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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帝宠-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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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体香

“温……温雅?”迷糊中,一颗药丸送入了我的嘴里,清凉的味道弥漫开来,我感觉清醒不少。

“淑惠公主的簪子上有毒。”温雅擦干净了我手上的血迹,仔仔细细地给我上药,他的动作很轻,我几乎不觉得疼。

怪不得我头晕,淑惠真够狠的,若不是温雅及时出现救了我,她不扎死我也得毒死我。“这里是哪?”

温和不知从哪探了个头出来:“太医院!”

他一把夺过温雅手里的药,狞笑道:“公子,你歇着,让我来。”

我的右手本来就快被淑惠扎穿,让他来治我的手说不定就废了,我赔笑道:“好温和,改天我烧鱼给阿花吃,你让温提点来吧。”

“郡主,你不相信我的技术?”

我忙说:“怎么会怎么会——啊呀呀死人了!”温和三下两下把我的手缠好,他拍了拍手道:“看,这不就结了?哪来那么多小心翼翼!公子救你一命已经算对得起你,你还敢有非分之想,那就是找死!”

“怜香惜玉你懂不懂啊混蛋!”我呲牙咧嘴。

“公子说过,无论用什么方法,能把病治好就行,没那么多穷讲究。”温和冷笑。

我声音有些发虚:“……你确定能治好么?”真的不会残废么?

温和大言不惭:“治不好再说。”

温雅含笑道:“温和,我说的无论用什么方法是在你季试过关的前提下……”

“哎哟喂阿花在叫我!公子我先走了!”温和跑了,留我在这里翻白眼。

温雅将剩下的布条和药收好:“温和性子率直,口无遮拦,清闲不要往心里去。”

清闲~这一声叫的,多么亲切,多么自然,身边的小炉子咕噜咕噜地煮着草药,不知名的香气流淌出来,直入人的心底,我顿时浑身舒坦:“不往心里去,绝对不往心里去。”

温雅莞尔:“淑惠公主神智不清,她说的话你最好一句也不要信。”

温美人一笑,我立刻把自己变烤小鸟的事情跑到九霄云外去了:“那是自然,就算不相信你的人品,也得相信你的品位,玄家的女人一般人可吃不消。”

“我是说淑惠公主根本没有怀孕。”

“哎?”我愣了一下,“那她为什么要这样说?”

“公主召见我的时候,我便发现她神色有异,她怀疑自己有了身孕,但我并未测出她有喜脉,她说我骗了她,哭闹不已。”温雅道,“我不胜其扰,给她下了安魂药。”

我一时愚钝:“那她怎么不但没有睡过去,还狂性大发,逼你娶她?”

温雅唇角略略一抽:“手快,下错药了。”

一滴冷汗悬在了我头上。

下错了药和吃错了药一样可怕。不过,淑惠忽然问什么喜脉,本身心里就有鬼,我觉得事情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离那个疯女人远一点,至于她有什么隐情,与我无关,和她关一间屋子我都嫌倒霉,更何况是去探究她的私事!

正仪殿我是不能再去了,没准淑惠潜伏在哪里,等着给我一刀。真要打,不是打不过,但她是公主我不能打她,何况她阴谋诡计多,发起狂来不要命,我甘拜下风。这皇宫里头,个个都是能下得了狠手的主,本郡主人善遭人欺,实属无奈。

温雅不知道我心里打的是什么小算盘,他将煮好的药倒入碗中,琥珀色的药汁晶莹可爱:“清热解毒,喝一点吧。”

他配的药有一股暧昧的温香,带着苦味的甘甜在舌尖徘徊,极尽缠绵。

我把药喝完,竟然觉得意犹未尽,刚想夸奖两句,我发现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脸专注。“温雅?”

温雅道:“你身上有一种味道。”

味道?

我结巴了:“我我我真的洗过澡的,怎怎怎么会有味道……”我知道他常年采集草药,分辨药材,鼻子灵敏,但至于这么不给面子吗?

“一种很特殊的气味。”

是吗?

我把头埋进肩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我脸红了。温雅抱着我来太医院,我身上似乎沾了他的草药香气……

温雅轻笑:“不用闻了,你闻不到的。”

“温雅,你不会在玩我吧?”我立即停止犯傻的举动。

温雅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那是从骨血里散发出来的味道。”

“腥……腥味?”我更想哭了,那还不如没洗澡。

温雅正色道:“世上有一种人,生来骨血便可入药,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普通人或许闻不到,但是蚊虫却很敏感,清闲,你可曾被蚊虫叮咬过?”

