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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柔情-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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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天云心中有了这个想法,于是乎又躬身一揖,道:“实不相瞒,在下见姑娘手中的短剑精巧别致,所以想。”

荆天云话未说完,那美貌女子接口道:“所以昨晚你是来抢我的短剑,是不是?荆天云急忙大力摇头,道:“不是,不是,姑娘误会了。在下是想收购,并非抢夺。不过这短剑乃是姑娘随身兵刃,在下不敢妄想。只是昨晚一时心急未曾言明,得罪之处,希望姑娘原谅。”

那美貌女子荆天云说的诚恳,□首轻点,道:“要我原谅,当然可以。不过你要帮我一个忙。”

“请她原谅不过是客套话,没想到这美貌女子顺口就接了下来。不过既然自己话已经说出口,不妨听听她怎么说。”荆天云自忖昨晚并无大过,一时不察反受要挟,他语气无奈的道:“能力所及,必不推诿。”

那美貌女子听他受了话,脸上顿时笑容灿烂,道:“我叫香韶玉,你叫什么名字?”

香韶玉天真而毫不修饰的话语,让荆天云觉得有股亲切的感觉,荆天云微笑道:“在下姓荆,草字天云。不知姑娘要在下帮什么忙。”

香韶玉道:“我想请你见一见家师。”

荆天云与香韶玉以前素未谋面,应该也不曾见过他师父吧。他好奇的问道:“在下可否冒昧请问令师名讳。”

香韶玉对师父似乎相当崇敬,只见她脸上充满倾慕之色,道:“我师父是玄女宫的宫主,九天玄女。”

荆天云闻言失声叫道“九天玄女?”

香韶玉见到荆天云反应如此剧烈,以为他震摄于师父威名,她不禁面露得意之色,道:

“我师父可不是平常人说见就见的到的。今天你有缘见到,算你三生有幸。”

香韶玉心中认定荆天云必定欣喜若狂,岂知荆天云想起黄河三鲛之言,认为九天玄女是淫邪妖人,师父如此,想必弟子亦不远矣。荆天云脸色倏变,冷冷的道:“对不起,我还有要事在身,没空见你师父。告辞了。”说完牵着马□便即离去。

香韶玉见荆天云忽然翻脸,一时愕然。待见荆天云足撑马镫,她急忙追了上去,道:

“你这人怎么说话不守信用,明明答应要帮我忙的,怎么说走就走。”

荆天云闻言转身,脸色不豫的道:“邺城荆家向来不与妖人打交道,你滚远一点儿,我可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

香韶玉没想到刚才谦恭有礼的人,现在竟然出言不逊,她气的脸色铁青,怒道:“你口里不乾不净的说些什么?是你先得罪我的,我不过请你上长安见见我师父,你为何要口出恶言?”

荆天云鼻中哼的一声,道:“装的真像,我懒得和你废话。”荆天云翻身上马,忽然破空之声忽至,一支袖箭当胸飞来。

香韶玉听荆天云辱及师门,狂妄自大的模样让她不禁怒火中烧,于是不说分由先赏他一支袖箭,以儆他侮辱之罪。

荆天云早有防备,对于她的行动看的明白,他不慌不忙的伸指一弹,当的一声,袖剑化做一道白光往上飞去。

袖箭只是声东击西,香韶玉双手一抖,袖中短剑入手,一招月落雪岭削向荆天云下盘。

本来这招是刺向敌人颈子和胸口,不过荆天云此时坐在马上,这招月落雪岭便刺向他的大腿和腰间。

荆天云但感剑招巧妙,心中咦的一声。双足一撑,一个鹞子翻身,半空中使出连环踢,脚尖直踢香韶玉眉心。

香韶玉本意只是要逼荆天云下马,不料荆天云出手无情。香韶玉玉贝一咬,双剑在手中划了个半圆,使出玄女双剑的绝招……风月无情。只见香韶玉衣袂飘飘,身形如风,手中两道剑光去势如电,冰冷的刀锋转倏便至,就在两人接触的一瞬间,双剑幻化千百银星刺向荆天云。

