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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衡懊恼的摇了摇头,那一大堆腐肉上面瞬间燃起无数的火焰,不过片刻就把所有的腐肉碎骨都烧了个干干净净。
没有晶石的奇异生物已经没有了水火不侵的能力,被她这么一烧,只剩下一堆骨灰。
不过那股怪味却还没有散去,不断的萦绕在她的鼻间。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如此歹毒。”随手一撩衣摆坐在地上,沈玉衡摇头叹息道。
那些奇异生物根本就是已死之人,被人用诡异的法子制成了傀儡,不过这些已死之人和之前半夏制成的尸傀还不大一样,半夏制成的尸傀都是寿数未尽被半夏硬生生屠杀的,尸傀体内还留有一丝神魂,而这些奇异生物却都是寿数尽了的,只能算是一个尸体,而成不了尸傀。
“那么,你想成为尸傀吗?”身后突然传来少女脆生生的声音。
沈玉衡骇然的抬头望过去,却只见到一截如雪的白绫和那藕节一般的手臂,少女足尖踏在白绫上,一身红衣媚态横生,她的怀里还抱着一把琴,琴弦幽幽的发着光,在这昏暗的密室之中愈发的诡异。
少女的眉眼虽然已经长开,和往昔有了些许的不同,可是沈玉衡还是一样就认出了她。
魔女半夏!
“我还没有一个元婴的尸傀呢,那么你要不要成为第一个呢?”半夏一双狐狸眼闪着惑人的味道,那樱桃小口轻启,只是说出的话却令哪个人听了都会打一个寒颤。
“魔女!”沈玉衡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看见半夏她就能想起那些被屠的村子,拍卖场里头那些尸傀,顿时她满心都是怒气,恨不得把半夏那惹人生厌的面皮给撕下来,看一看她的心是不是黑的!
怎么能有人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来!
“嘘——你听。”半夏食指搭在自己的唇边,一瞬之间,铺天盖地的乐音就朝着沈玉衡汹涌而来。
然而在见到半夏时,沈玉衡就已经提起了警惕,浑身的灵力都提了起来,怎么可能被半夏如此轻易的攻击?只见她早有准备的让乾坤鼎幻作一顶金色尖顶的头盔,瞬间就把她的整个脑袋都给罩住,隔住了外面的一切。
甚至半夏那能直接扰乱人心神的乐音都被狠狠地隔绝在外!
两指捏决,沈玉衡的身影眨眼之间就消失在原地,然后突然出现在半夏的对面!
元婴修士的力量,无视空间的变幻,瞬移!
半夏却不惊也不慌,只是素手轻轻拨弄那琴弦,她的脸上始终挂着几分笑意,那笑容里带着的魅惑无论是哪个男人见了都要在她的裙下臣服!
“吶,你一定做噩梦了吧……”
“毕竟我是你一生的噩梦啊……”
乐音陡然变化,从那最开始的肃杀变的柔肠百转,好像是春风化雨,好像是曾经母亲哼唱过的歌谣,好像是她脑海深处那最安宁的记忆……
好像所有的戾气都被安抚,所有的暴躁情绪都在这琴音之中化为虚无,就连那无尽的杀意都在这琴音之中一点一点的消散……
不对!你忘了你在做什么吗?
你不是在母亲的臂弯,你是在战斗啊!
沈玉衡的神智一瞬间清醒过来,看着半夏的目光愈发警惕,她已经用乾坤鼎把自己护住,可是半夏竟然还能让那乐音传到她的脑海里!
“凤鸣!”长剑乱舞,凤鸣鹤唳之声瞬间盖住那靡靡的乐音,半夏的指法一变,不过是刹那之间,那极尽缠绵的乐音已经消失,只余几个不成调子的单音不断的回荡……
“迷迭十二律,太簇!”
刹那之间,红光冲天而起,凤鸣鹤唳都被那红光吞噬,整个密室之中,只剩下那比血还要妖异,比残阳还要耀眼的红光。
凤鸣被破,沈玉衡只觉得灵气从自己的掌心一路蜿蜒向内,最后在自己的经脉之中乱窜,她的喉头一阵腥甜,一口鲜血已经压制不住的涌了出来。
迷迭十二律,律律要人命,如今半夏才修到林钟,就已经能把沈玉衡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若是他日半夏修得应钟,这天下还有何人能阻挡她?!
鲜血落在乾坤鼎上,沈玉衡干脆撤了乾坤鼎的防御,让乾坤鼎化作长剑,那金光熠熠的长剑之上,鲜血蔓延着四散,渐渐凝成了一个诡异的纹路……
沈玉衡眉心那代表着沈家族长的印记渐渐的显露出来,殷红如血的诡异图腾让她整个人都平添了几分妖异的气质!
