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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碌岁月-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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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睡去了,他看见春梅一个人走在一条小路上,那路窄窄的就是铁丝一般。路两边是滔滔浊水,他惊呼,春梅回头看,却一下落到水里去了。他到处乱抓,终于似乎抓到了什么,是春梅的头发,但仔细看时又没有。他只闻到了一股香气,像兰花一样幽幽地,像满含凄怨的瞳孔,而那瞳孔扩大扩大,直把他的心笼罩了。他就一下醒来,他只看到天空中高高的太阳,若同一把毒伞般罩着。
    他翻身下床走出门去、看见年老多病的娘从田间背着一筐草歪歪斜斜地走回来,他心就要碎了。他替娘接过那筐,默默地,他叹了一口气。而娘说:“阿光啊!你别呕气了,地里的活还得你干呀、我们老了,没有用了……你与春梅那妮子就散了吧,哪有那么如意的事呢?我与你爹也不是一辈子过来了吗,人就是这样的,哪有那么多纠缠不清呢?
    阿光望娘,他仍然不说话、仍然叹气。?
    “阿光、你不要叹气了吗,”娘说,“你要听娘的话、娘不会害你的。”
    他便哭了出来,泪水俨若河水般控制不住,他发现自己像风中的枯草了,没有了根基似的,摇摆不定了。
    他只感到有一阵风吹来,风吹来了、他顺着那嘶嘶的风声走去,他走在田野里闻无人迹,人呢,人呢?他问。他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去了风,还是风在吹,但树与草都没有摇动。他一个人走着,没有任何目的、他的心是空的、空洞洞口的,他只是向前走,他向前走去,走过那岗子,他的脚竟一下陷进泥泞里,他用力抽了抽,没有抽出 ;他咬了咬牙、竟把脚“喀嚓”一下掰断了,他还是能走、他奇怪的是竟没流一滴血。他径直走到一片林子里、林子里结一种果实,红的如女人的樱唇、用手抚摸时光洁滑腻,那不是人的皮肤么?尝一口却苦的让人翻肠倒胃。他抬头看时,就看到一个人挂在树枝上,那身影很熟悉,竟似春梅,他叫“春梅,春梅。”但并没有回应,他就爬上树去,这时他的脚就流出血来,从树上直流到地下去,但他并没感到痛苦也没有害怕,直到他把那人缺下来,看清了那人是谁,他的眼泪就淌下来,那是春梅,但她死了,脸上挂着冷冷的笑。
    春梅死了,年轻的美若花玉的春梅死了。
    阿光抱着她的尸体走在田野里,田野里闻无人迹。只有风在吹,但草与树都没有摇动,一种悲哀就在阿光的心里硕大,硕大……直要把他的胸腔胀破了。阿光流着泪望娘,他说:“春梅死了。娘的心一跳,脸上流露出一片噩然。”“你怎么知道?”娘问。“我看到了,”他说,“吊死在林子里了。”娘有些疑惑。见他泪若雨下的样子,便只有劝慰他。但他没有错。春梅确实死了,在那片土岗子上的一棵枣树上吊死了,悲愤自缢了。为她的爱情自殉了。
    死了死了,一个人就这样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留下什么,留下的去了痛苦便是破碎。是心的痛苦心的破碎。
    没有人忏悔,因为没有知道是谁让春梅走上了死之路,没有人知道到底是谁犯下了错误。
    但是春梅死的时候正值国家改革开放的春天。那一年就有人带领一班人马在镇上置办了一个厂子,那一年阿光失去了自己心爱的恋人。
    春梅死了,没有人忏悔,却给人感触,一种潮流正若滚滚江水,有些东西总是不可抵挡。
    春梅死了,但像春梅那样的女子却越来越多,但她们又与春梅不同,她们不去寻死,她们坚强地活着,就如地里的野草,春天一到她们就疯狂地生长。
    有一种潮流已经不可抵挡。
    
13
    阿光望着天空,阿光的心一片茫然,他坐在小河边。他恰似河水中孤独的鱼,他游来游去,不知道自己游向了哪里?
