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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中天顾不上思考这个问题，他的内裤就在玛蒂尔德的内裤旁边，他赶紧捡起来穿上。刚刚穿上内裤，刚一抬头，就看到了挂在床头灯罩上的胸罩，依然是粉色的，有草莓图案，看来是一套。她看来很喜欢这种小女生才喜欢的风格，难道是同年没有得到足够的呵护与爱，所以长大了才来弥补吗？
楚中天躲开了胸罩，卧室门口发现了自己的牛仔裤，竟然被甩到了卧室门上面，真不知道做了什么。
拿起裤子踮起脚尖走出卧室，看到了一只自己的袜子……
捡起袜子套上，再去找另外一只袜子，结果在厕所的马桶里发现了，已经湿成了一团。楚中天捏着鼻子捞起来，看来是不能穿了，只好扔在了垃圾桶里。他索性将脚上那支也脱下来扔了进去，光脚在冰凉的地板上走来走去。
在厕所的浴缸里他看到了玛蒂尔德的衬衣，还好没被打湿。
他捡起来叠好顺手放在了洗衣篮里。
出了厕所继续找。目前楚中天只穿了一条贴身保暖裤，牛仔裤是拿在手上的，还赤裸着上半身。穿过走廊，就是客厅兼餐厅了。
楚中天刚刚拐过去，就差点滑倒在地——他差点擦到一个空易拉罐，惊慌失措下慌忙收脚，却没保持住平衡，幸好墙壁就在手边，一伸手就扶到了，这才没有摔下去，如果他因为这个而受伤，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向主教练兰尼克解释。
稳下来之后他放眼望去，客厅中一片狼藉，椅子东倒西歪，餐桌也挪了位置，地上全是喝了的空啤酒罐子，在餐桌上他看到了玛蒂尔德的裤子，以及羊毛衫，当然还有他的长袖T恤。
看来这里是主战场……
蹑手蹑脚，小心避开地上那些轻轻一碰就会发出清脆声响的易拉罐，楚中天取走了自己的T恤，然后他找了一把还没倒的椅子，坐下来穿上了牛仔裤。现在他还差一件外套和一双鞋子了。
外套他来的时候是脱下来放在了门口衣帽架上的……他扭头去找衣帽架，发现衣帽架横着倒在地上，那上面的衣物在门口散落了一地，但里面却没有他的外套。
环视客厅，没有发现外套的踪迹，就连鞋子也没看到。
现在只剩下厨房没搜索过了……
楚中天看向厨房，心想——不会吧，老大，我们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啊……
心里这么想，却还是走到了厨房，打算一探究竟。
厨房猛地一看还算整洁，出柜台面上整整齐齐的，没有他的臭鞋子，也没有他的外套。
但是一抬头，就发现了破绽，在上层橱柜的门缝中，露出了他深蓝色外套的袖子。
楚中天捂着额头，现在不管他怎么回想，也想不起来昨天喝多了之下他对玛蒂尔德做了些什么，为什么会让整个房子遍布他们的足迹？
我们为什么要把外套放进橱柜？为什么会把牛仔裤甩到门上去？为什么……他捂着额角一低头，看到了垃圾桶里的那双鞋子，是自己的没错……
“我勒个去……”楚中天终于忍不住了，低骂道。“……这他妈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将鞋子从垃圾桶里捡了出来，还好只是脏了鞋底，其他地方都没怎么脏，还能穿。
既然全部东西都找到了，那么就剩下一件事情了——尽快逃离这间公寓，他可不能保证在自己这么埋头像寻宝一样寻找自己的衣物时，玛蒂尔德是否已经醒来了。
于是飞快地穿好鞋子和外套，拉开门走了出去，离开的时候还将门轻轻关上，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
等他冲回车上的时候，还惊魂未定，发动汽车飞也似的逃离了这里。
他甚至都不知道要往哪儿开，只是任由身体本能驾驶着汽车。这其实是很危险的，但现在他也顾不上去想了。
他的大脑一团糊涂，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 他把车停在路边，双手捂脸，将头埋在了方向盘上。
如果他一早起来发现自己的衣物整整齐齐放在床头，那么他还可以安慰自己说也许只是因为自己喝多了吐了玛蒂尔德一身，所以她才脱光了衣服和自己睡在一起。但那一片狼藉和散落在房间各处的双方衣物，已经足够还原出一个模糊的影像给楚中天，告诉他昨天晚上究竟有多疯狂……
我靠，我都干了什么啊……我和我的私人助理玛蒂尔德上了床！
※ ※ ※
五百一十二
楚中天使劲搓脸。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没用。他决定将车窗打开，然后飙一段。
