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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皇帝的为人还要这样做，无非是激怒崇祯皇帝给卢象升定罪入狱。如此一来，极为喜好作政治交易的张大帅，一定会用优厚的条件把卢象升要到自己手中。张大帅曾经说过，卢建斗为人忠义其谋略深远，破奴军不希望有这么一个对手。曲国政知道张大帅这是在用离间计，就是想要离间崇祯皇帝对卢象升忠心的猜疑，曲国政内心暗自叹气，这崇祯皇帝在肚量上是不如天启皇帝。
也就是卢象升这个与破奴军共渡危难的老兄弟有面子，换做其他人早就被心肠不善的张大帅给灭了口。最让曲国政感到害怕的是，张大帅这人布局神鬼难测，他的双眼似乎能看穿未来。也正因如此，每当张大帅闲来耍笑说自己曾经是天上神仙，大家都会把他的耍笑当真。张大帅这是在为卢象升数年后可能遇到的危机布局，这种能看透未来的能力怎么不叫人害怕。曲国政满脸写满了心事走开，参谋长古新偷听到了他们两人的谈话，因为涉及到参谋部的事，古新当然要问个明白。
“大帅，你这是想干嘛？”古新也知道他偷听这事瞒不过精明的张平安，索性直接发问以显得他内心无鬼。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这是为将来担心呀！这天是越来越冷，地是越来越旱，来咱们破奴城的大明百姓也越来越多，要养活这么多人不容易呀！要是打败了林丹汗的大军，下一步。”
张平安的感叹并没能继续，额斯热格山下进攻的各战兵营在牛角号声中纷纷进入出战阵位。透过早上阳光，在高处的破奴军主帅张平安可以很轻易地观察到整个战场，层层叠叠的出击军阵布满了宽达数十里战场。破奴军进攻主体军阵是三百多人组成进攻单个方阵，正面一千多个鱼鳞般方阵厚达五里。破奴军炮队分成了数十个火炮群，以及三百多个移动弩炮箱车炮群，各战兵营中随军弩炮调入破奴军两大炮队，为整个进攻战提供持续火力支援。
额斯热格山上除了张大帅指挥阵位还有两大炮队统领杨威和杨妹妹的指挥阵位，在方圆数百里唯一的高山上，他们可以利用高倍望远镜观察敌情。今天天气不错，向西进攻的破奴军可以在顺光下战斗，炮队俩统领采用旗语手传递消息的方式传达命令。额斯热格山上好地方不多，张大帅和参谋部占据了最佳观察位置，炮队两个统领的阵位只能挤在帅台下发三丈。这是，参谋长古新走到张大帅身边提醒道：“大帅，可以开始了！”
手拿望远镜观察敌情的张平安收回望远镜，看了一眼额斯热格山下数百个涂有红色日月标志的白色帐篷问道：“徐院按他们准备好了吗？”
古新点点头回道：“放心吧大帅，随军医署徐强院按他们早就准备了八百张床，三百个手术台，轻伤兵在前面处理好后直接送到东面辎重营修养，重伤员在下面待一天，伤情稳定后再送到辎重营。”
听罢，张平安点点头转脸看了一眼飘扬的战旗道：“那就开始吧！今天风向对我军有利，但愿别出幺蛾子！”
“轰！轰！轰！”额斯热格山上三声号炮响起，引来山下破奴军黑色军阵海啸般狂呼。
“威武！威武！威武！”
破奴军火炮群首先逞威，火炮炸响后浓烟滚滚，额斯热格山上的张平安听到了闷雷般连串炮声。连片蒙古军营中一顶顶帐篷被掀上半空，张平安通过高倍望远镜能清楚看到四散奔逃的蒙古战兵，受惊的战马成群乱跑，踏翻了更多白色帐篷。炮队所属弩炮箱车穿行在向前的进攻军阵中，火炮前三轮炮击几乎是按最远射程炮击，他们这样做是为了对敌人进行心里震慑。弩炮开花弹覆盖才是今天炮队主要战法。
