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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戒-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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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阳光晴子
申明:本书由霸气 书库 (。。)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楔子

台北东区一处不起眼的巷弄里,一栋看来荒废多年的老房子,近日开始整修。

短短一星期,老房子改头换面,不见颓圮的墙、蛛网,改装成一栋简洁、独特、充满生命气息的两层楼建筑,前有优雅拱门,左右两大片落地玻璃窗下方则以层层叠叠的鹅卵石及绿竹做成水瀑帘幕,水流缓泄而下,予人一种闲静恬淡的感觉,大门右方还栽种了一株高及屋檐的法国梧桐。

不久前,一幅以圆石雕刻的朴拙匾额嵌上了拱门,圆石上以龙飞凤舞的中文写了“石头赏”三个字,拱门内多出一道“自动门”,两大片落地玻璃窗内也多了以黑色大理石搭配原木、呈现出日式禅风的展示柜。

展示柜看来古朴优雅,但里面摆放的东西绝对让人眼睛一亮,金饰、珠宝、红宝、蓝宝、钻石、水晶……

看来这家石头赏卖的显然不是普通的石头。

除了这些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店内那面悬挂了四幅人像的白色墙面,也一样吸引路人驻足凝睇。

画像是两俊男两美女,下方还挂了以石头刻印的名字、傅磊、杭冬、花羽、金莹,画像正对面的那一面墙则镶嵌了一面约一人高、不见匠气雕琢的原木框连身镜,而这也是这家店内惟一的一面镜子。

石头赏在四月开幕了,没有花篮、鞭炮,也没有打折、赠品等促销活动,只有一张挂在自动门内的营业中牌子说明着它开始营业……

没想到这家珠宝银楼取了一个石头赏的名子已经很怪了,然而,里面的四名服务人员更怪。

这四名店员就是画上的那四人,男着西装、女着套装,胸口都别上名牌。

潇洒斯文的傅磊,名牌上写的是凡人,俊美冷漠的杭冬,名牌上写的是恶魔,灵美脱俗的金莹是精灵,甜美可人的花羽则是天使,而这竟是他们的职称。

在邻居们好奇的一个推一个进去瞄瞄时,众人终于明白这些职称的含意为何。

原来这家石头赏的金饰不是以几钱、几两计价的,钻石也不是以克拉、级数来开价,其他宝石、翠玉、水晶等亦然,它们的价值是由这四名店员来决定。

当你遇到天使花羽时,价格好商量,美丽如天使的她,千万钻戒也能以一元成交。

当你遇到恶魔杭冬时,最好别讨价,价格可会飙上好几倍,而且就算你真的有钱,他还不见得肯卖。

当你遇到精灵金莹时,价格透明化,她会写下一个看来鬼画符的数字,你要是看不懂或是猜错价格,那就下回请早。

当你遇上凡人傅磊时,就得比比看讨价还价的功力,孰高孰低。

由于石头赏同一个时间里只接一笔生意,所以,你会遇上哪一号店员可得靠运气,因为四人有所谓的顺序,但这个顺序很怪,永远没人搞得懂,而且,也不能指定谁来服务,不然,就不做你这笔生意,超拽的。

而那扇自动门也怪,看来很新,却常常失灵,客人在门外又是前进、后退,又跳又挥手的,它就是不开,再怎么用力掰,门也开不了。

闲坐在里面的四人更怪,他们也不会帮你开门。

曾有顾客问过天使,她说,进不来的就代表没缘,不必勉强。

所以邻居们又戏称那扇门叫有缘没缘门。

尽管这家店名怪、门儿怪、卖东西的人怪,附近邻人也鲜少上门,然而因邻近热闹的台北东区,还是有不少逛街民众路过而好奇上门。

结婚的、弥月之喜的、送男、女朋友的、自己买来犒赏自己的、小富婆买给小白脸、大老板买给小老婆的,附近邻居的几个老人家闲闲没事,就坐在自家门前,看着石头赏进进出出的客人。

不过,成交的生意少之又少,传言倒是多了起来。

由于石头赏内只有那面古朴的连身镜,据闻曾有顾客在镜前试戴饰品时,在镜内看到奇怪的景象——

像是别着恶魔名牌的杭冬走过时,镜子里竟出现一个长着一对黑色长角、黑色翅膀的冷峻魔鬼。

又像是精灵金莹走过时,镜子内似乎一晃而过一个金发紫眸,有着一对透明紫色翅胜的调皮精灵。

天使花羽经过,镜子里会出现一个有着天使光圈、白色翅膀的美丽天使。

惟独凡人傅磊,没有起变化。

传言流传得绘声绘影,但邻居们大都不信,大白天的,哪有鬼怪?

