆哮不已,限期破案的指令刚刚下达,就有一大群捕快立刻就选择了辞职。
这样取巧的法子在包拯那里自然行不通,所有打算辞职的捕快被狠狠地抽了二十大板之后,不得不拖着被打的稀烂的屁股,到处寻找线索,如果在十五天之内还是没有线索,等待他们的就是下一轮的板子。
断鸿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见到了久违的浩哥,已经是东京一家酒楼老板的浩哥,亲热的拉着断鸿进酒楼喝一杯,他乡见故人这是一桩大喜事。
看到大熊端着酒菜出现在这座蜀中天的酒楼里断鸿一点都不感到惊讶,灵犀阁转卖给了曹家,从灵犀阁里就出来四个人,花娘,糖糖,浩二和大熊,这一点他非常的清楚。
想到糖糖,他的心里就一阵阵的发痛,老母亲故去之后,单身一人的断鸿不知怎么的就飘泊到了东京,当初明知道自己进京有很大的问题,却因为糖糖要来东京,他就稀里糊涂的也来到东京城,在开封府衙门做了一个小小的捕头。
糖糖如今不再抛头露面了,而是专门教那些青楼里的女子们学习蜀中的歌舞,她从那些蜀中土人那里总结出来了一套歌舞,虽然算不得优美,却胜在活泼,尤其是白蛮人的《孔雀舞》,从一出现就名震东京城。
花娘和糖糖用了三年时间才将白蛮的《孔雀舞》总结出来,又从云峥的玩笑话里,配合上灯光,孔雀毛制作的衣裙,模拟孔雀飞跑下山,漫步森林、饮泉戏水、追逐嬉戏。拖翅、展翅、抖翅、点水。蹬枝、歇枝、开屏、飞翔等等动作,开发出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活泼舞蹈。
这本来是花娘打算在东京开办孔雀楼的压轴大戏,有了身孕之后,笑林无论如何也不允许她再开青楼,只好便宜糖糖了,光是教授这门舞蹈,和贩卖孔雀毛就获利颇丰。
大熊笑着对断鸿道:“怎么还在想糖糖姑娘?”
断鸿摇摇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之后道:“为什么我们总是能见面?不管在哪里。”
浩二笑道:“这世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故人相逢乃是大喜事,怎么说这些晦气话。你不光会遇到我们,还会遇见花娘,糖糖,猴子,憨牛,运气再好一点,侯爷夫人,腊肉姑娘,你都会见到,夫人一旦想念蜀中了,就回到这里来喝杯茶。”
断鸿吃了一大块驴肉,放下筷子说:“酒喝了,饭吃了,有什么事就说,但凡是我能帮的一定会帮忙。”
大熊拍一下巴掌道:“好,痛快,咱们蜀中人来到东京被人看不起啊,不抱团可活不下去,开了这么一间酒楼,也经常被人家骚扰。
老子受够了鸟气,准备拉起一帮兄弟自己成立一家行市,放心,这个行市东京城以前没有,就是专门贩卖各色鸟羽的,和别人不冲突。
你也知道漂亮的鸟羽不是来自蜀中,就是来自广南深山,偏偏这两个地方是咱们蜀中商人扎堆的地方,鸟羽轻,好运输,而东京城的妇人对漂亮鸟羽的需求量很大,价格自然不菲,算得上是一个发财的门路,我们兄弟就打算干这个,你看如何?”
断鸿点点头道:“这个不难,开封府疍吏中也有不少蜀中人,开办这样的一家牙行很可行,不算难事,可是你们真的打算安心做生意,不干以前的那些勾当了?”
浩二皱眉道:“哥哥我以前也没干什么勾当啊,都是良民,哥哥我现在打算靠卖鸟毛为生,你就给一句话,帮不帮?”
断鸿仔细瞅了浩二和大熊一眼道:“好吧,这事我帮你。牙行开起来能控制市价,多赚一点没什么不好的。”
大熊笑着拍拍断鸿的肩膀道:“给你半成的干股,以后糖糖需要的鸟毛就由你去送,能不能抱得美人归我就不保证了。”
大熊当下就将写好的方略拿给断鸿看,根本就不容他拒绝,在上面按了手印之后,就笑呵呵的出门去办事去了,留下浩二和断鸿继续叙旧。
“东京城今日里风雨飘摇,你们开办牙行我不反对,千万不要干别的勾当,就算官府不抓你们,也有恶人来收拾你们的,一定要小心,东京城已经快成边寨了,到处都是死人。”
浩二点头道:“听说了,驿马桥底下又发现了十几具尸体,早上还看见衙役们在用牛车拉尸体,死的好像是驿马桥的恶霸小刀儿,活该啊,这家伙没少收我的孝敬。
对了,包爷爷可是怒了,听说你们都吃了挂落,河沿上的成刘子被打的都没人形了,就这还拄着拐杖挨家挨户的问消息呢,你不会受牵连吧?”
