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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降抗日突击营-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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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葛盾盯着大字,抿着嘴一边看,一边偷偷直乐。有意思,种田挣钱还好说,就是后面的抢人两字,教导员看了不知道是什么反应。

    “看什么看,看了你能懂吗?”孟遥故意呵斥着,“营指都建起来了,还不开始工作去?回头让人把我和营指一锅端掉了,看彪子不把你撕碎了吃掉。赶紧滚,站岗的站岗,警戒的警戒,联络的联络,该干啥干啥去。”

    得,我又成通讯员了。诸葛盾一脸委屈地走着,在心里琢磨起来。看来,以后无论如何得再给营长下个套,总不能警卫员、通讯员这么一肩挑一辈子吧。

    陆涛一掀帘子进来,也被那六个字下了一跳。“种田,挣钱,还抢人?”他咕咕叨叨念了一会,忽然把嘴一闭,找到指挥桌旁自己的位置,舒服地在椅子上一靠,哼起了他最爱的小曲:嗯——再见吧妈妈,军号已吹响,钢枪已擦亮,行装已背好,部队已出发。妈妈,你不要悄悄地流泪,我在这儿其实还是很好的。

    孟遥奇怪地瞅一眼陆涛,指指那六个字道:“涛儿,啥意思呀,见了稀奇也不稀奇了,你让我很不安啊。”

    陆涛眼皮一动不动,鼻子里哼哼道:“德行,不就这点谋略吗?”

    “这你都看出来了?”牛刚一进来就大呼小叫起来:“太好了,种田的种田,挣钱的挣钱。哎对了头儿,我可先说好了,我只干抢人的活儿,你要敢让我种田去,我就抢你的大中华。”

    季旭马上翻白眼跟道:“凭啥呀,你块头大还是咋的。”

    两人正吵吵嚷嚷的,没提防正好堵在周芳雨进来的路线上。等了半天,她只好皱皱眉头,提高嗓门喊道,“两位,让我过去坐下,你们再慢慢探讨。”

    咦,她怎么也进来了,不是说是开穿越以来第一次正式的营指作战会议吗?两人疑惑地看看孟遥,又瞅瞅陆涛,就是没敢在瞧一眼周芳雨。不为别的,这妞自打来了突击营,总认为自己是被军部流放了,所以从不正眼看人,即使孟遥也不例外。

    不过谁也没想到,周芳雨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后,抬眼发现六个大字后,竟眯眼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就是嫣然一笑:“精辟,独到。请问营长,这是谁的大作?”

    “这个,”孟遥还真没提防周芳雨有此一问。

    曹飞彪一看,急忙挺身而出表情夸张地大喊一声:“营长,当然是营长的大作了。不过,我也小小参与了一下,嘿嘿。”他说着,讨好地望着孟遥道,“是吧营长,你当时的原话是种种田,养养花,泡泡妞……”

    “滚一边去——”

    眼看着周芳雨的神态从微笑变成了冷笑,孟遥恨不得一脚将这个不长眼的混蛋踢到门外。完了完了,你看看周芳雨的眼神,看看陆涛的眼神,再看看另外几个除了嫉妒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敬佩二字的混蛋,他就知道他错了。人啊,小秘密还是要时常装在自己的心眼里最安全。

    孟遥装模作样摸摸自己鼻子,故作威严地咳嗽一声,眼睛盯着自己刚刚换上的作战靴,一字一顿地道:“现在开会,本次会议主题是,清君侧,打土豪,分田地,种好田,打好仗。”

    “清君侧?”众人顿时大眼瞪小眼,“头儿,你不是要对自家兄弟下手吧?”;

    “什么乱七八糟。”孟遥气得一拍桌子,“清君侧就是自相残杀吗,你们这几天睡觉怎么也不觉得脖子发凉呢?共和国堂堂的精锐空降突击营,挪了一个地方,是不是都改性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居然可以在杀人不见血的土匪窝子里,一个个玩得乐不思蜀,一个个睡得踏踏实实。”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这么说,我们真的要开始行动了?”

