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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种算法根本不准确,因为现在的生活条件、人均消费水平、物价水平、钱币购买力等等和后世都相差甚远,如果真要换算,甚至要在番上十倍甚至二十倍。
可以这么说,二十贯在后世或许只能买一辆低档车。但是在大唐,却能够普通五口之家滋润的活好几年。
因此,就算是国公府,二十贯也是一笔巨资,当然,这只是针对某些国公府。
看到杜夫人脸上的表情,杜构就知道,自己似乎有些狮子大开口了。
“娘,咱家是不是没钱了?”
不怪杜构多想,如果杜家真有钱,杜荷怎么也冒天下之大不韪去贩卖御赐之物。
杜夫人犹豫片刻,旋即叹了口气。
“唉,构儿,你不当家,不知道家里的情况,其实要说钱,咱家并不缺,你爹毕竟是当朝宰相,还有国公爵位,钱肯定是不缺的。但是咱们家开支也很大,毕竟要养活这么大的一个国公府,再加上你弟弟平时开支无度,所以,咱们家里余钱并不多。当然了,这不算圣人平时赏赐之物,如果把那些都卖了,倒是够咱家富裕好几年了,但那毕竟是御赐之物,咱们就算是再穷,也不能卖那些啊!”
杜构怔了怔,问道:“娘,咱家里难道没有铺子?”
杜构可是知道,在古代,官宦世家的主要收入,除了贪污,那就只有经商了,不过古代官宦世家都不会亲自出面,都是隐藏在背后,因为在古代,商人地位很卑微,经商太掉价了。
“咱们家哪会有那些?杜家世代都不懂经商,也不看重钱财。娘虽然懂一些算术,但对经商,也是一窍不通,所以,家里根本没有什么生意。”
杜构这才恍然,杜家之所以穷,根就在这里,没有商铺,就靠圣人赏赐和那点微薄俸禄,能富就怪了。
不过杜家确实有些尴尬,老爹杜如晦对钱财之物向来漠不关心,娘亲有心无力,或许亲属可能有这心,但不知什么原因,或许是因为身份地位,羞于开口。
一般来讲,这些事最应该由家里的少主操心,但是以前家里这两位爷。。。。。。
杜构苦笑着摇摇头,不提也罢!
“娘,那家里现在还有多少钱?”
“具体有多少,娘也不是很清楚,都是你何叔管着,这样,娘一会跟你何叔说,你有什么需求都跟他说。”
“何叔?”杜构皱了皱眉,他没想到,家里的财政大权居然不在娘这,而是在管家身上,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尽管他是外来的,不懂何家的忠心,但是毕竟主仆有别,原则性的问题可不能退让,要知道,财政大权可是一个家里的命脉,无论如何,都必须掌握在自己手中。
想到这,杜构突然眼前一亮,这或许是个机会。
“娘,孩儿这次既然站出来,就不打算退回去了,我既然说要帮爹振兴杜家,那就绝不能空口说白话,所以,我想接手家里的财政大权,就当是给我练手了!”
杜构没有说什么财政放在何家不靠谱的事,这话他虽然心里明白,但却不能直说,否则不但会伤人,还会引起不必要的风波。
杜夫人道没想那么多,在他看来,家里那点钱,给谁都一样,杜构有心学习,他倒是真的很高兴。
“好,就依构儿,一会我就和何叔说,让他以后听你吩咐。不过,构儿,何叔毕竟是杜家老人,经验比你多,万事你还多听听他的,你现在还是多和何叔好好学学,不可任性,知道吗?”
杜构急忙点头答应,他知道,杜夫人可能认为他只是觉得有趣,一时心血来潮,并没有当真。但他也没狡辩,说太多也没意义,还是用事实说话吧,总而言之,这财政大权如果到了他的手里,那他肯定就是绝对老大!
