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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子传奇-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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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世上,值得猿爷爷求救的绝无仅有,他甘心情愿向之打拱作揖的,就更少之又少,来人名头之大,由此可见。 

此时干潜也发现来人是谁了,他大喜之下,急奔上前,但忽然又要地一顿,指指头顶,苦笑道:“师傅!潜儿不敢走近,只怕那怪剑不认人,连师傅你也决伤了!” 

来人原来是鬼谷子,他后面跟着的是范基和文种。鬼谷子先听猿爷爷的吱吱求救表示,抬头一看上面那两大名剑,微一沉吟,便明白其中的奥妙,此时听干潜为难的大叫,不由便微微一笑道:“潜儿不必惊恐,此非祸事,实大喜之兆! 

干潜苦笑道:“头顶虚悬两大利剑,脑袋随时不保,有什么大喜!” 

鬼谷子呵呵一笑道:“潜儿,你只须向上大叫三声:宝剑宝剑有灵有性,雌雄相汇,一脉相承,你顶上两剑,便会乖乖落下来了。” 

干潜一听,深知师傅之能,鬼神莫测,岂有虚言?于是依言仰首大叫道:“宝剑宝剑,有灵有性,雌雄相汇,一脉相承……”于潜一连叫了两声。 

说也奇怪,干潜叫声刚落,上面那两大名剑,忽然一阵乱跳,犹似爹娘终于寻着孩儿,万分雀跃,然后忽地一沉,稳稳的降了下来,一左一右,分别降到干潜左右手上。右面是干潜新获的莫邪剑,左手是干将剑,左面剑柄上居然刻着“干将”二字。 

于潜一看,猛然醒悟,刚才那王者,便是杀死他爹爹,夺走于将剑的吴王夫差,他不由挥剑顿脚道:“师傅!刚才我白白放过杀父仇人了!” 

鬼谷子一听,忙问究竟,于潜便把刚才他与猿爷爷偷上白虎丘绝谷,欲拜祭爹爹墓穴,却碰上吴王夫差和阴阳子的事,仔细说了一遍,末了于潜道:“潜儿只听那夫差恨恨发誓,必灭越国。 

必捉师傅你……师傅可要小心了,那夫差果然很厉害!” 

干潜把自己为师傅出头,与夫差一场恶斗的事隐去没说出来,因为他不想令鬼谷子管他担心。 

不料鬼谷子一听,却仰天长叹道:“要来的果然来了,天机冥冥,当真不可思议! 

范基这时已走近身来,一听忙道:“是什么来了?师傅!” 

鬼谷子知范基亦是此道中人,便坦然启示道:“十年前,我便料定天下必将大变,为挽救天下百姓生灵,免遭劫祸,遂以大法镇压吴国白虎丘王陵,不料亦仅可保得十年太平,如今吾法已破,吴王夫差不日必起兵祸,天下百姓,又将面临一场浩劫了。”范基忙道:“既然如此,是否有办法预早消弧?” 

鬼谷子苦笑道:“天机早定,决非人力所能挽回,鬼谷子亦非大罗神仙,那有这等回天之力?此事以后再说吧!” 

鬼谷子一顿,目注干潜道:“潜儿,你已新悟惊世剑招了吗?” 

干潜一怔道:“师傅怎会知道?潜儿尚未及向师傅传禀明啊!” 

范基笑道:“三师弟大痴了,师傅之能,鬼神莫测,你便不说他一早便判断准确了!” 

干潜奇道:“真的?” 

范基笑道:“当然,师傅在你离开后不久,便与蓝姑姑、师叔、文种师兄等上路,说是暗中保护师弟你。在路上师傅忽然微笑道:“日日空中悬,夜夜涧边眠,竹青是我鞘,黄金遮霜妍,其实是绝世剑快,潜儿只需领悟了剑诀,便不但可获雌剑莫邪,而且亦必是可以与雄剑干将相会……我不信,问师傅为什么……” 

干潜听到此处,不由也心急道:“二师哥,为什么?” 

