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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萍皱了皱眉,“前几天去了内务府,那儿也没多的了……”月萍显然是不想出门去。入冬了,又落了霜,从乾清宫到内务府路还不短,这一来回下来,怕是手脚都要冻麻的。
“我去吧。”我看着司瑶,继续说:“从我来这儿后我也没跑过内务府,这回让我去吧。”
司瑶看着我,“今儿你不当值。”
我笑笑说:“你们当值的怕还走不开呢。我去吧,赶在一个半时辰里回来。除了大红袍,可还有别的?”
“没有别的了,上回太子来了,便把剩下的泡了,这叶儿本就不多。”司瑶微微皱眉。
我点点头,转身取上一件淡蓝色夹袄,便出门去了。
这时间还早,雾还没散,我穿着花盆底,踩在落了霜的石道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
“若兰!”我恍惚间听得有人叫我回头却只见雾气一直在身前缭绕,我心想只是听岔了吧,便继续往前走。
“若兰!”这回我听仔细了,转身却看见十四阿哥正笑嘻嘻的看着我,我看着他,“寻我作甚?不去上书房念书,到我跟前来做鬼!”
十四阿哥拉着我,“今儿师傅身子不爽,不念书了,好巧在这儿遇见了你。”“别拉着,我有急事。”我瞪着十四阿哥说,“你的小太监呢?”
“他陪着倒嫌碍事,被我遣走了。”十四阿哥一边跟着我,一边说:“赶这么急,往哪去?”
“我要去一趟内务府,远着呢,别跟着,快回去,寻你八哥玩儿。”我一边走,一边回头对十四说。
“嘿,你真是奇人,你我只见过两面,你怎知我与八哥亲近?我问过八哥,他说没见过你的。你快告诉我。”十四阿哥依旧跟在后面,急急得问道。
我一想,又说错了话,就停了脚步,十四阿哥就撞上了,我转身,“撞疼了吧?”
十四阿哥抚了抚额头,笑嘻嘻说:“不疼。”我见他还是笑嘻嘻的,就转过身子,继续往前走。
“若兰,听说皇阿玛都欢喜你,是不是?”“你怎么没来永寿宫寻我?”一路上,十四阿哥的话不断,我想这小子有些能耐,一边走一边说话,气都不喘。
在内务府领了大红袍,看见十四阿哥在外边等我,我走上前去,“你额娘知道你跑到这么远的地方,不罚你就怪哉了。”
“除非你去和我额娘说,不然她怎么会知晓?”他歪着头,笑着看我。
“你就不怕你四哥知道?”我小心翼翼地说,这是我第一次提到关于他的事。
“你认识我四哥?”十四阿哥跑到我前头,反问道。
“呃,我没见过。”我想了会,只能这么说,我知道你们太多的事了。
“那你是不是最先认识的我?”十四阿哥追问道。
^奇^“算是吧。”我简单的敷衍。
^书^“怎么说?”
^网^“遇着你那天,我不也遇见你十哥了?”
十四阿哥点点头,沉吟,“那也对,那也是我先撞到的你。对不对?”
“嗯,”我点点头。
这时雾已经散了,阳光洒在路上,霜化了,泛着金光,景很美,但我却在和十四阿哥周旋。不远处,看见一个小太监跑过来,是小路子。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十四阿哥,德妃娘娘叫我寻你呢。”
“快去吧。”我伸手推了推十四。
十四阿哥看了看我撇撇嘴角,不甚乐意。
我拿出帕子,擦擦他脑袋上的汗,说:“过些天,我去寻你。”十四阿哥这才点点头,与小路子往永寿宫的方向走去了。
回了乾清宫,雪雁就拉着我说:“阿弥陀佛,你回来了,大红袍带来了?”我取出茶叶,交给雪雁,雪雁一边冲茶,一边说:“太子来了,一定要喝这大红袍,已经砸了一个茶杯了。”
我一惊:“斥了司瑶还是月萍?”
