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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灯笼撅嘴说道,“我要带回去自己养,万一养活了呢?”
“嗯,或许可以试一试……”花恨柳点头赞许道,一旁的雨晴公主刚刚有些许感动的意思,岂料花恨柳之后说出的一句话却令其他人禁不住鄙视了他一番。
“多带回去几条,万一养不活,还能继续多吃些……”
暂时不确定能不能养得活,雨晴公主便也暂时不去想这事,反而专心开始于杨简、灯笼看这如斑斓彩带般四处游动的鱼群,而花恨柳的任务便要“唯一”许多——他拿了鱼叉鱼篓,在船的另外一头捕鱼便是。
只不过循着雨晴公主的要求,白色的鱼暂时不要捕。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他们才从湖中返回,果然不出意料的是,花语迟连招呼也不与独孤断打,直接拉了笛音便登船兀自赏鱼去了,只留下一脸失望的天不怕与脸色不甚好看的独孤断在湖边呆立。
“无妨,待会儿我带你们去。”花恨柳提了四色的鱼,走到他二人跟前时出言安慰道。
一时无法登船,天不怕赌气也不在湖边等着了,倒是独孤断担心二女在湖中会遇到什么危险,不放心走开,所以一直在湖边没有走开的意思。
几个人心中为他惋惜一声便先进了屋里,这一次里面的摆设便要齐全许多,不但有桌椅板凳和木床、新褥,尤其令杨简羞躁的是,他们还在屋里看到了摇马——那种给小孩子玩耍的骑上去会来回晃动的木制玩具马……
不得不说,杨武的心思想得确实深远,虽然没有当面与花恨柳或者杨简说过什么,可是这意思却也足够明确了。
灯笼却不管她“杨爷爷”这番心思是否是为她而动,一进门发现了这么一处好玩的,当即不顾自己形象,直接跨了上去便玩起来。只不过玩了几下便一脸丧气地停了下来。
“怎么了?”雨晴公主轻轻抚了抚她的一侧羊角辫,关心问道。
“灯笼想要一匹马……”
灯笼喜欢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虽然她从小便被牛望秋带着四处躲藏,甚至很小时便来到了熙州,可是骨子里来看她却仍然是狄人,是马背上的民族,对于马的那种天生的喜爱,多少仍然在意识中留下来一些。
“这个还不好办。”若是灯笼因为别的事情不开心,雨晴公主或许还真没有办法,可是要是说马……虽然西越的马比着北狄的差了些,可是那也不过是细微差距罢了,比着中原马来说便不知道强多少了,既然灯笼说喜欢,她张张嘴也便能送上十匹、百匹。
“你若是喜欢,回去后我差人送几匹小马崽子过来,你,天不怕,还有温故,都选一选,看看有没有自己喜欢的,你看如何?”
“真的?”一听雨晴公主这般许诺,灯笼当即喜形于色,不过紧接着又补充道:“得是我先选,然后天不怕,最后温故选。”
“好好好,灯笼说了算……”雨晴公主苦笑,心道看来这灯笼是铁了心的要和那位大先生好了吗?
“二娘真好,谢谢二娘!”灯笼一开心,平日里大姑姑、小姑姑的称呼也便变了,直接将私下里喊雨晴公主的称呼叫了出来,而这声音还尤其大了些,令屋内的其他人俱是一字不落地听到了耳中。
所幸,并没有什么外人,所以花恨柳也便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专心寻了刀去磨,杨简心中一阵打鼓,心想着灯笼称呼雨晴为“二娘”,那便是说自己是那“大娘”无疑了?虽然心中高兴,却总觉得这“大娘”的称呼更像是在称呼老人……
天不怕还在赌气,根本就没有注意灯笼说什么。
唯一反应有些过度的,便是雨晴公主了,她惊呼一声,改半蹲为站起,由于起身太猛,一时之间竟有些眩晕,眼看着便欲摔倒,还好花恨柳手快,忙移步上前扶了她一把。
稍稍回过神来,雨晴公主见花恨柳一脸担心看着自己,心中羞意更怯,慌忙推开了花恨柳向后疾退两步,手脚慌张着不知道怎么动作,怎么说话。
“嗯……你们好好聊着,我去将鱼烤了来……”花恨柳微窘,招呼一声天不怕,两人一人帮忙拿刀,一人拉着兀自扑腾的几尾活鱼,一前一后出了门去。
独孤断还在湖边站着,花恨柳与天不怕走到他身后时他竟没有发觉。
轻叹一口气,花恨柳一字不语,专心开始处理那些鱼。
待处理得差不多时,花语迟与笛音也回来了,一上岸来,便听花语迟与笛音议论:
“好奇怪,分明说的是五色鱼,为何这湖中只见白色鱼,却没有其他颜色的鱼呢?”
