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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侠凌渡宇系列-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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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工作得起劲,艾蓉仙兴奋地跑回来,一把拖起他的手,叫道:“快来快来!我带你去看古迹。”

凌渡宇给她拖得前赴后继,过树穿林,踏着全是高可及膝、缠织交错的野生植物。艾蓉仙的俏面和头发还闪着沐浴后留下的水珠,身上传来沐浴露的香气。

凌渡宇心想,看来自己也要来个清溪裸泳了。

艾蓉仙把他带到一块大石前,停了下来,指着石头平滑的一面道:“看!”

石面彩色斑斓,乍看似乎是毫不规则的图案,细看之下,却是一群持矛的土人在围攻一只猛虎。

艾蓉仙道:“这可能是新石器时代留下的石壁画。”

凌渡宇仔细端详,又伸手刮下点颜料,放进口内尝尝,摇头道:“我却有另一个看法,这‘史前遗迹’的年代绝不会超过三日,颜料仍未干透。”面色沉重起来道:“我们有点麻烦了,这应是有‘森林大盗’之称的阿尔魔族的标记。他们是俾格米人的一个旁支,千多年来在森林内四处为家,以抢掠森林附近的土人为生。每次抢劫完毕,便退入森林内,政府军也拿他们没法。我们由现在开始,要加倍小心了。”

艾蓉仙由快乐的巅峰一下跌进恐惧的深渊,嗫嚅道:“你为什么对这里的事如此熟悉?”

凌渡宇拉着她往营地走回去,道:“我前生是这里的巫王。”

艾蓉仙打了个冷战,手足凉冷,也不知是因为闯入了凶恶的阿尔魔族的势力范围,还是因为凌渡宇的说话。

凌渡宇连夜赶工,第二天的黄昏,木筏终于大功告成。他在木筏尾造了个简陋的船舱,利用剩余的树木,从筏边四十五度伸往中心,搭成三角形的尾舱。木筏是用凌渡宇带来的尼龙绳扎在一起,似模似样。

他把木筏推下河,说要先让木筏习惯河水。

一宿无话。

第二天日光初现,两人开始水上行程。

解开绳子,木筏顺水漂出,向森林无尽的深处进发,那便像从植物形成的大洞穴内穿行,两边的树木高插入云,天空只余下一道空隙。原始植物千奇百状,树藤长垂下来,长满不知名的攀延植物。眼镜猴在林间跳动,有些更跟着木筏在林木间飞腾奔跃。

枯断了的树枝落叶浮在河面上,时有鳄鱼浮沉。他们还遇到过两只嬉水的河马,连忙绕道而走。有一次,树上垂下了一条彩色斑斓的大蛇,几乎碰上艾蓉仙的俏面,吓得她软跌筏上,久久不能言语。

凌渡宇灵巧地运用十多英尺长的撑杆,把木筏保持在河心滑行。

这是大自然奇妙的天地。河道时宽时窄,九曲十三弯,在原始大森林内蜿蜒流去。波平如镜的水面上,木筏一泻千里。

筏行了五个多小时,凌渡宇把木筏停下在一个河湾处,神色异常。艾蓉仙和他相处多天,尚未曾见过他这样慎重的表情,心感不妙。

凌渡宇把木筏系在岸旁的大树上,把艾蓉仙扶上陆地。

艾蓉仙轻声地问道:“什么事?”

凌渡宇道:“阿尔魔人发现了我们。”

艾蓉仙全身一震,神情凄惶。

凌渡宇抬头望向遮天盖地的密林顶部,道:“你听到那尖锐的声音吗?那是阿尔魔人吹响树叶发出的哨声,是他们的通讯方式,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艾蓉仙侧耳倾听,刚好捕捉到一下延绵悠长的尖哨夹杂在风声里,不留心是难以觉察的,不禁骇然道:“他们会怎么样对付我们?”