“没有斥责,就是砸了个茶盅,这会儿皇上没回来,想是太子在哪儿受了气了。”
这时司瑶与月萍从里屋走了出来。“这会儿我可不端过去了。”月萍瞅了一眼雪雁手里的茶杯。
我看了看司瑶烫红的手背,转身拿过雪雁手里的茶杯,“我去吧,这回这茶叶是我拿过来的,如果太子要撒气,我也好自己受着。”
缓了缓气息,举步往前殿走去。呵!虽然我低着头,但是可以感觉到里面坐着不少人,我略一抬头,看见五六个人都在椅上,齐刷刷的黄腰带。我稳了稳思绪,往前走,把茶端到着明黄袍子的人桌边轻轻的放下。太子瞥了我一眼,端起茶杯,闻了闻,说:“你是这儿新来的?”
“是。”我低着头回答道。
“那拉·若兰?”太子的语气充满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我吸了口气,继续以自己的节奏回答:“是。奴婢那拉·若兰。”
话一落,就感觉太子和其他几个皇子都往我这里看。我心里冷笑一下,看吧看吧,迟早要认识的。没有回避,不卑不亢的接受各种目光。
太子放下茶杯,我福了福身子,说:“奴婢告退。”正想出去,就遇着康熙回宫了。
康熙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太子身边的茶水痕迹,“怎么一回事?”
我走上前,“我不小心把茶杯弄翻了。”
康熙没有说话,只是在我和太子间用眼神扫了扫,太子与其他五个人起身行了礼。我一听,太子,三,四,五,七,八,倒是挺齐全。
“兰丫头,端杯明前龙井来。”康熙冷冷的说道。以往他从不要如此明确指示。我有些疑惑,不过眼角瞥见太子脚边的茶叶,便明白了。
我把雪雁泡好的龙井端到康熙手里,便轻轻的退下了。回到后殿,见司瑶和月萍,雪雁都坐在炕上。我走近,拉过司瑶的手,瞧了瞧。
“怎么今儿点名了要喝龙井?”月萍问道。
我叹了一口气,“皇上都喝了龙井,太子怎么就砸了龙井茶,偏大红袍不喝?”“擦药了?”我看向司瑶。
司瑶点点头。
这时月萍走下炕,走到我身边,“还好你取来了大红袍,不然真不知该怎么办?”
我叹了口气, “每位皇子爱喝的茶可都有记下?”
“这倒没有。”司瑶摇摇头。
“总不能见着皇子就问您爱喝什么茶吧。”雪雁忍着笑。
“我想着,以后泡茶都按着他们的喜好来,今儿的事就会少些,”我说道,“这事我来想想办法。”
一句话说的三个人都疑惑的看着我。我苦笑了笑,“我悄悄地去向别人打听打听。”也难怪她们会惊诧,在宫里一个宫女去打探皇子的喜好,总是会惹闲话的。
那天我抽着空,拎上食盒,里面有我做的红豆桂香珍糕和温着的奶香油茶。前天打发小太监往永寿宫去送了口信,叫十四阿哥下了早课,在万春亭等我。我拿着东西,走到亭前,望见十四阿哥正坐在凳上,摆弄腰间的荷包。
“我拿了一些桂香珍糕给你。”我笑着走进亭子,把食盒放在桌上。
“什么好吃的?”十四阿哥站起身,打开食盒。我从里面端出桂香珍糕,拿了一块递到他手里,十四阿哥拿着端详了会,说:“瞧着模样倒是好看。”我笑笑,又倒了一杯热乎乎的油茶与他。
此时已经冬季了,这日阳光很好,洒在地上,泛着暖洋洋的温度。十四阿哥把糕吃了,又啜了口茶,“你平常不找我,如今寻了我来,又拿了些新鲜的好吃点,是不是有事?”
我歪着头,看着他,不愧是康熙的儿子,笑着说:“嗯,求你帮我问些事儿。”我边说边拿帕子擦他嘴边的糕点。
十四阿哥一听,别过头,“就知道你没事不会找我!我巴巴的等你,你来了先哄我吃东西,如今就要差我做事。”
我笑着拉过他,没动,我就站起身,站到他跟前,“那你帮不帮?”
