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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柏休斯家族人员的阻拦,现场的流浪汉们没有几个跑得出酒吧的,杀手们的心狠手辣和枪支的震慑让他们的暴动迅速降温,门口本来就是最不安全的地方,既然逃脱不了,那么不如远离这些杀神,越来越多的人躲到角落里来,十几米长的墙壁被挤满。
“安静”此时大厅中央突然传来一声暴喝,不晓得是男子还是他的手下,举枪对空连射,震耳的枪声迅速将混乱的场面控制。不用他发号施令,囚犯们自觉地蹲在了原地,动也不敢动。
岚暗暗叹一声可惜,早知道就不把酒吧门开的那么窄了,起码也要将窗户加大数倍,这下倒好,给别人创造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便利。她也不再动弹,黑暗里远处的人看不出她是个女孩,闹不好会被当成不听话的目标干掉。
此时距离大灯熄灭过去了一分钟,普通人的眼睛已然可以适应光线稀少的环境,只是距离贫民区最近的路灯也在一条街以外,现在又是阴雨天气,了了的月光也不剩了,酒吧唯一稍微明亮一点的地方就是门口,几个黑色人影站在那里,仿佛真的变成了雕塑,手中凶器的轮廓隐约可见,岚分辨了一下,找到了那名被沈飞要挟过的壮汉,还有他的上司。男子的身影在一群魁梧手下的陪衬下,身材显得矮小了些,却镇定自若。他缓缓朝人群走近了几步,吓得蹲在前面的几人连连后退。
“你们没必要害怕我,我记得说过,在没有人失礼的前提下,我不会平白无故的杀人;”男子笑着说,“但是你们刚才的举动明显不相信我,那么我也只能用不信任的心态面对你们了。从现在开始,请大家不要离开自己的位置,以免有枪支走火。”
话音刚落,岚听到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明亮的光柱贯穿了狭窄的巷道,给酒吧提供了光源,巷道不足以横向停放一辆轿车,所以灯光只能擦着门口和窗口照进来,亮度有限,但是十米之内看清人的脸足够了。岚悄悄向四周观望,却仍然看不见沈飞,心中不由有些疑惑和焦急,剩余的人都在不大的范围里蹲着,难道他遁地了么,或者真的逃了出去?
“哦,对了,”这时男子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扫过拥挤的人群,“那位小姐在什么地方?希望没有人伤到你。”
岚怔一怔,没想到男子这时候还没把她给忘了。其实如果沈飞现在已经不在现场,她完全可以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像个普通女孩一样寻求男子的庇护,以期尽快离开这里,至于酒吧会被烧掉还是砸烂都可以不管了,反正只是一个临时场所。岚刚刚想站起来,一双手从后面伸过来,抓住了她的胳膊,此时细刀还在她的袖子里放着,坚硬的刀背贴住了岚的皮肤,她本能地想反击,熟悉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
“别动。”
是中文,岚立刻安静下来,听到熟悉的母语,她心里却一点喜悦都没有,这代表某些信息被看破了。她转过头来,看到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居然还有备份的面具啊,她暗暗苦笑一下,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低声问道。
“干嘛?”
“别过去,你被识破了。”
岚蠕动着嘴唇:“那你呢?”
“暂时还没有。”沈飞说,瞅了瞅身边,他尽量缩短语句,这些流浪汉们未必懂得中文,但是特殊的语言势必会被怀疑,“有没有别的路?”
岚轻轻点了下头,缓缓转过身来,她的身材纤细,尽量伏低时完全可以藏匿在他人身后。她看清了沈飞此时的样子,服务生的制服脱掉了,新的面具虽然贴合得不好,也可以勉强应付黑暗里的眼睛,他的右手还握着抢来的手枪,左手却紧抓一根裹着布条的三尺棍状物,带着弯曲的弧度。
岚也不说话了,缓缓移动到沈飞的身边,手指轻触他身后木墙,木板发出一下轻微的摩擦声。
“这里。”
他们的举动真的引起了身边人的注意,一名流浪汉看了看岚,又看了看走进人群中的男子,面色迟疑,更多的是看到秘密却不敢说出的恐惧。
对不起了,沈飞默默道,手枪伸出抵在了他的肚子上,此时他目光的凶狠不亚于方才行凶者中任何一人。流浪汉立刻闭上了嘴。
沈飞点头说:“出去,他过来了。”
岚迟疑了一下,这似乎和她的任务有些冲突,受命保护却先行离场。
“出去”沈飞低喝道。
罢了,情况紧急容不得再替换次序,男子已经走到了十米外。岚背靠墙壁,轻轻向后一翻,纤妙的身形灵活地像条鱼,通过了狭窄的出口,木板旋转一圈便恢复了原样,这一切都被沈飞刻意抬高的身躯挡住,除了轻微的摩擦声之外,毫无异象。被枪口顶着肚子的人用眼角余光看到了这一切,但是他半句话也不敢说,此时沈飞的样子让他相信,这个年轻人完全有杀人的心和胆量,枪口冰冷的温度传递到他的身上,他咽了一口唾沫。
腥臊的气味传来,沈飞愣了愣,这汉子居然尿了,一张脸变得惨白。看来他承受不住这种随时都有可能被子弹洞穿的恐惧。
沈飞将枪拿开,低声说:“忘了你刚才看到的,懂么?”
