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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繁华冢-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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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我宁愿是我。
  我终于又见到了无心。三世生死,是该结束的时候了。
  “怎么会这样?他不是皇帝吗?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扑过去拽无心的衣襟,指尖却穿过一片虚无。
  “一切都在于你。只要你把欠他的还上,把这段尘缘解开。”他低眉垂目而立,神情纯是一片静穆。
  “怎么还?如何解?”我急切地问。
  “你愿意?”他唇角浮现悲悯的笑。
  他的笑容让我觉得身心俱疲,再没有力气,软软的坐倒在他的身旁,一只手轻轻按在我的头顶,这一刻的温暖让我想哭,小时候无心常这样安慰我,没有言语却令我安心:“你是无心吗?”
  
  “你如果希望我是,我就是。”他轻轻的回答我。德凤说过他是我的执念:“那就帮帮我,我愿意。性命?灵魂?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轻轻的摇头如有似无的叹息:“我只要你的记忆。”
  我愣住?记忆?但是瞬间便明白,因为他脸上是寂寞。这寂寞不是一时不是一世,是无尽的。无尽的生命于是有无尽的寂寞。他要这些或肝肠寸断,或痛彻心肺,或繁华似锦的记忆来陪伴他。
  
  我艰难的点了头,我害怕会忘记他,却更害怕他会忘记我。那么就让我们忘记彼此。
  
  “回去吧,你和苏悦然……”他的声音渐轻渐远,一切又重归黑暗。 
  
  悠悠醒来,窗外黑沉如夜。胤禛依然昏迷不醒面白似纸。外面小内监跌跌撞撞进来禀报:“皇上,天……天现……”
  “都出去,皇上要睡一会儿。不叫你们不准进来。”
  我遣了所有人出去,慢慢躺下,躺在他身旁,把手上的五色琉璃珠串套回他腕上,轻轻环住他的腰,找到他的唇,吻上去。
  我和胤禛,我们第一次拥抱是什么时候?日子太久,我们谁都记不清了,但这一次,也许真的是最后一次。
  我太贪心,二十多年只觉得是一瞬间,闭上眼又睁开的一瞬间。
  暴风骤雨中我从生死边缘醒来,第一眼只见他满脸的泪,面颊死死贴着我的。轻声叫他的名字,他眼中升腾起的狂喜我一生不忘。
  我生弘昼时几乎以为熬不过去。他惊慌失措,紧紧拉着我的手“末儿,看着我,不要睡,不要走。”
  很多时候,我无法把面前这个男人和我知道的那个铁腕的皇帝联系起来,尽管所有的事都发生了,死了很多人,流了很多血。然而孰对孰错我没有资格去评说,那是不可逆转的历史,是他和他们的命运。
  每年腊月初八我都亲手熬粥给他和弘昼喝,那是齐夏末的生日,三百年后那个我的生日,一九八零年一月二十五日,腊月初八。我没有告诉他这个,我只是想要他记得,在每年这一天记得我。
  
  那些飞屑般细碎的记忆片断,点点滴滴散落在生命的每一个角落。等想要收集的时候,才觉得此生太短,时间太少。
  去年正月,他召了郎世宁来为我们画肖像。在养心殿我们携手比肩而坐,作画过程很漫长,他却始终拉着我的手。等画好了,我腿都坐麻了,伸个懒腰长长感叹:“简直象过了一辈子。”
  
  他习惯性皱眉:“不过是一会儿。”我只笑,不开口,伸手给他揉着眉心。佛陀说:人生只在呼吸间。
  其实一辈子真的只有一会儿而已,结束时只要一小会儿。
  我一寸寸以手指感受和记忆他的面容。六道众生,锦绣繁华转眼成灰,而后被埋进冰冷的坟茔。我不要这样,如果我死了,就把我埋在你心底吧,越深越好。我将一直在那里,不会离开,所以千万不要再想我。
  把自己深深而安静地埋葬才最弥足珍贵,我要成为他最珍贵的东西。我紧紧拥抱住他,今生最后一次。
  日食渐渐消散,明亮刺眼的阳光重新射进屋内。我有些困倦,刚想睡一会儿,忽然感觉他的手摩挲着我的脸颊。
  
