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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闪过时,他却心中一惊,以他多年来混迹军中的直觉厉声吼道:“有敌袭!”
若是这一声吼声再晚上片刻,对面那只一千多人的军队便要完全开了过来。也正是因为他这一声吼声,让饶州在两州开站之初便取得了一场大胜。
事后他才知道,关州是想趁夜色直接将他们这数千人的桥索守军拿下,在这之后,关州通往饶州,便基本是不设防的境地了。
杀了渡过桥来的十三名关州死士,斩断绳索之后又将已经呆在桥索上的近百名关州兵置身河流,双方甫一碰面的这场战斗,饶州以十死七伤的代价换取了关州方面近两百人的死亡。
孔立迟的功劳簿上因此又有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他这一战不止是让关州兵夜潜的计划破产,更是阻止了关州军西进的步伐,为饶州争取到了宝贵的喘息之机。
饶州方面将战事夸大了十倍,然后在州内进行了广泛的宣传,这也令饶州的百姓产生了错觉,让他们原本消极的心态变得盲目地积极起来:原来,我们并没有弱到没有可战之力的地步,关饶之争,结果或未可知啊!
只是当这些人之中幸存下来的再回顾这段历史时才知道,所谓的“胜利”,在关、饶仅仅三个月的战争之中,也仅仅只有开始时的这一场而已,从此之后,关州兵进饶,处处摧枯拉朽,所向无敌。
三个月过后,饶州易帜,“饶州孔家”就此也便成为了一个辉煌的、在历史中一次次蒙尘的称呼罢了。
自然,此时身在饶州的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仙客楼的生意虽然受到了紧张氛围的影响开始变得有些惨淡,可是在整个孔城来看,这已经算是经营的极为成功的了,流水席由原来的每天三场沦落至现在的三天都不见有一场,食客倒是有不少,短期的房客更是多了起来。
好也好,坏也好,究其原因都只有一个:局势一乱,人们便要忙碌起来了,来往之人有抓紧囤货的商人,也有居家避难的富人。
短短一个月,综合来看收入,竟然比过往三个月赚得都多。
赵得发这会儿正高兴得合不拢嘴,只不过与他这副表情形成鲜明反差的,是站在他一旁的钱猫儿。
“怎么了猫儿?”私下的时候,赵得发称呼钱猫儿为“猫儿”,开始时钱猫儿并不愿意,不过赵得发却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只管自己喊得顺口,便也一直这样喊了过来。
而钱猫儿也觉得只是私下中这样喊,于他“代掌柜”的权威并没有什么影响,想通了之后也就不再坚持,任由赵得发“猫儿”、“猫儿”地称呼自己。
平常时候他至少会应一句,毕竟粗略来算的话,赵得发要大他十岁左右,无论怎么看,都是属于“长辈”这一类的。
可是今天,赵得发接连叫了他三声,才将他从失神中喊回神来,可是一阵惊慌失措之后,很快又回复了无神的状态。
只是当这些人之中幸存下来的再回顾这段历史时才知道,所谓的“胜利”,在关、饶仅仅三个月的战争之中,也仅仅只有开始时的这一场而已,从此之后,关州兵进饶,处处摧枯拉朽,所向无敌。
仙客楼的生意虽然受到了紧张氛围的影响开始变得有些惨淡,可是在整个孔城来看,这已经算是经营的极为成功的了,流水席由原来的每天三场沦落至现在的三天都不见有一场,食客倒是有不少,短期的房客更是多了起来。
好也好,坏也好,究其原因都只有一个:局势一乱,人们便要忙碌起来了,来往之人有抓紧囤货的商人,也有居家避难的富人。
短短一个月,综合来看收入,竟然比过往三个月赚得都多。
赵得发这会儿正高兴得合不拢嘴,只不过与他这副表情形成鲜明反差的,是站在他一旁的钱猫儿。
“怎么了猫儿?”私下的时候,赵得发称呼钱猫儿为“猫儿”,开始时钱猫儿并不愿意,不过赵得发却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只管自己喊得顺口,便也一直这样喊了过来。
而钱猫儿也觉得只是私下中这样喊,于他“代掌柜”的权威并没有什么影响,想通了之后也就不再坚持,任由赵得发“猫儿”、“猫儿”地称呼自己。
平常时候他至少会应一句,毕竟粗略来算的话,赵得发要大他十岁左右,无论怎么看,都是属于“长辈”这一类的。
可是今天,赵得发接连叫了他三声,才将他从失神中喊回神来,可是一阵惊慌失措之后,很快又回复了无神的状态。
第五百一十九章 只想早些遇见你()
等第二日一早花恨柳将打算去念青城的消息告诉给雨晴公主的时候,除了医疗之中喜极而泣的反应外,有一点却出乎了他的预料。
“可……可是,我还得收拾东西啊!”