寒光霎然袭体,荆天云眼明手快,拂手散手运指如风急弹如电。只是香韶玉这玄女双剑实是巧妙至极的剑法,手持之双剑左阴右阳,刚柔并济,招招俱是进攻多处。荆天云错估香韶玉功夫,一时之间手忙脚乱,险象环生。

荆天云虽然勉强支撑,可是先机已失,这几招接下来尽是挨打局面,他变成只守不攻,心中叫苦不迭。香韶玉也不见得好到哪儿去,这是她第一次施展生平绝学,岂知连连失手,竟连对方衣角都没碰到。

香韶玉越打心越惊,脑中已经无法思考,只见夺命绝招纷纷使出,手下已经不再留情。

荆天云亦使出浑身解数,身形忽变,流云掌轻灵飘逸,荆天云逸宛如御风而行,剑气纵横,剑光霍霍之中,只见青杉白衣忽而交错,忽而对峙,一时之间难分高低。

俩人交手一百余招,突然之间,呼听香韶玉娇叱一声:“着。”俩人倏然分开。

荆天云望着衣袖上三道横切刀口,脸上气愤难平,道:“你真不知好歹。”

香韶玉额头上香汗淋漓,气喘呼呼,道:“你输了。跟我走吧!”

荆天云鼻头一皱,道:“我会输?又没人说和你比试,难道你说了算?”说完双足一点,半空中一个转折落在马背上,右手一拉□绳,腿下一挟,呵的一声策马而去。

香韶玉力气放尽,一颗心还因刚刚的恶斗而剧烈跳动着。她的胸口起伏不定,全身尽湿,没了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荆天云离去。

市集上一堆围观的人看的目瞪口呆,直到两人相继离去才交头接耳的讨论着刚才的争斗。许多游手好闲的登徒子悄悄的跟着香韶玉,直到香韶玉进了客栈,这些人还依依不舍的流连不去。

骏马奔驰在青石板上,哒哒哒之声此起彼落。原先打斗本来难分宣轾,可惜香韶玉毕竟是女儿身,时间一长,香韶玉长力不继出手渐缓。荆天云无意伤她性命,趁她出手迟疑之际,一招悍岭夹道,双手分袭而至。香韶玉手上力道已失其二,挡不住荆天云直击而来的凶猛掌力,她拼着两败俱伤的念头,双剑轮舞,一剑刺向荆天云心口,一剑削向荆天云右肩。

荆天云右手汤开刺向心口的一剑,左掌本应击中香韶玉的胸口。可是当时荆天云心念忽动,左掌只在她肩头轻轻一拍,趁势往后一步。他没料到香韶玉收招无力,身子继续往前使完后半招。荆天云的后退正好落入剑招之中,因此袖子才被剑尖划破。

荆天云心中纳闷,为何刚才没下重手。想着想着,他的眼前浮起了一个人影,那个影中人是他曾经打伤过。“段水柔”为何会想起她,荆天云自己也不明白,不过刚刚和香韶玉的对话,似乎是抄袭自段水柔,荆天云想起段水柔的无理不由的发出会心的一笑,不过一会儿又想起她的狠毒,心中又忿恨不平。思索之间,忽然马儿一声长嘶,荆天云蓦然醒来,暗道:“我怎么老是想着她。”他大力甩了甩头,想将她的影子从心中抹去。突然荆天云一拉手中□绳,回头看着白马城。

寻思:“我刚刚报上姓名,万一这女子去邺城寻仇,家中可是无人能敌。可恶,现在只好将这笔帐算清再说。”荆天云双腿轻踢马腹,回过头来往白马城而去。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客栈的香韶玉将全身浸在满布香花的澡盆里。冒着白色烟雾的热水按摩着光滑白晰的冰肌玉肤。水波轻柔,水面的花瓣随着水纹起伏不定。香韶欲眼前浮现刚才的光景,心想:“刚刚为何他会手下留情?他明明可以致我于死地的啊?”热水蒸的她的双颊红通通的煞是娇□可人,只见她嘴角儿含笑,心道:“为何他听到师父的名字就生气,难道他真的和那人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荆天云,这是他的真名字吗?还是他随便说说的?他轻功这么好,这次失了踪影后再寻他可难了,这下子怎么办才好?”