  他苍白憔悴,可是终于醒了,正望着我微笑,我也回以微笑。
  “今天哪儿都别去,就陪着我,多陪一会儿。” 脸贴上他胸膛,衣袍上刺绣金龙的边缘开始模糊,点点金光在眼前摇移闪动。
  “好,哪儿也不去,就咱们两个人。”他低低的笑。
  这爱坚韧而绵长,在我们的灵魂里悄无声息又执著地铺陈开来。然而我们的一生只剩了眼下片刻,这片刻我不要再和他分离。
  “胤禛,我有点冷,抱抱我。” 说这几个字已经耗尽了全身最后的力气。
  
  浓重刺鼻的安息香气味氤氲在空气中,颓废而奢靡。他尽量抱紧我,仿佛行遍天涯后再度重逢。他不知道这次的相聚是为了离别,他不知道这浓郁的香气是为了掩盖无所不在的血腥气,他不知道他的明黄龙袍这次真的浸满了鲜血。
  我的血,流尽了便可以让历史恢复到本来面目。没了我这个变数,天命便能回归常轨。我在他怀里慢慢闭上了眼。
  悲怆苍茫的历史背面,隐藏了多少段不为人知的爱情,不在史家笔端,只存在于我们心间。岁月惘然转身,再次面对死亡我依然不悔。
  不因死畏生,不因伤畏爱。不畏生死,却害怕不会再相见。
  所以我们想要轮回,想要再遇到那些擦肩而过的、或者矢志靡他的人。下一次,下一次依然会义无反顾去爱。下一次,下一次也许来得及说抱歉。
  我们由陌生到熟悉,由心动到深爱,由行走陌路到死生契阔。生命里最后一刻,我在他身边,而他也在我身旁,已经足够。
  竟然又忘了说爱他,我已经没有力气开口了,微微的笑,若有下一次我一定对他说。
  
  
  佛曰: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是无类。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
  
作者有话要说:
雍正八年六月初一发生的日食(1730年7月15日)


圣诞节继续更新!!!!
云沈雨散(禟)番外

  我又醉了,那罗衣薄纱女子便偎过来,靥生双颊,柔媚地叫“九爷”。醉眼朦胧看出去,模模糊糊又看见那个身影,仍像以前一样,坐在窗边半笑不笑望着我。
  我眼眶酸胀,脸上也湿湿的,是眼泪吗?怎么可能。我撵了那女人滚蛋,昏昏沉沉的睡去。梦里她微醺浅醉,眼眸带了忧伤反复呼唤什么,好象是我的名字。忽然不想从这个梦里醒来,我想把她看仔细,想再听她叫我胤禟。
  我们第一次吵架时她眼里的愤怒,我至今还记得,她根本不怕我,不怕任何人,她也不认为自己有错。那时我忽然有种预感,这一辈子也许都会在她愤怒的眼神中度过了。 @
  那时候的我真的觉得无所谓,我们还有一辈子要过,等年纪大些,性情柔软了自然就好了。等我们都可以对前尘往事不再挂怀,我们就能安安稳稳一起过完下半辈子。
  我一离开,她就会放一盏纱灯在窗棂前,温温润润的橘黄。问她为什么,她只是笑着说:“夜里黑。”我以为那不过是她怕黑,还狠狠的笑话过她。
  后来,我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点亮那盏灯。那时的我流连花丛几乎不再回去,她眼里的失望我到现在才明白,她是在等我。
  我还以为她会一直等我,等着我回来,拌拌嘴吵吵架,这一生就这样慢慢度过。
  
