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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四十二年申时行去世,临终上的遗表,也夸赞王兴年龄虽小,却有经天纬地之才,请皇上善加识拔。
朱翊钧知道王兴今年参加乡试,高中南直隶乡试解元,内心对王兴更是看重。明年如果王兴顺利通过会试,成为进士,朱翊钧打算好好调教调教,如果确实是大才,肯定大用,也不负老师临终所托。
但听说他竟然欺负了爱女,朱翊钧生气了,心说,王兴太不自重了,公主是你能欺负的吗?如果是恃才而傲,那说明老师看错了人,这样的人当不得大用,说不得,你一边凉快去吧。
等朱轩媁把事情一说,朱翊钧才知道自己错怪了人。他笑道:“媁儿,你不知道,四十年的时候山东梁山发生漕船被劫事件,王兴就在漕船上。当时有一个军士拼命护漕,眼看要被一名武艺高强的贼首所杀,这王兴因为赞赏这名军士,挺身而出,几句话就激得贼首放过了军士。你说这样一个人,面对乱贼利刃,他都不惧,还会怕你公主府的下人?”
“哦,皇上,那贼首后来放过王兴了?”郑贵妃问道。
“没有,那贼首把王兴抓走了。王兴临走之时,悄悄嘱咐随行的人去巡检司搬兵,他不知怎么送出来的消息,和官兵里应外合,一天就把贼巢给剿了。”朱翊钧答道。
“哦,这么说来,这个王兴胆子够大!而且很有机谋。”郑贵妃说道。
“是的。这是个人才啊。媁儿,算了吧,他们那是书生意气,扶贫恤弱,惩奸除恶,最是他们爱干的事。”
“父皇,你怎么光向着外人说话啊?你女儿受了欺负你不帮着出气,还夸他个不停。我不依!”说着撅起了小嘴生气。
看爱女生气了,朱翊钧连忙说道:“好好好,父皇给你出气。也是,王兴太不给面子了,你这样做,让我们小魔头怎么在下人面前说话?”
“李恩,让王安去找王兴进宫见驾。他应该知道王兴住处。”
“是。”
第98章 两个请求()
经过母妃和父皇先后劝说分析,朱轩媁早已经把气消了,只所以硬要父皇给自己出气,其实就是想找回点面子来,也有女儿家一种奇怪的心理在里边。
朱翊钧也知道女儿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这番开解,心里应该没有什么芥蒂了,把王兴找来,让他认个错,女儿的气也就消了。
朱轩媁见父皇越发显老,乌纱翼善冠两侧的鬓脚都已灰白,心里一疼,道:“父皇,国事繁杂,岂是一朝一夕就能理清的,今天做不完,明天做就是,您千万不要太过劳累,一定要注重保养身体啊。”
朱翊钧拍拍她的手背,道:“傻孩子,国家大事哪有你说的这么轻松?有的事可以拖,有的事是绝对不能拖的。你啊,经常进宫来看看父皇,父皇见了你,心里一高兴,也不觉得多累了。”
“是,父皇,媁儿一定会经常来看望您。”
郑贵妃在一旁见他父女互动,望着皇上鬓边白发,心里也是感慨万千。
自打十四岁那年成了他的女人,已经三十六年了,这三十六年来,皇帝对自己可以说是恩宠不减,哪朝哪代的后妃也没有自己这么受宠。
皇后去世后,他就想封自己为皇贵妃,那时自己还没有生儿子,要是生了儿子,自己就会被册封为皇后了。最后,别说皇后了,皇贵妃也没有册封成,因为大臣们反对,理由是如果册封自己为皇贵妃,那以后自己要是生了儿子,就会被立为太子,置朱常洛这个长子于何地?
后来等自己生了洵儿,皇上和大臣们之间的对立更厉害了。
这么多年来,皇上一直宠爱自己,疼爱洵儿和媁儿,无论多大的阻力,他都没变过。
有这样一个男人,自己真是该知足了。
可是,看皇上的身体,会有几年好活?他要晏驾,龙归大海,洵儿在洛阳,京中只有我和媁儿再个,媁儿还是女子,谁能保我母女平安?
这些年皇上对朱常洛一直不待见,即使迫于压力封了太子,父子之间也是冷冰冰的,别人都以为是我挑唆的,事实上是皇上确实不待见他。不用想,以后,朱常洛肯定会加倍报复。
她又想到了张差梃击案,自己有那么蠢吗?用这种漏洞百出的法子去对付太子?这肯定是朱常洛和外臣勾结做的好事!
现在事情虽然过去了,但这盆污水泼下来,我是怎么也洗不清了。哼,既然你要诬陷我,我要不做出点事来,还真是对不起你了。
咱们走着瞧!
