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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心女-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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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一个是男主角奉他痴恋的女人为至高无比的圣洁,最后才发现她的淫贱低俗。

斐儿甚至挑明了说:“有些男人就是喜欢活在幻想里,明明不值得爱的女人,他们也要争得粉身碎骨,实在是好愚蠢。”

“他们的确没有眼光。”王逸凡站在客观的角度上,很有自信地说:“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好了,她算是仁至义尽了,作为一个过江的泥菩萨,她对他将会有个以伤心做结束的初恋,也无能为力了。

在新公寓的转角,她看到穿卡其制服的王逸凡,他的模样健康有神,笑如灿烂的阳光。

他迫不及待地展示他在校刊内为她写的一首情诗--

雾中走来的你,如倘徉山林的缪思女神

似梦的清灵,化成我生命中的道道彩虹

浪里泅游出的你,如诞生海洋的维纳斯

轻盈纯美,填满我心田最狂野的期待

斐儿只念了四句便再也看不下去。

王逸凡写的是谁呢?反正绝对不是她,若真的读完,她保证会头皮发麻,当场不顾一切地呕吐出来。

她感觉到王逸凡热切的注视,只好把脸不客气地转开,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想到岳海粟,他那个人,绝不会写诗,在这种情况下,他多半会接采取行动吧?

她对海栗的记忆,比她想像的还深,尽管人海茫茫,她和他再见面的机率不大,但她总是觉得他正潜伏在四周,有时甚至重重的压在她的心坎上,或在她的梦中徘徊。

海粟现在如何呢?还会不会心痛?她想起两人在黑暗中拥吻的那一刻,如野火燎原,猛烈地烧掉她想摆脱的那一段。

路还会这样走下去,等她力量够了,能扳倒她身旁所有的阴晦戾气时,便会有逃脱这强大宿命的一天。

言妍……石心女……第三章慑魂

第三章慑魂

她的黑发衬着冷白白的脸庞,

她的黑眸仿佛隐藏了千年的寒光,

将他的魂魄震向某个黑暗空间,

瞬间,他被夺去了呼吸……

秋日里,天空特别晴蓝,阳光似平比夏季还好,但过了六点.天就倏地暗下来,不留一丝余温的风冷冷地吹着。让那些懒得带外套的人簌簌发抖,海粟就站在饭店大门的风口处,等着从家里出发的父母。他身上只有薄薄的白衬衫、黑西裤,上衣的袖口还卷起来,一副落拓不羁的模样。

一个高佻漂亮,打扮得极为端庄娴雅的女人由自动门内走出来,她手上拿着西装和领带,温柔地对海粟说:“天凉了,把外衣穿上吧!”

“凉什么?我可热死了!”海粟拒绝地说。

她是郭德铃,海粟的机要秘书。她在海粟回台湾开设公司的第一年,就跟在他身边,看着“伟岳”企业由小到大,看着海粟成为中美两边排行榜上有名的年轻富豪。

这六年来,她用她的细心和缜密,不但在公事上成为海粟的左右手,也打入他的私人生活|Qī|shu|ωang|圈子。最近几个月,他们更一起出去吃饭约会,海粟开始对她和别的女人不同,让她愈来愈有“妻子”的感觉。

“宾客快要来了,总要穿上西装、打好领带吧?”德铃很有耐心地说。

海粟着看手表,才叹口气说:“好吧!”

他套上西装,正要拿领带时,德铃说:“我来。”

对这脖子上的事,海粟向来都是自己动手的,因为他不喜欢有人掐着他咽喉的感觉。但此刻,父母的黑色轿车驶入眼帘,他顾不得身旁的德铃,就赶紧迎上去。

于是,岳昭辉和素丽一下车,就看见德铃倚在儿子胸前管他打领带的情景。两人不禁对视一下,发出会心的微笑,因为德铃乖巧贤淑,正是他们理想中的媳妇人选。

“爸、妈,恭喜呀!今天可是你们的大日子!”海粟一等领带完成,便前进一步说。

“希望很快就会轮到你的!”岳昭辉意有所指地说。

德铃听出了弦外之音,脸微微泛红,但海粟却毫无所觉。

他这人就是有一些教人讨厌的脾气,比如说,一旦专注于一件事,旁的枝节就一概不管,说他不注意嘛!又不能掉以轻心,因为哪一天他可能又会把所有的细节全倾倒出来,让人手足无措的无法招架。

总之,海粟习惯我行我素,只看他要看的,听他要听的,其他一切都可以暂时排除到意识之外,任人敲多少边鼓都没有用。

这一点,对他勇往直前的事业很有帮助,但对他身旁的人就很辛苦了。

因为他的个性变化多端,一下子热情豪爽,一下子又冷漠排拒,就像他的“狮王”外号,没有人能顺得了他的毛。

德铃也是花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才稍稍能掌握海粟的情绪。所以,她常对人说,她在“伟岳”的几年,最有成就的不是进入公司的决策阶层,也不是日日攀升的股票,而是能够“搞定”才华洋溢又喜怒无常的海粟。