许多想不通的疑点,非得荆天云自己回答不可。“一定要去追那个人”香韶玉想到这儿,她心中忽然有股期盼。“难道他喜欢。”香韶玉心头一甜,浑身不由自主的热了起来,她不敢再往下想,为了让脑子清醒,她整个人噗通一声的滑进热水中。一场莫名其妙的打斗扰乱了香韶玉的心,水气弥漫的屋子里,充满淡淡的花香。就在香韶玉无尽的遐思中,一对贪婪的眼睛,正欣赏着春色无边的戏水景象。

香韶玉要找荆天云很难,可是荆天云要找香韶玉却是很容易,只要问一问今天市集上和人打架的美貌姑娘,十个男人大概就有七八个知道那美貌姑娘住在金玉满楼。香韶玉一战成名,她自己可是一点儿都不知道。

拜香韶玉之赐,这天晚上的金玉满楼人山人海,掌柜的高兴的笑不拢嘴。不过当事人心中可不好受。一对对垂涎慕色的眼光盯着香韶玉,香韶玉蹙眉微怒,唤来掌柜,脸色不悦的道:“掌柜的,请算一算房钱。”

面对这满坑满谷的客人,掌柜的巴不得这姑娘一直住在这儿。不过生意人讲的是银货两讫,既然这姑娘要走,自己可没理由可留下她。掌柜的心中虽然暗道可惜,不过生意归生意,掌柜的还是摆出一惯的笑容,算好房钱后哈腰躬身的送香韶玉到外头。

虽然外头还是人头蠢动,不过至少比客栈内污秽的气氛好的多。香韶玉吐出胸中的秽气,往前跨出一步正欲离去。忽然人群中一人道:“这位姑娘请留步。”

香韶玉闻言侧身一看,一个年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子从人群中缓缓走了出来。这人身穿蓝色劲装,双目圆睁如珠,风尘满面,两臂肌肉盘根纠结,手背青筋浮现,呼吸时胸口鼓起,全身充满剽悍之色,显然这人久经风霜而且内力和掌上功夫了得。

香韶玉一双深邃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之人,她脑中思索一会儿,俏脸一沉,道:

“我不认识你。让开。”“这些臭男人…”她心里厌恶现在这种情形,不由的对所有人都起了敌意。

那汉子毫不在意,只见他双手一拱咧嘴笑道:“在下曲幽,乃是按察使徐大人的贴身护卫。我家大人久闻芙蓉仙子大名,想请仙子移驾贱舍。”

香韶玉不待他说完,冷冷的道:“既然是贱舍,那种地方我可不会去,你再挡着我,可别怪我不客气。”

曲幽依然故我的一笑,道:“仙子先别动怒,这里离别馆不过半天的路程,仙子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香韶玉不屑与他多谈,娇吒道:“你再不滚开,我可要……”香韶玉话未说完,忽然脑中一阵晕眩。她心中大震,急忙运气提神,岂知丹田中空空荡荡,内力竟然无法气随意道。

香韶玉看着曲幽捉狭的眼神,恍然大悟道:“你这卑鄙小人,既然使毒暗算……你。”

香韶玉四肢发软,身子一倾,香肩靠在客栈前的门柱上,眼前越来越模糊。

曲幽见香韶玉意识不明,脸上露出狡狯的笑容,得意的桀桀笑道:“醉心五里香无色无味,任凭你多精明也无法抵挡。”

眼前美人有如囊中之物,曲幽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往前一步,伸手就去抱香韶玉。

曲幽色眯眯的看着香韶玉雪白的酥胸,舌头舔了舔乾乾的嘴唇,心中正盘算着要如和伺候这美人。正当他心醉神迷时,忽然背后劲风袭体,曲幽往前一窜,转身一看,只见眼前出手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面对着怒气冲冲的眼神,曲幽阴恻恻的道:“阁下是何人?胆敢插手官府之事。”

