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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奏朝廷？我重病在身，这事该由破奴城宣慰使司同知写奏章。这不是新上任破奴城宣慰使司同知钱达佑一出张家口就被蒙古马贼给杀了吗？我得等朝廷任命的下一位宣慰使司同知，来到了破奴城宣慰使司再写奏章比较合适！”
张平安看似平静地话语中杀机闪现，至此，杨涟算是真正了解了破奴侯张平安的心态。那就是，大明把破奴军当脏抹布，他就把对朝廷奏章当遮羞布，想用就用，不想用直接选择无视。
第七百四十七章大明劫之腥风乍起（七）（）
破奴军主帅张平安重伤后首次布置军务，一开招就杀伐决然，大明朝廷任命的新任破奴城宣慰使司同知钱达佑一行，还没有到达破奴城宣慰使司地域就身首异处，算是给予大明朝廷一个下马威。杨涟算是猜到张平安今后对待大明朝廷的方略，那就是他可以装疯卖傻暂时忽略大明崇祯皇帝主使的暗杀事件，但大明朝廷不能把他张平安当傻子。从今往后，大明朝廷没有官员敢来破奴城宣慰使司上任。当然了，破奴城宣慰使司还有一个大明官员，那就是破奴城宣慰使司佥事宋应星。只不过宋应星已经被张平安彻底收服，宋应星现在连提回大明的勇气都没有。
张平安应对宋应星的手段其实很简单，无外乎威逼利诱，每当宋应星想回大明时，张平安每次都会当着宋应星的面满口答应。每回宋应星兴高采烈地收拾行装做好一切回家准备后，他的府门前总是出现处决犯事奴隶的大事，搞得宋府门前快成为破奴城专用刑场。是个傻子都能看出这赤裸裸地威胁，宋应星当然不傻，他很快就会向破奴侯张平安认错，忏悔他内心龌蹉地念想。有这么几个来回后，心狠手辣的张平安也有些烦了，他直接警告宋应星，再这么烦人就把他全家杀了。
在破奴军控制地域，张大帅说要杀谁这人绝活不到第二天天亮，宋应星嘴虽然硬，内心早就吓软了，至此，他再也不敢提回到大明的事。杨涟认为大明朝廷或许会任命宋应星为破奴城宣慰使司同知，只不过这个同知远不如卢建斗忠义。卢象升离开破奴城宣慰使司后，大明朝廷至少在名义上已经失去了对破奴军的控制。唯一让杨涟感到一丝安慰的是，张平安没有直接提造反。杨涟也从张平安装病破奴军将领们对他病重的反应不一上，看到了破奴军绝不是铁板一块，这也正是给予杨涟最后的希望。
在军议时，张平安根本就不提，前出西面大军的动向，他着重布置的是破奴城与平安城方向的防御。
“我这一生病吧，你武天兴是格外地关心。又是上蹿下跳又是居中联络忙活得不行，我看你武天兴纯粹是吃饱了没事干！你看我现如今身体还能挺得过去吗？你既然有这么多闲功夫干脆去归化与于广才部换防，也让尚德的老丈人立点军功！”
虽然武天兴被张老大踢到归化，武天兴心里反而踏实不少。至少张老大没有一棍子把他打死，他武天兴干了件这么犯忌讳几乎可以杀头的事情，张平安居然对他网开一面，这让武天兴多少有些不明白。武天兴不明白，可在场的文官可都听明白了，张平安对待张尚德听政这事其实内心很不舒服，他是在强压怒火隐忍不发。从传统道德上讲，立长立嫡继承家业流传至今已经有上千年历史，张平安想要改变立嫡的儒家传统，势必遭到所有人的反对。
“得银你最近是不是也闲的蛋疼？你那点小心思别在我面前晃悠！不就是想把鲁周氏给放出了吗，没杀她我已是给足了你面子，千万别逼我下死手！俗话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为个女人断送前程多不值当！”
