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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所有围观者呆滞的视线中,白朔抬起脚,踩在夏初的身上,柔声问道:“刚才还在后悔以前怎么不杀掉你呢,不过现在好像杀你也不迟……”
他俯瞰着濒死的夏初,低声说道:“所以啊,在我杀你之前认输,怎么样?”
挣扎着,他喘息着低声呢喃:“以‘十三号’权限奉纳、开启、开启……弥达斯货币印刷机……”
“啧……”白朔不悦的皱起眉头:“看来,你还是去死了更好一点啊。”
忽然间,在他的背后,有苍老的身影轻轻的咳嗽了一下:“够了,停止吧。”
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白朔第一反应是:糟糕,下手慢了,应该直接搞死这货的……
白朔缓缓的转过身,看刚刚拜访过不久的【十字】战团的‘BOSS’、九王之一的‘奥法之主’,而就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光头的怪人。
头颅光洁,男女莫辨的白衣人就站在‘奥法之主’身旁,静静的走过来,低头看着地上遍体鳞伤的夏初,低声的说道:“看来自信心过于膨胀了啊。”
白朔在那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怪人面前忍不住眯起眼睛,充满敌意的问:“甘地?”
甘地缓缓扭过头,仔细的打量着白朔:“正是。”
白朔带着凌厉的杀意的笑起来:“还真是‘久仰’了。”
最开始听到甘地这个名字,是在有关‘复活’的讨论中,有人对他说整个无限世界之中,能够无代价,完全完美的将一个人无数次复活的人,只有‘天演’战团的团长,九王之一:甘地。
灵魂彻底碎灭、被因果律毁灭或者超过灵体所能承受的极限次数也没关系,这是哪怕死生之主都做不到的事情。
这也是唯独只有甘地一人所拥有的王权,王座之上的最强者独有的力量。
但是
光是鼓动风素昔来捅自己一剑,就已经让白朔对这个无法力敌的对手心生杀意了。
如果有成功的可能性的话,哪怕是百分之一他也会突下杀手,可是现在却就连丝毫出手的机会都找不到。
不是伤不死他,也是打不到。
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好像是独立于无数空间和所有因果之外,立身于未知之中,在自己面前的只是一团幻影。
而是白朔另一个感觉却让他认为对方就近在眼前。
两个相互矛盾的感觉令他心中郁闷得想要吐血,而对面的甘地却自始至终都在微笑。
老人微笑着插入两人之间,消散了白朔浓厚的杀意:“做得不错嘛,你要出名了。”
白朔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发出一串‘嘎巴嘎巴’的脆响,好奇的问:“出名?”
“对,一夜成名,在场的所有人都会成为你最忠实的宣传者。只要神域破碎,三分钟之内有关你的资料就肯定会摆在各个战团的办公桌上,进行危险强度重新评估。”
白朔歪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观众席的人,冰冷的眼神令所有人都在他的视线钱低下头,最后,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无所谓。”
老人撑着比起‘法杖’来更像是‘拐杖’的手杖,站在他身旁问:“感觉如何?”
“还可以。”白朔虚握了一下双手,歪过头说道:“只是这位,有什么事呢?”
“这件事我可以保证,从头到尾甘地都没有鼓动过那个小姑娘;他也已经保证,这样的事情以后绝不会再出现。”
老人敲了敲手杖,对着甘地露出挤兑的笑容:“毕竟你可是‘旁观者’对不对?除了危害到无限世界稳定秩序的时候以外,其他的时候可不准出手啊。”
甘地瞥了他一眼,显然已经明白这个‘老朋友’的意思,露出那种意味不明的笑容看向老人:“看来你对我真的很不放心啊。”
老人笑着耸肩,带着一丝得意和狡黠:“重复一遍也没什么大问题嘛。”
“事实就是如此。”甘地缓缓挽起了袖管,露出了染着诡异青黑的胳膊:“这就是我为自己弟子所承担的代价,干扰因果运行而引起的反噬之毒。”
看着那一片青黑色的死寂,白朔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种东西虽然搞不明白究竟是什么玩意,但是白朔本能的能够感觉到其中所寄宿的‘崩灭之理’——如果感染到这种东西的是自己,没有刹那神威的加护,绝对会在一瞬间被同化,被整个无限世界的错乱规则所碾压成粉末。
而对于甘地来说,这只是最终意志对于他逆反规则的惩罚而已。
“吾等只是最终意志的代行者,不存在任何主观的行动,所需要的只是旁观和维护正理而已,所以白朔你大可放心。”
“仅此而已么?”白朔忽然发出声音,蓦然的看着甘地:“还有呢?”
甘地充满好奇的看向白朔,一言不发,在等待着他说出自己的要求。
“拿来。”白朔摊开手掌:“因为你的意志而死去的人,他们的灵魂。”
“如果是你的话,办得到吧?”