汉子战栗着点头。此时男子已经走到了人群中央,距离他不过五米,一脸找人的样子,就不晓得他是在找自己的目标,还是那“可怜的女孩”,但隐藏的出口就在沈飞的背后,他只需要轻轻一翻身,就可以到墙的后面去,逃生的希望很大,不过如果真的那么做了,恼羞成怒的子弹可能会把这一堵墙上溅满鲜血。十二把枪全部指向了这里。
沈飞不是个多么善良的人,顶多可以称为无害,见过的血腥越多,以往对无辜死去之人的怜悯便一点点深藏,但是把无辜之人当成肉盾这种事,还是做不来的,在身躯灌注入狂暴的血液之前,他的脑海还是由一个比较无私的自己控制。况且,逃跑这个词不太好听。
又能到哪里去呢?沈飞在心里对自己说。他把枪扔在了地上,就像男子说的,他对枪械的确不怎么在行。
他抹掉脸上的面具,缓缓站起来,一段布条滑落,黑色的长刀露出原形。
黑暗里,他看见男子满意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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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劝服()
第221章 劝服
架门关闭的一刹那,过道里所有的壁灯一盏接一盏以恒定的速度亮起,从入口曲折地延展向内部,将藏在地下的隐秘世界照亮。 墨然站在起始处,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从没听说的远古时代。
过道的宽度不亚于巴尔的陈列厅,近三米高的墙壁上布满绚烂的浮雕,涂抹着浓重的色彩。甚至真的将二者相比较,那令巴尔骄傲的堆满名贵艺术的陈列厅,也要向这沉浸在幽暗中的场所低头,那不是价值的比对,而是近乎不同维度世界之间的错落感。一个高纬度的浓墨重彩的世界,瞬间将进入它的人征服。
墨然慢慢走到两堵墙壁的中央,在这里她可以不用抬头就能看到雕刻的全景,也唯有这样才能避免渗到骨髓中的压迫感,可是无论距离多远,她也只能用仰视的心态去观察仿佛拥有生命的壁画。
那是什么内容?墨然孱弱的目光一点点浏览过壁画的沟壑,画师在每个地方都用了极纯粹的色彩,所造成的视觉冲击力几乎将人淹没。壁画上充斥着各种各样的人物和鬼怪,狰狞面目相对,森白牙齿暴露,尖锐的武器和利爪纠缠在一起,鲜血喷溅,肢体横飞,所有残忍的画面没有一点掩饰,全部赤裸地暴露在石头表面。那暴力,血腥,愤怒和疯狂,由那扭曲的人物间喷薄而出,扑到人的面前。画师用鬼斧神工的手法和向往杀伐的心,把宏大的故事浓缩在了两面百米长的石壁上,然而即使再加百米石壁,也只能算是浓缩吧。难怪巴尔的陈列厅难以匹敌,即使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博物馆,也难拿出可与其媲美的珍藏。
墨然几乎能感觉到自己耳边出现了幻听,幻听里尽是惨叫和怒吼。
“战争。”她喃喃道,缓缓闭上眼睛,色彩还在她的视膜上残留着,一点点慢慢蠕动,厮杀的人和鬼怪全都活了过来。
但其实墨然并不知道什么叫战争,没有真正经历过战争的人都没有资格说自己真的了解这个词汇,只知道它代表刀剑相向,代表死亡,代表征服或者碾压,战争所包含的元素太多太多,无人能真正说清,何况她只是一个见到血都要眩晕片刻的未成年女孩,虽然生活在深不可测的家族里,身边的人都尽量避免向她提起沉重之事。自小到大她唯一听过的一句宏大的话,是白发苍苍的长老对她说的。
“你注定是要成为领袖的。”