我摇头:“师父说我太调皮了,所以连虫子看了我都跑。”

“传说中药人的血十分珍贵,他们经常遭到人们的捕杀,后来几乎销声匿迹。前朝丞相风仁便有这样的血统。”温雅说这话的时候,眼底平静无澜,我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怎么不知道我家老头子有这种古怪的血统?我一直以为是我身体瘦弱,身上没什么油水,虫子才不来咬我……

这一番话说的太突然。

温雅为什么要提我爹?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难道他认出我是谁了?认出来了以后他会怎么办?——脑子里一连串的问题,我不敢问出口。

我艰难地说道:“哈哈,这世上真是有很多巧合,没想到我也是个药人。温雅,温公子,清涵公子,你可一定要仗义,别把我是这玩意的事情说出去,不然一堆人想要长生不老跑来追杀我……”

温雅伸手撩起了我肩头的发丝,他那张漂亮的脸离我越来越近,如果是别人,我早就一巴掌扇过去,骂他非礼,可是这人是温雅。他扒了衣服看自己也比非礼我好啊。所以我没有动手,我仅仅是僵在那里不动而已。

温热的气息一点一点地靠近,最后在我颈边停住。

“没错,就是这样的香气。”他把脸从我面前挪开,然后告诉我,“我与宁王曾有一面之缘。”

我心里“咯噔”一下,腿都在打颤。

温雅扶住摇摇欲坠的我:“可是,宁王身上没有这种味道。”

身份变了,样貌变了,脸上的泪痣被剜掉了,我以为万无一失。连玄风逸都没有认出我来,他凭那一点点味道就能让我前功尽弃?药人只是一个传说而已,他怎么可以如此笃定?

对的,什么药人什么香气只是他的一面之词。

我不能因为这个就磕头求饶。

或许这只是玄风逸设的一个圈套,为的就是试探我。想到这一层,我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当场趴在温雅脚下。我放开胆子直视他的眼睛,想把他的心思猜透,即便猜不透,也要告诉他我不是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能打发的。

我假装不在意地说:“有什么好奇怪,我爹没有这种血统,我娘有啊。”

“也许。”

温雅松开了差点摔倒的我,接着我就换上了讨好的嘴脸:“温大美人,我知道你是好人,大家都说再也没有比你还好的人了,好人是不会说三道四的,对不对?”

“公子公子!大事不妙!”温和抱着阿花冲了进来。

我和温雅齐齐看向他。

“皇上,皇上来了!”

我瞪大眼睛:“大半夜的,皇上来太医院做什么?”

“甭管做什么了,皇上和淑华公主已经杀过来了,你还是快点逃命吧!”

关键时刻,温和还是很够义气的,还晓得要通风报信。

“皇上要发现你在这里,我们家公子可就遭殃了。”

呃,我收回我前面一句话。

温雅看了看外边,我顺着他的目光,仿佛看到摇曳的火光。我提起裙摆要跑路,却被温和拦住,他幸灾乐祸道:“走前院已经来不及了,翻窗爬墙罢,郡主。”

你XX的温和,你给我记着!

“温雅,我不连累你,你也别害我啊!”临走前我还不忘向温雅招手。

不就是一个窗户吗?

我翻就是了。

爬墙就有点郁闷了。不是我轻功不好,而是这太医院的墙,不比暖心阁的墙容易爬呀。况且,我的右手还伤着,一点力都使不上。

好不容易用左手撑着翻过去,借着昏暗的光,我看到有人朝我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噗通!”

我栽下来了。

淑华不慌不忙,退后两步。

我扑了个空,华丽而又壮烈的脸着地。“清闲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清闲见过淑华公主!”

玄风逸负手而立,不理睬我,他看都不看我一眼,这通常说明,他在生气。

淑华道:“郡主礼太大了,淑华承受不起。”

那是,受本郡主天仙化人,人见人爱,受我一拜,等着折寿吧你!“公主客气了。”

“不是客气,是凡事不能逾越了规矩。郡主初来乍到,似乎对宫里的规矩不太熟悉。”淑华唤了声,“杜公公!”

“奴婢在!”

“思过期间,私自离开正仪殿,应当怎么处置?”

杜公公答曰:“杖二十。”

我身上皮肉一紧,心想这回死惨了。

没想到淑华接着问:“夜闯皇宫,飞檐走壁,这又是什么罪?”

杜公公又答:“轻则杖二十,重则视为刺客,当众射杀。”

淑华满意地点头:“郡主自然不会是刺客,那么,便又是杖二十了。”

我讨价还价:“那个,公主,我是初犯,又不知道有这规矩,能不能从轻处罚?”

没想到淑华再问:“杜公公,以下犯上,冒犯淑惠公主,应当打多少下呢?”杜公公犹豫之际,淑华说道:“我就不信,区区一个郡主,还能和玄姓公主动手,简直是造反!”