她爱海粟,愿意为他做一切的事,只希望他能满意并期待哪一天他能觉悟到,她不但是他事业上的左右手,也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伴侣。

德铃用欣赏的眼光,看着正和岳昭辉高谈阔论的海粟。

素丽走过来说:“德铃,让你多费心了,我听宝文讲,今天这场晚宴都是你亲手策划的,真是谢谢你了。”

“伯母,你这样说,我就太过意不去了!”德铃连忙说:“今天是你和岳伯伯结婚四十周年庆,同时也是岳伯伯的退休宴,当然要办得隆重,不能有丝毫马虎,这不但是海粟交代下来的事,也是我敬爱你和岳伯伯的一点心意啊!”

素丽听了,心里十分愉快,很亲切地拉着她的手说:“海粟是个有福气的孩子,他总有一天会感谢上苍的。”

但愿如此,但愿他的内心已有她的身影,德针在心中暗忖。只要他一开口求婚,她必定会立刻点头,她有自信,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比她更适合海粟了。

★★★

晚宴席开二十桌,现场贵宾云集,气氛非常热闹豪华。

个性一向俭省的岳昭辉,本来很不愿意自己的事情而如此大张旗鼓,但算一算,他在警界多年,又做到了局长的职位,上下有数不清的同僚好友,若要一声不吭地退隐山林,也实在难以交代。

再加上海粟已经具有身分地位的人了,认识的商贾名流遍及各地,若他能风风光光地配合这些孝心排场,也算是为儿子做了一次绝佳的公共关系。

反正,今天以后,他就可以做个真正清闲的人了。

他不断的和新知故友们招呼着,等大家都坐定时,就由几个儿女轮流上台,以记者的方式发问,让岳昭辉和素丽说些人生感言。

比如,大女儿宝如问:“爸妈一生最得意的事是什么?”

岳昭辉很识相地不提他破的那些大案子,更不提解散北门帮让他光荣退休的事,只说;“我最得意的是生了四个优秀的子女,还多了三个优秀的女婿。”

“爸妈最遗憾的事又是什么呢?”二女儿宝娟问。

“我呢!大家都知道啦!”素丽想都不想地说:‘我最遗憾的是海粟到现在还没娶老婆,让我抱孙的希望遥遥无期!”

大伙的眼光立刻全集中到海粟身上,他只是无辜地笑着。

“爸,你呢?”宝如又转向父亲问。

遗憾的事……以他六十二岁的年龄,多少也有几桩,但在这喜气洋洋的场面上,他却一下子了说不出口。

“我晓得!”三女儿宝文说:“爸最大的遗憾就是海粟没能够当一个警察。”

“嘿!你们把所有不好的都推到我身上来,这太不公平了。”海粟假装抗议。

“以海粟兄的成就,若他能当警察,也是了不得的。”一位宾客讨好地说。

“对呀!海粟从小就一直吵着要当警察,后来居然跑到美国,还走上从商的路。”一个岳家亲戚说:“这对我们都是个不解的谜,今天你们父子们正好可以解释一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海粟的脸上虽然仍挂着笑容,但眼眸却暗沉下来,而另一边的岳昭辉和素丽也是一副讪讪的表情,此刻,他们三个人的心在同时浮上一个名字--兰斐儿。

这三个字已是十年不提的禁忌,虽说时间能冷淡一切,海粟世事业成功,但“强暴未遂”的污点仍如同阴影般罩在他的头顶。

假如是别种罪状,或许不会让人觉得如此龌龊吧?

然而,再龌龊也不过是小小的一根刺,伤不了人,更不能毁了今天的喜庆场面。

只见海粟煞有其事地说:“人都会改变志愿的嘛!我看我老爸干了一辈子警察,却两袖清风,天天讲清廉,连我们有漂亮衣服都不能穿。我个人是铜臭味较重,钱看见我,都不断的朝我‘砸”来,害得我不做生意都对不起老天爷!”

