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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血-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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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能这么想,很不错!”
    点点头,蒋介石朝着管明棠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对这个年青人迷途知返倒是颇为欣赏,毕竟很多人年青人都曾偶有迷失,但能彻底醒悟又有几人,有几人不是在遭受挫折后方才醒悟,而面前的这个年青人,不仅彻底醒悟,而且是在春风得意时彻底顿悟,这倒是让他对其更为欣赏了。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被人崇拜的滋味着实不错,或许,他贵为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可是,他却从未被人崇拜过,毕竟,在很多外人看来,总理的继承者是汪兆铭,而不是他蒋中正,至于黄埔的学生,那些学生对他,只是对师长、长官的尊敬。远谈上崇拜。
    在政治之中崇拜只有几种可能,一种是信徒对理念的崇拜、一种是对伟大人物的崇拜,尽管不知他对自己的崇拜是那一种崇拜,但无论是那一种,都足以让蒋介石对这个年青人生出与他人不同的好感来。
    而更令他的欣慰的是,尽管管明棠生长于国外,但是其所表现出来的爱国之情,却是很多国人难以岂及的,而更为重要的是,从言语中,他能感觉到这个年青人并不像很多年青人那样,爱国而不失理性,全无一般年青人的那种妄动无知。至少他知道,中国之弱弱于何处,亦正因如此,他才会置身实业之中,尽自己之力通过投资实业加强国力,这一点就表明他比太多的年青人更为优秀。
    “明棠,说说看,你为什么想要重办这汉阳铁厂!”
    看着管明棠,从先前的谈话中,蒋介石隐隐读出,管明棠并不是出身豪富之家,甚至现在因为在德县创办新厂的原因,几乎已经耗尽了他的资本,所以,这重建汉阳,到显得有些自不量力了。
    “要知道,即便是政府,现在亦没有资金投入钢铁厂。”
    有许多话,蒋介石都在之前的谈话中一一透了出来,现在又透出了政府财政窘迫的现实,更是挑明了告诉管明棠,政府不可能为其提供支持。
    “还是那句话,中国需要钢铁厂,而且公司未来的发展,也需要钢铁厂!钢铁是机器之母,没有钢铁,就不可能制造出机器,而没有机器,公司就不可能获得发展,所以,为了公司的未来,不得不投资钢铁厂!”
    或许是和这个时代的人交道打多了,管明棠知道如何给自己扣帽子,但在扣帽子的同时,却又不忘“言私利”,毕竟过于“大公无私”,只会徒若人嫌。
    “可,现在毕竟太早了!”
    蒋介石的言语中留有三分余地,他并没有用自不量力去形容管明棠。
    “是太不自量力了!”
    倒是管明棠自嘲了一声,迎着蒋介石的视线,管明棠又继续说道。
    “太早也好,自不量力也罢,可,委员长,您知道,中国需要钢铁厂,今日之中国,百废待兴,可恶邻窥视,政府谋略以争取时间,但大局却仍是时不待我,今日尚可有充足时间修复工厂,致力工厂发展,明日,却不见得就有那个时间了,所以,明棠只能竭尽所能只争朝夕了!”
    沉默着,蒋介石并没有继续问下去,但看着管明棠的眼神却发生了些许变化,尽管管明棠没有细说,但他的心情却是一时难以平静,若是全中国皆如管明棠一般,无需解释,即可明白政府苦心,中国何愁他日不兴,若都怀揣着这份救国图存之心,以己所擅长之业内,行以救国强国之行,中国他日怎么可能击不败日本!
    嘴上的爱国很容易,可到了战场上,嘴皮子顶用吗?到了战场上,说话的是飞机大炮,不是书生意气!
    见蒋介石一直是这么沉默不语,而是引导着自己,让自己说下去,管明棠知道自己不能把这个场冷下来,必须要继续说下去。
    “这一次去上海,原本是想考察自行车业,可谁曾想……哎……”
    笑叹口气,管明棠露出一副颇为无奈的样子。
    “这汉阳铁厂虽说归了我,可压力也归了我,过去,每日看着石景山的高炉,我一直寻思着,何时能有资本收购这个高炉,然后复办石景山铁厂,毕竟钢铁工业被视为工业之本,钢铁的生产能力和消费量成为衡量一个国家工业发展程度的标杆。自国民政府成立后,中央政权逐步巩固,各项建设事业快速发展,对钢铁的需求也与日俱增。由于国产钢铁产能有限,进口数量急剧上升,导致大量财富外流,所以投资钢铁业,无论是从个人还是国家的角度都是大为有利。现在得了这汉阳铁厂,到也是一尝所愿。……汉阳铁厂虽说老旧,但胜在设备齐全,若是对其设备加以修整,以汉阳铁厂六座炼铁高炉,七座炼钢平炉,一年即可生数十万吨钢铁,如此一来,不仅可以满足未来公司发展需要,而且对必能助力国防,不仅仅只是兵工厂可以获得足够的钢铁以生产武器,国家修建工事亦可获得充足钢铁……”
    管明棠的话让蒋介石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所以纵是现在没有那个实力,明棠也只能勉力维持了,埋头向前了!”
