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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智慧-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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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轻盈废了好大力气才面红耳赤的坐起来捶打着云大的肩膀道:“文信侯府一定会被人家笑死的,二爷这不是给府上抹黑么?”

云大苦笑一声,拍拍老婆丰盈的臀部道:“自从我殴打了御史言官,云家早就比乌鸦还黑了,再黑点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每个人过的开心,管他是黑的还是白的,如果我的策略成功,云家想要什么颜色都成,根本就用不着理会那些谣言。”

“妾身总觉得以二爷的人才配腊肉亏了。”

“胡说八道,我家腊肉差什么了,会管家,会做饭,会刺绣,会织绸子,缫丝,赚钱,性子温和,这样的婆娘上哪找去,别说那些没用的,咱们还是干点正事要紧,云家到现在就一个孩子,你不着急啊,我可是急的火烧火燎的……”

“哎呀,你个死人,这还是大白天的,你就不怕别人笑话……”

“笑话个屁,我把如花似玉的老婆扔家里两年,现在要是不敢进弥补一下岂不是亏大了,赶紧的,我去把门关上……”

第四百六十三章 堵人大门的和尚

云家的大宅子非常的宁静和谐,葛秋烟见陆轻盈的屋子大门关的紧紧地就莞尔一笑径直去了前院,见云二跨坐在栏杆上看腊肉干活,俩个人似乎在说什么不应该被别人听见的话,见自己走过来,腊肉立刻就面孔红红的端着一个针线篮子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云二却没皮没脸的朝自己笑。

老廖那里有一个很大的鸽子笼,一般人不允许靠近,养鸽子的是一个哑巴,不过这个哑巴在云家除了照料鸽子之外别的事情都不干。

葛秋烟拿了一个木牌给了哑巴,哑巴从鸽子笼里面掏出两只信鸽递给了葛秋烟,然后就关上门出去了,不大工夫,两只鸽子就从窗户里扑棱棱的飞向夜空。

东京城的大门已经关闭了,不过这拦不住两只长翅膀的生灵,它们在空中盘旋两圈之后,就像西飞了过去,它们飞得很高,没有戴鸽哨,所以偷越了城关也没人知道。

云家庄子如今正是热闹的时候,三十几头大象这才开始进食,鸣叫声充斥了整个庄子,百十条壮汉正在紧张的忙碌着,今天是环州堡垒送货物的日子,每个人都非常的忙碌。

一个窈窕的身影出现在庄子里,走路的样子堪称风情万种,看得那些壮汉不断地流口水,那个女子却不在意,大冷的天气里就穿着一件外裙和半臂,鼓腾腾的胸口似乎随时都会从领口露出来。

那些壮汉只敢偷眼观瞧,却不敢肆无忌惮的打量。

女子穿过那些正在干活的壮汉,走进了一个小小的院子,刚进门她就看见有两只鸽子落在窗台上,正在啄食那里的谷粒。

捉住了温顺的鸽子,从鸽子小腿上解下一个小竹管,又从另外一只鸽子腿上解下来半枚铜钱,打量一番之后,就把鸽子送进了小院中的鸽子笼。

笑林正坐在椅子上,怀里抱着刚刚入睡的闺女,见妇人走了进来,就小心的将闺女放在一个摇篮里,轻轻地来回晃动,只是巨大的手掌抓在精巧的摇篮上,他粗豪的身躯和孩子幼小的身体显得很不和谐。

“赔钱货睡着了?”妇人张嘴问道。

男子恼怒的低声道:“我闺女怎么就是赔钱货了,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不准这么叫我闺女,孩子如今都会叫爹娘了。”

女子嗤的笑了一声道:“忙活了两年,还想着会生个带把的,结果生了一个赔钱货,你一走就是两年,孩子都是我带的,你还有理了?

你是道士,我是老鸨子,你有脸让闺女喊你爹爹?反正我是没脸,不如送给云峥两口子让他们养,这样才能养出大家闺秀来!”

