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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熙朝-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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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不好意思了……”正想着,忽然感觉衣袖又被人拽动,回神一看,正是天不怕。

    “真不好意思,虽然我和杨简很熟,但却不知今日已出城去了,看来这段时间我们还是要在熙州等一等的……”看着努力装出一副遗憾、一副真诚表情的天不怕,花恨柳再回给他一副白眼:

    “怕人家就直说,明明三分庆幸七分欢畅,却一副为我着想的样子!”

    众人所在的此地离熙州已经不远了,骑马快奔也只需半日光景。

    在路上,那名回去以后就能提亲的兵卒对天不怕、花恨柳尤其热情,花恨柳也在与他的交谈中知道了对方的名字:佘庆,并非杨氏一族之人。

    “佘大哥,刚才你说的杨二爷是……”花恨柳这才知道原来现任熙州城城主杨武竟然还有弟弟,只是不清楚现在混出的是什么名头——花恨柳自己可从没天不怕那里听到过这事。

    “咱们杨二爷,说起来不止是您没听说过,我们这些生在熙州的人听说过的也不多,更别提见过他本人的了。”佘庆苦笑一声继续道:“听说是小的时候家族遭仇家报复,杨二爷与大爷自此就失散了,一直没有再找到过。”

    “以杨城主绝世剑圣亲传弟子的身份和一身了得本事都没找到?”花恨柳问。

    “咱杨大爷自小受剑圣他老人家庇护,不但免于仇杀,还学得一身了得功夫完成复仇大计,也因此对老人家尤其尊重,将老人家当做亲生父亲供养、照顾。不是有句话叫做‘父母在不远游’么,大爷从未离开剑圣他老人家的。”

    “呃……说从未可能不太准确……”佘庆说完,想了想似觉不妥,补充道:“中间还是有过两三次去查找的,由于两人走散前约定一个一直往西跑,一个一直往东跑,所以大爷还是沿着怀州往延州、丰州找过。往相州、吉州、信州方向找过,更远的还专程跑到昆州去找过一次。”

    丰州、信州皆是靠海的地区,如此看来这位熙州城主对亲情倒是看得极重啊!

    花恨柳暗想。

    “那这次得到的杨二爷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

    “送消息的那人,正是先生高足庄伯阳庄老先生……”话是花恨柳问的,佘庆却不忘向着天不怕低眉谄笑道。

    “庄伯阳?”庄伯阳明明是从延州方向来,往延州方向去的啊,怎么又跑到熙州去了?

    见花恨柳满脸狐疑,这佘庆又解释道:“不是庄老先生亲自来的熙州,而是正遇上去北狄贩马的牛望秋牛大人了……牛大人将消息加急传回的熙州。”

    “牛望秋是杨武手下的得力干将,能说会道,善察言观色,善险中求富。”见花恨柳看向自己,天不怕随口解释说。

    “哼!不过是一卖弄嘴皮、投机取巧的小人罢了,净干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一旁的杨军也在听,闻听此言不满地将头撇向一边。

    “得,在您眼里就拼刀子、裸膀子打打杀杀的有本事!”花恨柳腹诽道。

    “听说是从昆州出现的,一个人急急忙忙地赶路,杨大爷怕出什么事情,这才命带三千将卒火去接应……”

    花恨柳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兵围城下,这位城主不是想着怎样退兵自保,反而是花心思派人去北狄贩马,反而是大张旗鼓地派三千人越数州去接人?

    花恨柳心中不免对这杨武高看一眼:这人根本就不怕打仗,也根本就没想着打仗——起码没想着现在打。他派人贩马,一方面是表现出自己强大的自信——生意还有得做,怎么会城破人亡?一方面是想得深远——贩马干嘛?玩赛马么?当然是用来扩充军备的啊!

    杨武尚且如此,那么杨简……究竟又将是怎样惊才绝艳之人啊!

    可惜当前仍无法见上一面。

    花恨柳想着,心中颇有遗憾与更多的期待。

    正在此时,旁边佘庆高兴道:“前方不到半里,就是熙州城了!”

第十六章 拖() 
似乎不像是此间人啊!

    “此间”这二字,花恨柳这算是第二次听到——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是向天不怕打听有没有姓柳叫笑风的,当时天不怕回应了四个字:“此间无柳”,意思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姓柳的。

    杨武所说的这句“不是此间人”,肯定也不会说花恨柳不是他熙州人,不是这蜀国人,而应该是和天不怕的所指一样:你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

    幸亏见他之前花恨柳就有了心理准备,知道这杨武不是易与之辈,在瞬间的震惊之后,很快装作听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笑话一般,回应道:

    “杨师兄说笑了!一见面就说出这等令人惊骇的话,我自己竟也险些当真,哈哈!”

