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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对不起的,”修说,“现在不要说话了,保存一下体力。”
“对不起……”弗若拉执着地说着道歉的话,轻轻合上眼睛。修招招手,两个黑衣人走上来小心翼翼地将担架抬出废墟,作为火灾中唯一的幸存者,弗若拉由不得他们不小心,还有修在一旁冰冷的目光盯视着。只要不是傻子,谁都能感受到此时有点怪异的气氛。
不过随着修站起身来,这气氛陡然散开,刚刚还拿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修和弗若拉的人立刻变得阴沉威武。修此时面带的寒意上涨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几乎把周围冷冻。
废墟里所有的检验和救助差不多已经全部完成,负责种种工作的黑衣人们随修走出门口,即使是走廊也被烧灼成了煤矿似乌黑的场所,不过大部分受损的是表皮,内部大概还完好无损,用来灭火的水变得粘稠顺着墙壁缓缓流淌。修还从没有走过这么破败的地方。
他变得面无表情,慢慢地朝前走。
“大人,要不要修缮一下?应当可以恢复原貌。”距离他最近的黑衣人恭声询问道。
“修缮?不必,”修摇摇头,“毁掉这里,不要留下一点痕迹。”
黑衣人稍稍惊愕一下,旋即点头:“明白。”
阳光普照的古典房中,巴尔端着一本沉重的坐在椅子里,作为一个庞大家族的家主,他不是在雕像面前凝神思索,就是在房里坐着,而不是马不停蹄地出席各种各样的会议——当然也有一定原因,那种事由他那个权力欲望极强的弟弟代劳,自然就省了老哥的事儿了。不过话说回来,这种环境倒真的是非常舒服的,起码不用听一帮老家伙们成天唠唠叨叨。
他的面前摆放着已经放冷了的咖啡杯,巴尔把放下,准备去换一杯,不务正业的家主大人这种小事就要亲自去做了。
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还夹杂着一点欢快的味道。走向咖啡机的巴尔不由苦笑了一下,看来自己的闲暇安静时光要中断一下了,有老弟挡着他的确可以不听长老们的唠叨,但不代表就没有其他唠叨的人。
房的门没有敲就被推开,这在任何一个身居高位者的房间里恐怕都不会出现,唯独这个最高的人例外。身穿严肃职业套装的女孩站在门边,举着一叠文件。
“看来我真该让你学习一下礼仪了。”巴尔说,“你就不能向你的姐姐看齐一点吗?”
瑞拉对假装正经的家主大人不满地撇撇嘴,收拢起自己乱七八糟的姿势,将文件抱在怀里轻轻地鞠了鞠躬,用收了至少八度的声音说:“打扰了,请问我能进来吗?”
这姿态放在她的身上着实有些不伦不类,但已经是极限了。巴尔佯装无奈地摇摇头:“进来吧。”
瑞拉展颜一笑,露出本来面目,踏进房里。巴尔目光围绕她打量一圈,皱皱眉:“怎么又穿成这样?”
“哎?”瑞拉看看自己的职业套装,包裹着完美的身材漂亮得很,“你好像很不满意的样子啊,不觉得我很成熟动人吗?”
“是挺不满意的,有点冷冰冰。”巴尔点点头。
“嘁,也就你这么觉得,”瑞拉又不满地撇撇嘴,“我又不是大人您,在自己家里爱穿什么穿什么,不穿也没人敢管,我也想穿晚礼服呢,还不得被老家伙们骂死啊。”
巴尔脸黑了一下,又无从反驳,只好切回正题:“你好像给我带来了什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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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猜测()
第188章 猜测
“是的。 w w wnbsp;。 。 c o m”瑞拉把怀里的文件抽出几张递到巴尔手中,是硬而光滑的纸张,巴尔扔下咖啡杯把纸摊开在手里,是几张拍摄火灾现场的图片。虽然tHIRSES休闲会所发生火灾的消息几乎已经穿遍全城,但他这样位高权重的人却还没有得知,当然怪不了别人,只能怪他自己太“宅”了。
“火灾现场?”巴尔皱皱眉,“你给我看这个干嘛?”
“当然不是简单的火灾了,”瑞拉摇摇头,“它发生在tHIRSES休闲会所。”
“tHIRSES?”巴尔嚼着这几个陌生的字眼,“我怎么不知道这家休闲会所?”
“……你不知道它是家族旗下的产业么?”瑞拉问,“瑞馨上次在那里救下沈飞和那姓上官的女孩的,你忘啦?”