凌渡宇道:“才刚发现我们,不会把我们怎么样。他们的战略一向是谋定后动,所以现在只是召集战士,准备在前路伏击我们。他们会毫不留情地杀死我,但你嘛,他们会将你在毫发不损下生擒活捉。”

艾蓉仙面无人色,又忍不住问道:“生擒我来干什么……”话还未完,答案已在脑袋内出现,一把搂着凌渡宇,她已想到那令女性最惊怕的事。

凌渡宇张开强壮的手臂,把她搂入怀内,软肉温香。凌渡宇调笑道:“不用怕,你最擅长和恶人订立‘不准侵犯’条约,届时如法炮制便成。”

艾蓉仙几乎哭起来,目下自己紧搂着的便是个不折不扣的恶人,否则怎么会这样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凌渡宇语气一转道:“可惜,他们遇上我这个比他们还狠辣上千百倍的森林霸主,怎么会让他们把我身边的天鹅拿走。”

艾蓉仙不能计较他的挖苦,急问道:“有什么方法应付他们?”

凌渡宇傲然道:“我亦有三样至尊法宝,第一就是我手上的杀人家伙。”拍了拍背在一侧的自动步枪,续道:“其次就是剩下的七支催泪爆雾弹。第三,就是红外光夜视镜了。”

艾蓉仙奇道:“第一第二两件宝贝,我也知道,但夜视镜有什么用?难道……呵!我明白了。”

凌渡宇赞许道:“小妮子聪慧可人,那计划叫作‘黑夜逃亡’。”

天上一弯明月,在黑墨墨的夜空中分外耀目。白日蛰伏的动物,开始了它们的活动。各种各样奇怪的声音,充斥在漆黑无光的原始森林内。

一个完全有异于白日的世界,神秘可怖。

凌渡宇和艾蓉仙换上避弹衣,头戴军用钢盔,全副武装。

木筏在昏黑的原始森林内的河道缓缓滑行。

两岸的树林在夜风下呼啸作响,不时传来动物在黑暗里走动厮打的声音,加上猿啼枭叫,草木皆兵。

艾蓉仙缩在尾舱内,祈祷着幸运之神的眷宠。

凌渡宇全神贯注,手中的撑杆不时调节木筏的航线,在红外光夜视镜的视野里,天地变作一片血红,诡异莫名。

河水上闪映着微弱的光影,木筏破开河面,破开若隐若现的波光,稳定前进,几次撞上石头和河面的飘浮植物,都是有惊无险,虽然有夜视镜的帮助,当然不及日间操筏那般轻易。

艾蓉仙坐在舱尾,度日如年。一颗心不争气地急速跳动,只希望时间快点过去。

木筏向无限的黑暗进发,凌渡宇沉着气,用心把舵。

不知不觉木筏顺水而行已有两个多小时,凌渡宇刚松了一口气,一声娇呼从尾舱传来。

凌渡宇临危不乱,轻喝道:“什么事?”

艾蓉仙惊惶地道:“我后颈不知给什么东西叮了一口,很痛!”

凌渡宇整个心向下一沉,问道:“有什么感觉?”

艾蓉仙几乎是哭着道:“被叮的地方又痛又麻……”

凌渡宇心知不妙,连忙把木筏找个湾位停止下来,走到尾舱。

艾蓉仙面容扭曲,显然在极大的痛苦里。凌渡宇执起她的左手,搭在她的“寸关尺”腕脉上,又伸手摸往她的颈后,被叮处隆起鸡蛋般大的肿块。

凌渡宇把嘴唇凑在伤处,用力吮吸,尽量把毒液吸出来。艾蓉仙的脉搏躁急紊乱,已是中毒的征象。他从行囊里取出药箱,取了一支抗生素为她注射,一边安慰道:“不用怕,很快会好了。”