冷风呼啸着从敞开的车窗灌了进来，二月份的德国还是冬天，凛冽的寒风吹在楚中天的脸上，就好像一枚枚刀子一样。就在他被吹的鼻涕都快冻住之后，他终于再次靠边停车了。
脑子依然没有清醒，只是冻木了而已。
楚中天使劲搓着自己的脸，这次不是为了清醒过来，而是为了让脸暖和起来……
好不容易终于将脸颊搓热了之后，他的嘴也能活动了。
“我操，妈的……”他哆嗦着嘴唇不断骂道。
这叫什么事儿啊这叫！
我只是一时心情不爽，想去找个人喝酒聊天陪陪自己的，整个辛斯海姆，就只有玛蒂尔德一个人可以，怎么最后陪到床上去了？
这事儿……这事儿要是让艾米丽知道了，我就死定了……我靠，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不是的，不应该这样发展的……哪怕我心里确实有那么点喜欢玛蒂尔德，但也从没想过要和她上床啊！
楚中天一头砸在了方向盘上，这次汽车发出了持续不断的鸣笛声。这次。惊飞了更多的鸟群。
在球场上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楚中天都可以镇定自若，沉着冷静。但是在球场下，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他有些手足无措，连一点“司令塔”“指挥官”的范儿都没了。
很快他重新将头抬了起来，刺耳的鸣笛声终于消失了，让他抬起头来的原因是他想起来今天还要一天两练，上午十点球队训练。而现在已经九点半了。更糟糕的是当他抬头观察周围的时候，发现这里很陌生，他从来没来过。可以确定这附近绝对没有霍芬海姆训练基地……
※ ※ ※
最终当楚中天赶到训练基地的时候，不出意外，他迟到了。
当他风风火火将车子开进训练基地时，来采访的记者们刚刚拍摄完前十五分钟的训练内容，准备撤离。刺耳的刹车声和沉闷的关门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于是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用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楚中天从场上跑下来，一路奔向更衣室，很快又从更衣室跑了出来。
“喂，我没看错吧？那是……那是楚？”
“是的，真是他……上帝，他竟然迟到了？这可是新闻啊！”
“我在这里采访霍芬海姆一个半赛季了，还是第一次看到楚迟到！发生了什么？今天辛斯海姆很堵吗？”
“辛斯海姆是个只有三万常住人口的小城市，什么时候都不会堵车，伙计。”
“那是因为什么迟到了？”
“嗨，不管那么多了，他迟到本身就是一条好新闻了！至于迟到的原因。大家自己去查吧……”
“同意！”
一群记者议论纷纷，甚至有些急性子的记者已经开始给报社打电话了，告诉他们这个消息。
记者是最善于联想的人，只要他们看到了某件事情，就可以联想出很多东西来。放到其他球员身上，训练迟到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但是放到霍芬海姆的队长，被兰尼克誉为“职业球员典范”的楚中天身上，迟到可就大有炒作的空间了——首先，他为什么迟到？顺着一根藤摸下去，说不定就能挖出迟到背后的东西。哪怕就是因为单纯睡过了，那么他迟到本身也是一条很好的新闻。
其次，他的迟到意味着什么。在霍芬海姆目前严打整风的时候，楚却迟到了，这算不算顶风作案？既然如此，那么是否有什么特殊意义呢？这是否他和霍芬海姆蜜月期结束的标志？他是否可能离开霍芬海姆另攀高枝？目前霍芬海姆在联赛中表现不佳，说不定让他对球队的前景感到心灰意冷，他这样的球员，只要肯走，那些欧洲豪门说不定会排着队让他挑的。
第三，面对着球队的绝对核心主力迟到，兰尼克会怎么做？他之前不是在接受采访的时候宣布任何违反球队纪律的球员都将面临队内禁赛处罚吗。这可是很严重的处罚了。那现在，他敢不敢禁楚中天的赛？如果禁了，霍芬海姆刚刚有所好转的成绩怎么办？如果不禁，那主教练的权威何在，球队的纪律何在，他还怎么管理球队内部的其他球员？
摄影记者们纷纷拿出了已经收起来了的相机，对这跑到兰尼克面前的楚中天一阵狂拍。可他们已经晚了，只有少数几名激灵的摄影记者拍到了楚中天从车上飞奔下来的照片。
拍到的人自然欣喜若狂，得意洋洋，没拍到的人只能唉声叹气，遗憾一个如此好的新闻图片被别人抢到了。一群记者打着各自的算盘，离开了训练场。
※ ※ ※