张平安敲打完武天兴立马点名敲打鲁得银，哪知鲁得银没有丝毫悔过的自觉，他气鼓鼓地站起来向张平安反问道：“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是你自己说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谁穿我的衣服我打断谁的手足！”
鲁得银的反问让今天本就高潮迭起的军议，以皆大欢喜告终。只不过，破奴军中老兄弟在笑声中慢慢有些回过味来，张老大心思神鬼莫测，为给对手下套连装死这招都用上了，还顺道考察了一下破奴军高级将领们的忠心程度。张平安装重病这个事件，还给破奴军将领们另一个教训，那就是下一次再遇上这种类似情况，哪怕是张老大进了坟墓，在尸体没腐烂前绝不能轻易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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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奴军打算展开登州战役，朝鲜济州岛是一个卡在关键地咽喉之地，为保障登州一战地完全胜利，拿下朝鲜济州岛就成为必然的选择。由于付瑞阁部主要参与登州作战，因此，拿下济州岛的重任自然由破奴军水师为主力。征夷行营大总管张通，这些时日一直在检讨倭国作战时他的失误所在，张大帅早前就强调征夷行营作战必须苦练登陆作战。因此，张通部二个协，在近一年的时间里，多次演练登陆作战。
这次张通部协统秦裕安带领本部五千战兵，成为登陆济州岛的主力。而千总楚留香则随水师一起行动，待破奴军水师杨千图部歼灭济州倭寇船队后，登陆清剿残敌。为协调这次进攻作战，张通任命征夷行营副总管付瑞阁为前线总指挥，协调秦裕安部和水师之间的配合作战。张通之所以让付瑞阁出任前线总指挥，主要还是考虑到下一步登州作战。特别是付瑞阁在倭国一战中，在战场上各种战法的运用可圈可点，确实是一个可造之才。至于战后付瑞阁说过一些对张通不敬那些过头的话语，张通很是大度给予谅解，连张大帅为此处罚付瑞阁的命令都他被挡了回去。这次任命付瑞阁为主将，张通就是想让付瑞阁这批年轻的将领多进行实战，在战争中成为独自领兵的一方大将。
付瑞阁在接到张通任命后，也没有做过多的谦虚推辞，破奴军年轻将领就没有玩虚活的传统。付瑞阁抵达济州岛东北巨文岛破奴军进攻部队驻地，立刻召开进攻前的军议。在进攻大军主将大帐内，随军千总参谋赵四道早就布置好指挥用沙盘，沙盘上完美呈现了济州岛全貌以及主要战场地形。破奴军水师主力舰船以及倭寇战船，也由沙盘模型展现出来，五个参谋手拿细长推杆根据与会主将要求，可在沙盘上对模型进行随时修正。
水师协统杨千图汇集了朝鲜水师三道水军统御使（朝鲜官职，从二品）金浩，破奴军协统秦裕安，千总楚留香一起参加付瑞阁主持的军议。在会上，水师协统杨千图拿出了他谋划的进攻方略，他打算让秦裕安部在济州岛西北龙头岩地区登陆，从陆地侧后进攻，把倭寇残余的一百七十艘小战船和二艘铁甲船逼出济州港。秦裕安对杨千图的谋划很是赞同，在杨千图解释他的作战方略时，不时点头认可。在济州外海，破奴军水师二十余艘主力战船形成了内外东西夹攻双船队二个队形，从布置上看几乎是把倭寇船队闷在港口之中。