对付蒙古人帐篷里可能的障碍，炮队弩炮照例用开花弹进行放火，这样做主要还是掀开蒙古人挖掘障碍外帐篷伪装。作为蒙古大军的军师，阿尔斯楞也采用了很多办法进行放火，比如在帐篷上浇水。然而，蒙古帐篷都是用动物皮制成，动物身上的皮不管怎么处理都含有油脂。支撑帐篷的架子也是木质，在蒙古包中还要住人，蒙古人一般只会在外层浇上水。破奴军高硝开花弹属于瞬间爆燃，提纯后的硝石极易在瞬间燃烧，阿尔斯楞这种简易防火策略失效也在必然之中。
破奴军在战前准备充分加上风向有利，炮队弩炮两轮炮击后蒙古军营燃起的大火连成一条长达十里的火线。在风力的作用下，数丈高大火很快烤干了西面大营里的后方帐篷，当破奴军弩炮再次用高硝开花弹炮击蒙古大营中的大火由火线变成了火海。大火烤热了天空加剧了风势，本来不大的春风聚变为狂暴的强风，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看得额斯热格山上的张平安一阵心悸。他不得不下令减缓进攻的节奏，张平安最害怕的是破奴军盔甲容易着火，要是破奴军进攻速度过快，这场大火很有可能烧到自己身上。
第八百六十六章草原决战血海流千里（二十四）（）
额斯热格草原方圆上百里升腾的大火，逼迫进攻的破奴军军阵减慢了出击的步伐，零散的火铳射击声预示着前线神射手在清除残敌。人是不能控制火势大小和风向，破奴军主帅张平安采取稳妥战法避免不必要损失。而在南方推进的鲁得银战车营，经过一个时辰的行军达到蒙古大营的南缘。战车上弩炮本已装填好高硝开花弹，随着蒙古大营全面起火鲁得银下令战车换上高爆开花弹。这次战象营进攻张大帅没有特意给出限制，就是他认为战车营不会很快突破蒙古人军营防线。
作为战车营都统领的鲁得银心里有着盘算，他舍弃参谋部制定的进攻线路，先是南插然后向西平推。鲁得银认为，蒙古人不善于防御，即便是挖陷坑也是有些草率。鲁得银常年率部在额斯热格草原与林丹汗部对峙，他非常清楚蒙古人的德性。上面让他们怎么挖坑，这些蒙古牧民肯定就不会走样动脑筋乱挖。鲁得银可以肯定的是，蒙古帐篷里壕沟几乎全部对着东面。经过多日观察，鲁得银和两个协统楚補善、陈玉川发现了蒙古军营的弱点。
这个弱点就是蒙古军营是按鱼鳞阵布防，每个营地间相隔三十至五十丈，这个空档足够破奴军战象营在此运动作战。他们的战法是选定几个突破口，用上百辆战车用木板铺通障碍，战车越过这个障碍后沿空档穿行在敌人大营中。当鲁得银把这个战法上报张大帅后，得到了张平安的高度赞赏，张平安认为这相当于后世坦克战击破敌人壕沟阵地的雏形。尽管张平安对鲁得银的新战法赞赏有加，却依旧没看好战车营能很快突破蒙古人的防线。
在前线带队的是战车营协统楚補善，他这个拗口的名字让张大帅很是开心，张平安给他取了个雅号楚捕快。按破奴军战场条例来说，协统军官一般不允许直接上前线接战，万一这种高级军官阵亡会严重打击部队士气。可今天战象营都统领鲁得银有些发急，他本想着亲自带领第一辆战车，结果楚補善以破奴军条例为由接替鲁得银上阵。在摇摆行进的战车上，露出半截身子的楚補善透过大火燃烧产生白色烟雾，看到了战场上随处可见黑炭般人马残体。
