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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不同,如今他浑身散发的气势,都代表着他有多么嚣张。
“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
一上来秦泽就想到了最有趣的拆字对,这种对子看似不算太难,可是要想在真的对出也没那么简单。尤其这一对,不仅句句带水,而且虫、浊、鱼、渔都是与水有关。
再加上最后一句江河湖淼淼,更是和上面的几景,相互映衬端是出神至极。
秦泽这对子一出,就连一直充当和事佬的长孙冲,也是不自觉看了秦泽两眼。心道秦泽莫不是什么不出世的公子,这次的诗会倒是完全独占鳌头。心里也开始盘算秦泽到底是什么来历。
李诗韵也是轻蹙眉头,偏着脑袋微微思索着。看她的表情,一时半刻也不像是可以想出来的。
至于崔陵握着毛笔的手就这么停在空中,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变得凝重,到最后已经变得阴沉至极,就好像被人抢了媳妇一样。
秦泽却是悠闲自在,双手抱胸,先是瞅瞅李诗韵那令人陶醉的绝佳容颜。再瞅瞅崔陵那抓耳捞腮的表情,顿时就觉得心情大好。
也不心急,秦泽就这么任他们去想。自己却和二虎一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期间倒是远远看见了程怀亮一次,那家伙马背上已经驮满了各种野味。看了看秦泽这边的一群文人,转身又纵马离去。
他的任务很简单,只要看着秦泽们什么时候离开就可以了。至于这一堆人到底在干什么,他是完全没有兴趣。
约莫着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有人叹息一声,打破了沉寂。随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叹息,都是放弃了尝试。
就连李诗韵也是冲着秦泽微微摇头,示意自己并不知。
这下原本还都准备看热闹的众人,都是一脸同情地看着崔陵。那表情放在崔陵眼里,简直就是催命的毒药。
一丝丝细汗从他的额头冒出,他的身体甚至都有些摇晃。他再也没有了先前的气定神闲,看向秦泽的眼神也变得有些涣散。
秦泽没有说话,这个时候是崔陵被薄弱的时候,谁要是这个时候招惹了这家伙,绝对会被当做是替罪羊。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等他自己冷静下来。
好在崔陵也是饱读诗书之人,除了有些自高自大、目中无人、狗眼看人低之外,也没有其它不好的,反正秦泽是这么认为的。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崔陵整个人一晃,猛然抬起头看着秦泽,脸上哪里还有先前气定神闲。
“你……可有下联?”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已经低到了最低,几乎快到了微不可闻的地步。
秦泽轻轻摇头,缓声说道:“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说完秦泽顿了顿,叹息一声说道:“崔兄才识过人,在下甘拜下风。这对对子也是在下偶然得知,却也只得到这并不工整的下联,所以崔兄根本不用多想。”
一句话说得滴水不露,打一棒子再给一颗枣。这种极其简单的做人道理,秦泽怎么可能不明白。有时候以德服人,得到的远比咄咄逼人多太多。
一番话说完,既保留了崔陵的面子,又显示了自己的大度,这生意稳赚不赔。
崔陵听完哪里还会不明白,也是知道自己一时恼羞成怒,这才酿成大祸。当下大手一挥将兔肩紫毫笔递给秦泽,恭恭敬敬施了一礼说道:“今日与秦兄切磋,崔某甘拜下风。请秦兄收下此笔,崔某自当闭门求学,以求后进!”
都是明白人,所以在秦泽给了一个台阶之后,崔陵毫不犹豫地就顺着下场。这一番知耻而后勇的说辞,也是让秦泽一愣。
崔陵这一退,退的干干脆脆,既勇于承认自己的不足,也将原本是输掉的兔肩紫毫笔,硬生生说成了是当做激励自己的“苦胆”,可谓是赚够了面子。
“厉害呀,看来以后还是要收敛一些,这些家伙们每一个简单的。”崔陵的事情让秦泽开始认真对待这些“唐人”,他一直都以为自己可以仗着一千多年的优势,在这里“肆无忌惮”,可如今他发现自己错了。
这个他如今存在的时代,正是他脚下巨人的身体,他虽然站在路人的肩膀上,可巨人远比他要宽广。
崔陵走了,走的十分干脆。秦泽几乎可以想象到他的这一番举动,绝对会让所有人忘了他打赌输掉的事情。不过这些也无所谓,将兔肩紫毫笔握在手里,看了半天却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同。
当下随手扔给了王甫,准备让他帮自己把这东西给卖出去。好歹换点银钱心里安稳一些。
王甫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先前他就觉得秦泽突然迸发的激情有些蹊跷。现在看来自己根本就没有想错,他真的只是看重了这只笔五百贯的价值。而关于其它的所有和文人有关的底蕴,他却是视而不见。
这东西能拿出去卖吗?这东西谁敢卖?
