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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轿子停了下来,帘外小太监唤道。
“什么事?”这么点时间,肯定未到四爷府。
说罢就见着有人突然将帘子挑起,我抬眼看向帘外人,一怔。
“牧声……”意外之极,我愣在轿子里。
“若兰,没事吧?”牧声看着我,问道。
我收回神,微摇摇头,“没事,你们……”
我话还没说完,牧声就侧过身子,扶着我下了轿,我这才发现张廷玉竟也站在几步之远。
“皆安然无恙。”牧声说道,说着就见着张廷玉走到我跟前,作揖行了一个礼。
“张大人无需多礼。”对于张廷玉的出现既意外又在我意料之内。
“福晋,换个地方说话吧。”张廷玉对我说道。
我听后,看了看身后的轿子,张廷玉见此忙又说道:“福晋,放心。这也是万岁爷的安排。”
我心里一阵感动,点了点头,便与牧声和张廷玉一起往走向一个胡同。
“竟是万岁爷的安排……”我低声叹道。
“是的,我刚入京,衡臣便找到了我。”牧声接着我的话说到。
“所以你才递了信件给我,”说着我看向张廷玉,对他说道:“多谢。只是这般厉害之事,若有万一,我将何以情堪?”
“福晋言重了。况且万岁终究还是赌不过一丝情理与不忍,将福晋送出了宫,而且还有更大的恩德。”
说着牧声与张廷玉两人把我带进了一个小院落。刚进院子,就见着司瑶与绿烟迎了出来。
“若兰!”她俩走到我跟前,一起双手抱住我,“总算是盼的你平安出宫了。”司瑶说道。
我埋在她俩的怀抱里,点点头。
“若兰,来。”绿烟松开我,拉过我对我说道。
“莫辰,莫愁,来……”司瑶说着将站在一边的两个小孩子带到我跟前。
“兰姨。”他俩一齐唤道。
天地间顿时仿佛都失去了一切声响,我只感觉脸颊上一阵滚烫划过。
“若兰,现在也只能喊一声兰姨,……”牧声走进我对我说道。
我摆摆手,“这对于我来说,已是意义非凡,足够了。足够了……”泪水终究还是涌了出来……
我伸手将那两个玉环递给莫辰与莫愁,说:“好好带着,莫再丢了。”
“绿姨和萧伯伯说玉环还会回来,真的回来了!真是我与莫愁的娘亲留下的信物,我们定不会再让人拿去了!谢谢兰姨!”莫辰一见着玉环,就高兴起来。
我微扬起嘴角,依然掩不住心里一丝酸楚:“对不起,娘亲现在还不能与你们一起……”我心里暗想道。
见面是短暂的,这已是康熙给我最最大的恩赐。见着莫辰与莫愁两个孩子,还有牧声与绿烟,一声兰姨,没有什么遗憾。我坐回等在胡同口的轿子,往雍王府赶去。我依然还是四福晋,还是要回到我早定的轨道上去。
重见相思化浓情 牡丹阳春大事形
回到雍王府已近黄昏。回到阔别已久的漱兰院,我心里感慨万分,八年前早已答应过胤禛,再不会离开,但这一次自己却再一次食言。
这半年,我不知自己祸福生死,不知自己如此变故遭遇会对胤禛有怎样影响,半年来提心吊胆的度日,此时走在往漱兰院的路上,才觉得自己的心渐渐地放下了。
“主子!”翠儿一见我走进了院子,忙丢下手里的活,走到我跟前。
“翠儿……”我扬起嘴角,看着翠儿,半年未见,翠儿竟也苍老了不少。
“主子。”青儿听见声响,也跑到我跟前。
“主子,可大好了?”青儿问道。
我点点头,说:“都已安好回府,没事了。”说完却见着翠儿眼眶一湿,我笑了笑,说:“怎么,我回来了不高兴?”
青儿与翠儿都憋着泪摇摇头。
“进屋吧,我是从后门进府的,府里现在还未知道我回府之事,先休息一会再让各院主子来请安吧。爷呢?”我扶着翠儿的手往屋里走去。
“爷一早出府去了……”翠儿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院门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回过头,看着那个脚步匆忙的身影,顿时心里一酸,眼角湿润起来。
他几乎是用跑的走到我跟前,停了脚步,胸膛因快步疾走而喘着气起伏着,他愣愣地看着站在门槛边的我,不说话。
青儿与翠儿默默地行了礼,便退下去了。
“胤禛……”眼角的那滴泪水,终究还是划过了脸颊,一阵湿热。
他走上前,拉我入怀,低头便狠狠地吻住了我。
我闭上眼,仿似要晕眩在这样的吻里,半年来的相思与煎熬终于可以在此刻均释怀。
他带着我边吻边进入屋里,带上门。顿时将院内残留的那些夕阳余晖隔在门外,屋里有些昏暗,但是他的吻却没有因此而停下来。
我整个人几近软在他的怀里,忽觉得脖子里一阵湿凉。我一惊,略推开他。
“别放……”他声音低沉仿似压抑着无数情绪。
他哭了。我真切的见着他眼角的湿润,我低头靠入他怀里,伸手紧紧地抱着他。
我终于知道这半年并不只我在受折磨,还有我身边的这个男人,而且他所受的压力,恐惧并不少于我,我抬头,吻上他略凉的双唇。
他一弯腰将我抱起,走进里屋放到床上,一甩手就放下了床帐,……
他吻着我的眉尖,不断地喊着我的名字。
“你说过再不会离开我。”他轻声质问道。
我伸手抚上他的脸颊,说:“而今我在说这样的话,你可依然会信我?”
