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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阑珊处-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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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得了,我知道了。”

宁波气馁。

“袁康候愿意离婚。”

“你仍关心他婚姻状况?”

正即答:“我对他说,这不是谈判的条件,(奇qIsuu。cOm書)他应先争取独身,才来和我说话。”

宁波瞪大双眼,哗,大跃进,怎么一回事?

正印笑笑解答了她的疑问:“因为我已不再爱他。”

不相爱,好说话。

宁波十分感慨。

正印说:“他说他会争取。”

“相信我,十五年后,他照旧依然故我。”

“管他呢。”

这是正确态度,不能等任何人任何事,自己一定要有工作、娱乐、消遣。

这一章已经结束?又不见得,要待日后分晓。

傍晚阿姨回来,问道:“正印在吗?”

“在睡觉,有点累。”

宁波推开卧室门,见正印躺在自幼睡的床上,床铺被褥还簇新粉红色,正印面孔也还十分稚嫩,宁波有点不明白,时间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她走近正印,在床沿坐下,握住正印的手,正印轻轻睁开双眼。宁波说:“孩子与你会寂寞的,不如给他一个机会吧。”

正印讶异地问:“你呢?你就不怕寂寞?”

“我习惯了。”

“胡说,这种事永远不会习惯。”

宁波靠在床头,“我没问题,你放心,日后,我也许会与人同居分居数次,或结婚离婚数次,创业、赚钱、成名……忙着呢。”

“你会不会找到那个人?”

“茫无头绪,反正我没闲着,管它哩!”

孩子在七个星期后出生,一点点大,放在氧气箱里,宁波天天去看她,那幼婴容貌秀丽,五官精巧,一头卷发,像足了正印。

一天,在医院门口碰见袁康候。

他愉快地说:“我正式离婚了。”

宁波讶异,这么快?由此可兄如果真的要做,没有难成之事。

经一事长一智,从此宁波相信这世上没有离不成的婚。

之所以不离,大抵是当事人还不舍得离。

袁康候接着说:“婴儿真漂亮可爱。”

讲这话的时候,他面孔散发着兴奋的光芒,宁波看在眼内,脸色稍霁,噫,此君人品不怎么样,可是此君倒是还算爱孩子。

这是他的福气。

“孩子像母亲,美妈生美女。”

“可不是。”宁波并没有跟他谈下去的意思。

“我与正印决定尽快结婚。”

宁波一怔。

“我的孩子总得跟我的姓。”

他的孩子,这么说来,他是十分肯定啦,想必有证有据。

“恭喜你。”

“宁波,让我将功赎罪?”

宁波嗤一声笑,“什么功,什么罪?你有什么功,如何去赎抛却前妻的罪!”

真好笑!

宁波一转头走。

——三十二岁时——

往回看,邵正印想来想去不明白,怎么会结过两次婚。

宁波时常挪揄她:“少拿出来讲,你自己都弄不懂,旁人更不了解,要求人分析,到精神科医生处。”

正印怒道:“自小到大,我觉得你爱讽刺我,开头还以为是多心,现在证实这是不折不扣的真相。”

宁波哎口气,“真相是,我和你已发老了。”

正印笑,穿著大*套装的她走到镜子面前,端洋镜中人,她搔首弄姿,然后附和地脱:“老了!”吁出一口气。

于波知道她那祥勇敢乩老,是因力她一鱼也不品老。

再注二十年,口气也杵就不同,可能只肯承伙“我片大了”。

宁波加一句:“寸光如流水,一去不复回。”’

正印看著宁波,“你可没浪费寸同,你把邵氏制衣搞得天下知名,业绩扩大百倍,成为上市公司,每期在美国时尚杂志广告费用,可在本市置一层两房两厅公寓,本行谁不晓得江宁波三个字。”

宁波骇笑,“你少夸张。”

正印也笑,“我妈说得对:宁波是还债女。”

“我为的是自己,你看我穿得好住得好,食有鱼出有车。”

“宁波,你真神气。”

“你看我这些皱纹,皆因来回来回地跑,看完老美的面孔看老英,现在还得走大陆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一天累得歇斯底里,客人不是说笑话,我都乱笑不已。”

“可是你得到了你要的一切。”

“小姐,刚开头而已,现在才叫作储备军火弹药,有资格出去和人家打,从前?谈也不要谈。”

“我爸说,他从来没想到邵氏制衣会有今天这局面。”

“上苍往往最照顾没有机心的人。”

“是,江董事。”

“别谦虚了,正印,你也有成绩呀!掌管美资银行东南亚大部分分行。”

正印居然谦曰:“一身铜臭。”

“邵正印借贷手法谨慎,甚为同事诽议,直至某传媒大亨逝世倒台,几乎所有银行均水深火热,大老板庆幸之余,论功行赏,于是抬捧邵正印。”

正印沉吟,“那次真险过剃头,那公司代表带着名牌钻表来见我,并答允回佣百分之—……”

宁波笑问:“喂,如有外人听见我们姐妹俩自吹自擂,会有什么感想?”

