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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
其组织结构也较松散,每人都可以发展自己的下线,除了普通教众外,自下而上分为先锋、掌教元帅、少掌柜、老掌柜、师父、祖师。
“大师父来了!”
“恭迎大师父仙驾!”
在人群狂热的焚香、膜拜中,一个三十许的身着法衣的青年出现在广场前的高台上,通过询问身旁的朱兴,得知此人正是襄阳地区混元教的教首刘之协。
“白莲降世,万民翻身”
“真空家乡,无生父母”
“劫莲将至,大明复兴”
刘之协在对着无生老母神像一番焚香祷告后,法会正式开始。
“或是男或是女,本来不二,都仗着无生母,一气先天。。。。。。嘱咐合会男合女,不必你们分彼此。。。。。。。”
接下来又是一番讲经画符念咒,不少教众纷纷求告,希望得到一碗符水以治病驱邪。
在李克清看来,混元教的这种做法就是些忽悠无知百姓的做法,不过在封建迷信盛行的满清,却能有效发动百姓百姓,不失为一种扩张教会实力的好办法。
在法会告一段落后,朱兴领着李克清来到内屋休息室,见到了刚刚在台上主持法会的混元教襄阳教首刘之协。
对于李克清的到来,刘之协好像事先知道一般,并没有感到意外,在一番客套虚礼之后,刘之协开口道:“你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若是来投我混元教可以,不过还需交上投名状!”
“投名状?”
李克清愣了愣,这投名状是什么玩意儿,心里当然清楚,就是加入某些团体所需要表示忠心的保证书。
盘算片刻,李克清一咬牙抱拳道:“全凭大师父吩咐!”
“好!”
刘之协点点头,然后低头对身后的亲随耳语几句后,便带着李克清一同前往广场。
刘之协带着李克清登上高台,在众多混元教教众的注视下大声喊道:“近日,有徒众来告,杨庄劣绅恶霸伍志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本师父遣符兵将其捉拿归案,今天将其正法,以告上天!”
话音刚落,一个大胖子就被五花大绑的带到了高台前,胖子一边挣扎一边叫喊:“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群泥腿子,妖人,不就是玩了个卑贱的臭丫头,打死个臭要饭的嘛!我二叔是南漳县丞,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人乃是南漳县丞的本家侄子伍志,此人为虎作伥,前些日子看上了南漳教民黄氏夫妇的女儿,便派人上门强抢民女,民女不甘受辱投井自尽,黄氏夫妇上门理论却被打的一死一伤,最后告官无门,便只好求我为其女儿报仇。”
刘之协一边说一边挥手道:“把原告带上来!”
一个颤颤巍巍的瘦小妇人被带了上来,那老妇人面若金纸,气喘吁吁,有气无力的模样看起来像是有病在身,不过,老妇人一看见伍志,情绪就变的激动起来:“伍志你这天杀的,还我女儿和丈夫命来!”
要不是左右拉着,估计冲上去就要伍志拼命。
“是他们自己要寻死,与我何干!”
虽然被那妇人吓个不轻,不过伍志的嘴却很硬。
“杀了他!杀了他!”
台下顿时情绪激昂,纷纷喊打喊杀,胖子吓的把脑袋一缩,双腿不由有些颤抖。
“你来!”
刘子协拿起一把匕首交给了身旁的李克清。
“我?”
李克清犹豫片刻,见场中的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看,只好接过匕首,看了一眼死到临头的胖子伍志,李克清缓缓走到其跟前。
“别。。。别杀我,你要什么我全都给你,多少银子你开个价,只要放过我这条狗命啊!”
貌似感觉到自己似乎在劫难逃,伍志口气软了下来,拼命向李克清求饶,顿时,一股骚臭味传来,竟是那伍志吓的黄白之物流了一地。
李克清厌恶的捂了捂鼻子,有些犹豫不定,而此时那受害人家的瘦弱老妇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下子扑到了伍志跟前又咬又抓,弄的伍志哇哇大叫道:“臭老太婆,还不快松手啊!”
