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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双喜临门
这一天。整个都城都传得沸沸扬扬，话说佟王府今儿个是双喜临门，佟王爷的两位如花似玉的千金小姐，一个嫁给当朝太子为太子妃，一个嫁给瑞晟宸亲王为王妃。
啧啧，那个了不得啊。
光排场就该有多震撼人心，那是别人艳羡不来的。
王府门外聚集了不少围观者，都议论纷纭。
轩熠一大早就带着筱栎回王府，翕缘大婚，他怎能错过。
“轩哥哥，嫂嫂，好久不见了”翕缘嫣然一笑，轩熠还是那么俊秀神采奕奕，筱栎又那么貌婉心娴，俩人当真是绝配
“怎么这样看着我们？”轩熠按着她的脑袋
“别动，会弄乱我的头发”翕缘不满的嘟囔着
筱栎只是笑着看他们嬉闹，此刻的自己似乎很多余。
然，也只有在翕缘面前，才能看到轩熠如此灿烂的微笑。
想着不由得心酸，自搬到轩王府，彼此的关系一点也不像夫妻，倒像是不熟不疏的朋友，永远都那么客气。
而且成亲这么久，他们仍未同房过，这于一个女子来说情何以堪？可是温筱栎告诉自己，轩熠需要时间来接受她，不管多久她都会等下去…
“嫂嫂，想什么呢？”翕缘打断她的沉思
筱栎从容地摇头“没什么，恭喜你了翕儿…”
翕缘拉着她的手“嫂嫂，轩哥哥对你好吗？要是不好的话，我帮你教训他”说着还不时瞪着轩熠
筱栎有点心虚地回答“很好…”
轩熠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泛起一丝愧疚感。
“一点也不好”丫鬟丁香忽然冒出话来
“丁香，退下”筱栎急忙斥责
闻言，翕缘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轩熠还是无法接受这门婚事么？是否应该帮他们一把…
“别听丁香乱说，轩王爷对我很好的”筱栎不希望轩熠误会她是故意在翕缘诉苦
“嗯…轩哥哥，我想单独和嫂嫂聊下”翕缘请求道
“好，我去看看爹”
等他走后，屋里只剩下她俩“你想说什么呢？轩王爷对我真的很好…”
“对不起…”俩人异口同声
“干嘛对不起？”筱栎迷惑
“你和轩哥哥之所以会这样都是我间接造成的，但请相信，轩哥哥迟早会接受嫂嫂的”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么”筱栎也常常这样安慰自己
“翕儿把轩哥哥所有的喜好习惯都写出来，只要抓住他的习性就一定能感化他的，有时候他相当执着”
“好…”两人相视而笑
暄昂殿，布置得极其喜气洋洋，红缎子漫天缠绕，风吹轻舞。
随处显见的红双喜格外醒目，宫人忙出忙进的，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惬意的笑容。
寝殿亦按照清珏的吩咐装饰，他知道翕缘喜欢清新而不奢华的东西，于是尽可能低调一点。
昨晚失眠，今天还那么精神充沛、这倒是让一旁的清漪乐得掩嘴偷笑。
“我说皇姐，你到底笑够没有？”清珏嗤之以鼻地说
“珏儿，瞧你紧张的，婚礼傍晚才开始，有必要急成这样么？这还是我的弟弟吗？”清漪忍俊不禁，这家伙可是从昨天就没停下啊。。。
清珏俊朗的面容立即抹上绯红，这辈子，他从未像爱翕缘一样的爱过一个人。
犹记儿时，每次险些遇害都会跑到皇祖母那里诉苦、她老人家总会温柔地抚着自己的脑袋，意味深长地说：“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你爱的女子，当你真心爱一个人的时候，就不会觉得这个世界只有丑陋与陷害。慢慢的，你学会了如何去相信人，学会发现人性美好的一面。当你的心注入了无限的爱，自然就能当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君主。”
