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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年,梨花盛开的三月,凌缈带着三位女徒去葛国城外的一片梨园中赏景。那天下午,袁媛记得很清楚,那天下午的阳光柔和明媚,那天下午的风温润缠绵,那天下午的梨花也比平常白了许多。就在那天下午,她遇到了他。见他时,她一袭白衣,端着一个果盘站在园中盛开着最鲜艳的梨花的枝丫下,微笑着看天空的云。而他正在专心致志的摆弄着精致的果盘和可口的小菜。那股认真和专注,她分明觉得就是一种自己心底最渴望的东西。然后那种叫做、爱的植物开始在她心里播下种子,扎根、发芽、生长。
    他是负责她们这次春游的三餐的厨师。这次春游所有的用餐都是师父请坐落于沙随家附近的一家名叫“宜佳怡”的餐馆包办的。“宜佳怡”是沙随家里的子弟经常去逛的一家餐馆。袁媛也常常和师兄妹一起去,但因为他一直都在后厨忙活,所以她从来没有见过他。今天,恰好师父命她前来催问果盘好了没。她来到这里,看着忙碌的他笑问道:“请问果盘好了没?”
    他抬起头,抹了一把额前的汗水,一笑露出整齐雪白的牙齿道:“就快好了,如果急的话,你先把这做好的一盘端过去吧。”
    那一笑,春风化雨。那一刻,她感觉到身体里最柔软的部分被某种不知名的东西击中。她忘了去接他递过来的果盘。他看着发愣的她又笑了,那笑容如一朵绽开在水上的莲花。他叫了她一下,她尴尬地接过果盘,往回走,走到那支开得最盛的梨花树下,一手端着果盘,一手攀着柔软的梨花枝,向他回眸一笑。他也在看她擦汗抬头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心也沸腾了,这女子如此美丽。然后就不可救药的爱上了她。然后两个人就恋爱了。这场恋爱对于其他人,尤其是对他师兄孔喃来说,开始的无声无息。但对于他们俩,这场恋爱开始的轰轰烈烈,开始的惊天动地。
    后来,一种对他们的爱情有绝对的阻抗作用的力量涌现了。这种力量是她的父母和她的师门给的,或者更为贴切的说,是世俗中那种门第对等的观念给的。父母的阻拦,师门的门槛不过是这种偏见的表现形式。父母的阻拦永远是以她跟着赫赫有名的沙随家家主凌缈,有不可预料的锦绣前程,有朝一日化身成凤,到时什么样的好男人找不到。父母所谓的好,其实就是那种要不官宦显赫,要不就富可敌国的人家的公子少爷。可是,这些她都不想要,她想要的只是一个真正爱她的人,真正疼她的人,真正把她放在心里的人。他,就是这个人。虽然偶尔也会拌拌嘴,也会吵吵架,可是这也是爱的一种形式啊?她不想放弃他给她的这种幸福,她想一直和他在一起。父母也说,他们是为了她好,为了她能在以后的生活中不为那些柴米油盐的小事儿操心。父母说,他只是一个厨师,一个拼果盘,调凉菜的厨师,不可能有那么雄厚的资金收入来作为她幸福生活的保障。可是,她辩解,她说,你们知道我想要的幸福是什么吗?我想要的幸福很简单,就是能天天看到他,看着他笑。但这也只是在心里辩解,她不敢也不能这么告诉自己的父母。父母如今年事已高,孝顺的她如何能够伤他们的心?每次回家,当父母问及此事时,她也只是含混应付,不做决定,不说分,也不说结婚。她在等,到底是在等父母改变心意,还是在等她爱的他做一个大胆的决定,也许她也不知道吧。就这么一直拖着,不妥协,也不做太大的反抗,就这倔强的和所有人冷战着。