“咄,此刻又没外人,来,继续吹牛,穷过瘾。”

两人笑得弯腰。

刹那间像回复到十六七岁模样。

宁波说:“你看你多能干,这样兵荒马乱,还能结两次婚,生一个孩子,我差多了,交白卷。”

正印居然承认这都是成绩,“真的,连邵正印都佩服邵正印,两次离婚何等劳民伤财,养一个孩子得花多少时间心血。”

宁波收敛了笑容,“你看我们多伟大。”

“如今步入壮年,我得加紧进修养生之道,不攻,只守,起码享受三数载再说。”

宁波说:“你说得对,我要向你效法,这几年最值得珍惜,趁父母还健康,我们尚有力气,生活又上了轨道,该好好耍乐。”

正印抬起头,“最好能够恋爱。”

宁波笑了。

正印自嘲:“你看我这个恋爱专家,人家一见就怕。”

“你现在已有精神寄托。”

“是呀,像所有母亲一样,全副心思放在囡囡身上。”

真没想到邵正印会和一般母亲丝毫没有分别。

囡囡的事比天大,一早分出尊卑,女尊母卑,凡事皆分先后,女先她后,那样目无下尘,骄矜刁钻的一个人,为了孩子,忽然低声下气,不怕累不怕脏,什么都亲力亲为,亲手服侍,使宁波觉得不可思议。

像孩子吃巧克力吃到一半忽然不想吞作势要吐,宁波听得魂不附体大声叫嚷,正印走过来,若无其事便顺手伸过去接,那还是戴着几卡拉大方钻的手!

又玩着玩着,宁波忽然闻到某种异味,又急得一额汗,“怎么办?要不要马上回家?怎么在街上清理?”好一个邵正印,不慌不忙,把孩子抱进大酒店找洗手间,不消五分钟便搞妥出来。

以致宁波对阿姨说:“我不行,我做不到,我怕脏。”

阿姨劝道:“统统交给保姆好了。”

“不,正印是对的,母亲也得尽量参与,除非要上班,否则还是亲自动手的好。”

“孩子养下来,你就不觉得臭。”

宁波打一个冷颤,不去想它。

  第6章

如今囡囡已经六岁,拉得一手好提琴,时时演奏一曲,娱己娱人,特别受外婆赞赏。

她与母亲住在一起,不过一有假期,就到外婆家寄宿。

至于宁波,她仍然陪着阿姨。

那张单人床,足足睡了四分一世妃,换过两次床褥,始终不舍得扔掉。

她搔着头皮,“别的床,睡不好。”

阿姨笑着说:“我们家董事长的闺房,可真朴素得紧。”

一床一几一书桌一椅一书架一衣柜,参考书文件全堆在地下,私人电脑放在床头几上,人蹲在地上打字键,两具电话一公一私放在墙角,传真机搁衣柜里,用时才取出插上电源。

越是这样挤迫越有灵感,晚上睡的时候把床上书籍搬到地上,白天起床又搬一次。

正印不只一次纳罕,“真是怪人。”

宁波刚买了房子,背山面海,风景秀丽,书房宽敞无比,可是呆不住,兜个圈就想走。

在阿姨家她才有归属感。

阿姨最高兴是这点。

办公室也一样,大房中再隔一间小房,秘书座位比她的舒适,她站起来时要挣扎一番,往往钩烂袜子。

那一天,秘书说:“何先生找。”

到了这个年纪,认识的人渐多,记姓名的本事渐渐衰退,“何什么先生?”

“何绰勉。”

“有这样一个人吗?”宁波茫然。

“江小姐,那是我们以前的公司秘书何绰勉。”

呵是,小何,那个小何。

“接进来接进来。”

秘书微笑退出。

“小何,好吗?失踪多年,别来无恙乎?”

何绰勉却感动了,“宁波,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宁波暗叫一声惭愧,急急施展她巧言令色的本事,“小何,你要是真想我记得你呢,五六年间也该写封信送束花打个电话,不必音讯全无,令人牵挂。”

小何支支吾吾,颇不好意思。

“你是路过还是回流?”

“我回来定居。”

“我以为你去半年就会回来,怎么要待六年后才回归?”

“后来我到加拿大去了。”

“要花六年吗?”

