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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国盛左手按在腰间的刀把上,根本就不鸟他,只是冷冷地盯着他,眼里的寒光暴露了他内心的愤怒。
“傅畜生,你特么也太狂了吧?这是什么地方?是谁的府邸?打听清楚了吗?啊?你眼睛长下边了?”许显纯一副吊儿浪当的样子,张口就骂。
“许显纯,你敢骂我?”傅应星急了。
“不敢骂你?老子在辽东光鞑子就杀了几十个,手上早就沾了血了,还特么在乎你一条狗命?别说是你,就是你舅舅那个老阉狗,老子照骂不误!这是太子太保王大帅的府邸,不是哪个畜生就能来撒野的地方。今日你拿的出圣旨来,咱放你进来搜查,如果拿不出来。哼,就凭你私自包围王大帅府邸这一条,老子就敢杀你。你信不信?你信不信?”许显纯眼里闪着杀气,边吹边骂,手都快指到傅应星鼻子上了。
傅应星在他舅舅没成气候之前,就是个乡下小子,哪见过什么世面?真遇上事,这样的人一点用都没有。而且大字不识一个,嘴茬子又不行,被许显纯左一句畜生,右一句阉狗的,骂得根本还不了嘴,又迫于许显纯眼里的杀气,不由得退了两步。
这二年,他没少帮他舅舅干了坏事,没少抓了人,也没有欺负了人,以至于别人看见他都非常害怕。今日本想来耍耍威风,没想到碰上了硬茬子。
锦衣卫人不少,他带的番子人数更多,足有二千人,现在,这个人数上的优势成了他的底气,他舅舅那所谓的“九千岁”的名头,倒真让他没有多少底气。
“行,我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刀硬。”傅应星“呛啷”一声拔出刀来,
“来啊,给我上!”
令下完,却是没有人动。傅应星一愣,回头看了看郑重:“郑千户,动手啊,没听到我的命令吗?”
郑重心里那个气啊,这特么的就是个没脑子好不好?这种情况下你还敢动手,立马就会血流成河!你舅舅势力再大,皇上知道了,也讨不了好去。
“傅大人,能不能听下属一言?”郑重小声说道。
“嗯?有什么好说的?”
“傅大人,咱们可是来搜查凶犯的,不是来打仗的,要是真打起来,别看咱们人数占优,这些人都是杀过鞑子的,你没听说吗?鞑子都让他们杀的被迫求和,咱们这些人,能是他们的对手?再说了,就是能杀过他们,京城血流成河,皇上知道了,厂公大人那里也得不了好,是不是?要属下说,这事太大,你还是派人去给厂公说一下,听他命令行事。否则,惹出事来,你和我两个人的脑袋可不保啊。”郑重语重心长地吓唬道。
“对哈,这事是得慎重。好,来人,去把这里的情况给我舅舅说一声去。”傅应星不禁吓,一听郑重说的有理,连忙派人去汇报。
“傅畜生,今日你要是不敢打,你就是孙子!来啊,来啊,老子好长时间没杀人了,手都痒痒得难受!”许显纯刚才一听傅应星下令进攻,早就将刀擎在手里,没想到傅应星被一个属下劝了几句,竟然派人去请示魏阉了,知道今日之事不能善了,所以,又出言激傅应星。
他的目的是就跟这些人打,要是魏忠贤再派人来,怕是更不好解决了。
要是王兴在此,一定对许显纯这货在遇到大事时的鬼机灵表示赞赏。
傅应星听了郑重的警告,已经冷静下来,任许显纯跳着脚骂,就是不还口。
许显纯的担心是有道理的,过不多时,就听到长街之上马蹄声动,声音越来越大,渐渐地马蹄声、行军的脚步声像雷一样自远而近!
凭他在辽东从军的经验,知道这是军队到了!
他跟侯国盛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惊惧之色!