“秦兄,这东西不能卖。”王甫盯着秦泽越来越阴沉的目光,将事情的前前后后给说了一遍,末了到最后连忙补了一句:“当时我想告诉你的,可是却被你打断了。”
“奶奶的,合着忙活了大半天,就得了个一文不值的破笔。”一听说不值钱,秦泽顿时没有了兴致,在他眼里这价值连城的兔肩紫毫笔,现在还比不上一枚铜钱。
心思一转,秦泽立即走到王雨曦身边,将毛笔给递了过去:“拿着,送你了。”秦泽十分霸道地说道。心里却是想着王雨曦念在自己这么懂事的情况下,不要为难自己,那什么借玉壁的承诺就当没有发生就好了。
“你当真要送我。”王雨曦却是突然正色起来,看着秦泽的眼睛,十分认真地问道。
突如其来的严肃,让秦泽也是一愣,挠挠头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当下一把将毛笔塞到王雨曦手中说道:“送你就送你,哪什么当真不当真。”
秦泽突然的霸气,也是让王雨曦一愣。没有说话,她微微侧着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秦泽。
斑驳的阳光碎成无数花瓣,桃花清风里岁月静好。
王雨曦突然的安静也让秦泽有些发愣,端是配得上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颔首不语,轻轻一笑,王雨曦将兔肩紫毫笔收了起来,再回头的时候,秦泽却只能在她的脸上看到无尽的迷茫,以及一丝难以察觉的哀伤。
接下来秦泽仿佛丢了魂魄一般,对诗会完全没有了兴趣。诗会进行到这里,也要进入终点。
第二轮的比试也因为秦泽的一个绝对,而让所有人甘拜下风。
最后在长孙冲朗诵自己所作的《暮雨书》中,诗会正式结束。也只有这个时候秦泽才又恢复了一些精神,盯着长孙冲手里的二十贯。
毫无疑问,这一次诗会让所有人折服的绝对是秦泽,就连王甫所花的那副丹青,也是在秦泽的指导下。所以得到二十贯,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果然在长孙冲发表了一大篇秦泽听起来毫无意义的说辞之后,终于赢来了诗会的大事。
“这次诗会我们有幸得到了《葬花吟》、丹青妙笔以及千古绝对。诗会成立本就是为了激励我等互相进取,这才立下了二十贯的奖励。此次诗会秦兄的才识大家皆有目共睹,对此大家可有异义?”
秦泽眼睛几乎被要眯在一起,盯着那堆在桌子上的一堆铜钱,秦泽觉得自己离回家的梦想又近了一步。
“先买套房子,再买几个小丫鬟,二虎那小子看着一点都不赏心悦目,再去醉春楼找小姐姐们谈谈人生。咦!美滋滋!”
秦泽觉得自己要表现的低调一些,所以尽全力压抑自己快要飞起的心脏。
可就在这个时候,长孙冲却是话音一转,变得低沉起来,说道:“公子王孙把扇摇,这句话让我心痛不已。我等举行诗会为的不就是天下黎明百姓,为的不就是为陛下分忧。”
说到这里长孙冲顿了顿,将目光投向秦泽继续说道:“秦兄乃文思泉涌之辈,又深知百姓疾苦。所以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将此次诗会的五十贯捐给无漏寺,用来接济百姓。不知秦兄以为如何?”
第十六章 遇袭()
接济百姓?!