娘俩又说了几句,杜构便劝说杜夫人回房休息,老爹现在的情况好不了,也坏不到哪去,只要有人看着就行,没必要时刻盯着。
杜夫人也没逞强,折腾了一天,他也熬不住了。
然后娘俩最后看了一眼杜如晦,便出了正房。
之后,在正房门口,杜夫人和管家说了财政的事,交代了以后家里的钱财,一并交由杜构掌管。
管家也没想太多,答应的很痛快。杜构这次力挽狂澜,在家里的地位已经仅次于杜如晦和杜夫人,所以,并没有人有异议。
旋即,杜夫人又交代杜构几句,便回房休息去了。
之后,杜构拉着何叔来到一边,郑重道:“何叔,情况紧急,我长话短说,明天一早,你先取一贯钱派人送给我,然后,再把家里近两年的账目整理出来给我。还有,明天我需要一大笔钱,你留出府里一个月的开销,剩下的所有钱都送到我这,嗯,最好是铜钱,金银也可以!这些都是急事,越快越好,就麻烦何叔了。”
“没问题!”何叔痛快的答应。“这些都简单,明天一早,我一定准时办好。”
然后,何叔看了看杜构,犹豫了一下,开口道:“郎君,我有句话。。。。。。”
看出何叔的犹豫,杜构微微一笑。“何叔有话但讲无妨。”
“好,那我就直说了,郎君,您这次的所作所为,让我们所有人对您刮目相看,老奴也是真心地欢喜,所以,娘子让老奴交出财权,老奴没有任何意见。但是现在杜家毕竟不比从前,老奴还是要多嘴一句。郎君,杜府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凡是当以稳为主,杜府再也经不起一次折腾了,所以,老奴肯请郎君,日后行事,万望三思!”
杜构面色郑重,这是一个长辈对他的谆谆教诲,也是一个老管家对主家的一片忠心,杜构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娘亲对何叔如此信任。
这是一个没有任何私心的忠仆。
杜构为之前的怀疑有些愧疚,但是愧疚有,却绝不后悔,原则问题,不能退步。
杜构退了一步,对着何管家抱了抱拳,认真道:“何叔放心,有我在,杜家倒不了!”
何叔欣慰的笑了。“郎君自有郎君的打算,老奴也是信任郎君的,到是老奴多嘴了!”
“不,何叔的话对我很重要,以后还要靠何叔指点!”
“哎呦,可不敢,可不敢。”
管家谦虚一声,然后作了个揖,便告退道:“那老奴就退下了!”
“何叔慢走!”
。。。。。。。。
“呼!”
管家走后,杜构看着外面的月亮,有些出神。
今天,他接下了杜家的财政大权,就相当于肩负起了杜家,从明天起,他不能后退一步。从明天起,他将正式踏入大唐的舞台!
明天,将是新的开始!
第9章 何家小七()
翌日一早,杜构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迷迷糊糊下了床,额头还是有些痛,头也有些晕,杜构只能强撑着擦了把脸,这才把门打开。
“郎君早安!”
门外是一个仆役,年纪很轻,生的机灵古怪,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看起来很有神,仆役看到杜构,急忙躬身见礼。
“嗯,有事?”
杜构打了个哈欠,没精神道。
“郎君,这是何管家让小的给您送过来的。”
仆役说完,便递上一个小袋子。
杜构伸手接过,顿时感觉手上一沉。感觉了一下,杜构顿时清醒了不少。
“这是啥?”
“回郎君,是一贯钱!”
“啥?钱?这么重?”
杜构知道古代铜钱很重,但是一直没有概念,现在拿在手里才知道古代的铜钱有多不方便。
仅仅是一贯钱,杜构估摸一下,就有七八斤重,这要是一百贯,一千贯,运费都是一笔相当庞大的开支,如此落后的货币制度,经济能发展起来就怪了。
心中暗叹,任重道远啊!
旋即打发了仆役,便要回屋收拾。
然后杜构突然想起什么,急忙转身,叫住了仆役。
他突然想起来,这一贯钱说起来也算是一笔巨款,何叔怎么可能随便派一个普通仆役来递送?这仆役看来也不简单啊。
叫回仆役,杜构随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郎君,小的名叫何七,您叫我小七就行。”
“何七?”杜构笑了。“你是何叔的孙儿?”
何七一愣。“郎君因何得知?”
杜构会心一笑,这还不好猜?
也没回答,杜构接着问:“你在府里做什么差事?”
“回郎君,小的没有差事,暂时给祖父打下手。”
“你对长安可熟悉?”
“算是比较熟悉,小的从小跟着祖父外出采买办事,长安很多坊市我都去过。”
杜构知道了,这小七应该是何叔为杜家培养的管家种子。
“既如此,你就不用回去了,从今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
“啊?”小七愣住了,来之前,他可不知道还有这事。不过,能跟在杜构身边办事,那可是天大的好机会,小七心中欢喜得不得了。
看小七呆愣,杜构打趣道:“怎么?你不愿意?”
