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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不及一日。
而后,皇太极终于有所行动:天聪四年,皇太极以阿敏弃守滦州、永平、迁安、遵化四城为罪,将其终身幽禁,一世不得为官;五年,莽古尔泰同皇太极发生口角,气愤之下竟然拔刀相向。皇太极借机以‘御前露刃’之罪,革去莽古尔泰大贝勒衔将其废置;而后六年,他又借无为之由兵释了二哥代善,至此以后,皇太极与其父亲努尔哈赤一样,成为一名手握重权的满清霸王。
在皇太极的称王是杀戮的,是血腥的。但他却不想给敌手留下征讨的骂名,于是便亲笔修改了《满文老档》中的许多细节,达因哈依因为学识丰厚自然也参与其中。而他与众人不同,他在明处虽然也刻意讨好皇太极谋取生计,在暗地里他却一直没有放弃撰写真正的《满文老档》。又过了几十年,达因哈依到了风烛残年,他想将《满文老档》传播下去,又不想连累了子女,便秘密将之寄给给中原的一名旧友,旧友为了传播便对之手抄,誊写了多部拓本。
鸦片战争之后,大清王公贵族日益衰败,许多败家子为了过神仙瘾,都把爷爷辈积存的家当拿到鬼市去卖,独孤璞身居京城,学识丰富怎能错过此等好事,便秘密花高价收了一个拓本。
而眼前这个‘双龙泽水阵’,正是源于《满文老档》中的一则史实。
整理
第三十一章 … 龙脉(六)
俗语云:一将功成万骨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似乎在历史中是屡见不鲜的。想盛唐前,太宗李世民于玄武门前弑杀建成、元吉两兄弟,自此之后,二人便常以凶恶面目现于人前,且被渐渐淡忘,竟落得一个凄凄惨惨戚戚的下场。然而历史就是如此:不吝用最华丽的辞藻赞美胜者,对败者却只字不提。
在努尔哈赤的王位继承问题上同样存在一场血雨腥风的斗争,这场斗争的直接结果就是大皇子爱新觉罗诸英出局并且丧命,而四贝勒皇太极最终荣登皇帝宝座,成了闻名天下的清太宗。结合通辽的地势与法阵在《图志》中的解释,我断定这尊‘双龙泽水阵’就是努尔哈赤为诸英所建的,而这个法阵的存在也再次验证了吴三桂密室中那句“大清龙脉在关东”的真实性。
依照《图志》中的描述,这诸英究竟犯了何等的大罪,竟使得努尔哈赤做出虎毒食子决意呢?这其中还有一段不得不说的隐情。翻开《满文老档》的后半卷,在达因哈依晚年所记录的一整卷里又对诸英由生到死、由盛到衰的全部介绍。
诸英为第一位大福金○1佟佳氏所生,是努尔哈赤十六个儿子中的最长者。努尔哈赤起兵时,诸英只有四岁,由于自幼就生活在父亲勇武的光芒中,他自然也习得一副能征善战的好本事。达因哈依在《满文老档》中对他的评价很短但很精辟,全文只有十五个字:“性直率,自幼随征,骁勇惯战,军功累累”。可见他确实是一位能够继承衣钵合格皇子。也正是因为如此,努尔哈赤早早便确立了他的嗣子地位。
翻开《满文老档卷一》,几乎随处可见诸英在历次军事行动中充当的重要地位:万历二十六年,褚英与巴雅喇、噶盖、费英东统兵一千征讨东海女真安楚拉库路,他不畏艰险,星夜行军,火速将二十余个屯寨收复,率兵大获全胜,在军中树立极大威信,更被父王赐以‘洪巴图鲁’(意为‘足智多谋的勇士’)的美号,时年诸英十七岁。 首发此次大捷之后,诸英又参与了无数个大战小仗,均是做到了身先士卒的表率,在关外逐渐闯出了相当了得的名号。