没回答。
“你不帮那我寻别人去,今儿还特地早起两个时辰帮你准备了这些个东西,你却不待见。”说完,我转身作势欲走。
十四阿哥忙拉着我,嘟囔,“也没说不帮。”
我抿着嘴,忍着没笑出声,“你帮我问问你的那些个哥哥都爱喝什么茶,记下了,告诉我。”
“问这个作甚?”十四阿哥问道,说着又拿起一块糕放到嘴里。
“上回,太子因为一杯大红袍在乾清宫砸了一杯茶。”我边说边坐下。
“伤着你了?”十四拉过我的手,翻来翻去的看。
我抽出手,摇摇头,“没有伤着我。问那么多,你帮不帮?”
十四阿哥点点头,“你说的,我总尽力帮你,这也不是太难的差事。”
我笑笑说:“等你问好了,我就做个新的荷包给你,可好?”
十四看着我,一脸得意,“那我要如意连云样式的。”
我笑着点点头,陪他吃了会儿红豆桂香珍糕,喝了会儿奶香油茶,说好后天还在这儿碰面,便回了乾清宫。
涌溪如兰唯妙语 初见时犹妄自菲
已经连着好几天好天气了。那天,我下了值,就到万春亭等十四阿哥,等了会,不见人。我想:莫不是忘了?转眼看见十四阿哥往亭子这边跑;忙出声提醒;“别跑,也不看脚下的路,小心别绊着。”
他跑到我身前,抬起袖子就往额头擦汗。
我拿出帕子,递给他,“急什么,又没人追你。”
他接过帕子;“师傅留了我一会,我怕你走了。”
我笑着拿他打趣;“是不是你功课没做好?”
“才不是,师傅说我被的书没有老十三背的流利,就留了会。”他一边说,一边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就喝了。
十三吗?我心里想着,虽然那天四阿哥到了乾清宫,但我一直低着头,与没看见没什么区别。十三阿哥,如今也才五岁吧。正想着,见十四阿哥喝了一杯,又倒了一杯,我忙挡着,“这会儿茶凉了,别喝了,伤着胃。”
十四阿哥听着就放下了;“你这帕子什么香味儿?闻着凉凉的。”十四阿哥拿着我的帕子嗅了嗅上面的香气。
我笑了笑,“兰花香里我添了一剂薄荷,夏天用好,冬天用闻着生凉。”说着伸手拿过帕子。
十四阿哥听后,笑着说:“我那荷包你也给我熏成这样香味的,闻着新爽。”
“你都问着了?”
十四阿哥点点头,我拿出纸笔,蘸好墨,“你说,我来记着。”
“大哥不在,我没问着。”
“罢了,“然后呢?”
十四抬着头,想了一会,“太子喝大红袍。”
“这我知道。”我有些怀疑十四的差事质量。
“三哥喝铁观音,四哥喝……”十四又停了。
“喝什么?”我急急得问道。
“我前去问他,他说问这些作甚,叫我好好把书背好。”十四低着头,满是抱怨。
我心想,他那亲生的哥哥果真对他是极严厉的,难怪他与八阿哥亲近。
我轻拍拍十四阿哥的肩,“没事,你还问着什么?”