    她曾不止一次的将这种纠结的心理告诉他的师兄孔喃,而且只告诉他一个人。她相信他一个对爱情理解到放弃荣华,甘背反叛之罪的人有什么理由可以不被信任呢?孔喃除了在爱情上多有忧伤之外,其余的事情他总能嬉笑面对。所以,她想问师兄自己该怎么做?可惜师兄除了蜻蜓点水般以玩笑的方式说过支持之外,其余的想法都和父母相差无几。他也不反对门第之见。其实,她知道,并不是师兄不反对,只是他无法与整个世俗对抗。
    时间最会做的事情不是驱使你慢慢变老,而是逼着你到了某种境地之后不得不做出一种非人所愿的选择。
    袁媛在纠结的生活中度过了一段可能是甜蜜的二人世界。可惜,到了某种年龄,你不想去考虑的东西就会逼着你去考虑。你不想失去的东西就会逼着你失去。袁媛最终失去了他就像师兄孔喃说的那样,世俗是一种人人反感,却又一代又一代的传承的东西,它的错,是我们年轻的想法,它的对,是我们年老的积累和参悟。你反抗不了,因为反抗的结果只会更惨烈。
    在父母和师父的逼迫下,她失去了他。他被逐出了“宜佳怡”,也被逐出了“葛国”,更被逐出了她所能寻找到的任何地方。知道失去他的时间,是一个瓢泼的雨夜。那晚,她穿着单薄的冲进雨中。她没有嚎啕,没有哭泣,只是在雨中奔跑。就像她这么些年倔强的坚持不说分手一样,她也不说停下。她想,就让这雨浇走她的所有吧,浇走她的身体,浇走她的灵魂,浇走她那颗冰死的心。
    雨越下越大,夜越来越深。当痛苦的抉择和滂沱的大雨交织在一起,当在坚持和倔强下死去的心和狰狞的夜色面面相对,前者总显得没有后者那么可怕。尽管前者的心理伤害无可预料,可后者可以直接摧毁你赖以存活的躯体。疯狂的奔跑之后,袁媛倒下了。疲乏、虚弱、无助、痛苦等等一切生理的心理的症状一起出现,齐压在这个较弱却偏偏倔强要强的女子身上。然后她倒下了,在大雨的灌淋中倒下了。
    等师兄找到她时,她早已经浑身湿透,昏迷中蜷缩着曲线毕露的身体瑟瑟颤抖。孔喃把她抱回了沙随家,回来之后就一直高烧不退,躺在床上说些胡话。
    就在她高烧昏迷中乱说胡话时,她仿佛在梦境中遇到了孔喃。准确来说,是天魂天魂告诉她,人生无常,深情难定,凡事都终究敌不过岁月无情、世俗无义,也许到最后你所执着的,你终将放弃,你所固执的,你终将看淡。事如是,情亦如是。万物莫不如此。她问孔喃,既然万物如此,我们又为何而活?
    孔喃答道:“万物如是,人亦如此。追问为何而活,也是执着,也是固执。活着本身就是活着,没有意义。”
    “活着本身就是活着,没有意义。”袁媛昏迷中口齿不清晰的念着这句话问道:“既然活着没有意义,不如死去算了。”
    “死也是执着你活、你死不应有自己决定,自己决定生死便是执着。看不透,只能永堕轮回,世世为生、死、情、事所累。如今世事注定,你不若不管生死,不问情事,随我自由行世、行时,如此可好?”
