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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团穿越到晚明-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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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嘴!都是老爷平时惯的你,竟然登鼻子上脸,连老爷也敢埋怨?是不是皮子紧了?!再敢对老爷不敬,打断你的腿!”

    王兴还没有说话呢,申绍仪正在气头上,开口就把屏儿骂了。

    “是,小姐,屏儿知错了。”屏儿委屈地说道。

    连屏儿都挨骂了,李青和秋韵自觉也没更大的面子,连忙站到一边去了。

    “给我更衣!”申绍仪对屏儿说道。

    “是,小姐。”屏儿答应道。

    “喂,你换衣服干什么?”王兴问道。

    “干什么?我去找大哥,让大哥带我去张家,我要问一问张云起到底安的什么心?!”申绍仪怒冲冲地说道。

    “千万不要这样。中间这不是还有你二姐呢吗?你这样一闹,你二姐不为难吗?”王兴连忙拦住。

    “你考虑我二姐,他们当初算计你的时候可曾想到过我?!不行,我非找他们去不可。”申绍仪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气更大了。

    “仪儿,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王兴把她按在椅子上,说道:“张云起虽然当了别人的帮凶,其实也是被逼的。我相信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教训。再说了,我只所有对他忍让,并不是看他,是看你姐的面子,还有你外甥呢。你想啊,要是这一捅出去,张云起是完了,你姐咱也可以不考虑,那你外甥呢?一辈子都会抬不起头,直不起脊梁骨,他才五岁,你觉得忍心吗?”

    王兴说完,申绍仪不说话了,一想到张学礼那么好的孩子,将会一辈子替他父亲担负恶名,的确不忍心。情绪也慢慢平静下来。

    “老爷,是我想左了。礼哥儿确实不错,长相和走相都随我大哥。为了礼哥儿,确实也不该闹大。我说呢,今天二姐怎么特特把礼哥儿带来了?原来是提醒我,让我看孩子的面子,不要再闹了啊。”绍仪说道。

    “就是啊,咱们反正也没什么损失,就这样过去吧。以后这事再也不要提起,就当没有发生过。想来,此事过后,你姐在他张家的日子也会好过很多。”

    “二姐倒是说了,她婆婆要把管家权交给她,我当时还在想,她婆婆那人厉害得紧,无病无灾,怎么会无缘无故地主动把管家权交出来?”顿了顿,又说道:“看来这事唯一的好处,倒是让我姐得了。只是,老爷,为了我的家人,让你受委屈了。”说完,申绍仪充满歉意地看着王兴。

    王兴一笑,说道:“谁说好处都让你姐得了?我的书房不是多了一件好摆件?这个宣德炉可是价值不菲啊!”

    

第152章 自揭画皮(一)() 
张云起因为妻子的缘故,躲过了王兴的报复。

    而董元儒却没这么幸运了。

    。。。。。。

    京剧来到京城,方才找到了肥沃的生存土壤,焕发了旺盛的生命力。京腔、京韵、京白,让京城人倍感亲切,无论王公贵族,还是升斗小民,都对这一剧种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繁华市井何处有,大栅栏内去转悠”。大栅栏商铺林立,人来人往,是京城最为繁华之处。程强、刘建在大栅栏买了两处店铺,重新拆掉,跟后边宅子连起来,建了一座戏楼,取名“大观楼”。

    程强、刘建前世是京剧大家,他们记忆中的名剧剧本、唱词、唱腔,都是经过多少艺术家千锤百炼的,信手拿来,根本不费什么力气,而且效果不用说,也是极佳。

    他们经过慎重考虑,凡是涉及明朝的戏一概不演,以免不小心犯了忌讳。决定在京城上演全本三国戏,主打群英会,如果到勋贵大臣之家唱堂会,则必演龙凤呈祥,取其吉祥之意,并且其中行当较全,文武戏并重,极是受欢迎。

    程强的大弟子叫杨有房,今年十七岁,也是苦孩子出身。他长相俊美,身材又好,还有一条亮丽的好嗓子,程强就让他学了旦角,并给他取了艺名“杨友芳”。

    偏生这小子性格跳脱,扮上以后,姿容绝美,体态妸娜,眼波横流,尽显风姿,真真雌雄难辩,让观者无不如醉如痴。一时之间,“艳友芳”之名,响遍京城。

    董元儒看了几场京剧堂会以后,也成了“艳友芳”的忠实粉丝。

    英国公张惟贤自从看了一场京剧以后,就喜欢上了这个剧种。他虽贵为国公,但有明以来,重文抑武,他也没有太大的权力,不过就是代表军方的存在罢了,所以,他有大把的时间娱乐。