何况,从石头赏的玻璃门看进去,那片以义大利硬质花岗岩建成的白色墙面上以龙飞凤舞的中文字体写着——“凡能从这间由凡人、恶魔、精灵、天使守护的“石头赏”里,买走任何一样饰品的人,就能心想事成。”

因此,不管是传言还是那奇怪的自动门、奇怪的店员、奇怪的交易方法,大多数人都认为那只是促销手法、噱头,石头赏的客人始终这么络驿不绝的来来去去……

第一章

太阳西沉,火红的云彩映染了半边天。

一栋位于北县淡水半山腰的老旧房子的二楼阳台,管继凡双手当枕的躺在躺椅上,看似欣赏眼前的落日美景,但耳朵却是竖直了,听着隔壁房间上演的第一千零一次肥皂剧。

“你走、你走,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一个哽咽的女声大声哭叫着,另一个冒出来的男音语调中则充满了紧张,“邵茵,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不,是我不好,是我不自量力,麻雀也想变凤凰,才让你拿珠宝来羞辱我,你知道吗?你现在才出现,可我昨晚一夜未阖眼,因为我真的觉得我的爱情被侮辱了……”低泣声不断。

“邵茵,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女人都喜欢珠宝,才请杜经理替我送过来的,我绝对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更不认为你接近我是为了我家的财产。”

“骗人,你根本就是听你妈的话来试探我的,如果我高高兴兴的收下来,你今天就不会来了,你对我们的爱情一点信心都没有,我放弃了,我不要了,你走,你走!”

“邵茵——”

凌乱的脚步声响起,管继凡抿唇摇头,双手合掌拍地一声,下一秒,砰地关门声响起,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等着急遽的敲门声及男子的求好戏码。

“邵茵,你开门啊,都是我的错,我向你保证,我再也不会怀疑你对我的爱了,邵茵,我再也不会听我妈的话了……”

管继凡看着手表计时,十分钟后,一切静寂,不久,垮着双肩的男人出现在楼下那辆醒目的白色劳斯莱斯车旁,见他抬头再看二楼一眼,便垂头丧气的坐进车内离开。

管继凡坐起身来,隔壁的阳台也晃进邵茵那纤细匀称的窈窕身影,而一张绝色的美丽容颜在夕暮映照下更是美得梦幻,莫怪乎,不少男人前仆后继的加入爱情的行列,再一个个的被判出局。

“这个还是不行?”他推推鼻梁上厚重的黑框眼镜,看着她迷人的侧脸轮廓,他尤其爱看她那如云的乌亮长发随风轻舞,几丝调皮发丝贴上她皮肤白皙的粉颊时,她转向过来面对他,让风拂去发丝,微笑看他的那双水翦明眸。

她先是沉默,然后摇摇头,“他那个妈太精明了,我铁定斗不过的,真的嫁进去,恐怕连一个子儿都拿不到。”

他点点头,“那下一个排队的牺牲者是谁?”身为她的邻居,他太清楚有多少领了号码牌的男人等着她召唤。

牺牲者?!邵茵侧转过头来,半眯眼眸,不悦的瞪着这头住在隔壁的熊。

形容他是熊绝不为过,因为他长得高又壮,但因为五官见不得人,所以他蓄了过肩长发,留了遮了半张脸的厚厚刘海、一把落腮胡外,还戴了一副厚重、镜面都泛黄、模糊的古董级眼镜,因此,与他为邻的这一年多来,除了他脸上高挺的鼻梁外,她百分之两百的相信,哪天他不当熊了,两人在街上遇见,她也认不出他的。

“管继凡,你还是少管我的事吧,你自己都管不了自己了,当然,我老早就怀疑你,你一定是被某个女人伤过心,所以才把自己搞得像头熊。”失恋症候群。

“而你一定是吃过钱的苦头,所以找男人谈恋爱却不为情,只想知道他有没有金山银矿?你又可以掌控多少才肯让他吃点豆腐。”管继凡的口气可比她的更不屑。

她美眸一眯,“你管我!”

他耸耸肩,“我是不想管,但我们比邻而居,你演的分手戏千篇一律,还上演了一年,我能看不腻吗?”他反问她。

“没人要你看,再说了,你那张有碍观瞻的脸,从我搬进来的前三个月,我总共被你吓了几百回?!我嫌弃过你吗?”哼,要不是因为这里就只有他们两个房客,她才不理他呢!

“再说,你要真看腻,不会搬家啊!”但最好是不要,因为他那张脸还挺能吓阻一些死缠不放的追求者的。

闻言,一向有来有往的管继凡竟然没接话,而是静静的走到躺椅躺下。

邵茵一愣,立即跨越中间那及膝的间隔矮泥砖,走到他前面,眨了眨眼,“嘿,不会吧?你真的要搬家了?这里可是全台湾房租最便宜的地方耶,我敢发誓我真的比较过了……”

“你是舍不得我?”他的口吻透出一抹笑意。

“呿,谁会舍不得一头熊!”她想也没想的就回答了,定视着他那张都是头发、胡须的脸,这一年多来,两人虽然吵吵吵闹闹的,但她很清楚他跟自己一样,心里都埋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伤心事,才会住到这个独立在山区的老房子……

只是他们从一开始的互不理睬、冷言冷语到现在能互呛调侃,就要这么分道扬镳了吗?!