这句话她至今都没明白是什么意思,长老已经去世了,没有看到她成为领袖的一天,似乎也没来得及跟她解释。
但是为什么她不感到陌生呢,对这一幕战争的缩影,她不是个胆大的女孩,怕鬼怕黑,在幽暗开阔的环境里面对鬼怪和血腥,她应该感到害怕才对,可是也没有。面前残留的色彩渐渐模糊散开,墨然睁开眼睛,眸子里闪过一丝异色,竟然是种意犹未尽。而这只是仅仅几秒钟后的事情,宏大的壁画所拥有的不可抵挡的视觉冲击减弱了几分。
她慢慢转过身,面对另一面石壁上的画面,若是两侧壁画出自不同画师之手,作后被看到的那位可能要叫屈了。无论那一面对观者视觉的锤砸都是沉重无比的,而锤砸之后视觉和心态必有凝练,再看时心中欣赏的成分就会增加。
和右侧极致的血腥和疯狂不同,左侧并没有多么深重的色彩,反倒很简单,大部分是由黑白色构成的,黑色的是天空和大地,白色的是雷电和受刑的罪人,雷霆自沉沉的乌云中降下,落在每一个人的头上,没有血腥,但有残破的肢体散落,没有残酷的战斗——自然,人又如何同自然的力量战斗,雷电为神之刑法之力,降落必只剩焦土。
这不是战争,而是毁灭。如果此时楚临风在场的话,立刻就能分辨出,这副壁画正是他老爹给他看过的关于青铜人毁灭的壁画,只是他看的是翻版,却不曾想正版在柏休斯家族最重要的建筑物中。翻版中被毁灭之人的愤怒已然叫人惊颤,当它扩大数百倍的时候,观者唯有敬畏。
墨然平视壁画,眼中却尽是安静,相比战争来说,她对愤怒更加熟悉一点。
“哥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她突然轻声说,但是巴尔不在身边,她的声音在石壁间撞击,朝着深处去了。
她跟着自己的声音向尽头走去,刻满战争和毁灭的石壁立在两侧包围她,宽阔的通道像通往地狱的路。
黑夜中的雨下得似乎还远远没有满足,水珠砸在酒吧失去玻璃的窗台上,也溅在里面蹲缩的人身上,凉夜里被冰凉的水泼溅很不舒服,但是没有人敢躲,甚至不敢把自己的脚步挪离原来的地方一丝一毫,毕竟比起不舒服,死亡的恐惧带给人的压迫更大一点。被短暂的混乱激起愤怒的黑衣杀手们,此刻正用枪对着这一群可怜的手无寸铁的人们,沉重的枪支在他们手中就像玩具一样轻巧,但在已经动了杀心的人们手中,那绝对是极度危险的玩具。杀手们的脸比雨夜更加冰冷,似乎枪口对着的只是一群没有丝毫价值的老鼠。
而那作为首领的男子,恰恰像在已经捕杀完毕的猎物群中搜寻可口猎物的黑豹,闲适而阴冷,带给流浪汉们的恐惧绝不亚于一把顶头的枪支。但现在他站住了,看着前方,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
人群中绝对的寂静变成了小声的窃窃私语,流浪汉们小心地回头看,被刺眼的电筒光柱打亮的墙角,挺拔的身影伫立,手中长而狭窄的棍状物闪现着凌厉的弧度,把光芒反射到男子的身上。
虽然没有任何一点迹象表明这人的身份,是敌是友也不可知,甚至他身上突然弥漫起的危险味道不亚于持枪的任何一人。但对于被吓破了胆的流浪们来说,他就像救世主一般——此刻死亡压在头顶,任何变故都是值得出现的。
男子停住脚步,在伫立的身影五米开外站着,双手环抱在胸前,显得既不高兴也不生气,也没有看困兽被囚笼困住的戏谑。
“既然不准备躲了,那我们就好好地聊会天吧,”他说,“说实在的,藏身在一群脏兮兮的流浪汉之间,我都觉得替你可惜。”
“怎么说?”伫立的身影处发出低沉而平静的声音。沈飞将被男子挑起的暴动情绪压下,尽量让它不要干扰自己的基本判断。
“你不属于这群人啊,”男子说,“多么显然易见的事情。”
“那你觉得我属于那一群人?”
