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青年是欧阳项飞,军刺明明是他自己的武器,却被人夺了去。这个时候,上官唯美也看到了这副情景,不过她没动,欧阳项飞她不喜欢,而且能在瞬间从欧阳项飞手中夺刃的人,实力起码超过她两倍。
楚山盯了中年男子一眼,目光有些不悦,淡淡道:“令天雄先生,你来了。”
上官唯美心底暗暗一颤,为自己听到的名字感到惊讶。令天雄的名字对他们年轻一辈来说略显陌生,却是父辈们嘴里的常客,因为他不仅代表了“阴影”——唯一一个让暗袭重视的组织,神秘至极几乎难以定位,而且代表了强大的实力,起码上官唯美觉得自己刚刚推算的两倍,实在是太高估自己了。
被唤作令天雄的中年男子看了楚山一眼,缓缓放下了军刺,将手柄放到回了欧阳项飞的手里,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姿态宛如师父教完了徒弟招式以后略做鼓励。上官唯美眼神一凝,作为对手的她太了解这个性格怪癖的青年了。
果然,欧阳项飞的眼睛里陡然升起怒火,左手军刺越过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刺向令天雄的腹部,这样短的距离内突刺,用不了十分之一秒的时间,被刺中的伤口会迅速地把血放光。
不过上官唯美也料想到了接下来的事情,令天雄用一根手指弹开了进击的军刺,一记手刀砍在了欧阳项飞的脖子上,立刻让他瘫软倒地。
“令天雄先生”楚山冷声喝道,制止了他的下一步动作。
不过令天雄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了,因为脆弱的对手已经缴械,他弹弹手指,模样很是无所谓:“年轻人不懂礼节,我代替教育一下而已。”
“很抱歉,招待不周请你原谅,”楚山说着向房间内摆摆手,“请进吧。”
令天雄转过身来,上官唯美这才看清了他的模样,让长辈们说起来脸色便不由自主严肃的人物,长着一张很普通的脸庞,配上冷冷淡淡的表情倒很合适,不过那双眼睛却时不时闪过慑人的光芒,犹如毒蛇。
上官唯美与令天雄有了一瞬间的对视,她迅速转开了眼,那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令天雄对上官唯美点点头:“这位年轻人就很不错。”
被怪人夸奖的感觉也不是很好,上官唯美淡淡地谦虚道:“您过奖了。”
“好了令天雄先生,”楚山替她拦下了对话,“请吧。”罢了又吩咐上官唯美把昏迷的欧阳项飞带回房间。
上官唯美松了口气,走到欧阳项飞面前,拽住他的一条胳膊把他顺着走廊拖向房间,这个家伙她扶都不想扶。
令天雄的一掌并不重,欧阳项飞刚刚被扔到房间的地板上,就慢慢地苏醒了过来,看他的样子浑浑噩噩的,就好像忘记了自己才挨过打,茫然地望着天花板,话也不说。
“你感觉怎么样?”上官唯美蹲下身子问,不过她绝不是在关心这家伙,只是想知道他被打时的感觉。
“好强……”欧阳项飞呆了半天,才悠悠地吐出两个字。
“废话,”上官唯美皱眉,“我当然知道很强,我是说你是怎么被打的”
“我怎么被打的?”欧阳项飞却愣愣地,又把问题抛还给了上官唯美。
“你不记得了?”上官唯美哑然失笑,“你被打傻了啊?我看那记手刀也不重啊。”
“手刀?”
“看来你是真的傻了,”上官唯美站起来,“你自己慢慢想吧。”
她撇下欧阳项飞出了门。
走廊里昏黄的灯光照进房间,打在欧阳项飞的脸上,他躺在地上动也不动,竭力思索,然而,仅仅几分钟前发生的事,他却想不起一点细节。他现在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出过门,并且和人发生过短暂争斗,然而脖子右侧传来的闷痛却是真实的。
好个诡异的人
上官唯美站在楚山套房门边,想探听一点消息。尽管酒店房间的门隔音效果非常好,不过对于开启初步藏魂的她来说,没有什么东西是能完全阻隔声音的。
楚山和令天雄面对而坐,虽然他面对这个男人不像上官唯美那样心有胆怯,却也是难以放松,相比之下,令天雄倒是轻松得很,手中握着茶杯细细尝,仿佛自己才是主人,面对着一个局促不安的客人。
“咳,令天雄先生,”楚山笑笑,随便起个话题,“不知什么时候到的?”
