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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李克清与各路人马散去,望着李克清的背影,吕良才紧咬牙关,拳头紧握,眼中露出一丝阴狠的眼神。
同时,在破庙中的后堂,刘之协有些不甘的问道:“师父,就这样放李克清离开?”
“那还能怎么办?难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揭穿他?”
刘松一摊手,补充道:“咱们创立混元教这么多年,风餐露宿、走南闯北,还得日夜躲着官府追查,时至今日才有了如此的基业,要是我今天在场上不配合李克清演戏,承认天师下凡,那么结果就是咱们多年的辛苦将会付诸东流,既然咱们之前已经认可的天师李克清,的确是在做骗人的把戏,那咱们呢?在其他人眼中是否也是骗人的把戏?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你想过没有。”
“再说,咱们配合李克清演戏也不是没有好处,我看这李克清也是心有大志的人,迟早也会像咱们一样做一番大事,如今有了李克清天师下凡这一出,对咱们教会的发展也是有好处的,毕竟多一个人帮咱们宣扬本教,就多一分力嘛!你想想,要是今天混元教天师下凡的事情传扬出去,到了老百姓那儿,咱们混元教的名声不就更大了嘛!到时候,来投奔咱们混元教的人不是更多?”
刘之协仔细一想,刘松说的好像是有那么几分道理,于是一拍脑袋,奉承道:“还是师父想的周全,徒儿佩服!”
像是想起了什么,刘之协又问道:“这事儿要不要告诉良才师弟?”
“哼!别提那个笨蛋了!就他那个脾性,非得坏事不可,先别忙着告诉他!”
提到吕良才,刘松就不免有些生气。
“徒儿谨遵师命!”
第六十七章 有缘自会相见~~求收藏()
王二虎今天很走运,刚加入荆襄船行护卫队还没多久,就得了个美差,跟着船行护卫队队长薛亮前去襄阳城北码头,迎接荆襄船行大当家的李克清回谷城。
虽然王二虎前些日子刚刚过完十六岁的生日,算上虚岁也才十七,可因为他为人机灵,且水性不错,被上官薛亮看中,做了荆襄船行护卫队队长薛亮的亲兵。
坐在荆襄船行商船的船头,薛亮不由感叹,前些日子自己还在金蛟帮开办的土窑子里当龟奴,每日点头哈腰的被人呼来喝去的,如今摇身一变成了荆襄船行护卫队队长薛亮的亲兵,每日吃香喝辣不说,底下的普通队员那个不毕恭毕敬的叫声虎爷,不得不说这人生变化无常啊!
“王二虎!”
一声大喝打断了王二虎的遐想。
“到!”
王二虎下意识的就按照平日训练的那样,起身立定,抬头挺胸,双目平视正前方。
目光所及,一个青年军官出现在其身前,正是护卫队队长薛亮。
“马上就要到襄阳府码头了,传令下去让兄弟们做好准备。”
“是!”
襄阳府城北码头,人来人往,人声鼎沸,码头上商货云集,停满了各式商船。
正所谓“往来行舟夹岸,停泊千帆所聚,万商云集。”
临近码头的街市更是繁华,用“商贾连樯,列肆殷盛,客至如林”来形容一点就不为过,街道上有多达二十多个商业会馆、三十多个中小码头,商业一度辐射到黄河上下、长江南北。
襄阳府,李克清带着张元松和齐林漫步在襄阳府的各处街市、城墙、衙门,亲兵马齐则带着十几个护卫环绕在李克清的周围,隐隐将其保护在中间。
不愧是湖广军事与商业的重镇,城墙和护城河修建果然不同凡响,城高郭厚,护城河也宽达上百米,要是以后想要夺取襄阳府,这襄阳府的城墙和护城河可是个大难题。
虽然情报司已经在襄阳设下暗桩,可这远远不够,如果能在襄阳府埋伏下更多的内应,以后攻城应该能轻松不少。
扭头看向远处的襄阳码头,李克清心生一计,不如利用沈家在襄阳的名义,在襄阳码头仿照南河钞关修建一座货站,明面上是货站,暗地里却修建防御设施,布置兵力,让其成为刺入襄阳府清军心脏的一把利刃。
想到这里,李克清激动的一拍手,说干就干,接着就跑到沈德新那里游说一番,货站由李克清出资修建,不仅可以用作荆襄公司作为中转货物之用,沈家的商货一样可以使用,而起不收取任何费用,唯一的条件就是,沈德新利用其在襄阳的影响力为李克清修建部分简单的防御设施以及驻守商行的武装人员提供一些便利,当然银子不是问题,打点的经费也由李克清全权包办。
面对如此优厚的待遇,沈德新当然愿意,只要沈家动动嘴皮子,再加上李克清承诺的银子,李克清的要求那还不是小事一桩嘛!