    似是自嘲,又是表明决心,管明棠把自己摆到一个外人不能理解的位置,实际上却是为了争取蒋介石的“同情”,因为,时人又有几人能理解蒋介石!
    “那,明棠,你应该知道,根据先总理所制定之实业计划,钢铁事业事关国家安全命脉,所以应该为国营性质的原则,你这汉阳却……”
    摇着头,蒋介石却是肃而不言。
    “委员长,在总理实业计划中,曾言以中国之积贫积弱,发展钢铁工业须集国家之力,因此须采取国营方式,这不失为一个可行的策略,而且实业计划中曾提到,实业计划内重要工业之难以举办者可利用外资的原则,可在资本、技术等方面寻求国际合作,既然可寻求外人之力,那为何国人之力不可用呢?”
    在反问之余,管明棠又继续说道。
    “再则,钢铁工业表面上看似仅只有钢铁,可实际上,却是一个完整的产业链条,以炼焦业为例,炼焦虽为炼铁之用,但其却为煤化工之起步,大量工业化学原料皆由炼焦所余废弃物所制,如梯恩梯以及苦味酸**其原料即是通过煤化所得,这现代炼焦厂,可以为工厂提供焦炭之时,又可为兵工厂提供**原料,而目前,我国炼焦厂大都为土焦,焦油不经冷凝便直接废弃于空中,冲洗于地面,白白浪费大量资源。”
    望着若有所思的蒋介石,管明棠又继续说道。
    “再就是钢铁厂,钢铁厂在平时生产钢材固然主要用于民用,但在战时,钢铁厂亦可生产武器以支援战争,如无缝钢管厂,可为兵工厂提供枪炮用钢管之坯料,铸造场可铸造炮弹弹坯,事关国防,又岂能由外国人过问?”
    之所以抛出这么一个理由,只是因为近代中国,国人大抵对外人不甚相信,即便是蒋介石亦是如此,毕竟,外国人给中国太多伤害。果然,管明棠如此一说,蒋介石的脸色立即微微一变,工厂交给外国人,着实不是一个太好的选择,毕竟有外国人插手的工厂,在战时又岂会一切遵从国防需求,之所以不赞同将中央钢铁厂设于马鞍山,可以说就是出自这方面的担心,固然,中央钢铁厂是中国向德国贷款建成,但其中亦有德国股份,若在战时,南京将要沦陷,德方是否同意钢铁厂搬迁?无论是强行搬迁或是炸毁,是否会影响到中德外交?若不能拆运,是否会有资敌之嫌?这些都是他必须考虑的问题。
    “嗯……”
    看着管明棠,已经被说服的蒋介石到是展现出了军人的直率。
    “你应该知道,以现在政府财力,不可能给予你任何帮助,而且,湖北……”
    沉吟着,蒋介石并没有继续说下去,湖北是改组派的地盘,那里,即便是他蒋介石的话,并不见得顶多大用,甚至湖北直到现在都没能修那怕一条现代公路,那地方……实在是,想着地方的离心,蒋介石的眉头微皱,那些油滑的政客和眼前朝气蓬勃的青年一比,前者顿时落了下乘,而在脑海中亦浮现出广西新政所使用的新人,或许,正是因为这些年青人充满朝气,全无油滑政客之奸滑吧!
    就像自己的黄埔学生!他们不也如同管明棠这样的年青人一般,充满朝气,浑身展露出的尽是蓬勃之气,只不过他们是军人,而管明棠是商人罢了!