笑林大怒,刚要大声的呵斥,见闺女举着小拳头翻了一个身,连忙压低了嗓门道:“我笑林也是一条堂堂正正的汉子,闺女喊我爹爹有什么不成的?只要老子愿意,一个从四品的武官唾手可得,还不用跟云峥似得当缩头乌龟。”

花娘立刻就欢喜的道:“那你赶紧去弄官啊,我也当一回官家奶奶,对了,陆轻盈手里的那种绢布制作的宫花,我也要啊!”

笑林头疼的拿拳头敲敲脑袋道:“当了官,我就要应酬,就要干很多的事情,烦死了,想过清静日子就一点可能都没了。”

花娘皱着眉头不说话,她一方面羡慕陆轻盈的大气,又觉得陆轻盈的日子过的并不自在,她知道笑林弄一个官职还真的不是问题,可是看到摇篮里的孩子,还是硬起心肠道:“我不管,趁着孩子不懂事,你赶紧把你的道袍都给我那火烧了,以后不许穿道袍,弄得我们娘俩跟着你像是有私情的样子。至于官不官的以后再说。”

说着话就把手里的一张纸条和半枚铜钱放在桌子上,见笑林打开看,就疑惑的问道:“奎木狼和丁四是怎么回事?”

笑林不答话,从一个暗格里找出一张图纸,瞅了一眼,就匆匆的走了出去……

花娘又打开那张图纸,见上面写满了奇怪的符号,看得人头疼,也就没兴趣继续看下去,而是攀在闺女的摇篮边上,努着嘴和被惊醒的闺女啊啊的说火星话。

来到京城的花娘并不开心,她觉得自己已经成了一个废人,很么都不用干,每天抱着闺女等笑林回来,日子久了,她仿佛能听到自己身体里发出的吱嘎,吱嘎的声音,就像是风在吹一棵枯死的老树一般。

两年不见笑林,还以为这个男人也会像别的男人一样将自己忘掉,对感情这种事花娘从来都是不奢望的,已经做好了自己带着闺女过一辈子的想法了,甚至已经筹划好了在东京开青楼的计划。

至于委身给笑林,不过是一种酬谢,干惯了青楼的女人早就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一种价码了,虽然她心底还隐隐渴望笑林不要忘记自己,但是开青楼的计划却从未停止,一旦笑林升官发财之后忘记了自己这个老鸨子,她就准备安静的离开,过自己的日子,倔强的花娘从不靠男人活着。

好在笑林回来的时候笑的和离去的时候一样傻,身后拖着满满一车的财宝,见了闺女就哀嚎一声扔掉了财宝,一个熊一样粗壮的汉子和自己闺女对着哭,就这一幕击中了花娘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打算无怨无悔的跟着笑林过一辈子。

不大工夫,笑林就回来了,把手搓热了才去碰自己的闺女,闺女的样子很大气,浓眉大眼大嘴巴和笑林很像,完全没有花娘的柔媚样子,这让花娘很是不甘心。

“五沟在京师,现在和我们不方便见面,他打算要些人手去追查一些事情,云峥打算让奎木狼小组过去协助,丁四就是他们在东京城会面的地方,那半枚铜钱是信物。

我不是要瞒你,只是想让你安安稳稳的过日子,颠沛流离了半生,好不容易安生下来,该享享福,过过妇人家应该过的日子。”

笑林拉着花娘的手小声的说。

花娘笑道:“如果你以后不穿道袍,我就不生气!”