当即,沈德新就打包票承诺一个月内办好此事,这倒令李克清大为高兴,当天夜里主动做东邀请沈德新到襄阳最负盛名的酒楼吃酒,然后到襄阳府有名的烟花巷潇洒了一番,李克清也是男人,对这类事当然不会拒绝。
等第二天,李克清摇摇晃晃的回到客栈的时候,却发现客栈外站着一个女子,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混元教圣姑韩冰儿,看她的样子貌似已经在楼下等了很久。
“圣姑?怎么是你?”
见到韩冰儿在客栈外等着自己,李克清惊喜之余也颇为疑惑,圣姑突然来找他所为何事。
“圣姑还请进屋说话。”
当着韩冰儿的面,李克清伸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当见到李克清出现,韩冰儿很是欣喜,脸上挂满了笑容,刚要张口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没有说出口,顿了顿,韩冰儿犹豫道:“不用了,李大哥,我是来向你道别的。”
“道别?”
一声称呼“李大哥”让李克清无比受用,可这道别又是怎么一回事?
“嗯!前日多谢李大哥替小妹解围,让小妹得以脱身!”
说罢,韩冰儿对李克清恭敬的一抱拳,颇有江湖人士的风范。
李克清笑了笑,然后一摆手,推辞道:“圣姑说笑了,这一切都是天师他老人家的功劳,与我何干,圣姑要谢就谢天师才是。”
“呵呵!”
伴随着银铃般的笑声,韩冰儿捂嘴嗤笑道:“李大哥,事到如今,你还想隐瞒,那日分明就是你为了搭救小妹故意演戏而已,你莫要不肯承认!”
看着眼前笑起来风情万种,犹如仙子般的韩冰儿,李克清略有失神,愣了愣,这才尴尬回道:“原来圣姑你早就都知道了呢!”
韩冰儿见李克清盯着自己看,不免有些害羞,可心里却是暗喜,接着轻启薄唇道:“起初我并不清楚,可是事后我越想越不对劲,这才想到你有可能是为了搭救我,这才故意欺瞒师父和师兄他们的。”
李克清一摊手,坦然道:“的确如此,当时我见事态危及,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还请圣姑不要见怪。”
韩冰儿抿嘴微笑,娇嗔道:“谢你还来不及,怎会见怪与你。”
“对了,圣姑这次来向李某道别,是因为要跟祖师爷回河南去吗?”
为了搞清楚韩冰儿这次告别后的去向,李克清问道。
“不是。”
像是不愿提及此事,韩冰儿唉声叹气道:“经你上回这么一闹,吕师兄当众失了颜面,不仅成了教众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而且现在每天见到我都很生气,再说,当日你为了救我,把师父也捉弄了一番,相信师父他老人家心里必定也很清楚其中的猫腻,这次回河南的前路着实难料,因此,我决定与二师兄宋之清一起去往德安府传教,暂时不回河南,以免惹师父和吕师兄他们不高兴。”
“宋之清和你一起去德安府?”
李克清从韩冰儿的话里倒是听出了不少信息,不管是先前李克清与杨秀娘成婚,还是前几日的法会上,这宋之清给李克清的印象一直就很深刻。
此人口齿伶俐,且心思缜密,为人机敏,定然不会久屈人下,这回他竟然舍了刘松和刘之协等人,决定陪同韩冰儿一道去德安府传教,一定是下了大决心要自立门户,这才与刘松等人分道扬镳。
听李克清提到宋之清,韩冰儿特意解释道:“那日你走之后,宋师兄就主动找到我,跟我说想去德安府传教,问我要不要同去。因平日里宋师兄对我本就不错,后来在宋师兄的劝说下,我决定还是和宋师兄一起去德安府的好,于是就允了他,今日特意来向李兄道别!”
“原来如此!”
李克清点点头,心里却莫名的闪过一丝失落,盘算片刻,然后嘱咐韩冰儿道:“冰儿妹子,这次去德安府人生地不熟,你与宋兄弟一定要小心为上,这些银票你先拿着,要是以后有什么困难大可来刘湾村找我李克清就是!”
言罢,李克清就掏出几千两银票往韩冰儿手里塞。
“李大哥,不要这样!”
