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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越很焦急地陪在傅璟雯身边,傅誉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似笑非笑地抱胸倚在窗子边,安平候一脸沉色地问已开好方子的杜太医,“太医能否查出太孙妃是中了什么毒?”
杜太医抹着额角的汗谨慎道:“回候爷,下官还未细察,这可能与太孙妃吃下的东西有关。”
老夫人老泪纵横道:“望太医细察,无论无如要抓出那个敢害人的祸害!”
杜太医转过身问傅璟雯身边的嬷嬷,“之前太孙妃可是吃过什么东西?”
那嬷嬷似乎还未从惊恐中摆脱出来,伏地哭道:“主子早上一起来就说胃口不好,就只喝了几口水,吃过几个水晶包子,又吃了些酸枣,然后就到了这里,连水都没喝一口,说累了,就躺下了。才刚就吃了小半碗二姑娘端来的粥,还没一会子,主子就见了红……”
杜太医眼目一亮,“那粥碗是否还在?”
嬷嬷爬起来道:“试毒嬷嬷试过,说粥里没毒才让主子吃下去,不过主子吃剩下的奴婢还没来得急倒掉,这就端起你看看。”
她转身就去,随后将一个精致莲叶碗端了过来,里面粥依然干净而金黄带色,一看就很振人胃口。
杜太医端来那粥闻了闻,皱了一会眉,忽然又在空气中嗅了嗅,奇怪道:“难道这里有西域过来的君笑醉?”
他随着所吸到的香味朝窗台边走去,直到傅誉面前,眼珠转了转,“三少,能不能请你让让?”
傅誉摸着下巴,撩眉一笑,“太医想要我怎么让让?”
杜太医指了指他后面,“我好像闻到你身后有古怪香味,请让我瞧瞧这后面是不是有什么乾坤。”
傅誉挑了一下眉,“哦?我身后有乾坤啊?明人不能做暗事,自然会让太医瞧瞧。”
他一让开身,立时就见他身后的窗台子上放了一盆粉色君笑醉,杜太医一把将那盆花抱了起来,转身道:“娘娘,果然这里有这么个东西。既然如此,那么太孙妃所中之毒就有解释了。”
老夫人一见那东西,心有不忍的闭了闭眼。
傅誉却似是毫无所觉一般笑问道:“咦?这么个花怎么跟我院子里的一模一样?不会是那花长了腿自己跑过来了吧?”
拓跋越目光微冷地朝他看了一眼,萧氏冷笑道:“谁知道呢?这花本是从西域进贡过来皇上赏赐给老夫人,老夫人又分开各自赏了我们,极稀有的品种,不是你那边的,难道又从西域飞过这东西来了?”
傅誉嘻嘻一笑,大点其头,“姨娘说得有道理,我们但听太医怎么说。”
杜太医放下花盆指着那莲叶碗里的粥道:“下官刚才闻过了,这粥里有西海花的香味,定然是用西海花所煮,而这西海花偏与君笑醉的香味一混,便会演变成一种导致孕妇小产的烈性打胎药,霸道得很。”
安平候皱眉,“意思是说这粥本身是没有毒的,所以试毒嬷嬷没吃出问题来。”
杜太医点头,旁边的宁国公夫人道:“应该是没毒,因为我们这些人都吃了,现在都好生生,可能这毒就出在这君笑醉的花上吧。”
杜太医摸着胡须赞同道:“夫人说得没错,这毒,看来是有人熟悉两种相混所造成的药性才有针对性下的。这下毒之人,都是极为精通药理之人,不然,一般人是干不出来。”
傅誉突然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恶声恶气道:“你个死太医,可不要胡说八道,我家娘子就是通药理之人,难道你在怀疑害我大姐?”
杨贵妃冷斥道:“放开他,现在只讲证据,不讲情面,来人,去看看淳华院里的君笑醉还在不在。”
一个嬷嬷急急而去,过得一会,她就带着院子里的裴妈妈过来回禀道:“回娘娘,淳华院里已没有君笑醉。”
杨贵妃双目一沉,目光锐利地直盯裴妈妈,“那君笑醉哪里去了?”