“莫不是藏起来了吧?”
“怎么会……它们只是鱼罢了……”
两人说着话走上岸来,见花恨柳在清洗着鱼身上的血迹,笛音微微心怯,在花语迟身后躲了躲,倒是花语迟直接上前来,好奇道:“嘿……这不公平啊!”
“怎么不公平?”花恨柳自方才隐约听她两人议论时便装作没事人一般“专心”洗鱼,此时听花语迟上前来找自己说话,装傻反问。
“为何你捉到的有红、黄、靑、黑四种颜色的鱼,偏偏没有白色的鱼,而我们看到的却只有白色的鱼,反而没有其他颜色的鱼呢?”
“是啊,真的很奇怪……”笛音一听花语迟这样说,也露出脸来往花恨柳身前瞥了一眼,这一瞥之后便再也挪不开眼神了,一脸不满地说道。
“这个……”花恨柳干笑,心中心念电转:总不能说刚才没有捉白色的鱼,所以这会儿其他颜色的鱼都被吓得躲起来了只有白色的鱼不怕被抓吧?
“这个啊,或许是因为它们每隔一段时间便会自己变色呢?我捉的时候恰巧赶上它们变彩色,你们去看的时候又赶上它们变成白色……”这个解释实在是不能算作是一个好解释,便是连一直在湖边未曾进入过湖心的独孤断,也不禁瞥了一眼花恨柳,眼神中满是狐疑。
不过,花语迟与笛音竟然信了!见她两人信服地点头,花恨柳不禁暗呼果然女人好骗……
“走!”这边花语迟与笛音正要返回屋里,另外一边独孤断却是一声低喝,也不管天不怕准备好没有,直接伸手一提便将他轻而易举提了起来,奔那小船后,两人直接进了船,连声招呼也不打,直接向那湖中划去。
“哼!”花语迟初见时微愣,不过却很快冷哼一声,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直接头也不回奔了屋内。
“独孤大哥!”笛音却没有那么多顾忌,慌忙招手道:“捉两条回来看看,我想看看会变色的鱼……”
说完这话,她向身后看看,却见花语迟已经走远,忙又叮嘱一句:“注意安全啊!”这才紧紧跟了上去。
待笛音走远,花恨柳忙在她转身之后冲独孤断做了做手势,示意他千万不要带鱼回来,不过这时候独孤断一心一意划着船,花恨柳不确定他究竟听到还是没有听到。
第五百零七章 天不责众()
花恨柳对裴谱始终提放着,实际上自裴谱一出现在他眼前的那时起,他便丝毫没有放松过警惕,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裴谱来到之后的所说所做,实在让他相信不过了。
一开始时他说自己是来吃鱼的,这个不需要别人点破,他自己便承认并非如此了;他说来这里有事,可是说来说错,那究竟是什么事情却始终一字未提;他隐瞒了李凤岐的一些消息,似乎在侧面印证着李凤岐其人与四愁斋的关系的确不浅;更重要的是,他将自己生平劲敌害死后,才过了不过几年的工夫,他又说自己想念故人了……
做戏如果不在行就不要做啊,直接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冷眼看着便是了!花恨柳心中感叹,对于裴谱这种适得其反的掩饰并不满意。
更不满意的是天不怕,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完全不够裴谱虐的,只是略带委屈地小声争辩了一句:“老祖宗就是被你害死的……”便再无二话。
“你若是想念老祖宗,应该带些纸钱或者水果过来,哪里随随便便说两句话就能算的?”花恨柳心中不满,却也不好与裴谱撕破脸,在一旁冷笑一声道。
“哈哈,你不懂这个!”裴谱大笑一声,对于天不怕的抗议和花恨柳的冷讽似乎全然不在意,大笑声后转了话题,直接道:“我顺道来回答你的问题。”
“什么……你是说赵阿媚么?”花恨柳开始时不在意,不过等他回过神来时忙向裴谱求证,见对方点头,他得意道:“如何,我猜的对不对?是不是之前还有别的‘拨云’被你操控来着?”
“你怎么想到的这个?”裴谱反问,花恨柳本以为他是间接承认了,只不过因为面子上过不去这才故作曲折,可是当他看到对方那眼眸中嘲讽的目光时,心中却是“咯噔”一声,知道自己必定是猜错了。
“那……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心中有再多的不甘心,花恨柳也只能硬着头皮低声下气问道,这个时候他绝不会说这解释是温明贤温老爷子说给他的,万一说出来裴谱张口骂一声,老爷子岂不是就有了污名吗?这件事对老爷子名声不妥——即便那已经是一个将死的老爷子,花恨柳仍然决定独自承受裴谱的嘲讽。
“你难道是榆木脑袋吗?”果然,裴谱还是准备说几句痛快话才算尽兴的,也不管花恨柳应不应他话兀自说道:“你以为拨云夜不能寐是一朝一夕就能造成的么?他这是宿疾,我没有办法才给他用了富贵蛊……富贵蛊你听他说过了吧?”