若是光明正大的打斗被擒,荆天云绝不会出手救这女子。不过会用迷魂药这种诡计的,恐怕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如此下流卑鄙。”一股忿怒不平冲上脑门,于是荆天云忍不住一个箭步,右手一招呼风唤雨,掌力犹如狂风暴雨般蜂拥而至。

荆天云不答他话,弯腰抱起香韶玉。曲幽见他对自己不理不睬,心中怒急,不过刚刚凌厉的掌风使他心中有所顾忌。只是没想到这年轻人竟然目中无人,背对着自己救人。曲幽双掌运劲,吒喝一声,道:“臭小子找死。”曲幽双拳如风,一招威震东岳,拳风有如狂雷大作,隐隐透着轰隆之声,石破天惊般的一击往荆天云背后呼啸而至。

荆天云头也不回,轻身一纵,脚底对着狂击而来的双拳一踢,整个人好像被弹石机抛出一样往上直窜。

曲幽就这样两眼直瞪着荆天云上了屋顶,过了一会儿才喃喃自语道:“这功夫好像是荆铁山的凌空虚渡,不过又好像不是,奇怪了,这是什么功夫?”曲幽说完忽然觉得双臂隐隐作痛,荆天云加上香韶玉的重量都由他一人承受,就算是铁打的手臂也撑不住。

顺着黄河走向,在往延津的方向,远远望去,信风漾舟,三五成群随波荡漾。翠绿的山脊,林木挺拔秀丽高耸入云。此时接近傍晚时分,夕阳余晖映射着水面一片金黄色。

栈道上的路人急着入城,熙来攘往间,喧嚣杂吵好不热闹。忽然一阵狂风呼啸而来,行人纷纷驻足遮掩,烟尘弥漫中一辆篷车缓缓而行。

虽然躲过了曲幽的追捕,荆天云还是担心京城四大名补其余众人会突然现身。荆天云自忖对付曲幽绰绰有余,但是其他三人功力与曲幽是在伯仲之间的话,自己可没把握可以对付俩人以上,更何况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香韶玉。不过曲幽拳劲相当浑厚,荆天云藉势一跳,双腿却也被震的酸麻不已。

荆天云一手按摩着双腿,一手驾着篷车。刚才抱着香韶玉,薰染的衣襟上有股淡淡的香味。眼前风和日丽的景象,清芬可挹的香风,冲淡不少思乡的情愁。

身后□□□□的声音响起,荆天云对着前方道:“睡的还安稳吗?”

香韶玉醒来发现自己在篷车里,想起客栈前的最后一幕,心中一惊,急忙检查周身,荆天云听到的声音就是此时发出的。

香韶玉听到荆天云的声音,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怒。“他对我无礼在先,现在帮了我后两不相欠。可是如此一来,要如何让他去见师父?”

香韶玉心念飞转之际,忽然荆天云开口问道:“为何你师父要见我?”

篷车轮子喀喀作响,马蹄的哒有声。香韶玉沈默了一会儿,反问道:“为何你不愿见我师父?”

荆天云一拉手中□绳,马儿□的一声立足不动。荆天云整个人转身看着香韶玉,神色不屑的道:“你师父千里迢迢来到中原,四处找寻年轻俊俏的男子,你当我荆天云是什么人?

虽然荆某不敢自诩清高,却也不与之同流合污。”

香韶玉心中虽然恼他,但是她并非糊涂之人。香韶玉强自压下心中不满,道:“我们师徒七人来到中原,□是为了找两个人。中原人这么多,找人谈何容易。所以我师父才藉助三江帮之力,只是想求事半功倍而已,或许你误会了。”

荆天云哼的一声,道:“三江帮帮众俱是奸邪之徒,你师父为求助于三江帮,恐怕花了不少心思吧!”