十四抬起头,继续说:“五哥喜敬亭绿雪,九哥我知道喝的是信阳毛尖,十哥说他爱喝莲子汤。”
我笔一顿,把刚下笔的“莲”字划掉,笑着说:“你十哥逗你呢。”
“十哥还记恨着我弄坏他临了三天的字帖呢。”他皱着眉,一脸无奈。
我笑着摆摆手,“罢了,难为你了。”边说边收好笔墨。
“你还没问我爱喝的呢。”十四阿哥见我收着笔墨,急急地说道。
“你一个小孩子,喝什么茶?”我笑着看他一脸着急的神情。
“我才不是小孩子,我喝君山银针。”十四似乎有些气恼,提高了声音。
“好,好,”我见他那样,又拿了笔,在纸上记好。
“那么十三阿哥呢?你也问了?”我转头看他。
“他?老十三?哼!”提到十三阿哥,他就别过头嘟起了嘴,“老十三也不知道怎么背的书,每次都比我背的流利。”
“瞧,八哥,老十四这还气着呢。”
闻声抬头望去,是八阿哥,十阿哥和一个没见过的,看他长的有些清瘦,眼睛细长,鼻子高挺,红唇白肤,穿一身紫纹皇子服,虽仅有十来岁模样,但看得出是个风流倜傥的主,刚才就是他说的话。
三人一起迈进亭子,我忙起身行了礼。十四阿哥紧挨着我站着,“八哥,九哥,十哥。”
八阿哥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纸,看了会,我站在一边低着头。
“老十四,你在这儿忙什么呢?”十阿哥看了看我和十四阿哥,又看看桌上的笔墨,满是疑问。
“难怪老十四这两天一下早课就跑的没影,原是到这儿来晒太阳了。”九阿哥看着我,坐到桌边,话里满是嘲讽。
我心里冷笑了一下,嘴角不由得抽了一下。
“你原来是乾清宫的,上回拿了你的伞,我以为你是永寿宫的。”是八阿哥的声音,语气温如春风。
我颌首,“那伞是德妃娘娘叫我带着的。”
“你过着见过八哥?”十四阿哥站在我身边拉了拉我的手。
我点点头。
“八哥,她就是皇阿玛身边的那拉·若兰?”是九阿哥的声音,听得我一阵苦笑。
八阿哥没有回答,坐到桌边,拿起笔,我一惊,出声试图阻止,“八阿哥……”
八阿哥抬起头,看着我,“我替你补全了,以后你们做事也便利些。”
“什么事?让我也瞧瞧。”十阿哥一边说,一边和九阿哥一起凑过去看。
“原来你是帮她打听的事。”九阿哥看后,眼睛扫过十四阿哥和我。
十四阿哥倒是站在一边,傻笑了笑。
“这是什么茶?闻着挺香。”十阿哥打开茶壶,闻着里边的茶说。
“是杏仁麦香甜茶。”我急忙回道。
“这名儿倒是好听。”九阿哥似乎也来了兴致,凑近看了看。
“味儿也好呢。”十四阿哥笑嘻嘻地说道。
十阿哥听着自己倒了一杯,我见着忙说:“这茶凉了,味儿不正了,且大冬天的喝凉的伤胃。改天我煮了热乎的,就好喝了。”
十阿哥听后,顾自拿起茶杯,靠近闻了闻。
“十哥,让若兰明儿帮你给你煮上一壶,你就忘了你那临了三天的字帖吧。”十四阿哥走近十阿哥话里满是笑意。
八阿哥停笔,抬头看着我和十四阿哥,嘴角含着笑意没说话。
“真真有趣,老十,十四算是抓住你的短了。”九阿哥坐在一边,笑着说。
我听了,也笑了笑,走到八阿哥身侧,看着他执笔在纸上落字,“四阿哥,太平猴魁”对于四阿哥我一直比较敏感,见他又写道自己那一处,他停了笔,跳过了,直接写了十阿哥的黄山毛尖。
凑过来的十四阿哥叹道:“原来十哥喝的是黄山毛尖。”
八阿哥笑了笑,“十弟,我写得可对?”
十阿哥“嗯”了一声,放下手里没有喝到的甜茶。
我点点头,“那也是一味好茶呢。那茶冲泡时轻烟绕顶,味醇甘甜,鲜香持久,是味好茶。”
“你懂得到不少。”九阿哥看着我在一边说道。
我低下眼,“最近看了不少关于茶的经典。”
八阿哥放下笔,把纸递给我。我接过,问:“那你呢?”