一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神情黯然,异性之间其实是有纯友谊的,他们就是最佳见证,可惜的是,很快就会结束了。

她咬着下唇,“你要搬去哪里?快递公司的工作不做了吗?”

“已经递辞呈了,至于搬到哪里……”他抿紧了唇,那双隐藏在厚厚镜片后的黑眸闪过一道挣扎之光后变得漠然,“暂时还无法确定。”这是谎话。

“那你何必急着搬?”发现自己的口气急了点,而且还有着浓浓的不舍——邵茵粉脸一红,连忙开玩笑的问:“是不是有什么仇家找到这儿来了?”

他笑了出来,从躺椅上站起身来,低头看着身高只到他胸前的女人,半认真半开玩的答,“的确是仇家找上门来了,不躲都不行。”

她恍然大悟,难怪,他只让自己的脸露出十分之一。

她居然相信了?管继凡似笑非笑的伸手轻轻拉扯她的长发,“不谈我的事了,你呢?你真的要当那种虚伪、表里不一的豪门贵妇?那种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

“当然。”

“钱买不到幸福。”这一点,他有很深的体会。

“这是穷人才会说的自我安慰。”

“但一个女人的幸福不是该找到一个爱她的男人?”

老人家!她受不了的仰头翻了翻白眼,“就算钱买不到幸福又如何?至少它可以买到满足、买到尊严,至于你口中那种一般女子想要的幸福,我从不奢望我可以得到,我也不想得到。”

因为这种幸福是会变调的,她亲眼目睹而且历历在目,她甚至是唾弃它的。

他看错了吗?他似乎看到一道鄙夷之光闪过那双美丽的眸子?

不想被过去的记忆占据,邵茵摇摇头,不客气的握拳用力捶了这头熊硬邦邦的胸膛一下,再俏皮一笑,“但你的心应该——至少比我这个爱钱不爱人的女生还善良吧,若是你遇到幸福就别放弃了。”

他不得不放弃,他也是没有能力追求幸福的人。

见他不语,她侧着脸看他,“这么吧,因为我们是麻吉,你就代替我得到你说的那种幸福如何?找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相知相爱,结婚生子?”

管继凡摇头,开玩笑的问:“我觉得你的心地就挺善良——”

闻言,她马上变得一本正经,“不行!你不合格,你条件不符,你只是一家快递公司的送货员,月薪只有三万六——”

这么说会不会太伤他的心了?她马上又改口,“可是你不用灰心啦,不是每一个女生都像我这样死要钱的,一定会有那种又美又善良的女人不在乎你的外表,然后可以带给你,你要的那种幸福的。”本想来个“日行一善”,不过她发觉自己说的还是真心话。

管继凡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说话,这一年多来,他一直希望她能打消嫁入豪门的念头,但离别之日已至,她那个顽固的小脑袋仍不改初衷。

他曾经是一个非常轻视她的旁观者,看着她不停的找豪门少东谈恋爱,甩了一个又找了一个,一个接一个,就是为了找到一个不怎么爱她,可又愿意让她掌控经济大权的男人。

在她寻觅的过程中,竟意外的让他跟她从相互嘲讽中培养出一种难得可贵的异性友谊,更熟悉她后,她的可爱、执着意外的打开他封闭的心房,进而对她心动,只是——

他很清楚,他无法拥有她,不是因为他的条件不符,而是这一年多来的管继凡并不是真正的管继凡,而是一个逃避现实、放弃自我的男人。

落日余光逐渐的让黑幕吞噬了,轻风拂来,邵茵打了个呵欠,“不谈了,我好困,我要回去睡了。”

“你昨晚没睡好?”他刚有听到她说自己一夜未阖眼。

她吐吐舌头,“是没睡好,因为那些退还给他的高级珠宝我昨晚戴了一整晚,就是舍不得睡,今天又看了它们一整天——”

他挑眉故意糗她,“但我听到的却是你觉得被侮辱而睡不着?”

“场面话嘛。”她又打了一个呵欠,“对了,你什么时候搬家?”

“明天。”

她一愣,睡意全醒,“明、明天?”

“所以你愿不愿意将明天下班的时间,留给这个与你为邻一年多却从未觊觎过你的美色的优秀邻居?”