香韶玉如何听不出荆天云话中讥刺之意,她气的花容失色,怒道:“你。你。你不知道别乱说,我师父是三江帮帮主的亲妹妹,找人不过是举手之劳,段帮主当然义不容辞。你。

你当我们玄女宫的人是什么?”

荆天云不明白九天玄女和三江帮帮主是什么关系,此时见到香韶玉气的泪水直流,心中忽然感到愧疚,他语气一软,道:“你别哭了,我怎么知道这许多事?何况我上过三江帮的当,自然对三江帮心存愿怼,因此误会是在所难免。香韶玉听荆天云低声认错,泪水盈盈的瞪了他一眼,道:“看你还以后敢不敢乱嚼舌根,对了,你的功夫是家传的吗?”

荆天云闻言一愣,道:“我师祖单传一个徒弟,那人就是我爹。严格说起来不是家传的武学,不过会这功夫的只有寥寥数人。”

香韶玉一时之间犹豫不决,心中不知道是不是该将事情始末说给他明白。

荆天云见她不语,于是开口道:“前头延津有渡头,我要乘船去了。等会儿分道扬镳,你自个儿小心。京城名捕不知为何要抓你,不过刚才的惊雷千里曲幽的功夫不弱,想必其他三人亦是不同一般衙役。路途艰险,凡事需得谨慎。”

香韶玉望着荆天云的脸忽然一红,心头砰砰乱跳,心想:“他这么关心我,分明是对我有意思。”

香韶玉此时决定将事情说给荆天云听,她低头轻声细语道:“你仔细听我说,大约在一年多以前,玄女宫来了一个中年人,说是要取那冰心玉莲花。”

荆天云听到冰心玉莲花,心中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他不动声色,继续听香韶玉说下去。

香韶玉续道:“那时我师父正在闭关,未得师父允许,我们师姊妹七人当然拒绝他。那冰心玉莲花生在绝壁之上,除飞鸟不能至,所以我们也没多注意此人。没想到他隔天竟然将冰心玉莲花偷走。我师父出关后虽然仅仅口头上责备我们,但是从师父匆匆赶赴中原的情况看来,我师父应该是相当生气。不过。不过。”

香韶玉抬头看了看荆天云,续道:“我看了你的轻功和那人如出一辙,你们之间应该有所关连。我师父交代要找到此人,可是这大半年来都没这人消息,所以当我。”

荆天云听香韶玉语中多所保留,想必是其中牵涉到玄女宫私事,因此他不便多问。不过对于父亲之事,他却有话说。荆天云等香韶玉语气一顿时,道:“那人不是偷,是抢对吧!

香韶玉吃了一惊,道:“你怎么知道?”

荆天云笑道:“我爹情急之下,一定是用抢的,怎么可能等你们疏忽之时再偷。香韶玉睁着大眼睛,问道:“那人是你父亲?”

荆天云点点头,道:“关于这件事,我一定会禀明我爹的,请你放心,我爹一定会给宫主一个交代。”

香韶玉□首低垂半晌,忽然抬头道:“你现在要去哪儿?”

荆天云感到奇怪,反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香韶玉道:“我想我师父一定有许多事要问你,所以我想先知道你会在哪儿。万一我师父要找你时,我好有个回应。”

荆天云心想长安那么大,说了你们也未必找的着,于是老实答道:“长安。”

香韶玉微微一笑,忽尔问道:“你要我的剑做什么?”

荆天云心想这事没有隐瞒的必要,于是回答道:“我想买来送给我的两个妻子。香韶玉脸色微变,轻咬樱唇道:“原来你已经有妻室了。”

荆天云想起两位娇妻,心中柔情忽起,恨不得此刻插翅飞回荆家。

香韶玉看着荆天云沈醉幸福的模样,幽幽的道:“你一定很爱你的夫人吧?”

荆天云颔首道:“她们也很爱我啊!:荆天云说完只见香韶玉低头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时之间俩人无语,荆天云感到无聊,转身举鞭一抽,口中哈的一声,篷车喀啦一声缓缓而动。”

第十一章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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