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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张平安嘴里嚼着饭食，用鼓励的眼神对他点点头。示意卢象升说下去。
“建斗！别下官！下官的。我听着烦，你就该咋说就咋说。”卢象升拱手领命。
“我认为大帅的策略没大问题，但是，大帅把蒙古人这个方向的进攻，想得太简单了！一来，蒙古人作战韧性十足。要破解破奴城冬天的冰墙，方法极为简便。只需不顾伤亡，往城墙下运木材，然后点燃。不但能破解冰墙，还能使石墙崩塌！”
张平安听到这里心里一惊，这问题他还真没想过。他考虑过蒙古人以前攻城的战法：土堆斜坡、回回炮、攻城锤、地道埋火药。至于火攻，他也想过。
张平安理解了卢象升的战法，就是蒙古人不顾一切地往一点，进行火攻。这会出大问题。
张平安随即想明白了，卢象升既然能提出这个问题，就有解决的办法。他还是吃着东西，示意卢象升说下去。
“大帅对蒙古进攻方向的策略是，迟滞他们进攻的节奏和时间。尽可能地消耗蒙古大军的粮草。待大帅打败女真方面大军，从侧翼反攻。我这样理解没错吧！”
张平安点点头依旧没说话，这时他也吃完饭。他用干净的白布，擦了擦嘴角油渍。对卢象升作了个继续的手势。
“我认为，林丹汗会把他的主营，设在西面战场的百里之外！”
卢象升这一战略判断，震惊了张平安。要是卢象升的判断准确的话，这将是林丹汗战略上最大的漏洞。他立刻打断卢象升的发言，走到地图前，开始思考。卢象升也知晓了张大帅的这个习惯，所以并没再说话。
地图前的张平安没有回头，他看着地图问卢象升：“说说你的理由！”
卢象升走到张平安的身旁，参谋张汉立即递给他教鞭。卢象升用教鞭指向地图西侧。
“大帅准备在明年秋季，火烧草原，拉长蒙古军队的补给线的策略。无疑是十分非常正确的。其一，蒙古人是游牧民族，他们扎营必须选水草丰盛之地。一百多万的战兵、老幼聚在一起。没三千里的草场供给，他们牲畜在冬季如何养活。”
说着，卢象升又把教鞭指向大明大同方向。
“林丹汗这次抢夺大同，收集的粮食虽然有二百多万石。我预估，蒙古人再怎么节省，明年也不会超过一百三十万石。更何况蒙古人不识耕作，也不重视农耕。以往被蒙古人掳掠的大明百姓，仅仅用作牧奴使用！所以，蒙古大军的短处在于粮食！”
卢象升的教鞭，再次指向他预测林丹汗主营地西面。
“林丹汗大营其实最佳扎营地点，在这儿！这里没有被大帅的火烧过。不但有较好牧草而且有水。这里离前线有四五百里，不便于指挥。林丹汗要驱使其他蒙古部族进攻，就会在粮食上做文章。
比如，给多少天粮草，达到什么样的进攻目标！因此，进攻的蒙古部族，要是不想被饿死，必然会死命进攻。因为他们要是后撤，五百里之内没有粮草，如何能活？”
张平安越听眼睛越亮，心中暗暗感叹：破怒军确实缺少，象卢象升这样的战略人才。连自己在战略上也逊卢象升一筹。看来把卢象升要来，这步棋真走对了。他卢象升一人，就敌得过五个战兵营。
张平安连忙拉卢象升坐下，并亲手给他倒茶。把卢象升这个饱读诗书的儒生，搞得手脚无措。张大帅也太礼贤下士了。
