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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妈妈的!难看。”步若尘转身别过脸去。
“好心没好报,拉倒。既然你自动把树砍光了,我就没事做了,咱们可以回山寨去了吧!”看我怎么整你。最后这句齐如虹没说,回去有他瞧的,她盘算着。
“步老大,虽然你姓步也不用健‘步’如飞吧!”步若尘走得太快了,齐如虹追得气喘吁吁的。
回到了山寨,步若尘一语不发的。
由于齐如虹和步若尘之间有“利益输送”,所以镖师们虽仍然失去“自由”,但是餐餐少不了他们。没见过被囚禁的人,还能吃到大鱼大肉的。这全拜齐如虹所赐。
晚餐时,步若尘刻意坐的离齐如虹远远的。
齐如虹埋头苦吃,她砍树花了不少力气。吃完双手再一抹就没事了。当男人最好讲话“粗”一点较像。
“步老大,这山寨都没女人,你们平常如何打发‘消遣’?”齐如虹把脚跷上桌子边剔着牙,一副酒足饭饱的模样。
不!她一口酒也没有,这只是形容词而已。
步若尘瞥了齐如虹一眼,一闪而过。
奇怪,这步若尘平日的威风到哪里去了。齐如虹放下脚来走向步若尘,她一定要搞清楚怎么回事才行。
“你可别装模作样,想我同情你,多赏你一壶酒。大家说好的,你要我砍树我可没作弊偷懒。”齐如虹在步若尘身旁坐了下来,托着腮盯望着他。久久——
不对!托腮似乎是女人专属动作。良久之后,齐如虹想了起来,瞒天过海之计岂能前功尽弃。她连忙双手交叉在胸前,看起来一副很蹶的模样,睥睨着四周。
“小土匪,把东西收拾一下。另外步老大的房间整理干净,我待会儿要去帮步老大‘打扮’一下——”齐如虹吩咐着小土匪。轮到她再“出击”了。由她发号施令。
哼!男人的房间可想而知,一个“乱”字。
齐如虹想当男人,但不包括男人全部坏习惯。
齐如虹踏入步若尘的房间,已有心理准备要屏住呼吸片刻。虽说她已事先吩咐小土匪整理干净,但她没信心。齐如虹推开步若尘房门——
可是,没有。
因为步若尘的房间,几乎没有什么摆设。
“你有没有搞错?堂堂一个山寨主大当家的房间如此寒酸,就一张床而且还是张石床,连桌子和椅子都是石头做的。你真不懂得享受,劫那么多银子也不会花!”齐如虹环顾一周,还以为回到了“石器时代”。
“步老大,你怎么连面镜子也没有,真是的!”齐如虹走到步若尘床边,步若尘躺在石床上,不知想些什么。
齐如虹随意地坐在床头,用手推着步若尘的腿。
“起来!你要‘改头换面’了!”齐如虹催促他。
“我先帮你把头发绑整齐,再替你刮掉胡子。你不知道你这样子看来很没‘精神’。”齐如虹推着步若尘,定要他坐起身子,让她“改造”他。
“奇怪?你今天到底怎么搞的,撞鬼了是不是?叫了你老半天,也不应一下,真是的。你聋了不成?”齐如虹已准备要把步若尘打扮成公子哥状。
“其实你不难看,如果再经过我打点之后,包你一下山就迷死京城的那些名门闺秀。我家就住在京城。京城的公子哥满街都是,不过称头的没几个。你如果到了京城一定可以被封为‘璞玉’公子,由我大力推荐!”齐如虹伸手过去,要把那一头披肩乱发理出头绪来。
“不要碰我——”步若尘终于出声了。
“会说话了!我还以为你变哑了。怎样?我树也砍了!你有什么招术尽管放马过来,什么爬山啊!射箭、骑马……总之男人会的我全会!”齐如虹大言不惭。
除了一项……齐如虹暗想。
“我跟你说,我不是不会喝酒,我只是不想喝酒而已。如果你硬要我学这样也行!大不了我把鼻子给捏了住,那味道我是真不喜欢。不过习惯了就好……你别躲啊!”