艾蓉仙双目紧闭,全身忽冷忽热,不断呻吟,不久陷入半昏迷的状态。凌渡宇暗叹一声,这黑夜逃亡的计划不得不腰斩中断。

艾蓉仙应是被毒蚊那类东西叮了一口。

他有他一套应付的办法,一手按在艾蓉仙的丹田处,另一只手覆在她的眉心,凌渡宇开始深长的呼吸。真气从他的双手掌心涌出,输进艾蓉仙的身体内。那是生命的精华。

艾蓉仙停止了颤抖,人也安静下来。

凌渡宇在她耳边轻轻道:“睡吧!睡吧!醒来后一切都会是美好的。”他不断重复着这几句说话,声音安详有力。

不多时,艾蓉仙眼皮低垂,进入了梦乡。

抗生素和凌渡宇输入她身体的内气,连手发挥出抗毒的威力,加上凌渡宇的催眠,使她步入复原的路上。

凌渡宇力尽筋疲,软倒筏上,这种以气功救人,比走完马拉松赛更使人疲倦。不一会儿,他也跌入深沉的睡眠里。

凌渡宇再睁眼时,天色大白。

他抹了一把冷汗,幸好阿尔魔人没在这时候发现他们,否则便一败涂地了。不过情形也好不了多少,他们发觉猎物逃走了,一定会暴怒如狂,凶焰冲天地追踪他们。

艾蓉仙仍在睡眠。

凌渡宇细看她颈后的肌肉,被叮处还有一点红印,肿却消了,应该没有大碍。

艾蓉仙挣扎地扭动,小嘴一开一合发出微弱的叫声。

凌渡宇心生怜惜,把耳凑到她嘴边,听到她叫道:“水!水!”凌渡宇慌忙拿起水壶,服侍她饮下。

一连喝了几口水,艾蓉仙清醒过来,有点茫然道:“这是什么地方?”

凌渡宇柔声道:“你觉得怎么样?”

艾蓉仙呆了一会儿道:“我觉得很累,很虚弱。”

凌渡宇道:“你振作一点,记着,我们仍未脱离险境,我需要你的帮助。”他故意激起她对自己的关心。

艾蓉仙果然精神一振,坐了起来。

凌渡宇把两支爆雾弹塞在她手里,又把一支手枪放在她身旁道:“你记着,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不要走出舱外,有恶人进来,你赏他一粒子弹,当我大叫放弹时,立即按动爆雾器的开关。现在我先给你戴上防毒面具,只要再有一个多小时,我们便可进入水道纵横交错的河区,保证他们欲追无从。”

艾蓉仙紧张地点头,戴上防毒面具。凌渡宇又为她戴上钢盔,大敌当前,不得不如此。

解开绳索,木筏顺水流去。

凌渡宇左右肩各背着一支自动步枪。

未来的一两个小时,将会是最关键的时刻。

艾蓉仙软弱地挨坐在尾舱的一角,靠着背囊。她不敢闭上眼睛,那会使她迅速入睡,一定要保持清醒,留意凌渡宇的指示,使催泪爆雾弹能适时爆开。

木筏前进了四五十分钟后,渡过了三英里多的河面,来到一条狭窄的河道。水流给两岸一夹,登时汹涌起来,木筏速度加快,向前冲去。

就在这一刻,凌渡宇全身汗毛竖紧,一股强烈的危险感觉狂涌心头。他很清楚什么事将要发生,每一次危险临近,他的第六感都会先一步生出感应。

凌渡宇回头望向艾蓉仙,她的头低垂胸前,恹恹欲眠。

凌渡宇喝道:“蓉仙,拿起武器!”

艾蓉仙还来不及反应,稀里哗啦,头顶一片黑云当头盖下。

凌渡宇的反应是一等一的迅捷,手中撑杆全力迎着黑云拨去,刚好扫中一面大网。他这一拨,臂腰腿浑身之力全部用上,把大网挑往一旁。可是大网上面满布倒钩,颇为沉重,虽然给凌渡宇用巧劲拨得偏了角度,仍然搭上尾舱,倒钩一下子硬生生扯住了木筏的一角。木筏在河面打了个急旋,一头撞往岸旁。

一掩一歪之间,凌渡宇一个踉跄,几乎倒跌落河。

木筏给钩网扯得定在河面。

同一时间,箭矢骤雨般射来,还夹杂着来复枪的声音。

凌渡宇一个虎跳,蜷作一团,滚回舱尾内,身上头上连中数箭数弹,幸好都给头上的钢盔和避弹衣内的钢片挡开。

敌人存心取他的性命,尽是向他的头胸要害攻击,反而救他一命。

四周岸边传来跳水的声音,不问可知,敌人要强登上船。

艾蓉仙花容失色,骇然地望着凌渡宇滚进来,握着手枪的手只懂颤抖。

凌渡宇向艾蓉仙从容一笑,忽又倒滚出外,左右手两支自动步枪呼啸响起,向四面八方疯狂扫射。

四周惨叫不断传来,血肉飞溅,河水里不断涌出鲜血。凌渡宇在刚才的攻击下毫发无损,已是大出他们意外,兼之又如此威勇豪强,把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艾蓉仙从尾舱望出去,只见凌渡宇在筏面上以惊人的速度腾挪跳跃,闪避敌人的箭矢和枪火,左右两手的自动步枪不断闪现火花,交互向四方反击。