“建斗高才啊！庙算千里，平安佩服不已！只要有这个推测，蒙古大军虽然人数众多，已然不可怕了！反正时间足够，我这段时间好好想想，如何给林丹汗下套！哈哈哈！”
在座的陈挣等人，立马明白了张大帅肯定，心有定策。张大帅准备完善，蒙古方向上战术了。要说卢象升这人，破奴城高层，原先只是尊重他是进士出身。见他在极短的功夫就鼓动了大帅的战意，立刻对他高看了一眼。
如今这番蒙古大军战略分析，更让大家折服。他们更佩服张大帅，选人之准，大明这么多进士，偏偏就选定了，这个有军事前瞻眼光的进士。连带着，对曲国政他们的情报收集能力，大为赞赏。
陈挣这时起身，对卢象升一拱手：“卢佥事，你刚才说，蒙古人攻城会用火攻。请问能否有破解办法！”
卢象升还没答话，张平安断然一挥手。
“别事事问答案！你们先拿出解决的办法，要不然，时间久了，你们的依赖性就会逐步加重！今后，你们就不知道如何打仗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黑云压城各方备战（五）（）
深冬的京城，随着春节的临近，此刻显得愈发热闹。虽然天上还飘着小雪花，却不能阻挡百姓采购年货的激情。
得益于蓟辽督师孙承宗高超的政治手腕，大明朝廷没费多大劲，就把入侵的蒙古大军，赶出大明地界。
此刻蓟辽督师孙承宗，下朝后，独自坐在自家的书房，看着锦衣卫呈报的女真人最新动向谍报。
他眼睛看着谍报，心绪却飞向数千里之外的地方。孙承宗心不在焉地喝着茶，谍报上的消息，让他不但为破奴城明年的命运担忧，更为大明恶化的外部环境忧心忡忡。
据锦衣卫查实，张平安从广宁解救的百姓，加上收编逃跑官军。总人口不足八十万。要是再去掉老弱、妇孺，可用男丁肯定没有四十万。
女真人明年用于破奴城战役的战兵人数，预测能达到六十万。蒙古林丹汗部队的人数，据传还高于女真部队。
要是这么多大军进攻大明，大明防线将空前危险。孙承宗有些后悔自己的小气，小狐狸要将军炮，怎么就不多给他几十门呢。
孙承宗又拿出地图，仔细考量一番，马上决定再次入宫。当着皇帝和内阁诸重臣的面，讲清楚其中利害关系。于是，孙承宗立刻穿上朝服，并给内阁下了条子。讲明事情的急迫性。
连孙承宗自己也没想到，他如今的威望是如此之高。他这种大破常规的举动，马上得到朝堂重臣的高度重视。连和东林做对的大太监魏忠贤，居然说动皇帝，在紫禁城平台偏殿，接见诸位重臣。
年轻的天启皇帝，走入殿内，先是感受到空气中有一种无形压抑。虽然，破奴城宣慰使张平安，派人为偏殿内装上了地暖。可诸大臣的脸色却含霜带雪。
于是天启皇帝内心忐忑地坐在龙椅上，不说一句话，只是用眼睛看着内阁首辅叶向高。他生怕一句话没说对，又被这帮老臣帮教半天。
首辅叶向高先是对皇帝拜了一下，然后对孙承宗一拱手。“稚绳（孙承宗字）还是你来说吧，如今大明就你最知兵。”
孙承宗也没客气，他对皇帝拜了一下，低头对着皇帝。“皇上！诸位同僚，承宗看了最新谍报。心中忐忑异常。据报，女真大军现在兵力已达七十余万。他们号称百万，准备明年要消灭破奴军。要是他们不去破奴城，而是跟林丹汗一样，朝咱们大明扑来。我们将如何应对？”
孙承宗要求召开这次廷议，其主要目的是为破奴军争取战争物质的供给。他用这个令人恐怖的猜测，调动大家的想象空间，为下一步的说辞做准备。