虽然只迟到了十五分钟，但这依然让兰尼克和一众队友们大为吃惊。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队长楚中天是职业球员的表率，每天训练来得最早，训练结束之后走得最晚的人。来到球队一年半多了，从来没见他迟到过，其他触犯球队纪律的事情更是从没做过。兰尼克就曾经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声称楚中天是“职业球员的典范”，评价之高，自然有配得上的地方。
要说楚中天会迟到，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没有人会相信这样的事情，大家听到了都只会当笑话。
可今天，楚中天确实是全队最后一个来到训练场的。看到他被兰尼克叫了过去，在场上训练的队友们都诧异地停下了训练，扭头看过去。同时还议论纷纷。
“我说……楚迟到了，这是哪门子事儿啊！”
“那小子也会迟到，我简直不敢相信……”
“他遇到什么状况了吗？”
“车祸……”
“别瞎说！”
“一会儿问问他不就得了。”
“今天太阳打北边出来了吗？”
……
“嘿！我说你们在那里叽里咕噜什么？”助理教练马里奇发现了球员们的异状，呵斥道。
一群人赶紧收回了好奇关注的目光，重新投入到训练中去。只是总还是有人偷偷瞥向场外楚中天和兰尼克那边。
马里奇虽然呵斥了球员。可他自己也忍不住总往兰尼克那边瞅去。楚中天迟到，在队内绝对算是头号新闻了，他也像那些球员一样，心中充满了疑惑与好奇，想要知道楚中天究竟是怎么了。
※ ※ ※
看着楚中天蓬松杂乱的头发和苍白的面容，兰尼克吓了一跳，没有直接罚款训斥，而是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是知道楚中天品德的，不是那种故意犯错的人。所以迟到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也许是什么“来的时候路上遇到了一个马上就要生产的孕妇，他做好事送人家去医院”这类的……反正无缘无故就迟到，那不是楚的风格。
但兰尼克的关心却真是让楚中天尴尬不已。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一觉起来发现和私人助理上了床，惊慌失措狂飙了几十公里开错了方向，所以迟到了吧？
“呃……我，我睡过了……”这是一个借口，但比起那些“堵车”“来的时候路上遇到了一个马上就要生产的孕妇，我做好事送人家去医院”“扶老太太过马路”的借口……这其实就等于“无缘无故迟到”了。
“这可不常见啊，楚。你昨天很晚才睡吗？”听到楚中天这个回答，兰尼克皱起了眉头，抱住双臂问。
“是的……”楚中天点点头。
兰尼克突然用力吸了吸鼻子，然后对楚中天说：“你身上有酒味？”
“啊，我昨天晚上喝了点酒……”楚中天低着头，就像一个等待老师批评的小学生。训练迟到、喝酒这些都是职业球员不该犯的错误。平时他都很注意的，除了庆功宴和假期，从不喝酒。
“我不该管你私生活的，楚。”兰尼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你的状况看起来有些不对劲，今天的你很反常，完全颠覆了我心中你的形象。你真的没问题吗？”
楚中天连忙摇头：“没问题的。我只是……呃，睡过了头，然后起来来不及洗漱梳头……拉尔夫，你知道有些时候，人总会犯一次迷糊的……”
兰尼克不再继续询问了。他对楚中天说：“你自己把三千欧元交给队委会吧，楚。现在去训练，但是作为惩罚，下一场比赛你将无法上场。”球队现在还在严打整风期间，只要有一次训练迟到， 那对不起，下场比赛就去看台吧。记者们还在那里期待兰尼克会如何应对的时候，兰尼克已经非常轻松地说出了处罚内容，并没有什么心里挣扎。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比球队纪律重要，成绩也不行，球队的纪律必须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否则这球队就没法管了。
楚中天低着头表示自己没有异议，兰尼克就放行了。
整个过程，楚中天都低着头，很少会有抬起头来与他对视的时候，这是心虚的表现，兰尼克怎么看不出来。但他也不知道楚中天出了什么问题，对于楚中天，他一直都是很放心的，所以从没想过会来听楚中天解释他为什么迟到还喝酒……
欧冠淘汰赛即将开始，希望楚中天不要把这种糟糕的状态带入到了欧冠比赛中去……
我们的对手可很强啊，楚。
※ ※ ※
楚中天在独自跑圈热身之后，回到了球队中，他刚刚回去，就被大家围住了。队友们纷纷关心地询问他，迟到究竟是怎么了。