那时候的清珏总是红着眼睛问他的皇祖母，这个世界真的有这样的人么？她是谁？又在哪里？
长大以后，清珏渐渐遗忘这番话、他变得不再相信人，尤其是女人。
直至遇到翕缘，不可置否，开始的时候她以元曦的身份出现令他颜面尽失。
然而也因此，他的心里有一个特别的影像。
当时还为牵挂元曦而懊恼不已，他是男子呀，并没有断袖之癖、可心就是控制不住想知道元曦的来历。
令他意外的事竟在佟王府的寿宴上发生，记得那会他还想着反正要娶妻，至少娶个自己不讨厌的、那就佟沫歆吧，好歹她曾救过自己。
结果人算不如天算，佟翕缘居然就是元曦。该死的，这个女人骗了他。
更令他匪夷所思的，被人骗了心里还跟掺了蜜似的。难道这就是皇祖母说的爱么？
清珏也于那一刻起，决定了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让这个女人心甘情愿嫁给自己。
许多回忆编织着，怀缅着，触动心灵，也彻底打开那把束缚的枷锁。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大婚前夕
“蓉贵妃到…”门外响起的通传硬生生把清珏拽回现实
清漪眉头微蹙，这个女人又来扮演贤妻良母的角色了。
“珏儿，哟，漪儿也在呀”蓉贵妃大摇大摆地坐在上座，俨然一副东宫之主的模样
“参见母后…”他们略微行礼
“免了、母后是来看看东西都准备得怎样，这次大婚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中举行的，切莫失了礼节怡笑大方。
前两日母后为你和佟王府三小姐合过八字，你们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蓉贵妃妖媚地笑道，一口气滔滔不绝，只是这样的话在他们听来却觉得甚是奇怪？
“谢母后关心，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嗯，母后还等着喝这杯媳妇茶呢”
气氛凝固着，丝丝冷意泛起，说不上是异常得正常，亦或正常得异常…
瑞晟皇宫。宸坐在窗边，手托腮，俯视城楼外的世界。
放眼望去，大片的葱郁树林遍布于红墙绿瓦边，颜色相间，甚是谐调。
思绪游离，不知飘向何处。
拿出那个绣得极差的香囊，嘴角莫名轻扬，却又瞬间消失。
今天是她大婚的日子，他把她推给了清珏。
宸眼里的深邃不减，也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揉揉太阳穴，宸无奈地叹息。十七年前，他杀了黎弘初，虽然那一剑不是致命一击，到底是因他而被捕、翕缘知道真相后会怎样呢？
宸的眼神逐渐变得犀利起来，颜家子孙，自小都被培养得冷酷无情、那段记忆，犹如深陷地狱般恐怖，至今难忘…
冉薇而在门口徘徊许久，始终没有敲门，背靠墙壁，她深思着：今天就是佟沫歆嫁来瑞晟的日子，看宸的反应，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不重视这场婚礼。否则也不会只派人去迎亲，于这点倒让自己放心。
佟沫歆嫁来也只是一件图有虚表的摆设罢了，不值一提。
至于诺欢殿的朵而，无论她使出什么花样，宸都没有再踏进那里一步。
薇而似乎宽心许多，尽管宸从未召见过她，想着还是些许揪心。
除了颜兰姬之外，大概宸正眼瞧过的女子就是佟翕缘吧…
厢房里。满床的嫁妆，满屋喜气洋溢。
柳婧舒开怀大笑地抱着翕缘“好孩子，咱总算盼到这天了”