裴妈妈早已跪了下去,“回娘娘,那盆花一大早就叫二姑娘搬走了,她说是少奶奶让她去搬的。”
老夫人微动容,“二姑娘,你是说雨嫣?”
裴妈妈回答,“是。”
安平候的目光立即扫向躲在一边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的雨嫣身上,口齿冷厉道:“孽障,过来把话说清楚!”
雨嫣抖着身子慢慢走到安平候身前跪下,泪流满面道:“爹,女儿不敢做那害人之事,女儿根本不知道那花会害人,是我按着三嫂的吩咐把花摆在这里的。您也知道,之前三嫂就说不喜欢那花,她就在走廊上要强行塞给我,我说是奶奶赐的,无论如何也不肯要,我们拉扯的时候您不是也看见了吗?看来她是知道那花药性,才让我把花搬来这里害大姐。爹,女儿真的不知情啊……”
还不待安平候说话,九雅已经笑吟吟地走了进来,她一脸平静无波地盯着雨嫣,笑道:“雨嫣,女孩子说谎可不讨喜哦。你说是我叫你把我院子里的花搬过来,为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呢?难道是我魔障了,自己做过的事都不记得?”
雨嫣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目光飘忽着望向别处,悲悲切切道:“三嫂,我知道你向来疼我,雨嫣也是感激不尽的,可是眼下出了这等事,关系重大,你让我一个人顶罪,也无非就我一条性命。可是大姐肚子还有未出生的,那可是无辜的,我怕你以后再害大姐,只得把你说出来,三嫂你打我骂我都无怨言,我只想把实话说出来。”
萧氏怒道:“宋九雅,你现在还有何话好说?你明明安排了今天给你大姐煲西海花粥吃,如今又让雨嫣搬来君笑醉,两花一混,分明是想害你大姐。你大姐待你也不薄,你为何要害她,说啊?”
傅璟雯亦是珠泪涟涟道:“三弟媳,你不喜欢大姐便是说,为什么要害我腹中胎儿?他可是无辜的,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安平候亦一脸怀疑地盯着九雅,面对各方指责和质疑,九雅却是叹了口气,对马皇后说道:“皇后娘娘,听说宫中有一位辨毒高手,可否现在把他请来?因为有太多事令人不解,可能还需要一个真正的高手来帮我解惑。”
马皇后见她目光澈亮,毫无畏惧,正在提着的心顿时落下不少,微微一笑,她相信这丫头是个聪明的。
于是点了点头朝身后的人唤道:“来人,立马去把洪御医请来,要快点。”
洛公公即忙动身,在这个请人的当口,九雅慢吞吞地走到那碗粥前,闻了闻,点头道:“果然是西海花煲出来的粥的香味。”
她随后对一直等在外面的雨蝶叫道:“雨蝶,你进来,先把我煲的粥拿过来和这个比比,看看有没有什么区别。”
雨蝶立即将砂罐端了进来放到一边,萧氏此时已感觉到九雅镇定得可怕,担心她又耍出什么花招,一把九雅手里的粥碗抢了过去,冰冷道:“誉儿媳妇,现在你的嫌疑最大,最好是别碰这证物。”
九雅瞟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我怎么感觉姨娘在心虚啊?只看个碗,又有什么在紧?难道这里面有见不得人的东西么?”
萧氏怒道:“我这是防小人,难道我还会害自己的女儿不成?”
九雅动了动眉,气死人不尝命道:“这可难说哦。”
萧氏两眼发红,气血翻涌,太子妃在旁边咳了一声,斥道:“宋九雅,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不知道你还想狡辩什么?候爷,刚才你都听到了,也见到了,这毒全都出自她之手,你无动于衷,难道想这事让皇上去处置?”