“你出去好吗?”步若尘下了床,沉着声道来。
“你困了?这么早!”齐如虹想也不过才入夜。
“小齐,我们赌约作废好不好,我放你下山去——”步若尘转过身来,闷闷地说。
“还有那些镖师以及镖车,我如数奉还——”
“步若尘你出尔反尔——”齐如虹气涌了上来。
“放你自由还不好?”步若尘大感意外。
“不好。我要赢了你,然后带你下山去重新做人。”齐如虹盘算好的。步若尘怎么可以反悔呢?他们击掌为誓的。
“小齐,你走吧!我不想‘出事’。”步若尘似有难言之隐。齐如虹不明白会出什么事?而且她早就“出事”了。
“安啦!你武功这么高强我不会有事的。”齐如虹没说谎,这是事实。步若尘是她见过武功最高之人。
连爹爹齐南生也不是他的对手。何况步若尘还年轻,假以时日必定所向无敌。
“说话啊你!君子一言九鼎的。”
“我是贼,本就不是君子。”步若尘讪笑。
“我不要你做贼,我要你当公子。”齐如虹逼视他。
“别人看着你,你不回应对方是很没礼貌的一件事,你不懂吗?”齐如虹看步若尘又不吭声,出言告之。
步若尘举起了酒壶,却被齐如虹挡了下来。
“别喝酒!先回答我的话,你真的甘愿一辈子沦为盗寇,你没有廉耻心吗?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齐如虹不让步若尘喝酒,要喝得先回答了她的问题才行。
“我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步若尘死性不改。
“自甘堕落。”齐如虹咄咄逼人。她一向嫉恶如仇!
“多少名门正派其实也只是伪君子罢了!”
“那是少数人,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当坏人有何不可,我生来就是个坏胚子。”步若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步若尘!你还算不算男人,黑白不分。”
“黑和白混久了就成灰,我本就是灰,灰尘是也。”
“步若尘,你少跟我咬文嚼字,我念的书肯定比你多。”
……
齐如虹“走”了吗?没有。
那群镖师们都不知道,齐如虹放弃“自由”之路。他们只得跟着留了下来,反正有吃有住又不用干活,齐如虹不觉得他们待在这有何不wωw奇Qìsuu書còm网好。等她“救”了步若尘再一起打道回京。
“小土匪,你们步老大呢?怎么一整天不见人影。”齐如虹找不到步若尘,一定是躲起来偷喝酒去了。她懊恼着。
食古不化、难成大器、屡劝不听、死性不改……
“今天是山寨的‘公休日’,大家都放假一天。”小土匪答道。什么“公休日”?齐如虹听不懂。
小土匪笑得很“暧昧”,直问齐如虹要不要“插花”。
“你花痴啊!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齐如虹看了恶心。小土匪脸上明显的色欲熏心,这“公休日”准没好事。
“好事!天大的好事。今天会有‘劳贼团’上山寨来,‘慰劳’一下我们这些弟兄。”小土匪说得眉飞色舞的垂涎三尺,齐如虹不禁皱起眉头。
嫖妓!正是齐如虹惟一不能同男人一样的地方。
什么“劳贼团”的,齐如虹只听过“劳军团”。打家劫舍的人还有什么好“劳”的。齐如虹不耻有人趋炎附势。
“听说这一回上山的娘儿们来头不小。”小土匪已经浑身酥软了。
“气死我了,这一群见色眼开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齐如虹一肚子闷气,因为步若尘已去迎接这一群“劳贼团”。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可恶之至。
“回来了!”小土匪大声高喊着。
京城的“四季红”被包了下来。这一回不是“内包”而是“外包”。由马车负责接送,徐嬷有钱赚当然点头。管它是什么钱,钱哪有“干净”的。而且“男盗女娼”岂不是绝配。于是乎,她张罗着四季红的妓女们。
“春阁”、“夏楼”、“秋庄”全部出动。
惟独“冬院”的小丑和护卫留守,她行动不便又其丑无比。人家是花得起钱的大爷,才看不上这种劣等货色。
“来了!来了!”小土匪喊了一遍又一遍的。
齐如虹感到焦躁莫名。
只见步若尘左拥右抱的,不对,是妓女环抱着他!