    想到自己指示间他直接来见自己,不需要经由他人引见、指导,蒋介石的内心倒流露出几分自得之意,当初之所以对翁文灏有那一番叮嘱,就是想探一探这个管明棠的真心,这个人在南京无根无萍,亦无他人点拨,在无人叮嘱教导下,最容易探得其真心,而现在,他觉得自己经探得了他的内心。
    “委员长,明棠已经考虑过,铁厂复建,必须首先考虑其技术,现在经过数十年教育,我国技术人员数量、水平已远超过清末以及民初,工厂可以其为技术骨干,解决工厂所需技术问题,另外还可考虑自国外引进技术,用于老旧设备改造,目前美国以及欧洲各国皆陷入经济大危机,钢厂开工严重不足,许多工厂生存亦呈现问题,因而可低价引进设备技术……”
    在解释时管明棠不时的观察着蒋介石的神情变化,见他那副不以为意的表情中偶尔流露出的欣赏之意,心下的那颗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
    “财力不足,可向银行融资,让出汉阳钢铁厂的股份作为保证,若是资金不足,可以先行恢复一座高炉,再以售出钢铁,积累资金以便用于下一座高炉复建,如此一步一步的来,想来,慢慢的总能把钢铁厂办活!再则,有时候很多事情,办得太急了,并不见得就是好了,毕竟,有些事情急不得!”
    管明棠的表述,使得蒋介石颇为欣赏的点点头。
    “明棠,办事情就是要这样,什么事情都急不得,太急了,反而会适得其反,嗯,如果需要银行融资帮助的话,可以去中国银行想想办法,嗯……”
    沉吟片刻,蒋介石随手办公桌上拿了一张便笺,然后写了张便条。
    “你拿着我的条子去找中国银行行长张嘉璈,他会给你提供一些帮助……”
    接过那张便条,管明棠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这么简单,以至于直到离开委员长办公室的时候,管明棠都不相信自己不仅见到了蒋介石,这个“近代第一反动派”,而且还从他那里得到了帮助,尽管只不过是一张便条,但这张便条意味着什么,管明棠可以说再清楚不过,
    “怎么样?”
    走出国民政府,周仁不无紧张的看着管明棠,因为委员长只见他一人的缘故,所以他只能在这里等着。
    怎么样?
    看着周仁,管明棠的脸上挤出了极为灿烂的笑容。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第一百零二章 元老重臣心赏识
    第102章元老重臣心赏识
    窗外,秋雨蒙蒙,旧中国的首都或急或缓地在汽车窗外掠过。
    此时的南京或许因初为中国首都不过五年的原因,正值大建设时期,宽敞的中山路号称是世界第一大马路,望着这条大马路两侧的那尚不算高大的法桐,管明棠的脸上露出一些笑容,谁能想到,多年后这林荫道会成为南京的一张名片,而后南京却又自己砍掉了这张名片呢?
    也许不应该思索这些。
    “哲勤,你认识印光先生?”
    终于在最初的激动之后,冷静下来的周仁像是想起什么事一般,扭头问道管明棠。
    “印光先生?”
    “方才,印光先生差人送来一张名片,请你今天晚上过府……”
    此时周仁看着管明棠的视线都发生了些许变化,这管明棠看似在南京没有什么根基,可不过是刚一来,便赢得了两位大佬的好感,实在是超乎常人想象。
    “晚上过府一趟?”
    皱着眉,一时间管明棠还是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认识一个“印光先生”,这人又是谁?
    “那个,印光先生是谁?”
    南京,民生路,张公馆,十月二十二日。
    自己,什么时候记识了张静江?
    即便是再无知,管明棠也听说过张静江的大名,这人可是被孙中山称为“革命圣人”,不仅如此,他同样还是那位委员长的恩人,被委员长称之为“导师”,在南京有着“四大元老”之称,虽说官位不显,可论其在南京政界、经济的影响力,甚至就连委员长都要稍逊一筹,委员长尚且受派系之牵,但是张静江却不同,他在南京的地位是超然的,是……嗯,是任何人都无法忽视的。
    “哲勤,只要你能得到印光先生的支持,那汉阳铁厂一事,不单是事半功倍,而且任何人绝不会给你平添障碍!”
    印光先生,若非周仁的一番解释,管明棠还真不知道,“印光先生”就是大名鼎鼎的张静江,他邀自己过府相聚,在南京,能入得了张府的人,都会让人高看一眼,更何况是亲自邀请过府相聚,难怪周仁看着自己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
    “张静江怎么会认识自己这个小人物?”
    身处张府客厅内,管明棠在心下思索着,无论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何时与张静江有过交集。招待自己的是一位叫王妈的中年妇人,一口流利的浙江官话,人非常随和,虽说是仆妇,可听她说话做事,甚至比一些大家妇人尚周整。
    “管先生,老爷吩咐过,若是您来了,而他未回来,您可以先到他书房看会书!”
    在说话时,王妈看着管明棠的视线同样有所变化,老爷的书房,一般情况下可是外人难进的,而老爷因为开会的原因回来迟了,却特意打电话回来交待,客人来了可先带到书房,别冷了客人。这南京能进得老爷书房的人,有几个不是有头有脸的,那有这么年青的后生?