起初,韩冰儿还想推辞,一句“不要这样”差点使李克清鼻血喷了出来,想入非非。
最后,在李克清的坚持下,再加上刚去德安府人生地不熟,的确处处需要花钱,韩冰儿也就收下了李克清的好意,可还是跟李克清言明这笔钱只能算借的,以后有钱了就会还。
“李大哥,你三番五次的搭救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这次去德安府,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
韩冰儿深情的望着李克清,心里因李克清方才称呼“冰儿妹子”而欣喜,可又因为马上就要和李克清道别而感到伤心。
这还不简单,以身相许呗!李克清心中暗道,可面上还是一本正经:“这都不算什么,咱们相遇即是缘,有缘自会再见!”
韩冰儿点点头,有些不舍的看了李克清一眼,然后猛地一转身就离开了客栈,而李克清则凝视这韩冰儿俏丽的背影直到消失在人群中,心里五味陈杂。
只是,李克清没有发现的是,转身离开后的韩冰儿的脸颊上已然挂满了泪花。。。。。。。
第六十八章 升迁有望~~求收藏()
南河钞关,李克清乘坐的商船缓缓的驶进了荆襄船行新建的码头。
刚一上岸,李克清就收到了情报司带来的密报,襄阳知府顾駉这几日来到了谷城县,据说是下来对谷城知县叶文泰这几年的政绩做一个“考课”。
所谓考课就是朝廷依照所颁布的法令和行政规则,在一定的年限内,对各级官吏进行的一种考核,并根据其不同的表现,区别不同的等级,予以升降和赏罚。
原本李克清打算上叶文泰的府上拜访,但想到知县叶文泰这些日子的“公务”比较繁忙,李克清也就决定先回刘湾村再说。
途径城县的时候,李克清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原先满街的乞丐此时竟然一个都看不见,这种奇怪的现象使得李克清大为不解,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李克清带着随从开始在谷城县的大街小巷里到处寻找乞丐的踪影。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在一处相当隐蔽的巷子里,李克清发现了一些曾经遍布街头的乞丐,巷子很深,是个死胡同,平日里应该也没什么人到这个地方,一个个衣衫褴褛、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老少乞丐或卧或躺在阴暗潮湿的地面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这就奇怪了,这大白天的,街上人正多,这些乞丐怎么不上街去乞讨,却躲在这些偏僻的巷子里做什么?
不过,经过询问,李克清大概也清楚了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儿了。谷城县知县叶文泰为了迎接下来“考课”的襄阳知府顾駉,特意下令乞丐白天不得上街行乞,以免碍了知府大人的眼,影响“考课”的结果,因此这些乞丐只得白天躲在巷子里,晚上才能出来。
看来这满清时代的官员也挺热衷与“形象工程”啊!为了糊住这层“盛世”的皮面,可没少下功夫。
※※※
谷城县,北大街,叶文泰府邸,虽然时至深夜,不过知县叶文泰府上的后花园里却是灯火通明,花园里的丫鬟和下人们依旧忙个不停。
花园里新搭建的戏台上,整个湖广都小有名气的戏班子正在台上卖力的表演,台下的亭轩中摆放着一桌酒席,席面上摆满了天南海北、深山大海里也并不多见的珍馐。
平日里威风凛凛的知县叶文泰,此刻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望着其面前危坐的中年文士,点头哈腰的,丝毫不敢怠慢。
中年文士却对眼前的叶文泰一点儿也没有兴趣,看都不看他一眼,眼睛总是盯着此刻正在为其斟酒的女子,女子年约二九年华,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且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这使得中年文士对眼前的女子更加喜爱。
而叶文泰虽然见到中年文士对自己爱理不理,却根本不生气,反而心中暗喜:“知府大人果然好这一口,唐延敬这厮的眼光还不赖的嘛!”
叶文泰:“柔儿,待会儿我有些公务要向顾大人禀报,你先下去吧!”
“父亲大人,女儿这就告退。”
一杯酒斟满之后,女子便要告退,顾駉见状,情急之下连忙摆手道:“叶知县,令嫒在此并不碍事,有何公务明日再报就是。”
“这。。。,小女。。。”
见鱼已上钩,叶文泰装出一副很难为情的样子。
顾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看着面露难色的叶文泰,有意无意的感慨道:“你这三年在谷城县的各项政绩,我也已经看过了,虽然还算不差,可在整个襄阳府六县中的排名也不靠前呐!”
听说自己的排名靠后,叶文泰站起来略显激动道:“顾大人,这三年来,我谷城县的人丁税赋远超往年,境内三年来虽说不上太平无事,可境内还算安宁,去年更是剿灭了为祸一方的马匪黄黑虎,为什么在襄阳府六县中还是排名靠后?”
“哎!只能说叶知县你生不逢时啊!谁知道这三年其他县的各项政绩也增长不少,这样下来,你谷城县排名靠后也是没办法的事!”