从喜悦中回过神来,雨晴公主一脸苦笑。花恨柳大概是觉得别人出门需像他一般,“说走边走”,可实际上雨晴公主毕竟是女儿身,抛开女人出门磨蹭这一点天性不说,出于路途中的考虑,她仍然需要好好准备一番才行。
这一准备,又是一天时间过去,眼见她东西渐渐收拾妥当,可是天色也晚了下来,花恨柳唯有安排到第二日一早再走,雨晴公主虽然归乡的欲念强烈了些,却也知道黑夜中赶路有着诸多不便,也只好答应下来,勉强再等一夜。
当天夜里,雨晴公主搬到了杨简住处应对一晚,到第二天一清早,花恨柳来接她,却见杨简一脸怨念地将雨晴公主推到花恨柳怀里,一边推还一边抱怨:“赶紧带走,这人兴奋了一夜没有睡,可害苦了我!”
花恨柳见她两人果然满脸疲态,雨晴公主还好,暂时还处在兴奋劲头上,只是眼袋稍显,杨简却将不满全写在了脸上,仿佛若是花恨柳多说一句话,她便要忍不住拔剑来砍一般。
并没有送行之人。
实际上,花恨柳左日将去西越的打算说出之后,杨武也想着安排人护送他去,不过花恨柳觉得有他们两人在路上随性一些便好,该快时就赶路快一些,赶路累了就将速度放慢一些,这样安排便好。
至于安全,这一点更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此次回去不比上次一行人回念青城,西越国内一片平稳祥和的景象,哪里还有人想对他们二人不利?先不说有没有这个实力,便是有这个实力,等到金正阳接到他们要返回的消息时怕距离他们到念青城也没有几天的时间了,这一路上人多了反而显得目标大一些,还是两个人更为方便。
杨武听他说的有道理便也不再坚持,杨九关也来关照说如果路上有事,可以到沿程各个城中去,只要是一进城,他花恨柳的画像已经传阅到各城负责情报的人手中,一定能够以最快的速度上前帮助他。
“合着我就有通缉犯一样的待遇了?”花恨柳一听杨九关这话,不禁傻眼,怎么这话听着就好像将他视作危险分子一般,人人需要防着似的?
更令花恨柳怀疑的是,这画像的画的准不准?没有将自己画成其他人的模样吧?
“这画像,我能看一看么?”越是这样想,他自己越是不放心,当面向杨九关请求道。
“你且放心,我亲手画的,真实度绝对没有问题。”杨九关拍拍他肩膀宽慰说道。
既然杨九关这么说,他自然不能当面表示怀疑,唯有想着路上真有需要的话一定要向那些人要来看看,如果画的不像,他必要找杨九关理论理论。
黑子原本想跟着他二人一起回去,不过好在温明贤人老成精,悄悄跟他点醒了一番后对方也便不再坚持,只是反复叮嘱花恨柳二人路上多带着厚衣服,一路上由熙州城向念青城出发,地势走高不说,眼看又到冬季,天气渐来渐冷,莫不要回去一趟又惹上了风寒。
“行啦行啦,你就安心下来吧!”温明贤气不过打断黑子的叮嘱说道:“他花恨柳什么人?不说那些拿出来不当实际用的身份,可毕竟也是一身雄厚实力,你自问光着膀子在冰天雪地里呆上十天半月有多大问题?”
“这个……嘿嘿……”黑子一想确实也是这个道理,他自己这般做没什么问题,花恨柳实力较他还要高出一个层次,更应该不成问题。
“至于小姑娘……”这是雨晴公主不在,温明贤才说得随意一些,“有花恨柳跟着她,不说其他的,这什么御寒的药丸还是要有两颗的吧?要不他四愁斋愁先生不就白当了么?”
药丸是有,不过花恨柳并非只惦记着身边的雨晴公主一人,临出门前他又去天不怕那里央求了些温补的药,嘱咐来送自己的佘庆回头给温老爷子送一些过去。
“就不要说不要在我不在熙州的这段时间死掉了……”花恨柳想了想,确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即便自己不说,等佘庆将药送了去温明贤怕是也明白的,索性便道:“让他注意身体就是了,就说我擅自去他府里找几本书看看,临来时也给他稍两本回来便是。”
“嗯……记下了。”佘庆苦笑,像什么“不要死掉了”这种话即便花恨柳让他转达到了临前他也没胆当着温明贤的面说出来,自家先生不比常人,说随性的时候可是随性得紧,说起话来也这么不着调……
让佘庆回了城里,花恨柳向雨晴公主轻笑:“来我这里?”