    “这是老爷的书房,管先生可以随便看看!”
    王妈将客人请进了书房,书房内的装饰古朴而典雅,房间四周都是书橱,整整齐齐挤满了书籍。
    “王妈,您去忙吧!我自个瞧瞧,”
    瞧着这满满占了两面墙的书,管明棠心生惊讶之余,恭敬的冲王妈说道,这相爷门前七品官,这王妈至少得有五品。
    王妈走了。
    这就是张静江的书房吗?
    置身于书海之中,管明棠仔细打量着这间书房,尤其是那占满两面墙的书籍,在后世,管明棠只在图书馆或者书店内看到这么多的书,而这却是一个人的书房,这显然是一个爱书之人,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爱读书的人。
    或许是因为在后世,见惯了太多人为了充场面于房间内摆置大量的书籍,甚至空壳书,所以管明棠的心里不由有些阴暗的想着,没准,这书也是他用来充场面的。
    《l'ancienregimeetlarevolution》,随手从书柜内抽出一本书,封面上的书名只让管明棠一愣,对于这本书管明棠并不陌生,这是在21世纪进入十年代之后,在中国相当热门的一本书《旧制度与大革命》,想到在张静江这个商人的书房内竟然会看到这么一本书!而且还是法文原版。
    尽管看不懂法文,但管明棠还是翻了翻,只见洁白的书籍上面密密麻麻的书写着各种批注和日期,民国三年、民国六年、民国十年,民国……看着那些批注与心得!管明棠整个人都被惊呆了,单是一页,批注年份就多达七个,而再看那些批注所得,更让管明棠惊讶,看着那满满两面书墙,不由惊呆了。
    管明棠似乎看到一位长者,数十年如一日的读书,并有所悟、有所解的画面来,这些书,他都看完了?难道每一本都是如此反复读完,并作出批注吗?
    站在书柜前,看着那书柜里的书,突然,一本书映入视线之中,《天演论》严复,这不就是达尔文的进化论《物种起源》的中译本吗?如果没记错的话,这部书是严复在1897年翻译并引入中国的,他为什么会翻译这本书呢?
    回溯19世纪末的中国历史。正当战争屡屡失败、改革无功而返之际,1894年,甲午战败,曾长期在海军任职的学者严复“想唤起改变贫穷落后的觉悟”,于是第二年便提笔翻译《天演论》。
    为什么选择《天演论》?在后世最普遍理解是严复在用《物种起源》里面的一般规律、用“进化”这个科学观点解释人的事情,解释社会问题。这种功能,在《物种起源》里是找不到的。而与原著不同的是,《物种起源》的作者赫胥黎坚定地维护生物达尔文主义、反对社会达尔文主义,这本书的后半部分──“伦理学”所讲述的,是人类社会不同于自然界,不适用进化竞争规则。因正值“国难”,严复只翻译了《进化论与伦理学》的前半部分,断然把后半部分删掉。
    达尔文在中国的误读由此开始。
    就这样,对达尔文的误读,在中国被一步步激化。甚至于在后世,有人称《天演论》于中国之影响甚于《资本论》,对于这本争论颇多的中国式的进化论著作是管明棠从来没有拜读过的,此时看见,也不觉得有些好奇,便从书橱上取了下来。
    翻了翻,虽然文言式的文章并难不倒管明棠,可严复在文中关于进化论的论述却丝毫不能提起管明棠的兴趣,因为历史一再证明了一个事实,进化论在中国不受怀疑推崇,直接改变了整整一代人的观念与思想,而达尔文的进化论于中国更是完成了从生物进化论到社会进化论的锐变。
    看着手中这本影响了中国百年历史发展的书本,此时更吸引管明棠的却是一旁的批道,对于同样好读书,好批注的管明棠来说,他清楚的知道,读书批注有时能揭露一个人的心境。
    “物竞天泽、优胜劣败,国之公理,今国势积弱,故需救亡图存,以免民族沦丧……”
    “适者生存,固然为自然之规律,然野兽岂存人性?适者之适者与强者等同,“物竞天择、优胜劣败”八字,等为弱肉强食者背书,而忘了老子“弱之胜强、柔之胜刚”的道理。民国十八年夏。”
    书上的批注是自相矛盾的,相比于清末与民初的批注,管明棠发现这本《天演论》中,更多的批注却是在民国十三年之后,而其中大都对这本书持批判态度。
    “以适者生存之道为伦理之德,岂不对弱者少之同情,而多之自利损人之“生存”之举?”
    “劣态之法则,人是否当弃老弱病残者以优胜之?”
    ……
    终于,合上这本影响中国未来百年历史的《天演论》,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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