范基神往的道:“师傅说,潜师弟与雄剑干将相遇,一是有雌出必有雄现,莫邪、干将两大名剑,均得自铸剑峰大地龙气而成,实已通灵,两剑相分十年,亦是相聚重逢之时了!二是潜儿额角光华已现,此乃祖脉风水当旺之时,其龙气承自白虎丘绝谷大地龙穴,与两大灵剑恰属同一脉气,一脉相承,自然已届相逢之期矣!师傅就是这么判断的,三师弟,是也不是?” 

干潜一听,不由叹道:“师傅神机妙算,徒儿只有叹个服字,还敢说什么是不是吗?”干潜说着,又双膝向鬼谷子跪倒,拜道:“潜儿直到今日才知道,师傅为了栽培潜儿,十几年来,呕心沥 

血,实潜儿的再生父母,师傅请受潜儿一拜!”干潜说着,他是一 

位至情至性的大娃儿,眼圈不由亦红了。 

鬼谷子一见,微一抬手,他的功力已达不可思议的境界,乾坤真气,举手投足,均可任意引发,这伸手轻抬之下,一股浑厚的柔力便把干潜粗壮的身子托升起来,一面淡然一笑道:“潜儿不必多礼,一切皆是你我彼此缘份吧了,如今你新悟绝世剑术,以乾坤真气为根基,天下足可任你纵横了。” 

鬼谷子说到此处,心中忽然想起天兆行将剧变,天下浩劫在即,脸转肃然,又道:“不但潜儿、种儿、基儿亦已学有所成,不日将届施展之期,你三人预须切记:天地乾坤,浩然正气,阴阳相聚,便生万物,万物皆天地所生,万物便皆有其自身权利,此乃判断天下是非之要旨,吾辈中人,持此大道行走于世,便问心无愧了。” 

文种、范基、干潜一听,均肃然点首道:“是!谨遵师傅教诲!” 

鬼谷子年已届不惑,他心性淡泊,玄幻之根犹存,他肃然片刻,便呵呵一笑道:“好啦,你等不必苦口苦脸的,这师道尊严,我鬼谷子也不太着意,有什么好笑的只管说来听听吧!” 

干潜见鬼谷子脸上又现平日的玄幻笑容,这才连忙道:“师傅,怎的不见蓝姑姑她?对了,还有一位九天玄女师叔呢?” 

鬼谷子一听,脸上玄幻笑容忽然变得更玄幻了,但却不作声,似在思忖什么。 

范合在一旁悄声道:“师弟,快别问啦,师傅正为这事烦恼着呢!” 

干潜亦低声道:“为什么?” 

范基道:“蓝姑姑和九天玄女师叔本来是随我等一同上路的,但半路上她们听师傅说天下行将剧变,吴国王陵龙气大盛,预兆吴王夫差,不日必将起兵大屠杀天下,她们听了也没作声,但后来忽然便双双失踪了,连师傅也不知她两人到那儿去了。” 

干潜笑道:“蓝姑姑和九天玄女师叔,武功绝世,两人联手,天下何处不可去?师傅为何曾替她们担心?”范基亦微笑道:“师弟你那儿知道,蓝姑姑和九天玄女师叔,好像都喜欢上师傅了,假若两位女子同时喜欢了一位男子,你以为她们还会和平相处,联手对敌吗?因此师傅就为此而担心,她两人不服对方,不知偷偷跑去什么地方,又打起来了,师傅说她们武功不相伯仲,这一打起来啊,必定难解难分,若非斗上七日七夜,只怕也难分出胜负,但若分出胜负,两人中便必有死伤,甚至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因此,你以为师傅不担心吗?” 

于潜一听,不由目瞪口呆的怔住了,范基所道出的世间男女情爱纠缠,试问干潜小小年纪,初涉世事,又怎会分得清其中是非恩怨?干潜的心性与鬼谷子有相似之处,普天下最令他头痛的,便是这等男女情爱纠缠,偏偏师傅鬼谷子却遇上了,而且一下子便是两人一齐的纠缠不清,师傅啊师傅,你将如何抉择?选那一位作我的师娘了,干潜不由在心中暗暗的替师傅为难。 

