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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第1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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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不丁我想起来,今天晚上她做菜给我吃,我俩一边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一边斗着嘴,期间她其实很多次想跟我好好聊聊天,是我总故意转移话题,如果时间可以重新来过,我真应该静静去聆听一下她那一肚子没来得及说完的话。

    林昆长叹一口气道:“我承认利用女人确实挺下作,可特么不利用她,我还能用谁?花椒还是小峰哥?打黑办的现在注意力都在王延庆身上,咱不趁着这团火焰把你的问题解决掉,难道还等他们继续收集够证据卷土再重来吗?”

    我挫败的坐在地上,同样看着一平如镜的河面开腔:“既然他们都打算放我一马了,你又何必再把他们引到崇州呢。”

    “你还是不了解政策,新皇上位,第一事件情就是打黑扫非,这次你侥幸挺过一劫,下次呢?只要上面需要立个反面典型,你赵成虎就肯定是第一个被拎出来的,你指望谁他妈一天啥事情不干陪着你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林昆脸色复杂的上下打量我几眼,声音很小的喃喃:“况且,老鹰不会每次都抓不到小鸡,这次辛苦一下,至少后半辈子你都不用再担惊受怕的过日子。”

    我看着他,他同样看着我,好半晌后,我挤出一抹苦笑摇头:“每次见到你,我都觉得你在发生变化。”

    林昆夹着烟卷,倚坐在车前脸上吐了口大大的烟圈浅笑:“你何尝不是一样,这个世界何尝不是每分每秒都在变化,看看咱们面前这条人工河,当年你入主不夜城的时候,这地方还是平房区,现在呢?整个崇州的平房区都屈指可数,咱十来岁那会儿谁家要是有台车,那牛逼的走路都恨不得甩胯子摇篮子,车钥匙就差没贴脸上,可现在呢?普通家庭,谁家没台代步工具,这就是变化,国家在富强,上面需要和谐。。”

    我接过他没说完的话头应声:“所以我这样的人必须得消亡。”

    沉默半晌后,我诚心实意的开口:“你其实比我更适合当龙头,真的。”

    林昆粗鄙的吐了口唾沫苦笑:“快特么拉倒吧,我就适合当个二把手,我做人做事太狠,凡是能利用能抛弃的几乎不会犹豫,王者要是交到我手里,不出半年,那帮兄弟一个个全得心灰意冷的走人,大方针上,你比我高明,小环节上,我比你果断。”

    我斜眼扫视他嘟囔:“这波商业互吹挺到位。”

    “不生气了?”林昆一胳膊搂住我肩膀,努努嘴道:“不生气,咱俩就像以前一样击个掌,完事继续研究后面的问题。”

    “击呗。”我抽了抽鼻子,径直伸出手掌,林昆“啪”的一下跟我击打在一块,时光荏苒,我们仿佛一下子回到了那个青涩的童真时代。

    记得那会儿在学校的厕所里,我、林昆、王兴、胖子最经常干的事儿就是抽烟打屁,一根烟可以轮流抽好几圈,完事还经常因为你多抽我少抽的屁事撕巴半天,不过我们这圈人有个共同点,怨气从来不会带到第二天,没等下晚自习,就又贱嗖嗖的凑在一块。

    一晃眼好多年过去了,身边的一切都在悄然无声的发生着变化,唯独我们这份染上了鲜血和年华的情义始终没有变质,是我的幸运,更是我们这帮兄弟的幸运,茫茫人海,能够遇上这么一帮从小傻到老的死党不容易。

    我舔了舔嘴唇轻问:“后面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安排?”