四个字瞬间让秦泽从云端跌落谷底,他甚至都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四个字说得极其的冠冕堂皇,就算是秦泽想拒绝也不可能。
别的不说,就看看那些已经被长孙冲鼓动起来的才子们,一个个都恨不得举双手双脚同意。他们当然会同意,能够被百姓称道的机会可不多,就更不用说这一百贯本就不是他们的。
所有人都称赞长孙冲心怀百姓的胸怀,至于秦泽再次被遗忘。
“别了我的豪家大宅,别了我的可爱的丫鬟,别了我的漂亮小姐姐。”秦泽在心里同这些一一道别之后,抬起头一脸正气地回道:“长孙公子大义,在下实在佩服。不过在下却还有一个请求,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秦泽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却也被长孙冲给看在眼里,身为长安的公子之首。他必须要表现出绝对的领导能力,哪怕这一次诗会秦泽数次打破搅乱诗会。他也要告诉他们,自己才是真正的领导者。
诗会只是一个面子,他真正的目的是让李二看到,是向李二表明他长孙家为君分忧的决心。所以这次诗会只能有他一个重心。
“你且说来听听?”长孙冲面色不改,语气却透露出一丝寒意。
“我想亲自送去。”秦泽盯着长孙冲缓缓说道。他看不惯这些公子王孙,也看不惯好好一场诗会竟然被长孙冲,披上了政治的纱衣。
最关键的是,夺人钱财,无异于杀人父母。自己忙活了这么久,竟然就凭你一句话,将自己所有努力功亏一篑。秦泽只感到自己心里那颗躁动不安的屌丝心,再也沉寂不住。
“哈哈。”出乎秦泽的意料,长孙冲却是突然大笑起来,笑得秦泽莫名其妙。
“秦兄既然愿意前往,我自然没有意见,说起来还是劳烦秦兄了。”长孙冲说着就没有让下人将一百贯的铜钱,给搬给了秦泽。
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就各自转过视线,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从诗会回来的路上,秦泽一直魂不守舍。这次诗会让他真正认识到了这个时代,这个在他看起来自己处于绝对优势的时代。
就像有位哲学家说的:“想要改变世界,就要先融入世界。”
王甫兴致倒还算高涨,本来还想拉着秦泽好好谈谈他送给自己姐姐毛笔的事情,却是发现秦泽这般模样,也是只好放弃。
出来的时候还是晨曦初升,如今回去却已经是艳阳高照。秦泽索性和王甫说了一句马车太闷,就和二虎一起坐在了车辕上。
没有减震装置,尤其是长安城外这里的路全是荒地,所以坐起来十分的颠簸。
秦泽就这么坐着,百无聊赖地看着另一边王雨曦的马车,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二虎和我说说我现在的情况吧。”秦泽将身子靠在马车上,眼神却是看向清澈的蓝天。
二虎也是没有想到秦泽会突然这么一问,愣了片刻还是说道:“你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师傅虽然已经放过你,但是背后的人却不想就这样。师傅在暗,我在明。可绕是如此我们也不能确定你绝对的安全。”
“你的意思是我有可能会失去生命?”秦泽依旧是盯着天空,漫不尽心地说道。就好像他们讨论的事情,和他无关一般。
二虎也是不禁侧目看了看秦泽,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秦泽这么严肃。
“是的。”二虎肯定地问答道。
这就是一团理不清的乱麻,单凭现在秦泽掌握的情况,他也只能知道自己除了相信二虎没有别的选择。想了想秦泽却是突然会心一笑,深叹一口气说道:“那我还真想看看到底是谁要置我于死地。”
既来之则安之,一时半刻也回不去。秦泽突然觉得有这么一件事让自己打发时间也不错。
那个颠颠簸簸,二虎也不急就这么慢悠悠地赶着。再有半个时辰的路程,就可以来到长安城门口。可秦泽却突然叫停了马车。
“怎么回事?”王甫第一个探出头,看了看四周,有些疑惑地问道。
另一边王雨曦的丫鬟春香,也是凑过来询问到底怎么了。
他们现在停留的地方,在一处小丘陵的背风面,生长着一些关中常见的桦树,将这里给完全包围起来。
秦泽眯着眼睛蹲在地上,仔细看了看地上的痕迹,又来来回回走了几十步,弄得二虎一行人都是莫名其妙。
“少爷,发现了什么?”二虎见秦泽举止古怪,却也是明锐地发现了一丝异样。
秦泽点点头,面色有些阴沉地说道:“希望我猜测错了。”说着指着地上的马蹄印说道:“你看地上的痕迹,分明是有五六匹马走过的痕迹。而且这些马蹄印都是新的,也没有车轮行驶的痕迹。更为关键的是,这些马蹄印到了这里就停止了。可你看看这里,不过是一处荒地,怎么可能会出现这么多匹马。”
“少爷的意思是我们被人盯上了?”
二虎听秦泽这么一说,当下也是躲在身子察看了一番,发现的确和秦泽说的一样。
秦泽没有回答二虎的提问,而是看了看丘陵方向,说道:“你难道没有发现,自从我们靠近这里之后,程少爷就没有出现了吗?”