平静的河面充斥着子弹和利箭的可怕声响。

战鼓喧天,阿尔魔人被激起好斗的天性,疯狂强攻。

凌渡宇忽又滚回尾舱,向筏尾一轮急扫,两个浑身战斑、色彩斑斓的土人在鲜血飞溅下翻跌入河水里。

凌渡宇一把抓起防毒面具,喝道:“爆雾弹!”

艾蓉仙虽然魂飞魄散,毕竟受过三个月军训,这点本事倒有。一股催泪烟雾从尾舱内爆开,迅速蔓延开去,把整只木筏吞噬在浓烟里,跟着波及整段河面和近河的两岸空间。

咳嗽声和嚎叫从每一个方向传来,也不知有多少敌人。

凌渡宇再扑出尾舱之外,自动步枪已换上新的弹匣。这次简单得多,每一个咳声的来源,都成为他的活靶子。

我暗敌明,敌人陷于劣势。

艾蓉仙拿着手枪,可是不辨东西,也不知应向何处放枪。忽地筏尾处咳声大作,她惨叫一声,不由自主地向咳声处连放数枪。一声惨嘶,敌人倒跌入河,传来嗵一声水响,水花溅得她一头一脸。

凌渡宇的大喝适时传来:“放弹!”

第二枚爆雾弹炸开。

艾蓉仙感到木筏向后移动,有人拉动钩网,要把木筏扯离催泪烟雾笼罩的范围。

那将是两人的末日。

凌渡宇也是大吃一惊。但他和艾蓉仙不同的地方,是他知道应该怎么样去应付。

他右手的自动步枪保持强大的火力网,收起左手的步枪,从腰间抽出利斧,一个箭步趋前,向挂着木筏的钩网斩去。他凭着过人的记忆,在催泪雾中把钩网劈断。

艾蓉仙那边再传来枪声和土人的嚎叫。这女子在生死关头,显露出她士兵坚强的一面。

凌渡宇再一斧劈下,木筏挣脱了钩索的缠绕,在河心打了个急转,凌渡宇用力过猛,向筏边跌出去。幸好他临危不乱,两手一把抓着筏边,下半身已浸入冰冷的河水里。木筏如脱笼之鸟,顺着水流急冲而去。

凌渡宇再大喝一声:“放爆雾弹!”

这一回艾蓉仙更是乖巧,另一个爆雾弹炸开,木筏在催泪烟雾的掩护下,奔马般冲往下游。

凌渡宇双手一按,跃回筏面,两支步枪立时疯狂地向两岸猛扫。

木筏以快速冲出烟雾,迅速远去。

艾蓉仙转头一看,烟雾在后方像一团化不开的黑云,逐渐远去迅速变小。再转了一个弯,便看不见了。

艾蓉仙转回木筏的前头,凌渡宇亦转头过来望向她。

恍若隔世。

艾蓉仙站起身来,正要扑进凌渡宇怀中,恰好见到一个上身赤裸、下身裹布、全身涂着七彩缤纷图案的土人,嘴上咬着利刃,从凌渡宇所站的筏边跃上筏面。

几乎没有经过大脑,艾蓉仙扬起手中的手枪,一枪命中土人的面门。血光并现,土人跌返河里。

艾蓉仙待要再发第二枪,已没有了子弹。

凌渡宇回身扑往四处察看。

艾蓉仙目瞪口呆,双脚一软,坐倒筏上。

凌渡宇笑道:“你救了我!”

