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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勠没什么好态度，也不需要。
而手机那边，自然就是曾经打电话的女人。
此刻韩勠已经在非洲剑虎2的拍摄地。
来到这已经两天了。补拍的戏很顺利，也没几场。半天就完事了。伍星也有点抱歉，想让他就回去，又怕以后折腾。韩勠很大方表示反正自己那边3月初才拍摄新一期出发，这之前的时间也没地方呆，就在剑虎2剧组帮帮忙也好。
自从上次韩勠受伤还坚持拍戏之后，伍星对他印象很好。如今关系自然也越来越好。
地域这个东西很奇特。
就比如老乡的概念，韩勠对京都人身份没什么感触。实际上也没什么。但是京都人和京都人如果碰到，至少在圈子内，反倒都很容易就亲近起来。
并且韩勠的为人也让伍星感受到，确实不错。
他说帮忙就真的是帮忙，不是客气话。
没有戏拍的时间，反而好像更忙碌。哪怕剧组也没有他忙着的事，具体工作都有分工。韩勠还是能帮什么就帮什么。
大到跟着伍星一起拍摄，找角度，打灯光，看摄像。
跟在一边帮不上忙也可以学，这有助于一个演员，一个艺人更全面了解一个角色，甚至一个摄制团队的运作。
韩勠觉得视野开阔了很多。以前都是站在那拍戏。
现在可以从另外的角度去看一个演员在灯光下，摄影机前，道具和场景之间的表现。
小的方面更多了。帮着搬搬抬抬。尤其爆破组，上次受伤就是爆破组的功劳。对韩勠很客气，没几天就更熟了。
甚至是后勤方面放盒饭，他也帮着分发。
有的替身和群演很累，他就让他们坐着，自己推着车装着水和饭送过去。
总之上上下下都有他忙碌的身影。混得比伍星都熟。
因为伍星也只管拍戏和导演这一块，其他的很多也不需要他自己亲自去做。
直到刚刚放饭，自己也准备吃饭的时候，电话就来了。一听是她，很是无语。
对面开口：“少来，联系不上你才是你的损失。”
韩勠点头：“还是少联系吧。我该做的都做了。”
“随你。”
对面女人笑：“不过你想的有点多。我这次是最后告诉你，你之前要的那两首歌，她替你买下来了。之后文件之类的，我发到hai宁你的地址。有时间去取一下。”
“我在非洲现在……”
韩勠茫然：“还有你说什么……什么什么歌？”
对面女人开口：“你看上两首歌，只是没买之前就提出和她分手。之后她听说那边好像要自己录制mv发行了，就提前叫我找人接洽给你买下来。”
“额……”
韩勠挠头：“你等我梳理一下。”
“梳理什么？！”
女人不耐开口：“你装失忆了又？就是给你惯的。”
人家不让梳理，韩勠就不说了。
可脑子已经梳理好。的确有这么回事，但什么歌，估计是太久了，想不起来了。或许也只是临时起意吗？
关键是……
我看中的，你就买下来给我？
但这特么是包。养吧？
“其实她是我亲妈对不对？”
韩勠实在没忍住，无力开口：“我看中她就偷偷买给我？这都可以吗？”
“你还有脸说？”女人嗤笑。
“我……”
韩勠语气一滞，点头开口：“好你当我没说。”
女人冷哼：“我警告你。电视剧市场太杂，没法答应。如今承诺的，电影，综艺，都给你了。两首歌也买下来归你，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你如果敢回头再……”
“我不找不找不找！！！”
韩勠哭笑不得：“哪次不是你主动找我的你说？！不说歌的事，那是不是我看上什么以后她都给我搞定，还有没有个完了？这也不像你说的更希望我俩断开，反倒是想一直保持藕断丝连的状态似的。”
“你说的对。”
女人沉默片刻，开口道：“该给你的都给你了。好自为之吧。”
韩勠开口：“我实话实说，你们给的几个资源，我用得着，也用上了。如今大家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只要你以后别再联系我。要点脸，别口嫌体正直，说着嫌弃我又总想够着够着的。”
“呵。”