左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拉开了老妇,这一下好像用光了老妇人的力气,那老妇声嘶力竭对李克清喊道:“还请小兄弟为我全家老小报仇雪恨,老身也能瞑目了。”
言罢,老妇人好像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一下子瘫倒在地,气若游丝,怕是活不了不久了。
“伍志,你伤天害理,坏事做尽,害得他人一家三口丢了性命,今日我就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言罢,挥手一刀就结果了伍志的性命,也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算是给那老妇人一家报仇雪恨了。
伍志伏诛,场中的教众纷纷叫好,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雷鸣掌声,而李克清此刻的心情却是无语言表,不知是庆幸通过了刘之协投名状的考验,还是为老妇人一家大仇得报而欢欣。
忽然,李克清从人群中发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咦,那不是刘湾村的泥瓦匠马长德吗?还有孔四婶、西村的王寡妇?”
看来,本村还有不少混元教的教众,看来混元教在本地的势力还真是挺大的,自己还真算是不虚此行。
第二十四章 路遇劫匪()
法会结束之后,李克清算是正式成为了混元教的一员,在一番焚香祷告之后,刘之协烧掉了一封刚刚写好的告文,按照刘之协的解释,这是要将李克清入教的事情通过告文告知远在河南的混元祖师刘松,也就是刘之协的师傅,混元教的大当家。
关于李克清在混元教内的身份,不知刘之协处于何种想法只给了个“掌教元帅”的称号,附带一些混元教徒众常见的切口和证明身份的腰牌。
领到腰牌的那一刻,李克清明显感觉刘之协还是对其不够信任,虽然自己名义上是混元教中的“掌教元帅”,可关于混元教的诸多详情,刘之协并没有告诉自己太多。
向刘之协、朱兴告辞之后,李克清回到了荆襄公司谷城的驻所,在迎接的人群中,李克清敏锐的察觉到队伍里多了几张陌生面孔,通过询问刘信后得知,这些生面孔都是荆襄公司谷城分部这月余招募到的账房先生和能识文断字的读书人,也就是所谓的“管理人才”。
经过一个多月的经营,荆襄公司谷城分部基本已经走上了正轨,留下刘信和黄兴汉在此处已经没有多大意义,李克清决定将他们都带回刘湾村,因为一项早已在李克清心中酝酿许久计划已然到了该实施的时候了,那就是组建公司的安保力量,也可以算做是未来军队的雏形。
跟着李克清一起回刘湾村总部的还有一个名叫张元松的秀才,是昨天刚被招进荆襄公司的,张元松的模样生的倒是挺俊俏,一张白白净净的脸,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这类词语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了,不过这张元松略显佝偻的身体和身上那一堆破烂却清晰的告诉李克清,张元松其实过的很不如意。
阳光明媚,官道两旁的翠柳奋力摇曳着初生的嫩芽,路边的草地上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一股春天的气息扑面而来,与此同时,三辆马车沿着官道往青龙山方向疾驰而去,车上的人似乎对沿途的春光并不感兴趣,只有车夫挥动皮鞭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忽然,马车停了下来,坐在马车前方的车夫老王跳下了马车,对坐在车厢里的人恭敬说道:“东家,前面不知怎的,有几块大石头堵在了官道中间,咱们的马车怕是过不去。”
“好端端的怎么会有大石头堵在路上,奇怪?”
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的李克清只好下车查探,果然有几块大石横在官道中央,刚好挡住了李克清一行的去路。
正当李克清心生疑问的时候,突然官道后方出现了一股浓密的烟尘,随着一阵隆隆的马蹄声,七八个骑马的人,出现在李克清车队的背后,马上坐着七八条大汉,都穿一身黑色劲装,个个腰间都挂着一把长长的腰刀。
再联想到前方道路中央的大石,李克清不由心生不安,一种不好的预感笼上心头,难道这些人是要打劫?想到自己这次从荆襄公司谷城分部带回了满满一车银子,李克清的内心更加忐忑不安。
刘信和黄兴汉等人见对方七八条汉子来者不善,虽然心里有些惊惧,不过也纷纷操起了身边顺手的工具自卫,车上的木棍、铁锹、镰刀等一时间都被当做了武器,连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张元松也拿起了一把柴刀躲在人群后面。
发现领头的几个骑手正一脸不善的看着自己一行人,李克清只好壮着胆子迎了上去:“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拦住我们的去路?”
一名貌似领头的汉子拍马上前冷声道:“你们中间谁叫李克清?”
这些人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不过稍一盘算,李克清便暗叫不好,这些人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点名道姓的要找我,肯定就是奔着我而来的,这些人肯定是受谁人指使,专程来这里找我麻烦,只是为了求财还是要命!
不管他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要是天要亡我李克清,那就是天意,也是没办法的事,想到这点,李克清面不改色谈谈答道:“我就是李克清,不知道诸位好汉找我有什么事?”
