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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噜噜,没错没错……咕噜噜噜,为什么还没人快来救命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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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向水底的王公大臣们在被水彻底淹没前的一刻,还不忘交流最后的八卦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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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中摘下龙冠龙袍收好,轩辕得意地笑了笑,趁乱游向前方民舟聚集之地。他便是为了方便逃跑,才选了个与民同乐的未央湖。此时民舟上的人都被湖心龙船沉没一事震惊不已,谁也没注意他这‘不小心落水的男子’。
从水里冒出头来,为周围水面落了不少果皮瓜壳而皱了下眉。朕今日来此游湖,还把乱七八糟的杂物扔进水中,真是大不敬,大不敬!
他腹诽未完,突然一捧水从头上倒下来了。出其不意的惊吓下,真气一个不稳,险些淹下湖去。
嗔怒地回头寻找非难对象,却见他身后左边有一只小舟,舟上有人轻声吟咏:
“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丝纶一寸钩。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独钓一江秋。”
声音清朗中微带沙哑,熟悉得让轩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仔细看,舟上一渔翁头戴斗笠身着蓑衣,怀抱钓杆,身边放着一坛酒,托腮笑吟吟地看着他,另一只手还是湿漉漉的,显然方才那捧水正是他的杰作。
见轩辕回过头来,他笑得更开心了。那笑容三分深,三分浅,三分的不可捉摸,却是四分傲。只是这些颜色里,都多了些叫温柔的色素。“瞧我晚上运气真好,钓到一条大鱼了。”
“不是一般大鱼,还是跃过了龙门的大鱼。”带着几番恍如隔世的迷离,轩辕也笑了起来,伸出手。
那人将白皙的手放入轩辕掌中。双手交握,轩辕一个用力,将那人从船上拉了下来。
那人哎了声,扑嗵落水,对轩辕会将他拉下水倒不意外,只小声道:“还是湿……”
湿什么没说完,双唇已被堵上。在水中泡了这么久,轩辕的唇是冰了,却又带着异样的火热。那积压了一年多的热情,透过辗转吸吮啃噬的双唇和激烈狂热的拥抱,却是无论如何也索取不够的。
这热情是由心引燃的三昧真火,非一般水能熄灭。那人微微一笑,闭上眼,反搂住他的颈项,顺从回应着。
他们在小舟的阴影下,倾诉着离别的相思。他们是无法在一起的平行线,可是,偶尔也会有着相交而过的机会。
周围喧哗 的人声,在追逐着他们于尘世间的幻影。而他们只在水中,贪恋这温柔的一刻。
小舟不小,舱内布置得很温馨,虽然没有太多摆设,但有一张柔软的床就已经足够了。
拨动着昊披散在枕上的黑发,黑发柔软地缠绕在他的指端,一点都不象主人那么难缠,轩辕满足地将脑袋埋入昊气息还未平稳下来的肩颈间。
好久没闻到昊的气息,搂着他的身子了。
幸福越多,越会衬得离别的日子是如何孤寂难耐。
可是,还是不愿为了怕寂寞而放弃此刻的相聚。
“昊哪,你都好久好久好久不来见朕了,朕问你中秋要不要来,你还只送了朕十个字。”轩辕有些委屈地诉苦着。
什么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的,对情人来说,那是屁啦。大骂着脏话的轩辕毫无身为天子的自觉。天涯若比邻真能让他一伸手便搂到在比邻的情人么?那根本就是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啊——幸好今年不用再念这首诗了。
夜语昊有些倦累地笑了笑,许久未曾经历床事,到底还是有些不舒服。他伸手推开轩辕埋在自己颈间挑逗的气息。“本来我是要回昆仑的。”
轩辕一听脸就拉长了,昊不由失笑,戳了戳他的脸。“结果回来时经过洞庭湖。”
轩辕开始偷笑,昊也微笑,手指改戳为抚,抚摸着轩辕又成熟了许多的脸。“那年在潇湘山庄,你对我说,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所以他来了,没回昆仑,来京师见那花间携手之人。
轩辕得意于自己当年的布局有先见之明,昊睨他一眼,泼冷水道:“我只是来看看,你是不是在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昊啊~”轩辕哀叫。“不要屈解朕的爱心,除了你,朕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再……”
脸色微红,打断轩辕的话。“好了好了,我知道就是,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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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脸皮还是这么薄啊,怕自己说出,他也得跟着说,才每次都打断。轩辕笑嘻嘻地看着昊清俊的脸上,难得不是因为情欲而出现红晕,忍不住低头咬了下。
此心已交,事实胜于无数语言。既然如此,说不说已是无妨。
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度过了相见的惊喜和久违的缠绵后,轩辕终于有空想到晚上连串的巧合。“晚上之事,你到底插手了多少?”