“红莲——”
“业火——”
“剑!”
那金红交错的剑上,金光陡然暴涨,不过片刻之间就把满室红光都压了下去,半夏只觉得眼睛都被刺的生疼,不由得闭上了眼,可是她手下的动作却一点都没有迟疑。
“迷迭十二律——黄钟!大吕!太簇!夹钟!姑冼!中吕!蕤宾!林钟!”
只见她的手指飞快,那凤凰琴之上,八色流光流转,眨眼之间就能和沈玉衡剑上的金光争个高低!
而此时,或高或低,或大或小,或碎或连的乐音也开始伴着这八色光,不断的嗡鸣着朝着沈玉衡的心神攻击而去,几乎要把她的识海都翻个个儿一般!
可她怎么可能就让自己这么失败?
只见她手中的红莲业火剑一挥,那金光瞬间盖过所有的光芒,半夏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那金光给定住,竟然一分也动弹不得!
她顿时心下骇然,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制住她?
“业火红莲!”沈玉衡的声音透过那一层一层的金光,清楚的传进她的耳朵里。
然后在她还没来得及找回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之时,温热的鲜血已经溅满了白绫,恍如雪地里怒放的红梅一般。
沈玉衡眼见着自己的长剑已经送入半夏的胸膛,可就在那一瞬,半夏的身后突然之间裂开一个黑色的裂缝,瞬间就把半夏整个人给卷了进去,沈玉衡懊恼的摇了摇头,竟然还是叫她跑了!
就在此时,那一直平静的石柱却开始缓缓移动……(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六章:神器认主!
一个足足有四尺见方的箱子缓缓地从地底浮了上来,那箱子落了锁,上头只刻了一个变了形的狼头,沈玉衡绕着那箱子转了一圈,却发现这箱子好像是天然形成的一般,每一处都天衣无缝,完全看不出人工雕琢的痕迹。
这到底是什么?
正当她诧异之际,那闪着白光的地方渐渐出现了一个晃动的身影,人影被白光晃的模糊不清,却能清楚的看到,那人影是越来越近的。
她不由得握紧了乾坤鼎,目光警惕的看着那缓缓走出来的人影。
若是如同半夏那般的敌人,她哪怕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他落得好!
人影的面目渐渐清晰明朗,她松了口气,已经提起来的灵气又渐渐褪了下去。
“贪狼你怎么回来了?”
“魔族入侵,我和武曲他们走散了。”叶贪狼抖了抖身上干涸的血块。
“魔族?!”沈玉衡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这仙府之内还有魔族?怪不得她刚刚竟然碰见了半夏!原来因为这仙府之内还有其他魔族!
叶贪狼一身衣服都被血迹给浸染,有的已经结成了块呈现出一种发黑的颜色来,不过看他的模样,他似乎没受什么伤。
叶贪狼看见这满室的狼藉和那密室正中央突然出现的箱子时,也愣了半天。
“刚刚遇到了一个魔女,那魔女负伤逃走了。”沈玉衡解释了一句,从自己的乾坤袋里掏出疗伤药,给叶贪狼一瓶,又给自己吞了几颗,坐在地上缓缓地调息起来。
叶贪狼把开天斧放在地上,双腿盘膝,也吞了几颗疗伤药,坐在地上慢慢的调息恢复灵气。
他们和魔族激战了一番,他自然也受了伤,不过身上那些血迹却都是魔族的,而不是他的。
只是当他把开天斧放在地上之时,开天斧好像突然碰见了什么宿敌一般,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那嗡嗡的声音让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开天斧。
开天斧是上古神器,如今虽然因为岁月的侵蚀已经去了十之**的威力,可是这世间也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开天斧如此畏惧,那箱子之中,到底是什么?!
沈玉衡也被这嗡嗡声吓了一跳,睁眼便瞧见开天斧的异动,她也禁不住目色古怪的看向那箱子。
箱子里到底是什么?!
却只见开天斧突然自己浮了起来,叶贪狼也惊讶的发现,自己和开天斧之间的联系好像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割断了一般!
怎么可能!那可是他的本命法宝,除非他身死道消,神魂湮灭,重堕轮回,不然开天斧会永远跟着他的!
可是眼前的景象和那丹田里一阵一阵的刺痛清楚的告诉他,他的本命法宝不受他的控制了!