  我没想到的是,我们根本没了以后。
  她死了,怀着别人的孩子。我封了她的屋子,没有任何人敢在我面前提起她,所有人都知道我恨她入骨。
  十年后这一场酩酊大醉,恍惚中我又看见她坐在窗边,听见她轻声叫我胤禟,我才知道原来这么多年数不清的女人,没有一个是她。
  何玉柱说他看见了佳期,四十七年在塞外就神秘失踪的那个丫头,在四哥的庄子上,四哥一直让弘昼在那养病。
  弘昼,四哥那么严肃一个人,却有这样古灵精怪的儿子。这孩子一举手一投足,都让我想起她来。如果我们的孩子没有死,会不会就是这样?
  猛然想起我们最后一面,她低着头收拾桌上的杂物,腕上的珠串轻磕在桌沿上,哗啦一声,她心疼得不行,抬起手左看右看。她的手腕纤细莹白,戴什么都好看,不知为什么只一直戴着这串琉璃佛珠不肯摘下。那是四哥送的新婚贺礼。
  四哥,弘昼,丫头,佛珠……我简直是个睁眼瞎,竟然没反应过来。原来这么多年我一直吃错了醋,防错了人。我又愤怒又酸楚又有莫名的兴奋,我也许可以再见到她。
  我趁四哥陪皇阿玛巡幸在外,逼着老十放火烧了庄子,以救火为名仔细搜查,结果一无所获。
  
  我不信,所有蛛丝马迹都表明这个庄园的确有一个女主人,一个被四哥藏匿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她是谁?老十被我气得跳脚:你莫不是疯魔了,怎么和八哥一个德行。
  我冷笑。八哥?我怎么比得了他?初九全心全意的爱他,还为他死了。而我呢,那个女人她只会背叛我。我发誓再见到她一定会杀了她。可当她真的出现在我面前,我想的却是如果当时我没有走,她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
  她跟着皇阿玛身后从乾清宫走出来,我以为自己在做梦,仿佛我们昨天才分别。皇阿玛叫她云惠,什么云惠,明明就是她,我们曾经耳鬓厮磨有过那么美好的岁月,她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
  
  她还是当年的模样,镜中的我却老了,十四年,转眼就是十四年。为什么她就可以一如既往的生动鲜活,我却已生华发。
  她平静地盯着我,她说“九爷您认错人了。”我冷笑,她不该开口的,她的声音,她说话的口气,甚至眼里不肯示弱的光彩都和当年一模一样。这些年我不断把她跟其他女人做比较,她的面目没有被岁月湮灭,却在比较中越发的清晰。
  她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以最决绝残酷的方式离开,又残忍的回来。
  那个夜里我本打算趁她最软弱的时候,哄她招认出四哥。半真半假的一个吻,却仿佛唤回了那些过往岁月,她闹小性子的俏皮韵致,她迎合承欢时的妩媚模样,她在我怀里逐渐如花朵般嫣然盛放……明明只是一场戏,我却不知不觉当了真,好象她点一下头,我们依旧可以一生一世。
  