黄浩带着三个家丁,保护着一辆车急急地往孙秀英家而去。
车上是王兴的三个孩子和他们的奶娘。
英子家离王府不远,也就是隔了一条街。
按照王兴的规矩,直到去年,英子满了十七岁,才与曹文耀成亲,现在已经生了一个儿子,三个月了,是王兴给取的名字,叫曹变蛟。
英子和曹文耀成亲时,王家的嫁妆很丰盛,一个三进院子,一个庄子,三个铺子,其余贵重首饰、衣料什么的,更是数不胜数,另外,王兴还让绍仪给了英子五万两银票傍身。
除了给英子的嫁妆,曹文耀作为王府的家丁,跟别的家丁一样,也赏了一处小宅子,千两银子。这点东西,跟英子的嫁妆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什么。但毕竟是主家的一番心意,曹文诏和曹文耀兄弟自是感激不尽。
曹文耀跟英子成亲以后,就被提拔为管事,不再当家丁了,这也算是申绍仪给妹夫一个陪伴妹妹的自由时间吧。
“老爷,太太,王府那边黄管事来了,后边还有一辆大车。黄管事很着急,说请老爷、太太赶快起来,有要事商量。”英子跟曹文耀刚刚睡下,就听贴身丫环前来禀报。
第467章 王家有子()
“快请进来。”英子和曹文耀听了,连忙起身,待收拾整齐,来到正房,英子连忙吩咐一声。
不一会儿,黄浩和三个孩子都进来了。
“姑母,姑父。”满囤很懂事,见了英子面先鞠躬行礼,跟个小大人一般。满仓和月影见了英子,则跟猴子一样,也不行礼,钻进姑姑怀里撒娇。
英子跟这三个孩子都亲,但最亲的当然还是满囤。
“囤儿,仓儿,影儿,你们怎么这时候来了?”英子一看黄浩保护着三个孩子进了门,嫂子们没有跟来,甚至于连最疼孩子的老爹老娘都没有来,立即感觉大事不好。
“姑奶奶,大事不好了。”事情紧急,黄浩也顾不得有什么忌讳不忌讳的了,况且,他跟英子打沧洲时就认识了,一直拿她当妹妹看待,所以,一见面,黄浩也没行礼,急声说道。
“黄大哥,别急,慢慢说。”英子道。
待黄浩把事情说完,英子怒目圆睁:“魏忠贤这个老阉狗,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犯我王家?难道他不怕我哥剥了他的皮?”
“娘子,先别发火了。太太的意思很明显,是要保住王家血脉再说。我看,咱们还是先保着孩子们躲一躲吧。”曹文耀劝道。
“你带着蛟儿跟黄大哥走,咱家里也不能呆,老阉狗肯定也不会放过咱。”英子一听,此是不是着急发怒的时候,想办法保住王家血脉才是正经。
“娘子,你还不明白吗?太太让黄大哥来咱家的目的是让你带蛟儿一块走,你要不走,蛟儿才三个月大。”曹文耀说不下去了,意思很明显了。
“耀哥,你别说了,我受王家大恩,这时候不能走。你有武艺在身,跟黄大哥保护着四个孩子先躲一躲,天明以后立即逃往西安,让我哥给我们报仇。”英子坚定地说道。
“你糊涂啊,你留在这里顶什么用?啊?”曹文耀急道。
“耀哥,有没有用我也要留下。爹娘待我如亲生,哥嫂待我如同胞,王家有难,我一走了之,跟畜生有什么不同?就是上刑场杀头,我也得陪在爹娘和嫂子身边。”英子决绝地说道。
“你怎么这么拧呢?你要是没了,蛟儿怎么办?他才三个月,你忍心让他没娘?再说了,岳父、岳母和太太见你回去,不得气死啊,你不是辜负了他们的心意?”曹文耀见英子上了拧,气得直跺脚。
“耀哥,别那么说。蛟儿三个月了,没了娘还有爹,还有他大舅,他能好好长大。但是,我要不回去,这一辈子也活不安宁,你别说了,我心意已经定了。”英子就是不答应。
“姑母,姑父,你们这是怎么了?跟生死离别似的?事情哪有那么严重?”
英子跟曹文耀争执不下,却不防王满囤在旁边插了一句嘴。
“囤儿,你小小孩子懂什么?别乱说。”英子见满囤小大人一般,从容不迫地站在那里,烛光下眼睛像黑宝石一样深邃。
“姑母,你先听我说完,如果没有道理,你们再乱不迟。”王满囤慢条斯理地说道。
“囤儿,你说。”英子素知这个侄子主意正,小小年纪很有见识,见他说的肯定,不由不让人重视。
“姑母,我觉得事情不会像你们想的那么糟。第一,魏忠贤虽然势大,但他的势说白了,是仗着皇上的宠爱,皇上要是抛弃他,他连个狗都不如。皇上宠爱他不假,但客姨和我爹一个是皇上的奶妈,一个是皇上的老师,恩宠不在他之下,所以,论恩宠这一条,客姨和我爹两人足以顶掉他一人。”