女人想起什么，嗤笑开口：“你是觉得自己要起势了，反而想摆脱了是吧？”
韩勠嗯了一声：“那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现在能配得上她了，想重拾旧欢？”
“就你？！”
对方冷笑，直接挂断电话。
韩勠咧嘴看着手机，许久之后仰头闭眼深呼吸，要不是自己的，他真想砸了。
喵了个咪的。
他怎么那么烦“就你”这两个字呢？
年纪肯定不可能和他有太大差距，15年才爆红，也不过两年。
有时候也犯贱的想想到底谁啊？
但既然是犯贱嘛，转瞬间也就不想了。
爱谁谁吧。
然后就在这时，电话又来了。居然是吴芷蒙。
——
“吴策划？”
“韩勠啊。”
吴芷蒙声音传来：“我看手机，好像语音信箱有你留言让我回电话。你之前找过我吗？”
韩勠恍然，随即开口：“是……”
但这话不太好说。但是坦诚有时候也很重要。
韩勠选择性的直言：“之前其实黎若白出镜，事先我也不知道。她私自决定还背着她公司……”
“有吗？”
吴芷蒙疑惑打断：“我和她公司联系过了，还道过谢呢，人家也没说别的啊。”
韩勠无奈。人家能和你说别的吗？那不更得罪人了？
但是这话也不好说。
不过吴芷蒙有经验，反应过来笑着：“我明白了。你怕她公司因为她私自出镜不高兴是吧？想我把她镜头剪辑掉？”
韩勠开口：“一开始是。后来想着，或许这个事是人家公司决定。”
吴芷蒙笑着：“无所谓。我之后问问她公司，如果真的是这个意思，我们也不强求。”
韩勠赶忙开口：“那谢谢你了吴策划。”
吴芷蒙语气怪异：“背着公司私自出镜给你捧场？韩勠你老实说，和黎若白什么关系？私下是情侣吧？”
韩勠失笑：“怎么可能？我俩是出发吧节目组才认识的。至今也才不到两个星期。”
吴芷蒙估计是不太信，但也不追问：“小事而已。之后我就和章总联系。”
韩勠笑着：“谢谢吴策划……”
“先别谢。”
吴芷蒙开口：“你之前说你要去非洲拍戏？”
韩勠疑惑：“是啊。我现在就在南非呢。”
吴芷蒙沉默片刻，示意韩勠：“我也听到你说，会去探望程柏林。”
韩勠失笑：“吴策划，你想什么就直说呗。”
吴芷蒙笑：“他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虽然说是节目组这一季的创新，但总归还是……而且一个人只是旅游，也没有什么笑点，也没有其他成员互动。我想了一下，可看性是不太高。”
韩勠开口：“我懂了。反正我现在在这边也没什么事，之后我就去看他。你给我个地址。”
只是犹豫一下，韩勠不确定开口：“但我已经是被淘汰的成员……”
吴芷蒙打断：“你是淘汰了，所以你是探望的身份。而且现在估计没谁有话说了，等之后找机会，你重新回来。”
韩勠皱眉：“吴策划。宫璇和王苑我不在乎，但是让你因为我为难的话……”
吴芷蒙开口：“为难什么？我的确是淘汰你了。后期探望程柏林也没和他们汇合。该给的面子我都给了，再要求那么多就是他们为难我了。”
随即开口：“你不用管。韩勠我不和你客气了，做节目，至少我看好你。我之前就有点后悔给你放走。不过不要紧，现在也不晚。就这个路子，先探望程柏林，等你俩组上cp了，让他带着你进整个花少3的团队，顺理成章。反正一共也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那边也要拍摄出发吧。两边反而可以兼顾。”
韩勠还能说什么，就笑着接受了。
——
“伍哥。”
“韩勠啊？怎么了？”
韩勠走过去，和伍星请假：“我要去做个节目，和你请个假。”
伍星点头：“我也不好意思和你说。我叫你来的，结果其实还没什么太多事。你还做些杂活。不如这次回去你就不用回来了。安心休息几天也好，省得两头折腾。”
韩勠失笑：“我不回国。这个节目就在国外，而且在纳米比亚，也不远。你有事随时叫我回来都行。”
伍星恍然：“你不回国啊。”
韩勠将花少3的事大致讲了一下，伍星笑着：“去吧。我叫人送你。”
韩勠点头，随即拍拍头：“对了。我可能要买点东西。不多。节目组找人带我去就好。”