    又一个春天来了,满野的碧绿又一次如风中飘飞的旗子。阿光走在小河边,他的心也若那风中的草般飘飘春梅死了,阿光的心灵已经麻木,他不言不语,他好像变成了哑巴。
    白天他在田野里干活,晚上躺在床上睡觉。他不言不语,他似乎变成了哑巴。
    花开的时候,他脸上露些笑,花落的时候,他脸上满是泪。
    他是那样的沉默与孤独,就像一株可怜的草。
    他没有了幻想,他走到春梅的墓前,他满眼含泪,他跪在那里,默默地跪了很久。
    他要告诉她,他要娶妻了,但他什么话也没有说,他就跪在那里。
    那时的太阳毒辣辣的,就像一句恶毒的咒语。
    他在诅咒那几乎被太阳烤的乌黑发焦的天空。
    但不管他怎么痛苦,他还是在那个夜晚与他并不熟悉的妻子走进了新房。
    那个夜晚天空阴黑,风冷冷地吹,房子里的红烛揺曳。
    他坐在椅子上喝茶水,闹洞房的人已经散去。
    他望着妻子,他说:“秀琴,你喝水么?”而妻子并没有回应。他便走过去,见她倚在床边的墙上竟合上了眼睛。经过一天的折腾,她是疲惫了。
    她望着她灯烛下柔艳美丽的脸腮,她长长的睫毛,鲜红的唇。有一股冲人命使他全身发烫。他抓过她的手轻轻呼唤她:“秀芹、秀芹……”她便惊醒,一眼看到他贴自己那么近。便下意识地躲,且挣脱了他的手。她说:“你,你要做什么?”
    阿光一愣了,然后笑了,“秀琴,你累了,睡吧。”
    她望他,怯怯地点头,然后又说:“你呢,你睡么?”
    他便上前来抓她的手,她有些害怕,但没有躲避。
    这时他们就靠的很近,她嗅到了他身上的男人特有的气味,她险些没有晕厥过去。
    “不,”她说,“我,我有了心上人的。”
    她开始挣扎。但他却一把抱住了她,并且开始猛烈地吻她。
    “不,不,”她说。
    而他是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他已丧失了理智,他渴望,他太需要了……现在他已完全忘记了春梅,忘记了他真爱的春梅。他只想占据面前的女人。他甚至不管她同意不同意。
    而她是在挣扎着,“求你了,求求你了,不要,不要这样。”她在乞求。
    他粗暴地撕扯着她的衣衫,把她压在身下。
    她明净的眸子里涌出了泪水,布满了痛苦,她还在哀哀求饶:“放了我吧,我求求你。”
    但是他并不理会她。她绝望了,她不在挣扎,她任由他摆布了,但她内心的恨却若烈火般燃烧,她眼中的泪若断了线的珍珠般滴落。
    她想起了自己的爹娘,他们不顾她的反对就把她嫁给了阿光,而阿光竟这么残酷的对待她。
    她望着房顶静静的发呆,她想起邻居家的水根,她是爱水根的,可是那已成了幻想,已成了无法实现的梦。但这梦会纠缠她一生的,会使她一生都不得安宁。
    她想水根,她的心就更痛,她躺在床上,像一根僵硬的木,她的目光都僵直了。
    她痛苦的呻吟着,如一滴滴含血的泪。
    她等阿光从她身上翻下来,她的心一下子变得空洞,好像一切兀地塌陷了,世界一下子变的岑寂,只有风在呼呼地吹,如同削尖的刀片一下下剐着她的骨头。
    灯烛熄灭了,她所有的希望也都熄灭了。
    她饱含泪水的眸子木然地望着漆黑的夜色,她如一只被囚的可怜的小鸟。无奈地横躺在那张床上。
    那个夜晚泪水湿透了枕巾,那个夜晚风声俨若呜咽声。
    在那个夜里,在啊光酣然入睡的齁声,她是那么的孤独。