此时,令鬼谷子头痛难解的两女,蓝丹和九天玄女,于此傍晚对分,却已潜行进入吴国都姑苏城了。此时两女坐在姑苏城一间酒馆中,尽情的品尝姑苏城中的“苏式菜肴”。 

两人的桌面上,此时竟摆满了松鼠桂鱼、雪花鸡球,蝴蝶海参、八宝船鸭、芙蓉鸡片、翡翠蟹斗、樱桃肉、鲍肺汤、西瓜鸡等等,蓝丹自鬼谷子以“五鬼运财”术,运来一满瓮黄金后,十年来众人隐居定家村,丰衣足食,尚剩余不少,因此篮丹花销银两,从不必费什么心思。 

九天玄女过惯清贫,目睹桌上这一大堆菜肴,当真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不由格格一笑道:“篮师姐,你这是怎的了,存心把肚皮胀破吗?” 

蓝丹亦笑道:“有鬼谷哥哥在,千金散尽还复来,怕怎的?我还想再见识一次他的五鬼运财术呢,而且这苏式菜肴啊,蓝丹亦是第一次品尝而已,不把它全数叫来,对得住自家的肚子吗?” 

两女此时有说有笑,言谈甚欢,那像纠缠不清的情敌? 

九天玄女忽然诡秘的一笑道:“我和篮师姐你忽然失踪,你以为鬼谷师哥会怎么想呢?” 

篮丹若有所思的道:“他啊!必定以为我二人是跑去什么地方决斗去了,灿那会想了:我两人却是联手去杀那……哎哟,此地不宜多说,总之鬼谷哥哥这次必定判断错误了。” 

。九天玄女格格一笑道:“不错!鬼谷师哥何止这事判断错了,而且他那天下行将剧变的推算,也必定不会灵验。” 

篮丹一听,不由大奇道:“为什么?” 

九天玄女低笑道:“我与鬼谷师哥虽然同出得道老祖门下,但师傅偏不肯把那天机大道传授于我,只传了鬼谷师哥,师傅大偏心了,我岂会服气?我此时便助你入宫把夫……杀了,此人一死,那什么由此人挑起的天下战祸,弥天浩劫,岂非全变了虚妄之言么?鬼谷师哥的推算天运木啊,哈哈,今回必定不灵验了。” 

蓝丹一听,这才明白,九天玄女之所以自告奋勇,助她人吴宫欲刺杀夫差,原来却是为了与鬼谷子斗一斗小性儿,定丹不由又好笑又好气,但若真能趁此良机把夫差杀了,不但报了自己的血海深仇,而且说不定真能化解天下一场浩劫,这倒并不坏啊! 

蓝丹心念急转,便笑笑不再说后,心中忽然更喜欢九天玄女的娇野了。 

蓝丹转念又暗道:前次刺杀夫差,刚好碰上他的祖宗龙穴护情,白虎现身,救了他一命,这一次有九天玄女相助,就算有白虎现形,夫差亦必难逃一劫了,况且鬼谷哥哥已妙施镇龙大法,把他的王陵白虎龙气镇压住了,今回二刺夫差,还怕不成功吗! 

蓝丹心念及此,倒有点迫不及待,恨不得此时便到深夜时分,潜入吴王宫,立刻把大仇人夫差杀了。拉丹对入吴官的路运甚为熟悉,因此对那些守卫倒一点也不担心。 

蓝丹抬眼望一下上面的星辰,见已是三更时分,便忽地伸手向街道屋宇后面的高墙绿瓦一指道:“’看!那便是禁卫森严的吴王王宫了,怕死勿近,静妹妹敢随我一闯吗?”违丹明知此行凶险万分,心中忽然不忍九天玄女贸然犯险,她到底只是大女娃娃儿而已,便故意吓她一吓。 

不料九天玄女性子极倔,她既然已决定随篮丹一闯吴王宫,此时便用刀架着她的脖子,也不能令她改变主意了。她一听,柳眉儿一挑,便道:“小小吴王宫,便吓得倒我九天玄女吗?嘿嘿……闯啊。” 

蓝丹深知到此时已不能劝九天玄女回去,便决然道:“那好! 

闯吧!不过不能从正面闯进去,此地禁卫森严,禁宫卫士何止千万!就算间得进去,亦必大耗功力,还有力去杀夫差吗?今晚剑不出犹自可,剑出必杀夫差人头落地,你且随我来!” 