今早出门时,花恨柳本已备好了马车,可是雨晴公主却不知道为何坚决不肯坐马车,而是要骑马赶路,花恨柳原以为她是想路上走快一些,谁知道这女人悄声说了一句“马车的话你在外面赶车,我自己在车里,不好”便将花恨柳的心软化了,这才又托杨九关从军营中调来两匹西越马供他二人赶路。
方才佘庆在时,他二人还是一人各乘一匹,现在见佘庆走远,花恨柳本想调侃一番,却不料雨晴公主想了想,便含羞点头应了下来,接着便要翻身下马。
“等……等一下!”花恨柳心慌,见雨晴公主微愣,担心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忙继续道:“我过去,你呆着。”
从熙州城到念青城,上一次时大队人马一路护行走了大概三个月有余,为了安全起见,这一路上也大抵走的是官道。花恨柳本意是想经些山村野径走得快些,却忽略了天冷,加之不知道何时又会下起冷雨或是飘雪来,便只好乖乖循着官道走,路途上虽然并没有减少,却也因为两个人行路轻便,速度更快了许多。
随着一天天过去,背后离着熙州城越来越远,而前方也离了念青城越来越近,花恨柳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怀中的人儿,心情也一天天变得好起来。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在熙州城。”不知道为何,雨晴公主忽然说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不过也不过是说了这一句之后,她便止住不讲了,不是她不想讲,也不是她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正相反,她很想说,也记得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正因为记得清楚,所以才知道这个时候说,总是有些不好意思。
那一日,她因为谈判一事需要找花恨柳相谈,黑子与她便去了城主府花恨柳的住处相见。在门外声禀之后,黑子退后,她头戴轻纱上前,见到的却是睡眼惺忪、赤身**的花恨柳。
两个人第一次见面,便已经这样“赤诚”,所以以后相处起来才觉得这样自然吗?她心中也曾这样想过,却终究是觉得没有什么道理,也只是当做笑料偶尔念想罢了。
“如果当时在相州时知道你在附近,或许我们见面,尚要早上一段时间。”花恨柳正尴尬不知道怎么接话时,雨晴公主却是转了话题说起另外一件事来。
当时白客棋作为和亲大使带队去昆州,雨晴公主自然便是这“和亲”的一方,另外一方是他们那时候还不知道已经被皇甫戾斩杀的蜀国皇帝宋元燮,路过相州时,白客棋遣邓彪去找一些吃的东西,若是当时他们整个使团都与邓彪一道去找,那么在那间三州交界的小店里,雨晴公主也会与花恨柳遇到。
只不过遇到是一回事,能不能看上眼却是另外一回事了,毕竟当时的花恨柳真真正正的什么都不会的文弱书生一个,况且当时他又因为与天不怕争论怎么称呼对方一事闹出了别扭,便是见了这一队人马,怕是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那可不见得啊!”花恨柳“嘿嘿”一笑,见怀中人仰头看他,他自嘲道:“若是当时你跟着一块儿来,那我和天不怕可就遭殃了……你看你是公主,我们是寻常百姓,嗯,虽然天不怕身份了得,可是大部分时间都是装作寻常百姓一样在外面游历,等你们一来,必定要清场的吧?那我们岂不是就吃不成饭了?”
“这么说,我对你们,还是有着一饭之恩的?”听到这里,雨晴公主轻笑反问道。
“似乎是这样啊!”花恨柳皱眉,一本正经地应道。说完这话,他也情不自禁笑了起来:“你看,你对我有一饭之恩,这之后我便管你一辈子的饭,多么合算啊!你赚大了啊!”
他本以为雨晴公主会跟着笑,可是奇怪的是这人儿只是往他怀里使劲儿靠了靠,半晌之后才小声嗫嚅道:“那时候……你还没见过杨姐姐吧……”
“当然还没见……”花恨柳笑答,只不过话未说完,却从她这话中听出了别的意思,只是一恍惚的时间就明白了为何先前她会说若是知道花恨柳也在相州,他们见面会“尚早一些”。
她在纠结两个人相遇的时间吗?不,确切地说,她是有些不满意两人相遇的时间是在花恨柳与杨简遇见之后。
明白了这一点,花恨柳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她们两个……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般友好么?
