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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便是老面瓜安排着屠千军他们几个以收药材的身份到雷家山去实地探查一番,等他们探查回来后再具体制定攻打计划。
去的人包括了屠千军、穿林豹、啸山虎和紫轩、小白龙、老面瓜。
其他的掌柜的就继续蹲守在山上,一方面抓紧崽子们的操练准备着攻打周不仁一方面防备着可能发生的突发事件。
第二天一早,屠千军等人就出发了。
老面瓜给屠千军他们安排的身份是药材收购商,屠千军是天仁药房的少掌柜的。
这天仁药房是有据可查的,是一间开在抚顺的一家药房。之前老面瓜和他们打过交道也知道些根底,这家药房常年在外收购药材,但极少涉及二头山这片地儿。
于是,冒充一下不予被人拆穿。
屠千军等人下山后,骑着马一路便跑开了。屠千军换上了这个时代常见的长衫马褂做少掌柜的打扮,而穿林豹和啸山虎则是一身蜈蚣衫做足了保镖的派头。
紫轩则是一身深色的长衫,看起来就像个帐房先生。老面瓜却是一身白短褂苦着脸赶着马车跟在后头,一副车把式的架势。
你别说,这几个人这一打扮确实是有药材收购商的派头。
由于马车行进缓慢,几人小赶了一天的路,天擦黑的时候才到达了雷家山。远远的,屠千军等人就看见了一片亮光!
走进一看,这雷家山竟是个不眠之城。这时候天刚擦黑,但堡子里已经到处是喝酒吆喝的声音了!
几个大牌坊楼前站了一堆的浓妆艳抹的女人在不断的拉扯着路过的男人,不远处便是几家大烟馆和赌场,吆喝的声音大的连刚踏进堡子屠千军等人都听的到。
这时候,忽然一声惨叫!一个短褂男子被人从一处赌坊里追砍出来!屠千军几人猛的按住了腰间,警惕的盯着四周!
那男子刚冲出赌坊,便被几个追出来的汉子给砍倒了。胸口和后背被狠狠的捅了几刀,男子挣扎了一下便失去了动静。
路面上全是那男子身上喷出的鲜血,几个砍死了男子的汉子浑身是血的对着男子的尸体呸了几口,便拖着那尸体扔到了赌坊边上。
这事儿虽然有些突然但还不足以震动几个老吧嗒的心坎,最让几个老吧嗒震动的是从头到尾所有的路人几乎没有人围观和跑开。
包括哪些吆喝着拉客的妓女们,似乎都没有看到这血淋淋的一幕似的。仿佛那几个汉子弄死的是一只猫狗儿不是一个人!
他们该干什么依然还在干着什么,这种冷漠让除了老面瓜之外的几个老吧嗒心头微微发凉。但屠千军却习以为常,这些事儿他当年在非洲看见过不少。
他甚至见过不少仅有十来岁的孩子兵熟练的操着AK冷漠的扫倒那些哀嚎、乞求活命的大人们,并残忍的切下他们的头颅挂用木棒挂起来。
经过刚才的那一幕,几个老吧嗒也警惕了起来。冷冷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一旦发现有问题几人绝对是一阵狂风暴雨的打击!
老面瓜熟门熟路的拦开前来拉客的女人们,带着屠千军等人拐了好几个巷子到了一家看起来很普通的“流水窑”(旅店)开了四间上房住了下来。
等众人在屠千军的房里聚集后,老面瓜才苦笑着对着众人说明了情况。
“先前就和大伙儿说过,这周不仁在这雷家山设了场子,给其他处的绺子淘换喷子、柴禾。他和‘九州’是把兄弟,能搞到喷子、柴禾也没有‘挑子’过来惹麻烦。”
“所以,除了我们二头山不少寨子都来他这儿淘换玩意儿。”老面瓜苦笑着道:“要咱真把他这窑给砸了,估摸着会得罪不少寨子。”
听了这话,几人顿时都陷入了沉思。若是把其他寨子都得罪了,确实对二头山的影响不小。要知道,二头山虽然大部分自产自销但子弹什么的还都得靠一些手段来淘换。;
若是把人都得罪了,今后二头山要淘换柴禾估计就难办了。
“那咱就不打我们自己的名号。”紫轩笑着道:“老面,你给找个远处的和这天仁药房有些联系的绺子,咱挂上他们的名号来办事儿。”
几人听了这话眼前一亮!这紫轩可不愧是翻垛的,一眨眼就能喷出个馊主意来!
“嘿嘿……还真有这么一家儿!”老面瓜听了这话也高兴了起来,挂别处绺子的名号怎么了?!咱能得着实惠最实在!那三门炮老面瓜可是看着都流口水啊!