“楚先生,前几天暗袭基地里发生了一点不太好看的事情吧?”令天雄没有回答楚山的问题,反问道。
暗袭最近发生的事倒是不少,而不太好的大概只有楚临风的失败和沈飞的逃亡,楚山并不知道令天雄指的是哪一件,不过这两件事他都不想多提。
“开门见山地说话,楚先生,”令天雄接着说,“我来克里特是为了抓从暗袭基地里逃出来的那个小子,来这里是为了征求下你的同意,如果你可以代表暗袭的话。”
楚山迅速地思索这句话里暗含的意思,如果令天雄仅仅是为了抓捕沈飞,那么就有可能对楚临风遇到的神秘dark不知情,若是这样,那么他的目的和暗袭的行动倒构不成多大冲突。可惜这是无法确定的事情。
“本次行动中,我自然可以代表暗袭,不过为了抓一个普通的年轻人,令天雄先生亲自动身,有点太小题大做了吧?”楚山不动声色地笑道,决定试探一下。
“普通?我想就算以暗袭的眼光,这个年轻人也不是普通的,”令天雄说,“不过既然暗袭不想利用,那便让给我吧,我需要调查他身上携带的秘密。”
“楚先生,”他盯一眼楚山,“你没有意见吧?”
这已经不算是询问,而是威压,施加威压的一方有不可扭转的决心,也有支撑决心的实力。
“令天雄先生能在行动之前询问我的意见,我感到莫大荣幸,”楚山说,“不过,沈飞毕竟是从暗袭里面逃出来的,而且不瞒家丑,他杀死了基地的两名成员,这个债暗袭不能不要,所以我们大概会有冲突。”
尽管对面的人实力强劲,楚山也不打算一味忍让,口头的较量虽然不会代表实质性的东西,不过却代表尊严,三家族联盟的尊严哪怕在一个最低等的暗袭成员身上也要维权。
不过这种尊严好像无法让令天雄感受到,他只对楚山话里关于沈飞的消息感兴趣。
“连杀两人?有趣,果然是个值得研究的小子。”
楚山脸色变冷:“令天雄先生,这是不愉快的事,就不要说是否有趣了吧。”
“无意冒犯,”令天雄摇摇头,“楚先生,我本人是很尊重楚沧海会长的,在国内‘阴影’从来都是避免和暗袭冲突,如果你们把我当做对手,我没有办法,也无心纠正,不过叫做沈飞的年轻人我是一定要抓的。”
“既然你已经决定,为什么还要来询问?”
“你可以当成询问,也可以当成通知,区别不是很大。”令天雄站起来,目光平淡,“而且我知道沈飞和楚家公子在一起,我会尽量不伤害到他,以免让会长生气。好了,谢谢你的茶。”
他也不待楚山道别,就走出了门。上官唯美迅速地躲进走廊的拐角处。
这次招待客人的时间短暂,区区几分钟而已,不过上官唯美再走进房间的时候,就觉得整个房间里的气氛完全变了,令天雄走的时候似乎把携带的冷意留在了这里。楚山坐在沙发里,眉头紧锁。上官唯美不由讶异,自从认识楚山以来,他从来都是一个随和的人,好像从没有事让他发愁过,哪怕遭遇十几只残鬼围攻,他也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上官唯美对令天雄越发的好奇。
:
第048章 跟踪()
第048章 跟踪
她坐到楚山的对面,轻唤他:“楚叔叔。 ”
“嗯。”楚山点点头,“你在外面偷听,听出什么了吗?”
“哎?”上官唯美愣,“你怎么知道?”
“你这小丫头的想法,猜也猜得到啊。”
上官唯美这才想起面前人不单单是个和蔼大叔,而且是个藏魂异能远高于自己的暗袭高层。
“你不是猜的吧。”她说,“那既然你听到了,这个家伙也会听到的吧?”
“是啊,这个家伙实力还要在我之上,我能察觉到的东西他没理由察觉不到,只不过作为前辈,不愿同你一般见识。”楚山学着上官唯美的语气,缓和着自己的心情,“欧阳小子怎么样了?”
“没受什么伤,”上官唯美说,又觉得这说法不太准确,“不过他好像忘了自己挨过打似的,只说令天雄很强,但是细节却说不上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是吧,”楚山点点头,“这只是令天雄的一个可怕之处而已,欧阳小子能安全地感受一下,挺幸运的。”
其实上官唯美也有感受下强者实力的想法,不过下一次感受却不一定是安全的,她只能把这想法压下。
“他到底是什么人啊,”上官唯美说,“我只听父亲说起过,不过他的说法太笼统了,好像就两个意思,一个是强,一个是神秘,再没有别的了。”
“很正常,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和你父亲同一辈的人,而且不常出现,就算是我,得知的大部分信息也是会长传达的。”
“什么意思?”