    有钱又有闲,开始钻研京剧,经常把程强、刘建、杨友芳叫到府里教他唱戏,有时兴致一起,也扮上票一把。

    在政治上,他没有站队,也不敢站队,要站也只能站到皇帝一边,但内心,他是倾向东林党的,认为东林党皆正人君子,所思所谋所行皆利于国,而齐、浙、楚三党,为打击异已,不择手段,同时,凝聚力也没有东林党强。

    户科给事中杨涟、御史左光斗都是他的挚友,也是他府上的常客,董元儒因为同属东林党的缘故,跟着杨涟、左光斗来过几次国公府,自然也就成了杨友芳的粉丝。

    这一日,杨涟、左光斗、董元儒下值后相偕来到英国公府,张惟贤的管家把他们引到侧院,这里有一个小型舞台,张惟贤正跟程强学戏,杨友芳给他配戏。见到三人,连忙走下台来,互相见礼已毕,令人在台前的一张八仙桌上摆上点心和茶水,四人依次而坐。

    “国公,不知学的什么戏啊?”杨涟问道。

    “一出新戏,叫武家坡。说的是薛平贵跟王宝钏的故事。”

    “不知国公学得怎样了?”

    “刚学了个七七八八,这不,你们就来了?”

    “国公,不让我们欣赏欣赏?”杨涟跟他最为相熟,所以开口问道。

    要知道,戏子的身份是非常低的,“王八戏子吹鼓手,装烟倒茶下九流”,张惟贤爱好唱戏是不假,但让他唱给别人听,就有点贬低人的意思,所以,这话也就是杨涟能说出口,别人是不敢说的。

    “大洪,居心不良!你想看我出丑是不是?”张惟贤指着杨涟说道。

    杨涟,字文孺,号大洪。

    “大洪,让国公给我们唱戏?他敢唱,我们还不敢听呢!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左光斗说道。

    “是极,是极。”董元儒也如此说道。

    “你们来了,也不能白来,就让程强、友芳他们师徒唱一段给你们听听,我告诉你们,薛平贵和王宝钏的这段对唱,非常好听。”张惟贤说道。

    在座三人都是戏迷,对他的提议自然都是十分赞成。

    张惟贤一招手,程强连忙跑了过来。

    “程班主,你和友芳唱一段,让诸位大人开开眼。”张惟贤吩咐道。

    “是是是,不知道是彩唱还是清唱?”程强作揖打躬,给各位大人施礼,谦卑地问道。

    “彩唱,彩唱!友芳扮上那才叫个美呢!”董元儒不等张惟贤发话,抢先说话。

    程强目视张惟贤,张惟贤稍一沉吟,说道:“就扮上吧,我这里也简单准备准备一点酒菜,诸位刚下值,估计也没用饭,就在我府里用了饭再回去。”

    “好好好,就依国公安排。”

    杨涟、左光斗、董元儒齐声道好。

    程强听主人如此一说,连忙跑回后台去做准备,张惟贤也令管家去准备酒菜。

    趁这段空闲,杨涟、左光斗、董元儒说起了政事。

    左光斗忧心忡忡地道:“开春以来,京畿、山东、河南持续大旱,去年秋粮欠收,加上今年春荒,已经路有饿殍,如果夏粮再次欠收,百姓不知将如何度过灾荒。”

    杨涟道:“目前情况,只有依靠朝庭赈济了。但贪官污吏横行,朝庭发十斤赈米,到老百姓手里时不知道能不能还有一斤?我对那些官老爷实在是没有多少信心。”

    “十斤能有一斤到老百姓手里也就不错了,就怕一斤也到不了老百姓手里啊。”董元儒说道。

    “如此下去,百姓活命都成问题,如被有心人利用,恐有民变,后果不堪设想啊。”杨涟道。

    “大洪,现在说这些没有用,关键是先请皇上重视,然后才会下旨赈济啊。”左光斗说道。

    “嗯,我回府后定会上折子说明缘由,请皇上下旨赈济灾荒,再请派清廉官吏督察赈济情况,或可收到效果。”杨涟道。

    “但愿吧。”左光斗如此说道,显然对皇上的怠政心有不满,对他能否采取得力措施赈济灾荒是没有多少信心的。

    他们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张惟贤只是静静地听,并不插言。他不想参与,也不想让他们继续这个话题。

    抬眼见程强和杨有芳扮好了,连忙吩咐:“开戏!”

第153章 自揭画皮(二)() 
“一马离了西凉界。。。。。。”程强扮演的薛平贵登场了,他的嗓音高亢嘹亮,一出口就博了一个满堂彩!