喂喂,淑惠不拿簪子扎我,我怎么会和她动手,我巴不得她离我远点,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爱凑上前去犯她的?受了伤我都没说,淑惠居然倒打一耙。

杜公公得了淑华的暗示,说道:“回公主的话,以下犯上……至少得打五十杖。”

五十杖!

加上前面那四十,一共九十杖!我朝玄风逸投去希望的目光:“皇上……”

玄风逸终于开口说话了:“花清闲,你说,朕为何要关你思过?”

我不说话了。

半夜瞎逛,乱爬宫墙——现在这两个错误再次重演,而且被抓了个现行。

淑华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九十杖,拖下去打!”

“皇上,我错了我认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我总不能处处不给他面子,他要高兴,我就多叫唤几声。

“错在何处?”他问。

“错在不该……不该自以为是,不守规矩……”我差点就说错在不该和你们玄家的人一般见识。

玄风逸转头问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温雅:“温爱卿,你说朕应当打她几杖?”

“一杖也不能打。”温雅杀价太狠,弄得淑华用眼睛厉他。

玄风逸道:“小温,你心怀已经宽广到犯了错不需要惩罚的境地了?”

“所谓宫规,针对的只是宫人,清闲郡主从宁王封地而来,理当住进郡主府,她不是皇宫里的人,不懂宫规,不是罪过。何况郡主是宁王的掌上明珠,皇上体谅宁王辛苦,不应当责打郡主。不过郡主有错当罚,皇上罚郡主抄书练字,修身养性即可。”九十杖被说成抄书练字,淑华能善罢甘休才怪。

岂料不等淑华开口,玄风逸便说:“小温说得对,就这么办吧。”

除了温雅,在场所有人都呆若木鸡。

玄风逸和淑华走出去很远,我还不敢相信,这事就这么完了:“小温、小温,皇上怎么就这么听你的话?”我都准备好赴死了,现在告诉我不用死了,这是何等心情。

“皇上有意偏袒你,我不过顺着他的意思说。”

“有意偏袒……”我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有意偏袒有意偏袒。”

“喵。”

温雅的脚边响起阿花肯定的答复,我抱起那只小呆猫,狠狠亲了一口。

“谢谢你,温雅。”

作者有话要说:春色广播剧最新动态:

赵狐狸的声优今天换人了。

话说这位新上任的王爷气场很强,总攻一枚。

我胁迫其称呼我路姐,总攻君不从。

我邪笑:想加H戏?

总攻曰:来呀。欢迎。不介意。

我:。。。。。。

SK上总攻君的声线非常华丽,非常YD,非常……攻。

我:你确定你是赵狐狸么?

总攻:其实,我最早应聘的角色是李承安。

……有着李承安声线的赵狐狸。

11翻云覆雨

得意忘形的结果就是,我的脸上添上了阿花妩媚的爪印。

有了那一块绿豆糕在前,它是打定主意要对我挥舞它的爪子了。直到回了清仁宫,我还愤懑于心:“我就不信,等你吃了我做的鱼以后,你还好意思用爪子挠我!”我在蝴蝶山庄这些年,武功没学会多少,学得最快的就是做菜。

我并不是多么勤劳的人,烧饭做菜乃是生活所迫——蝴蝶山庄的饭那不是人能吃的,自从我领略到了那上吐下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后,我决定再不让那些混球碰厨房一下。

我拿着食谱独自研究,起初做出来的东西滋味平平,到了后来人人闻香而动,赞不绝口。不过,师父从外面抢了个厨子进山庄后,厨房就没我什么事了,偶尔遇上我心情好,蒸上一笼包子,总是在极快的时间内被一抢而空。

连师父都说我的手艺是蝴蝶山庄一绝,那么,烧出一条让猫心动的鱼来,又算得了什么。

我望着被布缠得严严实实的右手,叹气:“还是等我手好了再说吧……”

隔天,玄澈进宫,太后让他带我出宫去玩,逛一逛热闹的市集,增进一下感情。我正愁宫里的日子无聊,当下就兴高采烈地跟在玄澈身后。

玄澈笑容满面地和我上了车驾,帘子一拉下来,他便黑起了脸。

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太后的意思是要我跟着他在大街上走,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怀王名草有主,而且这个主还是皇上的义妹清闲郡主,哪个狐媚子敢再招惹玄澈,就是和清闲郡主过不去,后果自负。

“今个儿阳光明媚,正适合出游。”我假装没看到他的脸色。

说完,我惬意地哼着小曲,玄澈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我唱歌一般音不在调上,能够坚持听完的人委实不多。

玄澈投降了:“你想去哪里逛?”

我停止了摧残他的耳朵:“玄澈,你最好不要打甩下我独自逍遥的算盘,你也不想我跑到怀王府门口大哭一场,闹得满城风雨对吧?”