见花恨柳点头他又道:“你以为这蛊那蛊的很容易找到吗?不说千金难求,可是那也很费工夫,我怎么会那般没有眼光,选择一个会给我惹麻烦的拨云出来……”说到这里裴谱冲花恨柳失望一般摇头道:“你还是不了解我啊,你若是了解我,就不会这样简单地认为了。”
花恨柳对于裴谱还是了解一些的,只不过是因为做出这般推测的温明贤对于裴谱不是这般了解,所以好心帮助花恨柳进行了一样一番推测,而最为关键的是,花恨柳自己竟然信了!
这便有些说不过去!说温明贤无心搞错却也是有情可原,可是说花恨柳搞错是榆木脑袋却一点不冤。花恨柳想明白这一点,心中唯有苦笑。
“也就是说拨云还是那个拨云了……”花恨柳无奈承认这一点,又不甘心问道:“那为何其他人对于赵阿媚的公主身份一个个那般肯定呢?”
“哼哼……”裴谱不应,却轻声冷笑。
“你……你该不会是随便找了哪家的孩子然后变了一个这么个身份送到兰陵王府去了吧?”要不说,花恨柳其实还是懂一些裴谱的,只听他这样一笑便明白所有事情的关键并不是在赵阿媚身上,而是在裴谱身上——是裴谱设了局,然后看着那一个个人进了自己的局中,信以为真,不亦乐乎。
“这不对吧……”花恨柳说完,又皱眉道:“若是兰陵王府的人你骗骗也就罢了,可是公孙止意你是怎么骗到的?他是拨云身边的人,对于这件事情也是可以作证的啊!再有……”花恨柳越想却又觉得裴谱弄一个假身份给赵阿媚的这个猜测错漏百出了,“若是兰陵王府的人经你随便说说也便信了……他们是傻子么?难道就没有想办法先去查证一番吗?毕竟赵阿媚如今可是兰陵王妃……”
“你终究是肯动动脑子了……”裴谱这话说不上是在讽刺花恨柳还是在褒奖他,不过花恨柳看他正经应话的模样,也便自认为裴谱是在夸他了。
“在常人看来,这自然是骗不过的,即便骗得过,那也需花费一番工夫……”说到这里,裴谱傲然抬头,“我不是一般人!”
裴谱不是一般人,这种话他是有这实力说的,若是其他人说出来这话——即便是花恨柳、天不怕这般顶着一个“愁先生”的名号这般自称,在旁人看来也是狂妄至极,可是唯独裴谱,或者再多一个李凤岐,这样说出“不是一般人”,再正常不过。
花恨柳之前的质疑也不过是站在一个普通人的角度上,此时一经裴谱解释,虽然简单粗暴,却也是无懈可击的理由。
旁人做不出来的事情,裴谱便能做出来,并且做起来也丝毫不显得费力。
“所以当真就是这样了?”花恨柳有些泄气,这样一个简单的谜题他从一开始知道到现在过去了已将近一年时间也不过才刚刚明白,实在是着着实实地被裴谱耍了。
“她不过是我碰巧捡到的婴儿罢了,当时离着兰陵王府近,那就自然送过去了——说到为何要弄这么一个身份,也不过是想看看兰陵王对这外敌之人什么态度罢了……”似乎是为了让花恨柳心中好受些,裴谱破天荒地多说了几句解释道。
“看看态度?”花恨柳惊叫,“可是若当时如果因恨被杀了怎么办?”