    林昆想了想后回答:“我估摸着也就这一两天的事儿,打黑办的抓捕组肯定得到位,从我心里讲,我是盼着江琴挂掉的,她死了,她生父必定暴怒,说不准他敢直接命令自己在抓捕组里的门生直接干掉你们,最后连证明书、DNA检测都提前找人找好,当然生死由天命,那傻姑娘已经做了该做的事儿,我不能太得寸进尺,对了,咱俩先前的计划全部作废,得重新安排一下。”

    我满目认真的看向他说:“昆子,我特别认真的警告你,不要再打江琴的主意,不然我肯定翻脸,老子哪怕拼着自首也不再继续折腾下去。”

    “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咱这十多年感情嘛,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再瞎计划。”林昆赶忙拍了拍我肩膀道:“再说说你和老贺吧,起初我希望你们全都葬身火海,但那天诱哥无意间提过一嘴,上面既然下这么大力度整治黑涩会,全都挂掉,有点说不过去,所以我寻思着让你死,他被抓,总得有个走上法庭,接受审判,才符合这出戏码。”

    “嗯,你继续说。”我点点脑袋示意。

    林昆转动两下眼珠子浅笑:“可是你俩如何被抓才显得合情合理呢?你们毕竟不是傻子,风声这么紧还从外头浪,显然不符合你们的身份,搞不好京城一动怒下令彻查,不知道又得有多少跟两家沾亲带故的官员落马,好在江琴在这个时候跳了出来,就给了你一个理由,你得为自己的红颜知己报仇,警方不一定能找到的人,你不一定没辙。”

    我吐了口浊气,暗自佩服林昆的心思机密,这么繁琐的的一向计划可是个大工程,我日哥不知道熬死了多少脑细胞才琢磨出来,我笑了笑问:“然后呢。”

    林昆将烟头弹飞,表情轻松的打了个哈欠:“然后就好办了,他想跑路,你也想马上离开华夏,可出华夏哪有那么简单,于是乎你俩无巧不巧的联系到了同一家实力雄厚的蛇头,不期而遇的撞上了,撞上之后你怒火冲天跟贺鹏举发生了巨大矛盾,枪响,你不幸身亡,贺鹏举被潜伏已久的公安干警抓获,完美谢幕。”

    我思索几秒钟后问:“最后的谢幕点是哪里?什么样的蛇头才能让贺鹏举信任,那家伙心思不比平常人,搞不好咱们再偷鸡不成蚀把米。”

    林昆伸了个懒腰,脸上挂满了懒散的笑容:“谢幕点在滇南边境线,我觉得湄河最合适,任何意外只要发生在边境线上,处理起来都比较麻烦,毕竟那是两国的事儿,层层申请之后,你的尸体都不知道飘哪去了,抓捕小组的报告比较容易写,至于蛇头的问题,更好解决,金三角当背景够不够硬?贺老二会不会信?如果是昆西的女婿联系他,他能不能上套?”

    “你打算让马洪涛当蛇头?”我突兀的瞪大眼睛。

    “是他自己联系我,希望能帮助你脱险,用他的话说,当了一辈子腐警,从来没为朋友做过什么,这种时候再不干点啥,怕你后半辈子都不认他这个人。”林昆搂住我肩膀道:“正事说完了,咱俩喝点?不然你又得埋怨我,每次跟你见面,都舍不得放开自己。”

    我摸了摸鼻梁,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搞忘记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摆摆手道:“你等等,计划里好像还缺了点啥,容我想想是啥哈

2916 相忘于江湖() 
    见我面有所思,林昆撇撇嘴嘟囔:“你慢慢琢磨,我去买点酒,不醉不休是吹牛逼,但咱哥俩今晚上必须得好好整点。”

    我挤出一抹笑容点点脑袋应承。

    没多会儿林昆骑着摩托风驰电掣的离去,我一个人倚坐河边,怔怔有神的盯着河面发呆,林昆的整场计划不说天衣无缝,但确实完美的让人找不到瑕疵,可我总感觉自己好像遗忘了点什么,到底是什么,这会儿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琢磨好半晌后,我仍旧没有半点头绪,拍了拍脑门自言自语喃喃:“这一晚上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脑子有点不听使唤。”

    是啊,这一宿发生的状态实在是太多了,江琴被枪伤,生死不明,蔡鹰临阵倒戈,跟我形同陌路,林昆推翻原计划,将最后的生死线改到了边境,每一件事情都像是巨锤一般抨击我的大脑。

    想着想着,我突兀的站起来出声:“对!蔡鹰,昆子为啥只字未提蔡鹰,蔡鹰肯定是他计划里的一部分,既然我都跟老贺彻底撕破脸皮了,蔡鹰留在贺鹏举身边还有什么用途?他为什么不干脆召回蔡鹰?”