    “如何不管生死、不问情事?如何自由行世、行时?”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孔喃一句一顿道。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袁媛默念了一遍,忽然混沌的眼神陡然清亮,历数过往,如梦幻泡影都做烟散云消。心中一切爱恨,一切情事瞬间虚无静清。花开花落,情现情匿,万物忽隐忽现,都如一只车辕滚动,来回重复,遍遍轮回。“我懂了”袁媛坦然一笑道,“万物并作,吾以观复”
    刚说完,那天魂倏然而逝,留了一句“受此顿悟,他日当有自由行世、行时之能,而今快快回到你的时空去吧”。
    袁媛看到孔喃突然无影无踪,心中一急,猛地惊醒,睁眼一看孔喃和凌缈就守在她的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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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十般困局() 
袁媛醒后猛地坐起,噗一口吐出一滩淤血,腹中便稍稍好受了些。 那一滩淤血是她太过好强,不肯发泄自己的伤心绝望给别人看而憋闷在心里郁结而成的。她在大雨中昏迷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这淤血堵心所致。人一旦将一件事看得过重,又不肯将自己的心事分享给别人发泄出来,往往会造成巨大的心理伤害。林黛玉便是一个例子。这袁媛若非因为天魂开导而顿悟,恐怕淤血攻心,也步了林黛玉的后尘。
    袁媛吐出瘀血,感觉舒服了些,便开口对孔喃道:“谢谢你;师兄。”
    “师妹不用谢我,是师父让我找你回来的;应该谢谢师父才对。”不知就里的孔喃还以为袁媛谢他负回之恩,赶忙回道。
    袁媛看他形态,完全没有刚刚梦里那种透尽人间事态,坐观世间万物之神态,心下暗忖:梦里的师兄怎么会是那么洞达世事?但碍于凌缈在场也不好询问,只好将错就错的又谢了凌缈。自此,袁媛仿若脱胎换骨一般,再不被那情事牵绊,亦且反倒时时开导孔喃。
    后来,凌缈去世,沙随家交与孔喃。沙随家家规明确规定每一任家主至多收五徒,并在五徒之中选取下任家主。未被选为家主的四位则会转为新任家主的卫士或奴婢。孔喃任家主之后,三位师妹袁媛、秦冰、王絮便成了其奴,师弟莫笑然成了他的卫士。
    后来,因为孔喃与乔静之间的爱恨纠葛,沙随家家主孔喃出谋设计联合宋国灭掉了葛国。公主乔静跃下城墙为国殒身,孔喃终于悟透情关,抱着乔静的尸身纵入千尺深潭,死得同穴。袁媛忠贞,既已成侍妾,便生死相随,也随孔喃一起跃入深潭。乔静香消玉殒之后,转世投胎至新朝南阳方家,一化为二,是为今世的方晴雪和方吟雪。袁媛因为看透生死玄关,超脱于轮回之外,游荡在无始无终的时空之中,寻找着孔喃。而孔喃因为本就是一个魂魄,躯壳死去之后,魂魄寻回了三千年之后的记忆,也积攒了前世的记忆,故而在和袁媛会和之后便来这个时空寻找转世之后的乔静,也就是现在的方吟雪和方晴雪。详见《轮回梦》
    袁媛讲完这个故事,方吟雪惊奇的张大嘴巴,闪着忽灵灵的眼睛问道:“我和我姐前世是一个人?”
    袁媛道:“是的而且是主人最爱的人”
    “是他最爱的人?”方吟雪指着孔喃不敢相信的问道,“师父,这是真的吗?”
