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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夏绿已经从陶室回来,就一副乖巧的样子侍立在厅门边,却任由他湿淋淋地坐着那儿不帮任何忙,而慕容冲就穿着小两号的衣服,水淋淋地坐在那儿,居然也丝毫不显得狼狈,仍然一派从容优雅的假仙模样。夏绿见张丰出来,连忙迎上来说:“公子,我帮你擦头发。”
张丰无奈地摇着头说了一句:“我真服了你们。”接过夏绿手中的布帕裹住慕容冲的长发,把他赶进辛情的房间去换衣服,然后自己扯掉包头发的布巾一边擦头发一边对夏绿说:“叫慕容公子的随从回去取一套衣服来。”
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不过慕容冲的样子显然无法出去见人,张丰只好陪着他在梅院的小厅里吃。张丰问慕容冲能在京城呆多久,慕容冲说皇帝出征在即,军政事务都非常繁忙,本来明天他就应该动身回平阳任所的,为了等张丰他向皇帝请求端阳节之后再走,“后天就是端阳节,过完端阳初六我就要离京了。”慕容冲认真地看着张丰:“无缺,一年不见我对的想念与日俱增,可是这次见面这却觉得你和我疏远了,看来,我要让你时时看见我,才有可能让你记住我。”
第三十二章 再会(二)
慕容冲认真地看着张丰说:“无缺,一年来我对你的想念与日俱增,可是你对我却日渐疏远了,看来,我得让你时时看见我,才能够让你记住我了。”
意识到慕容冲话中的意思,张丰立即慌了,她连忙解释说:“你误会了,长时间不见面的人,难免会有些生疏,这本是人之常情,你不要想得太多了。”
“是这样吗?可是我见到你怎么没有生疏的感觉?”慕容冲不接受这样的解释。
张丰只好再接再厉:“那是因为我们的性格不一样啊,你比较热情,而我是个慢热的人,所以没办法接受你突然而来的热情,我需要慢慢找到熟悉的感觉才能够把现在和以前完全接上,你看,我们现在不是又熟起来了吗?”
慕容冲暗暗回想了一遍张丰对自己的态度,除了比较害羞之外,她仍然很亲切,肯和自己玩闹,又给自己擦头发,虽有点认生,但并没有见外,看来是自己对她没有回信的事过于耿耿于怀了,她这样急着向自己解释,可见并非不在乎自己。这样想着,慕容冲在心里面已经接受了张丰的说法,不过好容易有了亲近张丰的机会,他是说什么也不愿放弃的,自己能和她相处的时间那么少,要是慢慢地等她热起来,自己也就该离开了,那可就太吃亏了。于是他作出半信半疑的样子看了张丰一眼,又挂上似笑非笑的笑容,用着有点耍赖般的语气问道:“这么说卿卿现在不会再拒绝我的亲近了吗?”
张丰的脸又红了。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得这样容易脸红,去年她和慕容冲近身周旋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害羞过,那些拥抱、亲吻和甜言蜜语,甚至同床共枕的一夜,都没怎么让自己脸红心跳,可是今年,为什么一下轻轻的碰触,甚至一句暧昧的话语就能轻易地让自己脸红呢?难道说是自己在一个年轻的身子里呆久了,就在不知不觉中认同了现在的身份,从而把自己真正的年龄渐渐地忘记了吗?还是自己真的爱上了慕容冲?反省的念头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却足以使她清醒,让已经有些流失的理智重新回到身上,她想: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我一个三十多岁的已婚妇女对着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孩害的什么臊啊?于是大方地握住慕容冲的手,朝他露了一个微笑说:“坏孩子,快点吃饭吧。”
话是说得这样老气横秋,而且又根本没理慕容冲问的话,这本是大人对待无理取闹的孩子的态度,可是配上张丰脸上不及褪去的潮红和柔软的话音,却让慕容冲误解为娇羞的认同,他反握住张丰的手掌,在她的手心中印下一个轻吻后,就开始愉快地进餐,而张丰的心却不受控制地急跳了几下。
绿儿吃完饭回到梅院来,收拾了碗碟之后洗衣服去了,趁着无人打扰,慕容冲又腻上来温存,张丰没有了推拒的理由,只好任由他抱着自己不时偷个吻。呆在慕容冲的怀抱中,看他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低诉着别后离情,张丰有些招架不住,寻了个空档起身离开他,为他空了的茶杯重新斟满茶后,就没有回到他身前,而是站在了他身后,挑起他的长发说:“凤凰,我帮你束发可好?”