海粟的一番话引起哄堂大笑,他一方面应付了亲友的质问,一方面也夸奖了父亲,其是一举两得。

不过,说是钱“砸”到他身上来也不无几分道理。

那年,他被送到旧金山附近念书,本来也只是打算混一混,以回避斐儿带来的乌烟瘴气,但他海派的个性,即使飘洋过海来依然没变,马上中、美、拉丁美洲的朋友交了一大堆。

其实,他当时也想要回头圆他的警察梦,但以父亲的观念,他已是有“前科”的人了,不能再做这种“人民保母”的工作,所以,他只好被迫去修商业及电脑的课程。

后来,恰逢经济起飞,他身边多的是手里一大把钞票的朋友,海粟最初也是好玩,想说财富集中后可试着投资看看,却没有想到,他人缘太好,一呼百应,钱竟滚滚而来,从此,为了怕辜负朋友的信任及厚爱,他不得不全力以赴,背着大担子往前走。

所以说,他成了青年企业家,也是相当意外的,但他从未被成功冲昏了头,因为他明白商场如浮云,他的资产有一半都是经济繁荣中的纸上谈兵,以致,他只相信经过他手上的钱财,行为绝不浮夸。

看来浪荡狂野的海粟,行事又往往实在稳重,这大概是他令人不解,又是吸引人的地方吧!

★★★

宴会进行得十分顺利,宾主尽欢,岳昭辉和素丽两个人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会场的气氛、食物及流程,安排的恰到好处,这完全是德铃的功劳。岳家人都分别讲过了,只有海粟因交情太广,不断地与人寒暄,时间都过之半,还没有私下和德铃碰头的机会,以表示一些由衷的赞美。

好不容易,德铃穿过人群,逮住前脚才要跨出的他,微笑地问:“怎么样?我并没有辱没了董事长的使命吧?”

出道至今,海粟一直不习惯董事长的称呼,坚持人家叫他“老板”。不过,知他甚深的德铃故意使用,这就表明她真的需要他的嘉奖了。

海粟也很不吝啬地说:“德铃,你办事我放心,我只能以超完美的词句来形容今天的一切,而我爸妈也会永远记得这一天的。”

海粟的一张嘴死的都可以说成活的,德铃并不希罕,她要的是实质上的报偿,于是说:“就这样?不能请我去吃一顿烛光晚餐吗?”

“有何不可?反正我的行程表都在你的手里,你就自己安排呀!”海粟看到她脸上如花的笑靥,正想着或许可以再送些鲜花和珠宝时,就见王振邦和何咏安夫妇前他走来,他便甩下德铃,热情地迎向客人。

“对不起,来晚了。”何咏安开口说:“碰到几个请愿的人,一下脱不了身,振邦还直骂我呢!”

“嘎?我们居然占用了选民的时间?真是罪过罪过!”海粟故意夸张的说。

“少挖苦我了。”何咏安笑说:“永洲千交代万交代,叫我们一定要亲自来向岳伯伯恭贺,北门帮的事还多烦扰你们收尾了。”

“哪里!这是我们身为国民应尽的义务。对了,永洲近来还好吧?他真的跑到雪城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了吗?”他好奇的问。

“没错!他真是头脑不清楚了,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自毁前程,你有空也多劝劝他吧!”何咏安无奈的说。

“别指望我,别的事他还能听我的,对于感情的事--免谈!”海粟连忙摇头。

“怎么你和振邦、我大哥的说法都一样?”何咏安转头瞪了丈夫一眼,说:“有时我不免怀疑你们男人早就连成一气,正在进行某种阴谋,要消灭我们这些有理想、有智慧的新女性。”

海粟正要反驳,一旁站着的德铃说:“何立委的论调于我心有戚戚焉,我也有这种感叹耶……”

接着,这两个女人便开始谈两性进化的问题,箭头不时的指向男生,海粟和振邦左挡右挡,最后只好摆出“西线无战事”的白旗,才得以全身而退。

又周旋了几圈,海粟多喝了一些酒,觉得有点热,便到休息室去缓缓气。

永洲为雁屏而放弃荣华富贵,这在世俗的眼光看来,的确是不智之举,但这种生死相许,又是权势与金钱所买不到的爱,海粟说不羡慕也是假的。

其实,若他肯放掉内心的愤世嫉俗,现成就有一个为他痴情的女子。

在他的众多女友当中,德铃算是最优质的了。她细心体贴又温柔大方,兼有“出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的特性,若要她生死相许,想必她也是愿意,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没办法像永洲那般投入,他也不认为在爱情的狂潮中翻天覆地,是一种美丽的经验。

在他的观念里,感情之事最好顺其自然,反正,是你的赖不掉,不是你的更要少沾惹为妙,这是他本身经历过切肤之痛所得的教训。

海粟伸伸懒腰,正打算回到宴会去,就听到走道上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是谁胆子那么大,竟在这个好日子拆他的台?