“他的年龄,和会长相当,算是我和你父亲的前辈,后辈不了解前辈的事,很正常。”
“不会吧,”上官唯美愣,“我看他的样子,顶多和您年纪相仿啊。”
“不止,我现在都觉得自己比他还要老了,不过这是表面,”楚山笑,“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十年前,那时的他就已经是这幅模样了,我三十岁出头,要比他年轻许多,不过现在十年过去了,他还是这幅模样,就像吸血鬼一样,容颜不老。”
“还有这样的怪人吗,他不会真的是吸血鬼吧?”上官唯美冒出一个不太靠谱的想法。
“呵呵,没那么恐怖,不过他如果真的要吸血的话,也很简单,杀人杀残鬼都可以。”
“额,”上官唯美不想深入探讨这种话题,于是转移开,“他和我们的家族有缘源吗?”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楚山说,“不过你想错了,他的实力强,原因并不是藏魂,他和三家族应该没有什么血脉上的关系,正因为如此,他才神秘。”
“那是为什么?”
“不清楚,”楚山摇摇头,“调查这样一个可怕的敌人并不容易,我想会长应该也想过要调查吧,不过难度很大。他和暗袭没有什么冲突,虽然他领导的‘阴影’同样是针对残鬼的组织,不过行动要少的多,较为明显的,大概只有十四年前残鬼爆发的灾难了,会长参与了部队对残鬼的剿灭,令天雄则是作为自由者。”
上官唯美只对那场灾难有所耳闻,并不是很熟悉。
“组织不是有专门调查‘阴影’的部门吗?啊对了,是由欧阳家负责的那个。”
楚山微微苦笑:“那只是随时报告‘阴影’的行动而已,和令天雄的秘密没有什么关系,即便如此,消息也少的很。”
上官唯美沉默下来,原本打算从楚山这里得知一点令天雄的秘密现在却觉得他越发神秘了,而且还多了一条——吸血鬼一样不老的男人。
“阴影的规模不大,不过令天雄应该也不会独自出动,”楚山说,“如果你们遇到他,不要轻举妄动,能逃便不要打,能平和便不要引发冲突。”
这是对后辈的忠告,对于心高气傲的后辈来说做到这一点不太容易,欧阳项飞就是个例子。
沉沉的夜色里,瘦削的青年背靠床坐在散发凉意的地板上,盯着门口挤进来的一丝灯光出神,他的身边摆放着两把军刺,通体深黑色,显得危险但内敛。
欧阳项飞的脖子还有些闷痛,令天雄的一记手刀恰到好处,隔断了他的神经但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只算是对不礼貌年轻人的小小惩罚。
他还在回忆自己被打时的细节,令天雄的速度快到无与伦比,不要说抵挡,就算是想看清也难以做到,经上官唯美的提醒,他才想起自己是被一记手刀击昏在地,其他的细节通通忘掉,他嘴里说得“好强”只是来源于心里的惊悸。这不是父亲可以给他的经历,他对战过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曾给他类似的经历。
欧阳项飞的房间和楚山的房间只隔着一堵墙壁,那边正常声音的谈话被隔音的材料阻断,他听不清两个人在说什么,也没兴趣像上官唯美一样偷偷探听。
谈话仅仅进行了几分钟便结束了,随后门被打开——这才是欧阳项飞所关心的事情。他站起身,将地上的两柄军刺拾起,放进裤子外侧的皮套里,从外面看这就是两个普通的装饰,而不是两把隐藏杀机的凶器。
欧阳项飞站在自己的门边,透过门缝观察,他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右边便是一个拐角。门缝里露出他的一只眼睛,他看到身着黑衣的令天雄慢慢经过了自己的门前,坏入了右侧的走廊里。欧阳项飞悄悄打开门,走了出去。
此时楚山和上官唯美还在房间里聊关于这个家伙的话题,欧阳项飞对聊天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只喜欢亲自接触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比如上官唯美和楚临风的刀,他曾经连续打败过这两个人五次,而每一次却都是他提出的挑战。
这才是一个真正嗜战如命的家伙,相比之下,楚临风和上官唯美倒显得正常多了。
酒店的走廊呈正方的环形,每一个边都有楼梯和电梯通往一层,楚山选了不太高的七楼安置团队,但十二道楼梯走起来也是挺费力的。电梯就在身边,不过令天雄却让过了它,顺着楼梯走下了七楼。
他走起路来脚步极轻盈,几乎没有任何声音,黑色的衣服让他看起来就像一只夜色里的黑猫,慢慢地朝楼下走。欧阳项飞隔着两道楼梯的距离不紧不慢地跟着,通过打在墙壁上的影子观察对方的行踪。