“怎么会这样?我都在这谷城知县的位置上来回折腾九年了,这回难道又没有希望了?”
叶文泰闻言,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失魂落魄的样子令顾駉都感觉有些对不起他。
顾駉见时机已到,放出口风:“叶知县,排名靠后也并不代表没有机会嘛!”
好像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叶文泰激动嚷嚷道:“还请顾大人指点迷津!只要这回能离开谷城县,大人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顾駉闻言却一甩袖袍,昂首道:“哼!本府为官清廉,两袖清风,怎么会为了寻常金银丢了为官的本分,真是荒谬!”
寻常金银看不上,美女跟古董字画就看的上?叶文泰暗自腓腹一句,然后却面露难色道:“大人两袖清风,下官哪里不知道,寻常金银当然会辱没了大人的名节。”
顿了顿,叶文泰指着胡雨柔道:“这是下官膝下的养女胡雨柔,温良贤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如今年芳十八,如蒙大人不弃,愿予大人为妾,还请大人收下。”
一旁的胡雨柔见状,梨花带雨的向顾駉道了一个万福,躬身下去那一刻,性感的曲线暴露无遗,看的顾駉眼都直了。
幻想着胡雨柔服侍自己的情形,顾駉暗自吞了吞口水,尔后故作矜持道:“叶大人,这样做恐怕不太合适吧!你的养女做我的小妾,那你岂不就是我的岳丈了?”
“下官不敢,雨柔献给大人后,就算不得本官的养女了,以后下官见到雨柔,那也要尊称一声夫人。”
叶文泰当然清楚顾駉沽名钓誉的心思,连忙澄清日后与胡雨柔的关系。
“这里还有一幅前朝天池山人徐渭的真迹,请大人笑纳!”
接着,叶文泰又拿出早就准备妥当的名家真迹呈到顾駉的面前。
“徐渭的真迹?”
顾駉激动万分的叫嚷道:“快呈上来让本官瞧瞧!”
胡雨柔接过叶文泰手里的画作,然后转呈到了顾駉手中。接过画作,顾駉便迫不及待的打开观赏,足足看了有一刻钟,然后小心翼翼的收起来,长叹一口气,眉飞色舞道:“果然是徐文长的真迹无疑,叶大人真是有心了!”
“这都是下官应该孝敬大人的,算不得什么。”
顾駉点点头,对叶文泰的表现颇为满意,赞许道:“叶知县在谷城县九年,兢兢业业,为国为民,劳苦功高,本府以为这次‘考课’,谷城知县叶文泰乃是各县的榜样,理应嘉奖!”
叶文泰闻言大喜过望,知道自己这么多年的辛苦终于没有白费,虽然代价不小,可升官终于有望了!大不了升官之后再捞回来就是。
一时间,席间皆大欢喜,可顾駉和叶文泰都没有注意到的是,此时胡雨柔望向二人的眼神异常冷漠,丝毫看不出任何表情。
又在谷城县盘桓了几日,襄阳知府顾駉这才心满意足的带着所获离开了谷城,回到襄阳的时候,身边自然多了个才女胡雨柔。
第六十九章 立威~~求收藏()
转眼间就到了金秋九月,在这个月里谷城县有两件脍炙人口的大事发生,一件事是有关知县叶文泰的,在谷城县一亩三分地上折腾了九年的知县叶文泰终于要升迁了,另一件事就是谷城县的“名流贤达”李克清为庆祝长子李承业的诞生,在刘湾村所举办的满月酒宴席。
眼下,这两件事似乎凑合在了一起,刘湾村,李府大院内,谷城县各路贤达齐聚一堂,基本上谷城县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到了,连即将卸任的知县叶文泰也不例外,带着几个下人赶到了刘湾村赴宴。
“李老弟,喜得贵子,恭喜恭喜呀!”
见到李克清,叶文泰笑眯眯的拱手道。
李克清回礼道:“呵呵,多谢大人赏光,叶大人高升荆门州州同【州同知】一职,着实可喜可贺呀!”
叶文泰摇摇头,叹气道:“唉!哪有什么可庆贺的,此番酒宴过后,老朽就要离开谷城县,去往荆门州赴任,仔细想想却有些舍不得乡亲父老们呀!”
叶文泰的确是舍不得酒宴上在座的这些“乡亲”,每逢佳节年庆,这些“乡亲”们总是对叶文泰的口袋照顾有加,这么多年下来少说也有万儿八千的。
特别是眼前的李克清这位热情的“乡亲”,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就贡献了比在场所有人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