  她始终不肯,从她穿着殷红的嫁衣在洞房里和我谈条件那天起,我早该明白她不是个可以任我掌控的女人。她不是任何人的,她只是她自己的。
  那天她主动吻上我的唇,以挑衅的语气提议我带她走。睫上冰雪融成涓滴细流,她眼中的冰雪却始终不曾融化。怀里她清瘦的身子轻轻颤抖,搂着我的颈子目光却落在远方,无论怎样使力拥抱始终是僵硬冰冷。
  我放手,转身,身后四哥悄然而立。那一刻我几乎打从心底笑出来,笑我自己。我骗她,她就利用我。她还是她,不肯吃一点亏。
  如她所说我已没了心,她的眼瞳里却有四哥的影子。
  梦中的她柔情似水,亲吻着的男人却是四哥,我气得发疯,死死扼住她的喉咙。她笑着,眼底的神色和多年前一模一样,深入骨髓的寂寞。那时候我以为她终会习惯,却终于没有,她不同于任何一个女人。
  她悲伤地笑:胤禟你喜欢我吗?
  醒来后头痛欲裂。越痛越想越想越痛,这一生为着权力已经注定了你死我亡,怎么禁得起再添上一个她。
  她问我是不是头疼的厉害,我几乎想掐死她。明媚的阳光里她抱着我轻轻的哼歌,那些散乱的唱词里的淡淡甜蜜,她轻声唤我名字的样子……为什么要让我想起这些?
  那时我以为我到底得到了她的心,现在我才知道那只是寂寞。
  被蒙上眼睛的她依然在微笑,轻柔的说再也不见。掌心里她的温度终于散去,似有若无的温暖,握得再紧也无力挽留。我不能杀她!她不能死,如果生死轮回她都不肯回来,我还去恨谁,我要到哪里去找她?
  皇阿玛龙御归天那天夜里,她静静站在角落里盯着惊惶失措的我们,神情冷漠,无悲无喜。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隆科多喋喋不休声称大行皇帝口授遗诏于他,我才不信。皇上薨逝得太突然,一直不眠不休守在旁边的只有她和魏珠。这是个惊天的阴谋,跟四哥一定脱不了干系。
  
  我推开所有人,定定直视这个男人,我的四哥。他先夺走了我的妻子,现在又夺走了这个天下。我要仔仔细细把他看清楚,他到底好在哪里,凭什么毫不费力就拥有一切。
  他坦然与我对视,目光毫不闪避。那时我突然觉得我大概真的赢不了他,可我不能放弃,我不甘心。
  她在董鄂家门口痛哭,她是不是后悔了?那是我最后一次抱住她。
  我喜欢看她哭,看她笑,却最害怕她面无表情的冷淡模样。那一刻我能觉出来她的心不在我身上。曾经她要把心给我,我却随手扔了出去。
  汹涌的回忆如潮水蜂拥而至,长久以来的深恨、痛楚、妒忌、挣扎全都真相大白,我一直思念着她。她终于泪流满面对我说:不要走。我等了半辈子的挽留居然在这种时候,曲终人散的时候。
  
  我对她冷言冷语,是怕忍不住要告诉她,我没有恨她。我笑得尖刻,是为了让自己赶紧离开。
  
  她在我怀里泣不成声的面庞一直伴随我离开京城,不知生命结束时我还会不会想起她,那时的她在哭还是笑……
  那一年我给她弄了对百子千孙的花瓶,她撅着嘴瞥一眼就说:“难看死了不要”。我硬逼着摆上,后来被我亲手打碎了。
  我们的百子千孙。
  我们的一辈子。


玉京何处(禛)番外

  从皇额娘去世那时起,我就明白再也不可能无忧无虑地生活。亲生母亲拒绝接受我,跟在皇阿玛身边的我不能再有情绪。皇阿玛可以随时随地正言厉色训斥我,而我是不可以不高兴的。
  
  那天我看到额娘抱着小小的十四弟,神情那么慈爱,我被感染了。她也是我的额娘,于是我对她微笑,我以为母亲看见我的笑容会高兴。然而她瞥见我时,那瞬间冷淡下来的表情,我至今都记得。从此我很少笑,那让我感觉屈辱,不断提醒我如何企求爱却被无情拒绝的事实。
  
  那时我就发誓,我一定要坐上太和殿那个位子,我要让额娘做太后。我要让她看看,我才是她的儿子,那个她吝啬到不肯施舍一个笑容的儿子。
  我不哭不笑,戒急用忍地生活,却碰上了初九。初九死了,大概是上天在惩罚我,惩罚我忘了自己的目的,忘了自己的誓言。然而多年后我又遇见了夏末,狭路相逢避无可避,她就这样扑进我的怀里,闯入我的心底。但是,但是仍然错过。@
  她吊儿郎当自斟自饮的模样,她懒洋洋似笑非笑看我的眼神,她一尴尬就喜欢挠鼻子,她说“四爷,我要是嫁给您,就得去奉承您的福晋,哪还有这样的机会喝点酒?”……
  