“在抚顺外有个马家棒子山,那山头上有处绺子,大当家的姓马报号‘飞尘’!据说他们和这天仁药房有些联系,咱可以借着他们的名号使使。”
“一会儿,老面你给豹爷说说,然后豹爷就这‘飞尘’的名号去给周不仁报个号。”紫轩思考了一阵,接着道。
“先给他拜上,让他以为咱是别处的绺子。然后咱再打探好他院子地岗哨换防。最后找个理由给他翻脸干他一票!”
屠千军没有吱声,静静的听着紫轩的话语。说实话,他还是对这些复杂而麻烦的关系搞的有些头大。
但看着紫轩自信而从容的安排,屠千军也不禁有着难怪厉害的感觉。才不过进这雷家山一小会儿,紫轩就已经大致制定下了山寨的行动方向。
不仅仅利于避开风险,更是有利于他们打探这雷家山的情况。
要知道,即使是胡子也是有着共同认可的“五清六律七不抢八不夺”的行规。
五清的第一清便是:大当家耍的清!
到同是绺子的地盘不能抢劫,应当抢劫的地方一定不能放过,就是“走朋友的路,花冤家的钱”。
而你到了别人的地盘儿,就得先去做个类似拜山的举动。告诉这处绺子你是哪儿来,做什么的,人家好给你方便。也要看着不让你在他的地头惹事儿。
不然,他们把你当“跳子”或者是老搞事儿的那就死活不论了。
常言说的好:“江湖的进班,尼姑进庵,内行人见了内行人,就是进家了。”不然的话,往往是“动青子”(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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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有空,多更一章~
第十六章 胡子们的“碰码”(会晤)
第二天一大早的,穿林豹就穿着一身长褂慢悠悠的溜达到了梁良家的院子门口。
守门的几个崽子远远便看着了穿林豹,但几个人谁都没在意。
虽然穿林豹面相颇恶,有点李逵的模样不过是一个人而已,咱这儿有四个呢!还都有“喷子”他能做个毛!
穿林豹缓缓的走进,在六步的距离的时候就停了下来,看似随意的打了几个手势。
几个崽子们看了这个手势后脸色微变,其中一个看起来似乎是领头的站了出来回了几个手势,并低声问道。
“爷们从哪来?”
“称不起爷们,在马二爷那吃饭!”
“是路过还是候着”。
“要见你们掌柜的。”。
“进来抽口烟吧!”
“好唠。”
话音落下俩人的手势也比划完毕,那崽子客客气气领着穿林豹跟了进去。寻了个没人的房间让他侯着。
约莫过了一根烟的功夫走进来了一个穿着长衫留着八字胡的白脸高瘦汉子,带着三四个高壮魁梧面相颇恶的汉子走了进来。
这白脸汉子穿着长衫,人看起来颇为斯文甚至有些学究的气度,但穿林豹却一下子便看出了这人便是他们这次过来的主角儿——梁良!
穿林豹颇为沉稳的双手抱拳举过左肩施礼,说:“西北连天一片云,乌鸦落进凤凰群,不知哪位是君,不知哪位是臣。”
那白脸汉子缓缓的走到炕沿便上坐了下来,才轻声道:“西北连天一块云,君是君来臣是臣,不知黑云是白云?”
听完后,穿林豹又施一礼,说:“黑云过后是白云,白云黑云都是云。”
白面汉子的这段话的意思是:“你闯进来干啥?谁是掌柜的不是很清楚了吗,你是从哪儿来的?”
而穿林豹的意思是说:“咱们是一家人,要不也不敢闯。今天来有事。”
这时,穿林豹伸直左手中指、无名指和小指指向自身,右手划成个“七”字并伸出小拇指指向自己,这个的意思是我是的代表马家棒子山,来商议重要的事情。
然后,白脸汉子也伸直右手掌的中、小指,掌心向心,意思是说:我是大当家的,有话说吧。
至此,绺子们拜山的一套规矩终于完了,那白脸汉子这时候才笑着说:“台上拐着{炕上来坐着}。”
穿林豹也不客气,双手抱拳举过左肩,向后一伸,弯腰施礼后在炕上坐了下来。这时候梁良回头朝着跟自己进来的崽子们吆喝着:“给这位大兄弟倒酒上烟!”。
不一会儿,炕上的小台子上摆满了大烟、纸烟烧刀子酒和大块的卤肉,梁良笑着和穿林豹连干了三碗酒才轻声细语的问道。
“爷们过来有啥事儿忙活?!”