    他自己觉得掩饰得还不错,但看到杨武依然狐疑不定的目光和天不怕满脸的愁容时,意识到自己或许是自作聪明了。

    “花师弟说的是哪里话,为兄从来不跟人开玩笑。”杨武郑重其事地道,“咱们都承自一处,就是一家人啦,不必说什么场面话、话里话。”

    “这……这个……”饶是花恨柳脸皮怎么厚,也经不起别人真心诚意的责备,听闻杨武的话,他羞得满脸通红,不知说什么好。

    “也罢!未免不是好事!”杨武这时候却是开怀一笑,“花师弟对自家人尚能随时保持警惕,以后面对这世上的叵测人心,未尝不是一件御敌的利器。”

    “师兄说的是……”这看似帮自己开脱的说辞,在花恨柳听来却还是有那么一丝的讥诮。不过,只要是不追究便好,其他的以后再说!

    这一番对话告一段落,杨武将天不怕请到上座,自己陪在下座,敬茶、寒暄过后,道:“师尊临出发前,曾无意提到最近这几年一直没机会回延州,这次去定都会尽力回一趟拜拜先贤、与您再好好谈一谈,不知道师叔见没见到他老人家?”

    关于天不怕与死长生离开延州一事的真正原因,花恨柳曾听天不怕无意中说起过,所以现在杨武甫一提起,他心中立即有些异样:这都已是半百之人了,难道真不知道他皇甫戾去延州是干嘛去?说得好听,还什么去祭拜先贤,恐怕若不是天不怕跑得快,这会儿被祭拜的就有他占上一块牌子了!

    “真的?我没遇见啊!”天不怕人小脸皮厚,这会儿说谎话心不跳脸不红,自然而然浑然天成。

    “那就奇怪了。”杨武说完这话,皱起眉头,“看来是走岔了道,倒可惜了。”

    花恨柳这时再看,感觉这杨武更加深不可测了!

    若真是不知道,那做出这等反应再正常不过;可是,若明明知道此事,仍能在得到明显是假的回答后摆出一副集纳闷、遗憾、担心等情绪为一体的表情,那恐怕就真如天不怕所说:这人端的可怕!

    “对了,怎么只见你自己,却没见着袁继北、朱景圭、吴回三人啊?”天不怕也是担心自己待会儿又不会装淡定,反而一脸委屈地骂给杨武说:“你那师傅哪里是想拜祖宗了?分明就是想杀了我,为你这首席弟子铺路当掌门啊!”这才急急忙忙地转移话题。

    “袁师兄此刻正在城外大营,虽说咱们开城投诚了不假,但广陵王宋长恭和田宫还在外面虎视眈眈地盯着,不得不防啊!”说这话时,杨武又是一脸郑重的样子,“若不是师尊临走前交待此计,恐怕又为这周边黎民惹下滔天罪焰了!”

    这话说的有技巧。

    花恨柳心想,你这话至少有两层意思:其一,这让蜀帝传位的圣旨变作一绢废布的计策是皇甫戾交给你的,而不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这是示软;其二,你担心为周边黎民惹下罪焰,却不提自己城内的百姓,说明对这场战争的结果非常有自信,这又是示硬。这样,一软一硬,一进一退,将功劳推给别人,将罪责留给自己,从另一方面来说,又何尝不是说他皇甫戾诡计多端,我杨武体恤黎民呢!

    这杨武,轻视不得。

    果然,天不怕也不点破,道一句:“世人只知道师兄剑术高绝,却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才智一点也不比早些年的老祖宗差,否则也不会有这‘绝世剑圣’的美誉了。”

    “能得师叔如此称赞,想必师尊在天之灵听到后也会高兴异常吧!”杨武站起身对着天不怕深深一拜,有五分代师尊答谢的意思,也有五分是自己真心实意地向天不怕道谢。

    在对皇甫戾的感情上,天不怕相信杨武不会掺一丁点儿的假。

    “朱师兄护送牛望秋一干人去北边了,听说最近北狄那边的拨云大帝身体不好,学生担心会有别的部落趁此机会作乱,就劳烦朱师兄帮忙照看了。”

    “嗯,北狄那边难得出现几个不错的人,不论是青阳也好,拨云也好,能将这整个北边地区绑在一起就不容易——当然了,绑得越紧,一旦绳子松了总会有迫不及待想要跳出来的。你这样做考虑的很充分。”天不怕表示赞同道。

    “师叔谬赞!”杨武恢复了一脸平静的表情,“想来路上杨军也向您提起了,舍弟走散了四十余年,幸得庄师兄托人带信说有了踪迹!我苦于脱不开身,就叫简儿点了两千人马前去接应,吴师弟能去也会方便许多。”

    简儿?