战车前进的速度不快，迷雾中能看见许多剥落大块皮肤的人形动物，他们有的被烧瞎了眼睛倒在地上苟延残喘，有的上半身露出红肉粘连着皮肤，下半身血色中还能勉强看到皮甲的痕迹，这些蒙古伤兵漫无目的塔拉着头到处游荡。他们的唯一的共同点上都不会说话，这种白日再现地狱般景象连胆大的破奴军将士都不由得禁声。跟随战车前进的鬼刀队用手中长矛或者战刀结束了这些孤魂野鬼的生命，破奴军将士们认为自己在做善事，帮助这些蒙古战兵脱离苦海。
受下风口的影响，满是白色迷雾的战场上楚補善也不知道自己领着队伍走了多远，大概到了战场什么位置。作为战象营前锋部队，楚補善带领了一百三十辆战车和三千六百多鬼刀队战兵。在迷雾中穿行前楚補善还算是干了件有远见的事，破奴军鬼刀队属于重甲步兵，身上盔甲比普通战兵要重。一般鬼刀队步行的极限是五里，楚補善于是把鬼刀队分成两波，一波步行一波骑马跟随三里一换。鲁得银部配属的鬼刀队编制与赵光明和严诚部鬼刀队有所不同，中央集群中鬼刀队为九人，鲁得银鬼刀队为十人。
多出来的一人既可以在战时整队人牵马，又能在鬼刀小队出现伤亡时替补增加了鬼刀阵的灵活性。在蒙古大营中穿行的战车营，由于受到烟尘遮蔽视线的影响渐渐有些迷路，手拿指北针的协统楚補善也对前行路线起了疑虑。由于缺乏灵巧的计时工具，楚補善算不准时辰也就不能推算出他的行军路程。在敌人大营中穿行还迷了路楚補善内心有些焦急，战象营昨晚运动至蒙古大营南侧作为出战阵位，他今天在蒙古大营中穿行了多久楚補善实在是有些蒙头。
协统楚補善不怕与蒙古人正面交锋，他最害怕碰到破奴军兄弟部队自家人打起来。蒙古人的弓箭对破奴军伤害不大，自家人用火铳对射那伤亡可不小，破奴军自己的武器当然知道其威力。为此，楚補善开始下令整个前锋大军向西转向。协统楚補善带队向西进发，他越走心里越打鼓。倒不是说蒙古大营里陷坑越来越多，而是他们越往西走蒙古军营陷阱在逐步减少。战车上的木板和沙袋成为战车突破敌人陷阱的利器，战车营和鬼刀队在行军的路途上没有遇到想象中激烈的抵抗。
从北面传来稀疏火铳声，协统楚補善大致判断出自己主力这方进攻大军在十余里之外，也就在楚補善举棋不定是否该继续进攻时，从后方飞马跑来十个传令骑兵。都统领鲁得银向楚補善发出命令，不要理会沿途敌人骚扰一定要向西坚决猛插！这下在迷雾中穿行的楚補善不再犹豫，他只安排了鬼刀队再次轮换跟随行军。战车行进时因车体沉重发出的“咯吱！”声，倒是与蒙古人常见的勒勒车颇为相似，虽然破奴军六轮战车重比勒勒车多十数倍，破奴军战车采用了滚轴技术，车子行进发出的声响却几乎与勒勒车相同。
也不知道战车推进了多长时间，协统楚補善他们突然听到从不远处的西北方传来一片“嗡！嗡！”声，如同夏日里围绕一堆牛屎的草原苍蝇在聚会。别看协统楚補善只有二十三岁，却也是最早跟随张大帅白山大战后幸存的孩儿兵中的老兵，他从这声音判断出西北方三里之外必定有数万人马聚集。可战场浓烟令人看不出十丈，他下令重新编排战车和鬼刀队进攻阵型。其实蒙古军师阿尔斯楞早就发现了烟雾这个防御破奴军进攻的利器，可惜的是今天风向不对，要是蒙古人自己放火很有可能引火烧身。
随着风势在变大，蒙古人为了自救拆毁了许多帐篷避险，破奴军为进攻也停止了用高硝开花弹炮击，大约在二个时辰接近午时强劲东北风吹散了战场白色迷雾。远在额斯热格山上的张大帅本来很是无聊，他的视线完全被大海般宽大的浓烟所淹没。随着时间的推移，蒙古军营中的大火在逐步熄灭，浓烟也渐渐变得有些稀薄透明。乘着战场上双方短暂的休整，张平安抓紧时间吃了午饭，列阵的暂停出击的破奴军战兵也坐在战场上吃干粮。