王满囤缓缓地说完第一条,屋里的人除了两个小的,都惊呆了。
对啊,论皇上的恩宠,咱王府还真不怕他魏忠贤。
可是这个道理竟然是从一个九岁的孩子口中说出来的,不能不让人惊讶。
“是这么个理。囤儿,你接着说。”英子眼睛一亮,欣喜地说道。
“第二,论武力,魏忠贤仰仗的是东厂和锦衣卫,可咱在锦衣卫里的势力也不弱啊,不说有我干兄和许显纯,还有蒋华和杜阳呢,现在田尔耕被黄师傅杀了,锦衣卫成了无主脑的散沙,我干兄和许显纯的势力就显得很大了。所以,锦衣卫这一块不用考虑。再说东厂,我没听说咱在东厂有什么势力,可是我爹那么有远见,他会不安插人?再说了,就没这一条,姑母,咱不是还有李忠李公公的腾骧左卫呢吗?那三千兵马,在京城哪个是对手?我觉得,我爹最大的底牌可能就是在这里。所以,论武力咱也不怕魏忠贤。”王满囤胸有成竹地说道。
“是啊,李忠还老是让我喊他哥,这里有事了,他可不能站岸上看干热闹,一会儿我去找他。他要是敢看热闹,看我以后还理他不?”英子眼前一亮,兴奋地说道。
“第三,姑母,您觉得要是魏阉想大动干戈,咱们现在还走的了吗?还容您和姑父在这里争来争去?”王满囤问道。
“臭小子,屁股痒了不是?敢笑话姑姑来了?”英子被侄子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是啊,逃命就得分秒必争,哪能磨磨叽叽的?等你磨叽完了,黄花菜都凉了。
“囤儿,你既然明白这些道理,怎么不对你娘说?”英子忽然想起来,连忙问道。
“姑母,刚才我见娘慌得六神无主的,如果我和弟弟妹妹们不走,你也知道我娘那人,她能干的了什么事?所以,到姑母这里来,也好让她放下心来。”王满囤说道。
听完他的话,黄浩感到非常欣慰,自己这个弟子,平时看着学东西非常有悟性,但就是皮得很,没想到真到了关键时刻,竟是如此聪慧!好啊,我主有后了!
而英子听完,则是高兴地抹开了泪。
我侄子真有本事,这孩子将来一定有大出息,一定能撑起王家来。
出了嫁的女人都疼自己的娘家侄子,都希望自己的侄子成器,侄子成器,就意味着娘家会越来越强盛,自己的腰杆子就会越来越硬。
英子高兴的原因正是如此。
第468章 李忠的担当()
王满囤说的这些道理,任何一个大人如果能平心静气地坐下来,都能琢磨出来,可人慌无智,不论是申绍仪还是李瑞、黄浩、英子、曹文耀,都被魏忠贤的表面势力所迷惑,一时害怕紧张,所以都没能想到这些。
可人家一个九岁的孩子想到了,而且还是在大家都忙乱不堪的时候。
这份心智,这份沉着,不能不让人佩服。
“囤儿说的虽然有理,但也不能大意,得小心那个老阉狗狗急跳墙,毕竟他死了一个好狗腿。这样,黄大哥、耀哥,你俩还是找个地方带着孩子躲一躲,我去找李大哥。”英子已经冷静下来,连忙对黄浩说道。
“黑灯瞎火的,往哪里躲呢?”曹文耀一时没有想到合适的地方。
要躲的话,王府和曹家的宅子、铺子都不保险,家里找不到人,这些地方肯定是搜查的重点。申府到是可以去,但王府都不保了,申府就能保住了?要知道现在可不是申时行在世的时候了,申用懋已经致休,申绍芳也不过才是个工部郎中,魏忠贤要拿下他根本不用费事。
“我有一个好去处,跟我走吧。姑奶奶也别去找李忠了,他已经带人去了府里了。你跟我一块走,到了那地方,你和文耀还得照顾孩子,我好腾出身来,办别的事。”黄浩突然说道。
黄浩说了一个地方,英子大喜,随即和丈夫一起,保护着四小,跟随黄浩而去。
李忠果然带着朱元武的腾骧左卫来到王府之外,将东厂番子给包围在里头。
原来,李瑞得了王兴吩咐,早就派人去通知了李忠,李忠听了事情的原委,立马就急了:“好啊,魏忠贤你特么的脑子里全是屎啊?老子平时不跟你一样,真以为老子怕你啊?要不是王大帅一再嘱咐不让我跟你正面冲突,老子能让你这么猖狂?现在竟然欺负到王大帅头上,欺负王大帅不就是欺负我吗?谁不知道我俩关系好?”
“来人,立即请白、高、李、张、朱、薛、邢到我府里来,就说十万火急,一刻也不能耽误!”李忠跟王兴在一起时间很久,别的没学到,二百五的性子倒是学了个十足十。一听魏忠贤竟然夜闯奉圣夫人府,意图不轨,当下大怒,哪里去考虑什么后果不后果的?