    就在我刚刚有点线索的时候,林昆骑着摩托车又“突突”的返了回来,一边车把上挂着瓶几“二锅头”,一边车把上挂着一些茶叶蛋、卤肉之类的吃食,冲着我吐了吐舌头道:“咱崇州现在夜生活的质量明显下降,逛了大半个城区才从一家准备打烊的大排档买到这些玩意儿,对付喝口吧。”

    我焦躁的朝着林昆发问:“昆子,你刚刚好像忘记跟我提蔡鹰的事儿了,蔡鹰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别告诉我,他真反水了哈。”

    “呃。。”林昆稍稍一愣,随即咧嘴笑道:“他怎么可能水反,陪伴你一路走过来的兄弟你自己心里还没点数呐,老贺想认识马洪涛,不得有个领路人?这种节骨眼上谁来牵线搭桥合适?”

    我舔了舔嘴皮道:“蔡鹰确实合适,他了解我的过去,也清楚我跟金三角的关系,可贺老二不一定信他,况且如果知道我和马洪涛的渊源,贺老二八成还会起疑心,得不偿失呐。”

    林昆乐呵呵的说:“单单他一张嘴肯定有风险,如果再加上幺鸡呢?幺鸡在边界线混饭不是一两天了,金三角的金字招牌他比你懂行,我之前跟蔡鹰联系过,让他想办法引导幺鸡去跟贺鹏举商量,主动联系金三角的人,这里面蔡鹰最多起个穿针引线的作用,放心吧,全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我有些不信的注视着林昆问:“蔡鹰的作用真的只是引导贺老二联系马洪涛?”

    林昆抓起两瓶白酒,递给我一瓶,自己拧开口一瓶嘟囔:“不然呢,你以为他个手二亡命徒还能干别的吗?喝不喝了?不喝拉倒,我送你睡觉,完事静安天命。”

    “喝喝喝,喝死拉逼倒。”我抓起酒瓶扬脖灌了一大口,辛辣的液体缓缓流过我的喉咙,呛得我眼泪一下子喷了出来,根据我对林昆的了解,这家伙绝对有事瞒着我,可是仔细又一琢磨,蔡鹰除了这事儿好像也确实干不了别的,我心也彻底落下。

    心放下了,我的情绪也愉悦很多,冲着林昆嘟囔:“蔡鹰绝对是个演技派,就今晚上他的表情,我跟你说,差点没把我整哭,真事儿。”

    “他心里其实比你还难受,卧薪尝胆的潜在敌家那么久,本以为可以功成名就,谁知道还得背上叛徒的骂名,这事儿往后你可必须得替他澄清,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能听到你的澄清。。。”林昆叹了口气苦笑,接着声音很小的呢喃一句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俩随意聊着这次计划,我提出的一些疑惑,林昆也全能对答如流,不知不觉我们就各自干下去大半瓶酒,一阵夜风徐徐吹过,嗅着空气中柳树抽芽的清新味道,我感慨的喘息一口:“天变暖了,磕磕绊绊又是一年。”

    临近晨曦,绵延的人工河畔只有我和林昆两人,我双手枕着胳膊,左腿压在右腿上轻轻晃动,慢慢感受春风拂过面颊,布谷鸟的声音若隐若现,我吐着浊气呢喃:“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这么安静过了。”

    林昆躺到我旁边,嘴里叼着一根嫩草,坏笑着打趣:“咱俩唠点题外话行不他三哥?我一直特别好奇,江琴跟你究竟算啥关系?之前我问她,她说你俩是朋友,可特么我活小三十年也没见过什么朋友甘心为另外一个人说玩命就玩命。”

    我怔了一怔,一激灵坐起来,心里头说不出来的慌乱,没错!就是慌乱,小鹿乱撞的那种慌乱,不自然的摆摆手道:“喝酒喝酒,没事瞎鸡八打听啥呐?”

