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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清楚你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从来没见过他那副德行,像他那种自负又傲气的人,除了真的爱上了,否则不会如此癫狂。”
“你为什么要帮他说话?你什么都不知道……”她瞪着他,泪已在眼里打转。
“再告诉你一件事,他这个人看来冷漠,可是实际上却非常重感情,他哥哥去世后,他有三年的时间悲伤难抑,别人也许几个月就没事了,他却得用三年来疗伤。”赵柏鸿认真地说着。
她闭上眼睛,泪流满面。
原来……秦书寰的死给他的打击这么深吗?他……也脆弱吗?
“别辞职了,继续留下来等他回来,听到了吗?”赵柏鸿加重命令的口气。
她沉思了片刻,还是摇摇头。
“我累了,趟总,我想休息一阵子,你让我走吧!”她现在真的好疲惫,哪里还有心情工作?
“可均……”
“真的,让我走吧!”她苦苦请求。
“你走了,那Jack怎么办?他回来怎么找你?”趟柏鸿烦恼地问。
“如果他真的有心,他会找到我的。”她意有所指地说着,然后,抱起整理好的纸箱,在众人的注视中,走出魔法广告。
外头的阳光好刺眼,灼热的空气像要把所有的东西烧融,她走在人行道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和人群,突然怀念起南部空旷的晴空。
夏日尚未过去,但她可以确定,把她的生活弄得乱七八糟的这个同学会已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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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可均!可均!你快来看……”梅昭明边以惊人的嗓门大喊边从外头跑进来。
夏可均被她吓了一跳,她正躲在这间小小接待室里忙著撰写新的广告脚本,这个新的广告明天开会就要讨论了,她已快想出个眉目,偏偏好不容易培养好的思绪又被梅昭明给打断。
“什么事啊?老梅。”她懊恼地鼓着腮帮子轻斥。
“你看看这个。”梅昭明把一份报纸递到她面前。
她仔细一看,原来是国内创意广告得奖作品的介绍,其中魔法广告为洛德服饰所做的CF,标题为“同学会”的三十秒广告勇夺这次的金牌奖。
“同学会……”她心头一震,想起了半年前的那场夏日之恋。
时间过得好快,一下子半年就过去了,她离开魔法广告之后,回老家休息了一个月,后来老梅和朋友合资开了这家广告公司,叫她来帮帮忙,于是她便开始到这里上班,藉着忙碌的工作,才能稍稍忘却那个占着她心里不放的影子……
半年了……
秦书宇回美国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也没来找过她。
她承认她很伤心,可是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寰宇集团”在老总裁去世后进行了一场整合,秦书宇接手后想必忙得没时间再去理会她这个小人物了,她只不过是他去年夏日中的一个点缀而已。
可是,她没有想到魔法广告还是把这支广告完成了,而且片名还取为“同学会”……
“你看,脚本撰写还是挂着你的名字。”梅昭明指着她的名字,开心地道。
“嗯……”她眼眶微热,那段时间与秦书宇之间相处的片段迅速掠过心头。
她什么都没忘,但他……也许已经忘了吧?
“但我要你看的还不只是这个,看看背面吧!”梅昭明卖个小关子。
她翻过报纸背面,不禁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她的照片占了整整半页的平面广告,里头的她高高拿着一串阿勃勒,仰起头微笑着,大标题则是--
留住最美好的时光!
这是……这应该是去年在母校时被偷拍的吧?
怎么竟有人拿来当做手机的广告?
是谁?到底是谁?怎么可以这样未经她允许就随便用她的照片?
“老梅,这是哪家广告公司做的?”她惊疑不定地问着梅昭明。
“你猜。”梅昭明神秘一笑。
“老梅!”她皱起眉头。
“好啦好啦,这广告是魔法广告做的,听说是秦书宇亲自设计的,怎么样?很不错赵总说,这个平面广告的反应很好,有不少人在打听模特儿是谁呢!”
秦书宇什么时候偷拍她的?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这份报纸是赵总经理叫人送来给我们的,其中,还有一个包裹指名给你。”梅昭明笑着将手中的一个小小包裹交给她。
“这是什么?”她的心跳变得急促,紧张地打开包裹,赫然发现里头竟是一本日记!
“你慢慢看吧!”梅昭明识相地走出接待室,把这个小小的空间留给她。
她屏息地翻开日记,光看到第一页,就足以令她的泪腺崩溃。
献给我此生唯一挚爱的女人--夏可均。
是秦书宇!
