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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故国神游-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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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夜微微一笑,淡然道:“金老总智谋过人,又捕获过无数大盗,有你在这儿,王府必定万无一失。”

    金九龄笑道:“我离开六扇门已经太久,不知能否出上力。”

    陆小凤再聪明十倍,也看不出双方都心怀鬼胎。但金九龄一来,他不甚乐意赴宴的心便蠢蠢欲动,恨不得立刻和朋友痛饮一场。即便席上的人都很无聊,也可以回来再喝,横竖南王世子不会吝惜美酒。他们还没说上几句,他便敲定了这件事。

    叶孤城作为唯一知情者,耐人寻味地看了他们一眼,淡淡道:“开宴时辰就要到了,走吧。”

    苏夜知道,金九龄若想和她单独相处,便要在宴席将近尾声时找机会,却不可等客人散尽。以他的头脑,不难找出人人都有嫌疑的作案时间。谁能想到,一位三百年来首屈一指的顶尖名捕,会在王府寿宴中,突如其来出手杀了王府总管?

    说木道人是老刀把子,没有人相信。说金九龄是杀人凶手,同样无人相信。

    他这一招看似行险,但成功率已经很高。如果苏夜事先不知他的所作所为,没准也会放松戒心,最终遭了毒手。

    叶孤城三人离开后,屋里便剩她一人。她幽幽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打算去王府厨房转转,履行一下身为总管的责任。

    南王府厨房坐落在单独的院落中,离后门不远,便于从外运进蔬菜鲜肉。此时,由于要排宴,厨房正忙的热火朝天,隔的老远,便能看到院子上方冲天而起的白烟。她先进去转了一圈,发觉里面烟烧火燎,却无可疑人物,便退了出来,站在院门附近,凝神看着来来往往的仆妇下人。

    这些菜肴上桌前,都经过了严密的试毒步骤,否则南王早已被人毒死。而陆小凤等人又在席上,按理说,绝对不会出现意外事故。

    苏夜留在这儿,其实也是因为闲着没事做,看着他们忙碌工作而已。她万万没想到,就这么站着看一看,也能发觉事情不对。

    一名青衣仆妇提着食盒,低着头,快步从她面前走过。食盒盖子扣的很严实,但仍能闻到令人垂涎的鲜香气味。在鲜香中,她闻到了一丝很不对劲的味道。

    她忽地上前一步,伸手一抓,抓住了那仆妇的手腕,同时笑道:“好精湛的易容本事!跟我来。”

第六十六章() 
这名仆妇青衣黑鞋,年过四十,好像极为平常,从容貌到打扮,均不会引人注意。但苏夜一抓上她手腕,便发觉她肌肤滑腻如凝脂,令人怦然心动,愈发确定自己没抓错人。

    她出手实在太快,擒人之时,另一只手还及时捞住了食盒,没让它落地。院门前来往的人虽多,却没一人发觉不对,全部自顾自忙着手头的事。直至苏夜将人带离此处,才有几人发觉异常,疑惑地看着她们的背影,不知总管为何突然带走一个普通下人。

    苏夜拉着她,脚步飞快,一直走到所住之处,眼见四下渺无人迹,才打算开口。就在这时,她手中蓦地传来一股巨力。巨力横冲直撞,刹那间脱出她的钳制,带着她手臂,狠狠撞向她肋下。

    她已制住对方脉门,本以为万无一失,却没想到对方内功极为特异,在这种情况下,仍有余力反击。

    对方固然快,她反应却只有更快,发觉不对时,五指瞬间抓紧,也是一股劲力透了进去。两股内劲相撞,即刻分出高下。青衣仆妇一声轻呼,手腕被她扭翻过去,只觉右臂一阵麻木,竟难以接续下一招。

    至此苏夜才说出第二句话,“不愧是公孙大娘。”

    两人以内功相拼,她掌心隐隐发麻,正是因对方反击所致,所以这话也算发自真心,并无讽刺的意思。这句话过后,她耳畔陡然传来清脆的笑声,悦耳如出谷黄莺。

    公孙大娘道:“我敢说,我的易容没有破绽,你究竟怎么看出不对劲的?”

    苏夜道:“你身上散发出一缕香气,不像寻常仆妇。”

    公孙大娘既已承认身份,她便松开了手,让对方重获自由。公孙大娘看她一眼,甩了甩手腕,笑道:“难道仆妇就不能用脂粉?”