两分钟后,令天雄走到了酒店的大厅里,这里的灯光亮度较客房外部的走廊提高了了几个等级。令天雄头也不回的穿过大厅出了门。欧阳项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从工作人员的面前走过,不过他的假装技术实在不太好,内心所想的几乎都写在了脸上,工作人员都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满脸冷酷和阴暗的青年,所幸他们对入住的客人保留了一点印象,否则就会有报警的冲动。
然而出了酒店门以后,跟踪就不像隔着楼梯那么简单了。现在是黎明时刻,天空虽然很黑暗,然而那路灯却排布得非常紧密,将周围环境映照得如同白昼。欧阳项飞不敢跟的太紧,这个神秘的对手恐怕可以随时发现他的踪迹,同样却又不敢离得太远。
旅行的人们大多会在夜间狂欢,而临近天亮时则是睡得最熟的时刻,街上没有几个人,偶尔几辆车子经过也是慢腾腾如半死状态,周围显得安静而死寂。不过欧阳项飞对这种环境算是熟悉甚至亲切,暗袭猎杀残鬼一般都会选在凌晨,以免招惹不必要的注意。
欧阳项飞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四十米开外的令天雄身上,也亏了现在没有人群,否则就算他的眼力再好,也无法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锁定一个人。令天雄在沉静的夜色里慢慢走着,没有目标似的,好像晚饭后散步的老人。
整整二十分钟,两人隔着四十米的距离走过了一条长长的街道,欧阳项飞估计着,这里离暗袭团队入住的酒店不过隔了两公里而已,他心中不由有些焦急,脚步也有些紊乱了。这样跟下去,势必要跟到天亮也不一定有个结果。
令天雄突然停了下来,略略偏头向左右看了一下,而后向右拐入了另一条街。欧阳项飞心中一颤,加快脚步跟了上去。这片区域没有什么小巷,只有宽阔的大街,他倒不至于太担心跟丢。
他悄悄开启了初步藏魂,寂静的夜色里,被楼房遮挡住的另一条街上的脚步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还有令天雄脚踩在地上时的“沙沙”响,如果不通过藏魂提高听力他根本听不到,不过现在有另外一个人出现了。欧阳项飞靠在拐角处,耳边的脚步声同时消失。
令天雄的面前站在一个瘦高的男人,他的脸上戴着墨镜挡住了大部分的模样和表情,不过看的出他对比自己矮一个头的令天雄是相当尊重的。他微低着头在令天雄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找到了?”令天雄问。
“是的,”那人点头说,“找到他们很容易,这两个人高调得很,选择了南海岸的elounda酒店入住,是在A座宫殿套房。”
“这恐怕是楚家小子的决定吧,”令天雄笑道,“沈飞应当不会这么大张旗鼓。”
“没错,这和他的性格是不符合的。不过楚临风虽然太傲慢,这样高调的做法也不是一无是处。”
“哦?”
“他们选择入住的酒店在世界奢华酒店里排名靠前,是名人和政客的首选,所以它的内部预警和保安工作是绝对严密的,这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几乎有上百家媒体在同时关注酒店里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他们的摄像机随时可以出现,所以我们的行动难免不会引起注意。”
:
第049章 必败之战()
第049章 必败之战
“歪打正着。 :”令天雄笑一笑,“我想楚家小子只是为了住的舒服一点才这么做的吧。”
“应该是的,抓捕沈飞的计划无人得知。我们要采取行动吗?”那人问。
“现在有人知道了,我已经告诉了楚山,”令天雄说,“不过无所谓,还是按照原计划行事,沈飞一定要抓活的,至于楚临风,尽量不要让他死了——如果他非要管闲事的话。”
“这样恐怕会和暗袭撕破脸皮。”
“脸皮这种东西,要看什么时候才需要了,”令天雄说,“到了非撕不可的时候,戴着就是累赘。去吧。”
“明白。”那人点点头,回身走了。
令天雄笑笑,没有再往前走,而是悠闲地倚靠在路灯支柱上,看着拐角处。
“你这小子还真是有意思。”
躲藏的欧阳项飞并没有感到多惊讶,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你早就看到我了。”他看着令天雄说。
“是啊,”令天雄点点头,“不过猜也能猜的到,你这样的年轻人。”
“我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