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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荆襄炼铁工坊,铁匠齐大正带着一众徒弟炉工围住了一座造型奇怪的高炉,丝毫不在乎天空已经飘起的雪花,惊疑的眼神在人群中传递,而炉子旁不远处的李克清此刻的心中也是忐忑不安,对于自己改造的土法炼钢的高炉是否能起到效果心里也没底,毕竟自己也是在书上曾经看到过土法炼钢的理论知识,实际操作起来还是第一次。
忽然,在一旁观察仔细的铁匠齐大正大叫起来:“快开炉!快开炉!”
“师傅,这时辰还没到,为何要开炉呢?”
齐大正的徒弟和炉工对师傅要求开炉的说法感到十分诧异。
“让你开就开,别他妈废话!还不快动手!”
众徒弟和炉工见平日和善的师傅忽然对他们动怒,还骂起了脏话,也知道肯定事出有因,连忙手忙脚乱的打开了高炉。
只见一股赤红的铁水从炉子下方的导流口流了出来,顺着砖道,流进了事先准备好的模具坑中,形成一整块铁块。
“怪不得齐师傅要咱们赶紧开炉,要是晚了,这炉子恐怕就。。。。”
众炉工们因铁水提前出炉感到震惊不已,这新高炉出铁的时间竟然比原先的时间快了近三分之一,也就是意味着不仅时间节省了不少,原材料也节省了三分之一,冶铁的陈本自然也就降低了,这真是了不起的成就。
齐大正也和其他的炉工一样,对眼前的景象感到非常震惊,与炉工们不一样,齐大正此刻更多的是激动与兴奋,做了大半辈子铁匠,每天与冶铁炉子打交道,他当然清楚李克清所改进的高炉对于冶铁行业意味着什么,这可是划时代的变革!
虽然对于李克清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已经见怪不怪,可齐大正还是对其由衷的赞叹:“董事,你可真是神了,老小儿虽然做了大半辈子的铁匠,可自从在你的手下当差后,感觉这几十年可真算是白活了。”
“齐师傅谬赞了,我也只是恰好在前明的一本旧书上偶尔看到有此法,说起来也是惭愧。”
看着齐大正和一众炉工满脸钦佩的盯着自己,李克清也有些尴尬,其实这些土法在明代的时候就已有,自己只是照搬而已。
李肆改进的高炉与传统的高炉的确有些不一样,不仅给这座炉子加了一个蓄热室,而且还增加了一只巨大的风箱,因为满清时代的冶铁炉子基本上都是敞开式的,所以炉内的温度起不来。
李克清增加这个蓄热室的作用,其实就是用于提升炉温,温度越高,不仅可以加速生铁的炼化,节约成本和时间,还可以将生铁里面过高的碳脱掉,并降低铁水的含碳量而成为质量优于生铁的钢。
相对于之前冶炼出的来的生铁,新式的高炉冶练出来的生铁其实已经可以算作原始的钢了,来自后世的李克清当然清楚钢较之最初的生铁有更好的物理、化学、机械性能。若是能大规模炼钢,利用生产出来的钢铁替代原来的生铁为制作武器、火器、火炮的原材料,可大大增强己方的战斗力。
“前明就有此法?”
齐大正闻言颇感惊讶,然后低头盘算片刻,又叹气道:“唉!没想到前朝时就有人想出了这么好的法子,可如今咱们这些后人反而不如古人,的确可称得上惭愧二字。”
听齐大正这么一说,李克清倒是想起后世历史教科书中关于左宗棠在西北平叛的时候,从一处明代炮台遗址挖掘出开花弹百余枚的故事,当时左宗棠不禁仰天长叹:“三百年前中华已有此物,到如今竟然失传,以至被列强所欺凌。”
这就是所谓“圣君”康熙、乾隆等造的孽,不仅不努力发展科学,反而处处打压科学;导致中国科学技术大踏步后退,这就是所谓“康乾盛世”的真相,所谓满清“圣君”的本质。
第五十一章 曲线造反()
坐在自家的暖炕上,李克清轻轻的抚摸妻子杨秀娘肚皮,经过李克清半年的辛勤“耕耘”,至今总算有了结果,肚皮上传来的那一丝血脉相连的感觉让李克清倍感温馨。
可眼下李克清却有些高兴不起来,并且还隐隐有些担忧。
兴许是感觉到了丈夫的心情,杨秀娘柔声道:“相公,咱们今后有了孩子,李家也后继有人,你应该高兴才是,可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有些郁郁寡欢。”
温柔的看了一眼妻子杨秀娘,李克清轻抚妻子的长发,宽慰道:“我就要做父亲了,怎么会不高兴,我只是有些担心孩子的将来罢了。”
联想到自己将来的事业,李克清的担忧当然是难免的,换做任何一个即将或者已经做父亲的人都会这么想,要是哪一天自己真的举起了反旗,那就是每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保不准那天就会丢了性命,如果自己意外失败,妻子和孩子将来的命运可想而知,对于异见人士或者反对者,满清统治者向来不会手软。
“相公,如今咱们的日子越来越好,吃穿不愁,你又在给官府当差,和县里的那些老爷们关系也不错,还用担心将来什么呢?”