    “好!这嗓子是真亮啊!”张惟贤击掌赞道。

    “不光嗓子亮,这韵味,啧,啧,真是无人能比啊。”董元儒也凑趣地说道。

    杨涟、左光斗都是深沉人,崖岸高峻,自重身份,自不会像张惟贤、董元儒一样为一个戏子叫好,不过,听到程强的演唱,也都手捻胡须,微微颌首不已。

    等到杨友芳扮的王宝钏出场,更是令看戏的四人赞叹不已。杨友芳扮演的王宝钏,此时正是穷困潦倒之际,居寒窑,着布衣,剜野菜,自是不会珠翠环绕。尽管如此,杨友芳略施薄粉,依然楚楚动人,唱念做舞,都把一个女人的神态表达得淋漓尽致,令观者忘记了他本是一个须眉男子。

    张惟贤、杨涟、左光斗纯是欣赏杨友芳的演技,而董元儒赏戏亦赏人,内心深处不乏龌龊念头,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否跟杨友芳这个兔儿爷“做上一场”?

    “兔”是指“相公”——也就是指**之类。专门有那么一拨儿男人,从事这种让人包的行业。按照上中下三教九流行当分类,相公就是下九流的行当——比妓女还不如。老北京管妓女叫“鸡”,管男妓叫“兔”。

    男风在中国古代早已有之,明末渐盛,尤其戏剧中反串女性的优伶,常兼作色情生意,称相公或是称兔儿爷。

    程强的戏班肩负着王兴振兴大明伟业的情报搜集任务,过去是走城过府,发展耳目,如今更是利用出入达官贵人府邸的便利,四处刺探消息、布置暗桩。杨友芳作为其中骨干,当然不会与寻常优伶一样,去操皮肉生意,但挡不住一些心思龌龊之徒的意淫和想象。

    。。。。。。

    “手指西凉高声骂,无义的强盗骂几声!。。。。。。”,从这句唱词开始,西皮二六转快板,薛平贵和王宝钏的精彩对唱开始了。

    名段就是名段,这段唱经过历史的沉淀(尽管从程强的角度来看,这段历史是倒着来的),从唱词、唱腔的设计,到演员的表演,到文武场的演奏,都已经非常完美,让人听来感觉非常痛快!

    前世的时候,这段唱总会博得满堂喝彩,今生也不例外。当程强扮演的薛平贵唱到:“为军起下不良意,一马双跨到西凉川!”,这段脍炙人口的唱段戛然而止。待他和杨友芳站在台口,一作辑一万福,向台下致谢时,张惟贤、杨涟、左光斗和董元儒,纷纷叫好。

    杨涟捻须颌首不已,左光斗则摇头晃脑地说道:“耳目之福,不过如此啊!”

    董元儒则叹道:“美!太美了!”不知道他赞的是演唱,还是友芳之艳。

    这一段对唱,张惟贤早就听过不知多少次,此际听来,仍然感觉非常享受,直想手舞之足蹈之,他拍着手叫道:“好,好,唱得太好了!来人,看赏!”

    身后的管家连忙用盘子端了五十两银子,送到台上,程强接过盘子,道了声谢,转身交给身后的账房。

    按例,主人家有赏,程强作为班主,应该一个人去谢赏,但今天,他要带杨友芳一块去。程强看了一眼杨友芳,杨友芳会意地点了点头,从身上拿出一方丝帕,攥在手中。

    师徒二人也不卸妆,穿着戏服来到张惟贤跟前,程强躬身施礼,道:“程强携小徒谢公爷赏!”

    程强是下九流的戏子,张惟贤是当朝国公,二人身份天壤之别,但程强并不小看自己,没有寻常艺人的卑躬屈膝和讨好谄媚,说话行事不卑不亢,张惟贤对此非常欣赏,加之敬他在艺业上的成就,所以并不小看于他,见他施礼道谢,忙道:“程班主,不必客气。你和友芳这一段唱,可称得上是珠联璧合,令人听来如饮琼浆,美不胜收。尤其友芳,扮相俊美,唱功了得,严师高徒,当得此赏。”

    “是极,是极。程班主的唱腔高亢苍劲,友芳的唱腔雍容华贵,华丽柔美,尤其尾音的处理,真是妙到毫巅,妙不可言哪!”杨涟和左光斗没说什么,只是微笑不语。董元儒却是配合着张惟贤夸了两句,着重夸奖了杨友芳。

    程强谢道:“国公爷和董老爷夸奖了,小徒造诣尚浅,国公爷和众位老爷如此抬举他,没得宠坏了小孩子。”

    说着,回头冲杨友芳喝道:“国公爷和董老爷夸奖你,是对你期望有加,不可因此懈怠!听到没有?”

    杨友芳低头听训,道:“师父,徒儿记下了。”

    “还不谢谢国公爷和众位老爷!”

    杨友芳俏皮地一吐舌头,学女子模样,敛衽一福,娇滴滴地道:“多谢国公爷!多谢董老爷!”