更何况大明才遭受到蒙古林丹汗的入侵，为孙承宗的猜测作了最好的注解。特别是孙承宗的猜测，也不是没有一定的道理。大明边防如此脆弱，要是没有破奴军的牵制，真不知道宁远能守几天。
最着急的居然是天启皇帝，他被孙承宗的猜测吓坏了。他最近心情本来不错，他老师一个成本不大的计谋，居然让他很有面子地去太庙献俘。可孙承宗这一番的推测，让他如坐针毡。
“先生，你是大明的砥柱，可不能再让女真奴酋攻破京师啊！”
孙承宗听完天启皇帝的话，心中暗自后悔。他本意是吓吓这些朝廷重臣，可没想到把皇帝给吓住了。他赶紧跪下，给皇帝磕头。
“皇上不急，老臣一定不会让女真奴酋如意！而且老臣有把握，绝对能守住锦宁防线！”
孙承宗的保证，顿时让天启皇帝苍白的脸色，好了许多。他深信孙承宗不会骗他。他连忙命内侍把孙承宗扶起。
这时天启皇帝朱由校，想起数日前，魏忠贤在他面前给孙承宗下眼药，说孙承宗越权，没有得到皇上的批复前，就给了破奴军大量的禁卖物质时。
正在给木料划线的天启皇帝轻飘飘的一句话，那把孙先生换下来，你去和鞑子打仗！就让魏忠贤哑口无言。随后魏忠贤又对孙承宗处理昆都汗的问题，大加指责。
说张平安和孙承宗合谋，欺诈昆都汗，让大明朝廷的声誉受到极大损害。此时，正在做木工活的天启皇帝朱由校大怒，他拿起划线用的木斗盒，直接扣在魏忠贤的头上。
变成黑脸的魏忠贤这下知道了。皇帝就算不理朝政，一旦涉及皇权安危时，不管什么人，皇帝肯定是要维护保护他的人。孙承宗现在就是这样的人。
要是他魏忠贤还不知进退的话，失去了皇帝的信任，有多少看不惯他作为的人，瞬间就能把他踏入深渊。
孙承宗看到皇帝的眼神从遐想中回过神来，于是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指着辽东锦宁防线。
“皇上请看，女真奴酋进攻我大明，必须攻破锦州、宁远。女真大军要是在短期内，无法攻破锦宁防线。离他们失败就不远了！”
孙承宗看到天启皇帝一脸茫然，马上解释。
“我的战略是，只要这两地能守住二至三个月。破奴军的张平安，就会率军主动进攻女真鞑子的老巢辽东。因为，张平安一直以来就视女真奴酋，为他最大的威胁。张平安一旦发觉，有机会消除两面围攻的时机，就绝不会放过。到那时，被两面夹击的将不是破奴城，而是女真鞑子！”
孙承宗的战略分析，让大家放心不少。都御史邹元标有些疑惑地上前，对孙承宗一施礼问道：“稚绳！要是女真鞑子和蒙古鞑子合力，把破奴军消灭了，再联手对付大明。我们将如何应对？”
孙承宗赶忙回礼：“尔瞻（邹元标字）不必为此多虑。即便破怒军被女真和蒙古人打败，已张平安秉性，至少女真鞑子会元气大伤。因为，张平安个性刚烈。他最有可能在战争中，寻找女真主力决战。
女真奴酋和蒙古林丹汗也不是一条心，最有可能，会在消灭破怒军后两军火拼一场。林丹汗一直认为他是草原霸主，他要是看到女真人元气大伤，肯定不会放过这机会。他们之间的大战过后，大明只需稳步前推，广宁，甚至辽阳。将会回归大明！”
孙承宗的战略构思，让与会的皇帝和诸位重臣兴奋起来。他们都明白了孙承宗打算，就是，鼓动破怒军的张平安和女真、蒙古大军死拼。
大明朝廷只需出物质，而且还不是白给。破奴军的张平安，还会拿牲畜和金银来换。