第四卷 黑暗时代,参见英雄! 第五百五十六章暂别
第五百五十六章暂别
面对着白朔的要求,甘地看向老人,而老人却发出愉悦的大笑:“很不错的年轻人,对不对?可不只有我一个人惦记着那些孩子的生命呢。”
甘地点头,但是却用漠然的眼神看向白朔:“办得到是一回事,可我会什么要去做呢?”
“啧。”白朔喉咙里发出愤怒的声响,手掌握紧,隐约的霸道神威从结界中泄露出来,环绕在他的周身。
无声之中,风素昔拦在白朔前方,向他微微的摇头:“交给我。”
她咬了一下嘴唇,看向甘地:“老师,我愿意交还十九号权限,来换取一次‘最终意志’的运行。”
她从空间中取出了那一柄朱红色的剑鞘,平举着还给甘地。
“值得么?没有了这个,你的神符也会彻底失去,再次凝聚神符的难度,不用我告诉你了吧?”
甘地并没有去接过那一柄剑鞘:“不再考虑一下么?”
风素昔沉默的摇头,眼神坚定。
甘地第一次露出无奈的神情:“真是没办法啊,令人头疼的弟子,但是确实会是个好女儿啊。”
他将剑鞘从面前推了回去,微笑着说道:“那我就再犯规一次吧,反正我是首席CEO,偶尔违背一下‘董事会’的决定,也不会怎么样。”
风素昔诧异的看着自己的老师。
“就当是这段时间你给【天演】打工的费用吧,我可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老顽固。”甘地微笑着摊开手掌,掌心之上浮现出隐约的漩涡。
像是联通着尘封的过去和不可知的未来,瞬间无穷的幻影从其中闪过,直到四个光点从其中飞出。
光点从隐约膨胀为拳头大小的火焰,有灵魂在其中沉睡着,静谧的燃烧。
沉睡的灵魂随着他手掌的展开而飞出,落入风素昔的手中。
站在白朔的面前,风素昔咬着嘴唇,将四颗灵魂交还到白朔的手中,低声的说道:“这下……我就不欠你了。”
白朔摇头苦笑着:“你从来没有欠过我。”
此刻,随着奥法之主的挥手,两颗灵魂飞入他的手中。
而白朔略微的看了一下剩下的沉睡灵魂,一颗带着原力的秩序波动,而另一颗却有一种纯粹有数据和公式组成的感觉。
章鱼和R…2,这是他们复活的希望。
这样以来,虽然不足以补偿他们,但是至少也能够回到原点了吧?
“唔,没有了那只喜欢啃我坐垫的小松鼠,还是蛮别扭的。”BOSS收起了灵魂,打了个哈欠:“这样下去,楚响那个小丫头也没必要每天都悄悄伤心了啊。”
甘地像是忽然察觉到了什么,他扭头对着奥法之主,眼神疑惑:“为什么,我感觉……你有‘死兆’?”
甘地在无数时光中行使最终意志,其本身的直觉就说明了一部分来自未来的感应。
如果普通人被他这么说,绝对是必死的预告,什么都不需要做,直接回家准备葬礼就是了。
可是现在对象居然换成了奥法之主,号称永不陨落的王座之主,拥有在九王之中最强大的王权之一:‘神秘’的最强者。
除非是无限崩灭,否则几近‘合道’的王座之主怎么会陨落?
这令人在震惊之中不由得嗅到一丝异变和阴谋的气息。
白朔惊骇的看向老人,而老人却毫不在意的撇了甘地一眼,耸肩说道:“你《北斗神拳》看多了,死兆星那玩意,弄一百万颗在我头顶上叠着也屁用没有。”
“但愿如此。”
老人的手杖有意无意的在地上敲击了一下,‘神域。金融街’在空洞的回响中彻底消散,交易市场再次恢复了原本的摸样。
夏初的身体漂浮在甘地的旁边,缓缓的消失了,甘地看向还在沉默的少女,无声的提示,他们应该离开了。
在所有人的视线中,白朔转过身,看向那个低着头的少女:“虽然知道你不可能答应,但是我还是想要再问一次。”
他握着风素昔的手,低声的问:“在奥法之主的见证之下,你愿意脱离【天演】么?”