楚中天一律用回答拉尼克的那一套来搪塞队友。
“我睡过头了……”
“别扯了，楚。你真可能睡过吗？我都一直怀疑你从不睡觉的！”
“我真睡过头了……”
“你还喝了酒？”鼻子灵敏的队友惊道。
“不是吧！楚，你失恋了吗？怎么搞的如此颓废？”
“没失恋，我就是睡过头了，兄弟们……”
“那你喝酒做什么？我记得你在联赛进行期间，从不喝酒的啊。”
“突然想喝了嘛，不行吗？”
“倒也不是不行，只是……觉得有些怪异。”
“好了好了，我真的没什么，你看我这不是很正常吗？”
好不容易应付完了所有爱好八卦的队友们，楚中天总算可以一个人安静下了。可他发现一安静下来。脑海中就会发现出今天早上起床之后所看到的那一幕。就像是烙在了他的脑子中一样，想甩都甩不掉。这个时候玛蒂尔德应该醒了吧？她会是什么反应，心中又会有什么想法呢？她会来找自己吗？面对她自己该说什么？就算她不为这事儿来找自己，她身为自己的私人助理，也总会因为工作来找自己的啊……那倒是，自己又该怎么办？
一想到这些问题，楚中天就觉得头都大了。
注意力全放在这上面了，训练效果怎么好的了呢？
兰尼克和其他教练们在旁边观察着，一个个都对楚中天的状态感到忧心忡忡。
“楚这是怎么了？”助理教练马里奇凑上来问兰尼克。
“不知道，我刚才问了他，也没问出个什么结果来。我只是觉得他肯定遇到了麻烦，但他不愿意告诉我们。”兰尼克看着在场上失误频频的楚中天说。
“他状态不好的话，我们的比赛可就危险了啊……”
“和波鸿的比赛他不上场，就拿这场比赛做实验吧，我们总要有一套楚不在的情况下的替补方案吧？”
话是这么说，不少人还是觉得这替补方案不靠谱，都这个时候了再来研究替补方案？这不扯呢嘛！
一群人看着楚中天，齐齐叹了口气。
“唉——”
※ ※ ※
尽管楚中天知道自己在玛蒂尔德床上过夜的事情只有他和玛蒂尔德知道，绝对不会有第三者清楚，否则玛蒂尔德告诉了对方。但所谓做贼心虚，楚中天总是担心被艾米丽发现了蛛丝马迹，他决定给艾米丽打个电话，去探探口风。
昨天一天没给艾米丽打电话，当然了，她也没有给自己打电话……但不知道她会不会因此起疑。
在训练结束之后，楚中天坐在车上，没有急着开回家，而是拨通了艾米丽的电话。
响了很久，电话才接通，艾米丽似乎怒气未消，从她生硬的回答中就能听出来：“喂！”
这让楚中天更小心翼翼了，他不知道这种怒气究竟是源自什么，是否意味着艾米丽听到了些什么，如今的媒体可是很发达的……
“早上好，艾米丽。”
“凌晨好，楚。”
“呃，是凌晨吗……我忘了，哈……”楚中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你训练完了吗？”艾米丽绝口不提前天晚上的那件事情了，只是语气听起来还是很冷淡的。
“是啊，练完了，下午还有一堂训练课……”
“怎么样？”
楚中天考虑了一下，决定还是把自己迟到的事情告诉她，否则自己被队内停赛，打波鸿的比赛上不了，这消息艾米丽迟早是要知道的，与其等她带着疑惑来问，不如自己主动说，说不定还能减少她的疑心。
“呃，我迟到了，被队内禁赛，下一场打波鸿我上不了。”
“咦？”艾米丽也有些意外。看来楚中天迟到这确实够得上一条新闻的标准……
“你怎么会迟到的？”她问。
“我……睡过头了。”
“你在开玩笑吗，楚？”
“是真的，我没骗你……我昨天喝了点酒，然后就睡过头了……”
“你喝了酒！？”艾米丽的声音猛地高了八度，把楚中天都吓了一跳。
“是的，我喝了酒……”楚中天老老实实承认。
“为什么？”
“我……心情不好。”楚中天终于想起来自己干嘛要喝酒宿醉然后稀里糊涂和自己的私人助理上了床了——还不都是因为和艾米丽吵了一架吗？
那边艾米丽显然也心情不好，她听到楚中天的这个回答，冷笑了一声：“你心情不好？”
楚中天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连忙喊道：“打住，艾米丽。我今天不想再吵了，我……我现在脑袋很乱。我觉得我们有些误会，也许是长时间和长距离的分隔导致的，我们已经有多久没见过面了？每天只是对着电话聊，可看不到彼此的脸，不知道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究竟是什么表情，自然也就不知道你或我的真实意思究竟是什么了。你现在知道我是什么样子的吗？艾米丽？”
那边沉默了。
“我……我更想搂着你与你聊，也不希望握着一个手机聊。如果你生气了，我可以马上知道，如果你开心了我也能够马上知道，你赞同或者不赞同，我都能直接知道，不会胡思乱想导致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