安平候脸色铁青,说实在话,他根本不想处置九雅,再看九雅谈笑风生,他也相信她定有后招,便是帮着拖着时间,只盼那洪御医快点来。他少见的慢吞吞地正要发话,傅誉却笑着一指外面,“看,洪御医来了。”
第127章
6
九雅远远见到洪御医,已是笑开了颜,上前一礼道:“早有耳闻洪御医是宫中第一辨毒高手,很抱歉,因为我被人指认下毒,但是我又确实没做过,所以只有劳请您了。”
洪世磊也不跟她客气,“县主想让我辨什么毒,只要我力能所及,一定照实讲。”
九雅大喜,便直入主题道:“刚才杜太医说皇太孙妃见了红,是因为吃了我煲的西海花粥,然后这屋子里又放了君笑醉的花,两相一混,便成了打胎药。”
洪世磊点了点头,“县主的意思是什么?”
九雅跟角微翘,“我的意思呢,就是希望洪御医当着所有人的面再将皇太孙妃吃的那碗粥验一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有西海花。”
杜太医听到此,已是极度不悦,这分明是九雅在质疑他的医术不是?当即便愠怒道:“县主,我好歹也是在太医院呆过多年的人,难道会连那碗里有没有西海花都分辨不出来?”
九雅看了他一眼,微哂,“我可没这么说,只不过是想让洪御医更确认一下而已,身正不怕影子斜,杜太医激动什么?”
杜太医气得鼻孔直呼哧。
洪御医已得到马皇后的暗示,自是尽心去查,他将被萧氏抢到手里的粥碗接过来嗅了嗅,很快就得出结论,“这里面确实放了西海花……”
他一句话还未完,萧氏就发了难,冷笑道:“誉儿媳妇,你现在可听清楚了,这碗里确实有西海花,你现在还想怎么狡辩?”
九雅微微一笑,“姨娘,洪御医好不容易来了一趟,你总得让他把事情查完啊,这么急着给我定罪作甚?难道真是心虚?”
“你……”萧氏生生忍住心中怒意,终于闭口不言。
九雅笑看洪御医,“那还烦请洪御医再看看这砂罐里可是西海花?”
她指的,正是由雨蝶端进来的那个砂罐,也正是之前帮众人煲粥的那个砂罐。
一听她这么问,马皇后心里就有了数,看来九雅煲的粥里根本没放西海花,而傅璟雯的粥碗里却有,自然是有人从中搞了鬼。那么这个人是谁呢?她无意间看到萧氏和杨贵妃,却发现她们两人根本就没有惊慌之色,反而还带有笑意,难道事情并不如九雅预料的那样?
她的心不禁又提了起来。
洪御医嗅了又嗅,然后又还拿勺子尝了一口,细品之后,便笑道;“这里面有茉莉花、金银花、地骨皮、肉苁蓉等等一些药材,但是偏偏没有西海花。这粥煲出来闻上去的香味似乎与西海花的浓郁的香味相似,但是只要仔细辨认,就可以分辨出它们的区别来。而用这几种药材来煲粥,真正是上上之品,延年益寿,提神醒脑,更不会对胎儿有影响。”
所有人听得一怔,太子妃失声道;“什么?没有西海花?那为什么这碗里却有西海花?难道碗里的粥不是从这个罐子里盛出来的么?”
洪御医笑道:“碗里的粥与砂罐里的粥完全不同,很显然,碗里的粥并非来自砂罐里。”
老夫人愕然道:“御医真敢确定么?世间竟然还有药材混在一起之后的气味与西海花相似,以前真是闻所未闻。”
洪御医道:“要说把其他的药材弄得跟西海花一个香味,确实要相当精通药理的人才能做到。这位县主却做到了,很是令我讶异,看来县主的神医之名绝非吹嘘得来,佩服佩服。”
“过奖过奖。”九雅微微一笑,目光扫视过萧氏和傅璟渐变难看的脸,再望向马皇后,“请皇后娘娘明证,刚才也是大家有目共睹,那粥是我亲自盛了交到雨嫣手里端出来,这一出来就变成了西海花的粥,可真是奇哉怪哉。何况,不知道大家发现没有,这个莲叶碗,表面上似乎与我的那套莲叶碗一模一样,但是实质上,大家来看看,我的每个莲叶碗角上都刻有极小的金色序号,大家都可以来看,此碗有金色序号么?”