“婧嬷嬷…”翕缘见到她也打心眼里高兴，上次她走得匆忙，还以为赶不回来参加婚礼呢
“小姐今天真漂亮”琉璃笑不拢嘴
“你家小姐是几时都漂亮”婧舒诙谐道
“你们都别取笑我了”翕缘嫣然一笑
琉璃跑到她旁边，可怜巴巴地问“小姐…你会带小璃一起走么？”
翕缘轻敲她的脑门“当然啊，到时候我再给你物色一个夫君”
闻言，琉璃羞红了脸颊“我才不嫁呢，小璃永远都要陪在小姐身边”
屋里的人都哄堂大笑起来，柳槿会心道“把玲珑也带上，她懂武艺，在宫里可备不时之需”
玲珑向来守规矩又大方得体，有她在，柳槿放心。
“王妃放心，奴婢会好生保护小姐”玲珑微微欠身
“还是娘想得周到”翕缘一想到要离开她，心里竟开始不舍
柳槿拉过她的手“娘给你穿上嫁衣，再为你梳头”
“嗯…”
琉璃和玲珑连忙从架上取下那套绝美精致的嫁衣，柳槿细心地为翕缘着衣，每个轻柔的动作都流露出深深的母爱。
完了之后，又给翕缘梳头“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就在这时候，柳槿手中的木梳倏然坠地，而她，则是整个人向后倾倒。
“娘/王妃…”
第一百二十章 偷梁换柱
慌乱与恐惧袭上心头，原本的欢喜瞬间被替代。
满屋子的人都不安而忧心忡忡，柳槿怎么好端端地昏阙？
将她安放床上，柳婧舒为其把脉，眉头几乎拧到一块。
“婧嬷嬷，娘到底怎么了？”翕缘压住惊慌问道
“情况不妙，王妃是中毒了”婧舒神情凝重，想必不是普通的毒
“玲珑，娘的饮食不是一向没问题么？最近是否有异常？”翕缘转身问
“这个…好像也没什么异常，海棠都服侍王妃多年了”玲珑回答
“海棠？”翕缘锁眉，这个小丫鬟她也见过，不像是会下毒手的人。
“小姐…我想起来了，前两天似乎看到海棠从芷歆阁出来”琉璃当时虽然觉得奇怪，却也没想太多
“芷歆阁…”翕缘眉眼间抹上一层冰冷
“先请太医过来瞧瞧”婧舒话毕，玲珑便说“奴婢这就去”
当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退回来、原是有人姗姗走进厢房。
她，鲜艳的大红嫁衣，裙襟轻逸，随之翩然，婀娜的娉婷身姿，缓步向前。
佟沫歆嘴角轻扬，扯出一个蔑视的笑容“请太医？我看不必了”
“四小姐，不好好呆在你的闺房等着宸王来迎娶，跑到我们这边做什么”婧舒没好气的说，这丫头她一直就不喜欢。
沫歆无视她的话，悠悠走到翕缘身边，伸手抚着她那身嫁衣“柳姨娘、不、是王妃才对。她可真是心灵手巧啊，瞧这嫁衣做得多漂亮”
翕缘抓住她搭在肩上的手，明显感觉她来者不善“你想说什么”
“呵，如此我就开门见山，省得浪费唇舌”沫歆甩开她的手，随后面不改色道“毒是我下的，而且解药只有我知道”
除了翕缘，屋里的人都极其诧异。
“你好大的胆子”婧舒愤怒，上前刮了她一巴掌“不过是个奴婢的女儿，居然敢对主子下毒手，给我交出解药，否则要你好看”
捂着被煽红的脸颊，沫歆冷笑“那就喊人进来，最好惊动所有人、到时候我看是谁吃不了兜着走”
“你…”婧舒还想再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时，翕缘喊停“住手！”
大家都投以好奇的目光，琉璃她们多希望婧嬷嬷能教训一下这个嚣张跋扈的四小姐啊。
“佟沫歆，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翕缘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很简单，你我相互替嫁、我嫁给太子，你嫁给宸王”此话一出，整屋人顿时鸦雀无声，然后脑海里天旋地转。