白玉卒、高仲光、李开后、张世河、朱元武、薛林和邢宪听了李忠的命令,不到半个时辰,就全聚到了李忠府里。
李忠把所有下人,全打发出去,把门一关,将魏忠贤在王府的事情说了。
“大家商量商量,怎么办?”最后李忠问道。
“商量什么?拿刀子干就是了,你们不要管,我带人去,妈的,我的部队从辽东回来,还没有杀过人呢。九千九百岁,屁!老子才不鸟他呢。”朱元武一听就急了,站起来说道。
“别着急,干是肯定的了,他都骑到王大帅头上拉屎了,咱们还能忍?咱们好好商量下,怎么个干法?”白玉卒皱着眉头说道。
“老白,你是不是太谨慎了?京城是人都知道,咱是大帅带出来的兵,大帅受人欺负,咱们要是连个屁都不敢放,别人会怎么看我们?”高仲光很看不惯白玉卒的谨慎,他认为,与其说是谨慎,不如说是担心自己的官帽子和身家性命。
“老高,你别急,我是在想,如果我们擅自调兵,皇上会不会降罪?要说起来,这可是谋逆大罪啊。”白玉卒看着高仲光,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老白,你说错了。你还是在担心这担心那。你想一想,魏阉这些年矫旨做了多少坏事?要论谋逆他才是第一。咱们是保护大帅家人不受欺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们为了什么,有李公公出头,皇上顶多把这事算成是他和魏阉在内廷的争斗。再有,魏阉这些年看似跟烈火烹油似的,其实他绝对长不了,你见过哪一个权阉有好下场了?朝中正直的人有的是。如果我们愤而出头,这些正直的力量就会竭力为我们辩护。反过来,如果我们不动,朝中的正直力量必然会耻笑我们,不但不会帮我们,反而会帮着魏阉暗中打压,到时候咱们才真正成了大家的笑话呢。”高仲光认真地给白玉卒分析道。
大家听了都点头,觉得这个见识,才是长远的。
“对,我们不但要帮,而且还要非常强硬地帮,旗帜鲜明地帮,越是这样,魏阉才越会投鼠忌器,大帅才会越安全,咱们也越安全。”薛林道。
“你们放心吧,勋贵世家会站在咱们这一边,我爷爷对魏阉早就不满了,只是碍于身份,不便出头而已。”张世河道。
朱元武、李开后都点了点头。
“我去。”邢宪非常简洁地说了一句。
大家明白他的意思,其他人身份比较敏感,背后都牵涉到别的力量,只有他单纯的一名军人而已,就是将来被降罪,死就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行了,你们别说了,咱家现在是御马监掌印太监,有权调动腾骧左卫。就让朱指挥跟咱家去,出了事往咱家身上推就是,奶奶个熊,咱家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死就死了,多大个事?”李忠在一旁是听明白了,这事最后还是看皇上的意见,那索性就大闹一下,必须让皇上知道,任由魏阉胡闹下去,京城是会不安宁的。
“你们都身负皇宫护卫要职,暂时先按兵不动,观望声色,若是皇上一味偏袒魏阉,咱家就率兵保护大帅的家眷出京去西安,至于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李忠说完,掏出调兵印信,道给朱元武:“走吧,调兵,跟我走。”
白玉卒他们没想到李忠一个太监,竟然如此义气,如此有担当。在关系到身家性命的关键时刻,自己这些人,还不如一个太监吗?
几个人被李忠在关键时刻所表现出来可贵品质所感动,同时,也听明白了他的话中未尽之意:若是皇上处理不公,李忠就率三千腾骧左卫的兵反出京城,投奔大帅而去。至于他们,自己看着办。
第469章 二阉互殴()
李忠带兵围住了东厂番子,傅应星大怒,来到李忠马前,厉声质问:“李公公,你私调皇宫护卫,你是想造反吗?”
李忠端坐马上,手里拿着一根马鞭,听傅应星竟然过来质问他,马鞭兜头打了下来,“啪”地一声,正抽到傅应星脸上,一道血棱子一下子就起来了。
傅应星手捂着脸:“李公公,你敢打我?”
李忠晒笑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来质问咱家?别以为你舅舅是什么九千岁,咱家就怕他。告诉你说,他瞎字皮不识一个,还不如咱家会识几个字呢,就他那样的还特么九千岁?别人怕他,咱家可不怕他。立即撤出王府,你要敢说个不字,咱家可就开杀戒了。”
“你”傅应星大怒,刚要反驳,郑重在他耳边说道:“傅指挥,冷静,这些兵可都是要命的阎王,惹不得啊!”
傅应星一听,知道今天无论如何是讨不了好去了。只好恨恨地看一眼李忠,不情愿地下令:“撤!”
东厂番子撤走了,侯国盛也令锦衣卫撤走,顺便把田尔耕和被杀的锦衣卫的尸首都带回去,王府终于恢复了宁静。
申绍仪让侯国盛请李忠进内,拿出一万两银子交给李忠:“李公公,辛苦了,这些银子你拿回去,分给弟兄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