这是秦书宇手写的日记,从去年同学会那天与她相遇开始写起,记载着他与她相识的过程,以及他最私密的感情,一页页看下去,她仿佛又复习了一遍那场让她喜怒哀乐的恋情--
她真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糟糕的一个,醉成这样还能睡……她真的是书寰喜欢的女人吗?老哥也未免太没眼光了,我居然是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而专程回台湾?甚至还假扮书寰混进他的高中同学会……
她一直忘不了初恋的情人,真是个执着又深情的超级大笨蛋……
书寰整整爱了她十年,可是她什么都不知道,那个笨蛋什么都不知道!这对书寰太不公平了……
我故意让她看见书寰的日记,又乘机吻了她……奇怪,那感觉为什么会这么好?但她也被吓坏了,看她慌慌张张逃走的样子真是有趣……
我想,我也中了书寰的毒了,不然,为什么会觉得花树下的她是如此的美丽动人……此花不与群花比!李清照啊李清照,为什么你会写出这么贴切得让人震撼的词句呢?
我爱上她了!我非常清楚,我已经深深爱上她了……我甚至不能忍受江明彦那双嫉妒的眼神……
她爱的是书寰?还是我?她眼中的情人,是书寰还是我?这个问题让我困扰又痛苦……我该如何告诉她我的真正身分?爱上她的我,又是否对得起书寰?
她知道了!她知道我是秦书宇,而不是秦书寰……她的痛苦、愤怒和泪水都化为利刀刺进我的胸膛,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明白我的真心……
我不能失去她……我需要她,书寰的死所造成的心灵空洞,只有她才能为我填满,我爱她……可是我抽不了身!我得把集团的事安顿好之后,才能毫无顾忌地去找她……
她会等我吗?她在等着我吗?如果是,请打电话给我……
最后一页的日期是三天前,而内容只有这句问话,以及一个手机号码。
看完这一百八十多页的日记,她的心早已波澜汹涌,激荡澎湃。
她在等他吗?
哦,是的!是的!等了半年,等得都快死去……
含着眼泪,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出号码,她的身子已因感动而不停颤抖。
铃声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秦书宇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可均吗?”他毫无迟疑就喊出她的名字。
她说不出话来,只是握着手机一直抽噎掉泪。
“可均……可均……”
他不断地唤着她,但愈是这样她哭得愈凶。
“别哭了,大家都在看你了……”他温柔地说着。
大家?她抬起头,果然,强化玻璃墙隔出的接待室毫无隐私可言,外头办公室的人都在看着哭得唏哩哗啦的她。
她慌张地擦掉眼泪,但突然一呆,他怎么会知道大家都在看她?
怔了怔,她开始梭巡四周,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捕捉住她的眼光,令她瞠目结舌。
白色的衬衫和米色长裤,略微修短的头发,俊逸的脸庞,挂着惯有的微笑……
秦书宇,他竟然近在咫尺?
秦书宇一步步定来,打开接待室的门,在她面前站定,一双深邃的眼瞳中有着难耐的兴奋、喜悦,以及深情。
“喜欢我的日记吗?”他的声音略带沙哑。
她点点头,又哭又笑。
“那是为你而写的,也为我们两人而写。”他伸手拭去她的泪。“我们之间,不再需要书寰的那本日记了……”
“书宇!”她投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
他也将她搂得好紧,并且低下头,给她一个热情的深吻,半年来的相思,都在这个拥吻中化为满足的叹息。
周围爆出一阵掌声,梅昭明和其他同仁全都为他们的爱情欢呼,但夏可均已不在乎这么多观众,此刻,在她眼里心里,只有秦书宇一个人而已。
是谁说同学会都很无聊的?
下次记得去参加看看,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恋曲发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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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言下之意昭然若揭,现在就看他们怎么面对彼此了,毕竟早己不是孩子了啊,就算要继续假装成不会长大的彼得潘,年纪也已经超龄了。
珍珍不认为异性之间,会有真正的纯友谊。
娃娃的童年之梦,早该醒了。
而此刻,毫无预警地被迫面对梦醒边缘的娃娃,心里正偷偷地哭泣。
为什么要逼迫她到这种地步?难道只是单纯地想永远和另一个人在一起,不去讨论其中的种种不切实际,是这么的无法被允许吗?
娃娃恍神了片刻,好一段时间,脑袋呈现空白状态,无法思考。
直到听见珍珍喝令姐妹们道:“都带来了吗?”