篮丹说罢,忽地把外衣就地脱去,原来她里面是一袭夜行衣,那柄古朴无华的伏案神剑,便斜插在背后。篮丹纵身而起,越过一座民宅高墙,便向西面掠去。九天玄女知定丹今次是二闯吴官,熟悉路径,便不再异义,立刻亦飞身而上,紧随宏丹之后。 

两女沿宫高墙,一直向西面掠去,高墙里面便是一座连绵数里路的庞大王宫。但两女却舍近求远,反而绕了一个大圈,掠到王宫后面。 

王宫后面似乎是无关重要的所在,因为下面静信悄的,连一点人声也听不到。两女的内力均已臻绝顶,若有人在,呼吸声也逃不过两人的耳目。 

九天玄女。悄声道:“篮师姐,为何放着前面王宫寝宫不进,却偏要绕到如此荒僻之处?” 

蓝丹道:“上次我从正面闯入,却被逼从此处而出,此地防守松懈,今次正好循此而进,。悄悄摸近夫差寝宫,一剑把夫差杀了,再从正面冲杀出去,反其道而行,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九天玄女笑道:“好啊!定师姐跟着鬼谷师哥多年,竟也学得他满腹计谋了!说真的,篮师姐,你人悄如花,鬼谷师哥与你相处多年,便没有丁点喜欢你的表示吗?”九天玄女忽然道。 

篮丹不由一怔,道:“什么喜欢?喜欢什么?” 

九天玄女少女情怀,于这等男女事似懂非懂,她闻言俏脸一红,俏笑道:“这喜欢啊……便是……便是他是否打算选策蓝姐作终生伴侣……哎哟,羞死人了,不说啦!” 

篮丹一听,却不由叹了口气,苦笑道:“鬼谷哥哥他,有时聪明之极,有时却又如不懂事的呆子,简直不像男子似的……谁知道他喜欢不喜欢?他不说,谁能通他说出口来……不说这些啦!” 

九天玄女却不肯放过,又低笑道:“如此说,这十多年来,蓝师姐与他从未说过这些……喜欢啊……爱啊……的事?” 

篮丹幽幽的叹了口气,道:“他待我如亲兄长,但他的心性玄幻得很,谁知道他到底想什么?有何打算……他但让我留在身边不赶我走,我已心满意足了,还敢去问他什么?”宪丹年已届春花怒放,少女的心性已改变不少了,这些心事,她十几年来只能隐藏在心内,今晚是第一次向人吐露了。 

九天玄女的芳心不由突突一跳,她忍不住再试探道:“我回去跟鬼谷师哥说,逼他说,他喜欢你,篮师姐……好吗?” 

蓝丹一听,俏脸不由一红,猛地想起九天玄女貌美如花,人见人爱,又是鬼谷哥哥的师妹,心中不由一凉,便不想再说下去,沉声道:“父母血海深仇未报,岂敢谈这些儿女私事?而且今晚之行凶险万分,能否保得生命尚属未知之数,说这些干嘛?” 

篮丹心中怨气顿生,她微哼一声,便负气似的突然向王宫正面掠去,大有一副舍身求仁的慷慨样子。九天玄女不知盘丹心念百转,见她突然生唤,便不敢再问下去,身形拔起,亦随后赶上前去。 

两女沿吴王宫后面绕进,果然顺利得多,因为吴王宫的宫殿、寝宫,均在正北面,所有武功高强的卫士,自然均集中在北面了,因此南面恰恰是王宫防守最弱之处。 

两女在宫墙绿瓦上面,身轻如燕,踏雪无痕,落地无声,宫殿又高达五丈,下面的人如何会发觉? 