地上的马蹄印并不是很明显,真正让秦泽起疑心的是程怀亮的行踪。先前他还是在他们前面纵马,可也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掉头回来跟上他们。可现在秦泽粗略估计了一下,快有一柱香的时间,没有看到程怀亮。
听秦泽这么一说,二虎也是反应过来。但还是疑惑秦泽为什么这么确信,自己被人跟踪了。
另一边的王甫看两个人蹲在一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也是好奇地凑了上来。
“秦兄,是发现了什么吗?为何停下来不继续前行,再有半个时辰就能回到长安城了。”如果不是看秦泽一脸的严肃,王甫恐怕都不会问。
“发生了一些事情,是针对我的。你们先行前去,要是能碰到程兄,替我支会他一声,就说那间房子闹的不是鬼,而是怀有鬼心的人。”秦泽皱着眉说道。
他拿不准对方到底什么来历,如果将王甫留在这里,难免会发生什么意外。而且有些东西还是不能让王甫看到。
“秦兄~”
王甫刚想说些什么,却被秦泽给直接打断道:“放心吧,没事的。他们还不敢在这里行凶。”
说完这句话,秦泽直接对着二虎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回到马车上,架着马车就向一边的小路上走去。
身后的王甫想要说些什么,秦泽却根本就不给他机会。他也只好回到王雨曦的马车上,想着赶快找到程怀亮才是重要的事情。
看着自己姐姐一脸的疑惑,王甫简单地将事情说了一遍。两个人也是发现了不对,当下连忙驾车,向着长安城赶去。
另一边秦泽回到王甫的马车上,小心地将自己来之前就准备好的一个木盒子,从马车的坐垫下拿出。
在检查了一遍,盒子一切完好之后。秦泽探出脑袋,冲着二虎说道:“好了就停在这里,等他们过来。”
他们指得就是那些想要杀秦泽的人,秦泽不信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这些人会放弃。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马车上,二虎不知从哪里抽出来了一把长剑,握在手中警惕地望着四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可周围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切都是那么正常。
就在两个人快要不耐烦的时候,二虎身体却猛然一僵,随后趴在地上侧着脑袋听了起来。
“来了,至少有五匹马。”二虎身子伏在地上听了片刻,面色有些凝重的说道。
听了这话秦泽也是不由地紧了紧手里的木盒子,接着就又问道:“大概还有多处会靠近这里?”
“十五息左右。”二虎皱着眉说道,手上却是不由自主地握紧了长剑,立直了身子,望着马车后的方向,脸上带着说不出的凝重。
古时一盏茶大概是十分钟,一柱香是五分钟,而一息则是三秒。二虎口中的十五息,大概也就是一分钟。
秦泽小心打开木盒子,同时在心里默默记着时间。
“二虎看到那边的巨石没有,等下我一说跑,我们就像那个地方跑去。不要问为什么,以后有时间我会告诉你。”
说着秦泽将木盒子放在马车地面,从中抽出一根灯油泡过的细棉线,小心地点燃。随后一把冲出马车,对着二虎大吼一声:“跑!”
随着秦泽的一声令下,两个人如同脱缰的野马,向着那块巨石飞奔而去。
秦泽做过无数次实验,知道自己还有十息的时间。那块巨石离这里也不过两百米,虽然地面有些凹凸不平,但时间还是足够了。
二虎虽然是一脸迷茫,可是看到自家少爷没命的狂奔,当下也是玩命的飞奔。
来到了巨石旁,秦泽一把将二虎扑倒,两个人就势一滚,将身体完全藏在了巨石之后。
第十七章 平地一声雷()
趁着回头的一瞬间,秦泽用余光看到了五匹大马,从桦树林里钻出,正好来到了马车旁。
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秦泽将两个人的身体压低,正准备让二虎把耳朵蒙上,就听见一声巨响。
仿佛是凭空响起一道惊雷一般,自苍穹而上轰击在这地面之上。大地都有一些震动,秦泽甚至能到不断有碎石,撞在自己身后的巨石上,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响声。
二虎也是浑身一震,整个人如同电击一般,眼中满含惊恐,呆呆地趴在那里,如同石化了一般。
巨响来得快,去得也快。片刻之后一切归于平静,是真的安静到了极点。秦泽张着嘴冲二虎大叫,却发现那家伙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心里一慌,还以为这家伙被爆炸的浪波给震出了什么事。
秦泽连忙扶起二虎,用手拍拍了他的脸,问他有没有什么事情。这下秦泽才发现,不是二虎有问题,而是自己有问题。
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黏糊糊的触感,瞬间就让秦泽明白,虽然和爆炸地点隔了快两百米,还有巨石的阻挡。但是爆炸产生的冲击,还是让他们短暂的失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