娃娃这才警醒过来,看到莉莉露出微笑说:
“当然带了。”莉莉从背包里翻出一瓶又一瓶的酒。
莎莎也笑得很诡异。“瞧,我带了这个。”一叠花花公主的男模人体写真杂志。
其他女孩们纷纷发出尖叫,也贡献出自己私藏的秘密宝物,诸如:展示用的特殊造型保险套、维多利亚的秘密、能诱发情欲的香水……等等。
这是一个即将迈入成年的狂欢之夜,男孩有男孩们的秘密,女孩当然也有自己的回忆可以守护。
不知过了多久,夜更深了。
“嗝。”娃娃红着眼睛打了一个酒嗝,看着醉得东倒西歪的大女生们,喃喃问道:“有谁可以陪我去尿尿?”
静悄悄,没有人回应。
她推了推小月的肩膀。“小月……”小月睡得像猪一样。
“美美,起来一下嘛。”美美也叫不起来,还打呼。
她讨厌珍珍,珍珍今天一直欺负她,所以她没叫醒珍珍。
算了,她自己去。
她们在营地后面,远离湖水、但距离不算太远的地方,搭建了好几个小帐棚,用来解决女生们私密的事务,诸如洗澡、上厕所之类的。
白天在那边活动没有问题,可是现在天好黑,营火又没先前那么亮……
呜,她没有很怕黑啦,应该说,她早就不怕黑了,所以当然有胆子自己去上厕所……呜,早知道酒就别喝那么多……
带着手电筒,她醉眼惺忪地往小帐棚的方向走去。
“如果我是小说里的女主角就好了,听说她们都不用上厕所。”边嘀咕边留意附近草丛有没有蛇的踪影。
终于找到帐棚;不一会儿,解决了生理需要后,手电筒却突然没电了。
“唉。”她澳恼地摇了摇手电筒,但灯不亮就是不亮。
营地的晚上雾气非常地重,一股寒意袭来,娃娃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酒也醒了泰半。
虽是夏天,但雾重的深夜仍有几分冷意,特别是酒刚醒、体温降低的现在。
好冷!她双臂环抱住自己。而且天色真的好黑。
别慌,只要看着火光,就找得到路,所以别慌。她提醒自己。
这才鼓起勇气,离开小帐棚,在黑暗中摸索着自己营地的方向。
雾蒙蒙中,营地营火的光线也变得忽明忽暗。
她回想着来时的方向,有些跌跌撞撞地朝着火光走。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走了好久,却一直走不回营地。她只好一直找寻黑暗中那幽微的光,那唯一能指引方向的光。
又走了一段不算太远的路,终于循着火光来到一个营地。
可仔细一瞧,却发现自己竟然走到男生的营地来了。自己的营地应该在对岸,难怪她走了那么久。
从湖这头望去,夜雾竟然浓得连对岸的营火都看不见了,四周黑漆漆的,只剩下男生营地中央还在燃烧的一小堆即将烧尽的营火。
怎么办?手电筒没电,她没办法走回去。
不知道男生们都睡了没有?不知道梓言睡了没有?
偷瞧了那几个搭得歪歪斜斜的小帐棚一眼。
不确定梓言睡在哪一个帐棚里,看来只好一个一个找了。
她尽量不发出声响地掀开帐棚一角。不是这个。
再往下一个搜寻。也不在这里。继续寻找。
直到终于找到一个睡了三个男生的帐棚,找到梓言,她探头进去,轻声叫他:“梓言……”
谢天谢地,他立刻就醒了,而且显然很讶异在这么晚的夜里看见她。
揉了揉眼睛,“娃娃……”她怎么会在这里?
“我迷路了。”她小小声地用气音说。
无须多加解释,梓言已经了解。点点头,示意她稍等一下。
她乖乖地到帐棚外等。
没多久,他穿上外套爬出帐棚,见她连外套都没穿,又连忙把外套脱下来递给她。
“穿上。”他无声地说。自己只穿了件薄薄的长袖棉衫,随后从帐棚里抓出一把手电筒,带了两颗备用电池后,他回头说:“我送你回去。”
娃娃立刻把手塞进他大大的手里,霎时觉得自己已经来到最安全的地方。刚刚还惊慌不已的心,总算安定下来。
她冰冷的手温立刻刺激了他一下,紧接着靠近过来的身体也令他敏锐地知觉到她身上的气味。
“你身上怎么有酒味?”女生营地那边先前到底在举办什么狂欢活动?