然而，作为此次战役的主将，付瑞阁却有不同看法，他从身边参谋手里接过一根教鞭，指向济州港东面问道：“我破奴军打仗历来讲究除恶务尽，驱赶倭寇战船出来容易，要是残留倭寇跑到汉拿山里，清剿这些倭寇也算一件麻烦事。我建议西门庆带本部二千战兵在济州港东面登陆，与秦裕安部呼应夹击倭寇主力。至于水战我不太懂，就想问问风力是否对进攻有利？”
听到付瑞阁问起风向问题，刚才还信心满满解说进攻方略的杨千图显得有些迟疑：“副总管这么一问，我水师还真不见得占得了便宜。这段时间一直刮东南风，一旦倭寇出动火船我水师搞不好要吃大亏。”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朝鲜三道水军统御使金浩，此时插言道：“本官有一建言，恳请上国将军们指正。倭寇是善于火船攻击我大炮船，其实破解倭寇火船并不难，可在贵军主力炮船后拖几只小蜈蚣船，在船上放置火药。”
破奴军今天与会的将领都是玩火药的好手，他们一下就领会了金浩建议的意图。金浩的意思是，利用蜈蚣船船速快的特点，待敌人火船接近我炮船时用蜈蚣船靠上敌人火船。点燃蜈蚣船上火药桶炸沉倭寇火船。就在大家伙兴高采烈地讨论战法细节时，楚留香郁闷的不行。本来他本名楚小白，虽然名字很普通，但也是爹娘给取的大号。当然了，张大帅给人取名在破奴军中是非常有面子的事情，也是一种至高地荣誉，更是这帮人显摆的本钱。
他楚留香这个名字按张大帅的说法本来就是风流人物，楚留香也按照这个方向去努力，争取做一个能文能武地风流人物。可自从对马岛出了屁大点破事，张大帅又给他取了个雅号西门庆。只要看过金瓶梅这本书的人，任谁都知道西门庆是个什么样玩意。就在西门庆，不对是楚留香心不在焉中，付瑞阁主持的军议接近了尾声。按照昨天哨船传来消息，破奴军侦缉处都统领许义安明日会带登州水师二十艘福船和六十艘沙船赶来与进攻主力汇合。
于是，付瑞阁做出安排，登州水师接上楚留香部前往济州港东三十里登陆，破奴军张通部秦裕安协由朝鲜水师运送至龙头岩登陆。海上航行与陆地行军有所不同，海上航行受风向和海流影响较大，要想定出一个准确的时间不太靠谱。因此，大家定了一个大致时间分头行动，只要把倭寇主力围困在济州就算跑几个到汉拿山也翻不了天。
第七百四十八章大明劫之烽火遍野（一）（）
入秋的朝鲜西南外海凉爽宜人，泛红的天空下夕阳渲染着彩霞，轻柔地海风中含有淡淡咸腥。数艘破奴军战船嚣张地往来巡视济州港外海，不远处残留着数道浓烟，大片海面上漂浮着残碎的木块、绳索、人体碎块，不消说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不太激烈地海战。就在数个时辰之前，倭寇水师利用良好的风向，用十余艘小早船装填干柴泼洒燃油，对济州港外海的破奴军水师发动了一场火船进攻战。
破奴军早就预料到风向改变后倭寇水师可能地战法，早早的散开了队形，只在济州港外留下了五艘平字号战船进行警戒。当倭寇水师出港时，二艘警戒哨船立刻挂出三面红色敌袭警报旗，向后方主力报警。破奴军哨船船型修长速度是倭寇小早船的数倍，虽然破奴军哨船只有最上层甲板装备了十门五斤炮，对付没有任何火炮的小早船显得游刃有余。速度快的破奴军哨船也有缺陷，那就是在起伏的海上射击，火炮的准确性不如大炮船高。
即便是这样，二艘哨船依旧低近倭寇小早船五十丈射击，击燃了倭寇跑在最前面的两艘火船。火船燃烧后开始打横，阻拦了后方通行的船只，也使得后面的火船减缓速度绕开前方危险。这时，港口外五里游弋的三艘平字舰率先进行远程炮击，只不过这些年破奴军水师十斤远程火炮始终不能准确远距离击中小目标，对于小早船这样的小船纯粹是浪费炮弹。于是，三艘平字船开始在海上进行转向，三艘破奴军战船在海面上几乎同时挂满帆向敌船侧舷冲击。