    苏夜道:“那不一样。你用的脂粉透出兰花香,沁人心脾,花香十分清雅,绝不像下人买得起的东西。这食盒里虽装着三鲜鸭子和蜜汁烧鹅,仍掩盖不住这股香气。”

    公孙大娘一愣,摇头苦笑道:“我倒也想过这个问题,但自恃厨房中满是菜肴鲜香之气,别人决计注意不到那点点香味。没想到,还是被你闻了出来。”

    苏夜淡然道:“你看,我就从来不用任何胭脂香粉,生怕对手凭借异味追踪我。就算人闻不出,猎犬总可以。你既然要隐藏行踪,又何必多此一举。江湖上鼻子灵的人,从来不少。”

    按理说,越美貌的女子越爱惜容貌,恨不得每天花五个时辰坐在梳妆台前,描眉画脸修饰不停。长成苏夜这样,又无心打扮的,简直凤毛麟角。

    公孙大娘笑道:“也许我以后会汲取这个教训,离鼻子灵的人远一些。”

    她胆敢不加反抗,任凭苏夜将她带走,当然知道苏夜对她并无敌意,方才雷霆一击,只不过想逼她放手,并无伤人意愿。她们两人对话之间,已经走进苏夜的别院。公孙大娘易容仍完好无损,任谁来看,都只能看到一个容颜素淡的中年妇人,绝不会心生怀疑。

    苏夜率先进入屋内,方才问道:“你已经知道我托江轻霞带给你的消息,为何迟迟不来见我,直到今天方才露面?”

    公孙大娘道:“我们组织里的事,当然由我自己解决。若继续找你帮忙,岂不是欠人情欠的愈来愈多?南王府势力固然很大,我的耳目却也不少。我知道金九龄今天要来王府,就易容混进来,打算和他做个了断。”

    苏夜微微皱眉,沉吟道:“二娘呢?”

    公孙大娘道:“我还没把她怎么样,她也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五妹找我之前,我已经注意到账面有些不对,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她毕竟是我的姐妹,只要她肯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我以后也不会把她怎么样。我只想先对付金九龄,告诉他,他靠着在我身边有眼线才能占到上风,绝不是真的比我强。”

    苏夜像对待叶孤城一样,给她倒了杯茶,方又问道:“你打算在王府杀死金九龄?”

    公孙大娘冷冷道:“当然,他敢暗算我,难道我不可以暗算他?”

    苏夜道:“你不能这么做。”

    公孙大娘道:“你要拦我?你如此聪明,难道看不出他突然登门,是为了处理已经对他产生疑心的你?”

    苏夜笑道:“不拦你,看得出。但今天是老王爷五十整寿,我不希望你立马动手杀人,让寿宴变成凶案现场。只要寿宴一散,你们爱怎么打就怎么打。如果你打不过,我可以代为出手。另外,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总该给我点报酬。”

    这话一出,公孙大娘立即愣住,看了她半天,微笑道:“报酬的话,你要多少,我就给多少。不过你对南王父子也真体贴,不愧是王府总管。我只能猜想,你曾受过他们的恩惠,才自愿这么做了。”

    苏夜亦微笑道:“并非如此,我做王府总管,自然有我的考量。但我这人一向有恩报恩,有怨报怨。谁对我好,我十倍对他好,谁与我为敌,我就和他势不两立。南王与世子对我确实不错,那我自然也对他们不错。金九龄要杀我,随便他好了,反正他又杀不成。你们不可在寿宴上动手,否则,我只好把你们两位请出王府之外。”

    公孙大娘又是一笑,道:“我早就欠了你的情,也罢,就听你一次。但金九龄迟迟找不到下手机会,难免十分烦躁。我劝你今晚警醒一些,免得他趁你睡着,要你的命。”

    苏夜淡淡道:“我只怕他不动手,不怕他动手。”

    两人同时沉默了一会儿,公孙大娘叹道:“上官飞燕死后,我本想找霍休的麻烦,为她报仇。她离开她那个家之后,倘若没遇到霍休,也不会走到那一步。后来我听说,你把霍休关押在某个严密地点,日日从他手中敲诈钱财,让他比死还难受,就已经足够了。”

    苏夜道:“对他来说可不尽然,死比什么都难受,能活着当然是活着的好。”

    公孙大娘又叹了口气,“我却没想到,除了上官飞燕之外,我的姐妹中还有一个人生出异志。金九龄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也难怪二妹对他动心。”

    苏夜笑道:“过去的事已经过去,多想无益。其实你应该庆幸,我并没有金九龄就是红鞋子大盗的证据,无法取信于人。当初我还在想,为了避免麻烦,大概只能偷偷摸摸杀他,一如他偷偷摸摸犯案。但他既然敢主动惹到我头上,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她不怕陆小凤,更不怕金九龄那些徒子徒孙,却顾忌南王府在江湖上的威望问题。威望降低,没准她的完成度也会跟着降低。何况,她无惧于麻烦,不代表热爱麻烦,能趁夜下手,就不会当街杀人。