    花恨柳禁不住想吐了:堂堂的后世大熙朝开国皇帝、很快便会在这世间声名鹤起的杨简,竟然还被称作“简儿”?这不是矫情是什么!

    正当花恨柳暗暗腹诽时,他也注意到天不怕往他这方向瞄了一眼,这更加令他确信这“简儿”两字,并不是人人都能喊得自然,听得舒切——反正绝对不可能包括自己和天不怕。

    “田宫是墨伏带出来的学生是吧?”天不怕又是一个转移话题,问道。

    杨武先是一愣,不明白怎么每个问题都是浅尝辄止、触及就缩,但无奈地方比自己大着一辈呢,只好跟着点头道:“是墨伏原来军里的兵蛋子,据说对行兵布阵很有天赋,也就有意识地带了带……不算是名副其实的学生吧……”

    “虽无师徒之名,却已有师徒之实了,今后能多照顾这些师弟,还是要费心照顾照顾的……”

    漂亮!花恨柳听得这两人对话,忽然发现自己平时当真小瞧了天不怕。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帮四愁斋壮大了“门面”不说,还给杨武下了一个套子:你莫学皇甫戾那套做法,来个同门相残啊!

    杨武此时心里也不好受,同门相残不相残还没考虑那么远,但眼下正有一事,本来就非得借着田宫这枚棋才能完成不可来着——用计通过兰陵王逼死田宫,这天下人就都看清他宋家王朝是如何狗急跳墙,为了皇位迫害忠良的了——而天不怕这么一说话,起码在眼皮子底下是干不出这事来了。

    “是,学生记住了。”心里纵使有千百个不愿意,但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迁就的。

    “却不知接下来你怎么应付堵在门外的兰陵王呢?”倒不是有心考教杨武,而是天不怕自己虽然理论记得滚瓜烂熟,但实践经验一点没有,也非常好奇杨武接下来会采取什么办法坐收渔翁之利。

    “这个……学生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是偷懒取巧,想到了一个‘拖’字。”

    “拖?”天不怕很明显对给出的这个答案感到意外,但他更感兴趣杨武是为何拖、如何拖、拖多久。

    花恨柳却是有家学渊源的,所以当他也听到“拖”时,心中更加笃定:以后一定要离杨武再远一些!

    “是,就是拖。”杨武应道,“学生想了想,觉得当下做什么都不如这样做更好。”

    说着这话,他起身自桌后抽出一只卷轴,打开来竟是一幅画了蜀国、西越、北狄三地行政区域的地图。

    “当今天下趋势,只合得一个‘乱’字。”只见他在熙州位置虚指道:“宋元燮死后,虽然颁下了密旨说什么先后之约,但现在看看城外的情况就知道了,广陵王郁闷了去散心,田宫……田师弟受了降心中正是惶恐,兰陵王相对好一些,虽然表面上还没表现出来有什么动作,但我相信他此时心中也同样充满了不甘。所以这边的这三位,恐怕是想立即就解决了事情或回定都复命听下一步安排,或返回各自属地尽早做下一步安排,如此一来对我大计有害无益,自然不能早早放回他们去。”

    说着,又移向昆州位置。

    “现在定都主事的是一群人,而不是一两人,无论是利益一致也好,还是利益互左也好,都不会在短时间内做出有效的、令众人满意的决策,其执行力也值得怀疑……想尽快结束这种情况,要么稍有些权势实力的杀鸡儆猴,统一声音;要么我行我素,阳奉阴违。无论哪一种,也不是短时间里能够安稳下来的……”

    “难道就没有妥协这一条路可走吗?”花恨柳提出自己的疑问,要知道只要双方找到利益共同点,然后再各自让出一些私利,妥协的可能性要比流血冲突大得多。

    “这也是我将要讲的第三个方面……”杨武赞许地一笑,指向的却是卫州。

    “卫州,兵部尚书萧有望之子萧书让任该州刺史,名为刺史,一州军政皆受其辖——另外说一句,我有可靠渠道表明,萧有望已经在定都病故了,虽说不清是有意为之还是恰逢其会,但想来只要有时间操作一番,这里面也大有文章可做!”