她故意视而不见。可所有在场男人全睁大了眼,一个个朝这些莺莺燕燕扑了过去。齐如虹坐不住了!
“小齐,你也挑一个吧!”步若尘嘴角似笑非笑。
“这就是你最新的‘训练’方式吗?”齐如虹咬牙切齿的。她恨不得一脚踢飞他的酒壶,然后把这群女人全往步若尘嘴里塞去。
“唉噢!这位小公子哥。你有点眼熟哦!是不是来过‘一季红’啊?”徐嬷即刻过来招呼着齐如虹。
齐如虹和齐剑飞、齐如意是一家人,他们都去过“四季红”,眼熟难免。不过徐嬷说的是“客套话”,她并未认出,毕竟客人太多了哪记得住。而且齐如虹英气逼人同弟、妹是不同类型。
“小齐,别客气,这是学做男人最有效的方法。”步若尘已和名妓女走进房去,整个大厅空荡荡的,只剩下齐如虹。天啊!连徐嬷都有人要。
齐如虹无端生着闷气,恨恨地走回房去。边走边嘀咕咒骂着!
却见一名妓女已坐在床头等她,看来步若尘都安排好了。
齐如虹气炸了!哼!这个杀千刀的步若尘。
“公子,我叫小花,奴家今年芳龄十八。”
谁管你几岁。齐如虹想赶她走,因为小花已在脱衣。顿时她灵光一闪,她趁小花不备时点了她的昏穴,然后换上小花的衣裳,她好久好久没穿女人的衣裳了。
“大王,来!让我伺候你,你别喝酒了,喝醉了就不好‘办事’……”放荡之声让门外的齐如虹直想作呕。
“陪小齐的娘儿们功夫如何?”步若尘道。
“噢!大王,你是嫌我不够好吗?”
“别废话!我是问你她到底有没有本事,让男人更像个‘男人’——”步若尘不是要听这些,他要听重点。
“讨厌!她当然没有我行了。我是‘春阁’,她只是‘夏楼’,她差我一级,功夫自然比我逊色。”
“那你去同她换!你去陪小齐,好好服侍他。”步若尘下逐客令,不容对方迟疑。
“春阁”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步若尘房间,居然有这种事。这么讲“义气”的老大,把好的“货色”留给小弟。邪门!齐如虹跟在她后头,出其不意地也点了她的昏穴,抬她进房去。
齐如虹这才去敲步若尘的房门。好戏要上场了!
“进来!”步若尘意兴阑珊地道。
齐如虹低着头走向步若尘,屋内烛火一明一灭的。步若尘并未宽衣只是喝着闷酒,时而失神地傻笑了出来。齐如虹走到烛火旁要把灯吹熄了……
“别熄,你在一旁坐着就好了——”步若尘阻止她。
“你不要我?”齐如虹尖着嗓子问。
“小齐——”步若尘突然失声喊了出来。
声音再尖细也有些神似,齐如虹以为她露出马脚了。但没有!步若尘以为是自己酒喝多了,耳朵不灵敏了。不只耳朵连眼睛也模糊了起来。
他没有遵守规定,只喝一壶酒,因为他心情郁闷极了!这步若尘躺卧在床上,喃喃自语的。看来真喝得差不多了。
“该死——”他重复着这两个字,一遍又一遍的!