她点点头,不忘调侃他一句,“那是没问题,谁叫这个优秀邻居那么有自知之明,知道资格不符,认命的往纯友谊的方向走。”

管继凡但笑不语,见她又打了一个呵欠,跨过矮泥砖墙,拉开纱门走进屋里去后,又探出头来,“晚安。”

他点点头,明白邵茵又打算一觉睡到天亮了,虽然她说那叫美容觉,可他还是好佩服她的“睡功”,可|Qī|shu|ωang|惜的是,这些对话都将成为回忆了。

第二天,浓郁的咖啡香随风飘送到房里,早已起床梳洗化了淡妆,穿上工作的美容SPA会馆的粉色系套装制服的邵茵,立即拿了皮包,走出房门后,直接去敲隔壁的门。

“叩叩。”

门开了,管继凡一身快递公司的土黄色制服,长发扎成了马尾,但过长的刘海还是遮住半张脸,他看来仍像头熊,手上拿着一份烤好的厚片土司及热咖啡。

“谢谢。”她接过手,直接咬了土司一口,看着他将房门关上后,两人相偕下楼,一眼就看到正在打扫楼梯的房东。

“陈爷爷,早。”他们同声打招呼,满脸皱纹的陈爷爷笑呵呵的将扫把拿到一边,看着这对在他眼里相当速配的男女,“继凡,搬家以后,有时间还是要回来看看我。”

“会的,陈爷爷。”虽然这么答,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茵茵啊,再来你可没有免费的早餐也没有免费的交通车可以坐啦,这么好的男人,你真的不考虑嫁给他?”陈爷爷摇摇头,“我觉得他比你那些开什么名车的大少爷还适合你。”

“陈爷爷,别又来了。”邵茵开玩笑的瞪了这个老想把他们凑成一对的老房东一眼,就先一步的坐上那辆漆了某国际快递公司的厢型车,免得他又要开训一大堆话。

只是——怎么今天的咖啡好像苦了些?土司也没有过去那么好吃。

虽然她已经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每天早上有免费的早餐跟免费的交通车……

管继凡随即坐上车子,跟老房东点点头后,开车上路。

车内的气氛莫名的变得有些凝滞,尽管小小的空间充满浓浓的咖啡香,清晨的阳光透窗而入,外面的风景一样美丽——

邵茵静静的吃着早餐,三不五时偷瞄着专心开车的管继凡,终于忍不住的喊了他一声,“嘿——”

“嗯?”

“谢谢。”她把早餐放在双腿间,因为突然没了胃口。

他笑了起来,“为什么?”

“这一年多来的照顾嘛,虽然,我好像还嫌弃过这辆二手车。”

“没错,有人上班来不及,硬要坐上来,上来后还嫌东嫌西。”

对喔,她记起来了,结果两人在车内吵了起来,他还吼她下车,但她就是不动,还指挥他要怎么开才能到她工作的美容会馆,结果,他火冒三丈的飞车、超车,让她在迟到的前一秒及时打卡,拯救了她半天的工资。

第二天,她食髓知味,硬拗上车,一回生二回熟,一连几天,管继凡吼累了,也只能臭着一张脸载她去上班了。

他也记得,当时自己就不明白,两、三天就有不同面孔的男人跟她进进出出的,她不叫他们开车载她上班,却老是挤他的破车,他问她,她还凶巴巴的回答——

“那些人不安好心,淡水山区耶,万一他们载我到什么偏僻地方亲热或什么的,我是叫天叫地都不灵的。”

“你就不怕我对你怎么样?!”

“你要想怎么样?从阳台一跨就到我房间了,这栋老房子就只有我们两个房客,陈爷爷住一楼,你要真想怎么样,早就怎么样了。”

邵茵那副吃定他的俏皮模样,至今仍深印他脑海,只是当时的他对她没好感,只有满满的气愤及莫可奈何……

车程中,两人回想过去的点点滴滴,管继凡心中其实有很多的话想说,但他选择沉默。

在将她载到美容会馆的店门前,看她微笑的跟他说再见后,他开车到快递公司去上最后的一天班,结束这一年多来平凡、平静的生活。

邵茵走进“凡尔斯美容国际会馆”,这是一间专顾女人面子、走高格调的精致美容会馆,举凡做脸、丰胸、减肥、全身去角质、精油按摩等等都是营业项目,虽然仅有近一百坪的空间,不过凡尔斯提供的是会员专属的独立空间,隐密性高,口碑甚佳,就算收费不赀,每日预约客人还是不少,而且都是贵妇级的人物。

凡尔斯六名美容师中,预约邵茵那双巧手的客人是最多的。

一来,她长得粉雕细琢、水蜜桃肌肤粉嫩动人,本身就是个活广告。

再者,她温柔、善于倾听,让她们这些心灵空虚的贵妇人得以一吐心中怨气。

三嘛,家中有儿子的莫不想替儿子牵牵红线,想将她娶回当媳妇。

只是虽然邵茵因此而业绩抢抢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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