“后来,我结了婚。”

啊,宁波立刻收敛调笑语气,“那多好。”

“后来,我又添了两个孩子。”

这就难怪了。

“如今一家回来住在岳家,想找老朋友帮忙。”

“不要客气,当尽绵力。”

“宁波,你果然热诚如故。”

语气中颇有感慨,可见已遭过白眼。

“我替你洗尘,阖府统请,你把联络电话告诉我,我替你安排一切,现在是我报答老巨子的机会了。”

何君一听,几乎没哽咽起来。

那是一个冬季,他回来约有一两个月,从前的联络已经完全断开,在报上看聘人广告,薪水有限,不合心绪,他找过朋友,都朝着他打哈哈:“何君你最有办法来去自如,我们怎么和你争。”他找江宁波,不过是挂念她,想叙叙旧,没想到她一口承担,胳臂可以走马。

他连忙说:“我一个人出来。”

“不,我坚持一家人。”

“孩子们吵。”

“你放心,我有做阿姨的经验,你还记得邵正印吧,嗨,那真是个人精……”

何绰勉笑了。

他仍然没想到江宁波会周到至这种程度。

她在酒店餐厅订了一间房间,带来一男一女两名助手,女的专门照顾孩子,男的帮她招呼何氏夫妇。

她比客人早到,何绰勉一进门便看到穿灰色凯斯米套装配珍珠首饰的江宁波,一脸真诚笑容真有宁神作用,何绰勉放下心来,介绍妻儿。

三言两语宁波便进入话题,问及何家四口衣食住行的问题,当着何太太的面,帮他编排。

——“你们回来得及时,移民潮刚开始,你俩已取得护照,先走一步,甚有见地,房屋价格此刻陷入低潮,赶快买入自住,我派人带你去看,孩子们自然读国际学校幼稚园,至于工作方面,我们永远欢迎你。”

三言两语,就把何家所有压力卸掉。

也难怪要何绰勉把妻儿带出来,免得人误会。

这不只是一顿晚饭,这是一个小型会议。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才散,宁波自有司机车子送客。

在车上,是助手先对宁波说:“那就是从前我们的公司秘书何先生?我都不认得了,老许多。”

是,整个人粗糙了,皮肤、失发、衣着、举止、言语,不复当年尔雅细致。

“结了婚,担着一头家,哪里还拔得出时间精力修怖与进修。”

“那,牺牲是太大了。”

“所以我不肯结婚。”

年轻的助手问:“那我呢?”语气惊惶。

“你急什么,你才二十岁出头。”

她又像放心了。

阿氏一家穿北美洲带回来的冬装,尼龙面子夹尼龙棉,涨鼓鼓,硬邦邦,衣管衣,人归人,背在身上像只壳子,真正难看。

一看就知道他这几年在加拿大的际遇不怎么样。

这时宁波已弃穿皮裘,统身凯斯米,轻、软、暖,无与伦比,就一身装扮已经将她与何绰勉分隔成两个世界。

还有,她女觉男人的一双手会粗糙,一定是过去几年剪草洗碗全部亲自动手缘故,何绰勉已变成一个标准家庭男人。

宁波轻轻把他的名字自温馨册中删除。

他并没有回到邵氏制衣工作,稍后他的机会来了,安顿好妻小,长征到上海为新老板搞生意,年薪暴增,宁波很替他高兴。

他们又见过一两次面。

他关心她:“还没有对象?”

宁波摇摇头。

“当心蹉跎。”

宁波戏谑:“有能力的人都追求女明星去了。”

“你要求一向高。”

“不,有个要求,尚可照着指标完成大业,我,我没有目标。”

“仍在追求真爱。”何某莞尔。

宁波瞪他一眼,“老何,你少取笑我。”

小何已变成老何了。

正印的意思是,最少结一次,最多一年或两年后,离掉它,争取生活经验。

“你看你现在是个老小姐,某方面是一片空白。”

宁波把脚搁在欧图曼椅上吃苹果,闻言微笑,“你暗喻我性生活一片空白。”

“我没有那么大胆。”正印咕咕笑。

“正印你什么话说不出来。”

“你现在见识广,阅历丰富,什么没穿过什么没吃过,从前能叫你兴奋的人与事,今日已不能叫你扬起一角眉毛,你还能找到真爱?经您老法眼一瞄,统统小儿科,你还会爱上谁?”

宁波忽然跳起来,“囡囡在何处?哎呀呀,她准是在我房里捣蛋,喂,我有重要文件,喂,囡囡

要到傍晚,才能把话题续下去。

“囡囡,将来宁波阿姨老了,坐在轮椅上,你会不会推我?”

那囡囡何等精灵,闻言踌躇,“不阿姨,我要去跳舞,你找我妈推你。”

宁波气结,问正印:“你推不推我?”

“神经病,我与你同年,还健步如飞不成,届时我自己还坐轮椅呢,怎么推你!”