第十八章 好消息() 
前面已说的足够明白,天下大势便是乱。懂得浑水摸鱼的人都知道,将这一池子水越是搅得浑浊,这池中的鱼儿便越是晕头转向、不知所往,这时候再去摸鱼,往往会有意外的好处。

    如今的这间天下便是如此。以笛逊、孔仲满为代表关、饶、留三州,以萧书让为代表的卫州,以杨武为代表的熙州,都是想在这方池子中搅混水的那几根棍子,甚至说不定,当宋氏皇族中有一方独大的时候,另外一方——现在最有可能的是宋季胥一方,也是尤其希望这水越混越好。

    在这种情形下,各方均要努力加快脚步扩充地盘,因为大家都知道,地盘广了,人就多了、资源就多了,这在这场以命相搏的博弈中的底牌也就多了,自己活命乃至是问鼎天下的机会就大了……既然如此,好端端一块肥肉,为什么你延州就不允许我动?

    所以,在花恨柳看来,天不怕这句话纯粹就是妄图以你一个四愁斋的名字,来护得这一小块地盘的安宁——痴心妄想、白日做梦先不说,一个小孩子,在一群强盗中间守着自己的一大箱子金银珠宝喊:“你们谁都不能抢我的东西!”这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所以他以为,杨武若是看在同门之谊上暂作忍耐,就预示着自己和天不怕二人需要赶紧逃命了;若是他当下凶相毕露,那自己二人也就只有认命的份儿!

    然而他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杨武既没有一怒而起,提剑就往天不怕头上砍去,亦没默不作声,作不满忍耐状——他只是如学生面对着谆谆教导的先生,深鞠一躬道:“学生谨记”。

    这里面是什么样的情绪就不好捉摸了。

    花恨柳心中有这疑问,他自然不肯将这事抛出来问杨武:你怎么不发怒啊?你怎么不杀了他啊?

    可是他不问,不代表别人不知道他想问什么,尤其是他那闪烁的眼睛狐疑地来回看了这身前的二人时,以杨武的敏锐早已看得明白。

    但同样的道理,他虽早已看的明白,但这也并不意味着他会当做一个“传道授业解惑”的人物——就暂且让你先纳闷一会儿吧!

    “我看时候也不早了,不如先生还像往常一样就在此住下,后院那片园子一直都吩咐下人打扫着,倒也还算清净。”杨武见天不怕不再作声,当下识趣道。

    “嗯,也好。早已住惯了那里,去别处还真怕睡不好。”天不怕应着,配合着打了个呵欠。

    三人正待散去,忽听得堂外一阵骚动由远及近,杨武当下告一声罪,转向堂外大喝:“怎么回事!”

    听得他这声喝问,骚动马上便听了下来。

    只一个呼吸的时间,只听得堂外一声粗犷的声音响起:“还拦什么拦?我就说城主没睡吧?你们让开,快让我将这好消息告诉城主去!哈哈!”

    花恨柳听出来了,这声音正是今天接应他和天不怕二人回来的熙州城守备杨军。

    却不知他此时过来是带来什么“好消息”呢?

    听得是杨军,杨武面色一缓,冲门外高声道:“既然来了,就让他进来坐坐吧!”

    说完这话,又转身向花恨柳笑道:“杨军这人鲁莽是鲁莽了,但确实存不了半点歪心思,师弟莫怪罪啊!”

    他绕过天不怕向花恨柳解释,也只不过是因为前者对杨军早已熟悉,而后者除了一路上短暂相处了半日外,怕也没有什么了解。

    “杨将军一路上对我二人照顾有加,端的是豪爽勇猛之人,恨柳真真羡慕师兄慧眼识人啊!”花恨柳对杨军也没什么大的不满,除了一遇见自己他杨军就一股打心底流露出的鄙夷外,一切皆好。

    正说话间,杨军已从堂外快步走来。

    “大哥!”说这话的杨军并没有注意到还有外人在场,因此当他瞧见被挡在身后的天不怕和陪坐在一侧的花恨柳后,马上改口称呼:“城主!”

    “成什么样子!”杨武看着面前自己选中的这员虎将,暗暗叹息:勇猛有余,智谋全无啊!

    “呵呵……”听到被喝的杨军也不在意,傻笑一声,继续道:“城主,好消息啊!有好消息!”

    看他的样子,彷佛不让他将这好消息说出来前,其他的他都可以暂时忽略似的。

    “瞧你这身急脾气!”对这样的爱将,杨武心中惋惜,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道:“先说说是什么好消息让你甘心冒了擅闯城主府的罪名也要来吧!”

    本来还是一脸憨笑的杨军,却被这“擅闯城主府”几个字惊得脸色一变:“呵……呵呵,城主,不就是来传个好消息嘛,不至于安这个罪名啊……”

    看来这“擅闯城主府”的罪名名头不小,惩罚也是相当的严厉啊,连杨军这种人只是听到都面色不自然了,真好奇这是怎么个惩罚法啊!

    花恨柳想着,向天不怕望去,却见本应热心为学生解答疑惑的先生此时对他的疑惑视若不见——你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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