时间转眼到了万历三十五年的正月,诸英与三叔舒尔哈齐、二弟代善两人护送新归顺的部众返回建州。在归途中,乌拉部贝勒布占泰派大将博克多率领一万兵马横行拦截。双方在图们江畔的乌碣岩进行了一场殊死搏斗。在大战中,舒尔哈齐为了保存实力,率本部将领畏葸不前,观战不动,将士气丢得十足。新归顺的部众眼见如此均透露出十分丧气的表情。正在此时,左右两边各有一队军士拍马而出,众人观瞧,领头的二人正是大皇子诸英与二皇子代善。
一千人对一万人,这本是不可能胜利的战争,但诸英竟凭着一股舍身的意志做到了。此战过后,努尔哈赤极度赞赏诸英,更是委以他更多的兵权。而悲剧也由此开始了:由于诸英平时性格孤僻耿直,对工于心计之举嗤之以鼻,使得其他四名兄弟与五位大臣均站出来与他作对。俗语云:‘三人成虎’,固若金汤的镔铁黄铜都能够被众人的口舌所融化,就更别提难于猜测的人心了。在众人多次的诋毁之下,努尔哈赤开始对长子生疑起来。
但诸英的脾气实在太过倔强,按照达因哈依的描述,他身处矮檐时不仅不懂得低头认错,反而与父王斗起气来,甚至解释都不解释,放言杀剐存留任凭摆布,摆出一副誓不低头的姿态来。
努尔哈赤此时已经有些动摇了,但他依然没能狠心对诸英做出什么惩治来。在此期间,努尔哈赤定然参照了《风水图志》之中的解释,把‘嗣子不肖’归结到‘王气不畅’的原因,而眼前这座‘双龙泽水阵’的作用,不出所料就是为了‘捋顺王气’而建立的。
说到这儿,洪屠户与户老三均频频点头,对我的意见表示赞同。胡老三在感叹之余不禁对这两本奇书的存在大感兴趣,接连不断地提出一连串的疑问,而我只有将诸事都推脱到已故的燕叔身上才从中解脱出来。
“那诸英的命运究竟如何了?”,洪屠户向来不喜欢听戛然而止的故事,便继续向我追问。
“谣言虽多,但太祖苦于没有证据便将他释放了。但自此之后,许多重大的军事行动太祖已刻意不再让诸英参加。随着年更日累,诸英愈加感到自己的形势危急,愤恨之下便在自己的行宫之内扎稻草人诅咒父亲兄弟,久而久之,这事情竟然败露了。在朝臣的强烈抗议之下,努尔哈赤最终终于决意将诸英处死”
“唉!都说虎毒不食子,敢情这也是句假话”,洪屠户听后仰天长叹一声。
权力,无所不能的权力满足的是无穷无尽的欲望。在欲望的枷锁之上,哪怕是骨肉亲情这些常人看得最重的东西也会变得分文不值,这便是欲望的罪孽啊!无边的欲孽!我不禁感叹道。
“好了,他们爷们儿的恩怨咱管也管不着。现在歇也歇够了,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回抚松救四哥出来”,胡老三说完拍拍屁股上的尘土,站起身来就要下山。我二人也跟在他身后,不出一个半时辰三人便从这大顶山上下来。
行至山脚,我恋恋不舍地朝后又望了一眼,只见远处山峦起伏,显得异常巍峨壮阔。而山两旁是郁郁葱葱的一片,树木在云雾的缭绕之中若静若动,仿佛是得了道的生灵一般。回过头来,我继续打起精神随着洪胡二人向前赶路。行至傍晚,三人终于彻底跨过辽宁边界到达了让我魂牵梦萦的吉林。
天已些许擦黑,好在山下正有一座贩马的集市。十多名尚未开张的山民见天色已晚,便要牵着各自的马驹往家里返。好容易看见些人我哪能轻易放过,便与邻近的一位老者搭话:“大伯,请留步”
“哦?小哥要相相俺的马么?”,老者一开腔,一股久违的山东口音冒了出来,敢情他也是个闯关东的。
“不,不是”,我连忙摆手道,“我们是打远处来的,想去往抚松镇办事,天色晚了,我们想借问您一声,这附近是否有客栈可以入住”
“哦……”,老者会意地点了点头,“客栈没有,驿站倒有一间,不过那都是官老爷们住的地方,但不知你们可否有过往的凭文?”