    倘若金九龄找不到机会,只好等着宾客散尽,那么极有可能趁夜过来。到那个时候,她与公孙大娘合力,无论如何也能拦住他,并揭露他意欲杀人灭口的事实。

    陆小凤相信她,固然最好,如若不信,她也没有办法。她已经尽了力,不可能为保持陆小凤的好感,放过一个意图杀她的凶手。

    寿宴始终很顺利,堪称宾主尽欢。宴席将近终结时,金九龄来找过苏夜,和她谈了谈红鞋子大盗的案情。但他始终没有出手,不知是因为缺乏机会,还是苏夜猜错了。

    苏夜却坚持认为,这人胆大心细,可以做出很疯狂的事情,恐怕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毕竟在任何人眼中,她和金九龄都没有过节。

    果然,金九龄就像一个预知剧本的演员,按照她的预测,上演了深夜杀人的戏份。他并未现身,而是选择了用毒,以小小的竹筒从窗户缝隙中伸进来,自外侧那一端送入毒烟。毒烟并没有致命毒性,却可以使人筋酥骨软,武功大打折扣。

    如若苏夜中招,那么之后怎么杀她,怎么布置,自然就由他说了算。

    但苏夜没有睡着,公孙大娘也没有睡着。她就留在苏夜隔壁的房间里,随时监听这边的动静。

    她们从床上霍然跃起,冲出窗外时,金九龄已觉察不对,轻烟般向后飞退。只见皎月之下,夜色之中,他脸上居然还罩了张面具,衣服也换掉了。别人和他不熟的话,根本看不出他是谁。

    公孙大娘已换了身适合用剑的衣裳,仍未露出真实面目。她在笑,笑容中却充满了冷酷之意。金九龄曾听二娘说,公孙大娘比江湖四大美人合起来还美十倍。可他一看到这个面目平凡的中年妇人,马上就知道她是公孙大娘。

    他武功深不可测,轻功甚至比得上陆小凤。陆小凤和他决战时,根本不能从身法上占到他便宜。但此时此地,轻功高的人绝非只有他一个。公孙大娘的身法更可怕,一旦展动身形,便如燕掠长空,鹊踏枝头,恰与她惊虹掣电的剑法匹配。

    而苏夜一出来,便轻巧至极地转了个圈,绕到了他身后,堵住他退路。她抽刀在手,笑道:“我已经等你很久了,你果然沉不住气,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只要我活着,对你始终是个威胁,对不对?”

    公孙大娘道:“二妹已无法探知我的行踪,无法给你传递消息,所以你根本不知道,我今天也在南王府。”

第六十七章() 
她们说话声音都很低,似乎很怕惊动了谁,只因夜间十分安静,声音仍清晰地传到了对方耳朵里。

    金九龄一动不动地站着,还在消化这个可怖的事实。他进入王府前,预计的状况绝非如此。二娘以为公孙大娘人在南海,并告诉了他,让他放心行事。如今,他一看公孙大娘就在眼前,马上知道事情不对,猜到二娘那边露了馅。

    苏夜站在他身后,只能看见他一身灰衣下,保养良好的体态。她想看看他的表情,却安安静静站着,等他从震惊中平复过来。

    没过多久,金九龄果然开了口,态度居然很平和,“你怎么知道的?难道我去找一次蛇王的麻烦,就能让你推断出这么多?”

    苏夜道:“我恰巧得知你和红鞋子二娘的关系,但不要继续问了,我不会回答你。”

    金九龄轻轻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

    公孙大娘道:“你作名捕这么多年,习惯从大盗劫匪手中捞钱,一出六扇门,当然难以为继。你这人向来风流自赏,花起钱来毫不心疼。我理解你的想法,但你不该惹到我头上。”

    金九龄忽地一笑,笑声中充满了愉快之情,“招惹你又怎样?若非苏总管,你到最后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你做梦都想不到,你的姐妹中会出叛徒吧?”

    公孙大娘冷笑,却没有反驳他的话。金九龄又道:“其实你那个组织,破绽实在太大了。你原不该只依仗女人做事,指望女人可靠,不如指望太阳永不落山。只要她们倾心于某个男人,就立马忘记身份地位。别人说什么,她们就言听计从,然后将你连皮带骨地卖掉。”

    他语气带着嘲弄意味,“相信一个女人,已经大错特错,居然连续相信七个。你能平安活到现在,简直是上天保佑。上官飞燕的事出来,难道还不能让你警惕吗?”

    公孙大娘竟不生气,淡淡道:“我的姐妹是什么人,我心中有数。就连二妹,我也不愿追究。每个人都有鬼迷心窍的时候,要看日后怎么做。若我连一次机会都不肯给她,那我和你,还有什么区别?”

    苏夜笑道:“女人不可靠,男人很可靠吗?金老总,你不顾江重威和你的交情,觊觎王府宝库已很久了吧。二娘给你传消息,说我武功太高,要你小心,你才没轻举妄动,是不是这样?你专拣熟人朋友下手,因为你对朋友府宅的情况最熟。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好意思嘲笑别人不堪信任?”