他没回答,只是低头吻上了我的唇,缠绵而热烈,“信你。若你再与我失信,我也会将你寻回来……将你锁在我怀里……”一字一言从吻中溢出,我顿时闻到一种温暖的感动气息,久久不曾散去。
这个晚上有的只是缠绵与温存,年末的寒冷都被拒之门外,我躺在他怀里,珍惜这样的温暖与安心。
他轻轻地抚着我的发丝,气息平稳。我伸手将被子提了提。
“若兰,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心静气的闭上眼休息过了。”他轻声对我说道。
我将被子裹在我俩身上,低头埋入他的怀里,“而今都会好的。”
不久,就听见了他轻微的打呼声。我微抬起看着他的脸。半年的沧桑在他脸上清晰可见,但此时却像个孩子一般睡下了,眉头不再紧锁。
第二日清晨,他和我一起到饭厅去用早膳,李氏,年氏她们陪同,也算是给回府的四福晋请了安,随后他与我一起出府坐马车去了圆明园。
马车里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我抬眼看他,见他一脸笑意。
从昨晚我回来我现在,他都一直没有问过我康熙为何要将我软禁的事。“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问?”他伸手将我揽入怀里,说道。
我没有说话。
“我至今还是不知道皇阿玛是为何,但如今你我过了这一关,以后就好好的过日子。过去的就不要在意了,可好?”他说道。
“嗯。”我点点头,应答道。
此后的日子我便在圆明园度日。他几乎每日都过来,但不每日留宿。除夕将近,胤禛将府里的那些打点之事都交给了钮钴禄氏,说是福晋刚愈,应要好生休息,对此双方都很乐意。
除夕夜,我回府折了一枝红梅后,便与胤禛一起入宫去赴宴了。
入席之前,我将折好的红梅奉给康熙,“皇阿玛的仁恩,若兰无以回报。”。康熙没有让莫辰与莫辰入雍王府,而是让他们在民间自由,康熙做出这样的选择要对我有多大的信心啊。
康熙伸手接过,“你要答应朕,要让朕的如此抉择是对的。”
我低下头,“是。”
说罢,康熙冲我为笑了笑,说:“我总是信你的。”说罢,便拉着我一起入席了。
“四嫂大病初愈,实为喜事。敬四嫂一杯。”我听声抬头,见着十四端起了酒杯,冲我说道。
我看了看十四,轻叹出一口气,刚想伸手举起酒杯,胤禛就伸手拉住我的手,制止了我。
“若兰初愈,还不得饮酒。我代饮了吧。”说罢见着胤禛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十四看了看胤禛,又转眼看着我,眼里有些神伤。
“那怎好少了我这一杯。”原是九阿哥与十阿哥也是走了过来,拿起酒杯。
“九弟,十弟。”这声音听得我心里一惊,抬头果然见着八阿哥走了过来。“四嫂初病愈,应早些探问才是。”他走近我,对我说道。近一年未见,气质犹然。
我刚要回答,就听见胤禛的声音:“八弟客气了。此番若兰已是全好了。但这酒还是由我代饮了吧。”说罢,就见着胤禛仰头之间喝了两杯酒。
我有些恍然,仿似回到了那二十多年前我与胤禛大婚之夜。我抬头看向八阿哥,这二十来年的流水岁月已经将很多东西与情绪都腐蚀掉了,留下的只是一些残迹与遗痕。而今看起来,也仅留下一声叹息了。
“四嫂。”明琴的声音。
我看着明琴,见她扬了扬嘴角。我这才发现,原来八福晋还是那个美丽的郭络罗·明琴。
我站起身子,扬着嘴角:“有些日子未见了。”
明琴微笑着点点头,“见着你身子安好,我便放心了。”随后便转身走到八阿哥身前,“酒喝够了,便看会烟花去吧。难得一年一热闹。”八阿哥点点头,便与明琴一道往河边走了。
随后就见着十四与婉秀跟着也去了,看着这两对阿哥福晋在河边看烟花的身影,我微微叹了一口气,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身子一阵暖意。
酒席将尽之时,康熙将我喊了过去。快到子时了,天气尤其的冷冽。康熙披着大灰貉披斗,吹在冷风里发出轻微的猎猎声。康熙颤颤巍巍的站着,摒退了身边的所有的太监与宫女。我赶忙走上前,伸手扶住康熙。
康熙对我扯扯嘴角,摆摆手,说:“你折的梅花极好,不知朕明年还能否闻着这梅香。”