破奴军冲击倭寇火船的战法，瞬时惊呆了在小早船上划桨的倭寇，掌舵的倭寇组头一面大声地向带队大将（作者注：倭寇大将的称谓其实只比组头高一个层级。）禀告敌船方位，一面调整船舵以备火船随时能一直对着破奴军炮船。倭寇的小早船灵活，平字号战船同样灵便，待战船接敌还有六十丈时，三艘战船统一向西转向。以此同时，早就做好开火准备的炮手用火钩点燃了引线。破奴军水师多次海上炮战的经验总结，炮船火炮引线比陆地用火炮要短上许多，这是因为炮船火炮在射击时必须抓住船只起伏的瞬间，这样才能快速击中敌船。
破奴军炮船完成转向时离倭寇小早船不过三十丈，此时破奴军炮船的精度极高，几乎是每艘船有二至三发炮弹能击中敌船。一发火炮开花弹就足以击毁倭国最强的信长铁甲船，对于小早船当然不再话下。此时，倭寇小早船已经点燃了船上干柴，倭寇的战法是利用小早船船首铁锚钩钉死破奴军大船，然后乘坐拖行的小舢板撤离。可小早船被破奴军开花弹击中爆炸，几乎是同时炸响的开花弹瞬时从倭寇小早船后部鼓出二个十数丈红色气包。
极大的冲击波撕碎了敌船的同时，也对施暴的破奴军炮船带来附加损伤。敌船着火的干柴、木片，乘坐气浪扑到了破奴军炮船甲板上点燃了挂帆绳索。早就做好灭火准备的水兵，拿着长棍湿墩布手忙脚乱地四处灭火，舵手在各自舰长的带领下转向借南风向后快速撤离这个是非之地。这次冒险的代价还是让各船舰长出了一身冷汗，他们本想着试一下新战法，没成想差点引火烧身。后面的海战破奴军水师就小心多了，随后赶来的“平湖”、“平顺”两炮船显然受到了教育，他们采用水师圆形攻击老战法，在八十丈的距离把倭寇火船全部消灭在海面上。
由于方向对破奴军不利，许义安带领登州水师来到济州岛前线后，全部停留在巨文岛等待战机。这时，巡查济州岛外海的破奴军“平安”炮船，搭救其从济州岛逃出的一艘小渔船。这个渔船上有三个朝鲜渔夫，他们向破奴军讲诉了倭寇在济州岛上的布防情况。最先询问这个朝鲜渔夫的是情报处千总周兴，他拿着最新济州岛谍报向本次前线主将付瑞阁通报敌情。可许义安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总觉得几个朝鲜渔民居然能详细描述倭寇布防情况，这疑点让许义安总有些不那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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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奴军在制戎城召开的军议散会后，参谋部根据张大帅指令发出了一系列命令。破奴军副帅陈挣带领本部人马和罗天的天熊营前往归化前线，由破奴军副帅陈挣主持对土默特汗部最后一战。其余各部将领回到各自防区，等待参谋部下一步指令。既然破奴军主帅张平安装病已经暴露，他也就回到平安城，主持对罗斯人和林丹汗的战争准备。张平安回到平安城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让破奴城法务衙门执政杨涟参与到对刺客的审讯中，让他这个东林大佬看看大明是如何采用下作手段除掉他这个大明最忠诚的破奴侯。
回到平安城帅府的张平安，这几日也没有抛头露面，而是静观从大明传来的各种谍报。张平安审讯人犯最喜从心理上对犯人进行打击，摧毁人犯心理防线远比刑讯逼供更能让人有成就感。张平安的休闲口味重远播万里草原，这几个月歇息让他浑身上下都有长毛的感觉，审讯锦衣卫一般刺客正好能让他全身放松。他把锦衣卫的刺客养了几个月，而没有进行大规模刑讯，主要还是一些关键证据还没有收集到手。