笑林看看自己身上的道袍,摇头笑道:“确实不合时宜,以后不穿就是了。”

花娘听笑林这么说,大喜过望,打开一个樟木箱子,从里面取出一袭蓝色的衣衫,厌恶的剥掉笑林身上的道袍,一件,一件的给笑林穿上。

这是一套英雄衣,里面是精干的短打扮,外面却是一袭开襟的外袍,再配上一双薄底的快靴,戴上一顶半山冠,腰间勒上一条缠绕金丝的蟒皮腰带,满脸络腮胡子的笑林在一瞬间就变成了一位精干的大豪。

“这才是我夫君的样子!”花娘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的人儿,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莫哭,莫哭……”笑林笨手笨脚的拿手掌给花娘擦拭眼泪,花娘一头埋进笑林的胸膛,整个人都哭的抽搐了。

月上半天,花娘终于停止了哭泣,眼睛红红的却显得更加娇媚,她拿手指在笑林的胸膛上画着圈道:“你和云峥不是有一个约定么?怎么不见你动静啊?别忘了,人家可有俩个老婆的,你只有一个。”

笑林嘿嘿笑道:“就他那小身板,有八个老婆也没用,听说前些天彭蠡先生还骂他不知节制,论到生孩子这种事,还是要看我们的……”

五沟艰难的推开那些寻花问柳的寻芳客,一颗秃头在人群中非常的刺眼,偶尔还要撩开那些扔在他脑袋上的花手帕,那些妓女似乎对和尚更加的感兴趣。

他前天雇佣的叫花子告诉他吗,那些泼皮就在桂枝坊,他在这里已经等待了快两个时辰了。

“佛爷,你在这里不进去,难道是专门来抓奸的?与其抓奸,不如我们勾搭成奸好不好?奴奴可有一身的好本钱,佛爷不如试试?”

一个流莺亲热的挽住笑林,硕大的胸部不停地在五沟的胳膊上蹭来蹭去,旁边的嫖客哈哈大笑着翘起拇指盛赞这个流莺好本事,敢一个人对付两个和尚。

一阵刺痛从五沟的后腰处传来,那里有一柄锋利的匕首,无奈的五沟和尚只好随那个妓女向一条幽深的巷子走去,妓女一手揽着五沟的腰,还有功夫向那些围观的嫖客抛媚眼。

五沟能感受到那柄匕首正在不断地往自己的肉里刺,想要反抗,却浑身酸麻使不上力气,刀子抽了出去,他就软软的倒在地上。

一阵囔囔的靴声传过来,他艰难地转过头望去,只见自己前日里见到的那四个泼皮狞笑着站在自己的四周,为首的一个泼皮蹲了下来,拿手扒拉一下五沟的脑袋道:“你是和尚就该好好地念经,管那么多的闲事做什么?”

五沟艰难的道:“留活口!”

泼皮们和那个妓女一起大笑了起来,为首的泼皮拍拍五沟的胖脸道:“留活口是不可能了,你撞破了大爷的好事,看在你是一个出家人的份上,给你一个痛快就是了。”

五沟又道:“让我死个明白,你们到底是在为谁扛活?”

泼皮摇摇头道:“死都不能说啊,你只好当一个糊涂鬼了。”

五沟点点头大声道:“那就动手吧!”

第四百六十四章 人群里的和尚

泼皮一愣没想到这个和尚居然如此的干脆,似乎是活的不耐烦了,隐隐觉得不对,手里的刀子就下切了下来,却不防斜刺里探出来一把巨大的火钳子,这柄火钳子准确的钳住了泼皮的脖子,稍微一运力,泼皮就眼冒金星昏迷了过去。

五沟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看见一个头上裹着粗布的彪形大汉站在街巷口,手里拎着两个软绵绵的身体,大汉的后面又出现了一个竹竿一样的高瘦汉子,胳膊底下却夹着那个妇人,大汉见五沟爬起来了,瓮声瓮气的道:“和尚,你让爷们来帮你找人,那就要听爷们的,万一把你弄死了,星盘那里可找不到我们的事情。”

高瘦的汉子却向五沟招招手,就推开了巷子边上的一道门,径直走了进去,五沟四处看看,发现箱子里冷冷清清的不见人影,这才跟着走了进去。

这该是一间见不得人的半掩门私娼窑子,虽然低俗,还是秉承了东京城一贯的繁华,不大的院子里草木深深,虽是深秋,几簇菊花开的正艳。

大汉粗暴的一脚踢在一个不大假山上,假山立刻就向一边滑开,露出仅供一个人往进钻的小洞,瘦高的汉子随手就把那个女人扔了进去,然后纵身跳了下去,大汉也把手里的两个人扔了进去,才要跳下去被五沟一把拉住道:“他们有五个人!”