自始至终甘地都不发一语,站在老人的身旁,等待着自己弟子的抉择。
风素昔的头发晃动,忽然低声笑了起来,露出如同往日一般的纯净笑容:“不了,老师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了我,我不会离开的。
再说了,在这里每天也不会像一般轮回士一样的冒险,这可是待遇超级棒的稀缺职位呢,怎么可能说辞职就不干了呢。”
“况且……”她小心的看了白朔一眼,最后用微不可查的声音低声说道:“也不用你因为这种事情去跟那几个女人解释……”
白朔皱起了眉头,再次抬起手掌。
风素昔的肩膀颤动了一下,垂下的黑发颤抖着,但是却没有躲开。
良久之后,白朔的手掌轻轻覆盖在她的头发上,有些生涩的揉了一下。
“好吧,跟你母亲一样的倔强。”
感觉到手掌的温度,风素昔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抽着鼻子,但是却没有说话。
“我会去看你的,你来看我也可以,别去在意别人的眼光,等‘大蛇无双’的剧情再次开启的时候,陪我去看看你的母亲吧。”
风素昔忍着哽咽,微微的点头:“嗯。”
白朔长出了一口气,展开手臂,轻轻的抱住眼前的少女,脸上的笑容复杂,低声的说道:“忽然有一个女儿,真是很奇怪的感觉啊。”
起初风素昔略微的挣扎了一下,但是却并没有反抗,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是……厌恶么?”
“不,是喜悦和不知所措。”白朔笑了起来,用力的拥抱着面前的少女:“不知道该用什么的样子去面对你,也不知道该跟你怎么交流,所以才不知所措啊。”
风素昔咬了一下嘴唇,最后却觉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眼眶莫名其妙的有些红。
“对不起……”她的喉咙里哽咽着,垂下的手指捏着白朔的衣角:“对不起……”
学着陈静默的样子,白朔笑着低语:“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他终于体会到陈静默的心情,也体会到怀中少女的孤独和恐惧,带着温和的笑容去努力的拥抱着她。
因为是你,所以我原谅你了。
如果是你的话,不论怎么样我都会原谅你的。
风素昔的身体僵硬着,觉得有一种不可阻挡的悲伤变成洪流,从胸腔里冲出,冲破了孤独和寂寞的封锁。
用力的攥紧了掌心脏兮兮的手帕,她再也无法压抑哭泣的声音,带着等待了十八年的委屈,放声大哭。
母亲,父亲大人他……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呢。
她终于倾听到了曾经母亲用‘安宁’和‘眷恋’去形容的心跳声。
在坚定而细微的脉搏声中,她用力的抱紧面前的这个男人,不再顾忌所有人的目光,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放纵而软弱的去哭泣。
“傻蛋”,“这个……这个不用原谅也可以的我宁愿你不会原谅我啊……”
白朔轻轻的拍打着少女的肩膀,笑容温和而愉悦。
良久之后,风素昔才在白朔的衬衫上把眼泪擦干净,脱离了他的怀抱,低头捏着自己的衣角。
“我……我该走了。”
“嗯。”白朔伸出手去揉了揉她的头发:“那么,再见。”
风素昔低着的头点了一下,转身走向了等待已久的甘地。
在白朔和BOSS的目送之下,他们三个人转身离开。
风素昔沉默的跟在自己老师的后面,就在即将离开的瞬间,扭头看向背后的白朔,白朔微笑着挥手。她的脸颊有些红,嘴唇无声的开合,像是说了什么。
最后,离开了。
而白朔却在原地笑了起来,终于又听到了啊,她的声音,自己听到了。
“再见了,父亲……”
“再见了,我的女儿啊。”他自言自语着,笑了起来。
在他的身后,老人带着惬意的笑容,敲了一下手杖:“接下来呢?准备做什么?”
“不知道,或许……准备再去找个队员回来吧?”白朔笑着回头,将老人不久之前交给自己的东西扔了过去:“这个,还给你。”
“讨伐纹章?”老人接过了落下的纹章,似乎并不准备收回:“这个东西你可以留着的。”
“感觉拿来也没用,先还给你吧。”白朔提着风素昔还给自己的外套,随手将它搭在肩膀上,从裤兜里掏出烟卷,衔在嘴上:“如果有什么事情我搞不定的话,再去找你要吧。”
“好吧。”BOSS将纹章收入空间,伸出手掌,在白朔疑惑的眼神中露出愉悦的神情:“战团补贴了你这么长时间,不至于连一根烟卷都不发一根给我吧?”
“噗……”白朔也跟着笑了起来:“好啊。”
就这样,一老一少,两人在交易市场中若无旁人大笑着,吸着烟卷,最后毫不顾公共环境的扔下了一地的烟蒂,消失了。
……
在庞大的复生大殿中,白朔站立在祭坛之前,目睹着面前的混沌光芒,等待着最后的回应。
复生大祭已经进行到最后的关头,接下来,就是等待亡者的归来。
只是许久之后,也没有任何的反应传来,让白朔忍不住怀疑【复生大祭】失败了,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
“呀呼”
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忽然从光芒中飞出,落在白朔的头上,四只小爪子死死的扣着他头发,大尾巴在他的脸上扫来扫去。
屹立在白朔的头顶,多元宇宙最强生物,松果体杀手,松鼠发出兴奋的呼喊:“超银河美松鼠,飒爽登场”
在大尾巴的下面,白朔的表情抽搐着……
这种生物……果然还是死掉比较好吧?