康熙这一句话说的我顿时掉下泪来,我赶忙拿帕子擦了泪水,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了,我只能低下头,低声抽噎着。
康熙伸手轻轻拍拍我的肩,说:“等过了年,开春后,我便去你那圆明园瞧瞧。”
我点点头。
“胤禛……弘历……”康熙喃喃道。
“朕当年赐婚与你何老四成了朕最得意的一旨赐婚,老四是金,而你呢?”康熙停顿了一下,看着我,随后扬起微笑说:“你是水……金子放至水里,发出的光彩便更亮了。”
我看着康熙,我从未觉得自己对于胤禛会有这样的影响。论政事上,年氏家族的力量我不及;论内事,我嫁给胤禛十年后才和他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但想着这些年我与胤禛走过来的风雨,我也逐渐明白这一路走来的陪伴默契与相扶相爱的意义。
康熙六十年就这样结束了,家宴一如寻常,但又不如寻常。新年刚过,我便将钮钴禄氏与弘历接到了圆明园。“这是为何?”胤禛语气略有质疑,“我与你俩人住一个园子不好么?
我笑着走到他跟前说:“不会长住。”说着替他将领口掖好,说:“过些天皇阿玛回来,我想带弘历给皇阿玛瞧瞧。”
他微眯着眼看我,一副审视的姿态。我微扬起嘴角说:“弘历那孩子聪明的很,你还怕出漏子不成?我会陪在一边的。”
他低下了眼,轻轻地“嗯”了一声,“你觉得好便这样吧。”
到了六十一年三月,康熙就到了圆明园。我与钮钴禄·芷月一同在牡丹台备好了茶水瓜果,便与胤禛一同前去接驾了。
正值开春,此时园内的牡丹很是应景的开得绚烂,实为一幅极好的春阳牡丹富贵图景。胤禛与我陪着康熙一同坐在桌边,说起园里所种的稻谷杏李。康熙转过头来,笑着说:“未曾想这圆明园倒也是一幅农庄模样了……”我笑了笑,说:“此番阿玛所食所饮,皆出于园里。也算是应了自给自足的说法。”
康熙笑着点点头,说:“如此甚好。”说着我就给康熙斟了茶。
“丫头,这水不是泉水,亦非井水……”康熙抿了一口说道。
“是前些年府里梅花上收来的雪,不多,拢共就那么一瓷坛子,腊冬收好了,便埋在树根下,来年开春就好取些泡茶喝。想来收那梅花雪也是费神之事。那年弘历那孩子写好梅花词,到我跟前来说要谢我指点,我便使了他与我一齐收那梅上的雪,倒也收了不少呢。”我笑着说。
康熙听后笑笑说:“喊那弘历孩子过来吧,如此佳茗与小辈同饮才好啊。”
见着弘历走了过来,到康熙跟前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康熙伸手扶起弘历,让其坐到身边,康熙便与胤禛问起弘历的文课武学。
我见着如此情景,轻轻呼出一口气,抬眼看了看牡丹台的牡丹,轻闻这春日里自然芬气,心情渐适。
“老四,朕此番就把弘历孩子接到宫里教养,如何?”康熙看着胤禛说道。
胤禛有些意外,一愣后赶忙站起行礼道:“如此自是极好,也是那孩子的造化。”
康熙点了点头,随后又看向我,微笑着点点头。
临行前,钮钴禄氏与我和胤禛都出园送驾。“你就是钮钴禄氏?”康熙略停了脚步。
芷月低着头,“回万岁爷的话,正是。”
“你是个有福之人啊。”康熙叹道,随后眼神又飘向我,似乎是在向我感叹一般,却多了一丝惜怜之色。我低眼呼出一口气,走上前扶着康熙,送他上了马车。
送走了康熙,胤禛便让钮钴禄氏与弘历回府打点入宫事宜,随后就与我一同回了竹子院。
康熙将弘历接入宫里,这样的安排无疑是意味着什么。他懂,别的阿哥也会懂。
他沉默着进屋坐到椅上,我端了盏茶递给他。他没有接过茶盏,却是突然握住了我的手,茶盏一下掉到地上。
“是不是你与皇阿玛达成了什么协议?”我一惊,愣着没说出话。
“去年年末你回到我身边,现在皇阿玛就把弘历接入了宫里,是不是你拿了性命促成了今日之事?”他说着说着神情紧张起来,眼睛紧紧地盯着我。
我伸手抚上他的眉间,摇摇头说:“皇阿玛一声一个丫头,你想他怎会与你说的那般要我性命?是你多想了。而今发生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难道你不相信自己?”