他们也听说了张平安，关于他土官进贡，回赐太少的讥讽。这一次，蓟辽督师孙承宗回朝，光战马就带回来七万有余，再算上牛羊。这让满口仁义的大明朝廷重臣，非常羞愧。
“先生，朕觉得咱们大明在对待破奴军这事情上，表现得太小气了！完全没有天朝气魄。先生有什么主意尽管说，今天大明朝廷要给破奴军一个交代！”
孙承宗吃惊地看着皇帝，他没想到天启能说出如此霸气的话语。同时他又很欣慰，皇帝在大明生死存亡的大事上，很有自己的主见。看来皇帝并不是不通事理，是他们这些重臣，不了解皇上心思啊！
“皇上英明！破奴军宣慰使张平安现在最急需火炮，但红衣大炮绝不能给！老臣请旨，再送五十门将军炮给他。他要怀柔特殊矿石，一并给他！”
第一百四十章黑云压城各方备战（六）（）
连绵高山下的赛音山达（今天此地在外蒙古），这个被蒙古人称作好水池的地方，方圆数百里之地。铺满了帐篷。无数的牛羊，在万里冰封的草原荒漠，形成黑斑片片。
正如破奴军统帅张平安所言，蒙古林丹汗，此时家大业大。为显示他黄金家族正统地位，林丹汗学习他的先祖成吉思汗，建造了一个超级大蒙古包。
这是个五十丈长宽移动帅帐。两边各有六十个车轮，须七百头健牛牵引，才能走动的指挥帅车。
超大的蒙古包左侧，矗立一杆约十丈高的“苏勒德”战旗（成吉思汗年代马鬃编织的战旗，据传受长生天保佑，可战无不胜！）。
蒙古林丹汗在帅帐内，看着大明边军投诚书吏姚玉霖给他画的地图。内心豪情万丈。先祖昨日的辉煌，如今将在他这里重现。
林丹汗对投诚明人姚玉霖的观感很是复杂，这人刚投诚时，怕死的要命，分明是一个无耻的软骨头。
但姚玉霖献的很多计策，却十分管用。特别是在大明境内抢夺人口、财货时，表现得更加充分。
当他派昆都汗进击张家口时，姚玉霖却不顾性命地反对。这让林丹汗十分疑惑，他不明白这个有文化的汉人是怎么想的。难道一个大纳言的虚名，就比性命更重要？
虽然姚玉霖自己也不知道破奴军的实力，但他一直坚持自己的主张。从事后的昆都汗被全歼的结果来看，他的推测无疑是很准确的。
当林丹汗准备奖励他时，这人却极力推脱，把这事情功劳归于林丹汗正确领导，并对大家说昆都汗贪功冒进，是不听林丹汗指示才有了全军覆没的后果。
要是完全按林丹汗的正确指示，一定会在野战中消灭明军。这到让其他蒙古统领，认为姚玉霖有才能为人谦逊，称赞他为张弘范再世。
正是有了姚玉霖的鼓吹，林丹汗现在的威望，不但没因昆都汗战败下降。反而因攻破大同，夺取了大量的财货、人口，其个人声望响彻草原。前来投奔林丹汗，准备明年抢劫破奴城的蒙古部族，正源源不断地赶来。
想到这里，他命人叫来姚玉霖，林丹汗准备问问这个新智囊。有什么办法解决日益增多的人口。还有下一步打算。
林丹汗见姚玉霖还没到来，看了一眼为他倒奶茶的其木格，内心里冒出一阵邪火。林丹汗一把按住其木格，两下就剥光她身上皮袍，当着大帐内其他女人的面，开始噼噼啪啪。
林丹汗大妃娜木钟，嫉妒地看着这一切。她恨不得推开其木格，亲自接受林丹汗的鞭伐。娜木钟此刻恨透了张平安，要不是破奴军统帅张平安，给林丹汗送来这个女人。她也不至于，独守空床。
娜木钟根本想不到的是，张平安打心眼里就看不上其木格。他嫌其木格身材没料。要是让张平安在其木格和娜木钟之间，选一个女人的话。估计他会选娜木钟。因为，丰满又具有熟女气质的娜木钟，才是张平安的最爱。