“哈哈…我说，四小姐也太天真了吧？替嫁？荒谬，你以为太子会同意？你以为宸王不会发现？”婧舒忍不住大笑
“这个就无须婧嬷嬷担心了，因为这是皇上的意思、至于姐姐，你那么聪明，一定能想到办法令宸王不加以追究的”沫歆仍是胜券在握的模样
“皇上？”翕缘心里一颤，清珏父亲的意思？不可能，他不是赞成这门亲事的么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这绝不是皇上的意思，假传皇上口谕的罪名可大可小”翕缘不愿相信
“反正不管怎样，太子最后也会同意。你好好想想，是要你的娘亲活命？亦或嫁给太子”
玲珑和琉璃都气愤难耐地看着沫歆，她凭什么在此兴风作浪？
婧舒捏住沫歆手腕“我们两样都要，把你拉到王爷面前，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婧嬷嬷，你别忘了、当初太子在旖霄殿说的是要迎娶佟王府的三小姐为太子妃。那么歆儿请问，三小姐是谁？”沫歆锐利的眼神瞥见翕缘苍白了脸，心下舒畅
婧舒也听出她的意思，于是哑口无言
“三小姐当然是我们小姐，难道还是你啊”琉璃打破沉默
“哈哈…你说她是三小姐？”沫歆大笑“佟翕缘，要不要我把你的身世公诸天下呢？”
“我答应你的条件…”翕缘思忖后说道
“早说就好嘛，不过，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这毒非一天两天能解的，我每天会给出一点解药、以防你逃出瑞晟”
翕缘紧握拳头，沫歆没有那么聪明，这必然受人指使，倘若不答应她的条件，怕是要麻烦了。
“你放心，我不会逃跑”翕缘斩钉截铁地说
沫歆反败为胜，没想到候爷的计划如此之妙，一切水到渠成。
第一百二十一章 沧海桑田
婧舒看着她给柳槿喂解药，心里着急万分，若不是此刻还未能公开翕缘的身世，她一定不会同意。
可若是牺牲柳槿保全翕缘，以翕缘的性格也不会允许，当真陷入两难。
忽然灵光一现，翕缘代替沫歆嫁给颜礴宸，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在暮蕊庵那时，就察觉宸对翕缘有点不一样。
没准接近他，再借机杀他比大费周张复国更容易、只是这个想法婧舒没有说出来，因为她心疼翕缘，不能嫁给清珏她该有多难过啊…
事情越发复杂化，柳槿服药后仍未清醒，只能对人说她旧疾复发，需要歇息。
而新娘，在盖上红盖头之后就无须说话，别人也不会察觉、加之沫歆和翕缘身形差不多，更不会引起怀疑。
然后，所有的一切貌似顺理成章。
至于新娘自带的丫鬟，琉璃和玲珑是死活不愿意跟着沫歆，她们决定跟着翕缘远嫁瑞晟。
好在瑞晟的迎亲队伍先行出发，可是这剩下的残局又该如何收拾…
与沫歆互换嫁衣之前，轩熠想再见翕缘一面，于是俩人在冷菱苑外碰面，自然佟沫歆暗中监视着
“轩哥哥，你找翕儿何事？”翕缘微笑着，没有露出一丝异常
轩熠从怀中取出一支玉簪，同样是四叶草形状“我找了很多地方才找到的”说着，将玉簪斜插于发上
“轩哥哥，谢谢你、请帮翕儿照顾我娘，还有、善待嫂嫂，她是个好女人…”翕缘哽咽着，明明已经伪装得很好了
“傻丫头，你只是嫁进皇宫，又不是以后不能出宫”轩熠轻柔地抹拭她眼角的泪痕
“你答应我嘛，进了宫处处都得守规矩，不能随便说走就走啊”翕缘不依不饶道
“好，轩哥哥答应就是，快去准备吧、我到前厅看看”
“嗯…”
迎亲队一路敲锣打鼓的来到佟王府，穿上沫歆嫁衣的翕缘在大厅拜别毓川和梓鸢。
毓川握着她的手，语气心疼道“歆儿，委屈你了，不要恨爹爹，我也是为了西凉国着想”
只见她摇摇头，毓川便安心了些。
梓鸢抱着她“歆儿，娘会想念你的。。。”
婧嬷嬷眉头深锁地看着这一幕，轩熠和筱栎也与其寒暄话别。