面对杨秀娘的疑问,李克清当然不能现在就告诉她你的相公未来会是个反贼,到时候保不准连性命都难料,当然担心你和孩子的将来啦!
“秀娘,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要是哪一天我如果出了意外,你和孩子。。。。”
不等李克清说完,杨秀娘的纤纤玉手就捂上了李克清的嘴巴,并将头依靠在他的肩膀上,喃喃道:“相公,以后不许说这些没头没脑的话,你只要记得我和孩子不管什么时候,发生任何事都会在你的身边,再说你为刘湾村和青龙山的流民们做了那么多好事,收留了许多无家可归的人,相信老天爷也会保佑咱们一家人的,你就安心吧!”
“也许吧!”
李克清点点头,虽然内心仍然有些不安,但是既来之则安之,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旋即便将这些担忧统统抛却脑后。
看着妻子娇羞的面容,性感的身姿,自从妻子有孕在身后许久未与其同房的李克清有些保持不住,一团热火自小腹升起,于是,李克清一下子将杨秀娘紧紧抱住。
感受到丈夫的坚强,杨秀娘此刻也是呼吸加速起来,抚摸着杨秀娘柔软的娇躯,李克清上下其手,一时间房间内风光旖旎,春色无边。可碍于妻子有孕在身,李克清却也不敢进一步动作,只能打打擦边球,强忍下腹的饥渴。
正当二人卿卿我我之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将二人从火热中解救出来,李克清停下手里的动作,心道,想必是下人有要事禀报,这才不顾男女主人共处一室的时候敲响房门。
整理了一下衣衫,李克清打开了房门,只见杨秀娘的贴身婢女小晴正站在门外。
见李克清开门出来,小晴当下禀报道:“老爷,刚刚有人过来送信,说是有紧急的情况,要给老爷您亲自过目,现在人还在会客厅等着呢!”
“嗯,知道了,我这就过去,你去照顾好夫人。”
“是,老爷!”
别了妻子杨秀娘,李克清来到会客厅,一个青年男子正在站在大厅里等候,看到李克清前来,那青年急忙行礼道:“董事,小的是黄司长手下的联络员方进,有紧急的情报要向董事禀报,请赦属下冒昧搅扰,黄司长让小的把这封信交给董事,务必请董事亲自过目。”
黄兴汉派专人前来送这封信,说明这封信的内容肯定事关重大,不然也不会让这个方进亲自交到我手上。
接过信封,仔细检查封口上的火漆完好无损,李克清便打开了信件读了起来,小心的读完之后李克清就按惯例烧掉了这封信。
读完这封信之后,李克清陷入了沉思,嘴里不停的重复着一个人名“许奇宁。。。”。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方进委婉的提醒李克清自己该如何回话的时候,李克清才反应过来,回过神来的李克清不理呆立在一旁的方进,忽然对着侍卫大声叫道:“来人,背马,把刘信和齐林都给我叫过来。”
通往谷城县的官道上,一群身着劲装的骑士策马奔腾而过,迎着刺骨的寒风,李克清等一行十多人骑马趁着城门还未关,在傍晚时分赶到了谷城县城,顾不得停下来歇息,李克清等人径直便来到了荆襄公司驻谷城分部。
过了大概两天,在荆襄公司谷城分部的一间密室里,李克清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情报司司长黄兴汉,多日不见,此时的黄兴汉整个人的气质与以往越加不同,不再是之前的那个心浮气躁的毛头小子,变得沉稳内敛了许多,因其这些日子正在襄阳府城发展情报网络,因而过了两天才回到谷城县和李克清见面。
“你说马匪蒋二是许奇宁的亲兵,并且在成为马匪之前就是?”
李克清一见到黄兴汉就直奔主题,问及了之前黄兴汉托方进带来的信中所涉及的内容。
“清哥儿,绝对不会错,这是我花了大力气从一个与蒋二关系不错的绿营军官那里打探出来的,那人还说蒋二在几年前忽然消失就是许奇宁故意为之,具体是为什么那人却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好像是帮许奇宁去办什么大事,前些日子才回到军营里,并且一回来就被许奇宁委以重任,补了个把总的实缺。”
听黄兴汉这么一说,李克清顿时觉得黄兴汉在信中所提及的事情还真有可能是真的。
“那么说,这许奇宁就是杀害马匪首领黄黑虎的幕后真凶喽?”