“啊,不是,小七愿意,能跟在郎君身边,是小七的荣幸。”
“那就好,你就不用走了,待会何叔会过来交接一些事情,你让他等我一会,我出去办点事。”
说罢,杜构回屋找了身干净衣服换上,又重新梳洗一番后,这才带着钱离开。
出了小院,杜构转身来到祠堂,祠堂离他的小院不远,走了几百步,便看见祠堂大门了。
这时候祠堂一般不会有旁人在,估计只有杜荷一个人。
推开门,果然,里面只有杜荷一个人。
也不知道是杜构的开导有效,还是杜荷熬了一夜。
杜构开门后,便见杜荷在祠堂的一角睡的正香。这小子也是会享受,居然把祠堂里所有的垫子扑在了一起,躺在上面比他的硬板床都舒服。
杜构会心一笑,进了屋,关了房门,然后抬脚踢了踢杜荷。
杜荷睡得很香,挨了一脚也没醒,只是不满地翻了个身。
“谁啊。。。。。。别闹,睡得正香呢。。。。。。”
杜荷嘟囔了几句,砸了咂嘴,眼睛都没争,就接着睡。
杜构被气笑了,这小子心是有多大?闯这么大的祸居然还能睡这么香。
“起来,醒醒!”
杜构又是一脚,还加了力气。
这次真把杜荷踢疼了,感受到大腿的痛觉,杜荷一个激灵,猛地坐了起来。
“哪个混账。。。。。。”
杜荷很不爽,刚要张嘴开骂,睁开眼睛,开到来人,顿时把想骂的话憋了回去,然后换成一副笑脸,讪讪道:“大哥,你来了。”
“嗯,来了,是不是打搅你好梦了?”
“哪有。。。。。。”杜荷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这是刚睡着,昨天夜里折腾半宿都没睡着,这才刚合上眼。。。。。。”
“怎么,还怕鬼?”
“说不上,就是心里发毛,睡不着,这等天亮了,心里才平静下来。”
杜构摇摇头,有些无奈。“行了,这也是你自己作的,你要是好好的,还用在这睡?”然后看了一眼委屈的杜荷,接着来了一句。“大不了今晚我陪你在这睡!”
杜构眼睛一亮,顿时高兴的直咧嘴。“真的?”
“真的假的还要看你表现。”说着,杜构把那一贯钱扔给杜荷,道:“这是一贯钱,拿着出去把事办了,记着,别惹事,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节外生枝。”
一听说有一贯钱,杜荷开心的傻笑不已。
他其实倒不是因为要一贯钱做什么,而是开心大哥对自己的信任,从小到大,他花出去的钱不计其数,但是拿钱办事却一次没有,所以,这一贯钱对杜荷来说,意义不一样。
“行了,别傻乐了,快走吧。拿着钱先出去吃个早饭,别饿着肚子。”
杜荷点点头,对大哥的关心感到很暖。
然后也不洗脸,跟杜构到了个别,拿着钱便跑了出去。
杜构叹了口气,杜荷这个样子,和他前世的弟弟,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次就权当考验一下他吧,如果杜荷能够圆满完成任务,那他就用怀柔手段,慢慢教化杜荷。但杜荷要还是死性不改,那就别怪他心狠了。
站起身,把杜荷弄乱的垫子归置起来,重新放回原位,又稍稍打扫了一下祠堂,给祖宗上了柱香,礼拜一番,这才离开。
回了小院,何叔果然已经到了。
何叔正在对小七说着什么,杜构粗略一听,估计就是在对小七嘱咐。
让小七跟着杜构,何叔自然是高兴不已。但是小七毕竟还年轻,何叔怕他不懂礼数,不知进退,便忍不住开始临时叮嘱教导。
“呵呵,何叔,小七可是您一手带大的,您还不放心?”
何叔一见杜构,顿时换上一副笑脸。“哎呦,郎君,你可不知,我这孙儿虽然机灵,但却生性顽劣,粗心莽撞,我这不是怕他误了您的大事吗?”
“嗨,何叔,我也是年轻人,年轻气盛没什么不好的。小七是您带大的,肯定没问题。您就放心吧,最不济不是还有我吗?”
何叔朗声一笑。“那就让郎君操心了。”
“哪里,何叔严重了。”
“哦,对了!”何管家一拍脑袋,笑道:“郎君,您吩咐的事我都准备好了,这些是近两年的收支账目,我都已经分类整理好了,这些小七都看过,您要是有疑问,问他就行,实在不行,您就传个话,老奴随传随到。”
“成,没问题,我找时间会看的。”
“还有,这是府里扣除一个月开销后的余钱,共计一百二十八贯。”
“这么少?”