“哦?你就是李克清?”
那领头的大汉貌似有些不信,轻蔑的看了一眼李克清,随后仰头哈哈大笑道:“我还以为这李克清到底是何方英雄,能把一方豪强贾安都给杀了,原来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看来那贾安也不过是浪得虚名罢了!”
一众大汉闻言也跟着旁若无人的大笑起来,貌似一点都没有把眼前的李克清一行人放在眼里,刘信看不过眼,上前怒吼道:“不想下去跟死鬼贾安作伴的就赶快给我滚,别他妈在这儿瞎叫唤,休叫小爷手里的刀剑无眼!”
“什嘛?”
那领头的大汉一听,顿时恼羞成怒,咆哮道:“既然你们一心求死,那老子就送你们一程,李克清,实话告诉你,有人要买你的命,只要把你手里蜂窝煤的配方交出来,咱们兄弟就给你个痛快,不然,咱们兄弟有的是手段要你好受!”
到头来是有人看上了蜂窝煤的配方,想要强抢啊!顺便再来个杀人灭口,好个一箭双雕的毒计啊!明白了劫匪所图,李克清气急,当然也不会坐以待毙,心道:“自己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杀一个够本儿,杀一双还赚一个。”
事已至此,只有以命相搏了,李克清怒吼叫道:“想要李某人的这条命,还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蜂窝煤的配方,你们想都别想!”
“找死!”
那领头的劫匪见状,“唰”的一声拔出腰刀,拍马就朝李克清冲来,余下劫匪也挥舞着腰刀叫嚣着冲了上来。
见劫匪来势汹汹,李克清招呼众人躲到马车后面,以马车为依托与劫匪周旋,劫匪见李克清等人躲到马车后,于是便弃了马匹,纷纷下马砍杀过来。
众人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迎了上去,刚一接触李克清这边就出现死伤,毕竟自己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常年在刀头上舔血的劫匪对手。
李克清手中的木棍在几次格挡下来也被劫匪首领锋利的腰刀齐根削断,见李克清手中堪堪只剩半截木棍,劫匪首领满脸狞笑的持刀逼了过来,离着几尺就能感觉到刀尖上的寒气。
“完了,自己穿越满清的生涯难道就这样结束了,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正当李克清充满绝望,想要闭目等死的时候,“砰砰!”两声闷雷,刚刚还在面前耀武扬威的劫匪首领的身形忽然停滞,手里的腰刀“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李克清抬头一看,只见劫匪首领的胸膛被打开了一个大洞,血汩汩的往外流,眼看就活不了了。
除了劫匪首领外还有一名劫匪也同时受伤倒地,这一变故使得正在打斗中的劫匪目瞪口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忽然,几匹快马从官道两侧快速冲了上来,马上的人趁着劫匪首领身死,群龙无首之际,电光火石之间又砍翻了几个劫匪。
趁此机会,李克清迅速操起劫匪首领掉落的腰刀,然后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劫匪砍去,同时招呼大伙儿向劫匪发起反击。
首领突然身死,再加上对方突然来了帮手,并且实力也不弱,己方这边不一会儿就折损了好几个兄弟,余下的三个劫匪见状,赶紧丢下兵器,想要趁机抢夺马匹逃走,不过李克清眼疾手快趁势砍倒了其中的一个劫匪,剩下两个劫匪一人被活捉,剩下一个劫匪身上带着伤骑马夺路而逃。
第二十五章 除恶务尽()
“咦?怎么是你朱兄?”
此时,李克清才有空打量这几个突然出现的骑马人,却发现其中一人正是混元教的老熟人朱兴,另外两个年轻些的少年,李克清并不认识。
“李兄,你没事吧!”
当看到李克清平安无事后,朱兴松了一口气,走过来对李克清抱拳道:“今天一早我就到荆襄商号寻你,从商号的掌柜那里得知你已经回刘湾村了,所以我就跟两位小兄弟一刻不停的赶了过来,凑巧发现你们被马匪围住,咱们索性就偷偷埋伏在了路边,趁马匪不注意杀了个措手不及。”
“多谢朱兄救命之恩,李某感激不尽!”
李克清的这句话倒是真的发自肺腑,心里嘀咕,辛亏你小子赶了过来,要不然我可要去见阎王了。
虽然感谢朱兴的突然出现挽救了自己的性命,不过仔细一想,这朱兴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上门来找我?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带着疑问,李克清开口问道:“不知朱兄找小弟有什么事这么急?还劳烦你亲自跑一趟。”
“这事儿说来话长,待会儿再与你细说,咱们先审问这活口再说!”