    她的心冰冷而满布愤恨。
    从此以后她是一只鸟了,一只被囚禁的鸟,啊光不爱她,她只是被用来泻欲生子的工具而已。
    什么东西羁绊了她?让她一生一世逃不掉了,让她不知不觉都认定了。
    阿光喝酒,阿光酩酊大罪,阿光醉后总要抱头大哭,他说自己命哭,说自己一辈子都生活在无奈里,他说他与自己不爱的人生活在一起,说自己挣扎一生都无法挣扎出去。
    他大骂,他大打出手,可是一切都没有用,酒醒后他又变得沉默,又要开始无奈的生活。
    他没有勇气把他的家砸的粉碎,他不敢面对现实。
    后来他们有了儿子有了女儿,他们今生注定必须纠缠在一起。
    他们是囚禁的鸟,一对彼此飞不出对方视线的鸟。
    
14
    公元一千九百八十余年,阿光的儿子纪春富九岁。那一年他家盖上了红砖瓦房,他们不再住土坯房了。阿光的女儿春凤七岁,她与哥哥都在邻村小学读书。那一年春风若水,春柳若烟,春雨若同丝织,阿光的心若欢快的燕子。那一年地里的棉花如同白云与雪,那是丰收的笑脸与歌声。
    那是公元一千九百八十余年,这个镇子上用上了电灯,漆黑的夜里,阴森的小巷里有了明晃晃闪烁华光的灯,胆小的人们可以在黑暗里走路了,借着人家窗户里射出的灯光可以看清楚路上行走的或静止的一切,人们不再小心翼翼胆战心惊,人们可以去做许多事。
    阿光的邻居林泉就到南方去打工了,林泉二十多岁,是林正方的二儿子,林正方四十多岁了,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在镇上读初中,四儿子在邻村读小学,女儿十一岁,帮父母在家干农活。
    一个春天,林泉从南方回来,带来了大把大把的钞票,他向没见过世面的家乡人讲述着外面红红绿绿的世界,讲述着外面的生活,他从县城买来了电视机,惹的全镇上的男女老少都去看,险些把林泉家的院子挤破了。
    林泉是英雄,是好汉,林泉在外面风风火火地闯了了一回。林泉又走了,这次他带走了他的几个好哥们儿,他说有财哥们儿一起发,镇子里的人都羡慕他,都称他为财神爷。
    林泉发了,人们都羡慕他,有女儿的都想把女儿嫁给他,没女儿的也都像拉拢他。
    但林泉却从外面带来了一个女孩儿,异样的口音,脸孔雪一样洁白,嘴唇用口红抹过,就若玫瑰一般,着一袭短短的裙裾,露两条修长而洁白的腿。时不时用一双春藤一般的手搂住林泉的脖子亲。镇子里所有中老年妇女看了都感到恶心,而年轻的女孩们见了脸就羞得红红的,她们心惊肉跳,呼吸紧张,扭过头去,却又忍不住回头看。
    她们有些鄙夷却又很羡慕,但她们是不会学那个女孩的,那个叫茵茵的异地的女子。
    林泉也最终没有娶她,因为林泉的爹娘不喜欢她,爹娘认为那女孩身上的有妖气,会给家里带来不吉利。
    林泉短暂而又美好的爱情就这样在叹息声里结束了。
    二十几岁的林泉在外面挣了很多钱,他把自己的家建设的好好的。他的房子是用楼板封顶的,然后又用水泥沙子浇注了。用瓷砖装饰了房子周围,有用水泥打磨的了地。他的房子是小镇上最好的房子。
    快到三十的时候,他说他累了,不想再外出了,他要结婚了。但是就有女孩嫌他与人好过了,就不愿嫁给他,他便笑,那是一种苦笑。
    再后来,大哥林江就托人给他说了一门亲事,那女孩家离小镇并不远,有四个弟弟,都在念书。
    他与那女孩见了面,她十八九岁,很朴实,很纯真,带着微微的羞怯。