“启禀皇上,南直隶举子王兴在殿外候旨。”
郑贵妃正在神游天外,李恩的声音把她拉回到现实之中。
“宣。”朱翊钧道。
郑贵妃坐正了身子,心想,这个被皇上看重的王兴是什么样子?倒要好好看看。
“宣南直隶举子王兴进殿!”李恩站到殿门扬声喊了一句。
“草民王兴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瑾见皇帝那都有严格的礼数的,首次见皇帝都得由鸿胪寺官员专门教导礼仪的。但皇帝召见的急,王兴也没有官职在身,现教导礼仪是来不及了。
王兴也不管什么礼仪不礼仪的了,学着后世电视剧里的样子,先报名,低头急趋,进了殿门不远,就跪倒磕头。
人家大臣都是三跪九叩,我是草民,就磕三个吧。
王兴磕了三个头,伏在地上就不动了。反正听说了,没有皇帝的命令是不能抬头的,咱就趴在地上,等皇上问话吧。
还别说,真让王兴蒙对了,他行的是一跪三叩礼,很符合官员朝见皇帝时的礼仪,虽然他不是官员,但总算蒙对一个吧,甭管合适不合适了。
朱翊钧和郑贵妃只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人低着头进来,然后就是磕头,然后就伏地不起,模样没看很清。
“王兴,知道为什么宣你进宫吗?”朱翊钧故意严肃地问道。
“如草民所猜不差,应该是早上在永安寺冲撞公主凤驾的事。”
王兴心头也是打鼓,刚才没进来时还不觉怎样,心想有什么呀,不就是见见皇帝吗?
但一进大殿,他立即感觉不一样了,虽没敢四处撒摸,但这大殿肃穆森严,不闻一丝杂音,好像有好多双眼睛在盯着自己。都说皇帝在暗地里不知有多少侍卫,看来是真的,要不怎么有寒芒在背的感觉呢。
不知道皇帝是不是护犊子的性子,要是认亲不认理,看来自己的小屁股今天就得挨几下板子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混过这一关再说,反正不学那些自诩清流的人,以挨庭杖为荣。
“既然知道冲撞了公主凤驾,那你可知罪?”朱翊钧清冷的声音传来,给王兴以极大的威压。
其实朱翊钧是故意的,想借机看看王兴的反应。
“草民知罪,甘愿认罚。”王兴说道。
一听这话,朱轩媁有点失望,心说,你怎么不犟了?犟一犟吧,让父皇打你一顿才好让我出出胸中恶气。
朱翊钧也有点失望,他倒盼着王兴有点风骨,太油滑的,也不堪大用。
没想到,王兴的话还没说完。就听他接着说道:“只是草民有两个请求,请皇上恩准。”
“讲。”
“第一,请公主约束好下人。像梁恩女、高熊那样的人只会败坏公主令誉。如草民再碰上类似上午那样的事,草民虽知公主不悦,还是会管的。这是草民对公主的维护之心,请皇上明察。”
“父皇,您听,这个人多会狡辨。”朱轩媁道。
王兴一听,心说,原来公主也在啊。
朱翊钧听了倒是暗暗点头,嗯,这话说得在理啊,态度也不卑不亢,这才有个读书人的样子嘛。
他没理女儿,继续问道:“第二个请求呢?”
王兴扭了一下屁股,用手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说道:“第二个请求就是,就是”
要是让鸿胪寺官员见了,肯定会说他君前失仪,因为叩见皇上,是不能乱扭身子的,其它什么咳嗽、吐唾沫,更是不许。
“就是什么?”
“草民说出来怕皇上生气。”
“朕不生气,你说吧。”
第99章 小滑头跟小魔头()
“草民等跪迎公主,梁恩女竟趋前受礼。这等事情草民只闻三国曹操做过,由此可见梁恩女平日在公主府中是如何嚣张?!草民激愤之下,才顶撞了公主。鉴于事出有因,请求皇上能否少打草民几记板子?”王兴说道。
“哦?媁儿,还有这事?”朱翊钧问道。
“是有这事。”朱轩媁小声说道。
“简直胡闹!一个下贱奴才竟敢如此无礼?爱妃,这事你看着处理,梁恩女不能留了。”朱翊钧吩咐道。
“是,皇上。”郑贵妃欠身一礼说道。
朱轩媁见王兴三言两语就把梁恩女给打发了,心里一松,这下可好了,早就想赶她走了,自己跟母妃说了多次,母妃也不同意。没想到王兴把事给办了。
朱翊钧转过身来看着王兴,说道:“平身吧,朕何时说要打你板子的?”