“那件事我倒没忘,”巴尔拍拍额头,“不过家族旗下的产业太多了,我哪能一个个都记住名字呢……说重点来听听。”
瑞拉着实有些无奈,不过想起tHIRSES会所是弗若拉负责经营的,想必收入时也是经过博斯之手,巴尔记不清楚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但是她无奈的是这位大人对一切事情都漠不关心的态度,可真累坏了她和瑞馨这两个包揽一切的手下,还得自己拿主意。
“这场火灾发生在今天凌晨一点左右,是有人故意纵火。”
“哦?”巴尔挑挑眉,“不过看起来没完全烧塌啊,这个纵火的干的还不够彻底。”
“这是因为火源在遮蔽性很好的最高级房间中,火警来的也不算晚,”瑞拉说,“不过如果要想继续营业,就得花费一点功夫了。”
“哦,”巴尔还是没听出重点,“不就是一间会所吗,家族的老家伙们不会放在眼里的……不过这个纵火的胆子倒是挺大的,有机会可以认识一下。”
“他可不仅仅有纵火的胆量,”瑞拉笑笑,“我查了一下,火灾发生之前,他和会所里的人战斗过,所有死的人都不是被烧死的。”
巴尔面色冷了一下。
“十名分派在tHIRSES休闲会所的二级执行员全部阵亡,三名一级执行员阵亡,唯一活下来的是弗若拉,”瑞拉接着说,“但是能不能脱离危险还是两说的事。”
“……你好像对这个消息挺不爽的啊。”巴尔说。
“是啊,”瑞拉耸耸肩,“不该死的死了,该死的生命力却这么顽强”
对同族人这么说话大概会被以背叛的罪名惩罚,不过巴尔也知道这丫头跟弗若拉的矛盾,作为高一层的人也不好发表什么意见。他被瑞拉所说的消息提起了兴趣,十几人的伤亡足以称得上是屠杀,不晓得是那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做下这种事,他虽然的确对家族之事不感兴趣,但同族人的死亡对他来说绝不能轻易忽略。
“先把你和弗若拉的矛盾放一放,”巴尔说,“还有别的消息么?”
瑞拉皱皱眉说:“根据目睹火灾的人的说法,他们曾看到一个奇怪的戴面具的人从会所里走出来,穿着黑色的风衣,半长头发……就像从动漫里走出来的人物一样,这是一个小家伙说的……没人看到他的脸,也没人看到他携带武器,不过行凶者已经可以确定是这个人。目前我我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只能猜测这个人的身份。”
“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对吧?” 巴尔问。
“要是弗若拉死不了,他们那边很快就能确定是男是女,当然了,他用面具遮住脸,男女这方面也不是不能伪装……不过你不觉得一个女人闯进男人的天堂里大开杀戒有点奇怪么,所以我确信行凶者是男性。”瑞拉说。
“我倒不觉得奇怪,也许一个女人被男人抛弃而厌恶这种场所,所以才去大开杀戒也说不定。”巴尔说。
瑞拉目瞪口呆,半晌才说:“老大你中国武侠小说看多了吧,真以为这世上有东方不败或者白发魔女么,一个女人屠尽天下高手?”
“我武侠小说的确看的挺多的,毕竟也是文学的一大支柱,”巴尔说,“原因是扯淡的,不过的确有这样厉害的女子,能力足以杀尽十几名执行员。”
“这种事我做不到。”
“的确,就算你和瑞馨两人加起来也做不到。”巴尔说,“三名一级执行员就足抵过一个弗若拉,十名二级执行员加起来拥有超越她的战力,你去挑战的话根本就是找死。”
“那……她能做到吗?”瑞拉突然问。
巴尔怔了一下,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如果她换一个身份,做到这件事轻而易举,不过那不是我想看到的。”
瑞拉默默点头。
“行凶者是否是男性也不能确定,我们只能大范围地猜测了,能够做到这种事的,克里特岛上应该不多。”巴尔没有被瑞拉突然问起的问题打扰到,继续了原来的话题。
“要说不多的话,需要排除外来者,还有怀特山上那群人吧?”瑞拉说,“如果非要把目标定在克里特岛上的人,我实在想不出谁敢杀柏休斯家族的人,还放火。”
“喔,这我倒忘记了。”巴尔点点头。
“外来者的话呢,这世界上有哪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人不被柏休斯家族所知,”瑞拉说,“就像中国上官家族的藏魂者上官振,到达克里特岛的机场就立刻被察觉了,只是我们没有打扰他。还有起初两个年轻人,不是还没有到达就已经落入我们的信息中了么,柏休斯家族在克里特岛各处可是密布眼线的。”
“嗯,你说的有道理,”巴尔说,“不过就算是神还有看不到的地方,柏休斯家族的眼线再密集,也有到达不了或者不小心遗忘的地方。如果是山上那群人的话,只烧一座三层建筑,这样的手笔倒显得小了。”
“你还真瞧得起他们啊,”瑞拉笑笑,“那怎么才算大手笔呢,难道要把柏休斯庄园烧掉么?”