    她父母奶奶婶子姑姑……都跟着,林泉给了他父母二百元钱,给她的家人一人一大兜礼品,这个叫做见面礼。
    林泉想与那女孩说些什么,但那女孩却不肯与她单独相处。
    他有些许的失落。
    后来他年年去她家里送节礼,她父母总是向他要钱,每当这时,他就爽快的答应。
    只到有一天,她要嫁给他了,他却忽然发现自己没有钱了,无可奈何他就到处去借,到了这个地步借钱也得结婚呀。
    他把她迎进了洞房,与她睡在了一张床上,那年他二十八岁,妻子二十一岁。
    他的四弟箕天却很鄙视他,一谈到他结婚的事情,四弟脸上总是露出不屑的表情。
    箕天说他是用钱买来的婚姻,一点价值都没有。
    听着箕天的话,他总是露出欲言又止的样子。
    箕天上初中,与邻居阿光的儿子在一个班里,他们是要好的朋友,都是文学爱好者,箕天会写诗,也会写小说,为此,林泉很是觉得光荣。
    那一年三弟林河入伍当了军人,对林河的入伍,林泉极力反对,但终没有拧过爹娘与倔强的三弟,林河走的那个早晨,林泉没有去送他,但后来听说箕天去了,并且竟带了一个女同学。林泉与爹娘都有些吃惊,便叫来箕天询问,箕天笑着说那只是同学而已,但林泉还是有点怀疑。
    后来又问春富,春富只是笑,只说那女孩是邻村的,叫白玉宛,是他们的同学,然后就什么也不说了。
    林泉怀疑着,但他也只能怀疑着,他心里如同揣着活蹦乱跳的兔子。他的一辈子就这样了,他不能再有什么想法,即使会偶而想起那个叫做茵茵的女孩,但那都没有什么用。
    而四弟……他简直不敢想象。
    (我的女人是买来的吗,是吗?)他抚摸着妻子光洁的脸腮,不,他抚摸着光洁的杯子,他妻子的脸腮光洁吗?他说不清楚,他只是在想。他想镇子里的阿牛、徐东东的老婆也是花了好多钱才娶来的,这本是正常的吗,农村里正兴这个呀。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要想,他面对了妻子他想,(是不是用钱买了妻子?是不是呢?)他用手去触摸妻子那对高耸的乳房,妻子的表情木然,妻子麻木了似的没有任何反应。后来他有些伤心了,在林子里他曾碰见过他们,他热烈地吻她,而他梦呓般地呻吟,不,是在电视上见到的吗?他只觉一片茫然,“啪”地一下把电灯拉灭,用手去触摸妻子时,妻子已经睡去,那个夜晚,他的心里发出一串串的叹息。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他终又不能明白。也许有些事是他一辈子都弄不清楚了。
    不过他是想着到镇上棉厂里去做个工人,于是他提了好酒好烟到村支书那里喝酒,支书望着那酒,两眼若一条线般眯着,脸上的笑容就若绽开了花。支书先是支支吾吾着不肯答应他,后来酒喝多了,又答应尽力帮忙,他望着支书,他笑了,而支书也笑了,笑容里有一些神秘。
    再过几天,他又到支书那里去,而这次他掂了更好的酒,支书看了那酒,满脸上都有了醉意,支书拍着他的肩膀。“放心吧,小子,你的事定了。”支书说。
    那一时他又很威风了一阵,在小镇上像他这样由一个农民转而成为工人的并不多。
    于是又有许多人羡慕他,羡慕他拿着国家的钱,羡慕他可以在大街上人五人六的走。
    而四弟却很是鄙夷,甚至更瞧不起那支书。
    这样过了两年,四弟便到县城读高中,与他同去的还有春富,但那个白玉宛就没有去,听说是落榜了,后来到一所教学质量不怎么好的高中读书去了。