    “当然。”孟遥正色道:“经过这些天侦察排的调查摸底,我认为清除牛头山寨及其周边匪患的时机已经到来。一旦肃清这些匪患,我相信我营才算有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根据地和大后方,我营在这个时代的立足、发展直至最终完成历史赋予我们的任务,也才有了最根本的物资和时空上的保证。而马大胡子、龙啸天这两股悍匪,就是当前卡在我们喉咙里的两根鱼刺,他们一天不清除,我们一天就谈不上立足二字。”

    “那盼弟呢,他们怎么办?”陆涛冷静地说道:“他们的情况虽然要特殊一些,也复杂一些,但归根结底他们也还是土匪。情况彪子也跟我说过了,他们虽然没对穷人动过手,可毕竟也抢劫过很多商旅。如果我们真的要开始根据地建设,这个问题的处理就很不能简单一带而过,毕竟我党的政策摆在那里。”

    这一席话,说的大家一时之间哑口无言。毕竟,突击营是实打实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而且个个都是受党培养多年的指挥员。

    “怎么办,”曹飞彪使劲挠着光溜溜的头皮,嘴里小声嘟哝着,“总不能连他们一起一锅端了吧?党的政策,不也讲究一个区别对待吗?”

    话音刚落,盼弟那特有的清脆而略带沙哑的声音突然在帐篷里响了起来:“我们是土匪,但我们从未杀过一个不该杀的人,抢过一个不该抢的奸商富绅。俺盼弟今天敢当着各位好汉的面发誓,你们尽可以到这方圆百里的乡亲那里任意打听,如果有一个人说俺牛头寨不是,俺从此带着俺的八百号人永远不再出现在自己的家乡境内。”

    陆涛看了看一脸阴沉的的孟遥,连忙起身将盼弟迎到桌前,同时狠狠瞪了一眼警卫的诸葛盾。诸葛盾脸刷地一下白了,嘴张了张,就被师爷笑呵呵地拉走了。

    “哦,盼弟头领,你怎么来了,请坐。”孟遥堆起笑招呼道。

    盼弟哼一声,别过脸。

    这时,师爷孔学孟适时地插过来,冲着孟遥就是深深一揖:“实在抱歉得很孟遥头领,擅闯之罪万望海涵。我们寨主也是送礼心切,方才惊扰了贵方的军机大事。不然,就是再借我们两个胆子也不敢擅闯你们的议事厅的。”

    “无妨,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孟遥大度地挥挥手,疑惑地望着一脸奸笑的孔学孟问道,“您刚才说什么,送礼?”

    “正是,”孔学孟点点头,却忽然不说话了,眼睛转而望着盼弟。

    “哦,”孟遥反应过来,转过头笑眯眯地看着盼弟说道,“既然如此,就请盼弟头领明示一二。”

    盼弟鼻子又是一哼,若不是孔学孟偷偷扯了一下她,她估计还要给孟遥一个好脸色。孟遥摇摇头,想了想,伸手就从铺底下摸出两罐鲜橙多,放在盼弟和孔学孟面前。“两位是第一次来,理应出去迎接,只是没想到两位直接就来了。我这儿没什么招待的,就请喝点饮料吧。”

    “喝就喝。”盼弟随手操起饮料就往嘴边送,送到一半才发现饮料罐上面一个孔都没有。她疑惑地看看师爷,见师爷同样也是一副表情。

    孟遥微微一笑,连忙拉开饮料罐,示意一番,才又交到盼弟手上。接着又要师爷的那一罐,不料师爷却慌慌张张将身姿一背,回手就将饮料袖到了怀里。他一边藏着掖着,一边难为情地说道,“不劳大头领好意了,小老儿已知诀窍,回去自己慢慢用。”;

    “也罢,”孟遥也不揭穿他,转而打量着盼弟一脸惊诧的表情,“盼弟头领,此物可否?”