“一点也不多。”夜语昊闻言,无辜而谦虚地摇着脑袋。“我只不过知道柳大少来找祈世子,你一定会利用他牵制祈世子的,所以就告诉凤五一声,让凤五来带柳公子回去……”然后柳公子还没吃饱喝足,当然会顺便带走祈世子。
“还有呢?”
“凤五受了人情,主动说会帮你逃开。”所以莫絮才会与宝亲王大打出手。
“还有呢?”
“顺便请惊鸿照影来未央湖赏月。”不然就算见到面,两人也跑给宝亲王追,太不浪漫了,不合他无帝算无遗策的名声。
“还有呢?”
“喂,煌他们会来,可不在我算计中。”
“但是你知道煌不见你,一定会跑来的。这个的确并非存心算计,只不过合理地在煌身后推一手吧。”
“这个真的是意外……”昊揉了揉鼻子。“我只不过担心无名教的安危,提醒月后注意下煌,谁知道他真的跑来掺一手了。”
一狼一狈笑吟吟地对视着,如果让晚上忙活了一夜的众人见到,定要再次大骂狼狈为奸二人组。
“昊难得这么主动地计划安排了我们的见面,朕十分感动啊……”轩辕边说边吻上昊微笑的双唇,低声道:“春宵苦短,我们再来一次。”
帐帘再次放下的同时,响起昊的轻笑声。“轩辕,你答应我的生辰贺礼……”
后面的话突然中断,过了半晌,狐狸皇帝狼狈嘀咕道:“那不是重点,昊啊,朕很想你呢……”
秋风拂过,船外的月已升到中天,在船舱上白亮亮的洒了一湖清光。
这正是:
日日深杯酒满,朝朝小圃花开。自歌自舞自开怀,且喜无拘无束。
青史几番春梦,红尘多少奇才。不须计较更安排,领取而今现在
——西江月·朱敦儒
——END——
天下第一 短篇 番外 正文
柳残梦第一次看到夜语昊,是在他十七岁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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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圣庄山雨欲来,无名教神仙府对垒,一触即发。父亲作为和事之人,也没多大热心,两边说说几句就不管他们了。心中大约是在盘算着等下修理山庄费用几何,又该如何向两方追讨一事——不是我说,这个父亲其实聪明才智也算是一绝了,不然怎会有我这个儿子,只是实在胸无大志了点,生平最爱隔岸观火;看着大家打得越热闹他越开心,从来只会煽风点火雪上加霜的。却是鬼使神差总说出让大家会错意的话来,倒是平了好几件斗争,博了个鲁仲连之名……每每想起此事他便感概不已。嘿,只有山庄之人才知道他对这些‘义行’有多后悔。
夜语昊出现时,正是祈红袖与月后对上。一双红袖,一对流云,缠得不可开交,整个大厅中漫天遍地的都是袖影纷飞,如蛇如炼,如火如雪,其间那幽香四溢,柔媚入骨,逼得众人一退再退,生怕红袖的销魂香一个不巧让自己误中副车。
撕破脸开打的是自家的首领,现场人数众多,没有一人敢插手。
然后,一双莹白纤长的手不知自何处出现,凭空的一抓,就在双方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时,轻轻松松地捉到了手中。他一身月白色的长衣,轻裘缓带,不染纤尘,四道长袖在他手中便如捏住了七寸的赤炼蛇与竹叶青,虽是不住挣扎扭动,却没有一人挣得脱。
()
大厅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了过去,看着这个横看竖看年龄都没超过十五岁的少年,清秀到让人惊艳的轮廓,明亮凛冽的五官,绝非盛气凌人却高不可攀的气势,极黑极深,刚强坚定到无物可撼动的目光,纷纷神为之夺。
月后俯身一衽。
无名教的人都躬身参拜。
少年微微一笑,修眉凤瞳微扬,更加的高贵绝世。
天下第一 两处闲愁 天下第一 番外之一 正文
武林中人事起代,潮来潮往,每年都有新星伸起,每年都有新星坠落。自十年前惊鸿照影离奇失踪,五年
前无帝夜语昊星坠天成崖,江湖中,曾经风流一代的人物们都渐渐退隐下了,那一段热血充盈,生死相许
的时代也已成了江湖的掌故,史书中的传说了。
江山依然代代新人辈出,却再难寻像当年那批如慧星经天的骄子们,他们的姓名,都代表了一段段传奇;
他们的举手投足,天下皆动;他们是,纵横一世的——绝、代、人、物。
名列其中的惊鸿照影一直是江湖上最大的迷团。这两人到底是死?是活?天下纷纷纭纭,没个定论。霹雳
弹下,生机尽绝,这死已是无可置疑,但又有人不断在各处盛传两人的侠踪,金陵,吴山,雁荡……
“嗨~~草团标正对山凹,山竹炊粳,山水煎茶。山芋山薯,山葱山韭,山果山花。山溜响冰敲月牙,扫山云
惊散林鸦。山色元佳,山景堪夸,山外晴霞……”豪迈的歌声在山间回绕,惹起两个人的皱眉。
这是一间山间小店,错落于房山之北,因偏离了上景区的主干道,生意甚是冷清。除了一位常来打野食的
村夫之外,门可罗雀。
正挟菜的村夫也听到了那歌声,他见着两位主人同时皱起了眉,心下奇怪。前一位时常说说笑笑,会皱眉
是正常,后一位冰雕着一般的脸,居然也会皱了起来,倒是少见,实属奇景,只惜身边没人同赏。
两位主人互看一眼,再看看村夫,一个用眼问着:没关系吧?另一个用眼答着:会没关系吗!