伍星摆手叫来一个剧务，示意韩勠笑着：“出门在外，好歹也是个艺人。别自己孤零零的。你就带着他去，有他照应你的一切。”
韩勠也不客气，反正也都熟了。还帮这个剧务抬过盒饭来着。
叫张明强。没韩勠大，才二十五。
韩勠直接叫小张，小张也高兴出差。
没多说，收拾好，买好东西，就直接照着给的地址去了。
一路上，有小张安排一切。
第八十七章 现状（）
“导演。调查反馈回来了。”
巴西里约，吴芷蒙刚和韩勠挂断电话，助理就进来了。
将一份报告递给她。
吴芷蒙看了一眼，自然知道是关于最新一季花少的市场调研。
如今的时代早就不是闷头做事的年代，很早很早就不是。
信息网络这么发达，和观众距离越来越近，尤其是娱乐业，主要面对的受众就是所有观众。他们的观感影响收视率，收视率决定一个节目甚至影视剧的一切。
虽然都没播出，甚至刚开拍，但是想要从观众那里调研这一季的观感和预判，其实已经没有以前那么难了。
最重要的就是保密这一块，做得也不错。
当然不会公开进行调研，还是不能提前泄露。
但已经第三季的花少，观众群体也很稳定，从中抽取特别喜爱又合适的，大概一百人，进行集体搜集意见。
并且当然还有更多内部专业人士进行评价。
这是在很早之前策划时候就做过的，此刻刚刚反馈回来而已。
正好，两边也才拍摄到第三天，刚刚开始而已。很有价值。
只是吴芷蒙刚翻了几篇，随手甩到一边侧身躺下。
毕竟还要倒时差，最近一直跟着拍摄，很疲惫。
“你口述吧。过后我再具体看。”
助理当然是亲信，自己人。
也坐在一边开始将反馈内容说给吴芷蒙听。
“导演，不是很乐观。”
吴芷蒙下意识坐起，随后又躺下，平静开口：“怎么个不乐观。”
助理组织一下语言，开口道：“主要是两方面。一个是流放概念。流放虽然很有创意，但前提是要发挥出来。程柏林本身综艺感一般，或者说不谈他综艺感。一个人去旅行好像没什么看点。观众觉得会有点压抑和乏味，只看到他在咬牙坚持，体力还有孤独感都让观众很不适应。等于没有把流放的创意发挥出来，反而体现更多的是弊端。”
吴芷蒙一顿，恩了一声：“继续。”
助理想了想，再次开口：“第二就是整体嘉宾选择好像没有什么化学反应。整体来说话题性也不多。虽然找来了宫璇，不过设计情节，她的表现并没有什么话题度。”
停顿一下，助理笑着：“当然，顺便就要提到一个贯穿整个花少的看点，明星互撕。这个有点负能量，但关键真实。尤其明星之前互撕会让观众觉得刺激。可是这一季我们弱化了这一点，加上也弱化了穷游这一块，整体还是单期噱头，都没有那么足。更趋于成为一个旅游节目，而没有了前两季的那种风格独特又立体的吸引力。”
示意吴芷蒙：“宫璇自己被黑那么久，话题性一直很高。但是男成员不说，女成员就一个商如莹和她年纪相仿。她不可能和另外两个去撕，那两个太小。商如莹性格爽朗，就算强行安排两人撕，也好像感觉不那么自然。”
吴芷蒙没说话，但助理开口：“大致就这么多了。”
吴芷蒙笑：“别再有了。这些就够了。”
助理无奈：“我也这么想。所以导演，之前你设计第三季这些情节，是已经对反馈来的意见有了应对吗？”
吴芷蒙皱眉：“我只是觉得第三季应该有所变化。加上前两季的口碑和收视率，少一点负面的东西。而且总桔也不是很希望总看到那些吵架或者穷游人际关系复杂的一面。”
助理开口：“可是导演。总桔的要求要面对的同时，我们也要保证我们自己的成功。不然一味考虑怎么过审，最后收视率却不好，也让观众失望。那我们不如不做了。”
吴芷蒙坐起瞪眼：“你别只泼冷水，给见建设性意见行吗？”
助理笑：“我是助理，您才是总导演。这些不是该您考虑的吗？”
吴芷蒙没好气看她一眼，有些慵懒起身：“好了。那你去做你助理该做的事，告诉程柏林那边的摄制组，韩勠会过去探望。不过先瞒着程柏林，给他个惊喜。”
一提起韩勠，吴芷蒙就笑：“估计韩勠一去，感觉程柏林不但不会寂寞，估计过的比七个人那边还热闹。”
助理也笑，但是突然表情凝固。
吴芷蒙扫了一眼，看出她的表情：“怎么了？”