“老乡,俺们就是倒腾山货的,哪有什么凭文哪”,胡老三也接道。
“诶呦,听口音你也是山东来的?”
“正是,俺这次就是从胶澳赶回来的”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老者紧握胡老三的手,“你们倘若不嫌弃,倒可以随俺一同回家,在小老儿的蜗居对付一宿”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胡老三应道。
老者简单收拾一下行李,牵着小马在前面引路,我三人在后面紧紧跟随,不出半个时辰便来到一间低矮的土坯房前。看得出来,老者的院落虽然围得不小,但土坯房着实太过陈旧,微风吹过,自土墙上拂起阵阵的黄烟,邻近房前,我赶紧将眼睛闭上,以免土面迷了眼睛。微风吹完,我擦了擦眼角的灰尘,又将眼睛缓缓睁开,待我抬头将视线重新聚在土房时,面前一名老太正冲着我邪笑。
闻见此景,我惊得一身冷汗,赶紧招呼洪胡二人观瞧,待三人再次顺着我的手指观看时,那老太已然踪迹不见了。就像一切从未发生过一样,老太所在的位置除了一把秃毛的笤帚之外再无他物。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闹得摸不清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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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第一个大福金:即后来史书所记载的元妃,名为哈哈纳扎清。
第三十二章 … 龙脉(七)
洪胡二人见我脸色旋即改变,连忙追问我事情的究竟,我见无法隐瞒,便将刚才所见所闻与他们说了一遍。洪屠户听后忍不住大笑道:“知焉,这明明就是一把秃毛笤帚,它怎么就变成一个老太婆呢?你不是想女人想疯了吧?”,胡老三听了洪屠户的一席话也差点笑岔了气,说道:“知焉,你放心。等俺把四哥救出来,俺肯定给你务色一名国色天香的女人,让你折腾个够,老太太你就不要想了”
闻听此言,我鼻子差点儿让他俩给气歪了,连忙回应道:“你俩这老不正经的,怎么但凡个风吹草动都能联想到女人身上?那老太的确是我亲眼所见,容貌和衣着都记得清楚。不过旋即便走得无影无踪了”,见他俩依旧不信,我又补充了句,“可能是我太累了,生出了幻觉”。
听到这里,前方牵马的老者回过头来,面色凝重地说了一句:“幻觉?我看未必。与公子同样的经历在半年前倒也发生过一回,后来便不了了之了”
“哦?老伯,还有如此的事情?您详细说说”
“那差不多是今年正月的事了,有一对河北的祖孙俩闯关东途经我家门前。俺见外面天寒地冻的,就招呼他俩进屋暖乎暖乎,谁知那小孙儿就是不敢进来。我与他爷爷刨根问底追问了半天,他才告诉我说,在我家房前有一个面貌凶恶的老太,时不时地还朝他呲牙。闻听此言我连忙向四处寻找,其实哪里有什么老太,就连我自己的老伴也在十多年前就病故了。但那爷爷就是不相信,总认为其中必有蹊跷”
“那最终究竟怎样了?”
“祖孙两人没敢在这久呆,稍微歇了歇脚便继续朝前走了,我也不好开口挽留,因为按老一辈人呢的话讲,孩子与大人的眼睛不同,在他们长成以前许多大人看不见的东西他们都能看见,尤其是那些‘脏东西’”,老者说到这儿,朝我比划了一下,脸上一副惊恐的表情。
“之后便这样不了了之了?”
“没有。因为当时正是数九寒天,外边冷的连鼻涕都成了冰碴儿。不出所料,几天后,我在去往马场的半路发现祖孙俩的尸身。不过有一点我始终闹不明白”
“前辈,有什么蹊跷?”