姚玉霖进门看见还在奋战中的林丹汗，马上轻轻地跪在帐门口，等候大汗战斗结束。
终于林丹汗一声愉快地怒吼，让一切归于平静。半晌，林丹汗抓起其木格丝绸小衣，惬意地擦了擦湿透的下身。他越来越满意其木格的表现了，其木格被他开发得愈发知晓，如何取悦男人了。
林丹汗一瞟眼，看见了门口的姚玉霖，于是他把沾满骚味丝绸小衣，丢在其木格正在发育的胸脯上。起身抬起双手，其木格顾不得还光着的身体，马上为林丹汗穿裤扣袍。
林丹汗走向帅帐正中的帅椅，歪斜着坐了下去。对姚玉霖指了指，下首铺地毯的小桌。
帐篷内漂亮的汉人女奴，马上打扫林丹汗奋战的战场，并给林丹汗和姚玉霖倒上奶茶。
“大纳言，如今投奔我的人是越来越多了。冬季的草原很是难熬，这些来投靠我的人都没按好心，他们这是要吃穷我啊！你有什么办法解决？”
其木格当看到林丹汗要和姚玉霖大纳言讲话，立刻胡乱地拢好皮袍。跪坐在林丹汗脚下，为大汗翻译。
姚玉霖显然早有准备，他学着蒙古贵族的模样，平坐在小桌旁。
“大汗无需担心，要是小部族，就直接吞并了。不过不要在这里动手，我们在嘎顺诺尔（贝尔湖）和呼伦湖西侧，各设立一个粮食供给点。让大汗手下猛和、巴根、阿古达木、哈丹巴特尔这四个万户驻守。只需半年，大汗就会有三十万自家猛士战兵！这些小部族的牛羊、马匹。可充实大汗粮食补充。”
林丹汗这下眼睛愈发明亮，姚玉霖的这个主意，正是他想要的。可还有八个大部族，没法直接吞掉。
“土默特他们几个部族太大，怎么办？”
虽然林丹汗没说全，姚玉霖就猜测出林丹汗担心什么。
“大汗还是不用担心，这八大部族的汗王目光短浅。这次跟大汗去大明，主要抢了财货，他们的粮食才抢了十多万石。明年一开春，他们就会没粮食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一定会找大汗借粮，大汗只需逐步降低粮食供给。就是说，第一次可以借给他们一个月的粮食。
逐步变成半个月，十天，直到三五天的粮食供给。这样，明年入冬后进攻破奴城，他们不但会勇往直前，而且还没有了退路。大汗不给他们粮食，这些部族想会老家，都不可能。到那时，他们留在老家的部族，还有什么出路。都会是大汗最好的部属！”
姚玉霖的计策很毒辣，林丹汗越听越有道理，不过他还有一丝担忧。
“大纳言，要是他们看出来这个计策，怎么应对啊？”
姚玉霖微微一笑，喝了口奶茶。
“大汗可以和他们盟誓呀！破奴城财货，大汗只取其中的三成，其他的按功劳大小分配。大汗只需动动嘴，他们之间就会自己打起来。”
姚玉霖的计策很阴险，这八大部族，有二十万人马。他们要是团结一心，林丹汗还真不好下口。财货动人心，这些部族肯定会在攻破，破奴城后，为争夺财货，起纷争。
林丹汗只需有一个偏向，八大部族就会自己闹起来。渔翁得利的只有林丹汗了。
“哈哈哈哈哈！大纳言好计策啊！女真人要是也想来分，怎么办？”
“大汗英明！所以咱们不能去破奴城太早啊！女真大军去破奴城后，咱们再到。这样，破奴军就会和女真人死拼。破怒军的厉害大汗应该知道，他们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