之前在这头听见女生那边笑闹的声音时,男孩们都在猜她们到底在做什么,很是好奇。然而不管他们怎么猜,就是猜不到正确的答案。
“呃,这个啊。”嗅了嗅自己身上并不算太重的葡萄酒味,她嘿嘿笑道:“不可说、不可说啦。”这是女生之间的小秘密哩。
他缩紧下巴,将她的手捉到旁边。“算了,我们走吧。”
她点点头,跟上他。
营地的火光在不久后熄灭。
他越走越快,最后她跟不上地喊出声:“慢一点,梓言,我看不到路!”
梓言立刻停顿下来,用手电筒的光照亮黑暗。
他一停下,娃娃随即用力扑进他怀里。“别走那么快,我知道你有点怕黑。”
梓言不怕黑。他以前就利用黑夜离家出走过,黑夜的降临往往会令他产生某种蠢蠢欲动的冲动,让他做出一些原本不可能做的事。
怕黑的是她。一直都是。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她仍然有些颤抖的肩,叹了口气。
“对呴,我会走慢一点。”
“再慢一点。”这两天没有办法自由地见他,令她很不习惯。尤其先前在营地时,珍珍她们又说了那些讨厌的话,害她忍不住跟着胡思乱想起来,担心他们之间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继续下去,而她不想要那样……呜……
“娃娃?”她在哭吗?他吓了一跳。
“我不要啦……”
“不要什么?”一担心起她,就想起先前被强迫看那些书时,体内升起的莫名燥热。那种热,他曾经非常地熟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她靠近他,他就会感觉到那种从两人之间缓缓升起的热度。
他曾以为那是因为两具身体靠近时的自然反应。然而今天,那些书教了他一课,那种热,可能起因于某种原始黑暗的冲动……
所以他才吓得不敢靠近她,他觉得自己好邪恶,竟然想……
但此时此刻,她抖得好厉害。
一如以往,她需要他的安慰,他不能拒绝她。这才是最重要的。
“娃娃,你说话呀。”
“我不要改变。”她颤抖着,许久才找回声音。
“不要改变什么?”一时间,他没有弄懂。
“我不要……”她突然停顿住,只是一迳摇头,“算了、算了,就这样静静地抱着我一下吧。”还是别说得好,一说出口,一切可能真的就会改变了,而她不确定自己想要他们之间有任何的改变,尤其那些改变可能意味着将失去某些无比重要的东西……
梓言只好静静地回拥着她。但同时,也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如此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变化。
虽然她身上有酒的味道,他仍然觉得她闻起来好香。
也许以前他也觉得她很香,只是那从来不曾造成他的困扰,直到今日……
突然觉得手掌下的柔软身躯变得好烫手、好热——
他被自己的感觉吓了一跳,忍不住突兀地推开她,没想到一个不小心,手里的手电筒跟着甩了出去,不幸地“咚”一声,掉进湖里。
四周立刻陷入一片雾蒙蒙的黑暗中。
“梓言?”他为什么要把手电筒丢掉?
“糟了。”他喃喃道。现在该怎么办?
“还好我还有一支手电筒,只是没电了,你刚有带备用电池出来吧?”
他赶紧奉上两颗电池。
装上电池后,手中再度有了光线。娃娃松了口气。“还是让我来拿吧。”
“请便。记得顺着湖岸走就可以了。”就算再没方向感,也该知道怎么顺时针行走吧?
“没问题。”她开步向前走。然而没走几步,就被一颗挡路的石头绊倒,踉跄了下,手电筒跟着摔飞出去——很不巧地又掉进湖里。
娃娃哀嚎了声,直到梓言将她扶起。“没事吧?”
四周再度暗得伸手不见五指。“这下子真的糟糕了。梓言,你看得到路吗?”好黑呀。
他叹了口气。“我连我自己的手都看不到。”雾太大了。
“那我们最好离湖边远一点。”免得掉进湖里。
“沿着湖边走,应该可以走回你们的营地。到了那里,我再借一支手电筒回来。距离并不远,应该可以办得到。”他对她、也对自己说。
她并没有忽略他刚刚话里有两个“应该”的不确定语词,所以她建议道:“如果我们就待在这里,直到天亮以后,雾散了再回去呢?”
想到要整夜和娃娃待在一起“过夜”,他连忙摇头。“还是奇#書*網收集整理回营地去比较好,天这么暗,我怕会下雨。”他们又都没带雨衣出来,着凉就不好了。
“那还是走吧,你带路,怎么样?”实在不好意思承认,她完全搞不清楚现在的方位。
梓言差点失笑。“向来都是我带路的,记得吗?”她可是个路痴,他哪敢让她带路。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