大汉冷漠的瞅了五沟一眼道:“我们也有五个人!”说完就跳了下去,洞口太小,肥胖的五沟花了好半天时间才爬下去。

底下的空间不大,几个人下去之后就塞得满满当当,高瘦的汉子又踢了一脚边墙,那里就出现了一个大洞,有人从对面扒拉开大洞上的砖石,五沟就看到了一个很大的地窖。

那里有很多笼子,大多数都是空的,只有三五个小少年被塞在笼子里,表情呆滞,其中就有五沟想要救援的那个少年。

地窖里站着两个大汉,和铁匠一样头上包着布,看样子也是蜀中人。

他们将孩子从笼子里放出来,对五沟道:“你负责把人还给人家爹娘,其他的事情我们来做,星盘不允许你冒险。”

五沟检查了几个孩子的状况,见他们没有大碍,就点点头道:“可以,我加进来只会成为你们的负担,但是我想听听泼皮怎么说,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在造孽。”

瘦高的汉子点点头,就让人将孩子送到地面,自己走到昏迷不醒的泼皮跟前掏出一根竹签子,利索的插进泼皮的指甲缝隙里。

一声不似人类的嚎叫声在地窖里回荡……

那个泼皮头子醒了,他一把抽掉插在自己指甲缝隙里的竹签子,惊恐的看着面前的这些人。

“醒了就说话,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这样的竹签我有一百零八根你熬不过去。”瘦高的汉子坐到一把椅子上,拿脚踩着另外一个泼皮的手指在地上碾,见这个泼皮也醒了,就让人拖到外面去,然后又对瑟瑟发抖的泼皮头子道:“快说,你说的要是有一个字和外面那人的说的对不上,我就用一根竹签子。”

泼皮头子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铁匠笑道:“果然是好汉子,严老大,敢在你面前嘴硬的人,老子算是看见了一个!”

瘦高的严老大似乎被激怒了,拿着一大把竹签子扑到泼皮头子身上手动如飞,泼皮头子发出的声音就像是失去幼崽的母猿,又像是猪临死前的嘶号。

五沟悄悄地转过身去,此时的泼皮头子已经没办法看了。

按道理说人只要疼痛到一定程度就会昏迷过去,可是泼皮头子的眼珠子里都插着一根竹签子,他却偏偏昏迷不过去,全身就像是被放在火炉上烘烤。

严老大转过头瞅着已经醒过来缩在墙角的妇人道:“他还需要疼一阵子才能说话,要不然你先说?”

妇人尖叫着道:“我只是帮他们找人,其它的不关我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铁匠揪着妇人的脖领子提了起来,凶猛的晃荡一阵子,只见从妇人的衣服里面掉出来好多各种各样的刀子。铁匠一把打散妇人的头发,头发里又掉出七八根泛着黑色光芒的铁针。又把手塞进妇人的裤裆里揉搓一阵,手上一用力,一块骑马垫子被抽了出来,从哪里又掉出来两根尖针,最后脱掉女人的鞋子,在鞋子里面稍微一按,两只明晃晃的铁舌头就窜了出来。

铁匠摇摇头,想了一下就把面前的这个妇人扒了一个精光,这才道:“这身行头价值不菲,锦背弩,绵里针,裙里刀,再加上六把刀子,能看的出来你是一个有名气的,如果不是被老子们偷袭,想要拿下你可能还不容易。”

妇人掩住胸口恶狠狠地道:“你们知道自己得罪了谁吗?如果你们现在退出,我权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大家就当是误会一场。”