八阿哥嘴角扬了扬,“涌溪火青。”
我轻声念了一遍,好记在心里。
“八哥,这涌溪火青又有什么不一般?”十四阿哥问道。
“你说说。”十阿哥指着我说。
我一愣,开口说道:“色泽墨绿莹润,银毫密披,叶若碧玉,味似花香,品相极佳。” 说着我赶紧收好纸笔,福了福身子,对八阿哥说:“劳烦了。”
十四阿哥拉过我,“我告诉你的没有八哥给你写的多,你那荷包还予我?”
我笑的好一阵尴尬。
好在八阿哥及时出声,“少不了你的,还是予你吧。”
我点点头,“早就按着你要的花样,绣好了,只要回去把络子打好,熏好香味就好了。”说完做了个万福,“乾清宫还有事,我先回了。”
拿着手上的纸笺,大阿哥到十四阿哥都全了,独独他自己的没有写上,我叹了一口气,这个八贤王,小小年纪就让人费解。
“涌溪火青,”我边走边念叨,记得书上写的是“形似兰花舒展,犹若兰惠。”十阿哥问我时,我有意避开了,自己的名字暗含在句子里,不知会不会弄巧成拙。心里想着事,不知不觉就到了乾清宫,刚要迈进前院,却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下,一个踉跄,我立马伸手扶住门框,手里的纸就飞了,落在一双薄底黑缎毡靴前,那人弯腰捡起纸笺。
我抬眼看着他,剑眉挺鼻,薄唇紧抿,身材较高偏瘦,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袍子,极为贴合平整,外罩一件白色蓝边的对襟褂子,腰间的佩件都是极其配搭的,一双黑眸正看着纸上的字,看起来有十四来岁。我脑子飞快的转着,眼紧紧地盯着他。
“怎么,见了人都不行礼了?”他见我盯着他,皱着眉头语气冷冷。
我放下眼帘,急忙规规矩矩行了礼。
“八弟真是了解我们这些兄弟的喜好。”他懒懒地抬了抬手。
我起了身,心想,果然是个厉害的主,看字迹就知道是谁写的。暗自在心下叹了一口气,本想让十四阿哥悄悄地帮我打听,没想到今儿都遇见正主了。
“这是你的?”他问道。
“嗯”,我随口回应道,猛地回神,发现自己回答得有些轻率,忙恭恭敬敬的说了个“是”。
他看着我,而我则屏着气息,最后正色说道:“四阿哥有何吩咐?”
对于四阿哥这样一个身份的人,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处理与他之间的关系,不出意外,康熙会把我指给他,现在只能就这样走一步算一步,等着到了那个时候再说。见他没有发话,我放弃了要回纸笺的想法,想要行礼告退时,他把纸笺递给我,“我冬天也喝普洱。”
我接过纸笺,有些意外,轻声说:“记下了。”
回到房里,躺倒床上,感觉整个人顿时都轻松很多。拿着纸,轻轻地念着上面的茶名,墨香浮在鼻尖,竟就着冬日午后的阳光睡过去了。
醒来时,天已暗了,我忙站起身,感觉头有些晕,大冬天,我就这样和着衣服睡着了,想是凉着了。我拿起身边八阿哥给我写的纸纸笺,走到桌边,拿笔重新誊写了一遍,再把那张纸放在箱子里便不去了理会了。
那晚司瑶回来后,我把那张纸递给了司瑶。
司瑶笑笑说:“看你真是个能人,十四阿哥帮你的?”
我笑着点点头。
“有一回十四阿哥到这儿来寻过你,硬是要问你那伞怎么是八阿哥还到永寿宫的,我听着不大明白,跟他说你往慈宁宫去了,他就叫我带话给你,我给忘了,今儿才想起来了。”司瑶拿眼角看我,嘴角藏不住笑意,“和我说说怎么回事?”
我听后,撇撇嘴角,“没什么,就是那天下雨在路上遇见八阿哥,拿了德妃娘娘给我的伞,他就以为我是永寿宫的了。”
司瑶听后,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