断鸿笑道:“恐怕躲不过去,我这些天都在尸体堆里验尸呢,原先有标志的死法只有三种,现在好了,足足有七种之多,杀人的地方和抛尸的地方都没个道理,这些人杀人好像没有目标,遇到了就杀。
以前好歹目标是明确的,只杀那些掳掠少年人的帮派,现在好了,只要是豪强他们都杀,我觉得最早的时候那些人还算是在替天行道,后面的这些人恐怕是浑水摸鱼之辈。想借着这个由头杀光开封府的豪强,估计他们打算杀人立威,我们只要看看以后哪个帮派崛起了,那个帮派毫无疑问的就是事主。
浩哥,我知道你开行会没有那么简单,听我一句话,做生意就做生意,城狐社鼠的事情千万不要沾染,今后的日子里这些人必定会是朝廷严查的对象,不瞒你说,朝廷的密谍司已经出动了,昨日里我亲眼见到他们出现在敛房,还把我做的笔记拿走了,小心啊!”
浩哥郑重的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晓得事情的严重性,看着断鸿道:“十五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三天了,你们的板子打定了,你也小心,千万别去查,文信侯府已经在雇佣马车,看样子云侯要被黜落到地方上去了,这种事情恐怕是朝堂上的争斗,不是我们这种小人物能参与的。挨一顿打算不得大事,别把命搭进去。”
第四百七十一章 高贵的宋人
云峥和狄青站在开封府诺大的敛房里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见惯了死人,但是在东京见到这么多死去的宋人,还是让他们感到触目惊心。
战场上看到的死人大部分都是青壮,即使死的再惨,也不会让这两位以杀人为业的将军有多少情绪上的变化,可是现在这里堆满了死去的少年,这就让人非常的愤怒了。
狄青掀开麻布看了一眼那具发青的少年尸体对云峥道:“对不住啊,以前死的是恶人,老夫还怀疑是你出手来着,看了这些尸体才确定真的不是你干的,你还干不出这种事情来。”
包拯沙哑着嗓子道:“一整艘船,船上全是死去的少年人,估计就是这段时间失踪的百姓子侄,老夫以前还认为失踪的少年人不多,现在才知道不光是东京的人口在减少,周边的府县也有少年人消失。
汴河上的水门巡检章寿全家中毒身亡,据仵作检验,是章寿自己给全家下的毒,待全家死光之后,他才自尽的。
可笑老夫还将注意力放在你们两家身上,却不防凶手另有其人,章寿全家罹难,水门巡检司的两位副都头也自戕身亡,他们还留下了遗书。”
云峥仔细的看着面前那具面孔扭曲的少年尸体道:“章寿恐怕是死有余辜,那两位都头恐怕是被人灭口了吧?”
包拯摇头道:“他们是在发现藏尸船之后才自杀的,或许可以说是因为内疚,或者惧怕,出了这事,他们自己也清楚,没有任何活路可以走,不如一死了之。”
“府尹打算给那三个混蛋风光大葬不成?”云峥掏出手帕擦拭一下刚才触碰过尸体的手,随手把手帕扔到章寿的尸体上,不等包拯回答又继续说道:“东京城的骚乱还只是开始,剧烈的还在后面呢。”
狄青点点头道:“现在确实是浑水摸鱼的最好时间。”
云峥笑了出来,指着狄青对包拯说:“聪明人的想法都是差不多的,先前的混乱不过是为了把水搅浑,现在才是狩猎捕鱼的时间,开封府有的忙了,五城兵马司有的忙了,陛下的密谍司估计也有的忙了,狄公,我打算把家将全部召回来守卫侯府,不知您是怎么打算的?”
狄青叹息一声道:“老夫家里人口多,庄子上的人手也打算召回来,都是跟随我南征北战的老卒,有他们在身边到底安稳一些。”
两个人说着话就离开了敛房,将脸色青红不定的包拯留在那里沉思。
“到底是谁出的手?还真是够狠的,先是暗地里收购少年,而后又派人劫杀那些劫掠少年的城狐社鼠,将事件控制在官家刚好可以掩盖的程度上,最后将少年人全部杀死,再逼死水门巡检,把整个事情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你听听,那些丢失了人口的百姓,已经在围堵开封府了,这下子谁都捂不住了。”
云峥听狄青说的轻描淡写,不由得问道:“您以前听说东京死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