“杀了?杀了就杀了吧!”裴谱皱眉,不明白花恨柳这番反应究竟为何,“我救她时正是寒冬腊月,当时她被人放在冰河之上,只有一层薄薄的不合身的衣服,若不是我将她抱起,她也是会被冻死,从这个意义上说,她的命是我给的,既然是我给的,我自然也就有随便处置的权利……”
“你……”花恨柳心中气愤,正要怒斥,却又被裴谱下一句话噎了回去。
“你们这些人的命,我也不过不取罢了,若是想取,随时可以。”
“那……那也未免莽撞!”花恨柳呼吸一滞,下一刻便泄了气,将腹中那般长篇大论化作“莽撞”二字草草了事。
“哼哼!”裴谱冷笑,脸上一副“能奈我何”的表情。
说话的这会儿工夫花恨柳手上并没有闲着,将那十尾鱼一一烤过,分了裴谱两只,其余的便让天不怕送到屋里去了。
“怎么,你自己不吃么?”裴谱看花恨柳手中并未留下,不由惊讶问道。
“在烤的过程中,我下毒了,此时天不怕拿进去是要解完了毒再分给众人,你的慢慢吃,毒死了我不管。”花恨柳心中本来有气,此时裴谱没事找事,他心口憋着气,酸腐道。
“哦,那你来陪我吃。”裴谱淡漠应了一声,将两尾鱼中的另外一尾扔向花恨柳,花恨柳本不想去接,不过后来想想自己辛苦烤了一天的鱼了,一只还没有吃上,平白浪费了也不好,也便抄手接了过来。
吃鱼的时候再说话那便不好了,一则或许被鱼刺卡住,二来两个人的谈话也到了一定的地步,此时正处于一个话题终结,另外一个话题还没开始的状态,所以吃鱼的这段时间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各自默默吃了,然后走到湖边洗洗手罢了。
“好吃。”裴谱说这话时并不像其他人称赞的时候一脸满足的模样,在花恨柳看来,此时的裴谱这副语气完全像是在附和或者应付别人,就好比别人说“好吃”,然后他敷衍应一句:“嗯。”
完全没有说服力!
“好了,人你没有找到,鱼你也算吃了,我想问的问题你给了答案……没有别的事情了吧?没别的事情你就走吧!”花恨柳一本正经地向裴谱说道。
“你这逐客的方式倒是直接了些。”裴谱点点头,正要转身走,却又回头看似顺口一提:“宋长恭那里……罢了,我这便走了,你自己去查吧!”
“等等!”花恨柳一听“宋长恭”三个字,心神一震,慌忙叫住了裴谱。“你知道宋长恭在哪里了?”
“这个又不是什么难事,自然知道了。”裴谱轻笑,又转回身来说道。
“他在哪里?”花恨柳哪里还有工夫与裴谱闲扯,虽然与天不怕暂定的计划是不先与宋长恭计较,但也不过是因为当时并不知道宋长恭的行踪才采取的折中办法,此时知道他在哪里了,便是不立即杀,也能够从他所在的地方猜测出来他想做什么,有利于之后的判断啊!
“镇州。”说完之后,裴谱脸上不禁透露出一副古怪的神情,看了一眼花恨柳,笑道:“你肯定猜不到他到镇州做什么去了。”
“废话!”只要是不涉及四愁斋、老祖宗的话,花恨柳与裴谱还是能够聊得来的,他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心中却是在想镇州究竟是有什么玄机,又能对宋长恭所谓的“破圆”有什么帮助。
“我提醒你一句?”被花恨柳顶裴谱却不恼,耐下心来与花恨柳商量。
“你……会有这么好心?”花恨柳上下打量了一番裴谱,却根本看不透他究竟是想做什么,不由纳闷:“什么条件?”
“不算什么条件。”裴谱笑道:“我提醒你了,你也不见得清楚他想要做什么,如果非得觉得占我便宜了,那不妨和我打一场。”
和裴谱打一场,与找死无异。花恨柳心中纳闷为何这裴谱今天的心情竟然会如此不错,纳闷之余却也对裴谱说过的话听得清楚:对方是说“觉得”占他便宜了,也便是说如果自己觉得这本来没有什么,也就不必和他打了吧?
“那你说说你的提醒吧!”花恨柳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他在长陵。”裴谱说完,目不转睛地看着花恨柳,想看看对方能不能就此知道宋长恭的意图。
长陵与兰陵、广陵不同,后两者是古地,是封号,分别对应着兰陵王宋长恭与广陵王宋季胥,长陵却是今地名,实际上也算不上是地名了,它只是一个名称。
一个陵墓群的名称罢了。
蜀朝皇族历代先皇,死后无一例外,都被葬在镇州长陵。
“他在那里干什么……”花恨柳心中诧异,不禁低声嘀咕道。
“你莫忘了,破圆。”裴谱轻笑点醒道。
“破……”花恨柳自然记得“破圆”,可是他却记得天不怕讲过,那“破圆”不是说要想办法与已经做过皇族的过往斩断开才算吗?宋长恭此举,哪里是去与过往斩断开啊,分明就是去与过往“套近乎”!
“他去那里做什么?”苦思良久,花恨柳都不得其解,正欲放弃去想之时他却又想起,自己知道了宋长恭在哪里,却一直忘了问裴谱对方在那里做什么……虽说按照常理来说他应该是去祭祖祈福了,可是这个时候却也不值得宋长恭扔下关、饶的烂摊子去祈福什么的吧?一群死人又有什么用呢?
“哈哈,我还以为你一直不问是根本就不需要知道便能推测出他去做什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