慕容冲惊喜地回头凝视张丰,以前她总不肯称呼自己的小名,说那很“肉麻”,她虽然比其他未婚的女子大方得多,不拒自己的亲热,可她却从没主动碰触过他,她是大方的,爽朗的,不拘世俗礼教和小节的,但也是冷情的,他一直逗引她,蛊惑她引她动情,——她的确会动情,可是却一直没有动心,这他是知道的,本来他并不很在意,只要她喜欢自己,喜欢和自己在一起,让自己可以拥有她,就行了,可是在和她分开的时候,在想念的时候,在写情书诱拐她的时候,他的心意却变了质,他发现自己不再满足于做她的朋友,他想要得更多,所以他才因为她不给自己回信而生气,因为她的躲闪而不快。现在她这样温柔地抚摸自己的头发叫他凤凰,又主动要为他束发,她是对自己动心吗?慕容冲开心地应了一声好,等着张丰为自己梳头。
张丰跑进卧室拿了梳子和一只小小的束发冠后很快出来,细细地梳理着慕容冲的长发,慕容冲眯着眼静静地坐着,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却不知道张丰之所以提出要替他梳头,是因为她觉得总是呆在他的怀里很危险,至于叫他的小名则是张丰的精神胜利法:把他当成一个小屁孩,那种被人叫做宝贝儿的小屁孩,就不会紧张了。张丰很会梳头发,手法很轻巧,完全不会把人的头发扯疼,但她不会束发盘髻,因为她一直没学,她的头发有裕儿和夏绿两个人争着帮她束,看他们乐在其中的样子,她就更不打算学了,不过裕儿和夏绿并是总在跟前的,为了不至于离开他们就得披头散发,她让殷诺做了几个微型的束发冠,把顶上的头发拢成一束用发冠固定就行了,这是后世是最普通的女式发型,不过现在的女人是盘髻的,不会像那样披散着头发,所以张丰就以男子的身份接着用了。张丰把慕容冲的头发梳顺以后,费了一番功夫才束成他原来的发式,看了看实在粗糙,只好不好意思地说:“我不太会梳这样的发型,不然我帮你梳另外的样子怎么样?”
慕容冲很好奇张丰为什么会这么说,他说:“拿镜子我看看,你用那么多功夫替我束的发,怎么样也要看一眼,不然不是可惜了卿卿的心意?”
“还是别看了,我另外为你束过就是。”
“总要让我看一眼嘛,不用铜镜也行,就用你的瞳孔当镜子瞅一眼好了,我实在很好奇你把我的头发弄成了什么样子,让你那么不好意思。”
见慕容冲真的要抓住自己当镜子使,张丰赶紧投降:“那么想看就让你看好了,我去拿镜子。”
慕容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着说:“其实还不错,最难得是卿卿的一片心意,就这样好了。”
慕容冲居然没有笑话自己,这倒叫张丰挺意外的,她有些腼腆地笑了下,背转身三下五下束好自己的头发,慕容冲静静地站在张丰身后,伸手替她理了理从发冠中漏下的一缕散落的头发,然后抱住她把脸埋进她的发间。气氛因为静默而变得微妙起来,张丰动了动身子,轻声说道:“我重新替你束发,束成和我一样的好不好?”
“不好。”慕容冲一动不动地抱着张丰,懒懒地说。
“可是你的发型实在很难看。”张丰继续劝说。
慕容冲的唇吻在张丰的颈间。
张丰轻颤了一下继续说:“和你的名字一点都不配。”
慕容冲转过张丰的身子,用他的唇堵住了张丰不肯放弃说话的嘴。
温热的唇带着柔软的力度缠绵地流连在唇齿间,诉说着无声的情话,张丰的心不由自主地柔软下来,身体也越来越无力,随着一声微弱地呻吟从喉咙里溢出,张丰闭合的嘴也微微地张开,含住慕容冲的上唇,并用舌尖刷过上唇的内侧,慕容冲呻吟了一声,更紧地抱住张丰,两人便忘情地纠缠起来。直到慕容冲的身子越贴越紧,使张丰即使在迷醉中也无法忽视他的欲望,她才无力地避开他的嘴唇结束了这个长吻。
慕容冲抱着张丰,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明日,我就遣人来提亲。”
“不要!”张丰挣动身子就要离开慕容冲的怀抱,被慕容冲紧紧地抱住没有挣脱,她看住慕容冲说:“两年之期还没有到,你不能对我食言。”
“已经过了两个年了,不是吗?”慕容冲看着张丰紧张的样子,温和地说道。
“两个年头和两年怎么一样?你不能耍赖啊。”张丰软语道。
“我不会耍赖。等行完了六礼,半年时间也差不多就过去了,到时候你会高高兴兴地嫁过来,对吗?”
张丰拉着慕容冲在椅子上坐下,主动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说:“我愿意和你在一起,不过我们不要行那些繁琐的礼节好不好?”