“他们做出这样的事我也不奇怪,”巴尔很随意地说,“不过那就是战争级别的冲突了。”
两种可能性都被他们自己提出又否定掉,猜测的答案再次回到悬空的状态,瑞拉一时沉默下来,她虽然有不错的头脑,但是凭借几张照片和只言片语推断杀手的身份,实在太勉强。
“博斯那边应该能得到比我们更多的信息吧,”她稍稍有些郁闷,“毕竟是他们那边发生的事,不过说起来他们做的封锁工作还真是严密,不仅把警察挡在事件之外,连同为柏休斯家族之人的我,也只能靠偷这种不入流的方法获取信息,真是够过分的……果真老板不给力就得累死手下人。”她拿余光偷偷地瞥巴尔的脸。
不过巴尔好像根本没听到她的话似的,脸色沉沉的在思索什么事情,猜测已经结束了他似乎还没有放弃。瑞拉只能理解为深居简出的家主大人对这种让人匪夷所思的事入迷了,诚然,长久居于至高地位的柏休斯家族中人大多拥有一颗霸主般凌驾世人的心,对被抽耳光的事除了感觉愤怒,还会感觉惊讶,家族那些长老们此时大概就是这么个心情。
巴尔在沉思,她也不好打扰,于是乖巧了一把,捡起被丢在桌上的空杯子,去咖啡机前冲制了一杯新的咖啡送到老板桌子上。
咖啡的浓香把巴尔从沉思状态拽了出来,他瞅了瞅收敛了数分的瑞拉,笑道:“不容易。”
“别讽刺我。”瑞拉白他一眼,“你想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想到,”巴尔摇摇头,“算了,既然是博斯那边的事情就让他自己去解决好了,你如果清闲也可以去插一脚,别起冲突就可以,否则我还得给你收拾摊子。”
瑞拉瞪瞪眼:“你跟梦游似的沉思半天就得出得出这样的结论吗,我劳心劳力地搜查信息可都是为了你唉,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露出‘我对这事很感兴趣’的表情吗,”她忍不住气哼哼地重复那句话,“果真老板不给力就得累死手下人啊”
“我还没那么糟糕吧。”巴尔不在意地笑一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糟糕至极啦。”瑞拉摊摊手,“我都想不出你除了对读和艺术感兴趣,还会注意些什么,甚至作为一个男性,你对女人的兴趣好像也是过去好多年似的……居然还说我冷冰冰的。”
“越说越离谱了,”巴尔打断她,“其实我感兴趣的还有不少,比如那只打不死的小强,叫做沈飞是吧,经历的死局也不少了,居然还活着好好的……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这件事我其实也挺感兴趣的,”瑞拉仿佛被勾起一丝兴致,随即又有些颓惝,“但是呢,现在除了知道他还活着,还留在克里特岛之外,具体位置是不清楚的。”
“哦,为什么?”巴尔问,“调查一个人的位置对你来说不是很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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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血腥盛宴()
第189章:血腥盛宴
“有人在阻拦我的调查,刻意遮蔽沈飞的消息。 ”
“又是你的宿敌么?”巴尔问。
“不太清楚啊,”瑞拉说,“但如果是她的话,以沈飞和她的矛盾,应该非常迫切杀死沈飞才对,没必要遮蔽消息……”
“他们矛盾很剧烈么?”
“几乎不死不休,”瑞拉说,“他们每次相遇都是你死我活的争斗,对了,要不是第一次时有瑞馨用狙击枪远程相救,那沈飞现在可能就是死人一个了,”瑞拉说,“嘿嘿,这次火灾的行凶者会不会就是沈飞呢,根据体型描述可是差不多的哦,这种见了面就拼命的对手,攻击弗若拉的据点再毁掉,完全符合风格嘛。”
“他做的到么?”巴尔奇怪地问,“你自己说的,要不是瑞馨相助,他就会被杀死。”
瑞拉却有些不确定了,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沉吟道:“虽然看着似乎是做不到,但那家伙是个无法看透的人,要么是个冰块,要么就变成个疯子,而且到现在为止我都无法确定他能疯到什么程度,也许到了某个高度,他就真的能干掉弗若拉和她的手下。”
“哦,也就是一个潜力非凡的家伙咯,”巴尔笑着说,“不过就算你的这种说法成立也仍然有一个疑点,弗若拉重伤但没有死,而且一切都发生在火灾之前,既然他有那个心情放火,干嘛还要留对手一条命呢,或者他们并非是不死不休?”