黄兴汉点头回应道:“应该就是他了,这许奇宁应该早就和马匪黄黑虎有所勾连,因此,每当官军围剿或是设计捉拿黄黑虎的时候,黄黑虎总能够预先得知,其中重要的原因就是许奇宁向其透露风声的结果。要不然,黄黑虎哪里能逍遥快活这么多年不被官府抓到,而黄黑虎为了报答许奇宁,就用抢来的银子孝敬许奇宁,两人就这么合作了多年并未东窗事发,至于这个蒋二,估计就是许奇宁安排在黄黑虎身边的棋子,目的是为了监视黄黑虎的一举一动,以备不时只需,例如这次黄黑虎遇害的事情估计就是许奇宁为了避免牵连到自己而选择痛下杀手。”
“嗯,我也觉得十有八九就是这样,不过这么看来,许奇宁这个人还有点不简单呐!”
李克清点了点头,显然对黄兴汉的说法非常认可。
“那清哥儿,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事情牵扯到了这个地步,我觉得已经没有继续查下去的必要了,要是被对方知道了,怕会引火烧身,毕竟对方可是实实在在的朝廷武官,论级别可比叶知县都还要高。”
黄兴汉盘算了片刻,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这个我当然清楚,不过这事儿我却不怕许奇宁知道,相反我还要主动告诉他。”
“主动告诉许奇宁?”
对于李克清的想法,黄兴汉感到有些惊讶。
“对,你想,许奇宁身为朝廷官军,贵为千总,按理说应该保一方百姓平安,剿匪缉盗乃是本职,可是为了银子,许奇宁竟然可以和十恶不赦的马匪黄黑虎合作,你猜这人对银子偏爱到了什么地步?”
说到这里,李克清略带神秘的笑了笑,然后又接着补充道:“你想,假如我们投其所好,用银子买通许奇宁为我们所用,那你说是否行得通!”
黄兴汉确实聪明,一点就通,李克清话音刚落,就兴奋的一拍手道:“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呢!相比起黄黑虎,咱们还是正儿八经的官府练勇,你还是刘湾村的保正、练总,是官府正式任命的,让许奇宁与咱们合作当然行得通。”
“所以说,咱们就这么办。。。。。。。”
李克清将黄兴汉拉到身前,附耳说出了其计划。
“听明白没?”
黄兴汉点点头,拍了拍胸脯,打包票道:“嗯!清楚了,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清哥儿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等黄兴汉离开后,留在密室里的李克清不由露出一丝奸笑。
“嘿嘿,腐蚀大清的官员也算不算曲线造反呢?”
第五十二章 王法算个屁()
谷城县一家名叫飘香楼的酒楼,谷城驻防绿营把总蒋二正与几个绿营中的狐朋狗友在雅间内把酒言欢,猜拳行令,几人你来我往,喝的是不亦乐乎,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一双眼睛正紧紧的盯着雅间门帘。
情报员方进此时正坐在靠近雅间的一张桌子上,点了几样小菜,一边吃着一边时刻观察雅间内动静,不知不觉已经过了近一个时辰,方进桌子上的几样小菜却没动多少。
除了偶尔有几个绿营军官摇摇晃晃的从雅间里出来如厕,就没有发现蒋二的踪迹,这让方进有些着急,明明看着蒋二走进了雅间,可这会儿却没见其出来过。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雅间里才传来蒋二熟悉的声音:“小二,结账!”
不一会儿,飘香楼的小二闻言便快步跑进了雅间。
“蒋爷,您吃好,这回的饭钱一共是六两四钱银子,然后加上前几个月的赊账,一共合计是六十两七钱,您是熟客,就算您个整数,六十两如何?”
小二的话音刚落,包厢里又响起了蒋二不耐的声音:“爷最近手头有些紧,等过些日子再给你结清,你先记在我的账上,等下次老爷我手头宽裕了再跟你结账。”
听蒋二言语间的意思想要赖账,屋内顿时传来了小二的哭喊声:“蒋爷,这可使不得呀!咱们酒楼是小本生意,你可不能白吃呀!”
“娘的,你说谁白吃,小爷只是记账,哪里白吃了!”