第四卷 黑暗时代,参见英雄! 第五百五十七章 我赢了
第五百五十七章 我赢了
在透明的世界中,无数倒映着两个人身影的镜子纵横交错的杂乱竖立在天空和大地之上。
角度、大小、样式统统没有任何的相同,也找不到任何的布置规律。
无需的镜子交织成了一片迷宫,空间和时间也在这个混乱的世界中变得紊乱而无序。
或者说,这种无序和混乱对于这个神域的主人来说,才是一种最适合自己的秩序吧?
这就是阴谋之主的世界——【神域。混沌猜想】
而就在这个世界之中,无数镜子正对的中心,摆放着一张圆形的桌子,桌子上是一片片如同猛兽一般进行厮杀的赌具。
不论是最大路的扑克和筛子,还是塔罗、牌九、麻将都被杂乱无章的塞在了桌子上。
它们每一个都像是躁动和饥饿的野兽一样,向着身旁的同类和敌人发出毫无理由的攻击,同时承受着别人的攻击。
数不清的杂乱尖叫交叠在一起,令人烦躁的同时也陷入了深深地不安之中。
仿佛看久了之后,就被卷入其中,变成战场上疯狂厮杀的猛兽之一。
飞翔的扑克牌在互相撕咬着,凌乱的纸片从空中飞散,落在梁公正乱糟糟的头发上。
许久不见,他的脸色越发的白了,眼圈青黑,像是一个在赌桌上呆了四十八个小时不曾去睡眠的赌徒,手里紧紧的攥着最后一张牌,虚汗从他的脸颊上流下来。
在他的口中不断模糊的低声的嘟哝着什么,像是疯了一样……不他原本就是疯的,现在如果用更加严重的词汇去形容的话,那就是‘不可救药的疯’
隔着纸牌和赌具厮杀的战场,表情愉悦的瘦高个男人将双手自然的交叠在下巴下面,手肘撑着桌子的边缘,充满好奇的看着面前的‘战场’。
或者说,他的视线从未在战场上停留,悠远的视线洞穿了战场,始终放在梁公正的身上。
就在他的面前,也放着自己的最后一张牌。
这一次的赌局,已经接近尾声了。
“这一次的对决格外漫长呢,我的学生。”混乱和阴谋之主发出愉悦的声音:“多长时间了?”
梁公正头也不抬,虚空中有无数狂躁而混乱的声音交叠在一起,像是猛兽嘶吼,又像是垂死之人的哀鸣,种种不祥的声响化作沙哑的低吟:“时间已无意义。”
阴谋之主笑容不改:“那……胜负呢?”
梁公正的面色越发的白了,他的声音和虚空中的狂躁声音交叠在一起,无比诡异:“胜负虽无意义,但是赌局必须进行,结果终将出现。”
“那么我的学生,迎接结局吧。”皮肤黝黑的阴谋之主轻笑着,将自己最后一张底牌掀开,缓缓地推上战场。
纸牌之上是一片空白,在空白之中有狂躁漆黑的混沌风暴将战场卷入其中,灰色的漩涡在其中静谧的旋转,但是却能够让人听到狂躁的混乱声响。
无穷**和狂躁交织出的战场,开始毁灭了。
梁公正的视线怔怔的看着自己老师最后的一张牌,视线仿佛穿透了灰色的漩涡中心,看到了无穷空间之外的景象。
在超越时空的宇宙彼方,有什么不可名状的东西置身于无尽的混沌中心宫殿之内,只是遵循本能的疯狂地敲打着无形的巨鼓,吹着只会发出令人作呕的、单调的音色的长笛,身边伴随着同样愚蠢盲目的其他神祇们疯狂的嚎叫,不断的发出亵渎、不净的言词耳语……
恍若炸响骤然从耳边响起,梁公正的手指颤抖了一下,眼神呆滞,面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不断的从鼻梁上滴落,一点一点的浸透了他手中被捏成皱巴巴的纸牌。
输了……
那一瞬间,他已经了然。
带着愉悦的笑容,称号为‘匍匐混沌’的神祗俯瞰着曾经带给自己无数惊喜的弟子,不发一语,任由这种窒息一般的气氛将对方压的喘不过气来。
“还没有结束。”梁公正背后传来无数人的齐声怒吼:“最后的牌还没有投出,就还没有结束”
无数由他癫狂意志化成的精神力交织成这种狂躁的声音,疯狂的咆哮着。
世界被分割成两部分,一部分是梁公正的狂躁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