两人只不过顾目一盼,方才那听起来还是远远的歌声转瞬间已来到了门外。“……山上人家。哈,好一处山
下人家。两位主人请了,在下冒昧前来,还请贤主人恕罪一二。”
门内久久没有回应,门外之人又等片刻,懒懒地耸耸肩,径自掀开门帘。门内除了一位正拿着酒杯发呆的
村夫之外,后门洞开,店主人显然已经弃店而走了。
“唉,真是好心没好报啊。”宝蓝色的衣襟拂了拂长凳,青年坐了下来,向村夫露齿一笑。“在下不远万里,
自天涯海角赶来,两位主人却闻声远去,实教人遗憾。唉,在下又非他们的债主,他们何苦跑得如此之急
。”
村夫哑口无言,想他何曾见得如此风姿标致高贵之人,且对方虽是看向自己,却又不像是在与自己说话,
当下更是不敢答话。
“好生无聊呢……”青年再叹口气,一笑。“不过今天贵客临门,在下还是先准备一下。”说完,人就从后门走
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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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青年走了出去,村夫一直屏着的呼吸才能缓缓松开。这样一个人,就算是带笑说话,也让人有喘不过气
来的威仪感,在他面前,生怕连呼吸大了点都是种冒犯,刚才真是憋得有够难过的。真不知两位店主怎么
会有这样一个……朋友?债主?
还没等他顺过气,门帘突然又被人掀开,一个身着鹅黄公子衫的青年笑眯眯地走了进来,“啊,两位主人不
在吗?”
没想到这人为什么会知道小店有两位主人,村夫呆呆地摇头。眼前这人就是有这种教人不敢不答话的气质
,若是不马上回答……他突然觉是背后凉凉的,十足不好的预感。
“真是惋惜啊。”公子衫的青年叹了口气,语气中却听不出一丝惋惜来。转目四顾一下小店布局,好奇地拿起
柜台上的杯碟,有些嫌恶那油烟之气,又放了下来。
“可怜啊可怜,曾是坐不垂堂的千金之子啊。”他说着,以袖拂了拂方才蓝衣人拂过的坐位,也坐了下来,漫
不经心地看着村夫。“方才谁来过了?”
啊?村夫张大了嘴,环顾左右,确定他是在与自己说话后,吞口口水,一时不知该不该回答。不过还没等
他想好答案,门帘再次掀开。
冷香盈遍了两人的鼻端,小店顷刻间芳若胜境,超尘脱俗。来人一身白衣胜雪,手持一把白羽扇,纱巾半
掩秀靥,只一双明波眸,转盼间,冷是冷到了极点,艳也艳到了极致。
村夫呆呆地看着这不知是天仙下凡还是妖精转世的美人,一阵阵天眩地转,方才那心中大叹倒霉,直想逃
离这瘟地的心情飞也似地飘起,漫荡荡没个着处。能见着这样的人,就算是死了也心甘情愿的。决定了,
只要这仙子向他问话,无论她问什么他都会老老实实地说出来,就算要背他祖宗十八代的族谱他也会榨了
脑汁想出来的。
女子却是看也不看两人,在墙边俏生生站着,决不肯坐下,也不肯靠墙,默然不语,只当眼前两个都是死
人。
不问吗?村夫有些失望,却见青年也当这女子不在一般,看也不看她一眼,继续问。“你还没答我,刚才谁
来过了?”
“那个……”村夫舔了舔唇,眼角偷偷瞄向女子,不知她在听到自己回答时,会不会看向自己呢?
青年哪会瞧不见,大笑出声。“不用看了,除了一个人,她是谁都看不入眼的。连我这相公她都不看一眼,
你还指望着什么。”
“相公?”村夫瞪大了眼,在两人间来来回回地看。“你……”
“着啊,我正是她相公。”青年笑嘻嘻地眨眨眼。“不过,是下堂相公。”
“下堂?”