宁波气馁,“好,我自己生六个孩子,准有一个孝顺会服侍我。

“你不如多赚一点,老了聘请专家护理人员是正经。”

宁波非常恼怒,“囡囡我以后不再疼你。”

“别担心,你看我母亲多好,还偕男朋友游欧洲呢。”

“还是那个人。”宁波微笑。

“是呀,还是那个人,日久生情,现在连我见到他都有点尊敬,他令我母亲快乐,功劳比我父亲大。”

宁波缓缓说:“不过这些年来,她负责他生活开销。”

“快乐无价。”

“你不介意就好。”

“唏,你试带一夹现款到街上买欢乐来看看,物价飞涨呵小姐,我妈这次投资的回报率算是极高。”

宁波承认:“阿姨眼光一直好。”

正印说:“他也很愿意为她奔走,总是尊她为大,讨好她,这点完全真心。”

现在人人都想开了,假作真时真亦假,无所谓啦。

第二天,正在忙,宁波接到一通私人电话。

“我是区文辞,宁波,周末我们打网球,一起来。”

这区文辞,是邵正印第二任丈夫,婚姻只维持了两年,可是他对大姨江宁波却有着不可磨灭的好印象。

“我不谙打球。”

“咄,谁叫你来打球,我介绍人给你。”

“文辞,我年纪不小了,怎么还能老着面皮出来相亲。”

“当来看看我,我们起码三个月没见面了。”

区文辞是富家子弟,为人天真活泼,宁波对他印象不坏,远胜袁康候,可是这种场合她实在不想出现。

区文辞终于说:“星期六是我生日,宁波。你忘了。”

宁波根本没有记得过,但至此,已不忍扫这个大孩子兴头,“我来一下子,要带什么吗?”

“不用,你人来已经够好,星期六中午十二时开始我在家恭候。”

“正印会来吗?”

他犹自悻悻然,“正印?是谁?从没听过此名。”

所以说,世上哪有和平分手这件事,正是:可以和平,何用分手。

其实星期六宁波没有空,她亲自陪一个大客户参观厂房巡至中午,还需陪客吃饭。

客人是白手兴家的美国女子,离婚后独自创业,十来年间成绩斐然,宁波十分敬佩她,对方很快觉察到这一点,与宁波惺惺相惜。

吃完饭已经三点多了,她接了个电话到区家,区文辞大声叫:“你还没来!”

“十分钟就到。”

宁波把车子开得飞快,向山上奔去。

区家洋房门口停满名贵跑车,宁波把车子放得比较远,她只打算留一阵子,走的时候不妨碍人。

才走近大门已经听到乐声悠扬,笑谈声盈耳,屋内起码有三五十个客人。

一时没看见区文锌,宁波找到冰镇香槟瓶子,自斟自饮。

客人都年轻貌美,大部分穿着白色衣服,宁波拿着酒杯坐下来,忽然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下意识她好像已经到过这间房子这个场合,她有点恍惚。

对,情调多像某年正印与她参加的网球比赛。

宁波缓缓走出区家后园的网球场,只见一片绿茵,区文辞与一女郎组成双打,与另一对男女相持不下,围观者众。

在这样繁忙苦楚的都会生活里,这班年轻男女居然可以觅得如此悠闲乐趣,这已与财富无关,宁波心想,没有志气出息真正好。

这也正是邵正印与区文辞分手的原因吧。

——“你今冬打算做什么?”

“嗯,到温哥华滑雪吧。”

“工作上有什么计划?”

“呵打算开设一家最先进占地最广的夜总会,名字都想好了,叫月圆会。”

心甘情愿做夜总会领班。

邵正印怎么肯夫唱妇随。

坏是坏在并非每个富家子弟都如此耽于逸乐,正印知道许多二世祖在事业上愿意打真军,在商场上炼至金睛火眼,她就是喜欢比较,一比较便百病丛生,开始对丈夫失望。

呃,前夫。

分了手又觉得区文辞本性谦和,不是坏人。

但是区文辞已经伤了心,不大肯见她。

这场业余网球赛直把时光推后了十多年,宁波握着杯子,真不相信她也曾经做过十六岁的少女。

再喝多一杯,难保不落下泪来。

她转过头,觉得自己与这个地方的气氛格格不入,想即时离去。

可是自早上八时忙到下午四点,宁波已有点累,她在书房看到一张乳白色的丝绒沙发。

噫,不如人不知鬼不觉地睡上半小时。

她脱下外套,搭在身上,把面孔向着沙发内里,一闭上眼睛就堕入黑甜乡。

宁波在心底说:死亡如果只是这样,就丝毫不见可怕,还醒来干什么呢?人世间纷纷扰扰,又没有人爱她。

她睡得好不香甜。

醒来时根本不知身在何处,她睁开双眼,一盏灯也没有,通室漆黑,这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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