他站起来摇摇头,说:“我自始自终相信自己那样的能力。只是去年你突然入宫半年,让我成了惊弓之鸟。”
我走到他跟前,靠入他怀里说:“放下心来,一切都很好。”
他呼出一口气,伸手抱住我,说:“而今,我最担心的便是你了。”
我笑了笑说:“那我在这里立了誓,那拉·若兰定陪你走到最后,可好?”
他抚着我的后背,叹了一口气说:“不是最后而是永远,那就好了……”
我听后没说话,只是伸手紧紧地抱住了他。在这个时空里,不仅命运不在我的手里,就连生命也不是,总有一天会面临死别,而且自己很是清楚那是什么时候。想到这里,心里有一阵纠疼。
我感受着他怀里的温度,让自己甩掉那样让人神伤的思绪。往后的事往后再说吧,而今应当好好珍惜这般时光。
“今晚月色很好,让人备下游船。与我一起泛舟月湖,如何?”我抬起头,看着他问道。
他笑了笑,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好。”
再约万春相论事 此彼何消旧情缘
六十年年末,十四从青海回京领功,朝中诸人都认为十四有望承继大统。但是六十一年开春,在康熙到圆明园牡丹台饮酒赏花后不久,便命十四仍回军中。
那日当我入宫见德妃之时,恰巧遇见了婉秀。
“四嫂。”她微微一作福。我走上前,问道:“怎么要回府了?”
她点点头说:“胤祯马上又要回军营去了,额娘唤我入宫与我嘱咐几声。”
我听后点点头,说:“应该。”
之后,我与婉秀仿似便没什么话了。而今,胤禛与十四的关系,满廷皆知,只是大家都藏着心里,但是明眼人都明白,这兄弟俩的相处一般,何况而今弘历已被皇阿玛带入宫里□,胤禛与十四更让人看成是皇位有力的两位争夺者。
“四嫂可是赶着急要见额娘?”婉秀突然这般问道。
我一愣,摇摇头说:“急倒不急,只是入宫陪着额娘说说话,再而见见弘历孩子。”
婉秀点点头说:“不知如此是否安妥?……”婉秀欲言又止。
“什么?”我问道。
“去年半年时光不曾见的嫂子,就是想与四嫂好好说会话。”婉秀说道,神情淡然。
我笑了笑,说:“姊妹妯娌间闲话联络自然,怎有不安妥之说?过会我早些见了额娘,就寻你来。”
婉秀微扬嘴角,点点头,说:“就那万春亭吧,我让人备下了茶水。”
见了德妃,陪着喝了会茶便没往乾清宫去见弘历,直接往万春亭去了。
这时已近傍晚,夕阳斜照在亭里,一片昏黄。我走进亭子,见着亭子的桌上已经摆好的茶水,却不见婉秀。
听得脚步声,我本以为是婉秀,转过头来一看,却是见着十四进了万春亭。
他穿着青色立蟒箭袖袍子,腰间配着一个石色连云锦绣香囊,下面的墨青色宫穗轻轻飘在吹来的春风里。见他静静地看着我,双目炯然,眼光却是柔和的一如亭外的夕阳。
“若兰。”他站定在我跟前,轻声唤道。
这么多年,私下里他仍然喊我一声“若兰。”
“本说是见你福晋,没想却是你跟了来。”我笑了笑,坐到桌边,略离了他一步远。
他坐到我对面,端起茶壶斟了两杯茶,将一杯茶递到我手边。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是君山银针。看来婉秀早就准备让十四来的。
“三日后我便回军营了。”他端起茶杯,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说:“开春不久,那儿天气比不上京城舒适,就刚一会额娘还惦记你要照顾好自己冷暖。”
他突然放下茶杯,说:“你呢?你就没什么话?这万春亭还是一样的万春亭,怎么你我之间却成了这般?”
他情绪激动,茶杯敲在石桌上一阵清脆。
我叹了一口气说:“你还是那个四岁的阿哥么?我也不是在乾清宫煮茶的丫头了……而今物是人非,这般道理你心里应该清楚才是。”我承认这话说得有些绝了。但是,十四如今是康熙器重的抚远大将军,他真的不是那个闹着我要我与他做荷包的十四阿哥了。
他垂下眼,说:“你是他的福晋,再不是若兰了……”
我见他神情恍惚,口里一阵自言自语。“十四,十四?”我拉了拉他的手臂,唤道。
“莫不是病了?怎么这般模样?”我轻声低吟道,随后伸手抚上他的额头,还好,只是略有薄汗。
刚想拿手下来,他却又伸手紧紧地握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