该死?什么该死……对!他不遵守规定该死。齐如虹看步若尘似醉了,大胆地走向床边去。
好色又不知悔改的男人,本就该死。山贼兼酒鬼外加嫖客……她心想。
看齐如虹如何“整”他。好戏要开锣了!她跃跃欲试的。在他脸上画个大花脸,再不然扒光他在他身上刺字。“精忠报国”,像岳母刺字一样。当他是岳飞还抬高他身价呢!岳飞是忠臣,步若尘算什么东西?替他提鞋也不配!
不如乘机偷看一下他怀中有何宝贝,是他先失信于她,怨不得她使好计偷吃步。齐如虹的手伸了过去。就要摸到了。但是步若尘却好似突然醒了过来,酒壶已没半滴酒。他右手空空的,如今他抓牢着齐如虹的手,揽向胸前。
“住手——你——”齐如虹想破口大骂。
“小齐!是你?你来了!不……我一定在做梦,小齐是男人你是女人。你不是小齐,小齐不是女人,你是谁?为何长得如此像小齐?”
“放手!”这步若尘是在说梦话还是醉话。
“别走!小齐。你如果真是女人该有多好!”步若尘的手劲大,把齐如虹暖玉在抱,而且一把吻住了她。一嘴的酒气!齐如虹快昏了,步若尘的胡碴刺痛了她。
天啊!整人反被整。齐如虹又羞又恨!
齐如虹正想使力推开时,步若尘突然用力一推,把齐如虹推了开去。
他袖中的鹅毛掉了根出来。齐如虹摔退倒地,手碰到了石桌,手指流出了血来,指甲也断了!
“你走!你快走!该死!我到底在做什么。”步若尘又说着梦呓。
“你该死没错,罪该万死……”齐如虹诅咒着。她捡起鹅毛逃回房去,脸上一阵阵徘红着,她居然被步若尘强吻了。
她换回她的男装。赔了夫人又折兵,偷鸡不着蚀把米。她这下子亏大了。她气不过!她盯着床上的两名烟花女子。
“你给我记住!步若尘,一吻之仇非报不可。”她手持鹅毛露出诡谲一笑。
第三章
夜尽天明,“平沙岗”山寨的山贼们外加镖师全都一夕温存春意荡漾,虽然已到枫红时节,但个个热情如火呢!
“独守空闺”的只有步若尘,他烂醉如泥一觉醒来头痛欲裂。枕畔无人,妓女呢?到哪里去了……步若尘昨晚他——他记得他似乎拥吻了一名女人!一个长得像小齐的女人。
这一想,他酒醒了大半,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居然做这种“荒唐”的梦,真是该死,他起身下床。
步若尘约略记得,他把服侍他的妓女换给小齐。但为何没有妓女陪他呢?他真的醉得不省人事。昨晚那女人到底是谁?那个梦中的女人为何长得神似小齐。她是谁?
步若尘不敢再往下想,只得又装满了壶酒来。
大厅热闹的很呢!一群土匪全在交换彼此的“战况”,昨夜一夕缱绻。绘声绘影的,“四季红”的妓女们也个个笑得像春花般。
齐如虹则是一副老太爷状,只有她心里明白,她到底“做”了什么。众人互相吹嘘着,可他们都只有一对一。根本不够看!齐如虹大放厥词,说得口沫横飞。
“早啊!步老大,昨晚‘滋味’如何啊?”齐如虹一想起昨晚就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剁成肉酱和泥稀。居然胆敢借酒装疯强吻她!
步若尘没有回应,他没想到齐如虹享“齐人之福”。
“唉啊!我怎么忘了呢?老大对小弟我实在是太好了。居然多送了个女人给我,自己一人不知如何度过漫漫长夜呢?要是寂寞难耐不知如何打发,做做春梦是吧!”齐如虹话中带刺。她不确定步若尘是否记得昨晚之“事”。
徐嬷领着一群妓女,准备要打道回京城去了。
“小宝贝,我也住京城,等我回去再去看你们。”齐如虹给了“春阁”和“夏楼”一个飞吻,弄得她俩心花怒放的。
“后会有期喽!”齐如虹又补了一句。
步若尘看在眼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是怎么搞的!