    张惟贤见程强训徒,忙道:“你看你,当着我们的面训徒,真真大煞风景。行了,你去忙吧,让友芳在这里执壶倒酒。”

    闻言,程强连忙躬身道:“是,谨遵国公爷吩咐。”说完,作了一个团辑,回后台而去。

    把戏子当作奴婢使唤,在张惟贤等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但杨友芳心里却闪过一丝不快。

    自他进了程家戏班,与程强虽有师徒名分,却是情同父子,程强、刘建待他并没有当世的高低贵贱之分,除了授艺时十分严厉外,生活上,都是平等相待。师父不是单对他一人,对下、对上都是如此,也因此,戏班内氛围非常和谐、友善。他相信,程师父、刘师父包括他们真正效忠的主人王兴,都有一个“人人平等”的灵魂。

    杨友芳在这种环境下长大,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平等”的熏陶,他没觉得自己多低贱,特别是唱红了以后,市井中很多人在捧他,更是让他觉得自己不比别人差什么。

    所以,当张惟贤让他执壶倒酒时,他当然有些不快。只是,世情如此,还容不得他放肆,况且,他身上还肩负着师父交待的任务呢。

    等着吧,早晚有一天,会打碎这个吃人的封建礼教,师父说了,跟着主人,一定会实现这样一个目标。

    杨友芳收拾起心情,换上笑脸,充当起优伶的角色来。

第154章 自揭画皮(三)() 
对于杨友芳能来佐酒,董元儒心里是非常兴奋的。

    为什么会这么兴奋?难道只是为了杨友芳的美色?其实不然。

    别人不知,他自己却是深知其中原由,只是这个原由不能宣之于口,牵涉到了他拆烂污的家丑。

    原来,董元儒出身浙江富绅之家,他父亲共娶了四房妾室,连同嫡妻在内,共有五个老婆。

    他父亲虽然好色,但造人能力却是了了,才生有两子,董元儒是嫡子,他还有一个兄长,叫元华,却是妾室所生。

    董元华虽是男丁,但却是庶子。庶子虽也算主子,但却是半个主子——在家中的仆人面前是主子,在家里的主人面前是仆人。

    董元华打小就老实木讷,脑袋不算灵光。他老子也给他请了塾师启蒙,谁知道他对读书却是怎么也不开窍,勉强识得几个字以后,他老子对他就彻底失望了。本来庶子就不讨人喜,再加上愚笨如猪,更是让他老子彻底放弃了对他的培养。

    与董元华截然不同的是,董元儒一生下来就聪明伶俐,乖巧可爱,及至蒙学,更是过目不忘、过耳成诵,俨然小神童再世!

    这令他父亲大喜过望,既是嫡子,又是读书种子,万千钟爱集于他一身,其在家中的地位可想而知。不但父母宠爱有加,就连父亲的妾室,他的诸位姨娘,都不敢对他稍有拂逆。

    在这样的生长环境下,少年时期的董元儒自私自利、唯我独尊,在家里,他可以予取予求,除了父母,别的人,都不放在他的眼里,成了无人敢惹的“小皇帝”。

    他父亲惊喜地发现,董元儒年龄渐长,受圣人礼教的熏陶,跋扈自私的性格有所收敛,变成了一个彬彬有礼、温润有加的君子模样,最起码表现在外面的是这样,但其骨子里的东西变没变,那就不得而知了。

    董元儒在读书上也真是争气,县试、府试、院试都是一考而过,十七岁那年,就考上了秀才,成了远近闻名的“文曲星”。这下子,更是让他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一时之间,董元儒意气风发,踌躇满志。

    说起来也怪,他考上秀才后,却是在乡试这一关上卡住了,这对他是一个不小的打击。无奈,只好闭门读书,期待下次乡试再度“冲榜”。

    却说董元华,读书不成,转而打理家中的产业。家里的产业,除了良田千顷,还有织厂、棉布厂,生意做到了泉州、广州。

    他父亲是把他当成大掌柜进行培养,但他这个大掌柜只是打工的,就像总经理,而董事长现在是他父亲,将来的董事长却是他的弟弟。

    令董元华感到幸福的是,他娶了一个俊俏的妻子,姓杨,小名却叫“柳儿”。

    柳儿出身于小户人家,长得貌美如花,眉目含情,体态风流,尤其笑时脸上梨涡显现,更是妩媚动人。

    两人婚后,非常恩爱,这柳儿不但人长得美,性格活泼,床第之间更是开放大胆,让元华乐在其中,迷在其中。

    柳儿盼儿子心切,一来可以傍身,二来自己虽是庶子妇,却是占了先机,二弟元儒一心读书,还没有成婚,自己如果生了儿子,老爷、太太必定喜欢,说不定将来还可以分得部分家产。

    谁知天不作美,婚后三年,两人几乎夜夜笙歌,柳儿的肚子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别说儿子,丫头片子都没生下一个。在这个讲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世道,这“无后”一条,可是妇人大忌,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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