她让雨蝶把花厅刚盛过粥的碗都端过来,然后再一一让人辨认,安平候看得最为仔细,冷声道:“虽然这些符号我不认识,但是显然出自一个工匠之手。而这个盛西海花的碗上却没有……”
“这事看来已经很清楚。”马皇后打断安平候的话,抬眸看了杨贵妃一眼,只见杨贵妃眉眼间蕴满的盛怒,似乎就要爆发的样子,嘴角不由勾起一抹讥诮的笑,面上却肃穆说道:“这事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赃县主,粥既然不是县主的粥,而这君笑醉的花县主也说不曾让人搬过来,雨嫣,这当中都有同一个人经手,难道是你想害你三嫂?”
她的话又尖锐又犀利,雨嫣吓得趴伏在地上,安平候怒得冷斥道:“雨嫣,你为何要害大姐,又要害三嫂?你是不是疯了?”
雨嫣大哭,傅誉也过去将她拉起来问道:“雨嫣,三哥待你向来最好,你说,你为什么要害你三嫂?”
萧氏则假惺惺道:“雨嫣,连皇后娘娘都看出来是你栽赃你三嫂,说吧,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大姐待你向来亲厚,你又怎么能这样害她?”
几个贵夫人都一脸鄙夷之色,众人又都责难她,雨嫣好似终于承受不住压力的大声哭道;“不是我,不是我,三嫂,我一直相信你的为人,所以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样害我?明明是你要我搬的花,明明是你让我中途换的粥,现在反而把所有事情都撇得一干二净,你好卑鄙!”
不仅九雅气得红了脸,连傅誉都气得牙根直咬,他一把抓住雨嫣的双肩,“雨嫣,三哥再问你一次,这事真的是三嫂指使你干的吗?不准说谎!”
雨嫣眼里闪过慌张,但仍是肯定道:“本来就是三嫂指使我这么干的,现在看来,她分明是怕担责,便把一切责任都推到我身上,用心歹毒得很……”
她一句话未说完,傅誉一个耳光就甩到了她脸上,恨铁不成钢道:“好!雨嫣,三哥本来最疼你,你以前对我做的事我本来都想既往不咎,可是你再这般来害你三嫂,这一次,我绝不原谅你!从此以后,我也再不是你三哥!”
雨嫣捂住脸,低头半天没有出声。
九雅冷笑道:“雨嫣,退一步说,你说是我指使你,红口白牙,可不能光凭你一张嘴,你告诉我,你可以证据证明是我指使的你?”
雨嫣沉默,萧氏急催道:“雨嫣,你说啊,你这碗西海花粥是从哪里得来的?”
在她的催促下,雨嫣终于抬起了头,有些机械道:“是我的丫头小云从西边小厨房端来的,如果大家不信,还可以去西边小厨房看,那里肯定还有煲剩下的粥。”
九雅怒极反笑道:“没错,西边小厨房是我今天在用,可是我却不记得我煲了两锅粥。既然此事都讲证据,那好,皇后娘娘,今天臣妇蒙了不白之冤,能否请您亲自派人去西边小厨房查看,看看那里究竟有没有臣妇煲的第二锅粥。”
马皇后点头,吩咐旁边的洛公公道:“你去看看吧,若是有,就一起带过来。”
洛公公应了声,杨贵妃适时说道:“苏嬷嬷,你也随洛公公一起去看吧,人多才不会出差错。”
她这一着,分明是怕洛公公徇私,马皇后也由着她。
过得一会,洛公公和苏嬷嬷就急匆匆来了,看他们脸色急切,萧氏和杨贵妃嘴角终于浮起一抹胜利的笑意。按计划,那锅西海花粥早就摆放在西边小厨房里,宋九雅这次无论如何是跑不掉了。
哪知再见苏嬷嬷,她却是两手空空,分明没见那锅粥,两人正在惊疑之中,果然,洛公公当先大声道:“回禀娘娘,适才奴才去了西边小厨房,根本不见什么煲西海花的锅子。”
杨贵妃听了差点气得背得气去,大声质问苏嬷嬷道:“真的没有么?”