    方吟雪已经被袁媛讲的这个像天方夜谭一样的故事给迷乱了,她不敢相信,更不愿相信这个故事是真的。她是一个不喜欢听故事的人,因为他从来不相信世上会有人能非常客观的去描述一个故事。比如袁媛讲的这个故事,她就怀疑这个故事里有太多袁媛自己一厢情愿加入的成分。所以,她不愿意相信。
    其实,说实话,作为写这篇回忆性的小说的我,也并不相信别人讲的故事。这个世上有很多人热衷于听故事,听故事里的人、故事里的事。可有些讲故事的人确别有用心的把故事里的主角转换成了自己,并顺带丑化了别人。听故事的人便只听到真假参半的剧情并把这所有信以为真。
    我曾肆无忌惮的去讽刺、去警醒那些讲故事的人,并不是想辩解自己的清白。我只是想告诉讲故事的人包括我自己,所有的故事原本就该是她原本的样子,不要紧紧为了自己就去隐瞒、扭曲她。故事里的人,好与坏,喜欢或憎恶,都应该让听故事的人自己去做决定,不应该把自己的好恶带进故事并讲出来。
    此时的方吟雪就是这样一种想法,所以她不相信的去询问青竹子。若说方吟雪在世上只相信三个人的话,那其中一个就是青竹子,另两个分别是她的父亲和姐姐。她五六岁跟着青竹子,跟了十几年,师父的所作所为,所言所行,都给她留下了深深的印象。她觉得师父是一个秉直忠信之人,绝不会骗她。
    “是的”青竹子脸上不再是一贯的笑容,而是非常郑重答道,“袁媛讲的这个故事没有一句是假的,都是真的。你和你姐姐前世就是一个人,乔静而孔喃来此就是来找你们的。”
    “找我们?”方吟雪看着静坐的孔喃喃喃低语道,“可我们不认识他啊再说,我姐姐现在爱的是我师弟,我爱的也是……”
    方吟雪说到这里,赶忙住了嘴。她不能说她爱的也是师弟,因为她曾经默默地告诉自己不能破坏姐姐的幸福。然而,她还是忍不住去想念孔雅尘。她想起了在博雅闲居的小筑中甜蜜的生活,想起了那个繁星满天的夜晚,想起了她伏在师弟腿上睡觉的样子,想起了师弟给他讲的猎户座的故事,想起了她提着饭盒给师弟送醒酒的酸梅汤……太多太多零碎的温馨的画面在脑海里涌现,她终于忍不住了。
    “不”她指着孔喃说道,“我不是乔静,我姐姐也不是乔静,我是方吟雪,我姐姐是方晴雪,单单纯纯的方晴雪你不要找我们,我们是不会喜欢你的”
    “吟雪,你们的前世就是乔静”青竹子语气并不威严,语速也不快,可这句话说的字字饱含气势,“你爱上你师弟,就是因为你记忆中还残存着孔喃的影子,方晴雪也是雅尘和孔喃本就是一个人,就是因为你们记忆中有他一个影子,所以你们才会对你师弟一见钟情”
    “师父”方吟雪几乎快要哭出来了,“我,我,我不能接受孔喃”
    “谁让你接受他了啊?”青竹子看着快要哭出来的方吟雪不解的问道。
    “他来不是找我们重叙旧情的吗?”方吟雪道。
    原来方吟雪忽然这样痛苦,不愿承认自己和姐姐前世是一个人,是因为她以为孔喃来这里寻找她们是重叙旧情的。如果是这样,她当然不会愿意她不容许任何人破坏姐姐的幸福,包括她自己她也不容许任何人破坏自己的幸福。虽然这幸福只是在记忆力,在幻想里,在自己的单相思里,她也绝不容许
    “谁告诉你我来找你们就是来重叙旧情的啊?”静坐的孔喃忽然笑问道。
    方吟雪一听这话,懵了,问道:“那你来干什么呢?”
    孔喃哈哈笑道:“你们都已转世,前世的记忆已经很少,就是那少的可怜的一点儿记忆也模糊不清,可以说已经是一个完全不同于乔静的崭新的人。现在的你们有你们自己所爱的人,有你们自己所专属的生活,我不过是你们前世早已埋葬的记忆,你们又怎么可能会和我重叙旧情呢?我来这里寻找你们,是为了修正你师弟的历史轨迹的。”
    “修正师弟的历史轨迹的?”方吟雪听到孔喃这样一说,大吃一惊道,“仅仅如此吗?”