    盼弟伸出半个舌头,想说话,却又似乎找不到她所谓的那种感觉,只好使劲摆着头,上下打量着饮料罐,脸上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咂摸了一会儿,她忽然也像师爷孔学孟一样,四处踅摸着要将剩余的半罐饮料装起来,嘴里说着:“莫见笑孟遥头领,俺留点让小花也尝尝,这东西太好喝了。”

    孟遥一听,心里不觉一热,急忙又拿出一罐交给盼弟。“你喝吧,我再给你一罐即可。”

    盼弟顿时不好意思地看看大家,“你还有呀,那你怎么不叫他们一起喝呢?”

    孟遥一听顿时头大起来。这个傻丫头,真是山里的柴火妞。有时真是好心办坏事呀。算了算了,这妞又哪会知道这是自家丽丽给自己专门准备的。在一帮如狼似虎的目光中,孟遥期期艾艾地又摸出一罐来,将它小心地放在周芳雨的面前,然后指天发誓地道,“就这一罐了,女士优先,所以只能周芳雨一个人有了。”

    谁知,在一片几乎可以杀人的目光中,周芳雨却毫不领情,一伸手就将饮料给推了回来。“对不起,本人减肥,从不喝这些甜腻腻的玩意。”

    “真是见色忘友。”

    在一片讨伐声中,孔学孟也是轻声一笑,起身一揖:“孟头领,各位头领,在下先行告退了,留盼弟慢慢商议。”

    “请师爷不要误会,”孟遥连忙解释道,“我们这里就是这样的,官兵一致,没有特别的贵贱之分,大家都跟兄弟姐妹一样。”

    孔学孟也连连摆手道:“非也非也,是小老儿的时间到了,那帮小娃娃们还等着在下回去叫他们念书哩。告退,告退。”

    “哦——”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大家不由自主地都站了起来,纷纷看着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瘦小老儿。孟遥更是离开了座位,直接走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拉住孔学孟的手问道,“您是说山寨居然还有学校?”

    “师爷本来就是私塾的先生,”盼弟这时接过话头答道,“后来马大胡子血洗了俺们几个村子之后,就跟俺我们一起上了山,又在山上办了私塾。”

    原来是这样。孟遥连忙抄起孔学孟的手说,“走吧,先生,我送送你。”

    );

第9章、儒生心声

    送出营外,孔学孟拱拱手,回身看了看营地内,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孟遥看在眼里,虽然知道他想什么,但也不好接茬。的确,他们既然已经身处营地,能看到的东西毕竟太多了,虽然这对突击营而言,其实不过是沧海一粟。但就这沧海一粟,对这个时代的人也已经是逆天的大事件了。对一些不可思议的东西,他又能说什么呢?

    最后,还是孔学孟忍耐不住,又是深深一躬身说道:“老儿饱读诗书,也有些见识,但老儿今天忍不住敢问一下孟头领,贵军军容肃穆,杀气俨然,且人强马壮,小老儿实在看不出端倪,可否请孟头领解疑释惑,哪怕只言片语,也好叫小老儿睡梦里笑醒一两次,我这眼里的军队,正是我泱泱中华的皑皑铁甲。”

    孟遥沉吟了半晌,突然抓起孔学孟的双手诚恳地说道:“老先生,从你的话里话外我都听出来了,虽然身处深山,你却是一个忧国忧民的真隐士。我现在就可以答复你,也请你相信,你这眼里的军队,真真正正是我泱泱中华的铁甲洪流。”

    “好好,”孔学孟两眼顿时变得炯炯有神,“我泱泱中华有希望了,我泱泱中华大有希望了。”

    他说着,忽然遥望着远山,沉思着。好一会儿,他才又回首打量着后面错落有致已露峥嵘的军营,频频地点头说道:“既然上天让你们从天上飘下来,就说明上天还是眷顾我中华这早已破败不堪的大好河山了。如今内有军阀混战,盗匪连天,外有强敌林立,国土沦丧,我中华非有猛药、特药而不可也。”

    孔学孟说到这里,忽然扑通一声当头跪下,两眼紧盯着孟遥厉声说道:“孟遥,请向小老儿明言,如果真要两军对垒,你们比旁边马大胡子、龙啸天两千人马如何?”