当东北风吹开了战场迷雾，一幕谁也没想到的场景让破奴军主帅张平安惊得摔掉了手中点心。虽然战场上依旧有些蔽眼薄尘，张平安还是看清了蒙古人在方圆二十余里地方布置了一个很是杂乱的防御圆阵。仅从蒙古人临时聚集的军阵来看，蒙古军师阿尔斯楞调配整合乱军颇有章法，在如此混乱的局势下阿尔斯楞至少能吧四处逃窜的蒙古骑兵聚集在一起，而且战马仍旧得以保全。就凭这一点，蒙古军师阿尔斯楞可以成为张平安值得尊敬的对手。
张平安大致估算了一下蒙古这个圆阵战兵数量，他预计在此的蒙古大军怎么也得在五十万以上，如此大规模的骑兵聚拢在一起，张平安想下手还是有些头疼。也就在张平安思考对策之时，他突然发现蒙古大营西南侧面有一大片黑色军阵，这个让张平安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军阵，让张平安激动得热泪盈眶。这鲁得银战车营不声不响就突破了蒙古人南面防线，特别是有一支战车大军直接插到了更西面的地方，这里就是蒙古人大军的侧后。这就如同两个相互防备的拳手，突然一拳打在了对手的最柔软的腰眼上。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张平安猛地从太师椅中蹦了起来，他一口吐出嘴里的点心急急下令：“不要管什么阵型了，各部全力出击！冲上去缠住蒙古人！快！快！快！”
张平安这个突然下达的命令让参谋长古新当场一楞，好在古新已经了接受张平安所有命令全都正确的习惯，他下意识地下达了全军总攻的命令安排。这一下整个额斯热格山热闹起来，总攻的号炮与全线进攻的牛角号声几乎同时响起，数十个传令兵小队也骑马从额斯热格山飞奔下去。在山下指挥作战的破奴军各战兵营主官，也对额斯热格山传来的命令反应快慢不一。这里面反应最快的莫过于破奴军中两个爱抢军功的滚刀肉胡明和张黎两人。
胡明首先上蹿下跳地驱赶自己的部队向前冲，尽管胡明还不清楚张大帅在额斯热格山上看到什么发出了如此急促的总攻令。但有一点胡明可以肯定，他今天争抢军功一定能得到张大帅的奖赏。胡明部最先出击的是该部斥候骑兵，五哨斥候从雄鹰营整齐的火铳军阵中快速蜿蜒冲出。胡明部本来就是骑兵跟随雄鹰营后方出击，他的整个队伍全是准备突击的备战状态。骑兵当然出击要比步兵迅速，胡明部利刃营也就突变为右翼军团的前锋。
第八百六十七章草原决战血海流千里（二十五）（）
胡明利刃营全军出击后，都统领张黎带领的雄鹰营本就是破奴军中斥候最多的部队，他看到了自己最不要脸的兄弟胡明争抢军功当然心里也发急，只不过张黎作为整个右翼军团的主将，他是不敢忘记自己的职责所在。张黎一面安排七个千人斥候哨出击，一面给右翼军团中都统领刘冲火狐营发令自行出战。至于配属给他的亲兵营赵光明部战车营，张黎安排自己三个千人哨为其护卫，赵光明部重甲步兵鬼刀队则作为近战主力被张黎安排赶紧上前线支援。
破奴军主帅张平安下达了全线总攻的命令，引发了破奴军完整阵型的极大混乱。面对整个破奴军整齐军阵的乱象，参谋长古新无不担忧地向破奴军主帅张平安建言道：“大帅，这阵型乱了在战场上可不好重新调配呀！”