“嗯,也好!”
此时,那个倒霉的马匪俘虏被五花大绑的押到了李克清的跟前。
刘信一脚把那个倒霉的马匪踹倒在地,用缴获来的腰刀往马匪的脖子上一横,恶狠狠的道:“快说,是谁指使你们的?不然,砍了你的脑袋喂狗!”
“啊!别杀我,只要你们答应放过我,我就把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
看着明晃晃的腰刀在眼前晃来晃去,马匪顿时连连磕头求饶,什么上有老母下有妻小,以后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之类的话不知说了有多少,眼泪鼻涕一齐下,看起来要多惨有多惨,让站在一旁的众人都难免心生柔软。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说出是谁指使你们来害我性命,我就饶了你。”
李克清想也不想,点头就答应了马匪的请求。
一旁的朱兴见状,忍不住悄悄提醒道:“李兄,这人肯定还有同伙,要是放了他,只怕是放虎归山呐!”
谁知李克清一挥手拒绝道:“朱兄,此事无妨,我自有分寸。”
马匪一听李克清答应放过他,心里不免大喜过望,暗道:“哼!果然是个傻小子,今天龚头领栽在这小子手里,真是点儿背到家了,不过,等回到寨子里,一定要让大当家的多带些人来,一报今日之仇。”
虽然马匪心里对李克清等人充满怨恨,不过面上去不敢表露出来,故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道:“我本是帽儿山脚下的良民,后来因为活不下去只好到山上的逍遥寨落草为寇,在龚头领底下做个小卒,也就是被你们打死的那个。”
说着。马匪指了指地上的尸体,正是之前跟李克清搭话的那个头领。
“前些日子,山外面忽然来了几个商人找上我们大当家的黄黑虎,要咱们大当家的帮忙出手干一票,先给五千两定金,并承诺事成之后再给一万两银子的酬劳,大当家的看在银子的份上就答应了,然后就派了龚头领和咱们几个下山。”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行踪的?不会是碰巧在这里守株待兔吧!”
没想到还有人请动了帽儿山逍遥寨的黄黑虎对我下手,还真是下了血本,逍遥寨的黄黑虎可是谷城县出了名的巨寇,在官府那里也是挂了号的悍匪,海捕文书都不知道发了多少,可依旧逍遥法外,就因为手底下有百十个惯于骑马的好手,所以每次犯案都来如风去如电,令官兵每次都扑个空,官府也不是没有发兵进山围剿,可每次官兵要进山的时候,黄黑虎好像提前知道了一样,带着手下的兄弟消失群山之中。
因此,黄黑虎及其手下的惯匪一直是临近几个州县的官府头疼所在。
“当然不是,那委托的商人早就把你的姓名和住所还有荆襄商号的所在地都很详细的告诉我们了,我们也是提前了几天在你回家的路上埋伏。”
马匪倒也没撒谎,对李克清也是实话实说。
“那你知不知道委托你们的商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
虽然心里已经隐隐有了几个怀疑的名单,李克清还是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要他的命,并且对他蜂窝煤的配方很感兴趣。
马匪摇摇头道:“这。。。,小的就不清楚了。”
“老实点,快说是谁要害清哥儿,不然剁了你!”
刘信见马匪摇头,便拿起腰刀在马匪的面前晃了晃,满脸凶神恶煞,好像真要把马匪给剁了似的。
马匪见状,连忙磕头道:“小的真的不知道啊!那委托的商人除了大当家的和几个头领见过,咱们底下的小卒真的不清楚啊!本来龚头领见过,可现在已经死了。”
马匪还真没有撒谎,作为最底层的小喽啰,确实没有资格知道上层的事情,刘信还真是冤枉他了。
知道问不出其他更多的信息来,李克清挥手屏退刘信,对马匪微笑道:“好了,既然你真的不清楚内情,我也不强人所难,你可以走了,不过这马得留下。”
马匪貌似还有些不太相信,提心吊胆的问道:“真的吗?你真的放我走?”
李克清点点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既然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希望你以后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马匪闻言如蒙大赦,立刻转身就逃,生怕迟了,李克清就会改变主意。
“李兄,真的放他走吗?”
见马匪渐行渐远,朱兴不免有些担忧,看了看神色平静的李克清,不免心中懊悔,心中暗道:“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