    “对啊”孔喃两手一摊,仿佛很无奈地说道,“仅仅如此”
    袁媛也附和道:“对啊,我跟主人来这里就是为了修正你师弟的历史轨迹的。”
    方吟雪也想起了适才袁媛说过关于三魂穿梭时空互相修补历史的事情,当即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躲在了袁媛背后。
    几人看着她出糗羞涩的样子,皆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青竹子说道,“咱们还是说点儿正事吧”
    孔纯和孔喃连连点头同意。
    “我先来说说从你们三魂分开以来到现在,我给命魂所设的所有困局吧。”青竹子仿佛不时询问舨的说道。
    方吟雪听到师父要说他给师弟设置的困局,立时来了兴趣,仰着羞红的娇颜认真地听了起来。
    “至今困局已有十般:伤毁发肤第一般,银蟒吞噬第二般,夜半逃婚第三般,尛儿之死第四般,出家佛渡第五般,天下茶馆第六般,私放匪贼第七般,斩杀王琦第八般,吕母螟蛉第九般,传国玉玺第十般。”青竹子一个困局顿一下。
    孔纯和孔喃每听到一个困局就若有所悟的点头称是。然而一旁的方吟雪听的是稀里糊涂的,她只听懂了前五般困局,而这后五般却是怎么也想不通,就差最问道:“师父,你说这前五般困局我知道。这第一般伤毁发肤是说师弟刚来新朝时,身体被大火焚烧,受了天火之劫;第二般银蟒吞噬是说师弟在经环山被那银蟒吞噬,受了猛兽之困;第三般夜半逃婚是说师弟一意孤行,非要寻找重新回到2009之法,受了叛离之罪;第四般尛儿之死是说师弟因为忽视真爱而失去了尛儿小姐,受了良心之责;第五般出家佛渡是说师弟生了厌世轻生之念,想逃避红尘,受了自堕之限。可这后五般却不知是因何受困,又将困至何种境地啊?”
    青竹子答道:“吟雪这前五般说的很好,而这后五般困局嘛其实说到底仅是两困一是受牢狱之灾,一是受孙庞相较之苦”
    “牢狱之灾?孙庞相较之苦?”方吟雪不解地问道,“何为牢狱之灾,孙庞相较之苦啊?”
    “第六般天下茶馆中他因为茶博士查乙而与成中博接下冤仇,成中博在以后会成为他的劲敌;第七般私放贼匪则是他在豫章到南阳的路上遇到晴雪之后被一群自称是巨家军的贼匪围攻,洛子伦要把贼匪斩尽杀绝,可他却趁子伦不注意悄悄的放走了一个,那一个赶回了当时巨家军驻扎之地,将此事告诉了他们的将领,这将领也将是他的一个劲敌;第八般斩杀王琦,这王琦是大司马王洵的兄弟,若是王洵知道了此事,试想王洵会怎么对付他呢?第九般吕母螟蛉,你师弟被吕母收为螟蛉义子,而吕母卢凤英率领红尘军起义,王莽抓不住卢凤英,当然会拿你师弟开刀了;这第十般传国玉玺不是劫,却又是劫,情劫传国玉玺解了六七八九困局,却令他陷入了另一个困局,而这个困局是他一辈子都无法解开的。因为那是一个女子为她作出的他永远换不了的恩情”青竹子静静地解释着这些在孔雅尘看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的事情。
    众人听完都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
    “这些所有的事情目前为止大体上都还按着既定的轨道行走着。成中博和那位巨将军以及曾铭都已经在赶往长安的路上了,接下来就需要你们二位对这个时间点进行修正了”青竹子对着孔纯和孔喃说道。
    “好”孔纯说道,“那我就去那山谷中和那白猿共同等沐玉前来”
    “那我就在这儿等着方晴雪来了”孔喃答道
    “姐姐?”方吟雪听到孔喃要等方晴雪前来,惊喜地向孔喃问道,“你是说我姐姐会来这里?”
    “对”孔喃看她欣喜的样子淡淡一笑道。
    “什么时候?”
    孔喃看了看门外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回道:“大约一柱香的时间”
    “不但有你姐姐,还有方云、紫烟、萱儿他们呢”青竹子看方吟雪兴奋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