他心中微微惊诧,却也开始担心万一出现这个问题,他又该怎么办了……
“就是有些生气。”埋头在花恨柳的怀里,雨晴公主将自己的这番情绪又好好感受了一下,最终得出这样的结论。
“生气?”花恨柳不解:这又是在生谁的气呢?
“生我自己的气。”雨晴公主似乎是听出了他的心声,不过更像是继续着方才的话补充道:“当时我一路上都在对周边人摆脸色,虽然表面上看仍然是他们怎么安排我便怎么依着,不过白大人或许很早就察觉出我在发脾气了,知道我是在以身体不适不想吃东西抗拒,所以那一日才冒着危险让邓将军换一些别的东西来吃……”
“邓彪大概是草莽出身的吧?抢东西抢惯了,所以才拿了人家的东西没有付钱……”想起来这件事,花恨柳心存着哄雨晴公主的心思,不禁又调侃了起来。
“不……不是……”雨晴公主俏脸一红,假意嗔道:“邓将军不是那样的人……”说完,又担心自己平白这样说没有说服力,便解释道:“那一日是因为他走得急,忘了带钱,而来来回回也不是一段小距离,他担心我等得时间长了饿坏身体,所以才先取了东西回来,然后取了钱又火速还了回去。”
“哦?后来还去还了?”这件事花恨柳还是头一次听说到,不过这也不怪他,邓彪、白客棋等人因为与他身份悬殊较大,自然不会在他跟前辩驳说这个,也唯有他与雨晴公主这般说话,才将这些陈年旧事提起来说说。
“不过去的时候不知道为何那一家突然就办了丧事了,邓将军将饭钱付了也没多留,便回来了。”说起来这件事,雨晴公主一直觉得奇怪,虽说前前后后确实花费了些时间,不过无论怎么说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有人去世了吧?难道之前就没有什么不好的征兆吗?比如生病的人,病危时家里人守在身边便是了,哪里还有心思开店呢?
“这个……关于这个……”花恨柳支支吾吾,最终也老实承认道:“这个确实和我们有关……”
“怎么回事?难道说你们两个人杀人了?”说到这里,雨晴公主不禁猛一从花恨柳怀中坐直,她这番动作毫无征兆,坐直身子时却忘了花恨柳方才轻点在她肩膀的下颌,一声闷哼,惊得胯下良骏惊觉错乱了几个步子,花恨柳苦笑着轻柔下巴,却看得雨晴公主分外尴尬。
“说起来……没有杀人那么严重……”花恨柳摩挲着下巴,心中也在掂量着该怎么表述才合适:“实际上这件事情与我也没多大关系,主要是天不怕说话不把关……嗯,就是把人给说死了。”
“说死了?”雨晴公主惊讶,她听说过杀死人、毒死人、饿死人,“说死人”怎么回事?难道是“骂死人”吗?
见她脸上修眉轻蹙,花恨柳伸手在她眉间轻抚了抚,见那皱起的地方抚平了又起,起了又抚平,一时失了神,只觉得真好玩。
“哎呀……”嘴上嘟囔着,雨晴公主眼睛一瞪,似乎花恨柳再不说她便要生气了,只好逼得花恨柳住手,讪笑着将当时天不怕直言那位前朝大儒司空谏活不过当时的神预言说了出来。
“这……当真那么神奇?”雨晴公主听完更是不相信了,天下都说愁先生了得,她倒是也见过天不怕有高于常人之处,可是预言人之生死……这事情也太难以置信了吧?
“确实是这样。”花恨柳点点头道,不过话说完,他脸色却又一黯,承认道:“可是那以后没多久,他的这一本事便慢慢溃散了,后来就再也没有见他用到过。”
“这又是为何?”对于突然没有了这样的本事,本身就是一件极为蹊跷的事情,一般人听到之后尚要问个究竟,更何况听这话的是雨晴公主,而说这话的是花恨柳呢?
“这个……还不好说。”花恨柳皱眉摇头,不过说完之后他又轻笑:“话题说偏了……你方才说生自己的气,就是因为没有早些时候见到我?”
“就是这样。”虽然心中仍有许多想问的问题,此时见花恨柳转移开了话题,雨晴公主也便随他,又将心思放到了两人刚才的话题上。
“我当时见到杨简的时候……在乡城那一晚都和你们说过了,其实也是误打误撞……”说起来这件事,花恨柳仍然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是一个男人的名字,怎么到了熙州就跑到了一个女子的身上去了呢?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想法了吗?”小心翼翼地,花恨柳还是没有忍住,开口问了出来。
“别的……并非你想的那样……”初听花恨柳这话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