他才踏出门,王姐夫叶盛年就如一阵风般冲了过去。

“怎么回事?”海粟及时抓住他问。

“你自己去问她!”叶盛年挣脱开来,迅速消失在后门。

其实,海粟很不想插手这事,前几天与母亲闲谈时,提及二姐的婚姻有问题,但他却故意不问细节。

虽然叶盛年是他的拜把兄弟之一,这桩婚姻他也勉强算个媒人,但“师父引进门,修行在个人”,以后夫妻间的事,可就和他无关了。

眼见叶盛年已离开,三姐一个人也吵不起来,不会再妨害到父母的晚宴,海粟便静悄悄地想由另一头溜掉。

“岳海粟,你别想置身事外!”宝文抬起头,含着泪眼叫道。

岳昭辉在家庭教育中,非常强调“姐友弟恭”四个字,所以,海粟虽已三十岁,又事业有成,但碰到姐姐们,仍是会自然的表现出必恭必敬的态度。他以一种很无奈的口吻说:“三姐,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我在事内事外都没有用的。”

“谁说是家务事?就是你们公司的事!”宝文见弟弟没有进一步询问,忍不住接着说:“盛年有外遇,对象就是他的秘书!”

海粟这下子懂了。叶盛年的公司是“伟岳”的一部分,因此,他和女秘书有私情,也就成了“伟岳”的事。

海粟很实际地问:“这件事是真的吗?你请征信社的人调查了吗?你手上握有哪些证据?”

宝文看他一副冷酷理智的样子,情绪又再度失控的说:“还需要什么证据?盛年自己都承认了,他说他喜欢那个女人,和她在一起很快乐,是我不能比的……”

哦?事态的确是比预期的严重。

海粟心里惦记着前头的宴会,于是直接问:“你要怎么做?告他们妨害家庭?离婚?”

宝文愣了愣回答,“不!我只要他辞掉那个秘书,并且保证永远不和她见面!”

就这样?海粟有些纳问了,于是又问:“盛年同意了吗?”

“没有!他说他的秘书没犯错,没理由要辞退人家!”宝文跺跺脚说:“我真是被他气死了!那个狐狸精才来一年,他就给她加薪,又给她经理级的红利和股票,全公司的人都传透透了,他还不知悔改!”

海粟的脸色霎时变得很沉重,“整个‘伟岳’企业,唯一能拥有股票的秘书就只有德铃,那还是董事会特许的,盛年怎么可以违反规定呢?”

“你就晓得那女人有多厉害了吧9”宝文见弟弟终于有与她站在同一阵线的迹象,忙又说:“那女人脸皮之厚,也是举世无双的。我去找她谈判,她居然说她工作认真,钱拿得问心无愧,若我要她辞职,必须有赔偿金,以负担她名誉及生活上的损失,我气得当场赏她一个耳光……”

“你真打了人家?人家恐怕要拿验伤单告你了!”海粟立即反应道。

“那女人就是这么说的!可惜她闪很快,我没打到,否则,十张验伤单我也不怕!”宝文忿忿地说。

这果真不是纯粹的家务事了!他们“伟岳”竟然有那么嚣张跋扈的员工,虽是外围的分公司,但毕竟多少也会影响正常体系的运作。

他拍拍宝文的肩膀说:“这件事就交给我了,光是那秘书支领红利及股票的行动,就足够我们炒她鱿鱼了。明天一早我就叫德铃速办,让她一个礼拜内走路。”

才说德铃,她人就到了,仿佛找他们很久似的说:“原来你们都躲在这里!已经有客人要离席了,还不快出来送客!”

宝文急忙到厕所去补妆。

海粟在她转身之际,突然想到地问:“那个秘书叫什么名字?”

“她的名字很怪!姓兰花的兰,叫斐儿,电脑上应该有她的资料。”宝文匆匆的回答。

斐儿?兰斐儿?海粟顿时整个人呆住了,他没想到这一生还会听见这名字或再见到这个人,而她竟然就在他的公司里?

一个在墓穴中长大的小龙女,他以为她不是混到监狱,就是沦落在三教九流的魔窟中,怎么会只当个平凡无奇的小秘书呢?

不!或许她根本不平凡,因为她懂得勾引老板,又懂得勒索金钱,这两者看起来一样邪恶。只是,这在他的想像中仍然太过普通,这些年来,他一翻开报纸,就会下意识的在社会版找她的消息,父亲的秘密宗卷中,不是说她极有可能会成为连续性的冷血杀手吗?

那她为什么又变成“正常”了呢?她的言行仍是一贯的“鬼气森森”吗?

呃!他不能好奇,不该再和她扯上一丁点关系,上在回的教训没沦到“卧薪尝胆”的地步,他是赚不够吗?

在走向父母的主席位时,德铃忽然问,“你刚刚和宝文姐谈什么?你要我速办谁?是谁出了差错?”

只要交给德铃,一纸令下,他根本就不必和兰斐儿碰面,但他心底就是有一股奇异的骚动,经年累月的像已埋藏了许久,猛地就指挥起他的理智,害他说出口的竟是--

“有吗?我不记得有需要你速办什么事,你大概是听错了。”

在热闹的场合中,十分钟过后,海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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