    金九龄冷声道:“她的刀法也就那样,看似狠辣迅捷,其实在真正的刀客眼中,处处都是破绽。我听了她的话,也没把你放在心上,怨不得别人。你死之后,只剩比饭桶还饭桶的江重威,哪怕我在他鼻子底下打洞,他也不知道。”

    月过中天,暑气仍然很盛,一丝风都没有,只让人觉得窒闷炎热,郁积压抑。大概到清晨时,就能降下一场暴雨,洗一洗这闷热的天气。

    他们三人之间,气氛更是一触即发,紧绷的插不进一张白纸。

    公孙大娘忽然道:“你为什么不出手,你为什么不逃?你还在指望什么?指望陆小凤和白云城主忽然出现,为你撑腰?”

    苏夜道:“还好这几年来,我做事还算公道,待人还算客气。在江湖中一派之尊、一帮之首那里,也算有点名望。陆小凤真来了,也不见得全盘相信你。”

    金九龄笑道:“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不率先出手?”

    公孙大娘道:“我给你单打独斗的机会。我想领教领教三百年来,六扇门中第一名捕的武功。”

    金九龄道:“苏总管呢?”

    苏夜道:“你向我房中施放毒烟,务要致我于死地,还问我怎么做?我只能说,如果你胜了大娘,那么从一个人手下逃亡,总比从两个人手下轻松。”

    她居然已经确信自己强过金九龄,金九龄必定要落荒而逃。金九龄终于转过身来,面具之后,两只明亮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她,似在审视她的神情。

    他道:“只要你不在我背后突然偷袭……”

    苏夜笑道:“放心吧,我要杀你,用得着突然偷袭?”

    她已见过叶孤城的剑法,此时想见见公孙大娘的剑。为了给他们腾出足够大的空间,她飞身掠起,上了屋顶,自高处凝视着他们。

    附近守卫被她调开,以防金九龄夺路而逃时出手伤人。除非陆小凤被声音惊动,过来查看,否则任何人都无法阻止这场决战。

    她刚掠上屋顶,公孙大娘便已动手。她穿了件碧色的大袖衫,行走时衣袖翩然舞动,风度极佳。在这个时候,她双手轻轻一晃,从袖中抽出了一对系着红缎带的短剑。

    短剑锋刃白的像霜,寒气迫人,若在白天去看,又像两块冻成青色的玄冰。她手持缎带,以缎带操纵短剑,比用手直接握剑更加困难,也更加灵活多变。

    这正是盛唐那位公孙大娘所创“剑器”的特点,放弃指掌手臂对剑的绝对掌握,以绸带之变化多端,弥补控制上的不足。

    她出手当真极快,短剑刚刚滑出袖中,便如惊虹掣电,灵动变化,在空中组成一道灿烂飞舞的光幕,直逼金九龄面门。剑气森寒如雪,刹那间驱走了所有炎热之气。院中草木繁盛,避不过剑气摧折,簌簌抖动着,不停向下落着花叶。

    苏夜记得,金九龄与陆小凤决战时,用了一柄大铁锥。他现在自然找不到铁锥,却并非空手而来。公孙大娘短剑一动,他的手也跟着动了,亦从袖中取出一件东西,正是他常常拿在手里的折扇。

    折扇也是件很好的武器,尤其适用于点穴打穴。但金九龄做的更绝,将扇骨打磨成利刃。扇面刚被剑气撕开,便露出里面同样闪着寒光的短刀。

    准确地说,那并不是短刀,更像捕快常用的铁尺,就边缘十分锋利而已,算不上常用兵器。不过,在金九龄手中,什么兵器都能起到最大作用。

    陆小凤对公孙大娘的推崇,又由苏夜亲眼印证。

    她经历过多个副本世界,却没见过这么凌厉的剑法。剑势风驰电掣,水银泻地,在可怕之外,还给人以“美”的观感。

    剑器本就是舞蹈之一,常由娇俏女子短衣空手,做出种种剑击动作,在空中腾挪飞跃。直到公孙大娘出现,才变成了舞和武兼具的奇妙剑法。

    这种剑法的主旨便是美,需要使用者为绝色佳人,身具绝世身法,才能把威力发挥的淋漓尽致。也许比起西门吹雪、叶孤城,剑器不够纯粹,无法表现剑刚直不屈的特性,弱点也很明显。但美丽本身就是武器,可以给旁观者带来自心至身的震撼。

    与剑器相比,金九龄的出手远远没这么灿然绚丽,却更加实用。想要克制剑器,其实很简单,只需斩断缎带,就像斩断了用剑人的两只手,给自己提供反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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