“被休的妻子叫下堂妻,被休的相公当然就叫下堂相公了……唔,或许叫下堂公比较押韵,不过难听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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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自语。
“被……被休……”村夫完全成了学舌鹦鹉。
“你还没回答我啊。”青年说了到突然又转回原题,把村夫的脑袋搅得更加混乱。
“被你这般颠三倒四地问,这人还回答得出来,倒是奇迹了。”一道淡淡的声音不知自何而来,村夫确信不是
自己的声音,也不可能是青年的声音,心下一喜,看向白衣女子,却见她依然冷漠地看向窗外。
青年却还是笑嘻嘻的,显然已知是谁人。“原来暗羽也来了,瞧来今天要来的人还真是不少。”
丁丁冬冬两三弦琴声,听来似是从屋顶上传来的。方才说话的人再也不开口。
青年却是不死心。“你既然早就来了,该知先来的是何人吧。”
门外轻悠悠一声长叹。“人蠢到这种地步真是没药医了。”
声音与刚才的优雅淡然又是不同,柔软沙哑,却又吐字清晰,带着柔媚入骨的销魂之气,村夫差点骨头软
了一半。看向门外,佳人红袖翩翩,倚门而笑。这一笑,村夫只觉是下半身蠢蠢欲动,血液都往脑海里冲
了。慌忙一把捂住鼻子。
“红袖,一父同出,一母同生,你这样说你大哥,不觉自己也脸上无光。”青年嘿声嗤气。
“直视事实才不会一错再错。与你生为兄妹已是我最大的错误了,再不面对事实,我也只有将自己归类到蠢
人的范围去。”红袖媚笑着走了进来,款款娇姿,步步生莲。村夫赶紧捏住了鼻子。
眼看着红袖便要接近村夫了,一直声色不动的白衣女子突然手上羽扇一拂,一缕劲风扬起。
红袖后退一步,颦眉一笑。“月后,你是在吃醋吗?”
吃,吃醋?原来她叫月后啊,好名字。喜闻佳人芳名的村夫心下又惊又喜,再次偷眼看着月后。
月后淡淡扫了红袖一眼。“本后今日心情很好,希望能保持到底,暂时不想见到死人。”
红袖吃吃一笑。“妾身倒是恶名昭彰了。可惜狐媚魅主的也不知是谁家子。”
月后明眸中暗芒一闪,垂眉不语,又回到了先前静默的状态。红袖的话似是完全激不起她半点火性。但红
袖自知说错了话,见她这神色,更加凝神以待,不敢疏忽。
村夫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说着话,为什么空气突然会变得这么凝窒。青年原来还在笑嘻嘻的,
现在也笑不动了,眼睛来来回回地瞧着一红一白两位女子,唉声叹气。似在嘀咕着什么唯小人与女子难养
也的话。
屋顶上再次传来三两弦琴韵,声音喜乐无限,竟是一曲迎宾曲。此曲一出,在场三人脸色微变,月后扬起
了眉,红袖掩唇轻笑,青年耸耸肩,也不知是松口气还是失望没有打起来。
门帘第四次掀开,进来了两位人,见到在场三人,微微一怔。“你们这般看我做甚?”
“暗羽!”月后冷冰冰地哼了一声,羽扇向着屋顶一扇。也不见如何威势,屋内人却全都向外逃去,包括刚
刚进来的两位少年 。青年见村夫还是呆呆地坐着,好心地踢了他一把,将他送出了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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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踢了一脚,却是好端端地坐在屋外的土地上,村夫实在搞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却见小店轰地一声,
屋顶破碎,茅草散地满天都是,纷纷扬扬,然后便是大堆的石灰土墙倒下,轰隆声响不绝,烟雾萦绕。
目瞪口呆咋舌不已地村夫眼一翻,受不住种种剌激,险险直接倒下。耳边听得后来那两少年中黑发的一人
叹息。“月后的性子怎生越发激烈了。看到本座是那么剌激的事吗……”
青年嘿声一笑。手臂轻佻地架在少年肩上,“非常剌激。”
少年斜睨了他一眼,身边那白发少年已屈指一弹,一道银芒电闪而出,目标正是青年中看不中用的脑袋瓜
子。
青年本待反手一挟,但见那光芒耀眼异常,应变极快,改挟为弹,立时将银芒弹向了无人的空地,同时右
手快速点上左手腕间劳宫,臂间曲池,阻止毒气上升,这才狼狈大叫。“官慈,我与你无冤无仇的,你居然
用这断千魂来对我。你于心何忍?我既没抛了你又没负了你……”
官慈闻言脸色微变,左腕一动,又是十来道银芒。
黑发少年见青年离开自己身旁逃难去也,耸耸肩。向红袖笑了一笑。“你家兄长,实有点不知死活自找罪受
的本能。”
红袖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