“没啥~不过大当家的‘飞尘’派小弟‘海红’跟着天仁药房少掌柜的出来采买,听说这雷家山大掌柜的‘局红管亮’(局红:绺子兴旺,大当家的有威望。管亮:是指大当家的枪法好且狠)特地过来拜访一番。”
“哦~那兄弟忙活,有事儿吱声。得空了咱到地界儿也得劳烦兄弟招待一番。”梁良颇有气度的笑了笑又和穿林豹干了一碗。
“不敢!大掌柜的若是到了小庙,兄弟自然水酒奉上!”说着穿林豹遥敬了梁良一碗酒,一口气干了下去。
这时候,一个崽子走进了在梁良的身边耳语了几句,梁良笑的更欢了。
假装低头喝酒的穿林豹知道,进来的这崽子是紫轩早就料到的梁良派出去打听一番的人。
这梁良心思缜密,如果用假名头来骗他肯定会被拆穿。而且这雷家山这么多处的绺子在采买你若是报假号儿或是说出关系不对马上就会被察觉!
于是紫轩选择的是真实存在的天仁药房,报的号是和天仁药房有些许联系的“飞尘”的号。
果然,梁良排出去打听的崽子把收到的风声报给了梁良后,打消了他些许疑心。;
梁良爽快的和穿林豹干了好几碗,接下来俩人开始闲话了一些家常。梁良也小心翼翼的打听着马家棒子山的情况和穿林豹的身份。
穿林豹暗笑,这家伙果然和紫轩那老货算准的一样!想着和自己拉上些许关系,将来再和天仁药房拉上关系。
不过,这一切早就在紫轩的预料之中。老面瓜早就打听好了,把能找到的消息无论真假都和穿林豹说了一通,所以此时穿林豹对梁良的问题也能应对有法。
这顿酒从上午喝到了下午,穿林豹才醉醺醺的告辞离去。
回到旅店,进了房间看似醉醺醺的穿林豹却眼中精光四射!哪儿有一点罪的模样?!
穿林豹嘿嘿的笑着道:“入瓮了!”
听了这话,几人笑了!这下子可能正式活动了,但必须得抓紧时间若是过长了那么这梁良绝对成觉察出问题来。
于是,第三天晚上穿林豹带着屠千军等人再次登门。这次他们没有带上老面瓜,因为这老小子长的就是一副老农的相,要带着他去反而不好。
去的人只有紫轩、啸山虎、小白龙和屠千军,外加穿林豹五个人。
梁良见穿林豹带着几个人过来,一阵诧异!在在介绍是天仁药房的少掌柜和帐房后,梁良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热情!
开始的时候,紫轩和穿林豹还担心屠千军年纪过小不太会掩饰。而且跟着自己这群绺子混久了扮不出富家公子的味儿,想着让小白龙上的。
但屠千军担心小白龙毕竟只是飞贼出身,哪里学过什么诗书古文?!虽然这段时间有识了一些字儿,但毕竟没有底蕴容易被人拆穿。
于是便决定自己亲自上阵,而小白龙的身份被安排成好奇跟着出来玩儿的奉天城来的表弟。
对此,小白龙颇为委屈。自己可是年纪大过屠千军啊~怎么能扮表弟呢?!可惜一众老吧嗒都认为小白龙脸嫩,看起来确实比屠千军要小。
于是,无奈的小白龙只能委委屈屈的答应了。
但令后来屠千军的表现却令紫轩和穿林豹大跌眼镜,这一样没进过几天学的屠千军居然谈吐有度!气度俨然,直把紫轩等人唬的目瞪口呆。
“哎呀呀~这便是梁先生当面吧?!小子林山河,见过长者……”屠千军刚一见到梁良便长身一鞠唱了个肥诺。
“久闻先生威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呀!先生果然儒雅德志,颇为威严!得见先生,却是小子三生有幸呀……”
屠千军这滑头,一顿的马屁拍了上去顿时把梁良拍的晕头转向的,摸不着东南西北。他一个山中土豪哪见过这阵势啊?!顿时气势便被屠千军压了一头。
别说他了,就是穿林豹等人也被这屠千军文绉绉的一番话唬的晕乎乎的。心里不断的思量这少掌柜的从哪儿学来这些玩意儿的?!
其实屠千军在心里撇撇嘴,这算啥?!当年小爷扮过毒枭、扮过雇佣兵、扮过富二代也扮过小军阀。
唬个30年代没见过世面的土鳖还唬不住?!那老连长该拿着棒子敲死我了,省的丢人现眼。
当然,屠千军跟紫轩他们的说法是自个儿这些知识是跟着山寨那位老秀才学的,这才让几位老吧嗒半信半疑的没再追问。
摆上几样寨子里带来的几串金银首饰,梁良的脸笑的更欢了!直说怎么好意思,但这也是胡子的规矩,到了人家的地头得记得给当家的“上贡”。
于是梁良假意推脱了一阵,也就顺势接了下来,并安排崽子们下去置办酒席。
几人一顿酒喝下来,梁良极度夸赞屠千军家教有方!不愧是天仁药房的少掌柜的,诗书传家谈吐有度啊!