男子沉默片刻,笑着说:“我觉得,我们才是一种类型的人。”
“你可真是高看我。”沈飞自嘲道。
“我说的是事实,但我没说我们种类型的人有什么好的,”男子慢慢说着,“一天到晚只是杀人,没有人可杀的时候就无聊的想死。”
也许他这句话说得有些太出乎意料了,墙角沈飞的动作一阵停滞,过了半晌,才缓缓道:“你以杀人为乐,但我不是。”
“又错,”男子摇摇头,“我从来没觉得杀人很快乐,快感和快乐绝对不是一码事你说对不对?我杀人只是因为任务需要,你可以理解那是一种使命和责任。”
“但我不是这样。”沈飞缓缓晃动一下长刀,“我并没有杀人的责任,我杀人只是因为——”
“那样更糟啊,”男子打断他的话,“当杀人没有任何理由的时候,那我们只能用我们有限的智力,把它理解为宿命了——所有解释不嗵的事情都可以归到这个类别里来。你不想杀人,但偏偏就有人把脖子放到你的刀下面,求你砍下他的脑袋。这不是很可悲么,你觉得自己很正常,偏偏是一个天生的刽子手。”
男子好像故意把自己的话说的轻飘飘的,但是它却像钟声一样在宽阔的酒吧大厅里回荡,连连绵不绝的水滴声也被掩盖。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当然仅仅是听得懂的人——举枪待命的杀手们仍然冷的像雕塑,只有一个人被这些轻飘飘的话语激起了心绪上的波动。墙角里黑色的身影起了一丝微微的颤抖,长刀缓缓举起来,对准了五米外的男子,这距离对于一把锋利无比的刀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面对刀尖的人感觉它就像抵在了自己的额间。
“你闭嘴。”连他的声音都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如你所愿,”男子笑着摊摊手,“我想说的话就这么多,已经说完了,其实并没有别的目的,就想试一下你,是不是真像传说中那么易怒——结果正确地让人失望啊,你懂么?”
他就像揭破了一个叫人恍然大悟的谜底,指着他鼻尖的刀颤了一下,而后慢慢放低,潮湿的地板上的水珠粘上了刀尖,把上面弥漫的戾气消减了几分。持刀人的心绪波动很大,就算身为门外人的流浪汉们也察觉到了,恐惧的气氛稍稍降落了一点,他们像一群战战兢兢的观众看一场未知结局的恐怖片——毕竟这里面也有他们的戏份,要么死,要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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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那又怎么样()
第222章 那又怎么样
“来克里特岛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是没变啊,沈飞,你这个大名鼎鼎的小人物,运气好到怎么都死不了。 ”男子说,“现在我终于见到了你,怎么,不准备把脸上的面具拿掉,让我看看你真正的模样吗?”
黑影沉默了几秒钟,低沉地笑了一声,手举起按在脸上。
“怀着这么期待的心情,你恐怕会失望的。”他说。轻微的响声在他的脸上响起,从下颚左侧一直蔓延到右额角。他身边的流浪汉们很想看看这是一副怎样的场景,但没人敢回头。但是松软轻薄的面具很快被扔到他们的身边,逼真如刚从头上剥下,一个个扭曲的孔洞在黝黑的人脸上,就像没有眼珠的眼睛——这真的是一部恐怖片。
沈飞食中指在脸上揉搓,把残留的药水剥离下来,他的原本面孔在光柱中暴露无遗,由于面具的遮蔽长期免于日晒,呈现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但并存的坚毅和忧郁仍然还在,以及那被男子激起有降下的愤怒,在脸上留下了一点残余的暴戾。
男子不说话,看着他不急不缓的完成自己的事情,一束电筒光柱扫动,落在沈飞的脸上。他没有眯起眼睛,手指靠近眼睑,抠出了一片小小地蓝色晶体,弹落到地上。
“伪装得真够到位。”男子点点头说,不像嘲讽也不像赞赏,他认真说话的时候,反倒失去了应有的情绪。
“让你的手下把手电筒挪开吧,”沈飞淡淡道,“不知道什么叫礼貌么?”
男子向后轻轻一摆手,打在沈飞脸上的光柱换了方向,落在了他的胸膛处。男子说:“不要介意,他们的生活里,的确不常接触到用得到礼貌的场合。”
“面对自己主子的时候,也不需要么?”沈飞嘲讽道,这应该算是刚才残余怒气的表达。
“你说的对,那个时候礼貌是必须的”男子笑道,“但是他们少有资格可以接触到领导者。”
“你不算么?”沈飞说。
“当然不算,”男子摇摇头,“我只是个带队的,仅此而已,唯一能命令的只有这区区几个人和手里的刀枪。一个小圈子,我们就不必计较是否礼貌了吧。”
“我感觉,你特别喜欢废话。”沈飞放下手,把刀换到另一只手中。这个比较大的动作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起码有五支枪换了方向指向了他的头,但沈飞已然对此视若无睹。
男子对他的动作同样视若无睹,只顾着说自己的话。
“我也挺奇怪的,你一个快死的人了,还不想多说一点话,如果我快死的话,会尽量多动嘴的,”他说,“如果能争取点活的希望更好。”
“多谢提醒,”沈飞点点头,“我只是在提醒你,最好抓住最好的时机杀了我,否则我的好运气来了,就晚了。”
“你就这么想死?”男子问。
“这不正是你的目的吗?”
骤然间,男子的目光变得像刀一样锐利,直刺向沈飞的脸庞,口中话语突然变成中文,一字一顿道:“这只是最低级的目的,我更想把你剖开,看看你这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