“那怎么行?我怎能让你没名没份地跟着我呢?我不会让你受这种委曲。”
“不委曲,我不稀罕名份,也不在乎名节,只要觉得高兴就好了,你若明媒正娶地娶了我,把我收在深宅大院里,让我和你的妻妾们争宠,我会受不了的,我们就这样好不好?我们私下里好,就象人们在背后传说的那样,——反正那个误会也解释不清了,索兴就大大方方地以那样的关系来往,你说好不好?”
“你不是恨死了那些传言吗?怎么现在又宁可让人说这些闲话?无缺,你是不是担心嫁给我之后无人维持这份家业?你放心,你仍可管理一切,做张家幕前幕后的家主,我不会把你关起来不让你见人的。”
“这只是原因之一,阿冲,我是真的不喜欢和一帮女人勾心斗角,而且如果让人知道了我是女子,只怕被人说得会更加难听,何况我还做过太子洗马,到时候难保不会被官府追究,那我的麻烦就更大了。凤凰,凤凰,你就体谅体谅我的难处,答应做我的秘密情人吧。”
张丰的话让慕容冲笑了起来:“做你的秘密情人呵,倒也并无不可。”笑容渐渐变得有些冷,他看住张丰慢条斯理说:“可是如果连面也难得见上一次,我又如何做的情人呢?”
张丰察觉到他的怀疑,连忙拿出最大的诚意解释道:“我会呆在你身边的。你可以为我准备一座僻静的小院,你呢,平常也不用管我,就照常过你的日子,想我的时候就去找我;我呢,就住在那里读书画画,处理一下家务,你不来的时候,我只当是郎君外出未归,你来了呢,就当作是远行归来,就让我们假装是一对为生计所迫不能经常相守的夫妻,就让我假装不知道你还有其他女人,你就当偶尔体验一下平凡人的生活,说不定也会觉得很新鲜——我们就做这样的秘密情人你看可好?”
慕容冲低头用脸颊在张丰的侧脸轻轻蹭了蹭,闷声说:“不好。”
“怎么不好呢?你刚才不是还笑得很高兴?”
“刚才笑是因为你说得有趣罢了,并不是为别的。”
“这件事不止说起来有趣,做起来会更有趣的——你没听过‘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吗?”这样卖力地劝一个男人和自己偷情,张丰心里真的很无奈,但比起被他娶回家,她还是宁可被包养算了。
慕容冲骇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问:“我种话你听谁说的?”
“听男人说的呗,还能听谁说的。”张丰皮皮地笑。
“以后不许再和那些男人一起混,省得学坏了。”
张丰讪讪地笑,心想:看吧,在古代果然是不能嫁人的,一旦嫁了,就会由一个好好的人变成别人的私产。
慕容冲见张丰笑得有些不自在,忙说:“我只是说说,你别在意。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委曲,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你不喜欢我有别的女人,那我以后就不理她们,只陪你一个人,我不会让你倚门而望的。”
“你不必如此,如果你总是和我在一起,那我的秘密就保不住了,秘密情人也就做不成了。”
“卿卿,我希望你呆在离我最近的地方,我要让你明正言顺地站在我身边,我不喜欢让你做一个秘密情人。”
“可是,你还是会同意的对吗?你一定不舍得让我为难的吧?一直以来我都不停地在做那些不允许女子做的事情,如果换作别的知情人一定早就唾骂我了,可你却从来没有怪过我,阿冲,你是我的知己呢。你我既为知已,当可心心相印,两心相知的人不就是离得最近的人吗?所以,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时刻在离你最近的地方了。至于名份,至于华屋美服,还有珍玩异宝之类,你知道我也不会放在心上,便是你的陪伴,我也不会要求最多,有言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知道你的心便好,你若爱我,都不在这些上,我要的,也并不是这些。”说到这里,张丰把脸转开,没有再说下去。
稍待,慕容冲问:“那你想要的是什么?”
“你不知道吗?”张丰淡淡看他一眼反问道。
“你何妨说说看?”
张丰站起身,徘徊几步站定在慕容冲面前说:“我想要的就只有自由。我想自由地行走,可以随时随地而不是囿于深宅之中;我想自由地说话,而不被规定必须怎么说;我想自由地交友,而不被限定身份和性别;我想自由地劳动,而不管什么粗活细活,高低贵贱。我要的就是自由,不自由,勿宁死。”张丰用平淡语气说完,继续平静地看着慕容冲。
慕容冲伸手把张丰拉到自己面前抱住,把脸埋在张丰胸前深深叹了一口气,却什么都没有说。见他久久地抱着自己一动不动,张丰伸手推了推了他,轻轻叫道:“阿冲。”
“嗯。”慕容冲懒懒地应。
“累了吗?”