对于收集证据在这个时候已经无关大局，只不过破奴城地域内还有杨涟一般人对大明皇帝还充满幻想，张平安就要用铁一般事实敲打这帮大明留在破奴城的官员。既然要敲打，就得有充分的铁证，口供之类的旁证很容易被这些官员认为是屈打成招。这次张大帅亲自主审，杨涟作为法务衙门执政以及东林在破奴城的智囊周嘉谟共同进行陪审。只要张平安在审讯结果得到杨涟和周嘉谟的认可，其他文官基本不会认为审讯的不公。
这次审讯刺客的地点在参谋部二号作战室，宽大的议事厅以及帅台成为了审案公堂。平安城地域偏北，夏末已是金秋景色，满院落满了金色树叶，也为审讯平添一分肃杀之气。主审是破奴军主帅张平安，而刑讯高手张无忌当然就成为本次会审的主要打手。一直把刑讯人犯当休闲的张大帅，今天没有一丝吊儿郎当地痞像，而是正襟危坐以示对杨涟和周嘉谟他们的尊重。在帅台摆放了三套桌椅，张大帅居中，杨涟在左，理藩司总管周嘉谟在右。
会审前身穿大明侯爵蟒袍的张平安，对杨涟一拱手施礼道：“杨执政，今天会审刺杀本侯的刺客，按说我这个当事人应当回避已显审案的公正。不过，外界谣传甚多，本侯说是建奴刺杀本侯百姓们大都不信。你们是知道我的为人，本侯在破奴城宣慰使司地域内，可以说是德高望重，在百姓心目中威信极高。百姓们私下盛传，没有张大帅审不下来的案子，没有张大帅拿不下的细作。为了还大明朝廷一个清白，本侯作为大明忠臣，一定不能让这些贼人玷污大明朝廷地清誉！本侯。”
在杨涟耳朵里，张平安话语中全是些相互矛盾之词，你知道该回避的时候还找借口插手案情，尽拿百姓说词做挡箭牌隐藏其龌蹉目的。周嘉谟号称东林智囊，他从张大帅混乱的逻辑语言中听出了别的意思。今天张平安哪里是要还大明朝廷一个清白，明明就是要证明大明崇祯皇帝是本次刺杀案的主谋。周嘉谟与杨涟有所不同，他当时与阉党争斗为的是心中理念的坚守，他理想的大明是海河清叄У厥⑹烂谰埃赡谟峭饣贾械拇竺鞯酱Τ涑庾耪ǘ崂氐痴�
当时这个年纪不大的破奴侯，虽然为人十分自私自利贪得无厌，却是在踏踏实实打建奴、打蒙古林丹汗，至少在挡住了蒙古人对大明上百年地侵扰。对待建奴更是从不留情，在战场上斩杀了老奴努尔哈赤。周嘉谟是个喜欢踏踏实实做事之人，他特别欣赏破奴侯张平安奴役外族百姓，所以他当理藩司大总管很符合他的胃口。从刺客在大明的身份，明眼人都能猜到背后主使之人必定是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而骆养性放走朝廷钦犯没有崇祯皇帝的点头默许，也一定会被追究罪责。
要说杨涟还对崇祯皇帝有幻想的话，周嘉谟已经清醒地意识到崇祯皇帝认为破奴侯率领的破奴军，其危害性比大明世仇建奴还要大。周嘉谟认为，大明堂堂的一国之君采用下三滥暗杀手段，对付野心勃勃的实力军阀破奴侯。这不但给予了破奴侯张平安造反的口实，还把大明数百年积攒的人望败得一干二净。周嘉谟现如今已经融入了破奴城宣慰使司文官体系，并把自己的家人全部迁入平安城，周嘉谟已经不打算回大明朝堂那个烂泥塘瞎混下去了。
“今天我们审案，就先审大明原锦衣卫指挥佥事许显纯！”
第七百四十九章大明劫之烽火遍野（二）（）
张平安的这句：“今天我们审案，就先审大明原锦衣卫指挥佥事许显纯！”为今天审案定下了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