“这祖孙二人的死态竟是十分安详的,仿佛是生前受了极乐之事,丝毫没有任何痛苦之感”
“那可真是太怪了”,我说。
“是啊,冰冻是最残忍的死法。倘若突然暴毙有这样的死相倒可以接受,但冻死我是绝对不能相信的。但最后我们实在摸不清头脑,便发了些善心将他们俩人掩埋了。现在此事已过去半年,不是公子你再次提起我们都快将它遗忘了”
胡老三闻听忙过来搭腔道:“对,冻死之人是绝不会一副欢乐相的,俺在二龙山的那些兄弟就有被冻死的,都是一副扭曲狰狞之态”
“那既然这么邪性,咱们今晚还住不住这儿了”,洪屠户问道。
“知焉,你说呢?”,胡老三也没了主意。
“三叔,我才不怕那些邪门歪道的东西。而且这附近的风水我也看过了,并没有什么地煞之相,依我来看刚才那东西定然是幻觉无疑。可能是我太累了,咱们歇歇便也没事”,说到这儿,我索性把行李撂在院中,跟随老者进了屋。
不得不说,老者的草屋实在是太过简陋,不仅从外面看破败残旧,进到屋里也是一副翻覆零乱的景象:喂马的干草摞在走廊一侧,旁边的木头架子上散放着几口水潭,也不知道是人用的还是马饮的。我见了心中不禁一软,便问道:“老人家,你这日子过的甚是清苦啊”
“咳,有啥办法!俺们这些闯关东的不比坐地户○1,劳作一天能混口饱饭吃就不善了。小老儿我仗着在关里学的一点相马的本事,顶多能混一个温饱,钱是攒不下来的。这不,俺就这一个独子,到了成亲的年纪,俺还拿不出几两银子备点儿像样的彩礼出来”,说到此处,老者眼角眉梢现出一丝淡淡的哀愁。
“那您儿子现在在哪儿呢?”,我问道。
“去辽西收马了,已走了快有半月还没个信儿”
“咳!前辈,这点儿银子你先拿着,等他回来给他张罗张罗亲事吧”,我于心不忍,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颠了一颠,约莫有个七八两重,旋即递给了老者。
“这怎么好?这怎么好?”,老者受宠若惊,吓得急忙推脱。
“这有甚么不好?闯关东不容易,能活着过山海关就难过登天了,况且我们能在此处相遇,也不失为一种缘分,老人家,您就不要再推脱了”,见老人不收,我连忙上前将银子塞入他的怀里。
老者激动得热泪盈眶,含泪说道:“小老儿此生都没摸过这么些银钱!您们真是当世的菩萨,下凡的观世音啊。几位大爷出手如此阔绰,但不知您们是在哪行发财的?”,还没等我说,胡老三抢先说道:“俺们是以前二龙山的胡子,这位年轻的公子是俺们的二寨主”
“啊?”,老人闻听惊得差点坐在地上。我连忙扶住他说:“前辈莫怕,我三叔平生都喜好诙谐,他刚才说的那一番话都是戏言,其实我们是抚松的参客,刚去胶澳卖完了棒槌回来”
“哦……”,老者似乎仍然惊魂未定,用惶恐的眼神扫视着周围。我忙补充道:“前辈,您不用害怕,别说我们不是胡子,就是真的胡子,您这里既没有银钱也没有女人,我们又有何欲求啊?”,说完,我又掏出一些散碎银两说道:“这还有几两银子,我们这几天行路行得肚中空虚,您拿去到附近去换些酒肉可好?”