“嗯。”
“去床上睡一会吧。”
“你陪我。”
“我看着你,好不好?”
“我要睡你的床。”慕容冲眼睛亮亮地看着张丰,声音却仍是懒洋洋的。
张丰白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看你还是回家去睡好了,你出来那么久也该回家了,而且好像天也不早了。”
“那你正该留我吃晚饭。”
“离吃晚饭还有一下好不好?你出来了快一天,真的也该回去了,我去看看你的衣服拿来了没有。”
张丰出了门,就见夏绿坐在门边不远处做针线,看见张丰,夏绿起身忧虑地看她一眼,叫道:“公子。”
张丰摸了摸她柔嫩的脸颊微笑道:“不会有事的。慕容的衣服拿来了吗?”
“在这里。”夏绿指了指针钱筐里的锦袱。
张丰拿起衣服回到屋里,小厅里却已经不见了慕容冲的影子,张丰在卧室找到他时,他已经躺在了张丰的床上,张丰这个发愁。
张丰劝他起来,他反而要拉着张丰一道睡,拉拉扯扯间早已没有了睡意,他却执意赖在床上不起来,说张丰的床又香又软非常舒服,非要让张丰告诉他熏的是什么香,张丰说自己从来不熏香,他却说什么都不信,一直纠缠着一些无聊的事不肯讲理,张丰问他一向的翩翩风度都哪去了,他一本正经地说被张丰气跑了,正拿他没办法,夏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公子,秦公子和桑公子来看公子,正在前厅等候。”
张丰立刻应道:“好,我马上去见他们。”她习惯性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状况,转过头来对慕容冲说:“哎,你回避一下好吧?我要换衣服。”
“不许去。我还在这里,你怎么能把我丢一边去会见别人?这可不是待客之道。”慕容冲不许道。
“那么我们一起出去好不好?你是我的朋友,他们也是我的朋友,人家来看我,没有不见的道理。”张丰说着不避嫌地脱在慕容冲面前脱下外袍,迅速地扣上束胸,套上特制背心,再穿回外袍,又冲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描画了几下,前后不过三分钟时间,已经魔术般地由一个妩媚的少女变成了一个朗眉星眸的少年,慕容冲目睹着她变装的全过程,惊异好奇得话都忘记了说,张丰收拾停当之后,再问一句要不要一起去,慕容冲这才回过神来,记得刚才要说话,拉住张丰的手说:“我可不止是你的朋友啊,我还是的秘密的情人你忘了吗?你怎么能把他们和我相提并论?”
张丰诡笑着豪爽地拍了拍他的手说:“如此我更不能不去见他们了,不然我张丰岂不成见色忘友之人?”
慕容冲被气笑了:“我成色了,啊?”
张丰眨了下眼睛对他笑道:“不然你做友让他们做色?”
“该死。”慕容冲气得骂了一句,抱住张丰狠狠地亲了一下,凶道:“快点回来!”
张丰笑嘻嘻地行了个军礼,匆匆应了声“遵命”就跑出去了。
第三十三章 缠绵
张丰送走秦咏和桑希回到卧室的时候,看见的是一幅迷人的美人春睡图:慕容冲睡在她的床上,束得不太牢的长发散乱开来铺在枕头上,衬着一张恬然沉睡的俊雅精致的容颜,确然是令人垂涎的美色。不过他的睡相却不太好:扎撒着手脚,被子踢成了横着的一条,只搭住了腰部,身上穿的仍然是张丰的衣服,本就短了一截,经过翻滚之后就更加衣不遮体了。他这样扎手扎脚的睡相实在和他平日的形象不符,可是却让张丰觉得有一种别样真实的可爱,生出想吻他的冲动。她慢慢俯下身去,摒住呼吸,嘴唇在他嘴唇上如风拂羽毛般轻轻拂过,那一瞬间似有还无的接触,却让她心上有了触电般的感觉,这感觉震得她愣在当场,她立即就想:完蛋了,我中毒了!
她在床边坐了下来,抚住唇凝想:我怎么突然爱上了他呢?这是怎么发生的?是因为那些情书吗?是因为那些礼物吗?是因为他亲密的触摸吗?是因为他的美色吗?也不是呀,那我是撞了什么邪了呢?还是说正好遇到荷尔蒙分泌异常?算了,反正卖身契都签了,不管怎样都已经和他脱不了关系了,就顺其自然吧。决定不再和自己为难之后,她放松了自己,微笑着又扫了一眼慕容冲的睡相,轻轻扯开被子为他盖好,然后再次俯身轻轻吻了吻他的嘴唇,体会着那种美妙的感觉,唇角边荡起了一丝甜笑。
被骚扰的慕容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