    林昆也顺势坐起来,不依不饶的问:“你就满足一下老弟的好奇心呗。”

    我抓起酒瓶,嘴唇轻轻抿在瓶口,扬脖饮下去一大口酒,呛得连连咳嗽几声道:“我自罚三口,咱们换个话题成不?”

    林昆眨动两下眼皮轻声道:“她是你自罚三杯也不愿提起的秘密吗?”

    见我沉默不语,林昆抓起酒瓶跟我又轻碰一下,缓缓开口:“还有个事儿,刚刚买酒的时候,诱哥给我打电话说江琴的性命无大碍,可能是她生父担心,已经派人把她连夜转到了京城,没啥意外的话,你们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相见了,走的时候她托护士递给诱哥一句口信,她说她无憾了,让你一定要快乐。”

    我身体控制不住的哆嗦一下,仍旧没有半点回应,只是自顾自的往嘴里灌着白酒,不知道为啥刚刚还喝的欲仙欲死的白酒此刻却变得如同嚼蜡一般的没滋没味,眼泪更像是有预谋一般顷刻间涂满我的整张面颊。

    芬芳爱恋,灿若花开,青春在,爱情便在。

    当年华消逝,相忘于江湖何尝不是另外一种陪伴。

    我仰头望着几乎泛亮的天空,双手合拢歇斯底里一般的呐喊出声。

    喊完以后,突兀的坐在原地仰嘴傻笑,再次抓起一瓶白酒,扬脖往嘴里狂咽。

    林昆靠在我旁边,挤眉弄眼的出声:“三子,你就是一个特矫情、特感性的动物,明明累的跟孙子似的,偏偏还总喜欢摆出一副自以为很洒脱的模样,用我们领导和尚的话说,就是一个痴儿。”

    我侧头看了他一眼问:“你不挺烦和尚的嘛?”

    “可一点不妨碍我崇拜他呐。”林昆哈哈一笑,随即面色认真的望向我道:“等特么处理完你的事儿,老子估计就该上位了,当大头兵的时候,我可以随着性子来,毕竟拉完屎有人给擦屁股,但真坐上他的位置,很多东西恐怕就不能像现在那么随性了,咱哥俩势必会产生隔阂,不管未来的路怎样,我希望你记住这一夜,记住你有个叫林昆的兄弟!”

    我稍稍楞了几秒钟,随即搂住他肩膀笑道:“必须的木棍哥。”

    “再尼玛喊我绰号,老子跟你绝交!”林昆急头白脸的把我按倒,我同样不甘示弱的把他掀翻,我俩就跟儿时一样,一点不嫌埋汰的从地上滚打起来。

    当东边泛起鱼肚白时候,林昆才依依不舍的将我送到不夜城的一间酒店,临走时候,林昆声音很低的交代:“以贺鹏举的性格,绝对会派人盯梢你,他得知道你什么时候动身,这逼不一定能想出什么辙,但一定清楚只要跟紧你,自己就有机会闪人,所以如果看到什么可疑人物你别声张,任由他盯梢,一旦看到你跟马洪涛交涉,这狗犊子十有八九会上套,你懂我意思没?”

    我眨巴两下眼睛问道:“马洪涛啥时候能到?”