两人掠到北面最高的一座宫殿瓦面,篮丹忽然把身子一伏,贴在瓦面之上。九天玄女亦随之伏在拉丹的身边。 

九天玄女正欲询问,忽然听到下面传来一阵雄壮的说话声音,耳际又有声音钻入道:“下面说话之人,便是吴王夫差,不料他到此深夜,尚未返寝宫……静妹妹小心了!”原来是蓝丹以传音入密的功夫向她示警。 

九天玄女心中不由一阵好奇,她忽地向前一掠,窜近有光线射出处,原来那是一条瓦缝,九天玄女眼珠贴着瓦缝,向下面一瞧,连忙向蓝丹招手示意。篮丹亦窜了过来,贴近瓦缝,向里面一望,黑暗中悄脸不由愤怒得胀红。 

原来下面是一座巍峨的宫殿暧阁,依然灯火通明,多位吴国文武大臣席地而坐,吴王夫差坐在上首,四面近百膘捍卫士,均手执奇状弓箭,一望便知是充见愁的护卫火箭了,篮丹识见过夫差火箭卫队的厉害,此时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她明知今晚决难下手了,但又不甘就此离去,决心再潜伏下去,以等待可乘之机。 

此时却听吴王夫差沉声道:“寡人接父位主政以来,国势日盛,久欲征代天下,以成霸业,可恨越国与我近邻,却与吴国宿敌楚国结盟,处心积虑,欲对我不利,更射杀父王,寡人积十年国力,正做一举剿灭越国,众卿意下如何?” 

此时有一武将打扮的大臣腾地站起,原来正是吴大夫伍子前,此时他已鬓发斑白,但雄心依然不减当年,只见他轰然的回道:“皇上,欲称霸天下,必先灭越,此举大合征战纵横之策!” 

夫差沉吟不语,似在思忖。此时又有一位吴国文臣、大夫伯帮站起来道:“越国乃小国而已,灭之不显皇上威仪,反招天下非议,不如集中全力,先图楚晋两大霸主,楚晋一灭,则天下慑服,称霸天下,水到渠成矣!” 

夫差一听,不由亦点点头,道:“伍大夫、伯帮大夫所言各有所长,且容寡人再思—…·” 

就在此时,四面站立护卫的火箭卫士,忽地发一声轰鸣道:“夫差,你忘了越国杀父之仇了吗?” 

夫差一听,立刻腾地站起,厉声道:“越国杀父之仇决不忘记!” 

这一下变化,令瓦顶上面的蓝丹.亦不由暗吃一惊,心道:那批卫士吃了豹子胆吗?敢如此吃喝大年这暴君? 

但夫差答了一句话后,居然是个上气,又坐厂了。吴国君臣再议了一会,两旁站立的卫士又大叫了一声道:“夫差!你忘了越国杀父之仇了吗?” 

夫差又立刻腾身而起,答道:“越国杀父之仇决不忘记!” 

如此一连重复了数次,每隔半个时辰,卫士与夫差便对答一次。 

篮丹此时忽然明白,这是夫差为了激厉自己的斗忑,用这时时提醒的方法来鞭策自己!蓝丹不由暗道:这夫差自嘉兴攻越一败,十年来养精蓄锐,图谋复仇,如今已强箭待发,越国果然大祸临头了,可惜越王勾践尚沉迷于娱乐太平,不思防备,吴国发兵之日,便是万千越国百姓遭殃之时了。 

蓝丹想到此点,不由叹了口气,暗道:报自己的一己私仇事小,越国万千百姓的安危事大,若不把这讯息传到越王勾践耳中,令他有所惊醒,却如何对得住万千越国乡亲父老?宽对此念一动,她拼死杀夫差报仇的决心忽然便减弱了,她深知以;自己一出手,便必定无法生离吴王宫了,就连九天玄女亦必定卜自己命丧于此,因为有夫差的护卫火箭队在,刺杀他的人,决难逃血肉横飞之厄运。 

蓝丹心念电转,不知如何是好,她心中又恨又气又有点无奈,心潮澎湃之下,她体内潜伏的“乾坤真气”因而被激荡了。 

蓝丹心念百转,终觉不能为了一己私仇,而误了祖国万千乡亲父老的生命安危,她恨恨的咬牙,伸指向下面的吴王夫差一指,道:“夫差啊夫差,今日本姑娘不杀你,并非手下留情,实是万千百姓生命比杀你更重要。” 

蓝丹咬牙恨恨的低语,不料她伸手一指之下,“乾坤真气”本已被激荡,充盈之极,趁一指之势,便从食指的商阳穴脉激射而出,一道锋利发矢的气劲,隔空向下面的吴王夫差胸口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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