    孟遥使劲要拉孔学孟起身,却被他死死地拽住了。他只好眺望着远处黑蒙蒙的山头,长笑一声,轻快地从牙缝里挤出了四个字:“判若云泥。”

    “好,”孔学孟又飞快地问道:“那么,比之山外的新军又当如何?”

    “新军?”孟遥很快反应过来,师爷怕说的是那些刚刚剪去了辫子,又拿起了快枪的军阀们的军队吧。哼哼,现在的中华大地连黄埔军校都还未诞生,蛆虫横生,何足道哉。他下意识地连连摇头,不无鄙夷地更是迭声笑道:“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听到这里,孔学孟眼睛更是一亮,竟有些失声地哽咽起来:“既如此,那些拥有长枪长跑、红头发绿眼睛的洋人呢,他们也不在话下吗?”

    嗯,这个问题复杂一些。孟遥望着摇摇欲坠的孔学孟,两手一使劲将他搀扶了起来。“老先生,这么跟你说吧,当今的一切事物在我们眼里,就好比大象在看着脚下的蚂蚁一般。但老先生一定也读过师夷长技以制夷这句话,所以,我们又不能妄自菲薄。但请你放心,只要有我们在,八国联军那样的事情就绝不会再在我们的国土上重演。”

    “好,好。”孔学孟连连点头,“从见到你们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们不是凡俗之士。你们能降临到我们牛头山寨之间,就是我山寨的一大福分。寨主也说了,以后牛头山任你们纵横驰骋,山寨的人马也任你们驱使效命。”

    “不敢不敢。”孟遥一听,这可不是开玩笑,急忙拦住他的话头。

    孔学孟却一脸正色地看着孟遥,有些不高兴地问道:“怎么,孟遥、哦不孟遥头领是瞧不上我们这几百号人,还是嫌我们这些老的少的是累赘?”

    孟遥一听,那儿还敢说一个字。孔学孟这才哈哈一笑道:“这才对了嘛,别看我们盼弟是女流之辈,又没见过世面,可她心里明亮着呐。从你们那一天给我们送来了粮食,罐头,还有被服,甚至连快抢都送了十枝过来,我们就知道你们就是我们的福星,救星。我们很清楚,如果你们要吞掉我们,会比马大胡子、龙啸天他们更厉害。可你们没有,一丝举动都没有,甚至还提出要付钱给我们,来偿还你们驻扎的租金。天下有这样的事吗?所以,你们是威武之师,更是文明之师。”;

    听着听着,孟遥开始犯起糊涂来。后世我军不是一直号称威武之师文明之师吗,怎么连师爷都知道这个称号,他不是也跟着穿越过来的吧?

    脑袋晕晕乎乎地走回营地,才发现诸葛盾无精打采地一直跟在自己身后。他停下脚步,专注地看着他问道:“你一直在我旁边跟着?”

    诸葛盾点点头,莫名其妙地答道,“是呀,我是警卫员呀,当然得跟着呀。”

    “那你说说,师爷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诸葛盾疑惑地看看孟遥,好半天才察言观色地回答说:“好像就是招安呗,反正是赖着我们了,想加入我们突击营。”

    “嗯,”孟遥不知可否地点点头,“好像我听着也是这样。”

    诸葛盾顿时脸上一喜,“其实你早知道。”

    孟遥却忽然把脸一板,大声命令道:“诸葛盾听令,命你在十五分钟之内到警卫排报到,禁闭一天,一分钟都不能少。”