瑞拉呆了一下,脑海中募然出现沈飞和弗若拉在ELoUNdA酒店争斗的模样,沈飞那凶狠的模样清晰无比,似乎要生撕了对手才解气,这样都不算生死仇敌,那怎样才算,虽然她并不很清楚两人的恩怨。
“也许……”她试图让自己的猜测不那么快就崩塌,“也许正是因为太过仇恨,所以他不想让自己的仇人以痛快的方式死去,所以想放把火烧死她呢?”
“但是弗若拉不是没死吗,”巴尔说,“除非这个年轻人的脑袋当时真的疯了,不然不会这么不严密,火把整个会所毁了大半,却独独烧不死一个最重要的人,这与他的目的应该相吧?”
“哦……”瑞拉无奈地耸耸肩膀,结束了漏洞百出的推理。
“好了名侦探,行凶者不见得就是我们认识的人,有人躲过家族的眼线潜入克里特岛这种事也不是做不到,”巴尔说,“有兴趣的话就继续调查吧,如果能把行凶者揪出来,那家族的老人们会感激你的……至于弗若拉那边,没事就不要咒她死了,毕竟是同一家的人。”
“遵命,家主大人,”瑞拉深深鞠一鞠躬,“您还有其他的吩咐吗?”
“还是那个沈飞,继续找找他的踪迹,在你的能力范围内,保住他的性命。”巴尔说。
“似乎有我们之外的人正在保护他。”瑞拉皱皱眉。
“那也挺好的,总之别让他轻易死了就行。”
家主少有的发布命令,大概这也算不上是命令,又是让两个人自我发挥。瑞拉想不出还有别的事情好说,于是退出了房间。
女孩退去后房再次沉入寂静中,照片散乱地摊放在巴尔的桌子上,他坐在椅子里,脸色也是沉沉的。
一场规模不大的火灾犯不上投入多少注意力,十几个执行员陨命倒是值得愤怒和追查到底的事情,但是放在规模较大的战斗中也算是可以接受的伤亡程度。但是处在高位上的人总是习惯用不同的眼光和思维考虑事情,即使巴尔是个接近不理世事的人,也还是闻到了其中一丝不寻常的味道,他无意间所说的“战争级别的冲突”,若隐若现地在他脑海里萦绕。
这种感觉大概就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吧,巴尔想起了一句中文诗,亦或是暴风雨前令人不安的宁静。他透过窗户看外面的天空,阳光正好。
但不是所有地方都能照到和曦的阳光,比如沉闷的地下室,阴暗潮湿得犹如地狱,或许称这种地方为屠宰场更加合适,那些堆积的高端医疗设备就是锋利的屠刀。屠夫坐在椅子里,正前方是绞刑架似的庞大物体。
四方形的钢铁框架底部用根根铆钉钉死在地面,上方伸下锁链将中间的囚犯牢牢锁住。囚犯浑身赤裸,就像即将被严刑拷打的人一样,但是他的身体上却不是布满伤口,而是缠满了透明的塑胶细管,管中似乎存在液体。他垂着头,一副死了的模样,身上异常结实的肌肉却以微弱的幅度耸动着,雄浑的力量随之缓缓流淌过四肢。用囚犯形容他似乎不太恰当,这完全就是一头被囚禁的雄狮。
偌大的地下室里没有灯光照明,仅仅依靠依靠医疗器械的微弱光芒维持在一个比较昏暗舒适的程度,几个人在黑暗里忙碌操作种种医疗设施,却不是穿着医师服而是类似生化防护的服装,头上戴着严密的防毒面具,看着很怪异。这样说话对方是听不到清楚的,交流全凭头盔中的对讲机,而且他们似乎很长时间没说话了,地下室笼罩在阴森寂静中。
座椅上的人好像在闭目养神,直到背后的时钟“叮”的一响。他睁开眼睛,距离他最近的一人对他挥手致意。
他点了点头,听到了工作人员模糊不清的对话,他们倒真的像医生。
“生命反应?”
“微弱。”
“心率?”
“20。”
“血压?”
“收缩50,舒张20。”
略懂医疗常识的人听完肯定不会把这当成是从人身上检测出来的数据,如此的心跳和血压根本不足以支撑人的新陈代谢。但是询问的“主治医师”却满意地点了点头,再次向座椅上的人征求意见时,那人已经站了起来,低沉的声音响彻整个空间。
“打开。”
“主治医师”扳下手闸,即使身为最了解“病人”的人,他们大概也不会明白为什么要用这么严密的措施关押一个人,就算他拥有狮子一般强悍的身躯也有些小题大做,大腿粗细的锁链,以钢柱环环相扣固定的枷锁,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