喜娘笑嘻嘻道“新娘该启程了，到瑞晟还要一段路程，可别误了时辰”
“你们路上可得好好保护歆儿，好歹她是我佟某人的女儿”
“王爷且放心，宸王吩咐过，我等必然会好生保护王妃”将军安凉恭敬道
毓川点头“你们走吧。。。”
大群人便出了大厅，再出王府大门，并搀扶着翕缘坐上马车。
琉璃和玲珑在转角处等着翕缘他们，大队人马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出了城门。
“娘，婧嬷嬷，轩哥哥，清珏，再见了。。。”两行清泪顺流而下，突如其来的巨变，连一向淡定的翕缘都难以承受，好个沧海桑田一瞬间啊。
颜礡宸，瑞晟的一切一切，又是未知、危险、而崭新的开始。
夕阳西下，日暮缃黄，光线变得柔和起来，盖过屋顶的幽绿的树叶因此染上一层金黄。
红绸缎随风飞扬着，清珏的迎亲队伍终于也浩荡来到佟王府。
柳槿意外昏阙的事在婧嬷嬷的一番轻描淡写下瞒混过去。
同样的仪式过后，婧嬷嬷搀扶着沫歆上马车
清珏忽然觉得有点奇怪“婧嬷嬷，琉璃玲珑那两个丫头呢？”他以为翕缘会带上她们
闻言，沫歆微微一颤
“是这样的，老奴让她们留下照顾王妃，迟些日子再进宫”柳婧舒答道，听起来很合理的解释
“原来如此”清珏注视着进马车的翕缘，嘴角轻扬
“回宫。。。”清珏一声令下，迎亲队伍便启程回皇宫。
他一直期待的新娘，此刻就在身后。
他一直期待的婚礼，也即将举行，想着，竟有些兴奋而感慨。
回宫的路，不长不短的距离，清珏觉得是如此的漫长。
一切也按照轨迹进行着，回宫，举行大婚，很是顺利。
天渐渐黑了，一轮明月高挂，周围的群星全被那光芒盖过。
皇宫喜宴更是豪华，众人饮酒谈笑风生，烟花绚丽璀璨绽放。
一直到月上柳梢，一直到喜宴结束，他们才肯放清珏回暄昂殿。
然而，当满心欢喜的清珏回到寝殿，看到他日夜思念的太子妃时，又该是何反应呢？
第一百二十二章 新娘竟是你？
暄昂殿的寝室里，暧昧的烛光透过红色薄纱帷幕缓缓溢开。
空气中，淡雅的花香伴着清珏一身的酒气，沁入沫歆鼻端，些许的刺鼻。
听着渐渐逼近的脚步声，沫歆紧张得十指不知所措的交缠着。
“翕儿，翕儿。。。”清珏意乱情迷地在她耳边呢喃着
沫歆蓦地揪心，她时时刻刻念着的人还是佟翕缘。
“我们来喝合卺酒”醉玉颓山的清珏拉着沫歆来到桌边，因为醉酒，他的脚步略显踉跄
沫歆便搀扶着他“太子。。。”
太子？清珏瞬间一怔，翕缘极少这样称呼他。
哦，差点忘记揭开她的红头盖了。
清珏随手拉开沫歆的头巾，红头盖就这样从高空慢慢坠落、当他们相视的那一刹，原本意识涣散的清珏忽地集中了精神。
嘴角抽搐，额上的青筋不约冒出几条，指着眼前一脸受伤的女子大吼“是你？怎么是你？翕儿呢？该死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太子哥哥，你娶的人是歆儿，不是翕缘”沫歆低声地说着，不敢直视愤怒中的他
“胡说八道，本太子娶的只有翕缘，不是你，你竟敢偷梁换柱。说，翕缘在哪里？”清珏掐住她的脖子，此刻已然怒火中烧得失去理智。
“太子哥哥，咳咳，放开歆儿，你娶的人真的是我，不信的话，你去问父王和母后”
闻言，清珏猜想他的父王一定知道些什么，于是拖着沫歆走出寝殿。
一路上，宫人们都投以侘傺的目光，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太子就火冒三丈七窍生烟呢？
清漪正端着醒酒汤过来，对这个弟弟她是十分了解的、虽说大婚醉酒是合乎情理，但她却希望清珏能清楚地记得这一夜。
刚来到门口，就瞥见清珏拉着佟沫歆气匆匆地走着，而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