开天斧静静的浮到了那箱子上方,它还在嗡鸣,可是嗡鸣之声已经渐渐小了下去。
开天斧落了下去,他俩甚至能看清开天斧斧刃上一闪而过的寒光。
“轰——”
一瞬之间,地动山摇,那仿佛天然而成的箱子瞬间就成了一堆碎片,露出箱子里面的东西来。
那是一件战铠,银光,铁甲,上头流转的光华让人一眼就知道,那不会是凡物。
叶贪狼只觉得自己胸口一震,他丹田之中静静卧着的小人就从他的丹田浮了出来。
他的元婴!
他反射性的想要伸手去拦,却没有那元婴的速度快,只扑了个空。
然后他看见了那战铠自己动了起来,然后贴到了他的元婴身上,最后渐渐消失不见,而他的元婴也回到了他的丹田之内,抻了个懒腰,再次安安静静的卧着。
沈玉衡已经被这一连串的变化惊的目瞪口呆,不由得张大了嘴,几乎已经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开天斧渐渐停止了嗡鸣,然后回到了叶贪狼的手心,仿佛刚刚那一切都是一场错觉一般,可是叶贪狼知道,没有什么是错觉。
这一切都是真的。
话说当年盘古开天辟地,用的就是他手中的开天斧,可最初开天斧之外有一层胎衣包裹着,哪怕是如此厉害的开天斧也没法子割破那层胎衣,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之后,这层胎衣渐渐自己干涸剥落,凝成一件名为太虚神甲的防具。
连开天斧都不能攻破的防具,该有多厉害?叶贪狼不知道。
那件银铠正是太虚神甲,不过太虚神甲和开天斧一样,已经因为经历了太多的岁月,威力已经去了十之**了,不过哪怕只剩下十分之一,太虚神甲也超出这世间所有的防具太多太多了!
听叶贪狼解释了这太虚神甲,沈玉衡不禁唏嘘,暗道他真是好运气,竟然能得到两样神器!不过她却并不觉得嫉妒或者其他,神器都是身外之物,唯有好好修炼提升自己才是正途!
“这两样神器一旦遇到一起,还可破除这世间所有的诅咒,这世间所有的邪佞,都挡不住开天斧和太虚神甲的威力。”
听见叶贪狼说能破除世间所有诅咒,沈玉衡的目光顿时一亮。
她可还记得自己身上的那幅残荷图呢!虽然如今月城春还不能控制她的身体或者思维,可是这诅咒一日不除,就一日是祸患!
她当下便把那残荷图的诅咒同叶贪狼说了。
叶贪狼听她说完,只是微微一笑。
“这不难,廉贞你转过身背对着我。”
沈玉衡依言转过身,却见叶贪狼手中开天斧握紧,双目之中精光爆射,那开天斧瞬间也被一片金光笼罩,只见他双手握紧开天斧一挥,开天斧的斧刃瞬间在空中带起一道寒芒,沈玉衡只觉得自己后背一疼,而后就是前所未有的轻松感。
一副残荷图缓缓地飘落下来,被叶贪狼用开天斧接住。
那残荷图落在开天斧上,只见残荷图上的墨色越来越淡,最后渐渐化为透明消散,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多谢了!”沈玉衡活动两下手臂,笑道。
叶贪狼含笑看着她,摇了摇头。
就在二人正笑之时,只感觉刚刚方才安静下去的密室再次开始地动山摇,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大把的回元丹。
他俩如今可都是灵力要见底,若是遇见魔族,怕是连一拼之力都没有!
地动山摇之间,白光之中渐渐出现了更多晃动的人影,只是不知道这次来的,是敌还是友?(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七章:花蝴蝶,花想容!
一大片晃动的人影越来越近,沈玉衡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目光紧紧盯着那白光,一点也不敢移开目光。
只见一道人影渐渐从白光之中走出,那身影先是露出一截皓腕,然后整个人都走了出来,能让沈玉衡清楚的看见那人的模样。
罗衣轻薄,眉目如画,好像是陈年的美酒,好像是最醇厚的清茶,好像是那枝头已经熟透了的蜜桃,她就那么静静的立在那里,等着你去探究,去采撷。
“许久不见沈姑娘,沈姑娘出落的愈发好看了。”她似乎怔了一下,而后忽然笑起来,抬手把自己耳边的鬓发往后捋了捋,眉眼间一片笑意。
“我该叫你花蝴蝶,还是花想容?”沈玉衡声音有些干涩,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已经全然堕入魔道的女子。
好像她们上一次的相见,还是她把她的尊严狠狠踩在脚下,可是时光如白驹过隙,恍惚之间,她已经成了高高在上的元婴修,而她,堕入魔道,永生不复!