接着,雅间里传来蒋二恼怒的打骂声,然后就是一连串“噼里哗啦”摔杯砸碗的声响,不一会儿,蒋二与几个兵油子就一块儿从雅间里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却见之前那店小二被打倒在地,头上开了个口子,鲜血哗哗的往下流,看起来受伤不轻。
“蒋爷,你可不能这样啊!咱们酒楼也是小本经营,可禁不起你隔三差五的过来吃酒啊!你不给钱也就算了,怎么还出手伤人,难道就不怕告官吗?”
兴许是听到了雅间里的动静,酒楼的掌柜也匆忙跑了过来劝阻。
“哼!蒋把总能上你家吃酒是给你面子,谷城县谁不知道咱蒋把总是千总许大人面前的红人,再将军齐布泰那里也是挂了名号的,就算知县大人来了也要给几分薄面,别人巴结还来不及,你这老不死的还敢找咱们收酒钱,还扬言告官,真是找死!”
说罢,蒋二身边的一个兵油子一脚就把飘香楼的老掌柜踹翻在地,不理倒在地上的老掌柜,蒋二等人大摇大摆的就出了大门,并有说有笑的往谷城县唯一的一家妓院燕春楼的方向去了。
一直在旁边细心观察的情报员方进这时也一路跟着蒋二等人来到了燕春楼,此时天虽然还未全黑,可燕春楼里却已经华灯初上,大红的灯笼挂满楼门,不少浓妆艳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在门口揽客,妓院的老鸨子和龟公也没闲着,一个劲儿的招呼着来往的过路人,见着衣装华丽的路人更是卖力的吆喝。
“哎呀!是蒋二爷驾临啊!我是说怎么今儿个早上树上的喜鹊老是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原来是有贵客临门啊!您可是好久都没上咱们这儿来了,咱们燕春楼的姑娘们可想死你了。”
蒋二看起来像是燕春楼的熟客,老鸨子一见面就和蒋二套起了近乎。
“老鸨子,跟爷们几个挑些个活儿好的窑姐儿,今儿个晚上要是服侍爷几个高兴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说罢,就从怀里掏出一大锭白花花的银子在老鸨子的面前晃了晃。
“那是自然,爷里面请!”
老鸨子一听,顿时眉开眼笑,眼睛里满是银子的光芒。
蒋二也是心情大好,当下就和几个兵油子各自搂着几个窑姐儿进了燕春楼里风流快活。
等到夜深,不少客人都已经从燕春楼里出来,就连与蒋二一起进燕春楼快活的几个兵油子都已经陆续从里面走了出来,可仍然没有蒋二的踪迹,这倒令一直在燕春楼外盯梢的方进有些着急。
正当方进怀疑蒋二是不是要在燕春楼留宿,今天的功夫即将白费的时候,楼门口传来了蒋二心满意足的声音:“老鸨子,这回的几个姑娘姿色还不错,爷很满意,等过几天爷和许千总一起过来的时候,一定要把这几个姑娘给我备好了,莫让他人占了先。”
“蒋二爷,您就放心吧!您只要提前知会一声,要什么姑娘保管都给您备好喽!”
“嗯!那就好,那我先走一步了。”
“您老慢点儿,不送!”
蒋二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了燕春楼,此刻已经是二更天,路上除了打更的更夫,就再没有其他人。
带着些许醉意,蒋二晃晃悠悠的摸进了回家必经之路上的一条小巷子,巷子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虽然巷子不深,只有一百来米,可这点距离足够方进等人动手了。
“谁?”
借着似有似无的微弱月光,蒋二发现了巷子前方的不远处貌似出现了数道人影。
“你们是什么人?”
似乎觉得半夜有人挡在自己回家的必经之路上有些不太寻常,蒋二不由的醉意散了几分,清醒了不少。
“你就是谷城县绿营兵的把总蒋二?”
忽然,一个带着疑问口气的男声从蒋二的背后传来。
蒋二闻言猛地一惊,回头望去,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身后也出现了几个黑衣男子,挡住了自己的退路。
来者不善,强自故作镇定,顾不得擦头上的冷汗,蒋二壮着胆子质问道:“你们既然知道我是谷城绿营的把总,为何还要拦我的去路,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你们就不怕王法吗?”
“呵呵,王法。”
其中一个黑衣人笑了笑,冷声道:“王法算个屁,你蒋二做马匪杀人放火的时候怎么不怕王法。”
“啊!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听见自己的老底被人揭穿,蒋二当下慌乱起来。
“是什么人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识相的就乖乖的跟我们走,不然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说着,几个黑衣人便拔出了随身携带的长刀。
只见数柄长刀在月光的照射下闪烁着雪亮的光芒,在长刀面前,蒋二的心气儿霎时卸了一大半,眼看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