    诸葛盾顿时苦起脸,不相信地大叫起来:“为什么呀营长,他们是自己要闯进来的,拦都拦不住。再说了,你不是同意要招安嘛。还有,这穷乡僻壤的,我关禁闭谁保护你呀。”

    “再多说一个字,禁闭加一天。”孟遥说着,忽然又回头道,“哦对了,禁闭结束,交一份深刻检查。”

    “是。”诸葛盾苦着脸走了。

    望着诸葛盾委屈的背影,孟遥陷入了沉思。

    如果,如果突击营不出意外,现在正在红蓝军激烈交锋的演习战场,诸葛盾会有这样的失误吗?如果,如果他们现在还在军长、师长乃至团长的严密注视下,他们是不是每天都不会这样,疯狂地压制着自己心底想家的念头,精神抖擞地跳跃在演习场上,一边热血沸腾,一边大呼小叫着……

    穿越,都是这可恨的穿越。

    “咦,营长你回来了。”曹飞彪一头险些撞在孟遥的身上。

    孟遥点点头,“那个盼弟呢,没出什么幺蛾子吧?”

    “没有,”曹飞彪说着,眼睛四处踅摸着随口应道,“她明知道你去送他的军师,她高兴着呐。哎哟不行了,兄弟我内急,拜拜了。”

    “快滚。”孟遥笑骂着,一掀帘子进了帐篷。

    一看见孟遥,盼弟就站起身来,眼睛盯在他的脸上就直通通地问道:“孟遥头领,师爷、师爷可都跟你讲了?”

    “讲了。”孟遥不动声色地回到自己座位。

    “如何?”盼弟很快地追问道。

    孟遥端起杯子看了看,咦,谁动了我的水杯了。

    陆涛等人很快就从两人的对话中咂摸住点味道来,目光来回地在两人脸上来回穿梭着,试图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

第10章、乌合之众

    盼弟闷闷不乐地回到山寨,连小花也不理睬,拿出柴刀就在屋后的柴堆胡乱砍起来。等孔学孟从私塾过来,盼弟正汗流浃背地砍着柴火,嘴里念念有词的也听不清嘀咕什么,反正看上去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而小花一个人呆呆地远远坐在另一边,撅着小嘴就这样盯着盼弟看。

    “花儿,那稀罕玩意你吃了吗,好不好吃?”孔学孟挨着小花坐下来,一面远远瞅着挥汗如雨的盼弟,一面随口问道。

    “俺没看见你说的什么稀罕玩意?”小花托腮也随口应着。

    盼弟原来没给小花吃呀,孔学孟这才认真看了一眼小花,从笼着的袖口里摸出空空的饮料罐,“喏,就这个物件,里面装着甜甜的水,好吃极了。”

    “是、是那个孟遥给的吧?”小花顿时瞪大眼睛,放在手中抚摸了半天,忽然一脸羞红地也从怀中摸出一样东西,似乎又犹豫了半天,方才将它摊在手心,一面又央求道:“师爷,俺这里也有一样,好像城里的糖果,我没舍得吃,也没舍得拿出来给姐姐,你、不你先不要跟姐姐说,好不好?”

    “是孟遥头领给的吧?”孔学孟瞅了一眼,心说你舍不得拿出来又为啥叫我看,这不是逗人家馋虫吗?

    正说着,盼弟拎着刀过来了,一脸发黑,看上十分的不爽。

    “花儿,不想你姐姐生气就赶紧把它再藏起来。”孔学孟说着就站起来,迎着盼弟笑道:“盼弟呀,怎么自己劈柴呀,叫小花喊几个伙计过来就是。”

    盼弟哼一声,恨恨地将柴刀扔在地上。

    “怎么了?”孔学孟一边问着,一边赶紧将早上跟孟遥的谈话回忆了一番,似乎没什么问题呀。

    小花也赶紧跑到屋里,将毛巾拿过来。

    盼弟抓过毛巾胡乱抹了一把,眼睛顺势看了看天色,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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