何管家长叹一声。“这都是府里长年累月积攒的所有余钱,除了御赐之物、阿郎亲友送的贺礼和一些田契地契,剩下的都在这了。本来有很多,但是近两年给阿郎治病花了一些,再加上小郎君。。。。。。所以,这是独家所有的余钱了。”
阿郎指的是杜如晦,小郎君便是杜荷了。
杜构也听明白了,杜家这两年的钱,要么是给老爹看病了。要么就是被二弟给祸祸了。
哎,唐唐宰相府,居然只有百贯余钱,杜构听着都寒碜。
“行吧,何叔,我知道了,您放心,这些钱,我都会用在刀刃上的。也保证,咱们杜家的余钱会越来越多的。”
何叔点点头,也不知信没信。
杜构也不介意,他一向喜欢用事实说话。
别了何管家。
杜构和小七把所有东西存放好,杜构自己有一个藏东西的地方,平时前任杜构都用来藏自己的心爱之物,现在都被杜构清理出来,存放铜钱了。
这些钱可要藏好,别回头丢了,可就糗大了。
所有东西放好后,杜构随手装了一袋子钱扔给小七,然后仔细锁了门,便带着小七出了府门!
第10章 囊中羞涩()
出了杜府,杜构与小七翻身上马,入了街市。
杜府所在的永昌坊,位于大兴宫之东,从永昌坊南门出来,便进入了承天门横街,沿着横街向西走,便能路过承天门,承天门是大兴宫正门,承天门往北是大兴宫,往南边是皇城。
老爹杜如晦或其他大臣,平时都要打这入宫上朝,之后从此出来向南进皇城,老爹所在的尚书省衙门就在皇城内。
杜构和小七没有进承天门横街,而是沿着启厦门南北大街一路向南,到了官街后再转向西进入西市边上的延寿坊。
所谓的官街,就是经过朱雀门的东西横街,因为尚书省和六部衙门都在这里,所以,有了官街这个名字。
杜构今天出来主要是买一些材料,再请几个木匠和刻工,他要做一些小玩意。
以前杜构只知道,想要买东西,只有去东西市,但问了小七后才知道,东西市虽然是商业集中区,但其实每个坊里都与属于自己的商业街,而且某些坊市里的东西,比东西市还要好。
例如东市北边的胜业坊,那里的小吃很出名;或者是东市西边的平康坊,那里被称为是风流薮泽,是男人的销魂之所,据说还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红灯区。再者,就像杜构将要去的延寿坊,这里是买卖金银玉器,文房四宝最好的地方。
入了延寿坊,俩人先在小摊上匆匆吃了顿饭,然后先去了木材铺子。
永记木材铺,店面不大,但却远近闻名,算是个老字号,小七跟着何管家来过很多次,对这里知根知底。
“呦,小七,好久没见了,快里面请。”
掌柜的一见小七,便笑脸迎了上来。
小七面容严肃,其实是有些紧张,看着掌柜的指了指杜构,介绍道:“这是我家大郎君!”
掌柜的闻言,先是一愣,然后看了看杜构,急忙诚惶诚恐的问安。“不知大郎君光临,有失远迎,还请赎罪。”
何管家是这里的老顾客,掌柜的自然知道何管家的身份,那可是宰相府里的管家,掌柜的平时对何管家尊敬的不得了,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这杜府的大郎君有一天会过来,这简直就是天大的荣幸。
他这小店虽然远近闻名,但是还从来没来过什么大人物,何管家那种身份已经是顶级的了。
所以掌柜的很紧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怠慢了杜构。
杜构对这种尊卑关系一时还有些不适应,干干一笑,和声道:“掌柜的不用紧张,我就是来买两块木头。”
“哎,大郎君相中什么,尽管跟我说,我亲自给您选最好的。”
杜构呵呵一笑。“这样,听说小七是你这里的常客,那咱们也都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掌柜的,我要买一下上好的木料做些小物件送人,那些人可都是身份尊贵,所以,你看着给挑选一下吧。”
杜构不懂木材,所以,只能那话提醒掌柜的,他告诉掌柜的他要买木材送礼,那掌柜的肯定就不敢以次充好,要不然出了问题,他这小店也就完了。
其实杜构想多了,就算杜构买木头是用来烧着玩,掌柜的也不敢骗他,杜构可是宰相的长公子,谁敢骗他?不过杜构一向小心惯了,小心无大错嘛!
掌柜的一听,心都哆嗦了,以杜构的地位,他送人的对象,那肯定是达官贵人,而且能被杜构尊敬的,那是什么人,掌柜的都不敢想了。
听了杜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