哪知眼望战场的张平安听完古新的劝解，转个脸给了古新一个白眼道：“乱？老子就是让战场乱起来。你没看到那个不要脸的胡明在干嘛？这个狗日的还在老子面前耍心眼，两个千人哨吸引蒙古人，其他的主力全奔着后面额尔克孔果儿额哲指挥高塔冲。我说这两天他像变了个人似的在这山上转悠，敢情是在找下手目标。这个混球甜言蜜语地在老子跟前献殷勤，他居然把老子都给骗了。我看还是张黎不错，至少知道安排一下出击次序。我靠！这张黎咋也这么不给老子面子呢？”
一脸兴奋地张平安满嘴喷粪，他明面上骂胡明其实内心乐着呢，不过他对张黎的赞赏没能持续下去，因为张黎也不管不顾地带领着主力冲了上去。一向以战阵坚固著称的破奴军，在破奴军统帅总攻的命令中产生了崩塌。只是这种崩溃与战败不同，破奴军鱼鳞军阵如同一片片掉落的鳞甲，成为一大片黑色海潮向数里外蒙古圆阵冲去。而破奴军两大炮队的三百门火炮则抢先炮击，他们要在移动弩炮进入到射程前，彻底打掉蒙古人抵抗的决心。
破奴军火炮在蒙古人军阵中爆炸，腥风血雨让正午的阳光失色，人即便是发挥出无尽勇气也不能抵御暴烈的炮弹。破奴军在与蒙古林丹汗大军数度决战中从无败绩，心里上对蒙古骑兵充满必胜的信心，特别是冲在最前面的是破奴军各战兵营中精锐的骑兵斥候，在他们的带领下呐喊着扑向他们的猎物。在南面遇敌接战的鲁得银战象营，在发现他们居然突击到蒙古大军的侧翼时，一个战场军阵转向，冲向了蒙古大军的右侧。
开路的战车向蒙古军阵中连续发射高爆开花弹，数十个战车进攻军阵在蒙古军阵南面率先撕裂出一道血口。鲁得银今天是运气好得让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协统楚補善在迷雾中行军乱打乱撞居然为战象营趟出了一条捷径。加上破奴军前期炮队放的大火，逼迫蒙古军师阿尔斯楞收缩兵力，这就使得战象营在没有遇到强力抵抗的情况下达成了出击战役目标。来到前线的鲁得银下令协统楚補善继续向西穿插，跟随战象营前进的付瑞阁部护卫其左右。
鲁得银战象营战兵规模可以说是破奴军战兵营中排第一，近六百辆战车足以撼动蒙古军阵。加之蒙古军师阿尔斯楞临时布阵，蒙古人没有太多的时间做防御工事，这就让鲁得银战车进攻少了阻碍。鲁得银在破奴军里除了资格老外人缘还特别好，他两个叔叔王二木和李铁找张平安要银子为鲁得银战车进行改造。以前破奴军战车上两侧铡刀在战车前部，在激烈在战事中很容易出现连接处断裂的情况。王二木就把铡刀安放在战车中部并在战车内部进行加固，这样一来铡刀着力处靠后基本上连接处不易断裂。
李铁则是给战车换上一个可以折叠的机关，平常不用时铡刀可以向前折叠在战车侧壁，同时，李铁把铡刀长度减短了一尺半，也使得铡刀在使用时不会轻易折断。赵光明战车营也是在战象营多次演练定型后，才由张大帅出银子为其改装。鲁得银战车阵采用五车为一进攻箭阵队形，三个箭阵组成一个三角阵，整个阵线为锯齿阵没有死角。这样进攻阵线即可平铺进攻，也可以临时变阵由主将随意选择进攻方向。而且这个锯齿阵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从远处正面看去会产生一字长蛇阵地错觉。
处于战象营中部的鲁得银战车上，都统领身穿盔甲探出半截身子手拿望远镜观察蒙古军阵。战车第一轮火炮炸开了蒙古圆阵的外层，受惊的战马顿时作鸟兽散许多马背上空无一人。蒙古圆阵似同白菜，被鲁得银率领的战车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