  这样性烈如火的女子天生不该被束缚,就像初九,因此我答应了她,私心里不想看见她成为别人的妻子。在她面前我是胆怯的,我不够有勇气去爱她,我怕她破坏我的生活。
  
  那一年济南府的冬天出奇的冷,我的心也一点点冷成残烬。她在等我,看得出她一夜没睡,我闯进去,她慢慢回头。目光相触,一刹那咫尺已成天涯远。
  我死死握住她双肩,颤抖至不能自控。我不想放开,这一生,终其一生,这也许是我们最近,也是最远的距离。我想再看看她鬓角的散发,再看看她光彩照人的眼眸,我只想再多留一刻,我只想让她在我身边多留一刻。
  然而她低着头让我走,她说我们已经两讫,那一瞬的伤感始料未及,我竟被这句话刺伤了,深重的悲哀蔓延至四肢百骸,原来她只把我们之间当成一笔买卖。仿佛我把心捧到她面前,她却推开,决然离去。和我的母亲一样,一直拒绝我。
  身后房门开阖瞬间,我看见她的泪落下来。已经不能再回头,我以为那一次的转身就是我们的结局。
  我在翻倒的马车里抱住她,她额上的血流得狰狞,仍然对我微笑 “你来了。”她一定等了我很久,等了我这个懦夫很久。
  她说:“胤禛,别扔下我。”声音细弱无力。我吻了她,全忘了周遭可能还有旁人,全忘了她即将是我弟弟的妻子,我忘了一切,只看得见她苍白的面容,水雾氤氲的眼睛。
  
  鄂七十上门来拜会,开口便没有好话。我不开口,只冷着脸听,心里只嫌他言辞远远不够恶毒。暗自冷笑:这样的话怎么能阻止我?怎么能阻止这个快要疯了的我?
  她说她不想嫁人,求我帮她逃走。很奇怪,她似乎以为我无所不能,可如今事态早已脱出我的掌控。我以近乎残忍的方式拒绝她,同时拒绝我自己。现在的我,还没有不管不顾放纵自己的资格。
  
  大婚我去观了礼,我告诉自己,这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她不是绝色,也不是才女。然而越努力说服自己就越妒忌胤禟,他怎么可以拉她的手,他凭什么拥有她。夏末明明是我的,她明明等的是我,我究竟在哪里把她遗失了?我缜密谨慎的人生到底哪里出了错?
  京润阁前她望向我的手腕,看在眼里钝痛一似刀切。那串佛珠我没有丢弃,一直装在随身的荷包里,这个秘密也许哪一天会被人撞破,因此我必须还给她,这无由的牵绊必须斩断。
  
  把佛珠还给她时,她脸色都变了,那一刻我竟然是欣慰的,原来并不止是我一个人在受煎熬。
  
  那一年她嫁给了别人,那一年我的弘晖去了。她在胤禟那里过得并不好,我看得出,然而我已经没有资格说些什么。回头细想,我一直在失去,从没有得到过。
  她居然问我初九是谁,那一刻我象被她打了一巴掌,深藏于心底的秘密被揭破,所有的伤痛和软弱暴露在阳光下,我的自制力全没了,怒气瞬时达到顶峰。其实我知道,我只是无法面对自己,无法面对我对她秘密的思恋。
  那本观佛三昧经,前面是初九的笔迹,我认得出。后面是她的,却如此相似,那一刻在我心里初九的记忆已经结束了,老天派她来结束的。多少次我企图把对她的迷恋解释为她性子太像初九,为什么到现在才明白,一切都只因为她,只因为她是夏末。但已经太晚了,晚的伤了情,晚的灰了心。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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