助理沉思一会，眼睛一亮：“导演。刚刚的问题……你不觉得，韩勠在之前的表现，好像可以试着解决一下吗？”
吴芷蒙一愣：“这话怎么说？”
助理探身坐过去：“导演。首先综艺感和搞笑这方面，他不用说了。而且带节奏和组织能力，调动氛围更强。但这些也不谈，就说角色个性方面，他是最鲜明也最自然的一个。更关键的是，他和宫璇的噱头，就可以无限放大了。”
吴芷蒙也是惊喜思考，随即皱眉：“不好吧。一个男生和女生撕的话……”
助理拍手：“那之前两人也撕了。你看到那种让人难以接受的效果了吗？反倒是更有趣，像冤家对头似的互怼。”
停顿一下，助理开口：“他尺度掌控得很好。互怼有趣味性，同时还一直不停。况且颜值高的男女在一起冤家互怼，本身就有粉红感。而宫璇我们都知道，私底下和韩勠因为王苑的原因，肯定是不和的。但是在节目中很难表现出来，偏偏带动贡献也很活跃，这真是本事。”
吴芷蒙不由自主点头，随即看着助理：“你的意思是……”
助理皱眉：“导演。该给宫璇和王苑的面子已经给了。而且刚才我也说，如果节目做不好，还什么面子不面子的？给他们面子的前提是不影响节目效果。如今很可惜，韩勠人气不高，刚刚被公司解封出来活动，是很需要机会的。不但片酬不贵，而且肯定尽心尽力。之前被淘汰已经算是交代了，现在这么好的切入点回归，他本身还是在南非拍戏。再不把握住，老天都不高兴。”
吴芷蒙沉思很久，起身示意助理：“先让他去。我们自己再研究，之后反正他还要在南非拍戏，等之后这边去南非和程柏林汇合之后，到时候再说。我们也有准备。”
助理笑着出去开始通知纳米比亚摄制组那边，吴芷蒙似乎有了干劲，重新打开电脑，仔细对照这一季的情节。进行补充和删改，居然越写越有趣，越写越有动力。晚饭都忘了吃……
——
“哇，真的好冷……”
纳米比亚，哈纳斯营地。
野外，一辆客货一体的白色汽车上。有一个帐篷。
此刻帐篷帘子打开，程柏林出现在镜头前。
旁边还有一只狗，叫菲菲。
“我抱着它睡的。”
程柏林睡眼惺忪，揽着一旁的菲菲：“不然真的要冻僵了。”
但显然，没人和他对话。
程柏林呼出一口气，示意菲菲：“起来了。”
从帐篷下来，又将菲菲抱下车拴在一边。
朝着旅店服务处而去。
这是拍摄的第三天早上，花少3从京都机场，流放的程柏林就和整个花少队分开，前往纳米比亚一个人旅行。
事实上乘坐飞机的时间就要一天多。加上还要睡觉，所以真正任务才是今天而已。
暂时还没收到任务卡，他要先去退房。
没错，野外露营也要钱。毕竟有安全保护。只是没有室内那么贵。程柏林自己的费用分配的不多，加上他自己一个人在外，就要更多计算和节省。
“有早餐吗？”
服务处是一个黑人女人。
程柏林用英文表示要退房，付钱的时候询问了一句。服务人员表示没有，已经过了时间。程柏林无奈看着镜头：“起晚了。没办法……”
走出去之后，等待任务卡时间。
洗漱完毕，程柏林抱着狗，坐在车顶。
太阳已经出来，但周围一切，好像显得有些荒凉和孤寂。
沉默许久，程柏林看着镜头：“真的……我以为没想象中那么难以承受，实际上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抱着狗，程柏林开口：“之前在家被照顾得太好。现在什么都要自己做就算了，条件很差，最无奈的就是一个人旅行，说话都没有人回应。这感觉真的是流放……”
随即失笑看着镜头：“你们真的不骗人哎~这的确是流放的感觉……”
但是镜头肯定不回应，程柏林叹息看着菲菲：“他们明明拍摄却不说话，就让我一个人。”
就在这时，摄制组递来任务卡。
程柏林拿起打开，念着任务。
“去哈纳斯动物保护园看狮子。”
程柏林点头：“看狮子。去动物保护园……”
对着镜头：“这和动物园是不一样的。动物园是把狮子关在笼子里。动物保护园是把人隔离开，让狮子在自然界自由成长。”
说完下去抱着狗：“走吧。我们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