    林昆眼珠子转动两下,浅笑着回答:“他来崇州风险太大,咱们去云南跟他碰头,我得假公济私,先想办法把查高速路的武警支走,给你们一个正大光明离开的环境,别急,慢慢等着,待会我再去跟小峰哥、花椒碰个头,商量一下如何制造出点事故,让执勤的武警全部抽出来,只是警察的话,好办!柳玥他老子一句话的事儿。”

    “辛苦你了。”我朝着林昆撇嘴吱声,这话真不是我客套,将这么多不相干的人串联起来,而且还得保证将来的善后问题,不止是脑力的事情,其中更牵扯到权利的问题,譬如林昆刚刚提到的“假公济私”。

    林昆搓了搓满是发油的凌乱头发,打了个哈欠道:“假的一逼,你赶紧睡会吧,我给酒店打过招呼,这几天你的吃喝会准时准点送过来,实在闲的无聊,你可以到楼下溜溜弯,但别走远,保不齐贺老二狗急跳墙,再绑架你一回。”

    看他要走,我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吱声:“昆子,调走武警我倒是有一招,还记得之前老洪买下来那座山头不?就是单纯训练咱家人的那片荒山。”

    林昆点点脑袋道:“记得呀,后来你爸和陈圆圆他爸不是承包下来,往山上种了好些桦树、杨树嘛。”

    我鼓着眼珠子提议:“山是咱家的,树是我爹的,可特么一旦着火,那就是国家的损失,我意思是实在不行就放火烧山,春秋天比较干燥,稍微有点火苗子就有可能着大火,既合理还不会连累花椒和小峰哥,不过烧山之前记得把那些护林员和周边的村民全弄走。”

    林昆微微一愣,随即拍在我肩膀上爽朗的一笑道:“我就说论玩脏套路,你丫绝对是祖宗,这个方法可行,那咱们就等京城的抓捕小组一进崇州,马上开始行动,让抓捕组的人撵在咱们屁股后面追,这两天你养精蓄锐,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成,对了!再让人给我送一部手机,我没事儿跟菲菲她们聊聊天啥的。”

    “矫情蛋!朕准了,天亮就安排人送过来。”林昆关门离去。

    我则躺在久违的大床上,不着边际的想着未来两天将发生的最后一击,琢磨好半晌后,我像个更年期的老太太似的爬起来自我嘟囔:“刚刚忘记问昆子,是不是诱哥负责枪杀我,子弹会特么打在我什么部位,我用不用提前做点防护准备啥的。。”

2917 老酒和老友都在等你() 
    时间在我的呢喃中转瞬即逝,感觉没眯多大一会儿,天就彻底放亮,天一亮我直接失眠了。

    没办法,这段时间颠沛流离的逃亡生涯让我整个人的神经线全在一块绷着,一看到光明就会莫名其妙的焦虑,我自己也不知道那股子焦躁到底从何而来,瞅着窗外冉冉升起的太阳,我像个精神病似的从屋里来回转悠,自己都不知道应该干点啥。

    从屋里来回踱了半天步,我寻思着到酒店周围逛逛,分散一下注意力也好,简单冲了个澡后,我刚寻思出门,房间门在这时候被人敲响,门外一道男声很是骚性的询问:“打搅了,请问是赵先森吗?需不需要特殊服务呐?我们有来自米国、新加坡、韩国的美女哦。”

    我皱了皱眉头,猛地拽开房间门,闪了门外人一个踉跄,随即猛地一胳膊肘砸在门外人的胸口,抡起拳头就准备往他脸上砸。

    “别打别打,开玩笑嘛。”门外的男人赶忙举手投降。

    我没好气的咒骂:“老子一听这种骚到股子的声音就知道是你狗日的。”

    门外的家伙不是别人,正是鱼阳,鱼阳穿件白衬衫,外面罩着件黑色的马小甲,头发故意梳到脑海,冷不丁一瞅还真跟上海滩里的小马哥有点神似,见我松手后,鱼阳一拳头怼在我胸口贱不溜秋的吧唧嘴:“捶你小胸口,要不是怕你寂寞,哥也不会漂洋过海来到这里。”

    我拧着眉头臭骂:“飘你爹篮子的洋,你是不是闲的?之前不是跟昆子说好了,先送你出国,你咋还搁崇州晃鸡八摇篮子呢?”

    鱼阳撇撇嘴嘟囔:“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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