王兴心说:“这就完了?看来皇上不算很护犊子嘛。”
心里这样想,嘴里连忙颂圣,说道:“皇上圣明!”,说着起身,快速扫了一眼殿内情形,低头站在一侧。
龙书案后坐着的肯定就是皇上了,东侧两个绣墩上坐着两个女人,一个中年美妇,一个年轻女子,两人都是穿金戴银,珠翠环绕,身份肯定不一般。
年轻女子肯定是寿宁公主无疑,那中年美妇是谁?
王兴一站起来,朱翊钧和郑贵妃才算完全看清他的模样,两人都是眼前一亮:这人长得太英俊了!而且风度气质与众不同,没有寻常读书人的酸腐,也没有寻常年轻人的怯懦轻浮,就像一股清风扑面,让人感觉很舒服。
两人不由得暗暗点头:真是好人物!
朱轩媁品着王兴的话,猛然醒悟,听他话的意思,合着他一点错没有?本来想找回场子,结果不但没有找回场子,还把梁恩女又搭进去了?梁恩女虽然可恶,逐了她自己也愿意,但这面子却是实实在在的找不回来了。
“父皇,您看他,不但没错还成了维护皇家脸面的功臣了?您一说不打他板子,立即说您圣明!要是打他板子,合着就不圣明了?父皇,他就是个小滑头!”
朱轩媁转过点来,连忙告状。
朱翊钧笑了笑,道:“好了,好了,他是小滑头,你是小魔头,谁也别说谁了。王兴,你给公主陪个不是吧。”
“是。”王兴连忙答应一声,上前几步,走到朱轩媁跟前。抬头快速看了一眼朱轩媁,躬身施礼:“公主,王兴给您陪礼了。您大人大量,饶过王兴一回。”
朱轩媁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说道:“哼,今天算你幸运,就让你过去了,早晚落到我手,非打烂你屁股不可!”
“哈哈哈,好了,媁儿,王兴也给你陪不是了,就不要计较了。你跟你母妃回宫吧。”
“是。”郑贵妃站起来,行了一礼,微笑着看了王兴一眼,跟朱轩媁一起出宫去了。
王兴这才知道,那个中年美妇原来就是朱常洵、朱轩媁的生母,历史上大名鼎鼎的郑贵妃郑梦境!
她刚才看了自己一眼,似有深意,是什么意思呢?可不要得罪她啊,这人可不好惹。
朱翊钧对王兴的表现非常满意,不古板,懂变通,说话做事都能给人留余地。心想:“老师对他青眼有加,看来不是没有理由的。”
“王兴,申老师生前对你非常看重,又得他亲自传授,才学应是不错。好好攻读,争取明年会试高中,莫辜负老师的厚望啊。”朱翊钧娓娓说道。
王兴听他提及太老师,而且话中多有勉励,就像长辈的关心叮咛,连忙躬身说道:“多谢皇上勉励,王兴敢不努力?”
“好。回去吧。”
“谢皇上。”
王兴行了礼退出宫殿。来到殿外,冲王安点一点头,出宫去了。
到了宫外,自有郑重接着,洪林也在。
郑重关切地问道:“王公子,没事吧?”
“没事。皇上开恩,不但没惩罚我,还把公主府的梁恩女给打发了。”
“那就好。担心死我了,要知道,皇上是很疼寿宁公主的。”
看郑重不似作伪,王兴心下感动,这个朋友是真的关心自己的安危啊。
“郑大哥,谢谢了。”
“别客气了,快回家吧,家里人肯定都在担心呢。”
“好吧,郑大哥,改天请你喝酒啊。”
“好的。”
王兴和洪林回到府里,看看天色已渐渐暗了,对洪林说:“你去跟洪、沈两位说一声,就说没事了。天晚了,我就不过去了。”
“是,老爷。”洪林答应一声向东院去了。
王兴迈步向正房走去,进了二门垂花门,就见青儿神色紧张地迎上来:“老爷,没事吧?”
“没事,我这不是完须完尾地回来了?不用担心。太太呢?”王兴看她紧张的神色,知道她一直在这里等候,拍拍她的手安慰道。
“没事就好,谢天谢地。太太她们在上房呢。”
“走,跟太太说一声去,估计她也在担心呢。”
两人相偕来到上房,申绍仪、秋韵、屏儿和画儿都在。
“我回来了。”王兴进门打了声招呼。
“老爷,你可回来了。”申绍仪见王兴进来,连忙迎上来,抓住王兴的胳膊看了又看,见王兴脸色正常,这才长吁一口气,说道:“老爷,可吓死我了。”
“怕什么呀,皇宫又不是阎王殿,有什么好怕的?”王兴无所谓地道。
“怕什么?你可是得罪了公主,皇上的闺女!我们能不怕吗?”