屠千军在心里撇嘴,上辈子老爹就干了一辈子老实工人,这辈子的爹是个大字儿不识一个的老胡子,诗书个屁的传家!
一顿大吃二喝以后,几人终于结束了梁良的酒席,这次的拜访也彻底的打消了梁良的疑心,一心以为这屠千军一行人真是天仁药房的采买。
想着如何跟屠千军等人扒拉上关系,将来弄点啥的时候有好有根底。要知道,刚才崽子打听来的消息说这天仁药房据说有好几位家族兄弟是在奉天里任职的。
如果扒拉上关系,说不准的将来还能弄个小官什么的当当!梁良心里一阵直乐,该老子发达了!这运气可是到了啊!
于是,梁良拉着四人硬是让他们在自家里休息一晚上,甚至还打算安排上几对母女花给他们开开荤!
若不是紫轩和他说这天仁药房的刘家家教甚严,若是子弟在外胡来回去是要吃挂落的,这才打消了梁良那点狗屁念头。
但梁良还是强烈的要求五人在他家里住下来,而屠千军等人也想着趁这个机会打探一番,假意推脱了一阵后也就顺势答应了下来。
他却不知道,这几位被他视为运气的几个家伙回到房间后就开始谋划着怎么搞掉自己……
第十七章 梁不良的暴虐(上)
入夜,小白龙早已换上了准备好的墨绿色夜行衣,并学着屠千军他们画上了黑绿相间油彩,悄声无息的在这所大院里开始了实地探查。
根据老面瓜的消息,每晚梁良都会习惯的到各处明哨、营房、炮楼里巡查一番,时不时的和炮手们拉拉关系家常,而大炮和仓库则是他每次巡视都必须去的。
所以,只要跟着他就能知道到底谁管着那三门大炮!并可以知道明哨、营房、炮楼和仓库的情况!
看着小白龙如狸猫般毫无声息的窜上房顶,腾挪闪跃在几处屋顶上居然没有一丝声响,屠千军不禁感叹:果然是术业有专攻啊~让这飞贼去探路真真是选对人了!
而今晚上,小白龙的主要任务是探听清楚那几门大炮的炮手是哪几个,平时住哪儿。以方便他们进攻的时候先把这几个人搞掉!
不然,这大炮响起来可是血肉横飞啊!
其次,是要弄清楚这班“炮手”们守夜换班的时间表,方便寨子进攻的时候掐在他们换班的点数上。
最为重要的是:崽子们的住处和枪支弹药存放的地方,还有梁良休息的地儿。
把梁良治住了,再类似屠千军他们摸掉二头山一般把这班崽子全摸掉!那么那些喷筒、喷子不都成了摆设了么?!
小白龙是干什么出身的?!飞贼啊!作为一个飞贼最为重要的本事是什么?!答案是:记人、记路、记物!
认住肥羊样子,摸清金主家附近的路况,记清要下手的物件儿的形态!这些便是飞贼们最为基本,也是最为重要的本事。
其次,飞贼们还有些自己使用的特别的物件儿。比如:飞梭,上高墙用的。中药配的迷烟,用来迷晕金主用的。食指长短的小弯刀,用来开锁、去门栓,甚至切断喉管……
而小白龙也跟着师傅,拿到了一些别处飞贼没有的物件儿。比如,一种特别味道的粉末。
这种粉末的味道很淡,如果没有经过训练甚至身上涂抹了的人自己都感觉不出来这种味道。但作为小白龙师门特有的一种药粉,小白龙却对这个味道极为敏感!
这是小白龙师门专门用于盯住肥羊用的一种密制药粉,而小白龙刚才也接着敬酒的档口极为小心的把这种药粉从指甲里弹到了梁良的身上!
寻着这种近乎无味的气息,小白龙很快的便在大院中找到了梁良的住处。
此时的梁良斜坐在一张椅子上,脸上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文雅气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的狰狞和**。
在他身后站着三个神情狞笑的汉子,而在他身前跪着的则是一位长的颇为俊俏的女子。还有一个看起来大约十岁左右的女娃。
梁良眯着带着血丝的双眼,嘿嘿的笑着,不住的打量这在他面前颤抖着的母女。目光中充满着野性的**……
“周老爷~周老爷~您行行好!我家娟子才七岁!才七岁啊!!”那年长些的女子颤抖着哭嚎。
“您把我怎么着都行!求您放了娟子吧!我给您磕头了!磕头了!”
说着,女子放开怀中的女娃挣扎着到梁良面前,“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