“沈姑娘以为我是谁呢?”花想容抬手,木桌清茶,白烟袅袅而起,模糊了她的容颜。
她就那么坐在那里,手里执了一盏清茶,背后是耀目的白光和无数晃动的人影。
“我记得我劝过你。”沈玉衡坐在她的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声音平静。
茶还是二十年前的茶,可是如今相对而坐的人已经换了又换,就像他们从最开始相见,就注定是两条路上的人。
“那又如何?”花蝴蝶的指甲弹在那白瓷杯上,带的白瓷杯里头的茶水都晃动起来,几乎要把她的倒影都晃成了一片一片凋零的碎片。
她早就不是那个花蝴蝶了,无论是二十年前还是如今,她都已经不能再成为那个无忧无虑,嚣张跋扈的花蝴蝶了。
涟漪渐散,那十六七岁的少女眉目比灼灼盛开的牡丹还要艳丽一些,少女咧嘴朝着她笑,花想容手一抖,差点掀了茶杯,最后还是举杯一饮而尽。
她看到对面的人还保持着少女的模样,一张清丽的容颜在雾气朦胧下都变得模糊了起来,就像是那些已经渐渐模糊的记忆,任由她怎么去拼凑,也回不到从前了。
“你恨我折辱你?沈姑娘啊,你焉知我不恨你呢?”
沈玉衡的动作一顿,目光落在花想容那有些朦胧的容颜之上。
她记得那最不堪的记忆,是她把她的尊严踩在脚下!那时的花蝴蝶神采飞扬,眉眼间总是带着自信和张扬,可是她却知道,花蝴蝶本性不坏,只是她跋扈惯了罢了!
那时她受那等的折辱,只想着有一天自己要报复回去,可是当她一步一步的炼气,筑基,结丹,元婴……那些记忆好像已经是上辈子了一般,当她一步一步走的更高,她已经不在乎了,所以何来恨呢?
“我不恨你。”沈玉衡放下手里的茶杯,神色淡淡,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让花想容再一次嘲讽的笑起来。
“是,沈姑娘如今是元婴真君,怎么会在乎我们这种结丹修呢?像我们这种小镇子里出来的人,若是报仇,也只能一步一步的靠自己啊。”花想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像是说给沈玉衡听,却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她还能靠谁呢?父亲已死,整个平安镇的人都死了,难道她要靠沈玉衡他们那群修士吗?
那怎么可能?过去的花蝴蝶早在那场洪水之中死了,如今的她,只为了复仇而活!
无论是魔族,还是带来劫难的沈玉衡,她都不会放过!
“沈姑娘,啊不,或者是沈族长,沈真君,一定不知道我爹爹他们是怎么死的吧?”
“当一个人口鼻都被泥水塞满,整个肺里的空气都被榨干,可你偏偏还不能晕过去,只能清楚的感觉着自己身体里的空气一点一点的流逝,感觉着生命一点点走到尽头……”
“你看着自己的手足被泡的发涨,看着自己的皮肤一点点的被泡开,可你什么也做不了……”
“你看见你所爱的人一点点的被洪水冲远,或者是和你一样,就像是泡涨了的汤圆一样……”
“我不知道我在水里泡了几天,一直到洪水都退了,整个平安镇只剩下我自己,那时我就在想啊,整个平安镇只剩下我自己了,我更要好好的活下去,替你们报仇!”
“可是你猜我看见了谁?”
花想容歪着头,她明明在笑,却有两行清泪从她的眼眶里往下流,最后在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上留下两道泪痕。
当一个人提到自己最悲伤的记忆时,哪里还会有笑容呢?
沈玉衡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干,她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手心已经被粘腻腻的汗水沾满。
她也许知道她见到谁了,她想。
然后她听见了花想容的声音。
“她说你们还活着。”
“我欣喜的不能自己,只想找到你们,一起为平安镇报仇。”
“然后她告诉我,那个小乞丐是修真界第一家族沈家的大小姐,若不是她逃到沈家,平安镇压根不会遭此一劫。”
“沈玉衡,当你知道你所有的劫难都只是因为一个人时,你会怎么做?”
沈玉衡正欲张口,花想容却已经先一步张了嘴,一字一顿,却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杀意。
“我会杀了她。”
她粲然一笑,那本就极好的容颜如今更加绚烂,她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报仇啊!多少次她梦见沈玉衡的骨头被她一寸一寸的敲碎,血肉被她一寸一寸的剥离,她看着她在痛苦中沉沦,看着她哀嚎……
那是她的美梦,可她宁愿自己从来不会做这样的美梦。
她只想回到三十年前,把那个小乞丐扔出平安镇,无论是扔到安平镇安宁镇,哪里都好,只要不是在平安镇就好。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想保护好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若能让她爱的人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