“你以为皇上那么不讲理啊,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去,我跟皇上啪啪啪讲了一番道理,皇上不但没怎么着我,还把公主府里的那个恶嬷嬷给开了。”
王兴一通吹,把屋里的一众女人都逗乐了。
屏儿笑道:“姑爷就爱吹,你这么厉害,怎么皇上也不招你为驸马啊?”
申绍仪脸一沉,骂道:“你这个小蹄子,皮子紧了是不?什么话也敢说!都是老爷惯得你!”
“驸马?白给我我都不当。”王兴一脸地不屑。
“行了,别吹得没边了?还白给你不当,要是真招你为驸马,你高兴得还找到北了不?”这回连申绍仪都看不下去了。
“不信是不?听我跟你们解说一二。”
第100章 悔之已晚()
王兴说道:“本朝规定,驸马必须是平民子弟,子弟被选中的人家,近亲中便不能再出仕为官,即使已经做着官的也得致仕回家。这一条咱不干,是吧?”
“还有,公主成亲后要住十王府,当然,寿宁公主得皇上宠爱,另建了公主府。驸马住驸马府,两口子不住一块。公主要是见驸马面,还得由府里的嬷嬷和太监去宣驸马;而驸马没事不能主动求见公主。这一条咱也不干,是吧?”
“第三,驸马跟公主见面这么困难,在自己府里养个妾,或者跟丫环上个床睡个觉的总行吧?不行,驸马只能孤零零的一个人,只能苦等公主宣召。这一条”
“这一条咱更不干!”王兴还没说什么,申绍仪和屏儿齐声说道。
“哈哈哈。”众女都笑了。
“对!还是你们了解我。我多好啊,多自由啊,还有你们这些人,娇妻美妾俏丫环,驸马拿什么跟我比?”王兴笑道。
“也是。光不让跟别的女人睡觉这一条,你就不干!”申绍仪用手指刮刮自己的脸,羞他道。
众女都笑。
王兴脸不红心不跳,说道:“这话说的,圣人云:食色性也。连圣人都好色,何况我这凡夫俗子?”
“我看,以好色为荣的人,从古至今,你是第一人。”申绍仪笑话他道。
“老爷我可是君子好色,取之有道。行了,别胡说了,守着未成年人呢。”见申绍仪还要说,王兴连忙一指屏儿和画儿,制止了她。
“女子十四就及笄了好不好?也不知你哪里的理论,屏儿、画儿都已经及笄了,不小了。”申绍仪说道。
“好了,好了,吃饭,饿坏我了。”王兴摆摆手,不让申绍仪说了。
屏儿和画儿连忙伺候着王兴和申绍仪净手,青儿和秋韵则赶紧传饭。
不一会儿,柳玉娘提了一个食盒上来,摆上桌,却是四菜一汤。
王兴一看有两个菜是壮阳之物,一个是清炒山药,一个是韭菜炒鸡蛋,抬眼看了玉娘一眼,那货悄悄眨了下眼睛,王兴心里骂道:“这个死变态!存心不良啊。”
王兴和申绍仪对坐吃饭,青儿四个侍立在后。
不一时,王兴吃饭了,青儿连忙递上巾帕让他擦擦嘴。
王兴说道:“我去书房看会儿书,晚上在书房里歇了。”说着瞟了秋韵一眼就走了。
申绍仪还在孝中,一直以来王兴都是在青儿房里睡,今天说在书房里歇,看来秋韵有机会了。
她也瞟了秋韵一眼,秋韵脸一下子红了。
当夜,王兴跟秋韵成就了好事。
秋韵已经二十好几了,身体早已经发育成熟,一开始稍有滞涩,渐渐进入佳境。王兴怕她初经人事,承受不住挞伐,所以小心翼翼,轻来轻去。秋韵经了破瓜之痛以后,慢慢就恢复了,等到早上时,她已经很主动地索求了。
王兴铁打的身子也是受不住,完事以后就沉沉睡去,直到日上三竿,才睡醒。
秋韵见他醒来,连忙伺候他穿衣,道:“太太打发人来看了好几回了。见你睡着,没让扰你。”
“有事?”
“说是驸马府派人送来贴子,请你过府赴宴。”
“好嘛,这是谢媒人来了。”
“什么谢媒人?”
“昨天不是跟你们说了吗?公主跟驸马要办那事,得经过嬷嬷的同意,甚至于得拿银子贿赂嬷嬷。否则,嬷嬷就会说公主和驸马不顾廉耻,梁恩女就是这样的人。公主和驸马是年少夫妻,恨不得天天腻在一块,但梁恩女就是不许。我昨天在皇上面前说梁恩女嚣张跋扈,皇上一怒之下就让郑娘娘把梁恩女给打发了。给他两口子除去了一个大障碍,肯定昨天晚上玩高兴了,所以今天请我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