“好,好,小老儿即刻去办”,说到这儿,他又指了指里间屋说道:“这间大屋是我存货之所,列位要是不嫌弃,就把那些箱柜移开,腾出一片空场入住吧”,三人点头应允,老者揣着散碎银子欢天喜地地走了。我们借此机会安顿好了行李,又按老者的交代,将马厩的干草移进屋内,铺了一层厚厚的干草垫子。待一切做完了,柴门之外马蹄之声响起,老者拿着酒肉回来了。
四人聚在一处,用老者加简陋的盆盆碗碗将肉盛住便肥吃豪饮起来。关东人是最不缺乏的便是激情,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是关东人引以为傲的做派。四个人交杯换盏、你来我往直折腾了几个来回才算了解。
闹腾约有一个时辰,席上的酒肉所剩无几,几人也都返回各自的屋中休息。老者独居一间小屋,晃晃悠悠进了房间倒头便睡。我三人由于刚翻越了大顶山都显得劳顿疲惫,故而脑袋刚一沾草叶,鼾声便在屋中此起彼伏了。
“哐哐哐”,也不知过了多久,几声清脆的声响自窗外传了过来。我浑身困乏难当,也无心观看,翻了个身便又沉沉坠入了梦乡。
“哐哐哐”,那声响不知过了多久竟再度从原处传来。这次我稍稍清醒。扭头瞅了瞅身旁的洪屠户,只见他仰脸朝天睡得正憨,根本没有任何察觉;而胡老三也在一旁侧卧着,轻微的鼾声亦不断自鼻息中传出。我无奈地把头扭到窗户跟前,一个细瘦的身影在我面前轻轻一晃便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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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 决战(十四)
我挣扎着强挺身坐起,自觉得头颅以下脚面以上,浑身上下每个器官没有一处不是疼得难忍的。 首发我这轻轻一动,胸中剧痛难耐,也不知是哪枚脏器又震破了,苦水儿自丹田往外一拨一拨向外溢着,顺着我的嘴角一滴一滴淌在地上。我浑身酸疼无力,口中顿时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一听南华老仙在我头上炫耀,我心里更是恨得痒痒。
“怎样?六只眼,你究竟想好了没有?”,南华老仙依旧居高临下,一副洋洋自得的神情地朝我问道。
“我…… 我……”,一见他开口相问,我犹豫了几番竟不知如何应答。依照我以往的脾气,受了这样的屈辱,即使被活活折磨死也要换得一个嘴上的痛快,把那南华老仙骂的狗血喷头方能罢休。不过此刻我与南华老仙却不仅仅是个人间的恩怨关系 —— 我肩上背负的是护佑龙塔的重任,倘若没有那嗜血红花,参场里血参和他的数万喽啰我是根本无力阻拦住的,想到此处,我的内心不禁稍稍向屈辱一边倾斜,便想道:“倘若我此时再去逞那匹夫之勇,只能混一个畅快的丧命,我死之后我倒是从中解脱了,但我爹爹二十年前的牺牲岂不是便是变得毫无意义?况且我身下不咸山那些山民又怎么办?我空有虎神之名,却贪图一时虚荣死在南华老仙的掌下,我又有何颜面去见爹爹?
罢!罢!罢!求饶便求饶吧”,我终于打定了主意,拖着半截残废的身子爬到南华老仙的近前,先用胳臂撑起上身,再把那半截将断的膝盖塞进身子底下,我一昂身,腿上的剧痛顷刻间传遍全身,把我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我依旧昂着身子,挺着胸膛直视南华老仙。老仙见我受难,也只是微笑并不搭言。
我喘了几口粗气,将鼻口中的脓血全都擦净了,强忍着剧痛将身子挺直了恭恭敬敬给南华老仙磕了三个响头说道:“晚辈刘知焉,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南华先辈,礼数有不周之处,还请南华先辈和三位大仙海涵,至于嗜血红花,它委实要比晚辈的性命更加重要,只要前辈今日肯赏,他日刘知焉自当给四位做牛做马也是在所不惜,还望四位大发善心”,说完我强忍剧痛起身,又给其他三位老仙每人磕了三个响头。
四人一见我忍住剧痛硬撑着磕头均是吃惊不小,南华老仙索性收起笑姿,一本正经地同我说道:“刘知焉!你方才中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