严老大看看惨叫声已经低沉下去的泼皮头子对铁匠说:“这个家伙还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这里的主事人该是这个光溜溜的婊子才是。”

铁匠饶有兴趣的瞅着这个光溜溜的女人道:“早点说出来,你这细皮嫩肉的要是经了严老大的手,血乎刺啦的就不好玩了。”

严老大从泼皮头子身上一根根的拔竹签子,每拔一根,泼皮头子就吼一嗓子,这已经成了本能反应,当竹签子全部拔出来之后,泼皮头子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再无半点动静。

“有人在收购人,一个少年人八贯钱,现银支付,如果品质好价格还能商量,我们运走了一批十二个,得了一百贯钱,消息是丐帮传出来的,交人的时候通过漕船,只要把人送到离人台码头,放到一个黑色的船里面,然后从一个箱子里拿走银子,所以我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运走这些人。”

“箱子里的银子多么?”

“不多,每次只有百贯银钱,也是交易的数额。”

严老大从怀里掏出一封银子道:“这就是你们拿到的那一百贯银钱吧?”

妇人痛惜的闭上眼睛道:“下九流活命之道就是如此,既然大爷技高一筹,小妇人认栽,银钱拿走就是,如果您看上小妇人的姿色,小妇人自荐枕席就是了,只希望一了百了。”

五沟听完这个妇人的话之后就爬上了地窖,带着五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少年去了开封府衙门,他不相信治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开封府会不知道。

严老大见五沟走了,就笑着道:“爷们其实都是独脚巨盗,两年多不动荤腥,今天既然被派出来放风,不快活一番如何收兵……”

扔掉刚刚被他拗断脖子的盗匪,打横抱起妇人就去了外面的那间大地窖……

五沟从开封府出来的时候天光大亮了,想想之后就朝大相国寺走去,他发现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其实很无力,东京城表面平和,其实底下的水流非常的湍急,各种势力在这里交锋,汇合,对阵,每天死掉的人并不比战场上死掉的人少。

只不过他们大部分都葬身在黄河或者荷花塘底下,成了淤泥或者花肥,昨夜落在奎木狼手中的那些泼皮以及那个妇人,是不可能活着的,云峥不会允许自己的地下势力就因为几个失踪的少年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比别人更加的清楚云峥那张和善的面孔底下,是一颗何等冷酷的心,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是数得上是英雄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人。

瞅着繁华的东京早市,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有的高兴,有的失意,有的谄媚,有的高傲,就是这些表情,充分的说明了东京人在昨日和今夜的得与失。

五沟习惯性的端着自己的钵盂,不知道走了多久,那个钵盂里依旧空空如也,没有铜钱,也没有饭食,所有的人都冷漠的看着这个在瓦市子里化缘的和尚,他们不知道就是这个和尚在昨天晚上为了救几个素不相识的小少年,差点死去。

五沟呵呵笑着端着自己的钵盂在人群里穿行,既不停下来向四周的人化缘,也没有让冷漠毁坏自己的好心情,昨晚自己干了一件很好的事情,这就足够了,世人的毁谤于我何干,我只要心满意足就好,如果能有一顿丰盛的早餐就最好了。

“咣当”一声,他的钵盂里掉进来一个东西,仔细看才发现竟然是一支赤金镯子,谁这么不小心把这东西也乱扔,五沟笑着端起自己的钵盂,希望楼上的主人家能够拿走镯子。五沟和尚从来不要不义之财。

一个小宦官走了下来施礼道:“这位大师,这只镯子是我家主人的布施,只求您在适当的时候帮我家主人说句话而已。”

五沟哈哈大笑道:“贫僧的一句话才值一只赤金镯子?那样的话卖的也太贱了,拿走你家主人的俗物,莫碍和尚的修行!”

说完就把金镯子倒在宦官的手里,而后依旧拖着钵盂在人群中疾走,虽然饥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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