艾蓉仙惊呼一声,道:“你受了伤。”

凌渡宇看看臂上染红的衣服,满不在乎地道:“些许皮外伤,在所难免。”

第五章 上帝之媒

木筏在纵横交错的河道上继续航行,这是刚果河数条支流交汇的地方,有如八卦阵图。

凌渡宇把木筏停下。

这时离开被阿尔魔人袭击的地点最少有三十英里远。

艾蓉仙奇道:“为什么停下?”离天黑尚有三小时,应可趁日光再赶上一段路。

凌渡宇看看指南针,苦笑道:“我们迷了路。”

艾蓉仙愕然。

凌渡宇补充道:“指南针似乎受到某一种力量的影响,失去效用。我们只好在这附近度过今夜了,你也需要休息。”

艾蓉仙同意,点头道:“是的!我仍感到手足无力,时常有眩晕的感觉。”

他们在近岸的林间扎起营帐,生上篝火。

艾蓉仙把俏脸埋在凌渡宇怀里,幽幽道:“我看到你眼内的红筋了。”

凌渡宇拍拍她的背脊,默然不语,即使他是铁打的,也感到疲倦。

艾蓉仙轻柔地道:“你还记得那天问我,为什么要离开军队吗?我当时没答你……其实原因很简单,就是我第一次打枪时,吓得晕了过去,成为众人的笑柄。我要跟着你冒险,是要证明给自己看,我艾蓉仙并不是那样没用的。而且,我想跟你在一起,无论是多么短暂……”

凌渡宇恍然大悟,难怪那天出发时,分派步枪予她,小妮子神情是那样古怪。

一时无语。

凌渡宇再审视她的俏面,原来已睡着了。

凌渡宇把她放得平躺帐内,又为她盖好薄毡。美人卧睡,忍不住在她唇上轻吻一下,拿起步枪,走出帐幕处,盘膝打坐起来。

很快,他进入了至虚极静守笃的冥思境界。

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一种奇异的感觉笼罩着他。他又接触到那晚在机舱内打坐所感到的生命汪洋,不过这次是十倍百倍的强烈。

他已有了经验,全神地去感受那海洋般的生命力。生命来自四周的林木,来自每一株草、每一朵花。它们像有灵性的生命,向他传达某一种难明的讯息。它们的世界和他不同,远比人的灵觉、辽阔和深远。

他感受到了虚空中的星体,灵觉在时空做无限的伸延。他的灵觉融入了这生命的汪洋里,成为其中一粒水滴,同时又感到整个海洋里每一丁点儿的变化。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一股庞大的生命力在某一处慢慢冒起来,像要把他吞噬下去。

凌渡宇心神一震,猛地张开双目。

四周树摇叶动,仿若那生命的力量并没有消失,似乎就在附近等待着他,呼唤着他。这等异事,凌渡宇还是首次遇上。难道非洲土人崇拜的森林之神,真的存在,现在看上了他,召他前去?指南针失效,也是它干的好事?

他记起了他俾格米的朋友兄弟血印巫长曾向他谈及他们的宗教说:“森林并不是由谁创造的,它是自己走到这里来的。森林内有善恶两大神祗——贝费基和罗提。善神贝费基在森林里教导俾格米人认路,所以当俾格米人走进森林内时,恶神罗提会离开他们。但是假若俾格米人任性妄为,贝费基就会大发雷霆,恶神罗提也会施威作恶。那是当俾格米人忘记了自己本非森林之主,只凭宾客的身份,恣意糟蹋森林、残害野兽的时候。”

凌渡宇呆呆地痴想着,只不知这有灵觉的生命力,是那善神贝费基,还是恶神罗提。

一股浓烈的花香扑鼻而来。凌渡宇被催眠似的站起身来,走进林木的深处,搜索香味的来源。那种生命的力量,不断冲击着他的灵觉,那是超乎任何语言和经验的感受,喜悦狂涌心头。

凌渡宇带着朝圣者的心情,向香气的源头进发。

树林内所有植物无风自动,像是有生命的灵体,鼓舞欢欣。

凌渡宇在林木间穿行。(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林中忽地出现一块小空间,长满紫红色、高及膝头的小草。在紫红草中间,一朵面盆般大的白花冉冉升高。

白花开出三片花瓣,除了笔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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