玄澈转着眼珠子说道:“清闲你多虑了,这几日正直牡丹花会,不如我们去状元楼看才子们斗诗?”

我微微一笑:“王爷,你是看诗呢,还是看才子呢?”

“不去算了,好心没好报!”

“我不过随口问问,心里没有鬼何必炸毛。状元楼春色大好,不能不去。”

状元楼花香满楼,除了牡丹以外,还有各色盛开的鲜花。

每年这个时候,春闱完毕,进士及第的才子们在状元楼吟诗作赋,端得是意气风发,而那些大户人家的少爷公子往往也会带上一两个佳人参加诗会,才子佳人齐聚一堂,是难得的盛事。

我和玄澈刚进楼,就有一个青年迎了上来:“怀王殿下,好久不见!”

接着玄澈的旧识们纷纷凑了上来,我眼睛一扫,看到另一头有一伙人围着桌子在写写画画,其中就有东方非。东方非不是出身将门嘛,怎么有心情来参加这酸的要命的诗会?我捅了捅身边的玄澈:“看,你相好在那里。”

玄澈和他们打招呼的手卡在半空中。

他怒道:“相什么好,一点也不好!”嘿嘿,有了淑华的恐吓,恐怕玄澈再也不想见到东方非了。

玄澈不理东方非,东方非倒是看见了我们,我冲他笑了一下,他转过头去继续画画。

我和玄澈被请到了大堂正中的酒席上,有人含笑问道:“原本以为王爷会带绝色小谢的流樱姑娘来,没想到却是换了个新的美人。”

我谦虚道:“过奖过奖。”

“敢问姑娘是哪一楼的红牌,怎么从来都未见过?”

玄澈扇子一指:“她,绝色小榭的清倌,被本王包了,你们别想打歪主意。”

绝色小榭!清倌!你娘的!

我在下边狠狠踹了他一脚,他神色如常地喝酒。

我往他身上一贴,对着他的狐朋狗友们拔高了声音:“妾名非儿,还请多多关照。”

玄澈一口酒喷了出来。

东方非终于忍不住扭头看了我一眼,我盯着他扭曲的脸,手里却拧着玄澈的衣袖:“王爷,你答应了要为非儿赎身,可不能丢下非儿不管呀。”

我一口一个“非儿”,说得玄澈浑身颤抖。

他一定后悔带我来了这里。

“非儿姑娘,既然来了,给我们唱一支曲子可好?”

玄澈青筋暴起:“她不会。”

“哦,原来姑娘学的是跳舞……”

玄澈道:“不是。”

“那定是会——”

玄澈打断:“不会。”

我无辜地眨眼。

那人摸摸鼻子,扫兴道:“那王爷你究竟看上她什么?”

玄澈冷笑:“便宜。”

“哈哈哈哈!王爷就会开玩笑!”静默片刻之后,一群人笑得花枝乱颤。

他们在酒桌上能谈的事情,无非就是权势,女人和酒。我听了一会儿觉得厌烦,只顾吃桌上的点心,时不时地往玄澈嘴里塞一颗糖,让他徒然一僵。僵着僵着他就习惯了,我喂他吃什么他就吃什么,听话得很。

“状元郎来了!”不知谁叫了一句。

众人跟着起哄,小小的一方天地顿时沸腾了起来。我问玄澈:“新科状元?”他没精打采地说:“是啊,秦悦秦状元,年方二十,才德兼备,可谓风神俊秀,年少有为。你要是看上了我给你引荐。”

我大失所望地收回目光:“论气质还可以,论容貌,不如王爷你。”

京城三大美男我很早就听说过了,温雅,玄澈,东方非。我觉得玄风逸不在这名单中实属可惜,于是暗自把他一个人列为一等。

秦状元一来,桌面上越发得热闹,状元楼的老板亲自拿了一个签筒子来,供大家抽词牌名,然后当场作词,作不出来的要罚酒。

第一轮秦悦抽的是减字木兰花,玄澈走了背运,也抽到了这个,两首词一比高下,玄澈被罚酒三杯。最后签筒送到了我手里,“非儿姑娘要不要也来一支?”

我笑着摇头。

我是来看花看才子的,又不是来出风头的。

趁着大伙拼酒拼得痛快,我从玄澈身边溜到了东方非那头。我暧昧地朝东方非身边的人使眼色:“麻烦让个地。”

周围的人退出一丈去:“东方,美人找你呢。”

我往东方非右侧一坐,低头看他的画:“哟,看不出东方公子还会画画,这牡丹颜色真讨人喜欢。”

东方非苦笑:“姑娘这是夸我还是贬我?”

我举着他的画小声道:“淑华怎么你了,你这么老实,都不过去和玄澈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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