苏嬷嬷小声回道:“回娘娘,真的没有。”
杨贵妃目光顿时朝萧氏射去,萧氏也是不得其所,怎么可能?她一再吩咐,只等宋九雅一干人等从西边小厨房一出来,就赶紧把锅子送过去,这会儿怎么又会没有?
她连声不可置信道:“不可能,不可能……”
傅誉抱胸斜眼睨她,“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姨娘就如此断定西边小厨房有煲西海花的锅子么?既然如此,实在让我怀疑,姨娘有和雨嫣联合起来栽赃我家娘子之嫌。”
“放屁!”萧氏大怒,一时没忍住,竟是暴出了粗口,此语一出,方发觉不妥,赶紧收了口。老夫人直皱眉,安平候沉声道:“这里可不是菜市场,要骂人请马上滚出去!”
此下他是毫不留情的当众赶萧氏,这屋子里的人都是有头脸的,萧氏脸色立即一片煞白,颤着手指,眼里的眼泪倏然就流了下来。
九雅望着也是一脸呆怔的雨嫣,轻蔑道:“雨嫣,你不是说是你的丫头从西边小厨房端来的西海花粥么?那里可没有,到这个时候,你还有什么话来狡辩,说那粥是我让你端来的?”
雨嫣张了张嘴,真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马皇后接口道:“既然西海花粥不是出自西边小厨房,那又是从哪里煲出来的?总归就在这府里头,候爷,烦请你去查查,那害人之人究竟是谁,总要把他弄明白不是?”
安平候正要吩咐外面的刘百年去查,就听外面有婆子急呼道:“候爷,不好了,表少爷被蛇咬了,您快找人来看看……”
安平候闻声而出,但见两个婆子抬着十三岁的钱忠国急步而来,明瑶姑妈护在旁边哭得伤心,“二哥,听说皇宫里来了治毒伤的御医,求你快让那位御医给忠国解蛇毒。”
安平候赶紧让人把钱忠国放平在地上,洪御医在屋内已听见外面的说话声,立即就出来了。钱忠国把腿和臂上的衣服挽起来,但见两腿上各被咬了一口,手臂上也被咬了一口,洪御医先就拿了一粒药丸给他护住心脉,吃惊道:“究竟被几条蛇咬了,三处伤口的毒性都不同?”
钱忠国眼里露着恐惧,“有好多条,我逃出来的时候杀了一些,却还是被其中几条咬了几口。御医,我不会死吧?”
洪御医拿出刀子在他伤口划,然后手脚麻利的挤毒血,“遇上了我就没事。”
安平候惊道:“好多蛇,你是在哪里遇到好多蛇?”
钱忠国仍是一脸惊惧,“我刚才练武累了,嫌几个妈妈动作慢,就自己去厨房找吃的,谁知厨房里的人做好的菜都不准我动,说是要招待贵客的,我沮丧得很,经过东边小厨房的时候,却闻到里面有清香,见里面没人,便跑了进去,正好看到一个小炉子有个砂罐在煲粥,我嘴一馋,就把那粥抱到后面园子里给悄悄偷吃了。谁知道在我转身经过西边厨房的时候,就有好多蛇突然蹿了出来,一齐朝我攻击过来,好可怕……”
毕竟是个孩子,就算力气再大,遇了那样的事,心里也是害怕的,明瑶姑妈心疼地哭骂道:“是哪个天杀的在厨房那边弄了那么多蛇?还让蛇到处乱跑,可害死了哇……”
洪御医已趁钱忠国说话的当口将他的几个伤口的黑血都挤了出来,他边给他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