    四弟是很神气的,在全镇四十八个村庄里,能够到县城那所重点高中读书的只有十五人,而在那十五人里四弟又名列前茅。
    那时全镇的人都拿另一种眼光来看四弟了,远远地,非常谦恭地,好像就把四弟当成了神人。
    自从四弟到了县城,另一个故事便开始了。
     
15
    林箕天永远忘不掉那一个飘雪的周末,天空中一片如水苍灰,他撑着伞走在校外的小径上,满地都是雪,满天都是雪,雪在他眼前飞舞旋转,若一声声浅而优美的笑,他望路两旁银白的树,想起“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句子。他想起来了在下雪的季节,在他儿时会携了小伙伴在雪地上撒野,那时雪花越大越是好的,且他从不怕在雪地上撒野,那时雪花越大越是好的,且他从不怕在雪地里摔坏。如今是不行了,撑了一顶伞,战战兢兢,惟恐滑倒了。他听到北风若狼一样嚎叫,树枝被吹的直抖瑟,他的伞也要被吹飞了,他便闭了伞,等那一阵风过。
    那是个周末,下着雪,他到同学家去,那同学名叫秋艳艳,是个女生,住在学校附近,但最近生病了,一直没到学校上课,林箕天是班里的语文课代表,有责任去给她补课。而起初,他心里有点不情愿,他的想法是,如果秋艳艳是男生就好了,他猜测秋艳艳的爸妈是什么样子,一进她家门他的心“突突”直跳,于是第一次他就拉了春富陪他去,而春富竟也表情忸怩。“其实,他与秋艳艳只是同学而已,大可不必那样子,”后来他想。但那时他的心就狂跳的厉害,以致脸也涨的通红,后来,一直去过了两次,才算完了,而今天下着雪,路面有些滑,他撑了伞,书包里提了书,一个人径默默地往她家来。秋艳艳的爸妈很热情,每次都给他倒水,临来时从没有忘记留他吃饭,但他都在一番客套中婉言谢绝了,他不想在她家吃饭,他有些害怕,他有些拘谨,但他又不知道害怕些什么,他是去给秋艳艳补课的,他只是这样告诉自己。他默默的走着,走过前面那片工地便是她家了。雪花俨若芦花一样飘飘扬扬,在纷扬的雪花中忽然就出现了一个骑自行车的人,那车与车上人都摇摇晃晃地直冲他过来,他心惊,但那路窄,他一时显得手足无措,却看到那车上人越发摇晃起来,那骑车的人是在躲他,但终于把持不住一下滑倒在雪地里,车上的人也一下跌到路边的沟里去,他的心刹时有被鞭狠很抽了一下的感觉,他把伞扔在路边,去到沟旁拉那人,等抓住那人的手时,他只觉那手滑腻绵软有一种怪异的感觉,面前站着的竟是他们的年轻的女代数老师,一刹时他怔在那里,脸上火烧一般通红,竟忘了及时放开代数老师的手,而老师就有些羞涩起来,圆圆的脸上泛出了绯红,用劲一挣挣脱了他的手,望着女老师他皱了皱眉头,却又没说什么,推起自行车走了,而他却没来得及向老师道歉,望着老师远去的背影,他狠狠地打了自己一耳光,后来,他就迷迷糊糊地到了她的家里,那一天她爸妈到她外婆家里去了,她的弟弟也到同学家玩去了,家里只剩下她自己,她静静地在床上读书,见他来了,她便要下床来给他倒水,他伸手拦住了她。那是他那一天第二次碰触到女人的手。严格来说秋艳艳只是个女孩子,是个女学生,是他的同学,但是他却敏锐地感到自己接触到了女人的手。他的心猛烈战抖了一下,撒开了他有些瘦弱但分明很吸引人的同学的手,那时他与她靠的很近,他很清楚地看到了她那已鼓起的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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