“你真的一人对付两个妞!”众人不禁羡慕道。
“那当然。”齐如虹拍了拍胸,她是个“男子汉”。
“去干活吧!”步若尘下了命令,他不想再听下去。
“步老大,今天咱们做什么‘训练’啊?你可别再破坏约定。今天不许你再喝半滴酒,你昨天喝太多了。起码要禁酒一星期,咱们是有协定的。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你也得遵守。要你一下子弃恶从善是太强人所难,慢慢来一天改一点,后再做个小本生意,让这些土匪们将来全有个好出路。”齐如虹俨然已是山寨的二当家了。
齐如虹说到做到,走向前去一把抢走步若尘手中的酒壶。
“你要不要听听我昨晚的辉煌战果,你起得晚错过了。那两个娘儿们床上功夫还真带劲——”她胡乱吹嘘着。
“够了——”步若尘打断齐如虹的话,他不想听。
“怎么?嫉妒我啊!是她们自动送上门来,我怎能不要呢?太伤她们自尊了。更何况这一切都是步老大您一手精心安排策划的,我得谢谢您才成!”齐如虹心口不一。
步若尘感到心浮气躁,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昨晚是怎么过的?害你一个人落单真是过意不去。”齐如虹特别加重“一个人”语气,很用力的。
“我喝醉了,睡着了。”步若尘随口答道。
“喝醉了?睡着了?真的啊!”齐如虹目光似剑。
步若尘带着齐如虹去“攀壁”,他必须恢复“正常”。
“不能用轻功,两手攀着山壁而上。”步若尘有意为难齐如虹,希望她知难而退,早点离开山寨。
“行!”齐如虹二话不说答允下来。
这山壁有好几尺高,爬来挺吃力的。不过她没被吓倒。
“男人要有勇往直前的精神,不能临阵退缩。”步若尘高喊着。他希望齐如虹有“自知之明”,放弃算了!可接着又想,他不是要把齐如虹“改造”成一个完完全全的男人吗?
步若尘是怎么了?他竟然担心齐如虹会掉下山壁来。
齐如虹可不是一般女流之辈,她行有余力的。
她要赢取这一仗,好让步若尘归顺于她。京城有个“美玉”公子陶丹枫,山寨有一个“璞玉”公子步若尘。陶丹枫虽高中探花郎那又怎样?步若尘只是没开窍罢了!
眼看着齐如虹的手已攀上山崖顶了。她又完成了一项“任务”,让步若尘更刮目相看。
齐如虹登高望远,人在高处望眼过去,世界变得好渺小。山壁下的步若尘就那么一丁点大,好好玩哦!她笑了。笑得好开心,心旷神怡的,今天天气真是好,晴空万里。
“咦!山崖上怎会有花呢?太神奇了。”山崖上长着一朵一朵的小花,现在不是春天,怎会开花呢?秋天不是花谢时刻吗?她走向花丛去,顺手摘了一朵下来。
“如果是黑色的就好了!”齐如虹一向偏爱黑色。
可是小花却是粉红色的,她不是顶喜欢的。但是能长在如此高处,齐如虹不免好奇,而且又不是春天的花季。
步若尘看齐如虹攀壁而上久不见下来,施展轻功飞撂而上。他轻功了得,转眼间翩然降立在崖上。齐如虹背对着他站在花丛之中,蓦地他竟然想起“人比花娇”四个字来。在这种时候,这种情景,这种气氛之下,他惘然了。
齐如虹慢慢回转过身来,回眸一笑,不经意的,因为花香四溢她浅笑了开来,即便她从小就不爱花花草草的。
步若尘的心仿佛受到了撞击,因为齐如虹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